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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从无记载?李宽花了很大的价钱,得到了之后的历史大事件的情况,却从无这种大规模的声波武器的记载。
其实用声音影响人的情绪和举动在后世也有很多,像传说中的《黑色星期五》这首鼎鼎大名的歌曲,就能使人自杀。还有别的一些,这其实也属于催眠的一种。只是深浅程度不一样而已。
不管怎样,李宽还是让身边的人都往后退,他自己倒是没有后撤。他感觉这种共振和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那种类似于顿悟的情形有点像,他想试试看。再说了他们离着战场还有很远的距离,这种力量不是非常强烈,或者说这个无名曲子的力量本来就不强。因为要辐射整个战场,所以效力难免会薄弱许多。
虽然李靖奏起的这无名曲子效用诡异强悍,但却也总是有着例外。
整个战场上无数的士兵都双眼充血,厮杀在一起。但一个少年提着一把横刀,从城中城主府走出,沿着街道的边沿。一步步的向着突厥人营地中央的那一只金狼旗走了过去。他似乎没有受到这神秘的鼓曲的影响,双目只是紧紧地盯着那灯火通明的营帐,以及站在营帐前张弓如满月的那个身着兽皮裘的络腮胡子突厥人。一双眸子里闪烁着无尽仇恨的目光,手中的横刀握得更紧。想了想。从衣摆处撕下一块布料。然后用牙齿和左手将横刀绑在右手的手腕上,这才悄悄的向着那华丽的营帐摸了过去。
颉利正在观察战场形势,只见无数的突厥士兵正在互相厮杀,而另一边的大唐骑兵也在不断的收割着他麾下勇士的性命,一双熊目瞪得溜圆。双手挽弓如月,箭矢哗啦啦的射出,有的射杀了大唐士兵,更多的则是射到了大唐士兵们的铠甲上。无功而返。但是不管怎样,他还是不断地射出一支支夺命的箭矢。像是一个人形的炮台一样。直到他再一次将手搭在空荡荡的箭壶上才发现,自己的箭矢已经射光了,而且双臂的酸痛告诉他自己似乎拉伤了手臂,开不了弓了。颉利一下子清醒了,顿时觉得不妙,刚才那种感觉似乎有点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一股气就将箭矢射完了,而且还这样不顾一切的使用五石强弓,看来他也受了影响。
就在此时,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了颉利不远的地方的一个帐篷的后面,躲在那阴影下面看着他。双目残忍如狼,带着无尽的怨恨,无尽的怒火,要将眼前的这个突厥人碎尸万段,烧成尘埃,然后洒落到祖母提过的黄河里,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颉利将手中的长弓背在背上,抽出了他随身佩戴的腰刀,跨上系于营帐之前的那一匹雪白的照夜雪狮子,向着下面的战争就冲上前去。这一匹马是颉利最喜爱的坐骑,一直都是他自己亲自喂养,平日里都拴在离着他的营帐不远的地方。所以这一匹难得的宝马神驹没像其余的战马一样被下药拉稀,此刻仍旧能极速狂奔。
就在此时,一道雪白的寒光闪耀而出,直直的向着颉利刺了过来,原来是躲在营长之后的少年见到颉利要冲下山坡,一个虎扑,手里的横刀向着他直刺过去。
颉利在马上一个折身,就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然后手中的弯刀也像那天边的新月撒下银辉一样,划过一条冷冽的弧度,当得一声斩在了那把横刀上,溅起星星点点的火星。并且借着身后营帐中泄露出来的点点光亮,看清楚了偷袭他的人是谁:“是你这个小杂种!该死!”颉利暴怒的声音在夜色中吼道,并且弯刀横削下来,沿着横刀的脊背,就削向了少年的握刀的手。
少年面上山路出丝丝狠色,人在半空之中就这样斜斜的一撞,身子撞向了颉利骑在马上的像是暴熊一样的身躯。
这一下,颉利挨得结结实实的,他刚上马还没启动战马的速度呢,就被这小子冲上来打断了,而且夜色深沉,颉利也没能看清楚少年的表情,没想到这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居然会心怀死志和他拼命。
所以一下子就被撞下马背,在地上翻滚了两圈,颉利才止住身躯,手中的弯刀也在这一撞之下害怕伤到自身所以主动脱手扔出。少年则是绑住了横刀,这一下子他占据了武器的优势。一步步的向着颉利逼了过去,一言不发,挥舞着横刀一刀刀的砍向颉利,逼得他不得不后退。
山坡之下,突厥人已经开始大规模的互相厮杀,城中躲藏在家的百姓也纷纷抄起了手边的棍棒武器,四处打砸。还有点火烧房子。所有人都眼睛充血,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李靖满脸汗水,嘴里喘着粗气。体力耗费异常的大。似乎一下子将全身的力气都抽空了一样。这一首鼓曲,相传是战国时期兵家圣人孙武所创,是为兵家最高的秘密,要不是他身份特殊,恐怕也想不到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古人的智慧让他汗颜。他自认为也已经是智计过人的聪慧之辈,可是每一次想起这东西总是有一种泰山仰止的感觉。
颉利退回了之前射箭的地点。看着眼前的少年:“杨政道,你要做什么?”颉利身边的亲卫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出现,他现在没有武器虽然知道眼前的少年哪怕有一把横刀也不能威胁到自己的性命。但是在心里却终是有一种自然的畏惧,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
这少年正是颉利册封的隋王杨政道,也就是杨广的孙子。当初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被萧皇后带到了草原上,还有这定襄城的百姓全都是当时一起跟到这草原边界的。他们定居于此。并且拥护这位只有几岁的隋皇室遗孤为君主。延续着隋朝的统治。但是现在大唐打过来了,他们共尊的尊主居然将刀口对准了给他们当靠山的突厥人,这让颉利很是疑惑,无法接受。
“颉利可汗,哈哈……你给予我们祖孙的屈辱,今日就要做一个了断!”少年挥舞着手上的横刀,一步步的逼了上前。他无法忘记每一年自己的祖母都要去突厥王帐居住一段时间,再回来之后抱着年幼的他无声的哭泣。他忘不了。那方被祖母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的玉玺,再被自己那所谓的姑奶奶抢走之后。那绝望无助的眼神。他忘不了,那一个个夜晚,那站在北风之中望着南方中原大地默默流泪的萧瑟身影。这一切交织成了他的童年,灰暗没有绚丽色彩的童年,只有躺在那温暖的怀抱,听着那熟悉的童谣才能感到片刻的安心。在他长大之后,这些记忆就像是一条毒蛇,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的心灵,让他痛不欲生。
现在一切的根源终究要做一个了断了,那抢夺了他们家族江山的大唐的军队来了,还有给予了他无尽屈辱的突厥人也来了,还有他这个本就不该苟活于世的前隋遗孤也在这里,在这个被无尽黑暗笼罩的定襄城里,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他的双眼被那苦涩的液体盈满,但是他强忍住了,此时最重要的就是斩下眼前之人的头颅,用他的罪恶的鲜血来洗清自己身上的耻辱,用他的头颅来祭奠自己这些年的悲哀,然后再最后结束自己的生命。宁死也不愿投降大唐,那毕竟是自己的仇人,哪怕身上同样流淌着华夏的血脉,哪怕他们和自己一样,没有那熏人的羊膻味。他一挥手中的横刀,将那高高竖起的金狼旗的旗杆砍断,那还在风中挥舞着爪牙的金色巨狼立即萎缩下来,在风中像一片落叶,轻飘飘的跌落尘埃。
可是就在少年砍断旗杆的刹那,颉利一个滚身,就从大帐门口滚了开去,抄起了丢在地上的弯刀,迅速的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身来,直直的向着那匹站在一边的骏马奔去。动作迅速的像一只狸猫,粗壮的身子在这一刻就像是软体动物一般柔韧。一下子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就向着杨政道冲了过来,弯刀在手上挥出,划过一道弧线,径直斩向了他的脖颈。
少年没想到居然会出这样的变故,怔了一下,双眼之中一阵疯狂,竟然浑然不顾那斩来的弯刀,长长的横刀就这样一个横劈。
唰……噗……两把刀都命中目标,少年带着无尽凶戾的双眼大睁,死死地盯着那骑在马背上的人,只是为什么他一下子变矮了?还有那旁边的是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没有脑袋?
杨政道被颉利一刀斩掉了头颅,但是他临死劈出的那一刀,也将颉利胯下的照夜雪狮子的前蹄砍伤了,一条长达尺余的伤口出现在这匹雪白的战马身上,殷红的血缓缓地流淌而下。
颉利看了看身后的战场,然后狠心的一咬牙,策马想向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那个方向正对草原,大唐的军队是最少的一面。至于身后还在自相残杀,陷入疯狂的突厥军队,颉利已经顾不得了。他回头的那一眼让他心惊胆颤,因为那不再是战场,而是屠宰场,是绞肉机。大唐士兵不知何时连接在一起,只是在被动的防御着,而剩下的厮杀全都是突厥人自己在干,全然不顾防御,你给我一刀,我就砍你一下的屠宰。
第五十二章定襄大捷
李靖挥了挥酸痛的胳膊,停下了击鼓的动作。此时定襄城里的喊杀声已经黯淡了下来,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城市,这里边不仅仅有突厥人几万人的军队,还有好几万的百姓。只是这些人全是拥护隋朝统治的顽固之辈,在十年之前随着萧皇后一起从中原之地迁徙到这点关苦寒的地方。并且还拥护了隋炀帝杨广的孙子,组织了一个伪政权。这些人在李靖的眼里已经不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反贼。所以李靖在当初决定使用这个方法的时候就完全的没有把这些人的命当回事,除了为还在城中的唐俭一行有些担忧之外,就全心全意了无牵挂了。
当他奏响那第一个鼓点的时候,他就不再打算保留,全力的奏响这一曲尘封数百载的古曲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里重现天日,意味着先秦时期纵横一时的兵家再一次出现在世人眼前。
没错,李靖不仅仅是大唐的代国公,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将军元帅,他还是现任兵家巨子。当年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的时代,是何其的壮丽,无数的学派争相传播着自己的学识与思想,无数的贤圣相互辩驳,相互质疑。其中兵家是最为强大的几家学说之一。但是到了秦朝借着法家和杂家一统天下之后,开始对诸子学说流派进行打压,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针对于儒家,秦始皇这位千古第一帝,做出了焚书坑儒的决定,这一下子除了最主要的儒家之外还有别的流派的诸多典籍也被付诸一炬。当然。作为当时最有影响力的五大学说之一的兵家,也是这位始皇帝的重点打击对象。那收天下之兵,铸以为金人十二。这项举措正是针对兵家的。所以在这位始皇帝死后。他建立的帝国直接被儒家联合各家学说给推翻了。当时儒家选择扶持当时只是一小小亭长的地痞流氓刘邦上位,而兵家则是帮助西楚霸王训练出了三千江东子弟。
秦末,双雄争夺天下,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兵家败了,败在了他们选择的人选的骄傲上。项羽不屑用别的手段打败刘邦,一次次的将能够诛杀对手的机会放弃,最后兵家当时的巨子做了一个决定:兵家分家。
兵家当时的下一任巨子人选——韩信,将会背叛出兵家阵营。加入到儒家扶持的刘邦的麾下。就这样兵家就立于不败之地。鸡蛋不放在一了篮子里,不管那便赢得最后的胜利,兵家都有条退路可走。
可是最后的结果历史给出了证明:韩信被吕后和张良两人鸠杀,兵家的谋划落空。之后儒家董仲舒向汉武帝进言,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个建议除了一直超然于各大学说之上的道家受到影响微弱之外,其余的学说流派都被迫害打压,渐渐的隐匿起来了。但是每一家却都有着传承流传于世间。就像兵家,这一代的兵家巨子就是大唐军神——李靖。兵家唯有巨子才能参研当初兵圣孙武留下来的这一曲《惑心鼓》。这是一首具有魔鬼力量的曲子,它会让人称为只会杀戮的疯子。历代的兵家前辈无人在战场上实践过这首古曲的威力,因为他们都未曾和异族战斗过。所以李靖是继孙武之后第二个在战场上奏响这一曲战鼓的兵家人。
讲述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交代一个背景。这个时代在表面的繁华之下,有着无数的暗流在汹涌,他们或许是来之朝堂之上。庙堂上的风雨总是变幻莫测。或许又是来至这些隐藏的深不可测的隐秘学派。就像李二对于李宽身后的科学家身怀忌惮一样,他对这些隐秘的学派也是深深警惕。因为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再一次走上前台。掀起一股股风浪,然后站在风口浪尖。掌握潮头。这些人都是些疯子一样的人,为了他们心中的学说理想,可以做出任何疯狂无比的事情。这些人要是缺少管束的话,定然是搅动天下动荡的乱世根源。所以李二一直都很注意这些方面的动静儿,和那些世家大族一样,是他的心头刺。
当然这些暂且都是后话,现在说说这战场,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废墟处处。一个个受伤未死的人正在这些废墟之间呻吟,一具具死透的尸体也伏在这些废墟之间。战场上只有低低的呻吟神和着那呼啸的风身传得很远。战马也有低低嘶鸣的,那是死了主人的无主战马,它们在寻找自己的主人。这些战马全都是大唐的士兵的坐骑,这一战虽然大唐士兵全都身着重铠,但是却仍旧死伤近半。突厥人就跟不必说了,那霍乱人心的鼓声之下,他们相互厮杀,近乎全部的突厥军队在这一场没有和敌人正面对抗的战斗中伏尸在地。就只剩下不到万人的残余溃军在鼓声歇止之后仓皇的逃离了,要知道当时在袭营之前,这里可是聚集了差不多六万人的突厥军队。这一下杀了五万。
之后就开始打扫战场了,一个个士兵在废墟间翻找着,只要遇到还有气儿的,就上前将那最后的那口气给他们掐掉。一定要确保他们都死翘翘才会离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这也是李靖交代的,一个也不留,这一仗不要俘虏。
结果在汇总战果的时候,李靖才发现,颉利居然在一早就跑路了,这个最重要的大鱼居然就这样溜走了,那怎么行,于是李靖就下令士兵们百人一队,四散开来去寻找颉利,抓到颉利的重重有赏。而他自己则是带着他的亲卫,在定襄城等候着后面的援军的到来。
坐在颉利之前的帅帐里,李靖命人拿来文房四宝,他要给李二写捷报。
很快就有人送来笔墨纸砚,李靖研好墨,提起那一支狼毫笔。沾了沾墨汁挥手就在纸上写道:“奏禀陛下,定襄大捷。斩敌十万,唯颉利狼狈在逃!靖以着张宝相率右武卫龙骧营前往追击。定将颉利首级献于吾皇!臣李靖药师拜上!”
几十字的奏报,被晾干墨迹之后塞进了一个牛皮信封里,然后用火漆封口,再派出一名精于马术的骑兵,盔插红翎,八百里家就去长安传递这个消息。
颉利逃跑的方向并不是李宽他们所处的方向,所以李宽也没能捡到这个现成的便宜,他率着一百八十来人的玄甲卫来到了定襄城外,被骑着马一身铁甲的李靖亲卫拦下来:“什么人?”
“云麾校尉李宽。前来向大元帅报道!劳烦通传!”刘威骑在马上朗声回答道,并且将李宽的腰牌鱼符呈递了上去,面对李靖的亲卫,刘威倒也没有傲气,因为这些人比起他来是一点不弱。毕竟负责保护李靖,没足够高强的身手怎么行,要是被人在万军中摘了李靖的脑袋去,那岂不是大唐的笑话。
“你们在这里等着!”亲卫验看了腰牌鱼符之后,就去想就汇报去了。李宽等人就在外面等着,这是军中纪律,任何人都不得违反,哪怕李二到了军营。这些规矩也是要遵守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李靖在过了差不多一刻钟之后方才走了出来:“你怎么来这里了?怎么不回朔方大营?”李靖诧异的看着李宽,他真的没想到这位小爷会来这里。
“回禀元帅。末将本是在回营的路上。只是听到这定襄城中战鼓隆隆,杀声震天。也就过来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李宽争着眼睛说瞎话,他本就是自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的。却说成了路过。
“那就进来吧!只是……”李靖稍稍扫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怎么李宽的队伍中还有三个明显是女子的人?
“军中岂可带上女眷?云麾校尉你这是?”李靖没弄清楚情况,不敢乱下断言,所以就这么说了一句。
“那三个女子啊,都是我们这次草原之行的俘虏!除了她们三个以外,还有一个!”李宽嘴角微微上扬,说起来似乎很骄傲,虽然这些人都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被他抓到,但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不是吗!
“哦!俘虏?”李靖问道。
“是的,这三位可谓是大名鼎鼎!这位是颉利的妻子——前隋义成公主;这位想必是谁大元帅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多介绍了。还有一个,弟兄们将他带上来!”李宽嘴里这么吩咐了一声。
“碰……”一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形的包裹就这样被几个士兵抬着上前,然后扔进了雪地里。
“呜呜……”包裹扭动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是谁?”李靖看了半天,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