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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丫头扶上‘马背’,小脚丫子踩在小马镫里,扯着缰绳。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要是脸上没那两行冻出来的清鼻涕的话,就完美了。
小丫头一夹‘马腹’,小灰灰在李宽的示意下慢慢的走动起来,不敢跑,小丫头小短腿可没力气,要是颠簸了,说不定就滚下来了。可是这种速度可不是小丫头想要的,她用力的一拉手里的缰绳,将鞍鞯旁横着的小马槊提在手上:“驾!”还用马槊的杆子去抽小灰灰的屁股。
这一下可将小灰灰惹毛了,本来让这丫头骑着就已经很憋屈了,现在还敢打屁屁,简直忍无可忍了。于是不管李宽的眼神威胁了,直接往地上一躺。
小豫章被压在积雪里了,上边是小灰灰。幸好这只狗通晓李宽的心意,是躺倒积雪很深的地方,这里可以确保背上那个小小的两只脚怪物不受伤。
“二哥……”小丫头很是不满,她还有好多的想法没实践呢,这小灰灰一点都不配合。
“好了。二哥也没办法!”李宽无奈,小灰灰虽然是他养着。但是毕竟是一只狗,不懂人言。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就这样,小豫章的狗狗骑士的梦想破灭了,她还梦想着骑着狗,挥舞着小马槊,将二哥,大哥,姐姐这些人全都抓起来,然后陪自己玩呢!
天色渐暗,李宽等一行人也要开始回宫了。这一次李秀宁和柴令武也跟上了,毕竟是过年,虽然不如上元夜一般隆重,但是却也是一个合家团圆的日子。所以李秀宁带着柴令武进宫拜见李渊。
李宽原本以为已经逃脱魔掌了,哪里料到这位魔女姑姑直接在马车上等着他自投罗网了,李丽质和小豫章不义气的丢下了她们的二哥,跑到别的马车上避难去了,只剩下李宽面对着李秀宁的虐待。
一路上吃尽苦头,终于回宫了。李宽再给李二和长孙见礼之后,匆匆的落荒而逃。
就这样,武德九年落下了帷幕,玄武门的事情也渐渐的尘封。除了在李二的起居注上被颜之推老先生加了一笔之外,这件事儿就这样结果了。除了这大唐内斗的事情之外,最大的事儿就是突厥南侵了。这是整个大唐的耻辱,李二在渭水之畔斩杀坐骑。将大半个国库交给了突厥,这成为了每一个大唐人心中的痛。每一个有荣誉感的大唐百姓。都在梦想着那雪耻的那一天。
时间走到了贞观元年,这一年李二改元,年号贞观。这一年李二废除了肉刑,改为流放,这一年李二休养生息,三十税一,整个凋敝的大唐帝国开始焕发出一缕缕生机。总之这一年是非常平淡非常顺畅的一年。除了偶尔有一点自然灾害,整个大唐可谓是风调雨顺,这一年关中大地迎来了从大业十三年之后第一次大丰收,小麦,水稻,总之这一年大唐的庄户人家很是高兴,见着田地里的庄稼乐得嘴都合不弄。
李宽却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他这一年和那些将门子弟厮混,不对是带着这群人厮混。自从他决定时常出宫巡街之后,整个长安城的纨绔们有难了,因为他李宽,当今圣天子的次子,楚王殿下,决定要收小弟,这些现成的资源要是不利用,那多浪费啊!
所以贞观元年,原本在街头巷尾流连的那些勋贵子弟,渐渐的被收编起来了,程咬金家的三个小子,尉迟恭家的两个傻儿子。李孝恭家两个李怀义,李怀仁,刘弘基家的刘鹏举,李神通叔祖父的孙子李鹏程,还有其他的七杂八杂的,总之李宽这一年手下的小弟可以将大唐勋贵中的将门全都连在一起,这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
立政殿,李二坐在龙椅上,长孙无忌恭立在大殿中央:“启奏圣上,楚王李宽整日流连于长安城街头巷尾,手下将门子弟胡作非为,给长安城的治安带来了很大的困惑,长安府尹上折弹劾楚王,扰乱长安次序,不知该如何定夺!”长孙无忌是被逼无奈,自从李宽上街之后,那些将门子开始排斥自家的儿子,以前程处默等人还不介意和长孙冲这样的老爹从武职转入文职的小伙伴,可是现在不知道李宽心里是怎么想的,从长孙冲到房玄龄的两个儿子,杜如晦的两个小子,还有其余的文臣家的孩子全都被排斥在外了。
这已经让长孙无忌无法再通过长孙冲等人了解将门的动作了,这样的情景有点出乎长孙无忌的预料。可是却又毫无办法,恰巧长安府尹长孙皓是他的堂弟,向他诉苦,说是将门子弟时常扰乱长安城的治安,这给了长孙无忌机会试探将门的动静。
“爱卿,此事朕已知晓,朕会和宽儿沟通联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李二装糊涂,长孙无忌说扰乱治安,那么就扰乱治安好了,至于话里的深意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那么臣告退!”长孙无忌岂会听不出李二话里的意思,见到事不可为那么就不再纠缠。
长孙无忌离去之后,李二从宝座上起身,看着长孙无忌离去的背影,嘴角一阵微笑:“现在大敌当前,四周虎狼环视,这帮人就要开始相互提防了吗?是不是太早了点?”
李二没想到文武之间的斗争已经开始出现,这才多久时日?文武不和,岂能让大唐蒸蒸日上?相互争斗可以,但是却是在为了大唐的利益为重的基础之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顾大局的相互敌视。
“暗一,百骑司的布控进程怎样?”李二问道。
“长安城已经完全布置好了,正在向四周扩散,只是完全值得信赖的人手远远不够,所以扩张的速度很满。”暗一总是会在李二的身后。
“现在着重关注长安城的风吹草动,不要让某些不好的事儿发生!”李二饱含深意的望着殿外。
“奴婢遵旨!”暗一悄然而去。
贞观元年,时间已经过了一年的大半,现在已经是隆冬时节。在皇宫之内,一间不是非常雄伟的宫殿,六根合抱粗的庭柱支撑着穹顶,大大的匾额挂在门楣之上——显才殿。
这里就是李宽的家,一只大狗就躺在殿门口,这只狗真的好大,躺在地上的身躯足足接近一丈(唐时一尺约二十三厘米,这狗从头顶到尾巴有接近两米三),三尺多长的尾巴在地上扫着,简直就是一个庞然大物,比起军队里最雄健的战马还要庞大。一个小萝莉提着一只竹篮身穿一袭翠绿色的宫装襦裙,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拿着一根棒子。篮子里装着几件衣服,小丫头迈着轻快的步子,嘴里哼着莫名的歌谣,大眼睛眯着很是高兴的向着殿门外不远的一条小小的溪流走去,这是清明渠的一条小支流,整个皇宫各处都是这样的水道,方便各位宫人洗衣物以及别的用水之需。
小萝莉呵斥起躺在门口的大狗:“小灰灰,一边去!真是的每天都在门口挡路,怎么说你都不听!”小手挥舞着手里的棒子,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俏丽的小脸上满含笑意,就像在呵斥自家调皮的小孩儿一般。
“呜……”大狗还真被这小姑娘几句话吼开了,站起身子,乖乖足足有五尺多高,真不知道这狗是怎么长的。
“行了,天香,快去洗衣服,不然等会儿逛街就不带你去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显才殿里边传来,天香闻言,吐了吐香舌,快步的走了。
李宽坐在一张躺椅上,享受着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不愿动弹,贞观元年这一年没下雪,至少现在已经是冬月,也没见雪花飘落,这很反常。但是这些又和李宽没多大关系,他现在最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那帮子将门虎子身上,说是虎子,恐怕没两个当得起,一个个都是一副纨绔模样,在街上嘴花花地调戏良家小娘子,或者去万花楼,倚翠楼等烟花风月场所,享受一番。直到李宽出面整顿一番之后这帮子闲的蛋疼的将门子弟才开始有点样子。
一帮人父亲都在军中,常年不落家,而母亲又都不是强硬的性子,虽说一个个都非常的精明,但是对自家儿子却也非常的娇惯,将门子弟嘛,早就学会了用拳头说话的真理,所以一帮子谁也不服谁,这也让李宽一阵头疼。
现在李宽虽然在晒太阳,但是却在思量着,他手下现在手变了不少人马。大致分为两个阵营:一边是程处默带着自己两个弟弟,还有秦琼家的两个小子——秦怀英,秦怀玉,李孝恭家的两兄弟。这几个人为首的,父辈都在左武卫任职。另一边却是尉迟家两个傻子——尉迟宝林,尉迟宝庆。李神通的孙子李鹏程,刘弘基的儿子刘鹏举这几位父辈都在右武卫,两边针锋相对,李宽要在其中掌握住微妙的平衡。这很不容易,他现在才知道李二要平衡文武,平衡勋贵与世家,平衡国内争斗和外族战争,这是多么的不容易。
第五十六章大唐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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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不为任何人停留,像是一把杀猪刀一样,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蔫了黄瓜,软了香蕉。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却是变了小鸟,换成大雕。贞观元年悄悄的走了,李二执政的第一年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头。
贞观二年,上元日。宵禁不禁,长安百姓欢度这个传统佳节。李二却带着满朝文武上了长安城西北角的一个小院子,那里住着大唐三大国师之首的袁守诚,这一次李二是来求这位活神仙测一测大唐国运。
虽然李二对这一套是呲之以鼻,但是大唐百姓相信啊,只要百姓相信这一套,那么作为他们的皇上,是不是应该满足一下这些善良的百姓的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愿望?既然现在还无法让他们饥有所食,寒有所衣,那么给他们一个盛世将临的梦也是极好的嘛!
长安城西北,修真坊,一个寒酸的院落。大唐三大国师之首的袁守诚和自己的侄子袁天罡就居住在这里,此时这间不大的院子中央,搭建了一个小小的条案,上面香烛齐备。李二和一班文武大臣就站在院子里,袁守诚和他的侄子兼助手袁天罡站在条案前。
“苍天在上,三清祖师庇佑!今有凡间人皇李世民,祈求苍天指引,弟子代为上表上苍,愿三清祖师给予提示指引!”袁守诚身着道袍,洗得有些发白了,须发张扬。在晨光中飞扬,很有几分仙风道骨。满是褶皱的老脸也挂着汗水。之前进行了一大段的表演,累的他这把老骨头不行。但是这件事儿还只能他自己亲力亲为。袁天罡虽然也能做出来,但是名不正言不顺,他还太年轻。
拿起桌上的桃木剑,这东西是祖师爷一代代传下来的,他们全真一脉一直都是一脉单传,不像别的道派,广收门徒,这一代就他和袁天罡两人而已。桃木剑在身前的蜡烛火焰上一晃而过,上面穿着的黄纸被火焰点着。但是却不是像一般纸张一样缓缓燃烧。而是剧烈的一下子燃烧成一团火球。
袁守诚挥舞着火球,脚踏七星步,一步一顿,慢慢的居然离地而起,像是走在无形的台阶上一样。
“今日上表,祈求上苍怜悯,庇佑我大唐风调雨顺!上国书!”袁守诚话音一落,袁天罡越众而出,双手托着一片奏折样式的黄纸。上面是李二亲手所书的大唐国书,全篇锦绣修饰,辞藻华丽。可谓是字字珠玑,但是这会儿却还是要被烧掉。这东西要是流传到后世,定然也是国宝一级的文物。
黄纸被袁天罡双手托着,袁守诚手上的火球在被他耍了一阵之后。猛地一收剑,火球就这样飘落。向着袁天罡激射而去,点燃了他手上的国书。
仪式进行了许久。袁守诚可谓是拼了老命的表演,他知道这位皇帝是个强势的人,要是没点本事是不能让他满意的,所以压箱底的踏雪无痕的轻身功夫都使出来了,要是还不能让李二满意,那么袁守诚也无话可说。
“国师辛苦了!不知上苍有何指示?”;李二等袁守诚缓一口气之后上前问道。
“回禀陛下,上苍指引迷茫不清,微臣一时半会儿也推算不出原委来,不过盛世将临却是不争的事实。”袁守诚喘着粗气回答,年纪大了,接近九十岁的人了这又蹦又跳的,哪怕他身怀不俗的武艺,却也经受不住了。
“哦!那么国师何时能给出准确的答案?”李二并不满意袁守诚含糊的回答。
“这个,陛下,请恕微臣斗胆,盛世将临,必有灾劫!不知陛下是否做好了准备?这三灾是避无可避!”袁守诚面色凝重的对李二说道。
“此话怎讲?”李二虽然知道袁守诚这其实就是在忽悠,但是却由不得他不在乎,因为他想要做一个千古明君,这所谓的太平盛世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陛下,你已经度过一劫了,难道还要微臣明说不成?”袁守诚意有所指。
“你是说渭水之盟?”李二脸色一变,他身后的群臣也是面色大变,这段秘辛可谓禁忌,没想到这袁守诚居然敢挑明,真是不要命了,要知道长孙无忌在年前一这段历史为谏,说明国库空虚。希望李二能将三十税一改为十五税一,用以支撑大唐国库和各项建设所需,但是却被李二罚俸半年。
“然也!”袁守诚颔首微笑,这可不是他说的,而是李二自己说的,算不得触犯禁忌。
“这算什么灾劫?”李二不信。
“三灾分为天地人,之前这件算是人劫,那么接下来将会是地劫,最后是天劫。”袁守诚尽情的忽悠,他不信这李二执政这些年不会发生天灾,不会出现地震,只要出现了,造成损失了,那么他就说中了。
可是袁守诚没想到的是,他还真的说准了,站在角落的李宽很是无奈的忘了这个老神棍一眼,看来这老东西做事滴水不漏,这些话只要生搬硬套总能说得了过去,但是李宽知道,马上将有一场自然灾害,还不能算是天灾,完全符合所谓的地劫的标准,那就是蝗灾。
历史记载,贞观二年,天下二十七州,普发蝗灾,席卷了大半个关中大地。造成损失无可计数,太宗上罪己诏,祈求上苍怜悯,方解此厄。
这算不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李宽在心中腹诽道,但是他却不得不向李二提个醒,因为他要想将来率军征讨四方,必然离不了李二的支持,现在正是加印象分的时候。这样的机会岂能错过?
李二带着一大帮子面色复杂的群臣离开了袁守诚的院子,回到皇宫,这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着袁守诚这些话的可信程度,但是得到的结果是他不敢不信,找不出反驳自己不去相信的理由,他相信自己会做好一个皇帝,相信自己治理之下这个国家将会蒸蒸日上,可是天灾**是万万不会因为自己的文治武功就不出现的,所以他需要这样一个借口去安慰治下的百姓,让他们相信这不是因为他李二失德,或者倒行逆施才使得上苍示警。不会因此激起民愤,他越想越觉得袁守诚给他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一个让他在万一出现不可面对的灾难的时刻辩解的借口,今日随着他前去的文武百官,就是最好的人证。而且其中还有不少是五姓七望的世家大族中人,还有专门为皇帝作起居注的颜家的人,虽然不是颜之推老先生,而是他的儿子颜师古,但是这问询国运的事情,起居注怎么也得写进去,所以袁守诚的三灾之说也就成了定局。
回到皇宫,李二也没心情议政了,今天没问到好消息,让他有点厌倦,但是却还是赖着性子听着下面群臣的吵闹,这个地方遭了小型的山体滑坡,需要户部拨出银两救灾,那个地方有强人剪径,要兵部派兵镇压。这些零零碎碎的事儿总是让这些大臣斗嘴斗个不停,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犹豫的,赈灾拨款就是,什么户部没钱,国库空虚?那么要不就不拨款了,不就是小型的山体滑坡嘛!又不是在关键部位。
李二作出决定,地方上派出军队帮助灾民重建家园,但是户部拨款就算了,国库实在是没钱了。
谁知道,刚说出这话,就被人顶了回来,定眼一看:是魏征,这个李建成之前的手下,曾经几次提议要先下手将李二杀掉的家伙,这家伙很有才能。但是却也不能让李二放弃将他杀了的心思,哪知道这魏征还就找到了活命的机会。
这还要从《氏族志》的编撰说起,以清河崔氏为首的世家大族编写《氏族志》,在武德九年的最后一个月正式完稿。可是交予李二御览的时候,却让李二勃然大怒,为何?因为他皇室李家,皇后的长孙家全都被列为三等世家,这可是赤果果的打脸啊!李二恨不得当场发作,将这帮子田舍奴全都打杀了去,可是形势比人强,只好下旨将皇室列为第一,长孙氏为第二。
可是那些世家大族却不答应啊!凭什么啊?你李家坐江山,可是你家有什么?胡人汉化的结果,能有什么底蕴?向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哪一家不是经历百年沉浮,不是出了无数惊才绝艳之辈,才将家族底蕴根基打得牢靠无比,而你皇室凭什么能居于我等之上?难道就凭你坐在皇位上?那么我们将你推下来,那么你就什么都不是!
双方都强硬无匹,谁也不肯先让步。这也就给了当时还在天牢看押的魏征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他不知用什么方法,让人帮他传出了消息,说他能让那些山东世家承认李家的地位,但是却要以活命为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