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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怎么哭鼻子了?”李宽上前,走到小正太身前。
“是二哥啊!他们欺负我!”小正太脸上挂着泪珠儿,胖乎乎的小手也沾上了黑灰,伸出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把自己抹成了一只大花猫。
“别哭了,告诉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宽掏了掏口袋,可是伸出手才发现古代衣服没有口袋,也就没有餐巾纸,只好用袖子帮李泰擦脸了。
“他们说父王坏话,我打他们,他们一群人揍我!”李泰脸上没有伤痕,但是身上却有很多脚印,这说明这帮子家伙还是顾及颜面,打人不打脸么。
“是吗?走,带二哥去和他们理论理论!”李宽虽然说身体不好,但是想来和千年前的古人耍耍嘴皮子,还是无碍的。
“嗯!”李泰不过刚刚四岁,见哥哥帮自己出头,立马就有了主心骨,胖乎乎的小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带二哥去!”说着就在前面带路。
已是初秋,树木开始枯萎凋零,道路两旁稀稀落落的树木上,枯叶开始慢慢的随风飘落,李宽随着李泰在这街道上走着,这里是朱雀大街,是大唐最中心的长安城最繁华的地段,可是现在确实没有什么人。
因为战乱,所以人口凋敝,而且现在国家风雨飘摇,中原大地上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烟尘,全都在征战不休,再加上外族蠢蠢欲动,使得这个帝国中心也是商业凋敝没有几家店开门,就算开门也是门可罗雀。
穿过大街,已经出了皇城范围,进入宫城了。像李二这样的秦王是开府住在皇城里的,而今天李泰小家伙进宫看望皇爷爷,却听到太子李建成的几个儿子在非议李二,所以才发生了冲突。
来到宫门前,两人走的是长乐门,这里的侍卫早就认识这里的权贵子弟了,因为每天这些小家伙都要从这里进宫到东宫去上课,所以也就直接放行了。
李宽这还是第一次进宫,当然这是指穿越之后,可是之前的也记不大清楚了啊,所以对于皇宫里的一切还是有些好奇的,一路东看看,西瞧瞧,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失去了兴致,这到处都是千篇一律的,两边是一堵堵墙,墙上不时有一个门。至于门后边有什么样的风景,就不是他现在能知晓的了!
东拐西绕的,终于到了学堂,现在已经下学,这里就成了各位皇子王孙的游乐场所,就像此刻正有几个十来岁的少年正在场中角力。
因为李家祖上有胡人血统,所以皇家少年小小年纪都有修习武艺,并以强大武力为荣。
之间两个少年都有十岁左右,赤着上身,小小的身体却已有几分肌肉虬结。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但是两人双臂还是紧紧的扣着,青筋鼓胀。旁边还有几个稍小些的在加油鼓劲。
当这些少年看到李宽和李泰两兄弟的到来时,也停了下来:“怎么,小胖墩,叫帮手了啊,叫帮手也找个靠谱的啊,叫你大哥还行,至于这个病秧子,他来了只能是累赘,别说让他打了,就是让他看,我们都怕把他吓的病了,又要去找皇爷爷传御医去你们家给他看病!”
“你是谁?”李宽所得的记忆毕竟不全,就像这开口的少年就不记得了。
“我是谁!哈哈……你生病把脑子给病了吧,连我都不认识了?”少年趾气高昂的说道:“我是你堂兄,当今太子是我父亲,我叫李承德!”
“不认识!”作为现代人,谁还知道李建成几个儿子,叫啥名?李宽实话实说道。
可是他的老实却成了别人眼中的讽刺,李承德就是这样看的,在他看来李宽这是在蔑视自己:“你这个病秧子,怎么只会耍嘴皮子?要不过来试试身手?”
“二哥别听他们的,他们一点不讲理,只知道以大期小,以多欺少,哼!”李泰小胖子告诉李宽。
“没事儿,我这身子,我知道!怎么可能会和他们比身手。”李宽拍了拍李泰的肩膀,走上前去:“我来是和你们讲道理的,而不是和你们打架的,要是你们觉得自己的身手高超,那就去前线杀敌啊,哪里有叛臣贼子,有胡人戎狄,哪里才是我大唐男儿当效死之地,而不是缩在这皇宫之内欺负同族胞弟,别说你们年纪小,年龄不是借口,只要有心,就不会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没想到,二王叔家的药罐子倒是有这么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巧舌如簧。但是却也不能否认你害怕与我们斗上一场的事实。想想秦王叔父,戎马半生,立下赫赫战功,生个儿子却是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是令人诧异。”刚才与李承德角力的少年将衣服穿上之后,云淡风轻的说道。
“是么?敢问你今年多大岁数?”李宽不以为意。
“今年九岁,是你三堂兄,我叫李承训。”少年回答道。
“你今年九岁,我才六岁,你勤学武艺,我身体孱弱,你居然让我和你们比试身手,你当我傻还是你傻?”李宽看着这个比起自己高出一个头来的少年说道。
“那么,我让我妹妹和你比,她也才六岁,这样可行?”李承训呵呵一笑。
“你……”李泰虽然人小,但是身在帝王家,接触的太多了,哪不知晓这是李承训在借机羞辱李宽。
“这个,好男不跟女斗,还是算了吧!再说了,我大唐武艺高超之士实在是数不胜数,那里还缺我这么一号小虾米!”李宽却是避重就轻。
“怎么,生为皇室,怎么能丢下先祖的荣耀?当年我李家祖上可是上柱国,战功卓著,身为子孙,岂可忘本,再说当今天下未平,怎么能不修炼武艺,征战疆场为皇爷爷分忧?”李承训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
“天下未平,难道只能靠勇武而定么?修习武艺能杀十人,百人,千人,但是兵家一计能杀十万,能敌百万雄师,难道不足以平定天下?”李宽侃侃而谈,要知道战场上真正的胜利者通常都是那些能一计定乾坤的智将,而非直接上阵杀伐的勇将。
“也不和你多说,说吧,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要是来为那小胖墩找回场子的话,那就下场比试一番,不是的话,就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好了!”李承训直接翻牌,不管你那张嘴,只要你下场子里来挨揍了就只能受着,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规则。
“今天来这里,是来讨个公道的,不仅是我弟李泰,还为我父王。”李宽一句话出口,对面的少年目瞪口呆,为秦王李世民讨公道,这娃真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满嘴胡言,我们是揍了李泰,但是那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恩怨而已,和秦王叔父有何干系?休得血口喷人!”李承训脸色微变,要知道现在正值刘黑闼作乱,还有颉利可汗寇边,他父亲太子李建成正在关中镇压刘黑闼,而李世民却远在边塞。要是这时候传出什么消息,那么可能引起大唐动荡,对于这乱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是被人知晓这是因为自己等人非议秦王而引起的,那就算自己父亲贵为太子也就不了自己,与整个大唐帝国相比,自己又算什么!
“这件事情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说了也不算,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需要理清楚,要知道在这个内忧外患的时候,容不得有人包藏祸心。”李宽得理不饶人,他今天就要用这几个王子皇孙来立威,以便进行接下来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么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如何?”李承训真的有点害怕了,要知道他们之前说的那些话是他们偷听李建成和晋王李元吉商议的只言片语,今天说出来不过是炫耀一下而已,哪知道那么巧被路过的李泰听了去。
“怎么,怕了?事情还没解决,真么就怂了?没关系,我已经叫人去请我母妃长孙娘娘了,还有你们的母亲常妃娘娘。”李宽就这样站在几个比自己高大了一头的少年身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第四章当庭对峙
就在李宽和李承训等人对峙之时,长孙在一位侍女的领路下来到了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刚到现场他就见到一身脏兮兮的李泰,连忙掏出手绢帮他擦脸。
李泰却一脸不情不愿的,胖乎乎的脸蛋在长孙手下像是波浪似的不是的变形:“母妃,你轻点,面皮掉了!”
“你这傻小子,还叫唤,这是怎么回事?”长孙笑骂道。她也看出来了,这是几个小孩子间发生了冲突,自己的儿子吃了亏。但是小胖子还能抱怨,这说明对面的人还是懂的轻重,没有受伤。
“他们说父王坏话,青雀打他们,他们揍青雀,二哥找他们理论。”李泰别看人小其实是个非常聪明的小胖子,几句话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是你先动手的?”长孙一句话就点出了关键。
“母妃,他们先说父王的!”李泰小小声的表示不服。
“妹妹也来了啊!”就在长孙要教训李泰的时候,另一个声音传来了,是太子妃常氏到了。
“姐姐不是也来了么!”长孙先放过了小正太李泰,对着常氏笑着回应道。
“这不是有人去请我来的么,不然啊我还不知道呢,我家孩儿还不得被欺负死?”常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怎么会呢!妹妹也是刚到,连什么情况都还不清楚呢!一来就见到我家小子被人揍了啊!”长孙揣着明白装糊涂,两家现在差不多是水火不容。
“是么!”常氏环顾四周,确实只有李泰那小家伙灰头土脸,自家几个小子都好好的。
“姐姐还不相信么,妹妹也是被人请来的。”长孙笑着打着机锋。
“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几个小家伙搞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把本宫叫来?”常氏不耐烦的向着几个孩子问道。
“是李宽那个病秧子,是他叫母妃你来的!”李承训连忙回答道,只是在他说出病秧子几个词的时候,却没发现一旁正给李泰擦脸的长孙眉头微微一邹。
李宽上前给常氏见礼:“侄儿李宽见过伯母!”
“是你这小家伙啊!你家本宫来,就是因为李泰被打了?”常氏冷冷的看着李宽。
李宽抬起头,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楚自己这位大伯母是啥样,能够当上太子妃,样貌是没的说,哪怕是李宽这样在现代社会见过无数美女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超级大美女,五官无不精制,身段阿萝如春风拂柳,只是嘴唇稍显得薄了些,虽然显得性感,却有点刻薄了。
“小侄这次请常妃娘娘与母妃前来,并非因为青雀被打,而是另有其事。”李宽在这里换了称呼,说明事关重大。
“哦,究竟何事?”不仅是常氏,就连长孙也很是好奇的看了过来。
“这事恐怕还得皇爷爷才能做主,所以我们还是到太极宫详说吧。”李宽说着看向常氏。
“怎么,连本宫都无法做主?还要惊动圣上?”常氏吃惊不已。
不仅是她,就连长孙也有点看不清了,这个还是那个一年有半年躺在床上,话都少有的李宽么?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是的,这件事情事关重大,甚至关乎我大唐江山社稷,容不得半分差池。”李宽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吗,那就说说吧!”这时一个威严的男声传来。一个中年男子龙行虎步的走了进这不大的学堂,身穿九龙炮,头戴山河平天冠,腰系蜀锦百花盘龙带,腰间还挂了一块和田羊脂白玉的玉佩,雕工精湛,一条云龙盘旋其上。
“参见圣上!”
“见过皇爷爷!”
现场众人赶忙行礼,来人正是大唐现今圣上——李渊。
李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要知道这里是哪里?是宫里边,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住这位,早在李泰被揍了,哭着回秦王府的时候他就知晓这里发生的事情了。只是没想带李泰会带着李宽来这里,甚至不一会儿连太子妃和秦王妃都来了。所以他也就过来看看,没想到那个自己从没重视过的孙子李宽居然说这里发生的事情关乎大唐江山社稷,让他来了兴趣。
“都平身吧,朕倒要听听这小孩子打架怎么和江山社稷搭上边了!”李渊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子,瘦得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似的:“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朕就治你欺君之罪!”
长孙听得李渊这话,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不过是小孩子打了一架,要是真的算成欺君,那不仅是李宽自己,就连秦王李二也得担责任,李渊早就觉得自己这个二儿子手中的兵权有点过重了,现在肯定是接机受权,说不得以后亲王府的日子就难过了。
“这个,那么要是孙儿说的在理呢?”李宽到是么什么觉悟,他还是没能适应这个封建大家庭。
“朕就满足你一个愿望!”李渊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回答道,这几年坐上了皇位,再也没人这样和他讨价还价的说话了,这让他一时半会儿间觉得非常的新鲜。
“那么,请恕孙儿无礼了!”李宽对着李渊深鞠一躬说道。
“只要说的在理,朕就恕你无罪,还满足你一个愿望!”李渊也一本正经的回答。
“今天这件事往小了说是小孩子之间不懂事瞎胡闹,但是所谓天家无小事,从这件事情我们可以看出一些事情的端倪,比如说:太子和秦王不和。”李宽第一句话刚出口,就让现场所有人吃了一惊,要知道这件事情虽说知晓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却从未有人敢说出来。更何况这是当着当今圣上,太子和秦王的父亲,这位大唐帝国现在的最高决策人。
“这个从何说起?”李渊声音变得沉重,他也知晓自己几个儿子之间的龌龊,但是现在却被一个六岁的小童点出来,这个小童还是自己的孙子,这让他心里非常的不爽,难道自己真的教子无方?
“这一点从之前的事情的起因就可以看出来:太子殿下的几个儿子在背地里非议秦王,也就是我父王,正是因此青雀才和他们起了冲突!要知道几位堂兄不过**岁,最大的也才十一二岁,怎么可能知晓我父王的真实情况,而且还在背地里讨论,甚至说的是负面消息?这不可疑吗?小小孩童怎么知晓军国大事?就连太子妃也没资格插手这样的事情,更别说少不更事的王子!”李宽接着往下说道。
“这就说明,我那太子大伯,肯定在家里商议过我父王的事情,甚至还不是什么好事,却被几位堂兄不知怎么听到了只言片语。因为若是太子说的是好话,那么他们也就不会是非议,而是赞扬,这样青雀也就不会和他们打起来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不能当真!”李渊皱起了眉头。
“是么,皇爷爷这样的事情相信你心中也有数,单就这点不说,就说我那太子大伯,虽与我父不和,但是如此机密之事,居然能被几个小孩听闻,可见其行事不密。还好这事情只是被几位堂兄听到,要是在商议军国大事之时,被敌国探子听到,那么于我大唐那就是灾难!”李宽接着说道。
“这个……”李渊有心反驳,但是却又不知说什么好,这个李建成行事怎能如此,哪怕是在家里也不能如此松懈,居然叫几个黄头稚子偷听到了如此机密的事情。
“第二,我要说的是太子不是一个好父亲,他虽与我父亲不和,这只是因为政见不同。”这里李宽打了个马虎眼,因为两人不和真正的原因是那个充满**的位子,这可不能当着李渊说出来。
“但是,几位堂兄却在背后非议,怎么说我父王也是他们二叔,怎么可以在背地里说长辈坏话,这样是为不孝;在被青雀发现之后,没有认错所谓对子骂父,青雀年幼,却也知晓维护父亲名誉,但是他们却殴打他,没错青雀先动手,但是青雀只有四岁,这样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是他们几个十来岁的童子的对手?皇爷爷你看他们身上就知晓。青雀才四岁,他们还下得去手,甚至还不止一人对他出手,以多欺少,以大欺小,是为不仁;殴打幼弟,是为不义,”李宽一口气说下来,越说越是激动,而对面的那几个少年却脸色越来越白。
李宽转过身,对着李承德,李承训几人:“你们几个,不仁不义之徒,不忠不孝之辈,怎么会是我大唐皇孙?大唐将来要是交到你们这样的人手里,岂能绵延万代?”
第五章导演拿错剧本了
李宽一番话说的是振聋发聩,让在场几个人不管是长孙,或者常氏,哪怕是李渊都呆了。
没想到小小的一次孩童间的冲突,被这个小家伙这样一分析,居然暴露出这么多的东西,而且还那么可怕。
“这说明,太子更本就教不好自己的孩子,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太子在这次的事情中富有绝大部分的责任,这样的储君,连自己一个小家都无法管好,何以管理大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是一句空话,大唐江山要想永固,怎么能靠这样的继承者?”李宽接着乱侃。
“你这是信口雌黄,你这样难道不是背后非议长辈?你这样攻击堂兄难道不是不义?”常氏不愧是能混上太子妃的女子,抓住李宽言语上的弱点,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姐姐何必愤怒,现在父皇就在这里,什么事情都该是父皇说了算,我们妇道人家怎能插手?”长孙悠悠的插了句嘴,直接把常氏接下来的话堵了下去。
李渊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李宽,良久良久。
“说吧,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