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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利和那个跑进来的突厥人说的话唐俭都听清楚了,原来是有一支部队正在急速靠近,但是突厥人的战马居然全都被放倒了,一个个都拉了一地,虚脱的躺在地上,没了战马突厥人完全没有了绝大部分的战斗力。这个好消息让唐俭差点仰天长啸,但是他也知道要是露出丝毫破绽的话,他的小命都可能不保,现在颉利还不确定来袭的是不是大唐军队,也就暂且不会杀了他,要是他知晓自己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得知了他们的底细的话,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所以不能表露出丝毫的破绽,于是唐俭拉住颉利大声的说道:“大汗,些许小事就让手下人去做好了,现在我们还是商议一下突厥和大唐结盟之事,鄙人来此之前圣上曾对鄙人说过,他愿意将太上皇二十三女衡阳公主嫁与你们突厥王子阿史那杜尔,两家永结秦晋之好,不知大汗意下如何?”
颉利要是在之前或许还会有心情和唐俭唧唧歪歪一下,但是现在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儿他岂能坐得住,有因为还不能确定来袭的是不是大唐的军队,还不好将唐俭拿下,于是只能歉意的对唐俭说道:“此事往后再议,现在我突厥营地除了一些事情,需要本汗前去处理,今日就且先和先生喝到这里,改日再和先生喝个不醉不休!”说着就示意一边的卫士将唐俭带回他们大唐使节居住的营帐。
唐俭一路之上跟着卫士,脑海里思量着,越想越觉得今日定然能和突厥人分出个胜负,解决大唐的心腹之患。于是脸上一片神彩飞扬。
回到营帐,唐俭才大声的畅快笑了出来:“哈哈……此事成矣!若得灭突厥,我唐俭死又何惧之!当浮一大白!”唐俭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压制,站在他营帐外的十几名李靖的护卫相互之间看了一眼,其中两人相互之间点了点头,然后,悄然间的离去。剩下的人认真的站着岗,将四处往这边探视的突厥人的眼线视若无睹。
大军冲到城头。矮小的定襄城城墙根本挡不住在最前面的骑士手中的巨大盾牌,厚重的铁制盾牌拍击在那薄薄的城墙之上,都会发出一声声巨大的声响。城墙也在瑟瑟发抖。就在这十几二十下的拍击之下,矮小的城墙就开始就龟裂,随时都将倒下。
而城门那里就更加薄弱了,小小的城门完全经不住巨大的攻城木的撞击,这东西被李靖锯成几截堆了两个大雪橇才带过来。因为巧妙的使用了卡扣的方式锯断,现在拼接在一起,居然能完全的发挥作用。城门轰然倒塌。攻城的士兵丢下肩头的巨大圆木,直接上前拼杀起来。他们除了扛着木头,还在腰间挂了一把横刀。横刀在手直接劈翻了面前的一个身穿布衣的守城士兵,然后带着满头的鲜血冲进城里,冲杀起来。
在他们身后,骑兵迅速的推进。涌入了城门。然后冲进城里,狭小的街道在骏马地疾驰之下,前方溃逃的士兵就成了最好的目标,马上骑士手中的马槊一伸一缩间像是灵蛇吐信,收割了一条条的性命。街道两旁的民宅,一个个百姓在门缝里偷偷的向外观望,看着那被屠杀一样的守城士兵,有的欢喜有的愁。这些人是当初追随着萧皇后和杨政道迁徙而来的。其中有些人的家中男丁就在这突厥册封的隋王领地之中当兵。这些人见到自己的亲人被屠杀一个个顿时哭出声来,而其余的则是另外的百姓。他们没有军中亲人,但是却倍受突厥人的欺凌,突厥人在肆意的宰杀他们的牲畜,甚至抢走他们的妻女。这些人恨突厥人恨到骨子里了。而突厥人却不动那些在隋军之中当兵的人的家属,这他们对这些所谓的隋朝军队也包含愤恨。所以见到这一幕他们眉开眼笑,就差击掌庆祝了。
大军过处哀鸿遍野无数的人在狂奔躲避,无数人在哭喊流泪,也有无数身着皮甲的突厥人向着这一队骑兵发起冲击,手中弯刀挥舞,箭矢搭在弦上,纷纷的射了过来。可是马上的士兵却对箭矢不闻不问,他们身上穿的是厚重的全身铠甲,就连战马都有着一身的披挂,那些箭矢射到他们身上只能发出当当的声响和溅起一丝丝的火花。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战果。
这是重骑兵,没错,全身铁甲,连脸上也被面甲遮盖,只有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空洞,像是一个黑洞要吸人魂魄一般。
重骑兵居出现在唐朝时期的战场上,这似乎还是第一次,在前朝的历史上还有重骑兵使用的实例,可是大唐还从未使用过重骑兵,这东西实在是耗费士兵和战马的力量。不是最好的战马和最强壮的士兵基本上玩不转这东西,因为这一身铠甲足足七八十斤重,是别的开价的三倍,而再加上马甲骑士的体重,战马要驮上足足接近五百斤,这对战马的要求非常高。大唐本就缺少战马,因为产良马的地方多数都掌握在大唐的敌对国家的手里,像突厥,铁勒,靺羯,回鹘等等。这些异族都在虎视中原,岂会将战马大量流出资敌?
所以这三千重骑是李靖集合了左右武卫两支部队中最强健的战马组建而成,士兵也是如此,这是从好几年前就定下的策略,秘密的训练了这些年终于要检验成果了。重骑兵不再与速度与冲刺力量,而是慢慢的碾压一切,打不动只能挨打,这就是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口。
三千重甲人数不多,就这样沿着狭窄的街道慢慢的碾压过去,突厥人生活在辽阔的草原上,从来都是骑着奔驰的骏马风驰电掣一般的突袭别人,这一时间只能站在地上顿时全身不自在。一身的本领完全没地方发挥,甚至平日里挥舞的轻快的弯刀此时也显得生笨起来。
一路碾压,一路洒下一片片鲜血,盛开一朵朵妖娆的血花,以及一声声或低沉或高亢的惨叫。
李靖站在城外的一个高台上,亲自击鼓为大唐将士壮威,一曲《将军令》奏的是热血澎湃,咚咚的鼓点响彻小小的定襄城,激励起大唐士兵的熊熊斗志,手中的马槊挥舞的更加轻快起来,一下下的捅出去收回来都会带走一条敌人的生命。
就在此时,一声巨大的声响震得大地震颤不已,一堵城墙被直接敲的垮塌下来,在城墙后的大唐骑兵径直冲了了进来,又一处缺口被打开,潮水一样的黑色铠甲涌了进来。
颉利此时站在城中最高处,那里是他的营帐,看着无数的黑色铁甲,他大声的咆哮:“该死的唐人,该死的两脚羊!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混蛋,你们将会被伟大的狼神所惩罚,将会成为群狼的晚餐!”说着他将手上的一张华丽的长弓拉开,向着下方射了过去。
第五十章惨烈
颉利是突厥的可汗,一身的武艺也是不弱,双臂能拉开五石的弓箭,这样的力量不论在哪里都能称得上是大力士了。所以他射出的箭矢比起一般的三石强弓射出的要迅猛的多,力道也大得出奇。
一名大唐士兵正骑在马背上,手中的马槊正挑起一个突厥人的尸体,但是一支箭矢却在他哈哈大笑的时候直接射穿了他脖颈间的皮质护脖,将他的笑声掐断在喉头深处。一股粘稠的鲜血从伤口处汨汨流出,他手中的马槊无力地脱落,砸在地上的积雪和血泊里,双手握住射过喉咙的箭矢,颤颤的箭尾没能射穿整个喉咙,箭头在脑后。就这样从马上摔落了下来。
到处都在战斗,铁甲包裹的大唐士兵正在缓缓推进,李靖还在城外为士兵们擂鼓助威,咚咚的鼓点仍旧在不断的传来。激励着这些大唐的勇士们,让他们奋勇上前,战马的嘶鸣声和这鼓点相应和,大唐士兵们听到这鼓声就知道他们的大帅还在和他们一起战斗。
或许会觉得李靖这样做有些不合情理,这样做只会吸引敌人的仇恨,成为攻击的目标。但是李靖却偏偏这么做了,作为大唐最会打仗的军神,他这样做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有着他自身的目的。只是却是无人能猜到他的具体打算。一身戎装的李靖站在简陋的高台上,寒风吹起他的长髯,剑眉飞扬间带着一股凝重。虽然情况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突厥人居然没有骑马。这真是让李靖喜出望外的事。
颉利也被这鼓声吸引,转头看向了城外的方向,只是夜色深沉他看不清楚。直至影音绰绰的看到一个黑影,但是却也让他将目标转移,手中的长弓再一次被拉开成满月,搭上了三支长箭。在他松手的一瞬间手中的三支长箭就如同流星赶月一般急速地离弦而去。三支箭消失在夜色中,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只是颉利在听着远处传来的一声闷哼,就知道射中看了一些目标。只是鼓声却没有停止,可见并未射中击鼓之人。
李靖此时也是额头上冒出丝丝冷汗,刚才带着呼啸风声的三支箭矢擦着他射了过去。将他身后不远的一名亲卫的胳膊射穿。李靖虽然很想立即去看那名亲卫的伤势但是现在他却知道自己不能停,不然定然会给大唐士兵们的士气带来打击。所以鼓声并未停下,反而更加急促了。这一次不再是《将军令》而是另外的一个曲调。很是古怪,这曲子不知是谁人所谱出来的。鼓声更加的急促。重音一个接着一个。像那几簇掉落到地上的雨点,又似那天边的雷霆,响彻在你的耳畔却震撼在你的内心。不管是谁在听到这鼓声的时候都会在心底产生一股子烦躁的情绪。想要疯狂的发泄,疯狂的厮杀一番才能缓解一样。
李靖额头上的汗迹更甚,这寒冷的滴水成冰的时节,他额头上的汗水仍旧一颗颗的顺着脸颊滚落,并且在滚动的过程中极速的冷却,最终在他的胡须上彻底的冻住。挂在上面像是一串串的念珠。
整个战场在这诡异的鼓点之下彻底的沸腾了,所有人都奋不顾身。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着敌人扑了过去,手里的马槊,弯刀,横刀全都直来直去,或是劈砍或是直刺,全都不顾自身防御,用单薄的**和冰冷的兵器相对。战况彻底的白热化了。鲜血喷洒起来就像是花洒里的水一样,不会要钱似的从脖颈,胸口,从残肢断臂间喷出。浓重的血腥味就弥漫出来,整个定襄城在这一刻就成了血染的城市。
战场上的厮杀还在继续,可是位于城中那华丽的府邸之间,少年正端坐在一个凉亭里,听着外边传来的喊杀声,面上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这一天终于来了!终于要结束这悲哀的生活了,只是祖母大人该怎么办?”他自己早已萌生死志,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想起自己那为了让自己活下来受尽屈辱,受尽苦楚的祖母,少年又眉头紧蹙。他也没想到自己那姑奶奶是那样的人,为报国仇家恨居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是因为自己的拖累,自己祖母不得不去那突厥人那里,少年眼中再一次燃烧起疯狂的戾气。
“突厥人全都该死,这些畜生一样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于世上!”少年面色狰狞,缓缓的起身,对着大唐的方向拜了三拜,然后转身朝着突厥王帐的方向跪了下去,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就提着放在一旁案几上的那柄长长的横刀,向着府邸外面走去。他今夜要进行他这些年以来要做的第一件符合自己心意的事情,这件事哪怕付出他的生命也要去做到。
战场上的血腥味随着风的吹动,远远的扩散开来,草原上的狼群也开始骚动了。一只只灰黑色的草原狼伸着长长的脖子,对着天空长啸。凄厉的狼嚎声在黑夜中远远的传出,此起彼伏。
李宽坐在马背上,随着马匹的节奏起伏着。他正在思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形成的习惯在这个智者多如牛毛的时代,李宽把自己的位置找的很准确。因为他不是什么高智商,所以不能走一步看三步,那么就隔断时间看看自己做了些什么,能从中总结出一些经验也是极好的。
从深入草原开始,李宽才发现这个冷兵器的时代,两三百人的队伍实在是太过无力了,在一些穷乡僻壤当当强盗或许还行,在战场上完全就是在送菜的。一支队伍没有千人以上的规模,那么就完全是被追杀的命运。因为不管对方的士卒的个人实力比你这边差出多少,只要人数是你的两三倍以上,你出了跑就没有别的出路。或许你武艺高超可以杀一人,杀十人。但是几百几千人一拥而上,你杀得过来吗?如果你杀不过来那么他们的刀子也是能要了你的命。毕竟你武艺再好也不会是金刚不坏之身。
所以李宽觉得自己应该组建一支军队了,哪怕只是最小的千人战队,也比起靠李二的关系才得来的三百玄甲来的强。这三百玄甲已经死去接近三分之一,现在只有两百出头一点。正是应为人数实在是太少了点。
当然除了因为人数吃亏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李宽自己。李宽喜欢打硬仗,正面对决,而偷袭之类的虽然也会使用,只是对于各种时机的把握李宽还是把握不好,正面交锋就不同了,只要见到敌人就杀上去就行。这样的打法在兵法上可以称之为正,不像什么伏兵,袭营之类的是为奇。
思索着这些,李宽沉静在自己的世界,外面的狼嚎声也无法打断他的思考。突进草原,遭遇突厥军队,被人追,然后捉到阿史那杜尔,然后返程了一趟,再进草原,袭击了几个突厥部落,去王庭这一路的经历李宽在心中回想了个遍,思索自己做的不足之处。
在他身后的一百多名骑士正跟着他的步伐前进着,队伍的中间是一辆马车,三个女人就在马车上。在马车旁的一匹战马上是被困的像粽子一样的阿史那杜尔。此时几人都沉默无言,谁会料到他们会成为阶下囚,而且俘虏他们的居然是一个看起来还是个孩子的唐军校尉。
快到定襄城了,李宽已经能听到那急促的鼓点了。这神秘的鼓曲,有着一股子神秘的力量,让李宽一下子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因为他听到这鼓声心中居然升起了想要大战一场的**。那种压迫着你的心脏的感觉,只有放手的发泄一番才能释放。这种感觉让李宽感到不安,所以直接下令全军暂停前进,就地休整。
喊杀声隐隐都听得到了,似乎战场上的士兵们都将对面的敌人当作和自己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仇人,都想要将对方碎尸万段才能安心的样子。
一个突厥人从地上跳起来,不顾自己的身体被长长的马槊捅了个对穿,还是强悍的一把摘掉了一名大唐士兵的头盔。顿时那名大唐士兵的脑袋暴露了出来,而这时,好几名突厥士兵奋不顾身的扑上前,手里的弯刀闪过寒光,顿时好几把刀都向着那名大唐士兵的头颅砍了过去。骑在战马上的大唐士兵面上也露出一股子疯狂,手一松,将马槊扔掉,‘唰’的一声抽出了一把横刀,在身前狠狠的横扫,将两名飞腾到半空中的突厥士兵腰斩在马前。然后一个铁板桥,仰躺在马背上。躲过了从侧面斜劈过来的一把弯刀,脚从马镫中抽出,横起一脚踢中了持刀的突厥士兵,将他踢飞出去,可是就这一下他却无法再躲过第四名突厥士兵的偷袭了,一柄弯刀从另一侧直直的削过了他的脖颈,斩断了他的头颅。
这样的场景在这不大的定襄城随处可见,或是大唐士兵倒下马背,或者是突厥人伏尸在地。忽明忽暗的篝火,照得人影绰绰,战场遍布了整个城的大街小巷,居住在城中的百姓也遭了池鱼之灾,或被突厥人趁乱砍杀,或者被抓住,当作威胁唐人士兵的人质。只是在这次到这定襄城之前,李靖早就交代过,定襄城的百姓全都是拥护前隋统治的顽固,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定襄这座突厥人底盘内的城市里,就是因为这里有突厥王帐册封的隋王杨政道。所以这些人不能当作大唐百姓,不必管他们的死活。所以那些抓住人质的突厥人仍旧被大唐士兵一矛捅杀。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这些城中百姓死伤无数,一时间除了喊杀声与马蹄声,战鼓声之外又多了哭嚎声。这战场上上演了一出完美的四重奏。
第五十一章单于夜逃
李宽等人远远的望着战场,他知晓自己这一两百人对于战局没有多大的用处,与其进入战场还要让李靖担忧自己的安危,还不如就在外面瞧瞧来的实在,历史上记载颉利不是出逃了么,自己看看能不能捡这个便宜。
李靖的战鼓还在敲得震天响,那种让人心情烦躁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好多突厥人居然开始对着自己身边的同伴下手了,一时间整个战场更加凌乱。大唐的士兵也受到影响,不过似乎没有突厥人那么严重,只是在攻势间更多出几分疯狂气势,使得重骑兵的攻击力更强悍了。
李宽示意队伍后退,因为他又感觉到那股力量,似乎是一种音波,渐渐的和你的身体产生共振,然后让你不由自主的觉得这鼓声每每在你觉得最难受的时候敲击了重重的一下。心情忍不住烦躁,忍不住想要发泄一番,看周边的一切都不顺眼。这似乎是一种通过鼓声进行的催眠,只是层次很浅,但是能这样大规模的催眠战场上厮杀的人,可见这神秘的鼓曲定然是来历非凡,只是这东西怎么历史上从无记载?李宽花了很大的价钱,得到了之后的历史大事件的情况,却从无这种大规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