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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个口腔,像是和煦的春风吹过原野。带着几分泥土的芬芳,让人的味蕾充分的享受到这种久违的感受。在这大海上漂流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他们从沧州海边出发,到现在已经进入了东海,这么远的距离只靠着风帆和船桨,足足行驶了十余日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这些蔬菜还是这样翠绿可人,也多亏了船舱顶上的那个可以开合的小小舱室。
当初李宽异想天开的准备远航,他觉得在大唐这样混下去实在不是一件合适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清楚在大唐之后是一个怎样的时代,五胡乱华,汉家儿郎尸横遍野,武悼天王冉闵横空出世却也未能力挽狂澜,这是华夏民族最为黑暗的一个时代,因为没有人知道在看是高高在上的天朝上国轰然倒塌之后会有多少蝼蚁一样的东西跳将出来,就如同千年之后那个让整个华夏陷入血与火的战乱之中的小小倭奴一样。在大唐有太多的掣肘,无数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各种各样的敌人明枪暗箭对他攻击,让他实在是颇为厌倦,早就有了抽身而出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他之所以来沧州除了因为李丽质的事情之外,也未尝没有从朝堂的泥沼之中脱身的想法在内。
但是在造出第一艘船之后,第一次航行就遇上了暴风雨,让他决定再好好的筹划一番,于是在初夏开始这一两个月他一直在准备着,不仅仅是让人加固了船的构造,还详细了一些航海需要的必备常识,比如败血症。所以他异想天开的想法出现了,在船上种地,这是谁也没有想过的,其实对付败血症这种疾病只需要在船上准备一些青桔就够了,当然这个简单的想法李宽并没有想到,他反而是大动干戈的在盐碱化严重的沧州搜寻了许多泥土,花费了许多功夫弄出了合格的泥土,当然这些他都只不过是张了张嘴而已,自然有下面的无数的人为他将这些事情办好。不过现在在着大海上吃上了新鲜的蔬菜让李宽觉得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实在是英明神武。哪怕那个现在栽种着各种蔬菜的舱室其实是船长室来着。
就在李宽享受着蔬菜的美好滋味的时候,一个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是天香从船舱之中出来了,小丫头细心的来到了李宽身边,服侍他用餐。小手轻轻地从李宽手中接过了筷子,然后按照李宽的喜好,为他轻柔的夹取着一片片的翠绿的菜叶子。吃菜不吃杆是李宽的一个小小的怪癖,一直在他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的天香当然是一清二楚。小小的柔薏将一片片的菜叶送到嘴边,只要轻轻张口就能吃进嘴里,这样的生活实在是惬意非常。只是李宽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眸在他的身后往他们这边投来一道意味不明的眼神,只是这种神色一闪而逝,那怕是非常灵敏的李宽也没有察觉到。
夕阳开始下山,吃过晚餐之后,李宽轻轻地将小丫头环在怀中,看着绯色的云彩遍布天空,夕阳酒红色的余晖将这些天边的云彩渲染的绚丽多姿,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的火烧云不断的变换着,夕阳渐渐地被海水吞没,一种无言的美感让靠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沉醉其中,小丫头不自觉的将身子往李宽的怀中紧了紧,似乎想要贴近这个人的心,哪怕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十余岁的小丫头片子,在这个早熟的年代,小丫头懂得东西已经不少,情窦初开的年纪到了。只是李宽没有注意到,而小丫头自己也是半懂不懂得。这些年小天香身边只有李宽,一颗小小的心儿不知不觉就拴在了那里。
夜色渐渐地将天边的残霞吞没,只剩下一些迷蒙的光亮,耳边的海浪声声传响着,轻柔的拍打着他们坐下的船只。一双双眼眸在大船的底层船舱之中睁了开来,他们的双眸之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神色,一颗颗的瞳孔布满血丝,整个像是一颗通红的珠子,在那一颗颗的瞳孔之中有的是一片片的残忍与漠然,只是谁也无法掩盖在那最深处那一抹狂热,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一种疯狂的神色,他们在悄悄的聚集,整个船舱底层布满了这样的人群,但是在上层的人还全然无知。
一个个黑乎乎的身影像是猿猴一样在这船舱的底层活动着,他们动作轻柔像是一只只的狸猫,对于这艘船这些人是异常的熟悉,哪怕是在黑乎乎的没有多少光亮的船舱之中他们仍旧灵巧的避开了那些障碍物,然后就这样向着上层摸了上去,在这途中,几个身材粗壮的黑影将一个小小的舱室打开了,然后一柄柄简陋的武器出现在了这些黑影的眼前,被绑在一条条木棒上的粗大的钉子成了一枝枝长枪,悄无声息的将这些东西分发下去之后,这些黑影开始了真正的行动。他们推开了隔在两层船舱之间的木板,然后一个个翻身而上。
在这最底层船舱的上面,是跟随李宽一起出海的百姓,这些人是在沧州这段时间李宽真正的收获,他们现在跟随李宽飘荡在这大海之上,是因为他们相信这位年轻的王爷会带着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带着这种期望,他们义无反顾的跟上了李宽的脚步。所以对这些人李宽是非常厚待的,至少这一层已经有了点点的灯火,不再是漆黑一片,现在这些在海上飘荡了一天的人已经开始进入睡眠,日落而息已经成了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一种本能,这也给了这些黑影发动攻击的机会。
第二十二章镇压
昏黄的灯光,在船舱的走廊之中每隔几步就有一盏油灯,照亮了狭小的舱室,在这大海上潮湿闷热成了船舱之中的主要旋律。但是劳累了一天的人此时却也顾不得这些,他们全都已经躺在各自的房间之中进入了睡眠状态。昏黄的残灯如豆,微弱的光不过是让这里不至于一片昏暗而已。
“吱嘎……”低沉的开门声,在这一片寂静的空间之中响起,声音有些刺耳,但是却并未惊醒还在沉睡之中的人,一个黑影闪身进入了房间。手中提着一支粗制滥造的短枪,不过是一颗用来钉在船的龙骨上的粗大铁钉,足足有接近半尺长的钉子已经是锈迹斑斑,被一圈圈的绳索绑在短棒上面,将门微微的推开一个缝隙,然后矮小的身影就这样挤了进去,从狭小的门缝之中,手中锈迹斑驳的短枪微微的紧了紧,然后一双血红的眸子就这样微微的四周打量着,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了在一边的床榻上的那一个人,一双眼睛之中泛过一抹疯狂与仇恨。
然后,一步一步的靠近,脚步轻灵,靠近了床榻,将手中的短枪举起,猛地一下子扎了下去,直直的扎进了床榻上的那人的喉管,一声闷哼在微微响起之后,就彻底的黯淡了下去。被摧毁了的声带再也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当然还有气管被戳断也无法再出声了。就这样轻轻地一戳,一条生命就流逝了。鲜血带着温热喷射出来,在他抽出手中的短枪的时候,溅射到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一阵的兴奋。在他的眸子之中,那一抹疯狂更是闪耀起来。像是火焰一样闪烁不定。伸出舌头,将嘴角的一点血液舔进了嘴里。微微的腥咸,让他更是觉得血液沸腾。
李宽端坐在甲板上,望着天上的星斗微微怔神,此时还有着源源不断的能量朝着他身边汇聚,这么多的能量已经彻底的让他头顶上的第二朵火焰之花凝成实质。淡雅的红绯色像是有通透的红翡雕琢而成一般,还在微微的旋转着。可是就在他享受着这种难言的美妙感觉的时候,一股微微的血腥味传进了他的鼻端。他的精神为之一振,双眸之间闪过一道亮眼的神光,一闪即逝。然后将怀中轻轻倚着他睡得正香的小丫头环在怀中,轻身一震,双腿一下子就绷直直接像是僵尸一样站了起来,然后几个起落向着甲板的另一端纵跃而去,轻轻地把小丫头放置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他猛地转身,整个人身上的气势为之一变,这一刻猛虎出匣!
手中亮光一闪,一支长枪像是魔术一般出现在他的手中。鲜红的红缨,像是鲜血染就,在闪耀着寒光的枪头之上,一条黝黑的血槽像是一道玄妙的花纹一样充斥着一种别样的阴森美感。海风吹动他身上的衣衫。烈烈的海风廖琪他的长发,丝丝缕缕的在他的身边环绕着,整个人站在甲板上面。鼻翼微微的抽动,长枪紧握。双手摩擦着上面的防止汗水湿滑的花纹冰冷的枪身让他脑海一片宁静。
脚步急速的踩在甲板上,整个人的体重汇聚在脚尖轻轻的一点的地方。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像是一道幽灵穿行在船舱之间,这个人像是滑腻的泥鳅飞速的向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一杆亮银枪在他手中微微旋转着,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缓,冲了下去。
‘嘭……’一扇木门在忽然之间化成无数的碎片飞散开来,无数的木屑像是一道道的飞镖四处散射,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笼罩其间,然后一道身影冲了进来,手中一道银色的光芒一闪即逝,像是挥舞着的闪电,只见到在房间的中央,数个衣衫褴褛的矮小的人影伏跪在地,他们的脸上还残存着一抹残忍的微笑,手中拿着的是短小的木棒上绑着钉子的粗劣武器。在他们的身前,两个面带惊恐的尸体正无言的望向那船舱的小小的天花板。在他们最后的时间里仍旧带着无尽的疑惑与恐惧,因为在之前的黑暗之中只见到一双双猩红的眼眸。
李宽蹲下身子,轻轻的伸出手,将那两具尸体的无法瞑目的双眸给缓缓的合上,然后忽然之间,手中的长枪向着身后急刺而去,呼啸的风声都为传出,就见到一具尸体被挑在枪尖上,摇晃着似乎带着无尽的疑惑,明明躲藏在那么让人难以察觉的地方,怎么也这样暴露了?他不知道的是在刚才李宽蹲下身的时候,他忍不住在心中闪过想将这个人斩杀在当场的念头,并且用他那一双同样腥红的眼睛盯住了李宽的后心。这一股带着明显杀意的目光将他自己的位置暴露了,对于一个身经百战的高手来说,一道饱含杀意的目光实在是太让他们敏感了,只有拥有这样的直觉的人才能在战场上生还,否则哪怕你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是在面对无数大军四面围攻的时候,仍旧难免力战而亡的结局。李宽身怀内家拳自身的感觉比起这个时代靠着打熬力气成为高手的习武之人要强上很多,再加上他现在已经是宗师一级的高手,自身的直觉已经是敏锐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所以只要一有危险的征兆,他就能立刻察觉并且作出反击。
当然这一切那个死掉的家伙是不会知道了,否则以他当时在那种突然的情况之下会想出跳上房门直接贴到天花板上的思维,绝对会后悔不迭。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李宽直接将这房间之中的四个叛变的倭奴国人给直接宰鸡屠狗一样斩杀当场,然后他转过身似一道清风吹过一样,冲向了走廊的更深处,像是在清扫垃圾一样的清楚这些倭奴国人的性命。他在这一刻就是一个冷血的魔神,手中的长枪饱饮这些倭国人的鲜血,墙头上的血槽也变成黯淡的殷红色,枪头下方的红缨也是如此,全都被这些叛变的倭奴国奴隶的血液浸湿透了,似乎轻轻一晃动之间都会滴下血来。
一滴尚未干涸的鲜血在枪头下的红缨尖端微微的晃荡着,似乎随时都会低落,可是却不管如何,都在李宽的脚步之下急速的飞驰之中保持着那脆弱的平衡,始终摇摇欲坠,却又恍若稳如泰山。直到那一刻:随着一道亮眼的寒光一闪,一颗斗大的头颅直接冲天而去,一股鲜红色的喷泉直直的喷射到了走廊的顶棚上面,溅起无数的血雾。在这一瞬间,那一颗血珠才欣然的滴落下来,掉到地上若同一点红梅。
但是在红缨之上,又一滴鲜艳欲滴的血珠凝聚出来了。李宽双眸一扫,露初一点满意的神色,在这红缨之上的血珠不能掉,只有收割了一个敌人的性命的时候才能替换下去,这一点是李宽自己的骄傲。
在另一边,薛万彻手中提着一柄陌刀,正在和一群身着深灰色的夜行衣的家伙战斗着,这一群人身手明显要比那些船上的奴隶强得多,他们有七八个人,手中拿着一种薛万彻没有见过的小刀,还有一些像是十字形的飞镖,身手不是很强,但是手段确实有些古怪,速度很快,很是诡异,七八个人一起上来堪堪将薛万彻给缠住了,让他无法深入船舱之中进行查看镇压。只见这几个人配合默契,一个个绝对不和薛万彻硬拼,全都是一沾即走,手中的短小的刀子在不时地发动攻击,在空气之中划过一道道的短小的雪白亮光。并且还不时地飞射出他们手中的另一重武器,十字形的飞镖。
薛万彻手中陌刀左劈右砍虽然游刃有余的应对着这几个人的进攻,可是却没办法短时间突围而出,只要他一有突围的动向,这几个缠住他的人就会拼了命的来阻止,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从交战到现在,在薛万彻的刀下已经重伤了两个灰衣人了,但是哪怕身受重伤这两个人还是悍不畏死的冲锋上前,手中的短刃比起那些完好无损的家伙还要疯狂。
薛万彻闻着越来越浓稠的血腥味,心中更感焦急,于是他再一次开始突围,这一次他打定了主意,哪怕拼着受伤也要突围而出,于是手中陌刀向前一个竖劈,一式力劈华山直直的斩向了一个灰衣人,长刀化成一道雪白的光芒,像是一道流光,又似一记闪电,迅猛的让人只觉得眼前一亮,那一道雪白的刀刃就已经到了眼前,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薛万彻在突围,围攻他的灰衣人却在奋力的阻止,左右两人眼见无法挽回那一个被当成了目标的人的性命,顿时直接放弃了援救,而是直接甩出了手中的飞镖,两道乌光像是两条漆黑鳞甲的毒蛇,向着薛万彻噬咬而去,要是薛万彻不变招的话,。那么这两支飞镖就将洞穿他的左边的胳膊洞穿。
薛万彻也是一个狠人,对自己也是无比的凶狠,只见他仍旧是毫不在意的直接一刀劈了下去,将对面的目标人物直接劈成了两半,像是一截干了的柴火一样,花花绿绿的内脏直接在甲板上流了一地。同时左臂一疼,他知道自己中招了,可是这时候也不是顾忌这些的时候了,直接突围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他不管手臂上的伤势,直接陌刀一个横扫,向着包围圈冲了出去。
第二十三章暴虐
昏黄的灯光,一道长长的影子拉下,在周围的墙壁上影影绰绰的像是一个鬼影。周围似乎陷入一片死寂,之后浓稠的血腥味在空气之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夹杂着腥咸的海风,让人作呕。甲板上数条人影翻飞,相互拼杀着。薛万彻肩膀上一道数寸长的伤口正在向外淌着鲜血,手中的陌刀紧握,双眸像是一双狼眸一样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注视着对面的几个敌人。之前一记硬拼,以伤换伤冲出了包围圈,虽然手臂被暂时废掉了,但是对方也被砍杀了两个人。
粗重的喘息在薛万彻的嘴里发出,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对面还有五个人,自己战力减半这样下去迟早会输掉,代价是自己的性命。所以他现在需要的是快速的离开这里,避开这些人。至于别人他是管不了了,况且也不需要他去管,因为他深知楚王李宽的战力如何,这些人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这一次的行动不仅仅只有这么几个人,那些在船舱最底层的倭奴国的奴隶全都参与了这一次的叛变。所以李宽现在正在下面进行着一场屠杀。
船舱底层,李宽手执长枪正在各个舱室之间窜动着,只要他的身影过处,一道道亮眼的光芒闪过,就会有一个人影低沉的闷哼响起,并且直接倒地不起,他已经不记得到底在他的手中倒下了多少人,只是他只知道现在要将这些参与了这一次突然叛变的人全都杀死就行了。他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对于这些叛变者,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用自己的鲜血来洗刷他们发下的错误,也给他手中的长枪饱饮一次鲜血的机会。至于这些人死了谁来开船,这些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甚至作为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他已经想好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了。
船舱之中,李宽像是一道黑影,急速的窜动着,手中的长枪或点或扫,点点银光闪耀,急刺像是流星,横扫宛若风暴,一个个正在各个舱室之间杀人的倭奴国奴隶全都倒在血泊之间。他身上却是滴血不沾,甚至手中的长枪也还是光洁如新,除了枪头和那一惠红缨之外,其余部分仍旧是本色。一脚踹开一道房门,然后迅速的扫了一眼,要是发现有那些矮小的黑影那么就是一枪刺出,不以他的目力能轻易的分辨出这些人影是不是倭奴国人,因为这些奴隶和大唐百姓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飞速的清理了一层船舱,李宽迅速的向着下一层杀了下去。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在这一层。会出现另一种状况。
李宽从楼梯上面冲了下来,没想到在楼梯的出口,居然被一张大网给挡住了,他透过这张大网。看到里边无数的倭奴国奴隶正将一格格的百姓押解到一起,似乎是在扣留人质。此时在这一群倭奴国人的中间,已经聚集了数十人的大唐百姓。还有更多的人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