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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中平原上。相互之间也有着些许的往来。此时听到这样的声响,李宽顿时觉得有事儿发生了。这让他已经平淡了两个月的心开始有那么一丝的激动。
回到长安城已经两三个月了,最开始大唐还在欢庆着吐谷浑的瘟疫,之后就是四周的那些异族变得谨慎起来,不再那么频繁的叩关了。这一切都按照李二的剧本往前推进着,大唐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盛世的情景。只是军队的作用却是小了不少,因为治安这一方面军队不用管,没有仗打军队就只有闲得蛋疼了。幸好大唐的军队大多都是府兵,可以各自回家务农,除了边军之外都好办。不然那帮子文臣又要嚷嚷着刀兵入库,马放南山了。
可是常驻在京畿之地的十六卫却成了无数文臣攻击的对象,因为这十六支队伍就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护卫京城。现在一片太平盛世的样子,那帮文臣就觉得这些军队就是在耗费国帑,于是纷纷要求十六卫精简兵员,或者干脆解除几个编制。这一切的争斗让文臣和武将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为了增加自己这一方的分量,于是一个个的武将都想方设法的拉人入伙,李宽自然是跑不掉了,一天到晚他的那个新家的门槛就没有听过,差不多都被人踩断了。于是他不得不借着练兵的借口,来到这灞水边上,一住就是两个月。
虽然每天训练,可是军队中都是大老爷们儿,这样的生活实在是枯燥的紧,今夜出了这么一点风吹草动,让李宽他们兴奋起来了,或许这是一个很好地乐子也不一定!
于是他们就蹲在营地外的道旁,望着那个方向看热闹。只见到那个方向人声越来越鼎沸,渐渐地出现了一只只的火把,照亮了那边的原野,只是隔得老远李宽他们只能看到点点的亮光,并不能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一声声的犬吠之声传来,这是村民养的看家护院的狗,当然也少不了去山上叼两只野兔什么的。
李宽他们看得起劲,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可是对面的火把可是不少,形成了一条长龙,像是一条蜿蜒的巨龙一样在原野上晃荡着,很是壮观,李宽甚至想爬上营地边上的瞭望塔去看看,居高临下的应该看得更清楚。可是正在准备去行动的时候,一边的柳树林中传出来一声闷哼,引起了他的警觉。
“谁在那里?出来!”李宽长枪一抖,向着那个方向靠了过去,见到他的动作,一起巡逻的那一帮士兵也转头看向了那个方向。
“楚王殿下,是我,纳兰英德!”一个声音从柳树林中传了出来。
“原来是你小子,怎么大半夜的跑到这灞水边上来做什么?”李宽听到这个声音说道,这个家伙确实是纳兰英德,不过却是和李宽不怎么对付,倒不是说他有胆子和李宽对着干,而是他的身后的那个人和李宽不对付。
这个家伙是侯君集的妻子的娘家内侄,也就是现在李承乾这个大唐太子的太子侧妃侯怜儿的表哥。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溜须拍马却是一把好手,这不侯怜儿不过嫁给李承乾不到半年时间,这家伙就已经成了李承乾身边的亲信。平时跟随在李承乾身边知道自己这个大靠山对楚王李宽实在是不怎么友好,于是不免的与李宽有些疏远。
“楚王殿下,你这话说的,我也是事出有因啊!”纳兰英德叫苦不迭,怎么就被发现了呢,要是这帮子大头兵真的进来了,那么一切就完蛋了,自己以及自己身后的那个人,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那就是整个大唐的笑柄。到时候自己就算是以死谢罪恐怕都会祸及家人,现在后悔真的来得及么?还是说自己自己一个人扛下来?可是那样的话自己一家恐怕将会失去进入勋贵阶层的机会了!想了想这家伙心中一横:不管怎样两害取其轻!但这就担着吧,至少这样那两人应该会照顾好自己一家老小!幸好刚才那人已经离去了,自己就算暴露也是有功之臣!
李宽不知道对面的纳兰英德心中所想,他带着士兵走了进来,同时点燃了火把。走到近处才发现这里不仅仅只有纳兰英德一个人,还有好几个人呢。有一个人正躺在地上,还有两个人在忙活着制作担架,纳兰英德在一边休息,看样子这群人是被什么东西给攻击了,此时在这里休憩。见到李宽他们进来,这家伙赶紧起来给李宽行礼。
“纳兰小子,怎么像是死了老娘一样?哭丧着个脸!”因为这家伙是李承乾的人,李宽觉得很奇怪,这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作甚?而对面的村庄又像是出了事情,该不会是这些家伙做的吧?
“楚王殿下……这个……”纳兰英德不知该怎么说,一时半会儿他也编不出一个像样的借口来,值得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将军,对面的百姓来我们这边求助了!”就在此时,洪立从营地的方向跑了过来,整个营地的士兵都被惊醒,然后在校场集结起来了,在营地的辕门外,一群百姓正在那里围着,他们是来求助的。
“将军啊!求你们给老汉做主啊!可怜我们家阿花,被这帮子可恶的贼人打断了腿啊,这正是农忙的时候,这可怎么办啊!”一个老汉见到士兵们簇拥着李宽走过来,连忙上前哭诉道。似乎有着天大的冤情要等着青天大老爷前来给他们平冤昭雪一样。
“这位老人家,赶紧起来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本将细细道来!”因为离着近,这两个月这些村庄里的庄户们和军营中的士兵关系相处得很好,虽然大多数人都不能叫出名字,可是却还是很亲近。
“将军,那帮天杀的贼人,他们看上了我家阿花啊,想来强抢,可是没曾想会被发现,眼见事不可为他们也丧尽天良的打断了我家阿花的腿啊!”老汉哭诉起来很是恐怖,李宽这算是见识了关中的老爷们儿不仅仅流血不吭声,流泪的本事也丝毫不差。
第四十九章太子偷牛
在战狼骑的军营之前,十几个百姓正围着一群士兵,其中一人身穿玄色铠甲,头顶铁盔之上一缕红缨在夜风之中招摇,他身上的铠甲比起别的士兵显得更为厚重凝实。手中的兵刃也不是一般的马槊长矛,而是一支亮银色的点钢枪。枪身并不是光滑的而是有着淡淡的磨砂,这样是防止手心汗水打湿枪身之后打滑这一支长枪在火光之下闪耀着一缕寒芒,冰冷像是万载不化的寒冰一般。此时这位手执长枪的少年军士正在听着这一帮百姓的述说。
“我家阿花可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家中十几亩地全是它耕出来的,甚至别人家的土地也借着去忙活,整个村子谁不知道我家阿花是村子里最好的耕牛!”老汉急的是一头汗水,这头牛是他一家的安生立命之本,靠着这头牛他家的农活都是第一个做完的,甚至比起哪些专门给地主老爷租种田地的佃户还要快速,地主老爷家可是有着好几头耕牛呢。庄户人家这样一头牛可是全家最宝贵的财富,可是现在这样一头绝好的耕牛居然被一棒子蟊贼给打断了腿,这样还能干活吗?这是断了他们一家的活路啊。
“什么?这阿花是一头牛?”李宽到了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在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个阿花是一个女子呢,这个时代女的叫什么阿花是很常见的事情,原本以为是一件强抢民女的大案要案,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偷牛案啊!这让李宽有些失望了。可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虽然他不了解这个时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耕作方式。但是对于百姓来说一头牛的价值可是无数人家一家最大的宝贝了,大唐耕牛可是稀少的紧。十里八村也不见得有几头。当然这是指普通庄户人家自己的牛,而不是那些脑满肠肥的地主家。所以站在百姓的立场,这就是一起天大的案子,一个村子中能有几头耕牛那就是富裕村了。
“军爷,一定要帮我们抓住那群头牛的蟊贼啊!现在周围的万年县已经宵禁了,城门关闭,我们这些百姓进不了城,报不了官,这群蟊贼要是跑了的话,那就讨不回公道了!军爷你们离着我们村子这么近。一定要帮帮我们!”百姓们说着就开始哀求起来,甚至有些百姓居然跪了下来,他们看来种地的牛就是他们的亲人一样。这样的事情淳朴的百姓是不能忍的下来的,哪怕他们心底再怎么善良。
“这件事情,本将知道了,现在本将就将派出军队帮助大家一起寻找,相信一定能抓住那群贼人!”李宽朗声说道,从这段时间的百姓的述说之中,他知道了这个时代一头牛是一个什么样的价值。也知道一个庄户损失了一头牛是怎么样的巨大损失。而且自家养的牛断了腿只能被宰杀掉吃肉,那种不舍的心情。
而且他也有了一个近乎肯定的猜测,那就是现在还在柳树林中的纳兰英德,还有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家伙。这群人出现在这里,而且有人受伤的时候,不远处的村子发生了有人偷窃耕牛的事情。这两件事儿联系在一起,那么就很是可疑了。难道偷牛的是纳兰?这个想法在李宽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但是他又觉得不大可能,因为这个纳兰英德也是勋贵出生。家中不说是富甲一方也算是小有家财,哪一个勋贵家没有几家产业?所以这个可能很小,可是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恰巧还有人受伤,经过刚才的查验,这个受伤的人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圆弧状的东西刺伤了大腿,这一点又和偷牛联系到了一起,定然是他们急着逃走的时候惹怒了他们偷来的那头牛,被牛角给顶伤了。这么说来又对得上了。但是总是有什么相差仿佛,却又说不上来。
不管怎样,李宽还是派出了士兵向着四面八方去搜索,偷牛的不论是纳兰英德还是别人,总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逃出太远,一定还在附近,除非他们也是骑马来的。
于是一对对的士兵骑着战马冲出了营地,手执火把兵刃,向着四周搜索起来,当然纳兰英德等人也被李宽带回了营地之中,只是却是没有让那群百姓见到,是从另一个方向带进营地的。
李宽打发走了这群百姓,然后走进了营地,回到了自己的帅帐,看着正呆呆的站在帅帐中央的纳兰英德,李宽出声道:“说吧,你这半夜三更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那个受伤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他们的装束,也不是一般的家丁私兵!”李宽两步走到了帅帐中央的一张桌案旁,做到了桌案后面的那一张太师椅上。
“楚王殿下,我承认这次偷牛的事情是我做的,我带着几个我纳兰家的精锐私兵出来偷牛!”纳兰英德很是爽快地承认了自己偷了牛,并且直言不讳那跟着他的也是他们纳兰家的人,将这一切都扛了下来。
“是吗?你真的认为本王会相信这一切都是你纳兰英德做的?你当本王是傻子?让本王猜猜,是不是真正的主谋是一个大人物,而且这个人还能主宰你们一家人的生死存亡?你要是不将这一切扛下来,那么这个人就会颜面扫地,而且你的一家人也会因此被这个人打击报复,家破人亡?”李宽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书生一般的男子。
纳兰英德确实是长着一张小白脸,他们纳兰家的基因确实不错,侯君集这个家伙的夫人就是一个大美人,不然也生不出侯怜儿这么一个小美人来,李二给太子选妃可是一切都是按照高标准进行的,不仅仅考验品行,相貌也是非常关键的,能被李二选出来成为太子侧妃,侯怜儿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这个纳兰英德是侯怜儿的表哥,是一个标准的小白脸,一张脸上五官都恍若是刀削而成的汉白玉雕塑一样,显得很是立体,而且身上也是淡淡的书卷气,显得卓尔不凡。
“楚王殿下,既然都知道,又何必揭穿呢,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而且那头牛价值几何,我们加倍赔偿就是,何必如此认真?”纳兰英德见到李宽已经猜出了事情的真相,不由的这么说道,对于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大家暗地里知道就是了,要是扯开了那最后的遮羞布,将一切都暴露出来,最终不过是大家都不好看的结局而已。所以政治这东西其实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相互妥协,相互争夺利益而已。只要有利益可图,那么什么都是能坐下来谈谈的。
“怎么,现在知道不好看了,当初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不怕你们身份高,这些本王都不在乎,哪怕是那个已经逃走的人,本王也知道会是谁,说实在的,他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本王真是感到惊骇,难道父皇就真的不知道?你们真的以为瞒得过?想想之后该怎么办吧!”李宽冷笑这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走了出去。现在他的府邸和那个人是邻居,虽然之间隔着厚厚的宫墙,可是却是一个在里头,一个在外头,这样的安排不知道李二做的是什么打算,可是那个人一定会不好受,他不好受也就意味着他背后的那个老奸巨猾的长孙无忌也会跳脚,那么双方的关系又要开始紧张了。
“我可以将那几个‘家丁’交出去,平息这件事情,可是我想在明天日落之前见到那个人,你知道吗?”李宽最后还是选择了给李承乾打一次掩护,只不过这么做李承乾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至于是什么,纳兰英德还没有资格知道。
“多谢楚王殿下!”纳兰英德已经做好了自己出去顶缸的准备了,哪知道这位王爷居然放过了他,这让他不由得喜出望外。至于楚王殿下要见太子,这就不是他能管得事情了,这件事儿是皇家自己的家事,自己这些做臣子的,可是管不了。
翌日,三个倒霉的护卫就成了临时工,成了替罪羊,被李宽交给了那群愤怒的百姓,然后押送到了万年县的县衙,这件事情很快被那些官老爷忘得一干二净,不就是偷了一头牛嘛,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战狼骑营地外的那个村庄中的那个老农,一直在怀念着他的阿花。
夕阳西斜,残阳显得格外美丽,绯红的云彩布满了天边,在战狼骑的营地之外,来了一只华丽的仪仗队,上百名护卫保护着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的驶进了战狼骑的营地,一个身着明黄色的蟒袍的少年从马车上走了下俩,他身高八尺左右,身材显得瘦瘦弱弱的,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璀璨的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下了马车,打量了四周的环境,这个少年郎声笑道:“二弟到时选的一个好住处,这依山傍水的,可是悠闲的紧啊,羡煞为兄了!”
“好了,别说这没用的,你们这些人都在外面守着,记得离着帅帐远些,要是有谁偷听的话,当心自己的脑袋!”李宽见到这个少年没有丝毫的笑脸相迎,反而是冷着一张脸,对着身后的一群士兵吩咐道:“走吧,进来!”一撩帅帐的门帘,他当先走了进去,那个蟒袍少年紧跟着进去了。
第五十章呵斥李承乾
帅帐很是宽敞,这是模拟战时的行军帐而布置的,也算是李宽自己的一个喜好吧。在里边地上铺上了一层地毯,和那些古装剧里边很是相似。还有两排兵器架子,上面插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总之就是一个撑面子的东西,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小小的案几,摆在帅帐的中央,这才是这不大的帐篷里便的最重要的东西,案几后面是一张藤编的太师椅,案几上摆着笔墨纸砚,还有就是一个装着很多支令箭的竹筒。
“二弟这一次将孤请来,所为何事?”走进帐篷之后,那个身穿蟒袍的少年就出声问道。
“所为何事,想必你心中也是清醒得很,怎么真的要我说出来?”李宽在前面走着,没有回头,就这么说道,对于李承乾他一直没有太大的交情,这个大哥从他来到这个时代就一直想要在他面前表现的高出一头来,可是双方的心理年龄上面的差距,实在是让这个小小少年的表现显得很是拙劣。
“二弟,此话怎讲?为兄可是听的糊涂!”李承乾装着不解的问到,虽然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是他却不敢落下口实。眼前这个不是青雀那样的好糊弄的小屁孩儿,这个人和三弟李恪一样都是一个难缠的主,稍微一丝破绽就会被他们抓住,然后穷追不舍彻底地失去上风。自己这些年的苦心钻研与经营,总算在朝中站住了脚跟。现在可不能服软,不然恐怕今后再也无法和眼前这个靠着杀人来提升地位的二弟博弈了。
“怎么,到了此时此刻。还想要继续瞒下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到底会带来怎样的结果?”李宽转过身大声的质问着李承乾,这个家伙到了现在还在打马虎眼。这可不是一个储君的担当。
“二弟,你这样没有来由的指责于孤。是何缘由?难道孤真的做错了什么?”李承乾早就意料到今天这一趟是无法善了,所以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既然如此,那么你看看这是谁!”李宽说着就从帅帐的一个角落里将已经一脸煞白的纳兰英德给扯了出来:“你好好看看,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纳兰英德,二弟,私自将朝廷命官抓起来,可是触犯了《大唐律》的,这么做将国法置于何地?”李承乾见到纳兰英德,没有丝毫的紧张。他早就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