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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哥,还有多久啊?”一路越走越偏,已经快要走出营地范围了,李宽忍不住问带路的人。
“当不起将军的这一声大哥,您现在要去的是新来的一群人的驻地,这些人是不久之前才加入我们右武卫的!”领路的士兵回答道:“他们应该不是一般人,身上的那股子杀气很是浓郁,我在这右武卫这么久也只见过几支部队能和他们相比,只不过那几支部队是几位将军的贴身护卫,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当一个普通的小兵,而大帅居然叫你前去统领这些人!”
这一番话让李宽顿时觉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他疏忽了什么,转念思考了一番才发现原来这一次他推辞了李二给他派护卫队的心意,李二似乎答应的太干脆了点,难道……
李宽一路猜测着。越想越是觉得这些人恐怕就是李二派来的,甚至还和李靖打了招呼。可是有这些人保护,他恐怕在战场上没啥体验的机会。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只能看着别人拼杀?或者带着这帮人前去冲阵?李宽可不敢想,那样做岂不是拿自己的小命和那帮护卫的生命当儿戏。这是万万不能的,可是现在这情况难道还有别的办法推辞掉这群人吗?李靖早就打过招呼了,在军中一切军法从事,要是自己推辞那就是抗命不遵,这样的罪过可以直接让自己滚回长安城了。
左思右想间。李宽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目的地。这是右武卫绵延的驻地靠近最边缘的一片地方了,边上靠着一个‘土馒头’一样的山丘,隔着老远就听到士兵们操练的声音了。
一溜帐篷搭建的整整齐齐。全是灰白色的毡布,这种布料防水,防潮。人睡在里边也不容易因为潮湿而生病,是这个时代游牧民族和军人的必备物品。在这不大的营地中央。搭建了一个小小的擂台样式的台子。这应该是点兵台了。是给主将集结士兵用的。
“你们他妈的都没吃饱饭吗?怎么跑得有气无力的,还是力气都用到娘们儿身上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营地里呼喊个不停,伴随着的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轰……轰……轰”的脚步声就像是蛮荒时代的巨人复生,奔跑在那无垠的大地上,又像是荒古巨兽踩踏着大地发出的声响。这样的脚步这样的齐整的步调,居然还不满意?这训练士兵的人要求也太高了吧?李宽在心里腹诽道。
来到辕门之外,一个拒马挡在了营地的大门口。
“来者何人?”一个站岗的士兵穿着一身雁翎甲,手持马槊大声问道。
“奉大帅之命。将新报道的云麾校尉李宽送来这里,接管你们这三百人!”带路的士兵高声回答。
“腰牌何在?鱼符可有?”对面的人没有开门。哪怕是在军中,知晓这里不大可能出现敌人,但是还是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这一套程序,看来这一支三百人的部队是纪律严明的精锐之师。
“将军,可否将鱼符交予在下?还有身份腰牌!”士兵转身对李宽说道。
“可以,这有何难!”李宽将系在腰间的一块雕刻着卷云图案的玉牌摘下,在掏出之前曾经出示过的鱼符一并递给了带路的士兵,让他上前和对面的士兵接洽。
验证真伪之后,两人才得以进入这个营地,不大,但是却规划得很好,一排排的帐篷之间留下了一条条道路,这些留下的空白道路很是宽阔,甚至堪比后世的四行车道了。而此时这些道路上一个个披着盔甲的士兵正在奔跑着,脚步沉重的砸在地上,整齐划一的震起了一地的灰尘,迷迷蒙蒙的。看不清和对面正在操练的士兵的具体情况,但是李宽却能感觉到一种骄傲,在整个营地里弥漫。
这是百战生还者的骄傲,是百战不败的常胜之军的骄傲,是无数大唐男儿渴求进入这支军队从而带来的骄傲。
李宽认出这支军队的出生了,没错他们就是李二倚之纵横天下,打下大唐基业的玄甲卫。
李宽虽然对李二这种周全的护卫感到心暖,但是却又在心中长叹一声:“还是没能逃出魔掌啊!”没错李宽就是有这样的想法,在长安城,李二的眼皮子底下,李宽想做一些事儿却总是感觉暗处有人在盯着。上一次离家出走,要不是他一路狂奔直接扑进了秦岭中的话,说不定会被一直跟踪。这一次李宽很是光棍的和李二摆明车马的说自己想一个人上战场,没想到李二答应得痛快,结果却暗中派出了这三百玄甲。
在这些人的包围和簇拥之下,李宽想做什么小动作都很难,甚至他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吃了什么,上了几次茅厕恐怕都会出现在李二的案头上。李宽有点讨厌这种感觉,该死的皇帝的控制**!但是李宽现在这种情况能说什么?他又不认识这些人,总不能因为他们的表现就直接说他们是玄甲卫的人吧!这些人可都是以个人的名义在这天水这里参军的,巧合的分到了一个营而已。
“停下,现在咱们的头来了,大家一起去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能统领咱们?”刚才呼喊的那个声音出声道,这还真是做戏做全套,明知道李宽的身份,但是还是要做出这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走,大家一起去看看!”立即有人出声附和。
震天的脚步声停下了,变得散乱起来,漫天的灰尘风沙也渐渐的尘埃落定,显露出里边的人。一队队士兵都穿着相同制式的铠甲,脚下踏着厚重的牛皮靴子,三三两两一群的走了过来。将李宽围在了那中间的点兵台之前,然后形成一个圆阵,集结在一起。
“就是你?你就是新来的统领?”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走出阵营,看着一身明光铠的李宽问道。
“不错,正是我!”李宽扬声回答。
“毛长齐没?看你这脸蛋,细皮嫩肉的,上过战场吗?杀过突厥狗吗?别到时候吓得尿裤子,我们这些人可不是给你们这些上战场镀金的勋贵子弟当保姆的!”这络腮胡子的汉子一大通的问题问了出来。
周围的其他人面色大变,这可不是他们商量过的桥段啊?还有这个汉子是谁?不是应该之前负责大家训练的刘威校尉上前和楚王殿下对话的吗?
玄甲卫里边出问题了?还是别的情况?李宽也有点纳闷,这样的问题,这样的‘直言不讳’还真是有点尖锐啊!难道这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是李宽没有退却,而是上前一步和这个汉子遥遥相对:“我没上过战场,也没杀过几个突厥人,我这次来就是来见识一下突厥人是怎么灭亡的!”
“好!我们就是要见识一下突厥人是怎么灭亡的!”这帮子匿名前来的玄甲卫顿时应声道,他们可不想让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汉子继续这样胡闹下去。
在那烟尘还未彻底散去的营地过道上,一个身影躺在那里。要是那些玄甲卫见到这个身影的话一定会认识,这不是刘威校尉么!只是现在这个玄甲军校尉却被人打晕了扔在这里,这一切都是那个络腮汉子的手笔。
“一个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也想统领我们?先问问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络腮汉子见到周围的玄甲军开始附和李宽,顿时不答应了,抽出腰间的陌刀,直接就上前要和李宽打一场了。
李宽早就注意到周围的奇怪现象,先前还以为是玄甲军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可是见到其余人都附和自己,只有这个络腮汉子在一味的挑衅,哪里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之人搞出来的。
“既然你想和我打,那么我就陪你打一场!”李宽反手就抽出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带路士兵腰间的横刀,也是跨步上前迎着对面的那络腮汉子顶了上去。
“好,还有几分胆色,不过光是大胆还远远不够,能打过我再说吧!”络腮汉子陌刀一横,双手持刀身体前倾,脚下碎步踏着,向着李宽冲了过来。、
汉子摆出这个姿势让李宽瞳孔一缩,这架势一摆,全身的杀气都沸腾起来,李宽感觉自己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冰冷的刀,杀人无算的战刀。刀锋染血,还在一滴滴的往下滴,李宽似乎能闻到那一股子血腥味。
第十一章军中打架
这股惨烈的气势升腾而起,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感受到一种冰凉,就像是被凶猛的猛兽盯住,又像是有一条毒蛇在暗中吐着信子。李宽全身毛孔都一阵收缩,鸡皮疙瘩在这一瞬间就被激起。
手握横刀,横在胸前。双眼凝重的盯着眼前的男子。这个人手上的人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是个好手,那虎口的老茧不是撸管撸出来的,而是握刀握出来的。
一声不吭的,络腮汉子就开始往前冲击,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一骑绝陈。在他身后是腾起的烟尘,手中的陌刀在跑动中斜斜的一斩而过,像是划破天际的流星,又像是呼啸而过的北风。带着风声,衣袖在风中鼓胀起来,猎猎作响。
李宽双眼瞳孔一缩,脚下的步伐变换,左脚向前斜跨出一步,并且以左脚为圆心一下子旋转身体。带着旋转的力道,李宽双手似虚似实握住的横刀也快速的迎击了上去,如果说络腮汉子的那一刀是呼啸的朔风,那么李宽这一刀就像是席卷的龙卷风,两刀交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声音清脆,直直的刺入了所有人的耳膜,然后画面就静止了,时间在这一刻就像是停止了一样,两人或前冲或旋转的动作在这一刻停了下来,保持着交手的姿势。双刀架在一起,两人一个前冲,一个斜挡。虽然用力的方向不同,但是却诡异的保持了一个平衡。
李宽和这汉子双眼对视,李宽诧异的没在他的眼里发现敌对或杀气。甚至李宽能看到一丝像是赞赏的目光。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真的只是不服气自己当他的统领?李宽心思电转间,两人借力再次分开,然后再一次向前冲了上来。两人手中的刀都开始挥舞起来。你朝我的肩头削过来,那么我就斩向你的脖子,总之两人之间再也没有直接的力量对抗,而是灵巧的挥舞着手里几十斤重的刀子,比拼起对力量的细微控制和刀法来。
李宽虽然没有练过刀法,但是却因为练习的心意拳就是刚猛的拳术,大开大合间就恰合着用刀的诀窍。甚至比起枪这种心意拳专属兵刃还要来得融洽,虽然这样会舍弃心仪五行中的钻拳和直拳,但是横拳。劈拳却和刀的使用中最简单的横扫,直劈异常的相似。而李宽在这两种拳术上却比其余的更有心得。
两人速度很快,都是勇力过人之辈,强悍的力量带来超强的爆发力。使得他们的速度都非常快。而且不止是速度快,还有手上的动作更快,其余的围观的士兵只能看到两人你来我往,手中的刀挥舞起的刀光,而看不清两人的具体动作了。
“快看,那里不是刘威吗?他怎么躺在那里?”一个哨兵突然大声的叫喊起来。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个时候,他们原本的统领居然被偷袭了。之前那么长的时间居然没人发觉,而此时才想起。虽然因为大家开始集结起来迎接李宽这个楚王殿下。但是却也没有松懈太多啊?这样能悄无声息解决掉刘威的人,会是谁?
所有士兵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两个还在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定然是那个正和楚王殿下战斗的络腮汉子。因为这个营地只有他们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大家之前就是同袍,相互之间虽然不能说是通家之好,但是却也是相熟。只有这个人所有人都不认识,像是忽然间出现的一样,而且武艺高超。
“不好,将军有危险!”所有的士兵都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这个人打晕了之前的统帅,然后有直接跳出来挑战李宽,定然是别有所图。既然我们这些人都不认识他,那么说不定就要对楚王不利,现在这个情况下,怎么救驾啊?这些玄甲卫心里说不出的憋屈,这一次被派来保护楚王殿下,他们信心满满,虽然只有三百人,但是他们却相信自己的实力足以正面击溃这个世界上出除了自己的同袍之外所有的千人以下的军队。可是这才刚见到正主的面,结果就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将保护的目标缠住打斗起来了。这简直就是在他们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他们既担心又惭愧,担心李宽的安全,惭愧自己的轻敌大意与无用。
李宽对周围的这一阵骚乱是一点也没注意到,在和这样的高手对决中哪里还敢分心?他现在正处于下风,被动防御着络腮汉子的攻击,一次次的挥刀格挡住那从一个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挥来的陌刀,一股股巨大的力道从手上传来,让他几乎快要握不住手上的横刀了。而对面的那个敌人却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一般,一刀刀不停地砍杀过来,一道胜过一道,一下快过一下。
“哼……”李宽决定不在这样被动抵挡下去,守久必失,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所以李宽不再格挡那些砍向自己的刀,而是以攻对攻,以伤换伤。他相信这个人应该不是敌人,因为之前的那一次对视,那种深层次的交流。
虽然说和一个大老爷们儿神交实在是一件恶心的事儿,但是李宽在那一刹那真的感受到对面的人没有敌意,甚至还有着几分对自己的维护,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感触。似乎他和自己之间有着什么渊源,可是李宽此时没时间想。
“铛……”李宽转变打斗方式之后,络腮汉子却开始防御起来,手上的陌刀像是一根稻草一样,被他挥舞的轻飘飘的。一次次的挡住了李宽的横扫,竖劈。李宽见到这样的情景,立马再接再厉,一刀刀像是潮水一样喷涌而出,就像是练习了千百万次的横拳和劈拳一样,一拳接一拳,他能这样持续不断的一直砍下去,直到力竭。
这下子轮到对面的人感到难受了,之前他一阵猛攻,夺得先机,将李宽压在下风,试探了这位小王爷的防守能力,在李宽突然变招之后,就想看看这位守住自己几十上百刀的小家伙攻击的时候又是怎样。就转攻为守,抵挡李宽的攻势,没想到这一试探却是有苦难言了,这小子就是个怪胎,这是他此时得出的结论。
他对李宽是知根知底的,自然知晓李宽不过区区十三岁,说是弱冠之龄都是夸大,可是这样的还只能称为少年的小家伙,居然有着不下于天生神力的沙场猛将的力量,和一身不弱于当今诸位大将军的武艺,这岂能不说是怪胎?而且他的体力还好得出奇,要知道打架不是打仗,打起仗来被鲜血一激,可能爆发出无尽的体力,直到这一仗打完你才会发觉全身疼痛到抽搐。打架却会时刻感受着身体的情况,没体力支持下去了手上的力道就会不自觉的减弱。可是络腮汉子抵挡了许久,李宽的力量却是越来越强,越来越凶猛。渐渐的他吃不消了,甚至生出一种自己是否已经老了的感觉,不然怎么会抵挡不住一个十三岁孩子的攻势?
两人打到这份上都知晓对方的斤两,络腮汉子为李宽心惊,李宽也为这个不知名军士而震撼。在他的感觉中对面的对手足以胜任一军大将,统帅一方大军征战沙场,可是现在居然只是一个小小杂兵,难道说这右武卫中真的是如此藏龙卧虎?
相互交手不下三百回合,两人体力都渐渐不支起来,于是两人手上的力量也减弱,最后甚至丢下刀子,赤手空拳的打起了肉搏战,双方身高还是有着差距的,李宽虽然在同龄人中算是巨人了,可是毕竟也就只有十三岁,他一米七的身高在对面那狗熊一样的身材的络腮汉子面前显得很是娇小。
可是就是这样不相称的体型,两人紧握的拳头,一大一小直直的交击在一起,发出了‘嘭,嘭……’的声响,骨节撞击声不时响起,这是打的认真了。李宽‘娇小’的身材发出了浑厚的蛮力,再加上心意拳中的拳术加成,得以和眼前的狗熊力搏的可能。
汗水顺着两人的面颊留下,滴在地面的沙土里,这样纠缠在一起的缠斗让周围想要上前帮忙的士兵无从下手,他们害怕上前会被两个人打死当场,他们虽是军中精锐,可也还是‘正常人’不是眼前两人这种能捶石头,捶大树的猛男。想要远程攻击却又害怕误伤到李宽,就只能这样围住,确保这个不知道会不会对楚王不利的贼子不会突围逃走。
李宽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这是体力开始透支了,可是对面的那个身影还没倒下去,他不甘心,这算得上他来到大唐之后打得最舒坦最认真的一架,他不想第一战就被打倒。于是强撑着,甩甩头上的汗水,还有一滴滴的鲜血,这是额头被那个大汉打了一拳,破皮流血了。但是他流血了却也在对方脸上留下了一大片淤青,要不是他身高不够,定然会将对面的人打成熊猫,不对是打成食铁兽,这个时代熊猫可是食铁兽,专门吃庄户家的铁锅。
摇晃着身体,李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战,将对面的那个家伙打倒,不能输。双臂已经酸软,不在有力,高强度的打斗耗去了大量的力气,但是哪怕是软绵绵的拳头也要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