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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退下,我来!”被轻视的李宽对自己手下的那名士兵说道。被这几个家伙轻视了这么久,因为顾及李靖和柴绍的面子,一直没发脾气。却让这几个家伙嚣张起来,看来在军中好脾气实在是不好混啊!于是李宽决定自己下场,把这几个家伙打趴下。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至于什么李靖的面子,让他见鬼去吧,他又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再说了军人大多都是暴脾气,这打架的事儿只要是不严重,大都会轻轻揭过。李宽觉得自己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再加上自己的身份。多半不会有事。
“你上?别逗我了!小家伙,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军队里拳头就是道理。可别哭着鼻子去找大人!”对面的家伙还是有点顾忌李宽的背景,因此这样说道。
“能打败我,就算我技不如人,岂会再找你麻烦!我说得出就做得到!”李宽肯定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那人就解下腰间的长刀。连鞘握在手里。这毕竟是军中打架而已,又不是战场上生死相见,所以刀不出鞘,最多伤筋动骨,不容易出人命。
“喂,大家怎么少得了我?算我一个如何?”童战被晾在一边不爽了,解下自己的陌刀提在手上,哇哇叫着就冲了上来。这让李宽没了出手的机会。
“想以多欺少吗?我龙骧营也不是没人了!”对面的另外一人也迎了上去。
“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见识见识我们龙骧营的厉害,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右武卫战力第一的军队!”对面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顿时鼓动起那些围观的龙骧营士兵,他们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眼神飘忽的在人群中搜寻那些身穿玄黑色铠甲的新兵营士兵来。
“怎么,你们诋毁玄甲卫,我们反驳几句就动手,这样的人品就是右武卫最厉害的士兵?那么我替右武卫感到悲哀,替李靖大元帅感到悲哀!”李宽手下的阵营也有人怪声怪气的出声。
“你们这些新兵蛋子,找死是吧?有种就上来!我们试试?”龙骧营的人顿时炸了,之前他们营的人三打一居然只战成平手这让他们就已经感到羞愧了,现在就连人品都被人质疑,这还了得。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抄家火上!”李宽的手下也纷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些家伙他们也忍了许久了,既然人家都划下道了,接着就是,反正绝对不能丢了玄甲卫的威风。他们之前被揍的只是刚入选玄甲不久的新人,被揍了也不代表他们玄甲卫输了,这个一定要讨回来。不然这个任务结束,回京之后会被无数同袍用唾沫淹死。
于是两方都群情激奋起来,纷纷抽出了刀子,想要开始干架。李宽再一次被华丽丽的无视了,这一次更加彻底,不仅是龙骧营的人,就连他的下属也都选择性的无视了他。
“要打就快点,不然大帅就要到了,这里离着中军帐可不远!”一个看热闹的士兵出声道。这个声音让李宽心中一突,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却又没有抓住。
“打啊!让他们这些人还那么猖狂下去吗?”一个玄甲军大步上前,手握连鞘横刀向着周遭同袍大声说了一句:“怕个鸟,反正军法又不是没犯过,大不了让李靖大总管惩罚一番罢了!”
“对,一起上!”几乎所有玄甲卫士兵都上前了,解下横刀在手,扣紧刀鞘的卡扣,避免打得兴起刀鞘甩脱。一个个向着对面龙骧营压了过去。
对面的人怎甘示弱,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些人不是什么新兵,而是和他们一样身经百战是精锐中的精锐。顿时看向李宽的眼神再一次变得微妙,能将这么多百战老兵以新兵的名义塞进来的可不是简单人,再加上李宽的姓氏,顿时他们明白了,这个云麾校尉恐怕和最在宝座上那位有着非同小可的关系。也知晓了这些人为何在听到说玄甲卫的不是会那样的恼怒,他们就是玄甲卫啊!
但是这个时候哪怕是错的也不能认错,只能打上一架,大家都有错了,那么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自己这边的人定然是接受处罚的一方,这让他们无法接受,于是他们也纷纷上前,解下佩刀,要打上一场了。
双方如同两股巨浪,冲击到一起,溅起无数的激烈碰撞。大唐建国以来最大规模的军中械斗,就这样上演了。
右武卫,中军帐,李靖和柴绍,李世绩等人正在商议着这一次出征突厥的事宜,突然有将士来报,在北区饭堂有人斗殴,参与人数在好几百到千人之间,这让这几个大将军震怒不已。
“是哪些人在打架?”李靖站起身来,问来报信的士兵道。
“是龙骧营,和最北边的那个新兵营!”士兵恭敬的回答。
“是这两支?这有点意思了!走去看看!”李靖放下手中的地形图,对柴绍和李世绩说道。
“同去,同去……”两人纷纷起身,随着李靖一起走出大帐。
第十六章禁闭室
李靖带着柴绍和李世绩迅速的来到了饭堂,这里已经是一片混乱,地上已经躺下了不少人。全都是鼻青脸肿的,一个个都在低声的呻吟着。还有更多的人正在相互殴打着。
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李宽也在奋力冲杀着,手中是从不知道谁手里夺过来的连鞘长刀。只要是不是和自己手下穿相同制式的盔甲的,就上前一刀撂倒。身上也挨了几下,但是还扛得住。
士兵们都还算克制,没有抽出刀子来,全都是用刀鞘砸,虽然下重手也会伤筋动骨,但是却比起刀刃伤害要小得多。童战这家伙呼喝着,打得不亦乐乎,这样的群架他最擅长了。士兵们也差不多,打仗的时候要是真正进入短兵相接的阶段也就和现在差的不远。所以一个个全都经验丰富,打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李靖站在场外,看着眼前的景象,肺都气炸了,这是要造反了?怎么纪律严明的军队居然会出现这样大规模的械斗,而且还是发生在最精锐的两支部队。当即大喝一声:“都给本帅住手!”
所有人听得李靖的声音,龙骧营的人下意识的就停手了,他们在李靖手下当兵多年,自然熟悉大帅的声音。而玄甲卫这边也在龙骧营的人停手之后,也停了下来。
“真是岂有此理,你们这些家伙吃饱了撑的?打架?操练的不够?要是有力气,就多训练。将来在战场上也好保得性命,和自己的同袍动起手来了?你们出息了?”李靖一连串的咆哮,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低头。
“大帅。这事儿可不是我们挑起来的!这些新人提出来的抄家伙!”龙骧营的统领张宝相,这位大同道行军副总管也是这右武卫最精锐部队的直接领导,在军中这样重叠的官职有很多,就像李靖他是此次出征突厥的大元帅,同时也是定襄道行军大总管。张宝相见李靖呵斥,顿时叫屈道。他们龙骧营可是什么都没做啊,那些新兵却直接上前挑衅。这还能忍?
“不管谁对谁错,军营里私自斗殴,皆是违背军纪的行为。全都要罚!”李靖一点颜面都不讲,事情发生了,在说谁对说错有差别吗?打架没你的份那才能脱身出去,只要参与了。那么就要接受惩罚。不然军纪何在?要申辩也要等到军法实施完毕之后,那时候再来说吧!
“来人,将这些打架的人,全都抓起来!”李靖也不管身后面色大变的柴绍,还有欲言又止的李世绩,他直接下令到。
于是周围那些原本看热闹的的士兵,就变成了执法者,上前要抓那中心处打架的两营士兵。而龙骧营和玄甲卫也不抵抗。他们当了这么久的兵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反抗就是罪加一等,还不如乖乖配合呢。
“将地上那些也拖走。一并行刑,既然有力气打架,那么就有力气受军棍!打架闹事者五十军棍,一个也不得轻饶!”李靖黑着脸宣布了众人的下场。
“大帅,五十军棍下去,这一个月之后誓师出征的时候,他们的伤也好不了啊!恳请大帅从轻发落,让其戴罪立功,在战场上的军功赎罪如何?”柴绍出言道。
“嗯?柴绍将军,你这话说的有失偏颇了吧!要是没有严明的纪律,他们上了战场又如何?一群乌合之众,其能打出胜仗来?哪怕在精锐又如何?不守军纪,目无王法这样的军队个人武力越高,也就越桀骜不驯,得让他们痛了,才能长记性!惩罚不能少!”李世绩出声反驳。
“可是,五十棍下去,整个人都得躺上两个月,误了这次的事儿,那岂不是更加的糟糕?”柴绍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说道。
“好了,你们两别吵了,懋功说得对,惩罚是不可少的,要是在军营里私斗都能相安无事,将来谁还敢带兵?只是,柴绍将军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吧!军棍就先暂且记着,本帅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惩罚可以实行!”李靖皱起了眉头,这个节骨眼上真的把人打得伤筋动骨了的话,还真的有可能延误战机,可是这时代军队里除了军棍还有什么惩罚呢?
想了许久,李靖都没拿定主意,这些家伙要是惩罚的力度不够的话,恐怕还会生出事端来,他看出来虽然这两帮人暂时偃旗息鼓了,可是彼此之间还是看不对眼。思考着这些,李靖看到被押送着的李宽。
“云麾校尉李宽,你过来!”李靖叫住李宽。
“大帅,有何吩咐?”李宽上前单膝跪地行礼道,这军中就只有将帅士兵的区别,再加上李宽也不愿让太多人知晓自己身份,所以还是做足了礼仪。虽然他知道这样做也只是拖延些时间,他的身份迟早还是会暴露但是决计不想是现在。
“你说说,该怎么惩罚你?居然在军营里聚众斗殴,你的胆子挺肥啊?”李靖厉声问道。
“大帅,卑职无话可说,任打任罚!”李宽这个时候才不会争辩什么呢,他要是开口讲述的话,那么张宝相也要嚷嚷了,这件事儿根子上就是玄甲卫的骄傲之心在作怪,而且这帮家伙打架就打架吧,居然没打赢,真是丢人。李宽不在乎他们打架,他最后也参战了,只是这帮家伙再怎么说也是李二的亲卫里边抽调出来的,虽然都是这两三年才加入玄甲卫的,那些一开始就在的老人现在一个个都是宝贝,他们的资历很高,就保护李宽上战场这样的事儿还轮不到他们出面。
“本帅想不出怎么惩罚你们,本想打上几十军棍,让你们痛上一痛,可是这时间又巧了点,怕延误出征的时机。这不惩罚你们这些家伙,这军纪又不答应,军法如山,你们违背了,就要受到惩罚!这可是为难本帅了!”李靖花白的胡子捋在手中,说着。
“大帅,其实可以关禁闭啊!”李宽想了想说道,这是后是军队中最常见的一种惩戒方式了,也是所有当兵的最怕的一种惩罚,当然在大唐时期还没有这样的惩罚措施。
“什么是禁闭?”李靖果然没听说过,就是把犯错的人单独关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关上几天,期间仍何人都不得和他说话,并且这个房间一定要隔音!
李宽自己也是一知半解,但是他却自己试过这传说中的禁闭,当初他在那乡镇上的小铁匠铺干活的时候,有一个挖出来堆放材料的地窖,因为铁块这些东西堆放在地上容易磕着碰着伤到人,所以干脆堆到地下去。
那个狭小的空间,李宽曾经在里边呆了好几天,那次是因为他揍了镇子上的一个地痞,那家伙找人堵他。李宽被店老板藏在地窖里,等风声过了之后方才悄然离去。其间除了店老板悄悄的下来送饭之外,就和关禁闭差不多了。所以李宽觉得自己应该能适应这真正的禁闭惩罚,才说出来的。
“这要修小房间,岂不是太过繁琐了?这里可是足足千人!”李世绩出声问道。
“就是,还不如打军棍来的干脆呢!再说了这关上几天算什么处罚?”李靖也摇头道。
“那么大帅,你先弄几个出来试试,要是效果不错的话,就分批进行处罚,每次一百人,每人禁闭三天,这样也就差不多了!一百个小房间,这些家伙自己搭建就行!”柴绍倒是支持李宽,其实他主要就是怕李宽挨揍了,谁叫他是李宽的姑父来着,在李宽个柴令武来之前,李秀宁就已经给他来信说了,要是这两个小子在右武卫出了什么事儿的话,她不会放过他的。柴绍可是很怕自己这位公主夫人的,不对是很爱,这位平阳公主殿下是自己可以随便的蹂躏自己儿子和侄子,但是别人就不行。所以柴绍见到李宽说不用打军棍,只关上几天顿时支持万分。
“行,就按柴绍将军说的办,要是效果不行的话,那么就让你们这些人在今后的这些日子里训练量加三倍,免得精力旺盛的打架斗殴!等这一仗打完了,再把该挨的军棍给补上!要是死在了战场上,那就算了!”李靖拍板决定道。
当即,就下令让龙骧营和玄甲卫的士兵们开始建造李宽所说的小房间,每一间房间的大小只能容纳一张床和一只马桶。四面除了一个门,其余的就全是墙壁。要求隔音,并且牢固。建好了就可以免除军棍惩罚,建的不合格,那么就对不住了,五十军棍结结实实的记到大家伙头上。
于是一个个士兵都为了不挨这顿军棍,全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夯土夯得结结实实,垒土为墙,足足有一尺多厚。顶上用结实的木板做房顶,并在上面覆盖了一层茅草,这样尽最大的可能隔绝声音。还有门,门上居然没有小窗口,就是一整块的大木板,这要是关上,里边保证伸手不见五指。李宽顿时觉得这个时代的人实在是太老实了,这样整自己的都有!他见到这建好的禁闭室,心里都有些惴惴了。
第十七章李宽的报复
就在右武卫正在热火朝天的修建禁闭室的时候,在长安城,也在发生着一件和李宽相关的事。
在李宽起开长安的时候,曾讲一个锦囊交予长孙,让她帮忙转交给李二,里边的东西虽然不是军国大事,但也差不多了。这一次的东西是李宽的报复,他这个人心眼儿比较小,谁要是得罪了他,他会一直记着,然后等到有能力了或者时机成熟的时候,才报复回来。当然也不是说你瞪他一眼,他就杀你全家那种,而是你对他怎样,他就对你怎样。视情况情节严重与否,他会采取不同的报复方式。
就像之前,程咬金在七年前曾经和他在李二的一场宴会上有过一些言语上的争执,他也知晓程咬金并不是有心为难,而是他那插科打诨的性格作怪,并不是真心有意为难。所以李宽也就只是编排了程咬金一个小故事,让他对了一次丑而已。
而给长孙的则是他对长孙家的报复,这家伙也是坏心肠,长孙待他不薄,但是他一时间恶趣味作怪,让长孙在他报复她哥哥的事件中充当了一次帮凶。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这位一直对他宽和以待的千古贤后,在得知真相之后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对他了。只是李宽也不后悔,他除了恶趣味之外,也有着另外的思量:希望长孙不要再对他那么好了,不然在之后的那件事里边,他会伤害她更深。这件事就是给她提个醒,希望长孙能从中感受到一些别样的东西。虽然李宽知道那件事他不一定能阻止得了。但是他却一定要做,这关系到他心中最在乎的人。至少在这个时代最在乎的人。
说了这么多,还没说那锦囊里到底是什么呢!其实这东西李宽早就弄好了。只是一直时机不够成熟,没有弄出来而已。那就是土法制钢,也就是俗称的炒钢法。在大唐之前,钢称之为镔铁,而这镔铁最出名的想必大家都清楚,那就是三国演义中,武圣关羽那一把青龙偃月刀。相传其前身是两根四十斤的镔铁棍,被一名无名的老铁匠打造成那赫赫有名的‘冷艳锯’伴随着关公的大名流传后世。这东西很是难弄,大唐的钢的产量一直低下。每年产量不过万斤。但是李宽提供的这份炒钢法,三人每日可制造出百斤的钢来,这一年下来三个人也足足能产出三万六千斤。比起现在大唐无数能工巧匠加起来还要多出三倍,这只是三个人。要是三十人。三百人呢?这让大唐的军事武器可以更快的更新换代,铁器与这精钢打造的武器相比起来,硬度差了很多,可以说两者相击,铁器定当被崩出个口来或者砍得卷刃。
有了这个方法,大唐的国力无疑将会大大提升!
所以这东西虽不直接事关军国大事,但是间接的分量却也一点不差。将这锦囊交给长孙,让她转交。李宽相信她不会偷拆,但是却无疑是利用了她对李宽的信任。让她伤害了她的亲兄长,那个这辈子一直都围着她转的男人。那个在她幼小是背着她去玩耍,生病时衣不解带的守在榻前为她担心,在她受委屈时替她出头哪怕被打得偏体凌伤,也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不让她受一丝伤害的男人。在她嫁人后,义无反顾的辅佐她的夫君,助他平定天下的男人。
这样长孙无疑会非常伤心,甚至会责怪李宽,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长孙对李宽的感情虽不像亲生母子那样深厚,却也不浅,这样慢慢的疏远也比起一下子将两人之间的轻易击打的粉碎要容易接受。至少这一次只是让长孙无忌头疼许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