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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新罗已经算是半个大唐的国土了。
“陛下,老臣请战!”秦琼再一次站了出来,这位已经没有多少时日的老将军,这些年衰老的厉害,在当初贞观元年的时候,还是青丝满头,现在却已经是白首银霜。虽然身形还是魁梧,可是脚步却已蹒跚。这些年一直在家中闲赋,旧日的暗伤也是开始慢慢的发作,吞噬着他的健康。现在他还是想当初一样第一个请战,因为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身体每况愈下,也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他要在有生之年再一次上战场,在那声声的号角声中,追忆往昔的那种豪情。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才是为将的最好归宿。像现在这样在病榻之上等待死亡的降临,对于一个沙场宿将来说,是最大的耻辱。作为一个在战场上过了大半辈子的将军,那沙场已经是他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所以他一直渴盼着再一次披上戎装,沙场搏杀一次,只要他的生命还在延续,那么就永不会停息下来。
“秦二哥,你的那一份,兄弟会给你一起杀回来,还是交给俺老程好了,再说了我家那三个小子,可是一直念叨着楚王殿下。这一次俺会带着那三个小崽子一起上战场,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就等着兄弟得胜归来就是了!”程咬金再一次出来阻止了秦琼,他何尝不知道秦琼这一次在得知了雪灾的消息之后,就浑然不顾自己的身体一定要来朝堂是为了何事,作为一个将军,谁都不喜欢躺在病榻上等死,但是作为兄弟,他却不得不出来阻止。因为他知道要是秦琼出征,那么还未到战场恐怕就得死在路途之上。这简直就是去送上人头。这种完全可以说是自杀的行为,程咬金怎么会同意。
“哈哈……还是按照我的说法去做好了。其实我们右武卫才是最适合出征的部队,相信大家都知道,长途奔袭是俺尉迟恭最擅长的事情,你们谁能在这一路上千里迢迢的路上跟得上俺的速度。那么就让给你们又何妨!”尉迟恭也是当仁不让。在这一时间,大唐的朝堂上,一个个大唐顶级武将全都将高丽当成了砧板上的肉,谁都想要扑上来啃上一口,其中最强横的就是秦琼,程咬金和尉迟恭,这三个算是大唐武将之中最为强悍的三人,当然还有一个兵法大家李靖。只是李靖现在却对什么事情都不争罢了。因为他的出身,李二对他一直是没有丝毫的放松。所以他知道其实他争与不争都是一样的结果,要是李二想要他去,那么不争不抢也是他去,要是李二不让他出站,哪怕喊得再响亮,也无济于事。而且他其实才是大唐朝堂之上对李宽这些时日做了些什么最清楚的一个人,只是越是知道得多,越是对李宽感到忌惮。
这段时间,他透过自己手中和别的隐世学派之间的联系方式知道了这位大唐王爷到底做了些什么:在倭奴国进行了一番血腥的挑拨与屠杀,然后还将无数的战俘拉去做了奴隶,在海外建立起了一个专门的练兵之地,无数的大唐儿郎在大唐各地不断地被汇聚,然后变成一支支精锐的士兵,这些事情李靖都是知道的不少,甚至李宽手中掌控着一种强大的武器,能够制造出剧烈的爆炸,是攻城拔寨,攻坚克营的强大武力。这些李二都只是模模糊糊的知晓,但是李靖却是知道的详细的多了。毕竟隐世学派之间是存在相互之间的勾连的,否则在儒释道三家的夹缝之中如何能一直延续至今?
但是这些东西,李靖视觉及不会说出来的,因为他一旦说出来,李二对他的疑心就会更重,现在他每次出征回来,第一件事情并非是回家,而是先到兵部述职,将兵权交出之后,才能让那个虽然雄才大略却也心中容不下沙子的圣明君主放心。
“行了,都停下,朕自有安排!叔宝啊,你这身子骨可是大不如前了,这一次就别逞强了,朕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朕不是一个能一起打天下,却不能一起坐天下的人,要是你这样的身子骨还远征高丽,那么大唐百姓不在背后戳朕的脊梁骨才怪!”李二别有深意的看着秦琼,这位老将,李二有些复杂的感情:他曾经是他手下最能征善战的大将,他曾于万军之中突出重围护驾,他也曾挡在他的身前为他挡住了射向他的冷箭。早在那无数次的征战之中,就已经彻底收了心的手下大将,却还是在最后的关头,因为当初的恩情,在他的后背上戳了一刀。让一切并未按照他的心思进行到底,这说不得是一个遗憾。
虽然两人已经相互之间获得了谅解,可是碍于那个还在太极殿每天消沉度日的太上皇,一直秦琼都是低调的在自己的府邸之中,上朝都很少。这一切不得不说是造化弄人,所以李二希望秦琼能在最后的这段时日过得安稳一些。
“程知节,你也退下,尉迟恭也退下去吧,这一次不需要从长安出兵,这一路上大军的粮草供给大唐耗费不起!一切从长计议!”李二虽然一心想要东征高丽,可是他还是冷静的分析了自己这一方的形势,决定了先缓一缓。
第九卷硝烟下的高丽第十六章大王城
皑皑的白雪将整个世界全都覆盖,似乎是一望无际的雪原。在深深的大雪之中,山林间穿梭着一支军队,他们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衫,头脸全都冻得通红,趴在一种像是雪橇的运输工具上,一匹匹的战马在前方拉着雪橇在雪地上飞驰。扑面而来的寒风,将他们口鼻之中呼出的热气全都冻成一粒里的雪尘,然后拍打在他们的脸颊上。在他们的眉毛上,胡须上全都凝结出一层白霜。可是这种恶劣的环境没有让他们放弃,相反他们每个人的眸子之中都有一团燃烧着的火焰,驱走了无尽的寒冷,让他们对一切都无所畏惧。他们相信在战无不胜的摄政王的带领下,他们一定能将高丽还有百济打败,成为这一片土地上唯一的主人。
这一支军队,是新罗国的大军,在贞观六年的寒冬,这个半岛上开始了大一统的征战。虽然他们的军力并不是最强大的,高丽拥有的军队数量还有军队的精锐程度都在他们之上。可是在之前的战役之中,这些原本在他们看来很难战胜的高丽军队,却没有一次不是丢盔卸甲的被他们打的四处逃窜。一次次的胜利让他们变得无比的坚定:无数年来新罗国的夙愿将在他们的手中实现,将在伟大的女王陛下的带领下,将整个半岛全都纳入统治。因为女王大人找了一个强悍无比的摄政王,那个在战场上用兵如神,更且勇猛无匹的男人。这是他们无比自信的最关键的一点。因为什么瞒天过海,什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些他们从未想到过的计谋。被他们的摄政王玩的熟溜至极,一切都让新罗人无比的崇敬。
薛万彻也趴在一辆马拉雪橇上面,他还是穿着一身的铠甲,身边是他从未离身的陌刀,上一次在和高丽大军的接触战之中,这柄长刀饱饮了无数高丽人的鲜血,那一战。他身上浇满了鲜血,在回到自己这一方的军营的时候,铠甲上居然凝结出了一层鲜红色的薄冰。高丽的军中将领。没有一人能在他手下走上三个回合,全都被他挑于马下。所以他现在在高丽军中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号:嗜血薛蛮子。
雪橇沿着山脊向着前方飞速的行驶着,在山脚下是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河,这是从大唐境内奔流过来的一条河流。虽然薛万彻从未见过这一条河。也不知道这一条河流的名字,但是据新罗的那一个懂得汉话的向导说,高丽最坚固的一座城池大王城就在这一条河的上游,所以他现在就朝着这一座坚城进发。因为在他的记忆之中,这一座城是每一个华夏子孙心中的痛。
前隋,好大喜功的隋炀帝,将自己的江山玩崩了,不仅仅失去了这大好河山。在他在位的时候,三征高丽更是让无数华夏儿郎埋骨他乡。这一座城池,就是其中一座,也是最大的一座。当初杨广意气风发,率领着百万大军亲征高丽,结果却被这一座坚城挡住了去路,然后战争就陷入了胶着的境况,在寒冬来临之后,关中子弟不习惯这无尽的寒冷天气,结果在那一场大战之中,死伤无数。隋炀帝也不得不仓皇后撤。因为走得实在是仓促,所以无数的前隋将士的尸骸,全都不得不遗弃在了这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于是高丽人为了羞辱隋炀帝杨广,在大王城的旁边,用隋朝将士的尸骸铸就了一座庞大的京观,这座京观是如此的庞大,高度足足和大王城的城墙一般高下。隋炀帝在得知此事之后,除了在大兴城的皇宫之中大发了一番雷霆之外,就没有别的反应了。而在大王城这一边,无尽的尸骸,堆积成山,无人掩埋,就这样暴露在烈日风霜之下,现在已经成了一座乱葬岗一样的地域。在每一个夜晚,都有着无尽的磷火在这里忽隐忽现,像是幽冥鬼蜮一样,曾有人在这附近听闻有着嘤嘤的啼哭传出,相传是那不灭的英灵。也有人曾见到在这山巅,有着白狐对月流泪,无尽悲戚。但是这些传说不管是否真实,都是无尽华夏子孙心中的痛。就如同在后世,那一年,伴随着一曲《追梦赤子心》,那志愿军的骸骨回归的场景,一直在无数华夏子孙的心中留下难言的烙印。
现在的薛万彻就像是在那一年的无数华夏儿女一样,心中有着无尽的苍凉,无尽的激动,因为那里是前辈英烈的骸骨所在,那里是无尽不息的英灵不肯安息的地方。他似乎在这隔着远远的距离,就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召唤,他们的悲凉的战歌,在痛诉着埋骨他乡的悲愤,以及对故土深深的眷恋。曾记否,当年出征的时候,灞桥边的新柳刚刚抽出丝丝鹅黄的嫩叶,那唱着战歌双眸含泪却带着微笑送别的的女子?曾记否,在那一年出征前,她为自己披上戎装,在夜半灯火阑珊之下,擦拭着那一只亮镗镗的马槊横刀?但是现在自己却再也回不去了,无法实现当初的承诺,那无尽的不甘与怨念,只在这一片人间鬼蜮徘徊,不得安息。
“今天,就在今天,前辈,我来接你们回家!”薛万彻虎目含泪,双拳紧紧的握着,手臂压着那一柄长长的陌刀,要用这一柄长刀,为当初的战死英灵做一个了断。高丽人给与的无尽的羞辱,将要在这一天全都雪耻。他要带领着这一群高丽人的同族,前去踏破那一座城池,将前辈英烈的尸骸迎接回国,回到他们在临死之前都深深眷恋着的那一片土地。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是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达成这个目标。
大雪纷纷扬扬,在天地之间飞驰,享受着这无拘无束的自由。泪水迷蒙,他赶紧将泪水擦干,因为在这寒冷的气候里边,这眼泪会很快的凝结。
薛万彻正在准备着奇袭大王城,李宽却是带着无数的倭奴国奴隶,在大江之上缓缓的行进着,这一次他要将着无数的倭奴国奴隶派上用场了,用他们去推平这一座城池,用这些倭奴国人去攻克这一座高丽雄关。攻坚克营,他是最有发言权的。但是他发现在调整战略之后,这群倭奴国奴隶成了累赘,不管是让他们去和高丽人战斗,还是在后方进行建设工作,都不是合适的位置,因为这些人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再加上这些倭奴国人都已经变成了瘾君子,在不使用,恐怕就将要被那东西全部掏空,再也难堪大用。所以现在只能将他们当做炮灰,让他们做出最后的一点贡献。去攻下大王城吧,只要将这座城池拿下,就给你们足够的忘忧草。这是李宽给这些倭奴国人画下的大饼,但是他也知道这座城池并不是靠人去堆就能拿下的。所以一句话,就让这些倭奴国人彻底的丧命在大王城下,反正都是炮灰,能耗费一点高丽人的箭矢物资也好。
大船缓缓而行,在这内陆河流之中,李宽这些船只,已经显得过于庞大了,在这内河里边,掉个头都难。而且逆流而上更是困难重重。可是在李宽的大饼之下,这些倭奴国奴隶爆发出来的力量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原本他们走的水路就比陆路难走得多,毕竟河流蜿蜒曲折,不像陆地上可以直接走捷径,取直线。但是这些倭奴国人为了李宽手中的那东西,居然能和在陆地上行进的薛万彻来了一个旗鼓相当。
大王城高耸的城墙已经在望,高耸的城墙,是李宽从大唐出走之后见过的最为巍峨雄壮的,全都是由青黑色的岩石垒成,像是一道天堑绝壁一样,耸立在这一条被高丽人称之为汉江的江边。在华夏那一边这一条江叫做鸭绿江。这一座城池,三面环水,只有一方面对着高丽的腹地,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市,在这里高耸的城墙就是一道彻底的绝壁,无人能够攻下。城中无尽的水道纵横交错,这是为了防备火攻而做的准备,当初隋炀帝就是在这里彻底的失败了,将大隋江山彻底败光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现在,就看你们的了,谁先上到城头,谁就能从我这里领取到足够的忘忧草!”李宽在甲板上,将所有的倭奴国奴隶给集结在一起,然后训话道。他的一番话,在经过翻译官的传达之后,彻底的激起了倭奴国奴隶的热情,于是这些人全都红着眼,望着遥遥在望的大王城,那里就是他们的目标,那城头上的高丽士兵就像是他们的杀父仇人,因为他们阻挡了自己得到那让人欲仙欲死的忘忧草的路径。
“现在,出发吧!”李宽手一挥,也没有其余的话,对于这些人来说,那‘鸦’片就是最好的激励,只要有这东西的吸引,他们的士气就是最高的,不管对面是谁,只要挡住了他们的路,那就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薛万彻站在山巅,身上雪白的棉布裹住了铠甲,整个人就和这一片天地间无尽的白雪融为一体,他看着在大江中心停住了的那一艘艘船只,他知道那里即将涌出无数像是恶鬼一样的奴隶大军,他希望这些人能够让高丽人的力量转移到那靠河的一边,让自己能抓住机会破城。当然他相信,那船上绝对装载着那些威力十足的武器,可是靠那些东西,自己这一边就没什么事儿做了,对于一个沙场宿将,而且在这种为先祖英烈报仇的战斗之中,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他要发动冲锋,要做出自己的贡献!
第九卷硝烟下的高丽第十七章流血的夜
狂风在呼啸着,在江面上呼呼而过,遥遥的,那被白雪覆盖的城墙高耸着,像是一道屹立的绝壁。在江面上,一艘艘的小船正在竞相征渡着。为了那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为了那种让他们渴望的美好的幻觉,无数的倭奴国奴隶通红这双眸,向着大江对面的那座城池拼命的划了过去,他们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只有一双双像是饿狼的眸子在这寒冷的刺骨的寒风之中闪耀。
船队虽大,可是上面的小船毕竟有限,无数的倭奴国奴隶却是没能全部上船,在甲板上他们相互推攘着,挡在他们身前的就是他们的敌人。他们相互践踏,一双双已经被鸦片掏空身体之后变得像是鹰爪一样的双手,就这样扯住前面的人的衣衫,抓住身前的人的头发,然后踩着他们的身体就向着江面上的小船跳了下去,因为只有最先到达的人才能得到奖赏,才能继续那种让人无尽向往的迷幻生活。所以他们全都疯狂了,在这一刻他们全都不是一个人,而是执着的猛兽,具有无尽的攻击性。
小船在江面上不断地向前,但是有着更多的没有登上船只的倭奴国人,就这样直接跳进了刺骨的江水之中,然后开始向着大江对面的大王城游了过去,可是湍急的汉江水,却是将他们悄然吞噬,连一朵小小的水花都不曾溅起。这一条奔流不息的江水,就是一头饥不择食的猛兽,这些倭奴国人不过是给它塞牙缝的点心,不管有多少。全都照单全收,哗哗的江水像是无尽的嗤笑。又像是声声的渴求,希望来更多的人来填饱那饥肠辘辘的肚子。李宽站在船上看着在江水之中一个个消失的倭奴国人的人头。没有丝毫的表情,在他的意识之中,有着不忍,但是现在的他绝对的理智主导着他的行为,理智告诉他这些倭奴国人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了,就要被这样无情的抛弃。
“这就是冷血的味道?”李宽自嘲的说道,虽然他做出了决定,但是却又还是忍不住内心的那种软弱的想法。这算不算是鳄鱼的眼泪?但是不管怎样,现在是征服高丽最重要的时候。这座大王城,是高丽最后的希望,只要这座城一破,那么高丽人的抵挡就将变得软弱,还剩下的就只有高丽的都城平壤了。所以这一仗,一定要赢得漂亮吗,先让这些倭奴国人去当炮灰,不用自己坑杀掉,这是自己最大的仁慈。
大雪开始飘洒。这个夜里,再一次因为寒冷的西伯利亚冷空气下起了雪。只是这一场雪注定要被鲜血染红,因为李宽来了,来征服这座城池。要将这里变成一座修罗场。
“色你jj!”倭奴国的奴隶大军已经靠近城墙,在大江之上,乘坐着一艘艘小船。就这样手无寸铁,但是却又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他们没有丝毫的攻城器械,全靠血肉之躯。去征服这一座城池,因为他们的双眼都被那袅袅升起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