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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心中放不下心。因为这一件事情关乎着佛道两家今后百年气运。他们何曾感觉不到李二现在正在削减佛道两家,可是他们虽然说自己是化外之人,却还是离不开衣食住行,不能脱离这个世俗生存,要是一个不慎,就会彻底落入下风。然后今后百年时光都会被皇权压着。这也是他们接受大唐册封的一个隐秘原因所在,当初他们就是有着这样的打算,这才答应下来,算是谋求一线生机,可是谁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李二拴住他们放出来的一个香饵,现在他们佛道最具代表性的三个家伙全都被困死在朝堂之上,远在大唐各地的寺院道观全都在受到朝廷势力的打击,而他们却是鞭长莫及了。
“什么盛事?居然劳动国师大人亲自前来相邀!”李宽将兕子放在花园之中的吊床上,上面用处理得很干净的宽大的芭蕉叶遮住了阳光,而且树下的微微凉风,让人睡在上面非常舒服。小家伙小手原本轻轻的抓着李宽的衣襟,小巧的手指上面肉嘟嘟的,一个个小小的圈圈肉像是一只小巧的手镯。李宽轻轻地将她的五根小小的手指掰开,然后将她放进吊床,微微的摇晃着。
“这一次来自大唐各地的佛家高僧以及各地有道全真都将汇聚长安,举办一次盛大的水陆道场,这是难得一见的盛事,将会聚集我大唐所有的佛道两家高人,为大唐祈福!”袁守诚说道,这一次他们汇聚到这里,除了举办着一场水陆道场之外,还未尝没有向皇帝妥协的意思,当然在这之中是否还有别的心思,李宽也不知道。
“既然是为大唐祈福,那么为何不邀请更合适的人,反而是让本王去?”李宽声音有些诧异,并且自称本王,而不是我,显然警醒了起来,因为现在长安城之中有着另外三个人更加合适,那就是现在在太极殿之中努力造人的太上皇李渊,当今皇帝李二,甚至当朝储君大唐的太子殿下李承乾都比他李宽合适,为何这位国师大人没有去邀请他们这几个人,反而是来了他这里。
“太上皇久居深宫,不愿走动,皇上和太子殿下皆是政务繁忙,无暇分身,所以只有请楚王殿下代为参与,这事儿皇上也是清楚,不然老朽也不会这样直接登门了!”袁守诚倒是早有准备,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
“是吗?可是本王为何要去?佛道两家的盛会,本王似乎和你们都不熟吧!”李宽说着,却是没有闲下来,先是将兕子安抚好,让她乖乖的睡着,之后又让下人搬来了几只大箱子,这是他准备好的东西,当然有些东西也没有准备,只能在箱子的遮盖下变出来。这样一边做事儿一边和袁守诚说话,显得很是失礼。可是袁守诚似乎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一样,还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他知道这是楚王李宽故意做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他心中情绪动荡,甚至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比如直接拂袖而走。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他保持着一种非常好的涵养,要将这位王爷请到,这就是大功告成。
“楚王殿下,此言差矣,你可知道国家兴亡,关乎我们每一个人,更何况楚王殿下贵为亲王贵胄,更是应该尽一份心力!”袁守诚是丝毫都不放弃。
“当然,为了国家兴旺,本王自会竭尽全力,不过那是在沙场杀敌,用敌人的血保护我们的百姓,用我们的生命,护卫我们的国家!并不是在什么水陆道场上念上几句经文,或者歌功颂德一番,那些都是虚假,本王丝毫不会相信!”李宽拒绝道,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这样答应,让那两个本就提心吊胆的家伙更加的心生疑窦。他现在位置很是微妙,李二用他来给李承乾压力,但是也在提防着他,生怕他心中升起一些想法。李承乾对他是无尽的戒备,长孙无忌更是将他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时搞出的那些事儿。所以这一次他回来,除了最开始进宫给李二和长孙皇后还有李渊请安之外,就一直呆在家里,等着他恍惚记得的那件事情发生。
第十卷佛道之争第十一章接二连三
“楚王殿下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袁守诚有些悻悻,他知道这位王爷是一位特立独行的主儿,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干脆的拒绝。这让他一张老脸都没地儿搁了,做为大唐佛道两家最具代表性的三个人之一,亲自前来已经是最高的礼仪。幸好来的时候没有人看到,他只有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却没想到在这院子里就有这么多的目击证人。
“本王心意已决,国师大人还是不必多说了,何必费那唇舌!”李宽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想法,去参加了这个什么法会,那早已在心中对自己提防不已的太子殿下,说不定会认为自己在拉拢佛道两家,造成不必要的动荡。虽然他是无所谓,可是大唐可经不起这样折腾,朝堂上的风风雨雨会在民间掀起滔天巨浪,这一点不管是在什么朝代都是相同的。
“既然如此,希望楚王殿下不要后悔!当初那个儿戏一样的赌约,老道恐怕……”袁守诚提出了当初他和李宽之间的那一个赌约,他当时答应了李宽,满足李宽一个条件。
“本王现在也不稀罕国师大人的承诺!”既然袁守诚这样说了,李宽也无话可说,哪怕是超然物外的国师,其实也不过是追逐着利益的凡夫俗子罢了,这一点李宽一直很清楚,至于承诺,这东西除非是真心实意的双方,否则不过是一纸空文。显然袁守诚和李宽之间还未达到那种可以相互信任的地步,这位国师总要为道家的利益考量,而李宽却不希望佛道两家占据太多的资源。这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那么老道就此告辞了!”袁守诚毫不客气的离去,他显然看出了李宽全然是在敷衍于她。和他说话的时候居然还在给那帮小孩子分东西,实在是觉得受到了莫大侮辱。
“不送!”李宽也不客气。和袁守诚闹僵,李宽并不愿意,可是这个老家伙显然没安好心,这是要拖他下水,李宽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太子驾到!”一声尖锐的呼喊从府邸之外传了进来,打断了李宽和袁守诚之间不融洽的谈话,袁守诚原本已经迈出的脚步,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没想到太子会在这个时候来楚王的府邸。这是从未考虑过的事情,这两兄弟不是一直不和气的么,怎么今天这个时候,太子居然会来!
“太子哥哥来了!二哥,赶紧把这些东西藏好!他是一个大坏蛋,什么都要抢!”豫章和高阳两个小家伙此时开始嚷嚷起来,她们两个在皇宫之中可是横行霸道,居然会怕李承乾,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其实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当初李宽离开了京城,去了沧州,在长安城中李承乾可谓是无人能与之抗衡,再加上长孙无忌的明里暗里的支持。使得李承乾势力是越来越膨胀,甚至朝堂之上超过半数的官员都已经站在了他那一边。在皇宫之中也是如此,李承乾越来越具备一种上位者的气势。更是容不得有人忤逆于他。
恰巧有一天豫章和高阳两个小家伙去给长孙皇后请安,然后看中了一个非常可爱的毛绒玩具。长孙皇后非常大方的将这个毛绒玩具给了她们两个,可是在出了长孙皇后的寝宫之后。两姐妹为了这个玩具的归属权,在御花园之中发生了争执,全都互不相让甚至发生了拉扯,虽然只是像是嬉闹一样,但是却也是大声的嚷嚷着。
恰巧,此时李承乾从这里经过,结果就见到了两姐妹在相互推攘争执,于是就直接走过来,将她们争抢的那一个毛绒玩具直接没收了,并且教训了两人一顿。这让两个小丫头一直记在心里,并且记住了太子是一个喜欢抢东西的,特别是抢毛绒玩具的家伙,这个时候,二哥这里这么多的毛茸茸的皮裘,这些都是太子喜欢抢走的,一定要藏好了。
“走,我们去迎接一下,这位太子殿下!”李宽不以为意,他和李承乾之间其实没有多到的间隙,只是有些人心中一直有强大的野心,所以不愿意开诚布公的相互之间坐下来谈谈,一直在自己不断的臆测,并且不断的给自己暗示对方是一个强大的敌手,一直不肯放下戒备而已。李宽没有那么多想法,自然没有将李承乾当成敌人,所以他敢这样直接面对,那怕袁守诚还在自己身边站着。
“太子殿下居然大驾光临,实在是稀客啊!”李宽走出大门,看着还在华丽马车之上的李承乾,这个便宜大哥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在去年已经迎娶了一个太子侧妃,今年将会正式迎娶太子妃。算得上诸位兄弟之中最早成家的了,李宽就不用说了,他才不想这么早的成家立室,为家事所累会让他分心,像现在这样就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在意那么多。
“哈哈……王弟此言差矣,王弟久不在京城,为兄就算是有心走动也无处寻觅啊!”李承乾走下马车,一身华丽的蟠龙衮服,上面金线绣描而成的五爪金龙在云雾之间若隐若现,在阳光下闪耀着灿烂的光芒,就像是真龙在九天之上盘旋。李承乾身量也不矮,李二就不用说了,长孙皇后也是身材高挑,在女子之中可谓是高人一等。所以李承乾现在虽然没有李宽这般八尺之躯,却也早已超过七尺。此时走下马车,俊眉星目,鼻若悬胆,嘴角轻抿,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像是打了一斤猪油一样油光发亮,恐怕苍蝇都站不住脚。这样的头发当然不可能随风飘荡了。而李承乾要的也就是这样的效果,作为一国储君要的是稳若泰山的稳重,而不是随风飘扬的洒脱。此时他虽然面上带笑,可是李宽却是看得分明,在他的眼睛里,注视着的是袁守诚这个还在院中没有离去的老道士。
“老道见过太子殿下!”袁守诚打了一个稽首,丝毫不显得突兀,仿佛他原本就该在这里一样。
“没想到国师大人也在,真是不虚此行了!”李承乾别有深意的说道。他现在内心可是很好奇,此次前来并非是兴之所至,而是在得知袁守诚居然来了李宽的府邸,特意前来的。因为他和李二都知道佛道两家其实已经成了大唐高速发展的拦路石,因为这天下土地兼并就是世家和佛道两家最为严重,在前两年,世家渐渐地退出了,佛道两家却还在不断的扩张着,虽然李二限制了每年的度牒的发放,可是这些和尚道士全都是鬼精鬼精的,一个个都是闹分家。他们都是有度牒的合法出家人,一个寺庙几个和尚,一个道观之中数个道士,分了家之后,就在附近的山头上再建一座寺庙或者道观,这样他们能占据的土地无形之中就扩大了很多倍。
这就让朝廷不得不费心应对,但是却又不敢直接派兵镇压,因为这些和尚道士都将周围百姓给笼络了,寺院和道观的田产,索要缴纳的租子可比起朝廷的赋税低得多。
所以朝廷要是强硬的征收寺院和道观的田地,这些百姓就不会同意了,这也是李二和李承乾头疼的地方所在。现在袁守诚居然去找李宽,李承乾得到消息之后,连忙赶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兄弟其实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一直在积蓄着力量,现在佛道两家拉拢,恐怕会成为一个强大的势力结合体。那个时候就更难办了,因为李二和他一直怀疑李宽身后其实也是一个和道家密不可分的隐秘学派。
“太子殿下说哪里话,老道此行不过是为了履行当初和楚王殿下的承诺而已!”袁守诚真是说谎不打草稿的,刚才还和李宽闹翻,说那个承诺不算数了,现在却直接拿出来当挡箭牌。只不过这也不算错误,因为他刚才和李宽闹翻也提起了那个承诺。
“不知道孤这个王弟,向国师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李承乾笑眯眯的说道,他可不相信袁守诚这些话,要是没有什么猫腻,这个平日连房门都懒得出的老道士会这样急急忙忙的跑到李宽这里来!
“楚王殿下,要求老道为刚从高丽带回来的那些前隋将士做一场法会超度还魂!”袁守诚借机就将李宽的人情还掉了,还让李宽无话可说。
“真是如此?”李承乾转头看向李宽。
“确实如此!怎么,大哥不相信?还是说大哥认为佛道两家和小弟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李宽双目一眯,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出,一瞬间在他身周一种无形的阴冷感觉就笼罩了下来,让人在一瞬间后心发凉。甚至在那一瞬间,李承乾感觉自己似乎堕入了修罗炼狱,仿佛四周有着无尽的尸山血海,无数的尸骸布满了这个世界,就连天空都是血红色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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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佛道之争第十二章震慑当场
无尽的鲜血布满了整片天空,入眼全是血红的颜色,整片天地都是如此,无尽的尸骸堆积如山,似乎有着无数冤魂在日夜哀嚎。整个就是一片修罗地狱的景象,呈现在李承乾的眼前,他的双眼之中全是恐惧的神色,整张脸也变得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风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变得停滞不前,整个世界死寂一般。李承乾只觉得双股战战,似乎无法支撑他的身躯,修长的身体瑟瑟发抖,面上肌肉也抽搐起来。
“煞气盈身!这是滔天杀孽凝聚!没想到居然是无边的尸山血海!”站在李宽身后的袁守诚也是面色大变,他早就知道李宽是一个杀性极重的人,这一点在他当初第一次见到这小子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初步的断定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李宽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居然用身上的杀气就能让人感到无尽的尸山血海的景象。这得杀多少人?那怕是心如铁石,可是那么多人也需要一个个斩杀过去,就算是杀鸡宰羊也需要时间呢,这个少年王爷不过年满十六,怎么会有如此重的杀气?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李宽一声冷哼,他最不爽的就是李承乾这家伙老是仗着自己身份在那里指手画脚,虽然他真的对什么当皇帝没心思,可是不管怎么说,怎么做,这家伙都不会相信,因为他自己早已经迷失在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的诱惑之中,看谁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楚王殿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袁守诚此时出声道。他实在是想不通李宽身上这么浓厚的杀气都是如何而来,杀人盈野也不足以蓄养出这样的煞气。大唐现在这些武将他全都见过。可是没有一个身上有李宽这样的煞气,哪怕是其中最喜欢冲杀在最前面的秦琼和程咬金。他们两人相加起来恐怕都不足这位王爷的半数。
袁守诚如何想得到,李宽杀人并非是一刀一枪的斩杀,而是直接一城一城的轰杀至渣,他手中的炸药足以弥补他年岁的不足,再加上他杀的全是异族,全然没有心理负担,有着‘先见之明’的李宽知道这些异族在今后的岁月之中会给中华民族造成怎样的伤害,所以他全然将把这些人斩杀为己任,不管杀多少都不是个事儿。哪怕是对这两个国家的平民百姓。他也不会心慈手软,因为你不会知道在无尽的历史长河之中,这些原本是平民百姓的家族会不会逐渐崛起,成为今后入侵华夏大地的决策者。
“既然不知当讲不当讲,那么就别讲了!今天没有心思陪你们,都走吧!”李宽站在大门口,让李承乾进屋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在大门口就将李承乾给轰走了,顺带还捎上了一个袁守诚。这两个家伙都是不怀好意。
“既然如此,老朽就先行告退了!”袁守诚打了一个稽首直接走了,他也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既然明知道呆在这里不会取得想要的成果。那就直接走人,还显得潇洒一些,再加上李宽已经下了逐客令。再不走就是自取其辱了。在经过李承乾身边的时候,老道还是轻声的道了一声:“太子殿下。老道先走了!”一声轻喝,将还沉浸在无边的炼狱之中的李承乾给解脱了出来。
“二弟。没想到我们兄弟现在是这样的情况,罢了,既然国师大人都走了,孤也不再自讨没趣,走吧!”李承乾面色苍白的转过身就要离去。
“我的好大哥,兄弟丑话说在前头,对于你在意的东西,我并未放在心上,所以大可放宽心胸,作为一个皇者,没有胸襟海纳百川,那么最好还是早早的放弃吧!”李宽在李承乾身后这样说道。
“放弃!呵呵……有些东西不是说放手就能放的,而且我放手,你觉得别人就会真的以为我没有威胁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现实与残酷,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是绝对的安全,所以只有去争,去抢,将所有人都狠狠的踩在脚下,让他们不敢兴起丝毫的不轨之心,那才能真的高枕无忧!这一点,从父皇身上孤就看得非常清楚了!”李承乾何尝不知道,李宽其实对皇位没有野心,可是他不敢直接放下心,因为人心是这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谁知道这个将权力看得很淡的兄弟会在什么时候生出那种野心来?要是真的放弃了提防,那么自己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李宽也是如此,他也要保证自己不受伤害,虽然他不想伤害别人。可是为了自己能够顺利的达成当初立下的宏愿,只有讲一些东西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