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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苦劝着。
“怎么。你们以为本王要做什么?”少年转身看向了自己这三个手下,没想到跟了自己这么久,这三个家伙还是没长心眼儿。还是这样的夯货。真是一帮扶不上墙的东西。自己不就是想要将自己的腰牌射到城墙上去么,这帮家伙以为自己要攻城?也不不用他们那已经差不多成化石的脑子想想。哪里有自己这样建立了硕大功绩之后还会做啥事儿的?那还不如直接带着人在灾区揭竿而起?那样比起在这长安城外面这么做的成功率要大得多。这一队人马就是李宽率领的战狼骑和玄甲卫还有一部分十六卫的精锐组成的抗灾救援分队。此时他们已经完成了抗洪救灾的政治任务,所以凯旋而归。但是却没想到一路风尘走来。被挡在了最后一步——长安城的大门口,这些时日大家都非常的辛苦,在淮河灾区就不说了,这一路上的急行军也让人吃不消,要不是这些士兵都是整个大唐千挑万选出来的精锐,恐怕能够一路跟上来的将会不足半数。原本
“将军,虽然城门楼上的那位同袍说话有点冲,可是将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再加上这是我们这支队伍凯旋而归的日子,见了红不好吧!”另一个黑脸汉子也出声劝阻道。
“什么啊!本王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你们这帮人实在是太令本王失望了!”李宽没想到薛万彻那个家伙也就算了,那就是一个和程咬金差不多的滚刀肉,什么事情都不经过脑袋的,可是没想到的是刘威这个家伙居然也跟着起哄,自己真的就是一个脑袋却一根筋的?
想起这一路上这几个家伙对自己的态度的转变,李宽不由得长叹一声:人心不古啊,这帮家伙在淮水边上对自己那是和对待庙里的菩萨一样,可谓是尊重有加,可是现在呢,居然一个个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难道是因为这一路上对他们太好了?
李宽想起这一路上的风雨兼程,这一路上马停人不停的赶路实在是让这些人对自己的那股子尊重给消磨了个干净。因为李宽实在是不习惯那种谁都对自己像是对着庙里的那些泥胎木塑一样的神情,所以才会刻意的磨灭这种印象,而且他还将那天的异象和李二联系到了一起,使得这些人的对上天的尊敬引渡到李二身上,倒不是李宽讨好李二,而是让李二能将这个帝国更加牢固的掌控在手中,那么至少在他将来要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不用害怕一些人在后面拖后腿,他知道他这一次难免的又站在了李承乾和长孙无忌的对立面。
打发了这帮猪队友之后,李宽再一次张开了长弓,弯弓如满月,长箭若流星,带着呼啸的劲风,一下子脱离了弓弦之后向着城门楼上狂飙而去。
城门楼上,守城的云徽校尉正在和身边的人悄悄地商议下面的这群人的身份,结果就只听到一声呼啸的声音传来,这是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久经沙场的他对这个声音是一点都不陌生。所以他在下意识中就做出了一个躲闪动作。身子一猫,然后一下子向外翻滚,滚到了女墙之下。这个时候他才有心思抬起头来观察。
“娘的……”这一看惊出了他一身冷汗,因为在他原本站立的位置,一支箭矢钉在他之前身边的那一根原木之上,这根原木是这座城门楼的支撑柱子,使用的是上好的红木,这种木料坚硬若铁,而且还耐腐蚀,是不可多得的建筑材料。但是此时这一支箭矢却是入木三寸,三尺多长的箭矢,现在只剩下不足三尺的箭尾在外面震颤着。这一下要是他不躲的话,会擦着他的耳朵射进他身边的柱子里。要知道他站在高约五丈的城墙之上,而且那些人还在城墙外百步的地方集结,这样的距离还有这样的力道,这应当是接近五石弓的强攻才能射出来的劲矢。而且弯弓之人也是一个神射手,百步穿杨绝对不是说说,在这样的弓箭手面前,距离已经不再是问题,因为他的攻击距离比起你来要远处太多了。
“箭矢上有东西!”这位校尉定睛一看,只见到一个翠绿的玉佩在箭矢的尾羽之上晃荡着。
“这是?蛟龙!王爷……”这位校尉守了这么多年的城门对于这些勋贵的身份腰牌实在是太熟了,不管是国公侯爷,还是亲王郡王,身份腰牌都是有着区分的,哪怕是爵位相同的文臣武将之间也是不一样的。
此时他手中的这一块身份腰牌,就是一块代表着亲王的身份的象征,那张牙舞爪的戏水蛟龙就是最好的凭证,这样的腰牌那是皇室的嫡系子弟才有的,这位居然是大唐帝国的正宗的亲王?而且按照细微的差别,像是蛟龙生了几爪,在每一只爪子上面有着几个脚趾,这些都是辨别亲王之间的身份尊贵亲疏的细节。而这一块,蛟生五爪,只差头顶峥嵘就能化成真龙了,这样的亲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因为这代表着最受皇上看中的那几个王爷,例如‘秦,晋,魏,楚,齐’这些单字王。
那么这位少年是谁?这位校尉心中思量起来了,首先排除太子,因为太子殿下是不会身着铠甲的,一国储君除非是上战场,不然都是一袭衮服,绝对不会身披战甲,那么就应该是楚王了,因为符合年龄的就只有陛下的四个年长的皇子,太子一去,就只剩下楚王,吴王,魏王三人,吴王远在吴越之地,没有圣上传召不得回京,魏王身居深宫,而且传闻身材庞硕,唯一符合的就是那位进入军中的楚王了。
“可是楚王殿下当面?”校尉出声问道。
“正是本王!还不速开城门?”李宽回答。
第十六章对决城门外
长安城的城门在嘎嘎的声响之中渐渐的打开了,城门洞幽深像一张猛兽的血盆大口,似乎要择人而噬。在这个盛夏的黄昏,长安城所有的城门都已经关闭之后,明德门再一次洞开了。
李宽率着身后的众人正准备走进城门,却发现这一次城门洞开并不是让他们进去,而是里边有人要出来。只见到无数的骑士从城门洞中涌出,身下的骏马全都是清一色的黄膘,一匹匹体型健硕,马腿上的肌肉匀称涨鼓着。
战马上的骑士也是身披铠甲,手执马槊,一身铠甲将全身都过在里边,身后是一袭猩红色的斗篷,这些骑士身上的铠甲却和李宽他们身上的有所不同,一片片的甲叶像是锋利的刀锋一样,在黄昏的夕阳光线下玄黑色的铠甲像是漆黑的暗夜一样,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大批的骑士冲城门洞中冲了出来,他们手上的马槊闪着寒光,在冲出城门之后迅速的向着两方散开,马槊直指着在城门外准备进城的李宽和他的手下士兵。
“大胆!”李宽一声断喝,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长安城外居然会收到这样的待遇,这些士兵到底是受谁指使,居然敢对他刀兵相向。腰间横刀出鞘也是指向这群士兵,在他的身后,战狼骑的八百人跟随着自己的首领,也是毫不犹豫的抽出了武器,一时间城门外是剑拔弩张。
不仅仅是战狼骑的八百人,还有那些从十六卫走出来的士兵也是同仇敌忾,他们在灾区用自己的性命拼回了这一次的功绩。在最艰难的时候他们甚至都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了,这一条命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捡回来的。所以他们也不怕和这些御林军拼了。倒是那些出身玄甲卫的千人队伍,此时却是挣扎着。他们不知道如何是好,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对于李二的忠诚是毋庸置疑,可是在这段时间里和李宽的朝夕相处,对于这个带着他们创造了这一次淮河抗洪奇迹的少年王爷也是心存好感,甚至许多人心中都有了在以后的岁月中和这位王爷搞好关系的想法了。
但是现在这个场景却是让他们难以抉择,这些御林军的动作实在是让人怀疑,他们将手中的武器对着大唐的功臣,甚至其中还有一个大唐的亲王在内。这样的动作实在是胆大包天,这样的行动要是没有皇上的点头,他们谁敢?
要是这个举动是皇上点头了的,那么皇上为何要对楚王殿下动手?这其中有些什么蹊跷,这些玄甲卫才会如此犹豫。
“出身玄甲卫的,你们出列!现在你们不再是我李宽手下的兵,这一次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要这样对待我大唐的功臣,吾等在灾区流了血与汗,难道回到这京城。这天子脚下还要流泪?”李宽朗声说道,他不相信李二会对自己动手,这一切到底是为何,他也是一头雾水。但是他相信这其中定然有一些人在从中作梗。
“大胆李宽,还不跪下伏法!”一声断喝从城门洞中传来,声音像是一声炸雷一样。让很多人胯下的战马都收到了惊吓,不住地轻轻的跃动着马蹄。但是李宽他们这一行人胯下的这些战马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仍旧在主人的驱使之下喘着粗气,双目炯炯的瞪着对面的‘敌人’。
“是尉迟将军?怎么父皇派了你来降服本王这个逆贼?”李宽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是谁了。有这样嗓门儿的除了程咬金和尉迟恭之外,就只剩下段志玄,这三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风格,要是程咬金的话,第一句话定然是:李宽小儿,且吃俺老程一招!这是一个全然不顾后果,但是却有有着自己的算盘的浑人,段志玄则会是:楚王殿下,且随末将前往圣前招认,否则休怪末将得罪了!
程咬金最不将那些身份之类的放在眼里,段志玄则是最受规则束缚,只有尉迟恭是这般不卑不吭,能够在该尊重的时候尊敬,一旦立场转变他的态度也是随之转变,不显得突兀也不显得谄媚。再加上现在李二手中的这些大将也只有尉迟恭最适合出面。段志玄虽然是护卫长安最紧要的御林军统领,可是这段时间却是犯了足疾,走动不得。程咬金更是远在陇右。秦琼年迈,甚至连自己的那一双熟铜锏都挥舞不动了。
“尉迟恭在此,李宽还不速速受降?”尉迟恭骑着他身下的瘦骨龙,这一匹战马长得很高大,比起李宽胯下的追云也是不差丝毫,可是却是骨瘦如柴,一根根的肋骨都看得见,甚至连四肢都没见多少肉,这样的只剩下骨头的战马却是一匹千万里挑一的绝世神驹。并且有着响当当的名声——瘦骨龙。这种战马最为出名的还是在《说唐》着一步传记之中,这匹马是隋唐第一勇士那个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盖世魔王李元霸的坐骑,李元霸也是瘦骨嶙峋,头上头发枯黄似秋日的枯草。可是这个人却是使用的八百斤重的擂鼓瓮金锤,再加上一身铠甲和他整个人的体重,足足千斤。而他的坐骑就是一匹瘦骨龙,能够拖着千斤重的李元霸征战沙场,可见这样的战马是何等的神骏。
当然那种描写多是夸张,但是真实的瘦骨龙也着实不凡,脚力出众,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这样的良驹当然是作为一名武将最爱的坐骑了,尉迟恭这一匹马也是花费了他不小的心思才弄到手。这一次李二居然下令让他前来拿下楚王李宽,想到李宽坐下的那一匹踏云乌骓,他才将平日里宝贝的瘦骨龙拉了出来。
“不知道本王究竟所犯何事,居然使得父皇派遣了尉迟将军前来捉拿?”李宽神情戒备,然后盯着尉迟恭,希望对方给他一个解释。
“楚王殿下,这一点,末将也是不知,只是这一次皇上慎重的吩咐一定要将楚王殿下带到他的面前。所以得罪了!”尉迟恭从身边的马鞍上解下了自己的钢鞭,一左一右,一长一短,两只八节钢鞭在他的手中像是两条欲掀起滔天浪涛的蛟龙,尉迟恭身上的气势也是随之升腾起来,整个人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魔王一样。
“既然如此,那么就看尉迟将军有没有那个本事将本王捆到父皇面前,若是不能那么本王倒是要像父皇问个明白!”李宽不知道到底是何事使得李二居然要做出这样的选择,甚至不惜让尉迟恭前来对付自己。但是他却丝毫不退避,因为他从未想过退避,哪怕对面是李二。
“得罪了!”尉迟恭胯下瘦骨龙长嘶一声,斗大的马蹄在虚空中奋力一踢,然后像是离线的箭一样向着李宽冲了过来。整一匹马像是一道狂风,席卷起一阵阵的尘埃,向这边怒号这飞驰而至。
“本王倒是要试试,不知道尉迟将军是否能够在本王的横刀之下讨得好去!”李宽也朗声一笑然后一勒马缰,追云也是鬃毛一抖,前蹄抬起人立而起,然后一个响鼻之后冲了拉出去。
两匹绝世良驹这样面对面冲击,像是两道黄尘在长安城之外的这一片平坦的地面上战斗打响了,双方都是整个大唐的绝顶高手,尉迟恭是军伍之中除了秦琼之外,第二个达到了那堪称绝顶的宗师之境的超级武将,哪怕程咬金和段志玄这两个和他一般无二的地位的将领也没有最终捅破那一层隔膜,晋升到这个层面来。而李宽则是身怀绝学,一身**心意拳的造诣也是堪称绝顶,甚至达至暗劲顶峰,随时可能突破到化劲,成为内家拳一代宗师。虽然没有成就宗师,可是内家拳的特别的发力技巧也使得李宽的战斗力比起达到了那个至高境界的尉迟恭相差仿佛的境界。
“铛……”两人错身而过,彼此都跌入了对方身后的黄沙之中,入眼的都是滚滚黄尘。但是他们手中的兵刃却是在这个时候狠狠地硬拼了一记,刺耳的金属交吉的声音传入耳中,让人心神一震,之后的兵刃之间的摩擦的声音使得所有人的身上的汗毛都树立了起来!
两人相互之间交错而过,但是彼此在错过之后的那一瞬间强行扭腰转身,然后在身后击出了一记。然后彼此都感到了一股沛然大力使得两人在马背上不得不向前倾出不少才将这股力量卸去。
“好……”尉迟恭大喝一声,自从秦琼前些年彻底的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之后,尉迟恭就算和程咬金他们打的时候也都是收着几分力量,因为哪怕是他们之间只是一线之隔,程咬金随时都有可能做出突破,可是这一线却是天渊之别,身为宗师级高手的尉迟恭对于身体上的每一份力量的控制都是堪称炉火纯青,而程咬金他们则是会有部分的力量做了无用之功,拜拜耗费了。但是这一次却是让尉迟恭感到了一种棋逢敌手的感觉,他感到对面的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是他自从秦琼之后的有一个对手,值得他全力出手的对手。所以这一刻他的内心的争强好胜的热血开始沸腾了起来。
第十七章激战尉迟
长安城的正南门——明德门外,两支队伍正在拼杀着,这是自从李二登基以来长安城发生的最大规模的战斗,两支队伍超过三千人在这城门之前那一片空地上浴血奋战。
在士兵们抽出武器激烈交战的时候,两支军队的首领也是在疯狂的对战着,他们两人之间的战斗在无数士兵之间显得是那么的激烈,因为在他们身边的周围近三丈的地域之内没有一个人能够插的进去。因为两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激烈的交手,刀来鞭往的,尘土飞扬像是卷起了一阵龙卷风一样。
李宽挥舞着手中的横刀,感到一阵阵的怪力从刀身上传来,那是尉迟恭的钢鞭在不断地敲打在刀刃上。他甚至感觉到手中的这一柄钢刀此时已经变得卷了刃了,点点的火星在这黄昏渐渐暗淡的暮色中闪现,那是他们用力拼杀交击出来的火花。
李宽手腕一环,手中的横刀挽出一个刀花,一个向前斜撩,向着尉迟恭持着钢鞭的手腕撩了上去,刀刃此时已经卷口,像是一根锯条一样,可是还是锋利异常,这一下要是砍实在了,尉迟恭说不得就要失去一只手掌了。可是尉迟恭也不是易与之辈,作为身经百战的宿将,怎么可能就这样随便就中招,所以只见他那一张黝黑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冷笑,然后肌肉虬结的胳膊就这样直接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柔软的像是一团面团一样,居然在这一刹那间弯成成一个以诡异的环状。
然后只见到他握在手中的那一条镔铁铸就的钢鞭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棒槌一样向着李宽的脑袋砸了下来。呼啸的风声带着空气流动,吹动了李宽露出头盔外面的发丝。像是在数日之前还站在那淮河的边上一样,被呼啸的江风吹动。然后在身前身后像是风中的垂柳一样舞动。李宽被这一阵狂风吹得不禁的眯上了眼,但是手中的动作却是决然不慢。刀身唰的一下收了回来,然后斜斜的抵挡了上去,在刀尖上一抹寒光闪耀,像是夕阳之下最后的光辉一样,一下子雪亮的刀光恍如闪电直接斜插而上。
“铛……”再一次的交击之声传出,李宽胯下的追云在这一次的较量之中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以往的战斗之中它是李宽的好帮手,因为这一匹万里挑一的绝世良驹总是能够压制对方的坐骑,使得李宽在无形之中占据优势。可是这一次对面的也是一匹绝不逊于它的战马。哪怕对手只剩下一身的排骨,可是却也是有着绝强的力量,像是一堵城墙一般,任凭追云如何挤压,甚至使用脚掌上的马蹄铁踢对方也是没能去的丝毫的进展。
虽然追云没能奈何对面的这一匹瘦骨龙,可是尉迟恭的坐骑也是没能占到李宽胯下追云的丝毫便宜,两匹战马一匹神骏非常,浑身乌黑油亮,四蹄之上朵朵白云。似那乌云盖雪。另一匹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