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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上慢慢升高的日头,长孙微微一笑:转眼已是五月,二哥已经出征三个月了,差不多是时候回来了。这天下已经基本安定下来,想当初那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烟尘,现在就只剩下巍巍大唐,长孙心中就无比骄傲。因为这个天下泰半是自己丈夫打下来的,天下百姓得到安宁的生活其中有着自己丈夫和哥哥的贡献,当然也有她自己的贡献。
来到餐厅外,就听的自己女儿的声音:这个丫头,老大不小了还是这样一惊一乍的,将来怎么嫁得出去?长孙也曾经想过改变自己女儿的德行,可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成熟稳重的孩子有承乾一个就够了。不然那里还有人对自己撒娇,那里还有人会摇晃着自己手臂甜腻腻地叫自己母妃?
听到女儿的叫喊,长孙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李宽李二郎又在和小念薇顶牛了,这是他们两个早餐前的必备游戏。也不知怎的,长孙对于李宽这样的行为非常的容忍,要是做出这样举动的是李承乾,恐怕早就被长孙一巴掌拍在脑袋瓜上了,而李宽一天到晚跟两个妹妹胡闹,长孙却一直没吭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薇儿,加把劲儿啊!二哥要用力了!”看着小短腿登着地面,小脑袋顶着自己额头小念薇,李宽微微笑的说道。
“薇儿,没用力!”小念薇笑脸圆圆的,下巴上带着婴儿特有的肥腻,肉嘟嘟的很是可爱,再加上大眼睛里努力的闪烁的认真表情,让李宽心中再一次乐得不行:这个小家伙,小脑袋顶的自己额头都微微作痛了,恐怕她也一样的感到痛了吧,怎么还说没用力呢。
“那就用力哟,不然二哥铁头功一发威,薇儿就顶不住了!”李宽接着逗着小念薇。
“嗯!薇儿用力了哟!”小念薇说着小脸都贴到李宽的脸上了,小鼻子挺翘这会儿却完全挤扁了,眼睛也不见了,整个脑袋贴着李宽的脸,头发在李宽脖颈上扫过,微微有些痒痒的感觉。
李宽正享受着小念薇的小脑袋对脸按摩,可是突然一声声响在他耳边响起,李宽就感到脸上有什么东西热热的,粘粘的。
原来小念薇顶着顶着,一个没注意,小鼻子被李宽的耳边的头发撩拨了一下,一个喷嚏,一把鼻涕就喷到了李宽的脸上,察觉不妙的小念薇马上转身就跑,小短腿噔噔的迈动着,飞快的消失在李丽质身后,留下一脸惊愕的李宽在那里发呆。
“啊!我要打你的小屁屁,你这个小不点,站住!”李宽反应过来了,掏出手绢擦去脸上的鼻涕,向着小念薇追去。只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一大帮人在那里发愣。
“扑哧……”敢走到门口的长孙一下子就笑出了声,这两兄妹,不对是三兄妹才像是正常人家的孩子,小妹妹调皮可爱,做哥哥的也宠溺着她们,长孙有的时候很羡慕,羡慕已经去到天国的韶华妹子,羡慕她有这样一个孩子。有的时候她会忍不住想要是二郎是她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可是那只是想想,看着在一边还打着瞌睡的李泰,和坐在座位上努力的想表现出威严,但是却嘴角不住抽搐的李承乾,长孙将心中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放下了,这两个才是自己的儿子,虽然都有着各种缺陷,可毕竟是亲生骨肉。
整个餐厅里的人,除了睡着了的李泰,其余人都笑了,就连一直和李宽不对付的李承乾也嘴角微翘,杨妃更是笑得非常开怀,她真的很久没这样开怀大笑了,上一次似乎还是在那皇宫里的时候,转眼就十年了。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个女子,杨妃非常羡慕,羡慕她的身世,虽然她是孤儿,寄居在舅舅家长大,但是杨妃却觉得或许孤儿比自己这公主还要好。
长孙没注意到杨妃艳羡的目光,她只是看着自己的长子,那个已经马上十岁的小家伙,看着他还稚嫩的脸庞微微一叹:对于自己的儿子长孙非常的清楚:李承乾这两年一直在背后和自己哥哥长孙无忌学着各种见不得光的手酸,虽然还没发现他有动用这些东西的苗头,但是长孙却知道这是迟早的事,这也是生在这帝王之家不可避免的事情。青雀痴迷诗书,这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出现同室操戈,兄弟倪墙的事情,可是长孙知道这也只是暂时的,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会改变,变得自己都感到陌生,感到害怕。这是得到天下应该付出的代价,而这一切只是因为还少一个契机,当二哥和太子之间分出胜负之后,或许灭亡,或许走向比灭亡更可怕的结局。长孙早已经做了准备,但是她希望哪一天永远不要到来,而且在她的心中或许还有一丝奢望:奢望那个正在追逐着自己淘气妹妹的孩子,将来成为阻止他们兄弟的最后的希望。
李宽不知道长孙心里已经想了很远很远,他现在只想抓住那个正在卖力地迈动自己小短腿的小家伙,然后狠狠地打她的屁屁,居然让自己出那么大的丑,要是没人还好,可是这里那么多人看着,这让自己以后怎么见人啊!所以一定要惩罚她,让她知道惹毛二哥,后果很严重!
“你站住,二哥要抓住你,刮你的鼻子!”李宽威胁到。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小念薇跑得跟卖力了,小短腿迈得飞快,两个大小不一的辫子在脑袋后面摇晃着,似乎在嘲笑李宽:“二哥,羞羞,欺负薇儿!”小念薇一边跑一边还出声还嘴。
“啊!气死我了,你给我站住!”李宽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追到了小念薇身后,伸出手抓住了小丫头的小裙子,由于没有印花技术,小丫头身上穿的碎花裙子上面的花朵全是刺绣上去的,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最后的礼物,小丫头一直都非常喜欢。
“二哥,大灰狼,要来吃小薇儿了!”小念薇被抓住了,不断的挣扎,小身子在李宽怀里扭来扭去,小脑袋也摇晃着,辫子也散了。
“你敢喷二哥,二哥就刮你的小鼻子,给你卦成塌塌鼻,将来就长不成小美女了!哈哈……”李宽大笑着说道。
李宽的话让小念薇更加慌了,她可是要做小美女的,怎么能有一个塌鼻子:“不要,薇儿,小美女,不要塌鼻子!”小丫头停止了挣扎,双眼开始弥漫起水雾,可怜兮兮的看着李宽,眼神是那么无助,那么楚楚可怜,大眼睛水汪汪的闪烁出闪光哀恸光波,这是超必杀,是从李丽质那里学来的。
“这招没有用,二哥被你们俩骗了那么多回,还用这样的招数!今天一定要将味儿的鼻子挂刮成塌鼻子!”李宽在抓住小念薇之后心中的闷气已经散去大半,再加上这一会儿撒娇哀求,早就不生气了,只是在逗小丫头呢!
“呜呜……”小丫头却当真了,大眼睛里的水雾开始凝结,慢慢的弥漫过眼睑,变成一滴滴的金豆豆,向下滴:“薇儿不要,二哥欺负薇儿,薇儿要做小美女!”小丫头这会儿说话不像其他时候那样半截半截的了,说得很完整,看来真是潜力无限啊!
这下轮到李宽慌神了,没想到逗孩子给逗哭了,这就是最失败的案例:“薇儿不哭,二哥在逗你玩呢!薇儿将来会是最漂亮的小美女,但是小美女可不能哭哟,哭了就不漂亮了!”
李宽正手忙脚乱的哄着小丫头,没见到被他抱在怀里的小丫头正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朝着站在两人身后的李丽质做着小鬼脸,原来李宽又被这个鬼灵精的小丫头给骗了,其中说不得还有李丽质的出谋划策。只是小念薇那说哭就哭的超级演技,让李宽一时间没有分辨出来。
不一会儿小丫头停止了抽泣,李宽放下心来,微微松开小丫头,然后额头顶着她的刘海:“薇儿不哭了,真是乖孩子!让二哥看看是不是变漂亮了!哭红了眼睛,没之前漂亮了,还有头发上也散了,来二哥给你辫辫子。”
李宽将小丫头转过身,让她背对着自己,然后将她小脑袋上的头发重新梳理一遍,均匀的分成两份,变成一个大大的麻花辫子,再配合那红红的苹果脸蛋,还有盖住额头的刘海,一个小美女就新鲜出炉了。
“好了,不闹了就过来吃饭了!”长孙见那边风雨过去,出声道。她一直看着,李宽哄小孩子的经验让她很惊讶,而且听李丽质说起过,二郎这孩子会给他们讲好多故事,很好听。这些故事李丽质也给她讲过,长孙却从来没听过这些小故事,看来又是那神秘的科学家在作怪。
第六十章酒仙居(第一卷终)
炎炎夏日,骄阳似火,不论在哪个时代,夏天都是那么的酷热。
在烈日下的长安城,如同亘古长存的天帝行宫一般,矗立在大地上,足有七八丈高的城墙,像是一片悬崖绝壁,给人无限的威压感觉。这个此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在夏日的骄阳下陷入了一种懒洋洋的气氛中,除了城墙上的兵士还在一丝不苟的巡逻,皇城,宫城的护卫还在恪守自己的岗哨,其余的长安人现在都窝在那阴凉下,等着一天中最热的时间过去。
但是在这一派懒散的景象里,光禄坊有一个地方却是人头攒动,无数的长安人在这里穿流如梭。这是一栋酒楼,是去年刚开业的,卖的美酒现在已经是冠绝长安,香浓清冽,就像在老远之外就能嗅到。这一年里无数的长安人在这里喝到了这辈子最美的美酒,和这酒比起来,以前喝的就是潲水。
这是一栋三层的建筑,四周飞檐拱翘,在那檐角还挂着一只只铃铛,还有一个大大的旌旗,上面斗大的酒字,随风飞舞。大门前是一个大大的牌坊,这牌坊可不是什么路标,或者给贞洁烈女竖立的,这是这家酒楼的招牌,一块牌匾镶嵌在牌坊上‘酒仙居’三个大字和那个酒字如出一辙,看来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笔锋遒劲有力,刚猛无铸,字虽比不上那些书法家想什么虞世南,欧阳询之类的大家,但是却也有几分风骨,还可以看出几分飞白的韵味。
过了这个大大的招牌,往里走,就是一面石碑,这石碑足有丈高,不下万斤,也不知是怎么树立起来的,这里可不是荒山野岭,这是在长安城,靠近皇宫的光禄坊,要竖立起这样一块石碑,而不惊扰到周围的其余居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可是当初这间酒楼竖立石碑的时候,周遭居民却是毫无察觉,甚至连那城门处都没有运送石碑进城的记录,这也成了长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石碑上雕刻着一首诗,有识字的老先生自告奋勇的为周遭百姓念诵出来:“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就不愧天。已闻清如圣,复道浊如贤。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此诗念罢,别的百姓倒还没觉得什么,只是觉得念得好听。倒是念诗的老先生把自己的胡子捋断了还几根,疼痛过后才大声叫道:“好诗,好诗,当浮一大白!”说着就往里边大步流星而去。进得店里大声叫道:“店家,那两坛最烈的酒来,今日定当好好品品这酒中之趣,哈哈哈哈……”
虽然说得豪迈,但是酒端上来之后,这位老先生刚喝一碗,就醉翻在地,只因喝惯了之前的酒,初次喝这酒仙居的酒,一时间喝得太急,再加上他要的是最烈的酒,就成这样了。但是这也给酒仙居做了一个活广告,在这个年代哪位好酒之人不是喝上一坛面不改色,这区区一碗就把人放倒的酒引起了围观者的强烈好奇,于是就出现了第二位,第三位,无数的长安人在这一天之后怀着好奇去着光禄坊酒仙居试试这种一碗就倒的烈酒。渐渐的在长安城里开始流传:酒仙居的酒是仙人酿制的,仙人有法力护体千杯不醉,凡人当然就是一杯就倒。
总之从那以后酒仙居算是在长安城站稳了跟脚,生意好得不得了,无数的人排着对想要一品这种仙人的仙酿,一坛酒也从最开始的三百文渐渐的涨价到一贯,但是还是挡不住长安人的热情。这也让酒仙居背后的长孙非常开心,操持着整个王府的生计,手上的银钱时常不够用,现在有了日进斗金的酒仙居,大大的缓解了她的经济危机。但是想到其中有一半是那个才七八岁的孩子的,长孙就不得不为自己那两个大头儿子着急,但是要她做出一些阴暗的手段对付那个孩子她又做不出来。
所以长孙这一年里一直在纠结,不知该怎么做,也不敢想李二诉说,因为她不想李二难做,只是看着那个孩子羽翼渐丰,心里又不舒服,就这样她的气疾又有一种复发的感觉。自从孙思邈道长给她开出控制这病的方子之后,她觉得一天比一天轻松,直到这酒仙居越来越赚钱才又开始严重起来。
这一切李宽都不知晓,但是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觉得有甚大不了的,他从没想过要做什么皇帝,或者和那几个兄弟争权夺利,那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哪怕身上的那个系统李宽也不大愿意去收集能量,只要自己过得舒服了,那什么能量有或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李宽就这样没心没肺的和李丽质和小念薇嬉闹玩耍,整天没个正形。这酒仙居一开始他只是想要赚钱,然后买煤矿,买油田,可是在得知死了矿工会扣钱之后,他觉得不划算,也就没再关注,只是将酿酒的配方给了长孙,然后当起了甩手掌柜,哪知道长孙会想着分他一半啊!要是长孙知道李宽心中所想,不知道会不会觉得无地自容,只是两母子毕竟不是亲生母子,李宽还是后世穿越而来,相互之间无形的隔阂让长孙焦虑不堪,甚至影响到了身体健康。要是他知道的话,说不定早就说个明白了,但是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多如果!
李宽丝毫不知道就在他潜心调理自己身体的这一年多时间里,自己已经是家财万贯的小富翁了,长孙将李宽应得的那份全都单独放置在一边,到了年底的时候才给他,去年因为生意扩张,需要用钱也就没有给李宽分红,今年酒仙居在长安城开了好几家分店,赚钱速度堪比铸造铜钱了,不对,不是铸造铜钱,而是直接铸银子。
日光西邪,暑气渐消,人们开始出门劳作,李宽也从自己的躺椅上把身子拉起来,开始了下午的训练,从上次在城外开始极限训练之后,李宽就给自己制定了计划,要将这种训练的潜力开发到最大,配合着系统出品的药丸子,争取早日恢复前世的修为,甚至更进一步突破暗劲。
身体活动开,筋骨舒展,三体式的拳架摆出来,李宽开始竭尽全力的压榨身体里的力量,他不怕受伤,不怕吃苦,有什么事儿比起将在一个月后将要发生的事儿更加让人害怕?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李宽来说,活下去,活得好那就是最大的愿望,所以此刻李宽对自己非常的狠。
一拳又一拳,拳头撕裂空气,发出裂帛般的声响,全身骨架酸软,肌肉也非常疼痛,汗水顺着他稚嫩的脸颊往下淌,流成线,滴在身下的青石板上。李宽钢牙紧咬,不敢有半分松懈,因为他感觉到就要到极限了,此时松懈就前功尽弃了。
当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气被压榨出来,随着拳头挥舞而消耗掉,李宽瘫在地上,全身无力,四肢酸软,只能微微偏过头去,张开嘴将早就准备好放在矮几上的药丸吞进口中,然后心中默默地按照前世老师傅教导的心意拳呼吸吐纳之法慢慢的调整絮乱的呼吸,将药丸含在嘴里并未吞下,舌尖抵在上腭,一呼一吸之间,药力缓缓散发,被李宽全身肌肉骨骼吸收。
此时李宽全身的肌肉骨骼就像是干燥的海绵,疯狂的吸收着那药丸散发出来的药力,比起之前那种柔和的吸收来说,现在就是在抢劫,在掠夺。李宽甚至能感受到肌肉组织再缓缓地变得强健,力量缓慢恢复,李宽在能动的第一时间,将身体姿势改变成盘膝而做,五心向天的姿势,这个姿势是最适合修炼呼吸吐纳之术的,不论道家还是佛家,或者是内家拳一脉,这样的打坐姿势都屡见不鲜。
身体吸收药力,就像是海绵吸足了水分,同时随着刚才那汗水排出了李宽身体里的毒素,这两年李宽吃药就和吃饭一样平常,是药三分毒,虽然系统出品将药物调和到最佳状态,但是李宽身体里还是有着非常多的有害杂质,这些杂志只能靠身体自发的排出,系统没有什么排毒养颜胶囊给李宽换。
也就是说,每一次的极限修炼李宽的体质都将纯净一次,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李宽会达到传说中的无垢之体,也就是道家讲的先天之体,佛家说的菩提金身,内家拳也有这样的称谓,称之为宗师境界。
当然这些都为时过早,李宽现在只想加重自己保命的筹码,哪知道自己无意间已经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此时哪怕没了那个坑爹的系统,李宽就这样靠已有的条件也能一步步走向巅峰,直至最后的先天无垢之身。
日子一天天过去,长安城在这段时间悄无声息的变得紧张起来,巡逻的兵士不经意间多了几趟,那徘徊在宫门外的身影也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些面孔,李渊的身子骨越来越差,最近从宫里传出消息,皇上每日都在咳血,太医院的御医全都束手无策。整个长安开始被一层乌云浓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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