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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本王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为何本王不记得?”李宽见到尉迟恭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也觉得这其间定然有着蹊跷,只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触怒了这一条盘踞在长安城上空的巨龙,这样的雷霆之怒,得多大的事情才能让李二做出这样的决定?
“李宽,怎么敢做不敢当么?这一次你在淮河之畔做了些什么。该不会真的这么健忘吧?”尉迟恭一双豹眼圆睁,似乎非常的愤怒,对于李宽这一次做的事情他也是非常的震惊,从未想过这个一向出人意料的楚王会做出这样出人意料的事情来。这简直就是让人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的节奏。
“究竟是何事?”李宽大声叱问,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一次一回长安就这样要打要杀的。而且还是现在大唐军方武艺第一人的尉迟恭。
“当初,淮河之畔。天降神迹,这是何等大事。神龙镇怒江,这样的神迹居然在楚王殿下面前显现,真是天命之人啊!可是这个时间么?”尉迟恭毕竟是军中武将,对于李宽有着一些好感,所以还是透露出了一丝信息,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是管中窥豹却也足够了。
“怎么,是因为这件事情?天降怒龙,怒斥苍天,镇的千里江河无浪涛,这样的事情,不是上苍庇佑我大唐么?为何会是祸患?”李宽还是一个政治新手对于这样的事情岂能和朝中钻研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相比?所以这一次一个疏忽就被人抓住了痛脚,然后这样一堆大帽子给他扣了下来,让他再也没有辩驳的余地。
“那是当然,为何这样的事情会出现在你楚王李宽的面前?为何会是那么的凑巧,在楚王你堵住的哪一段河堤即将再次决堤的时候出现?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巧合?”尉迟恭这个大老粗都看得出来其中的不妥,或者说其间包藏的别样心思,更何况那些心眼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多的文臣。
“这么明显么?那不是父皇的功绩吗?为何算到本王的头上?”李宽还是小白的惨,这样的事情是怎么说都说不清的了,谁还会在乎那是李二的威信震慑了苍天还是你李宽是新的天命之子,总之只要有那么一个可能,那么就一定是要被打上李二的黑名单了。
“当然不是,那或许是一个巧合,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李宽你不该接受那帮士兵的拥戴,他们高呼万岁,你居然没有阻止,这又作何解释?难道你真的心怀二心?”尉迟恭接着说道,这一番话,说的李宽是哑口无言,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那两个字实在不是一般场合,或者对一般人说得出口的,这是天子的忌讳,这是每一个当皇帝的人心中最脆弱的那一根线,只要稍稍牵动那么一下子。定然就是轩然大波,甚至朝野震动。这一次李宽就触犯到了李二的这一根脆弱的弦,难怪李二如此的震怒,甚至比起别的皇帝,李二更有一层忧虑,那就是他开了一个坏的头,他害怕在他之后的大唐皇位更迭都将会是充满血腥。
出于这样的担忧,李二才会在他登基之后,就直接将李承乾立为太子,希望这样能够保证长幼有序大唐之后的皇位之争,不再是那么的血淋淋的,天家无亲但是作为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李二却又希望天家有亲,所以才会对李丽质那么的宠溺,才会对豫章那么的包容,才会对兕子那么的怜惜。在得到密报之后,李二是一夜无眠,独自在立政殿的偏殿,被称之为上书房的地方独坐了一夜,直到天色微明,群臣到了大殿之中等候了,他才起身前去上朝。
“真是如此?”李宽再次确认,他没想到李二居然如此脆弱,甚至在当初听到士兵们的欢呼的时候,他都没有丝毫的感觉,多年的人人平等让他对这个词语已经彻底的不感冒了,谁会想到就是这么一句话,让他彻底的站在了李二的对面,现在甚至是兵戎相见。可是这真的是李宽的错误?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在经历了一次生死之后,士兵们的宣泄,而不是心怀叵测的口号。
“当真如此!”尉迟恭空着两手就这样飞驰在李宽的身后,他并不害怕李宽会突然发难,因为他的那一支银枪已经在之前就已经被他缴械了,现在李宽一样也是赤手空拳的,所以面对这样的李宽,尉迟恭是丝毫不惧,他自信能够在李宽出手的瞬间反应过来并且做出反击。
“那么,本王束手就擒,只是有一个条件!”李宽放弃了继续顽抗的心思,因为他知道要逃走其实并不难,只要他翻身下马,然后凭借着他自己的那一双腿就比骑马还要来的迅捷,而且更加的灵活,但是他却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还有那么多一路跟着他的士兵们,还有那还在长安城之中的两个侍女。当然还有这些年一直是他的心头肉的几个妹子。这一切都让他没有再逃走的理由于心思。毕竟他逃走了,或许能过的比现在更好,因为他有着那个神奇的系统,但是这些人呢?那些士兵或许就会被暴怒的李二直接撕碎,一双侍女恐怕会被李二直接打入掖庭宫,将来沦落风尘。想到这些李宽彻底的放弃了抵抗。
“什么条件?”尉迟恭也不想再和李宽打下去,虽然这一架打得确实痛快,但是却也让他更加的对李宽有了惜才之心,要是再打下去,那么事情就真的越闹越大了,最后将会一发不可收拾,现在还好收尾,只要李宽不反抗了,那么一切都还能挽回。
“那些追随我的士兵能够保住性命!”李宽如是说道。
“可以,只是他们将不再归楚王殿下管辖,甚至他们这一次的功勋都将被抹消,全都只能解甲归田!”尉迟恭回答道,这样的精锐之师怎么可能解甲归田,一定会被李二拉倒他手里边的那一支见不得光的势力之中。但是表面上却是要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行!”李宽爽快地答应了,他对皇位没有丝毫的觊觎之心,所以才会如此坦荡。
“楚王殿下如此配合,那么本将还有一件事情当做搭头告诉楚王殿下好了,这一次除了皇上收到的密折之外,赵国公在那一夜也是匆匆进宫,并未被陛下宣召!”尉迟恭告诉了李宽一个小道消息,但是却让李宽心中噔的一下感到一阵不安:果然有小人作祟。
第二十章束手就擒
尉迟恭告诉李宽的消息让李宽心中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似乎这一切都和那个人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在这一切的背后那个一直和他的关系扑朔迷离的人在推波助澜,否则这一次决计不会闹成现在这般模样,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只有面对这糟糕的结果。只是李宽在心中记下了重重的一笔,将来会怎样谁又说得清呢?当荆棘过后,等待着的会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是现在李宽却是成了刀俎上的鱼肉,哪怕他有着很大的功绩,这一次他触动了李二心中的敏感神经,翻身的可能很小很小了。这一点李宽也知道,但是他更相信自己能够在这一次的动荡之中不会伤筋动骨,哪怕需要蛰伏下去一段时间,甚至离开这里从头再来都不是难事。只是他却不甘心这样离去,所以他选择了束手,只为了等待一个机会,给那个在背后的黑手付出代价。
天色已经全然黑了,只有天边微弱的那几颗星,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李宽被尉迟恭带着进入了长安城。在这一天没有丝毫的夜风,苏护意味着这位一直被无数大唐百姓和官员挂在嘴边的楚王殿下似乎真的沉沦了下去,再也没有春风吹又生的那一刻。在这一夜,不知有多少人心中暗暗叹息,又有多少人在这一夜暗中举杯相庆。
李宽束手就擒,那些为了他背水一战的战狼骑也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放下手中的武器,他们脸上带着丝丝的悲愤与不甘,任凭是谁遭遇这样的事情都会是这样。自己在生死一线之间用命去拼,可是换回来的趋势这样的结局。谁能受得了?现在他们的身份是什么?在之前他们是大唐的英雄,可是现在却成了逆贼。成了整个大唐的罪人。甚至他们在来到长安城之前都没有受到丝毫的风声,一路上行来都受到无数百姓的欢迎,结果却在这一瞬之间推翻了之前所有的一切。
他们都不敢相信现在呈现在他们眼前的事实,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幻想,都是一场春秋大梦。但是他们身上的还带着淮河边上的江风的味道的衣衫却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天堂地狱都在一瞬之间。在这个家天下的时代,一切都是这么荒谬,一切都在别人的一念之间,自己这些人的命运就这样被人决定了?所有人就这样被一句轻飘飘的话给否决了。所有的功劳,所有的牺牲在这一句话之间全都烟消云散,他们心中有泪,但是却无法流出来,他们心里有恨,但是却只能合着自己的泪水往心里咽。这一切怪得谁来?谁又想得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谁会想到当初的一句话,在那种巧合的状况之下,会成为今天这一切的根源。
不愿在回想,他们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不想再面对,他们将自己的脸庞藏在掩在脸上的双手之后。或许在他们的身上还有这为了大唐这一次的洪灾而受过的伤,那些伤到了现在还未曾愈合,可是那又怎样?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大的过皇权。
李宽在尉迟恭的身后。骑在追云的马背上,一路行来,看到无数站在马下的战狼骑士兵。他们全都用渴求的眼神看着他,那种决绝中带着丝丝的希望。但是却渐渐地熄灭下去的眼神,刺得他心中一阵阵的痛。让他感到自己心都在流着血,随着那熄灭下去的目光而变得百孔千疮。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一群男人苦恼心伤,他从未曾试过,在这放手的瞬间会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咙的深处,却是无法说出口。这样的感觉比起当初他在那大殿之上放开了李丽质的手还要来的强烈。或许这些人,这些士兵在大唐的权贵的眼中不过是一支顺手就可以召集起来的人马,可是在李宽的心中他们却是他的兄弟。
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和这些人已经结下了深厚的感情,不管是在秦岭深处大家一起摸爬滚打,还是在吐谷浑的冰天雪地之中一起策马狂奔,不论是在东郊马场的训练场上一起撒下的汗水,还是在那淮河的浪涛中彼此将自己的后背紧紧地靠在身后的兄弟的肩膀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男人之间的友谊的土壤,在这一次次的点点滴滴之中,一种叫做义气的东西在彼此的心中扎下了根。这也是这些士兵为何在李宽决定反抗的瞬间就将自己的兵刃亮了出来,也是为何李宽在想到这些人之后,会选择放下那最后的逃走的机会,这一切都是彼此在牵绊着,这不是临别时的基情,这是一种男人心中最为渴求的一种将生死托付于兄弟的豪情。
“楚王殿下!”一个战狼骑的士兵声音哽咽,他看着骑在战马上的李宽,虽然他的身子已然那么的挺拔,依然像是在狂风中挺直的钢枪一样,但是却是那么的萧索。
城门口,昏黄的灯笼洒下昏黄的光,照射出朦胧的影子,在这黄昏的光芒之下,李宽的影子被拉得老长,那幽深的城门洞这一刻就像是一张吞噬一切的大口,李宽正在被他吞噬下去,然后再也没有走出来的时刻了。
立政殿,此时灯火通明,满朝的大臣多数都在这里,这一天,李二将所有的朝中重臣都召集到了这里,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孔颖达,萧瑀站在了文臣的最前列,程咬金,秦琼,李靖,段志玄,屈突通,柴绍站在了武将的顶端,甚至在这些人的前面,还有这几个人站在那里,那是李承乾,李泰,还有一个女子。
能够站在这朝堂之上的女子,只有一人,那就是柴绍的妻子,当朝的平阳公主,娘子军的统领——李秀宁。这位当朝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此时一身戎装,手中握着一条长鞭,鞭稍缠于腰间,一袭火红的短打衣衫,外面罩着皮甲,一头青丝在这个时候被一顶头盔束住,此时俏脸寒霜,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在这一刻也是凝结成了寒冬的不化的玄冰,她就这样站着,周围所有的人都不自觉得离她远一点,就连李承乾这位当朝太子也是这样,从小他就怕这位姑姑,这一点李二所有的孩子都一样。但是这位当朝的唯一的女将军却是最为喜爱李二的次子,她的闺蜜的孩子——楚王李宽。
这一次,李二虽然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甚至朝中大臣很多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一头雾水的被召集到了着立政殿,但是李秀宁却是得到了消息,然后单人匹马就这样从朱雀门闯入,一路长鞭挥舞,不知道抽了多少人,毁坏了多少的花草树木,一路杀进了着大唐的最高的权力中枢。她要当着着满赵文武的面,为自己的那个苦命的侄子做一次主。这个皇室现在这一个样子让她伤透了心。
当初大哥和二哥不对付,三哥偏帮大哥,两兄弟一起喝二哥敌对,这让她这个做妹妹的已经两面为难,虽然在最后她站在了自己二哥这一边,可是在那一次玄武门弥漫的血腥味之中,李秀宁又何尝没有将自己的眼泪一期埋葬在那里?天家无亲,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血肉亲情真的是一点都靠不住,父子,兄弟,叔侄,这一切的一切都会被那一张宝座,那一个权柄给碾得粉碎。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当初起兵,为的只是和家人相聚,当初上了沙场,为的只是为父兄分忧,当初千里奔袭,为的不过是二哥那一双温暖的手能够再一次的拂过自己的脸庞。
站在大殿之中,李秀宁的心却在一滴滴的滴着血,看着坐在那高高的宝座上的二哥,这一刻她觉得这个人是那么的陌生,当初那个带着她去大兴城外的山上栽下野花戴在她头上的那个二哥已经再也回不来了,或许他会是一个好皇帝,千古称颂,但是这一刻他却再也无法成为一个好父亲,好兄长,好人子。在他当初立下了那个吾可取而代之的志向之后,那个在他妹妹心中一直渴求着的兄长就渐渐的死去了。
“尉迟大将军到!楚王李宽到!”小黄门的尖锐却有煌煌大气的声音在这夜幕中传来。
“宣他们进来吧!”李二一挥手,他不敢去看站在台阶之下的那些人,那些大臣倒是无所畏惧,只是那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妹子,实在是让他头疼,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切其实不过是一场可大可小的闹剧,但是为了这个帝国,为了大唐的长治久安,这一切他都不能有丝毫的私心,或者说他在一再的权衡之后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期间有着无数的事情,一场场暗中的交易与妥协,一场场利益的交换与得失。这些是他不愿意让这位单纯的妹妹接触的,因为这个泥潭一旦沾边就在也出不去了,就让这一切都由他这个当哥哥的来扛下来吧,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再为她做的了,或许他再也无法将那山间的野花插入她的发间,但是他却从未忘记为她遮风挡雨。
第二十一章姑姑的庇佑
“宣楚王李宽,左威卫大将军尉迟恭觐见!”宦官高声的尖锐嗓子在这夜色下的皇城中响起。传得老远,站在立政殿前的李宽和尉迟恭这才上前走上了大殿前面的石阶,步入这座雄伟的宫殿。
牛油巨烛燃烧着,黄黄的烛光照亮了整个殿宇,恍若白昼。李二雄踞于宝座之上,双手搭在九龙椅的扶手上,三缕长髯垂在胸前,头顶山河冠,珠珞垂髫,一张脸上全是威严与阴沉,这个时候的李二是最危险的动物,在他的心中有着强烈的暴虐情绪,但是被他强大的自制力给克制住了,这也是这些年坐在这最高处练出来的功夫,要是在当初意气风发的年月里,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恐怕早就杖毙了不知多少宫人了。
“参见皇上!”尉迟恭走在前面,到了大殿中央,然后躬身下拜道。
“儿臣见过父皇!”李宽紧随其后,对着李二行礼。这个时候他心中一片宁静,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做到了不萦于怀,不管李二将会做出怎样的决定,他都能够接受。这不是妥协与让步,也不是窝囊,而是他想通了:在这个时候哪怕心中不甘,哪怕有着满腔的愤概又能如何?像上次一样在这大殿之上大闹一场?可是在李二的无上权威面前,还不是一败涂地的结局。况且这一次他不仅仅只是代表了他自己,还有那一群跟着他毫不犹豫和御林军战斗的士兵。为了保护他们李宽也要做的就是忍住,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都要笑着承担起来。
“嗯!”李二一声轻哼。算是答应,没有说平身。李宽和尉迟恭就只能这样保持躬身下拜的样子。
一时间整个大殿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压抑的气氛像是要让所有人都窒息一样,他们都感到胸中一阵气闷。沉闷的气氛使得整个大殿在这一刻变得安静的像是一片死域,只剩下牛油巨烛燃烧时发出的啪啪的声响。
“够了!二哥……”一身清脆的娇喝打破了这一片让人窒息的沉静,也吸引了李宽的注意力,他这才注意到站在最前面的那一个娇小的身影,那是一身戎装的李秀宁。
此时李秀宁站了出来,只有她才能在这种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