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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少数民族叫做吐谷浑,在前隋时期中原皇朝曾经两次征伐这个小国,并且在这里设立了河源、西海、鄯善、且末四郡。可是随着隋末杨广的残暴,中原四处烽烟四起,这个小国渐渐地收复了失地,而且当时的吐谷浑的国王叫做夸吕,他传位给了自己儿子世伏。这位新任的吐谷浑国王去了隋朝的光化公主为妻,从此这个小小的国家算是靠上了隋朝的大腿了,只是这个世伏命不长,不久就病死了于是他的弟弟伏允继承了继承了王位。和许多游牧民族一样,这个吐谷浑也有兄弟继承哥哥的妻子的陋习。所以这个伏允对于篡夺了隋朝江山的大唐很是敌视,武德九年的时候,玄武门事变发生的时候,柴绍没能参加就是因为镇压这个小国才缺席了。
现在,这一次又是这个小国,再一次闹腾起来。因为在他的旁边,一个国家正在逐渐的崛起,那就是吐蕃。这个高原上的强大帝国,出现了一个贤明的君主——松赞干布。这位高原上展翅高飞的雄鹰,在十三岁的时候继承了自己父亲的王位,然后开始励精图治,远交近攻逐渐的将四分五裂的吐蕃整合在一起,另外他还娶了尼泊尔的尺尊公主,获得了这个国家的支持,使得自己身后不会有人捅刀子,现在高原上的吐蕃差不多整合完毕,整个国家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氛,所以夹在大唐与吐蕃之间的吐谷浑日子就不好过了。相比起同处于高原上的吐蕃,这个小国更倾向于去大唐抢夺,因为吐蕃和他们一样没什么好东西,可是大唐在他们的眼中却是有着吃不完的粮食,而且战斗力不强。因为他们的海拔,所以大唐的大军在高原上战力锐减。
这样一来,大唐就成了他的侵略目标,因为不到大唐抢夺,那么他们在被吐蕃压迫之下终于在贞观六年即将来临之前进入大唐抢掠了一番,并且掳走了大唐很多百姓。于是这一次的红翎急报就从遥远的边疆传来。战马踏着飞雪,星夜兼程换马换人的从遥远的祁连山脚下一路飞奔到了长安。
这个时候已经是贞观五年的年末了,大唐这一年天灾很少,没有大旱大涝,所以百姓这一年很是高兴,因为地里产出的粮食在交了主家的租子和朝廷的税收之后还有着很多的剩余,粗粗一算之下差不多能接得上明年的新粮出来了。这让所有的大唐百姓盛赞伟大的皇帝陛下,长安城中百姓到了皇城前面跪地称赞,使得李二很是高兴。在立政殿的宝座之上哈哈大笑出声。在他的心中没有什么比起百姓的真心称赞更加令他高兴了,只是在这个时候,那一骑从远方飞奔而来的赤色红翎却昭示着李二高兴不了多久了。
拖着长长的尾音的‘报……“远远传来,在长安城南城门——明德门一直到皇城的朱雀门之间是一条笔直的大街。这条大街上无数的商铺,酒楼林立,但是宽广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行人连忙躲避着疾驰而来的战马。马上骑士一脸风霜,但是却满脸焦急,背上的赤红色的小旗帜在寒风中哗哗作响。雄伟的皇城已经在望,到了那里自己的使命就完成了,那个时候无数的大唐士兵就将会踏上征途,将那个敢于践踏大唐尊严的异族杂碎全都送下地狱。
第二十三章秣马厉兵
烽烟四起,山河也已开始沸腾,在这个贞观五年的暴风雪来临之际。遥远的边疆,蛮横的异族再一次将他们的铁蹄踏入了中原大地,手中的粗糙的兵刃又一次染血,滴落下大唐热血男儿的鲜血。这让高坐在九龙椅上的李二震怒了,大唐的威风已经被这些不长记性的东西给遗忘了么?还是说他们有着什么依仗?李二不得不考虑清楚,这大战一起,那么耗费的将是无数的国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大唐这几年日子虽然好过了一些,可是却还未到那种可以支持一场大型战争的地步。
“陛下,这吐谷浑实在是可恶,老臣愿领兵十万将这小小蛮夷之邦从这天地间抹去!”屈突通出列之后径直向李二请缨道。
“不妥,此举不妥!想那吐谷浑,不过区区十余万人的一个小小番邦,但是却在我大唐边陲之地盘踞了数百年之久,他们倚仗的是什么?前隋曾经将这个小国打压到亡国灭种的边缘,可是还是让它死灰复燃了。这一切诸位想过没有?他们是靠什么才逃过这样的打击的?”长孙无忌面带忧色,这吐谷浑就是一块牛皮糖,难缠得紧。打又打不死,只要缓过劲来就像恶犬一样扑上来啃你一口。
“据微臣所知,这吐谷浑倚仗的是两块土地,那是在两座高原之上的土地,那一片土地有着一种诅咒,我们中原王国的精锐部队到了上面战力大减,而他们吐谷浑的人却是不受影响,所以只要到了他们承受不起的时候。他们就会撤退到这两片土地上去休养生息,一旦养足元气又会死灰复燃。”房玄龄却是知道的不少。这倒不是他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来源,而是这一切站在这立政殿里的都知道。可是那些武将已经被这个小小番邦的挑衅给气昏头了。
“居然是这样?我就不信了,要是我十万大唐精锐无法将这小小的蛮夷之邦给踏平,末将愿意提头来见!”屈突通这个固执的家伙此时回过味来,但是还是坚持己见。
作为武将,对于这种敢侵犯大唐的小小蛮夷自然是义愤填膺,不将其灭绝不足以平其心中怒火。这也是所有的军方的一致意见,在他们的字典里,只要是高过车轮的异族男子,全都是敌人。那些妇孺或许会被掳掠回来作为奴隶,但是那些男丁是绝对要斩尽杀绝的。
“屈将军,大唐现在撑得起这么一场战争么?而且若是此行告捷变罢,若是不顺利呢?让我大唐儿郎血染疆场,却是未能将那小小番邦消灭,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那个时候屈将军你提头来见又有何意义?”魏征直言不讳的说道。
“魏大人,此言差矣!何故只顾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吐谷浑有多少兵马?小小部族不过十万余人,全民皆兵也不过十万,我大唐将士岂能比不上那群乌合之众?”侯君集此时借着自己女儿的关系。再一次回到了朝堂之上,他的女儿已经和太子李承乾定下婚期,即将嫁入东宫成为太子侧妃。而正派太子妃则是大学士苏亶的女儿苏媛。但是不管怎样,侯君集再一次站到了立政殿中。成为了大唐最顶层的决策者之一。这一次他也是赞成出兵的,因为大唐现在内部是不会再有什么战争了,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于是文臣的作用比起武将来就大了许多,治理内政多数还是文官。所以要是再无外敌。那么就离刀兵入库,马放南山不远了。
所以作为一名武将。对于这种闲着闲着就被边缘化的日子实在是最无聊与恐惧的了。以前还有世家一系的人马牵制住文臣的手脚,很多事情这帮子酸儒还没那么大的权力,可是现在世家居然退出了朝堂,这帮腐儒执掌了朝堂权利的大部分,武将的日子已经过得紧巴巴的了。要是再无战事,恐怕……所以这一次所有的武将抱成一团,显然是定下了心思,一定要打一仗。显示一番存在感,否则那些成天念着之乎者也的家伙就要开始对他们下刀子了。
朝堂上的争执李宽是不知道了,他现在正在山中和膝盖深的积雪奋战呢,一大帮子被困山中,谁也没有料到这一场大雪是如此的大,当他们一觉醒来的时候,发觉帐篷都有些被积雪压得支撑不住了。于是清理营地,然后开始向着山外开拔。一路上缓缓推进,因为大雪覆盖,将很多东西掩埋了,所以一行人走的是战战兢兢。别的不说就这山中那无数的大坑小洞就成了一个个的噩梦,白雪覆盖之下,一片白茫茫的平坦的很。可是在积雪下面,那一个个的陷阱被这表面的平静掩盖,让人防不胜防。
大军在山中缓缓的清理出一条路来,一个个士兵铲走积雪,露出下面黑漆漆的地表,确定下面没有陷阱了才会往前走,就这样走了三天,这三天所有人都是汗流浃背,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里,流着汗铲着积雪开道实在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快出山了,要不是这一场雪我们应该能赶得及回家过年关的,可是现在这都快上元了!”薛万彻有些想念家中那个小子了,他这大半辈子也有过妻子儿女,但是在当年那一场流血事件中不知道流落到何处去了,这些年他一直在找寻,却没有多少收获。现在有了一个半大小子,他在心底真的将这个家伙当儿子了。
“老薛,想家了?不会是想女人吧!”刘威在一边打趣道,着枯燥的铲雪行军之中总是要找些话来说,不然还不得憋死了。
“你小子才想女人了呢,你是不知道那个小家伙实在是一个好苗子!我敢说我这小子将来一定是一个叱咤沙场的好汉!”薛万彻想着狄仁杰那小家伙才不过区区七岁就已经能耍的动二十斤重的石锁了,不由很是骄傲。要知道这是耍,不是提起来或者举起来,而是像自己等人一样提着石锁左手右手换着扔,向着天上扔上去,再接住这样的动作,才能叫做耍。
“那又如何,现在又没仗打,还不是……”刘威对于大唐现在的形势可是很了解的,知道他被派遣出来到楚王李宽这边卧底的时候大唐还是一片祥和呢,四夷无一敢惹大唐,而国内那些世家龟缩,还有其余的一些东西,作为李二亲卫中的统领一级的人物,也是知道不少。
“那又如何,现在没仗打,不代表以后没有啊,你也不想想我们大唐周围都是些什么人,什么国家,将来会少的了打仗?”薛万彻很有远见,自己儿子(他已经收了狄仁杰作为义子)还小呢。等到他长大了,正好是大唐国力强盛的时候,那个时候不打得四夷臣服才怪。
对于李家,薛万彻是太了解了,当今圣上可是一个超级杀才,亲手杀的人也有上千之数了,跟别说被他间接打败杀害的了,所以对于一个马上皇帝来说,战争是他一生中最值得回忆的一段回忆,所以在对待外敌的时候,这样的皇帝往往会印玺一挥,刀兵相向。这样的皇帝也是武将们最喜欢的,因为有仗打,就有军功,有军功,那么什么高官厚禄,什么封妻荫子全都不在话下。
在山中跋涉了五六天,身上带着的干粮都吃完了,一个个饿了的士兵们在这一片山林里成了动物们的克星。整片山林中的活物都成了他们狩猎的目标。李宽看到这一幕幕就知道为什么地球上的动物会灭绝了。因为人类实在是太能吃了,就像这帮子杀才,全都是连窝端了。他们这些人可不懂什么是可持续发展,只要是能吃的,不分老嫩大小,全都先弄回去,吃饱了才有力气接下来接着铲雪啊。
走出秦岭的时候已经是上元节的前两天了,再过两日就是上元,这个大唐人最注重的节日。说起来这和李宽心中最重要的春节有些矛盾了,但是这一切其实都是合理的,春节是在民国时期才开始大事庆祝的,在大唐的时候,这个日子还不是春节,而是叫年关,过年如过关。因为生产力低下,靠着贫瘠的土地生活的农家百姓,也就是庄户人家全都没有余粮。并且很多庄户还会欠下主家一些租子,而每年这个时候就是主人家前往佃户家里收取拖欠的土地租子的时候了。所以这个时候对于百姓来说就像是一道关卡一样,过去了又是一年,过不去那就是才会叫做一个悲苦的年头了。
“走,回营!”李宽看着在皑皑白雪中显露着丝丝轮廓的长安城,还有那些黑乎乎的大街小巷,下令回营。
皇家马场,一匹匹战马在马厮中静静的吃着草料,所有的战马都显得非常的神骏,嚼着嘴里的豆料,战马时不时的打着响鼻。
“呜呜呜……”集结号再次响起,只听的营地中呼呼呼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一队队士兵就这样小跑着过来了,动作整齐划一,队列横平竖直,就像是用皮尺量过了一样。
“报告将军,楚王护卫队,应到一千两百三十二人,实到一千两百三十二人,报告完毕!”仅仅不到五分钟,也就是这个时代的三分之一盏茶的时间,一千多人的队伍整队完成,由刘威向李宽汇报道。
“不错!”李宽有些满意了,这样的集结速度,差不多了能在敌人袭营的时候做出反应了,算是初步达成了他想要的目的的五分之一了。只见一个个士兵身穿玄色铠甲,手执寒光闪烁的马槊,腰间配备着长长的横刀,精气神全都出来了,比起以前弯弯扭扭的队列,现在给人一种强劲勃发的气势感。
第二十四章战狼出击
贞观六年,上元将至,长安城的百姓开始准备这个每一年中最喜庆的节日,家中有了余粮的长安人大多会在那一天包上一锅饺子,整上一笼屉的白面馒头。这在数年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一个个庄户老汉乐呵着牙花子,蹲在自家门口,用着粗陶的海碗,里边装着一大碗的小米粥,配上自家做的咸菜,呼呼的喝上一大碗,感到肚子里暖乎乎的的那股劲儿,对当今圣上又是一番的打心眼儿里的感激。他们就是如此的质朴,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就感恩戴德。就像李二,在世家大族的眼中,这个皇帝是向着剥削他们家族权利的暴君,在那些保守的儒家名门眼里,李二是一个鲜卑人和汉人的混血,比如给李唐皇帝作《起居注》的颜氏一族。这个家族是孔子的弟子颜回的后人,大唐皇帝让这一家子给每一代的皇帝作《起居注》记录下各个皇帝的言行举止,从而让世人有一个评判。
这个颜氏一族对于皇家给予的这一份差事也是兢兢业业,但是却也因为李唐皇室的出生不怎么好,毕竟是胡人和汉人混血所生。所以对于皇室的那些丑闻却是毫不掩饰,有因为他们与世无争,一箪食一豆羹便已足矣。这让皇室对这个家族是又恨又爱,恨的是他们不知道歌功颂德,爱的却是这样的家族不会因为某些利益什么的可以的丑化皇家。因为《起居注》是任何人都可以翻看,就只有皇帝本人不可,所以李二时常会因为自己不经意间的一些举动。被魏黑子为首的一帮子谏官当庭顶撞。
这些暂且不说,现在却说朝堂之上的争吵还在喋喋不休。主要是主战与主和这两个声音。武将们嗷嗷叫着要给这敢藐视大唐天朝上国的吐谷浑蛮子一个教训,教会他们如何做人。学会跪着唱征服。可是文臣却以大唐国力空虚不宜动兵为理由,主张派遣使者,先拖上一拖,等到国力强盛了再一并算账。总的来说大家对这个上窜下跳的吐谷浑很是不爽,只是文臣考虑的更多一些。但是却难免让人难以接受,毕竟大唐这两年正是飞速强盛的时候,这个时候跳出来这样一出,不说别人,最不爽的就是李二了。
“陛下。这吐谷浑弹丸之地,居然敢窥视天朝上国,不给一点教训,实在是不足以平民愤,末将请战!”屈突通再次跪在了龙椅之前。
“末将附议!”程咬金站出队列,走到屈突通身边和他跪在一起,有了站出来的,就有更多人请战,不多时武将集团就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陛下。三思啊!大唐好不容易才有了这番气象,再过两年定然能打造出盛世景象,那个时候在征伐这些跳粱小丑不迟,现在国力尚且不足支持一场战争啊!”文臣跳了出来。一个个拖着长长的胡须如丧考妣一般,跪在了另一边。
“行了,你们这些人。朕自有决定!”李二很是烦闷,好不容易将世家给弄了出局。准备好好大展手脚做一些事,结果这外敌又跳出来了。这两天实在是让他头疼不已。
“陛下,那番邦蛮夷不识教化,若是不将他打疼了,他定然会得寸进尺,陛下……”武将们也高声道,一个个大嗓门儿这样一嚎,整个立政殿都嗡嗡直响。
“陛下,国库现今空虚,国内百姓尚未衣暖食饱,此时岂能妄动刀兵!”文臣凄苦的劝谏道。
“退朝,退朝,朕要好好的静静!”李二说着甩手下了九龙椅,然后向着后宫而去,此时他的脑中一团浆糊,过度的焦虑让他的风疾又有复发的迹象。这病是老李家遗传的,就连孙思邈这位老神医都未能根治,只是给出了一个条例的方子。
后宫之中,此时也是一片雪白,皑皑的白雪将所有的东西都覆上了厚厚的一层,虽然有着宫娥太监在铲除整理,却也未能全部清除,再加上几个小孩子要玩雪,所以御花园还是堆积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只有一条条的小径被铲掉了积雪,露出青石板的路面。
“陛下为何而烦恼啊?”长孙皇后递过一碗银耳莲子羹,如醉温热恰到好处。
“唉!还不是前些日子那红翎急报!”李二站在两仪宫的拱廊之下,看着在院中玩耍的几个儿女,心中的郁结未能散去多少。
“陛下,臣妾对这些不懂,但是臣妾知道小孩子都喜欢欺负比自己弱小的,很少招惹那些比自己大的孩子,这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打不过,这吐谷浑为何会这般不智?”长孙皇后看着高阳将一团雪球丢向了刚刚学会走路的李治,不由说道。
李二也看到了这一幕:“不错,就像高阳,她不敢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