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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纸张慢慢的凑进了火烛上,轩辕冷回想着和沐颜相处的一幕幕,她桀骜不逊,叛逆,蛮横,可如果这些小姐脾气不是穆忠天宠出来的,那么就是她自己的叛逆形成的。
那雅悠的事情到底是她做的,还是穆忠天指使她做的,确切的说是威胁她做的?一切似乎有些的诡异,看来他需要好好的调查一些这个诡异的丞相府。
[正文 弃爱:第二十五章 白衣男子]
清晨,一夜的无眠,精神有些的差,沐颜打了个哈欠,困意十足的拉开门走了出去,却忽然看见树下一抹颀长的背影,轩辕冷!
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的不是幻觉,懊恼染上纤细的眉宇间,沐颜随即悄然的转身向着屋子走去,既然不能顶撞他,那么她就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站住!”听到背后的声音,轩辕冷快速的转过身,看向一旁的沐颜,阳光下白色的衣裳显得有些的灵动,眉头一皱而起,冷寒的声音不带温度的开口,“这是金疮药,你拿着。”
金疮药?他有那么好心?沐颜一脸怀疑的看着递过药的轩辕冷,目光里快速的闪过思考的精光,他又在玩什么花招,现在的她,可不敢跟他对着来,否则姨娘肯定又要被自己牵连。
“怎么了,怕我给你毒药?”感觉到她的怀疑,轩辕冷嘲讽的开口,“原来你也怕死。”
“想对我下毒,你还没那个本事。”冷哼一声,沐颜大步的走了过去,从轩辕冷的掌心里拿过药瓶,她的医术,除了师傅外,绝对天下无双,毒药到了她手里也能成千金难求的圣药。
“我问你,为什么要对雅悠下毒手?”思考了一夜,轩辕冷开门见山的问道,犀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沐颜的脸,忽然他希望那不是她的主意。
可惜她开口而出的话却打破了他仅有的一丝期盼,撇了撇嘴巴,想起之前从九儿口里套出来的话,沐颜知道这副身子的主人,绝对是因为嫉妒郑雅悠而做出那样令人发指的事情。“那件事如你知道的,就是我做的。”接受了她的身子,连同的也承担下这份罪责,沐颜话语轻淡,有着淡淡的愧疚,那眼毒辣的手段对一个姑娘,太过于凶残阴险。
她果真还是那个恶毒的女人!轩辕冷目光一瞬间冻结成冰寒,冷酷的看着面色平静的沐颜,一字一字的开口:“那你就继续接受惩罚吧。”
“疯子一个。”看着拂袖而去的身影,沐颜一耸肩膀,还真是个疯子,他不是一早就知道那是她做的了吗?一大早居然还来问,还给了一瓶金疮药。
看着昨天轩辕琅月给的同样的瓷瓶,沐颜打开盖子仔细的闻了闻,果真是一模一样的好药,轩辕冷居然给她送药,一定是他昨夜没睡好,脑子不清醒,要不就是她没睡醒,摇了摇头,沐颜向着屋子走了去,还很早,可以再睡一会。
客栈。
“公子,前面有客栈。”藏青色长衫的男子沉声的开口,对于眼前的男子,话语里有着可以感知的恭敬和尊重。
“恩,今夜就住这里。”应声的男子一身白色的长衫,墨黑的发发上束着白玉的发簪,仅此一物,便可知他身份的尊贵,那玉可是千金难求的和田白玉。
迎风而立的身影下,白衣男子遥望着来时的路,剑眉入鬓,黑瞳如墨,却是面如冠玉的绝佳脸庞,轻愁染上眉宇间,薄唇紧抿,昭示着他气势迫人、尊贵非凡。
“几位客倌楼上请。”听到门口的声音,掌柜的随即招呼的迎了出来。
白衣男子率先走了进去,身后跟着刚刚藏青色的男子,另一边是一个魁梧大汉,身材挺拔,虎背熊腰,横眉一扫,客栈大堂里的人倏的收回视线,静静的吃着饭,不敢再头瞄步入楼梯上如同折下凡尘的高贵男人。
“掌柜的四间上房,几个雅致的小菜,我家公子在楼上用饭,准备好了直接送上去。”藏青色男人利落的吩咐着,将银子递了过去,“我家公子喜静,不要让闲杂的人惊扰了。”
手中的沉甸甸的银子,掌柜的一惊,笑的合不拢嘴,连忙道;“一定一定,客倌楼上请,二楼临窗有个雅厢,几位客倌可以在那里用膳,绝对不会被打扰的。”
“那就有劳了。”点了点头,玄武随即向着楼上走去,刚刚一瞬间已经扫过了所有人,看来都是普通的客商,唯一的一桌两个江湖人士,也是武功平平之辈,应该没有危险。
楼上的厢房。
“公子,请浸手。”玄武上了楼,接过小二端进来的热水,伺候着白衣男人清洗满身的风尘,一旁的魁梧大汉白虎伫立在一旁,即使没有任何的危险,却依旧保持着警备的状态。
“你们都出去吧。”将毛巾递了回去,白衣男人静静的走到了窗口,西边落日渐渐的沉下,金色的光芒镀在他的周身,带来一片耀眼的明亮,似乎整个人都笼罩在金色的阳光下,夺目的让人不敢直视。
他还是来迟了,眉宇轻轻的拢起一抹哀伤,深沉的让一双眼里也在瞬间失去了光彩,只余下浓浓的悲痛。
往事如风,在眼前一一的浮现,当年他若是想的周全一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别十多年了,他从没有放弃过找寻她的下落,出动了所有人,穷其一生,他也要找到她。
可最后,十三年了,他终于找到了她的踪影,可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在他处理好一切事宜,满心激动的来接她时,却是面对着她跳涯的噩耗。
南亦风,薄唇轻轻的吐出三个字,修长而尊贵的手在瞬间握紧,他要颠覆他的一切,既然为了司徒家而伤害了她,他就让整个司徒家为她陪葬。
痛苦浮现在俊美如斯的脸上,是后悔,是歉意,是浓的化不开的伤,直到房门轻轻的被敲响,一瞬间,刚刚的情绪收敛下,白衣男人淡漠的开口:“进来。”
“公子,朱雀回来复命。”黑色衣裳的冰冷女子快步的走了进来,对着站在窗口的白衣男子恭敬的单膝跪下,绝美的脸上有着同玄武一样的尊敬和忠诚。
“说。”简单的吐出一个字,白衣男人修长的身影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依旧背对着身后的人,西边落日渐渐的隐没下,暗影投射在他的脸上,带来一种属于阴暗的森冷气息,即使黑暗却依旧尊贵无比。
“是,朱雀快马加鞭赶去了紫莨山,保护颜小姐的人因为追踪不到小姐的身影而在城里找了一夜,第二天,在紫莨山的悬崖下发现了颜小姐,从高涯坠落,一旁的树枝上挂着一件雪缎缝好的衣裳,疑是自尽。”
朱雀将手中的雪缎递了过来,“公子,衣服在这里,保护颜小姐的人自知愧对公子,悉数自尽了。”
“厚葬了他们。”缓缓的转过身,接过朱雀手中的雪缎,白衣男子尊贵的面容上有着掩饰不了的悲痛,压抑的嗓音微微的颤抖着,“下去吧。”
“是公子。”朱雀应下声,黑色身影随即向外走去,跟随公子这么多年,第一次,她看到了公子睿智的眼中是支离破碎的痛。
十三年了,公子从没有放弃过,即使是一丝渺茫的希望也不曾放过,终于在上个月找到了小姐的踪迹,派人秘密的保护着小姐,而公子也等处理着手中的事情就会赶过来,可谁曾想迟了半个月的时间,却是天人永隔。
[正文 弃爱:第二十六章 蓦然心悸]
寂静的客栈。
厢房里安静的能听见血液的流动声,白衣男子静静的抚摩着手中白的雪缎,扭曲的针线,是她一贯的手法。
白衣男子面色一沉,缓缓的掏出胸口的一个荷包,年岁久远的关系,布料已经褪了色,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抚摩着荷包上的蹩脚针线,同这雪缎却是如出一辙的弯曲,十三年了,她依旧不擅长女红。
抚摩着,当视线落在雪白中那一点一点干涸的血滴上,白衣男人神色一怔,哀伤似乎再也压抑不住,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住,颤抖着那奔泻而出的悲痛,十三年了,他找了她十三年,可离别后第一次见到,却是面对着她的冰冷尸体。
“公子,晚饭准备好了。”玄武低沉的嗓音在门口响了起来,看到朱雀的脸色,他就知道公子此刻势必在悲痛颜小姐的离世。
“你们用膳吧,明日一早,先去红叶山庄,然后去紫莨山。”白衣男人静静的开口,如水波般平静的语气里听不出其中的感情。
红叶山庄,一个没落的武林世家,凭借着祖上的店铺和产业,一代一代的败尽家财,终于在一个月前将山庄,连同余下的几间要倒闭的店铺都卖了出去,得了钱的后人们又开始过着挥霍的享乐生活。
而江湖传言,红叶山庄后后山深处,曾有一个千年的寒洞,洞里有一张寒玉床,如果把死去的人放在这寒玉床上,可保百年之内尸体不会腐烂、面容如昔,那尸体如同活着一般的鲜活,只是没有了心跳而已。
冷王府。
第二日,休息了一整天,沐颜背后的伤口也收敛了许多,不太痛,再一次证明轩辕琅月的金疮药是珍品,看来他比起轩辕冷要好多了。
兀自的笑着,沐颜迅速的除去了身上的首饰和头饰,从翠儿那打听到的消息,一大早,轩辕冷就进宫了,这正是她出去的大好时机。
“小姐,你要出门?”看着沐颜那流转着灵光的眼眸,九儿害怕的瑟缩着小脸,小姐为什么就是罚不怕!
“九儿,你不要跟去了,你待在院子里,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不知道,轩辕冷虽然很讨厌,不过还不至于迁怒她人,所以你就打死也不说我去哪里了,他也拿你没办法。”
拍了拍九儿的肩膀,沐颜看了一眼四周,咻的一下跃上了树头,回眸看着树下目瞪口呆的九儿,顽皮的一眨眼,瞬间跳上围墙,一个纵身消失在九儿呆滞的视线里。
树下,呆滞的九儿揉了揉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围墙,小姐什么时候会咻的一下飞上树的?
出了围墙,沐颜快速的向着不远处的一所普通的小屋走去,这是她托翠儿买下的,一来离王府近,有什么事情可以过去落角、躲避。
二来,为了方便她日后出行、练药,普通的院子,前后两进,中间隔着一个宽敞的院落,种了普通的乔木,虽然深秋,却依旧绿意岸然。
前院里,住着一对朴实的聋哑夫妇,帮忙照顾着屋子,也不容易引人怀疑,后院的宅子是沐颜的,翠儿特意交代了,不准那对聋哑夫妇过去,所以很安全。
跃过了围墙,沐颜快速的进了后院的屋子,衣柜里有着她出行要穿的普通衣服,迅速的换了装,戴上斗笠面纱,牵出后院的马,沐颜向着紫莨山急弛而去。
终究是她的身子,该好好安葬的,安葬了自己,也安葬了她和师哥的过去,更埋葬了她和青柔姐那薄弱的姐妹之情
紫莨山下。
一袭白色的长衫在秋风下显得格外的萧索而寂寥,岩石上有着干涸的血迹,殷红的,告示着不久之前这惨痛的一幕,如果他能早一点来,如果他能在一切没有发生就带着她离开,她就不会惨死在这里?
“谁?”听到背后脚踩枯枝的声音,白衣男人迅速的转过身,湛蓝的天际下,白色的身影即使在枯黄的荆棘里,却依旧掩埋不了他与身具有的尊贵的气息。
沐颜静静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雪白的长衫干净的不沾有一点的灰尘,墨黑的发整齐的束在身后,没有一点的凌乱,发下一张面容,却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高贵,似乎有着不容的亵渎尊贵。
甩了甩头,甩掉那突然而来的臣服感,沐颜快速的看了一眼四周,倏的一下捂住了樱红的嘴巴,瞪大目光探询的看着眼前的人,含混不清的开口,“这里的尸体呢?”
“你是谁?”一惊,白衣男人目光犀利的看向沐颜,深沉里有着让人臣服的威严,薄唇轻启,清洌的声音从口中吐出,很慢,却气势迫人,“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具尸体?”
在颜儿出事后的第二天一早,他的手下就将她的身子运回了红叶山庄,白衣男人目光里多了份犀利,她既然知道这里有尸体,那么颜儿跳涯的事情她肯定知道。
“说,你是谁?“修长的身影一动,瞬间已经抵到了沐颜身前,一手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擒拿住沐颜的手腕。
“放开我……”话音渐渐的微弱,沐颜低下拖,目光落在他握在手腕的手上,心头忽然一怔,一股温润的气息似乎从他的手指中传递到了自己的心头,暖暖的,激起那早已经枯死的心扉。
沐颜停下挣扎,疑惑的目光里闪烁着不解的光彩,而一旁白衣男人同样的一怔,握住她手的那一瞬间,他竟然再也不想松开,似乎有什么从内心深处萌芽出来,冲破了那优雅的外表,让他的心绪有着一瞬间的混乱。
片刻的沉默,直到天际的鸿雁掠过,那刮刮而起的声音才惊醒怔住的两个人。
“你掐痛我的手了。”找了个借口,沐颜快速的抽回手,揉着依旧乌黑的手腕,她没有见过这个人,可为什么她却有着熟悉的感绝,甚至想要依附着他。
“玄武,把玉凝露拿过来。”目光落在她白皙手腕上的一圈青紫,看的出是被人大力的掐出来的瘀伤,白衣男人目光一沉,低声的开口。
不远处玄武迅速的闪身过来,将手中的瓷瓶递到了白衣男人的手中,“公子。”
“一日三遍,五天之内就可以消除瘀青。”低沉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响了起来,白衣男人将稠状的凝露倒在掌心里,微微施用起内力,将上百种药材炼制的珍贵凝露揉进了沐颜瘀青的手腕上。
不远处恭敬的等待的三人一惊,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中露出掩饰不了的错愕,公子竟然给一个陌生姑娘亲自上药。
近距离之下,沐颜抬起目光静静的凝望着低下头给自己上药的陌生人,那俊朗而尊贵的五官,那与身具有高贵之气,让她忽然感觉到千丝万缕缠绕在心头,纠结着,却怎么也冲破不了。
“我该走了。”猛的抽回手,沐颜慌乱的连连退后,她的身子不在这里,应该是被其他人给掩埋了,其实人都死了,执着与一具皮肉又有什么用。
“药带上。”白衣男人修长的身影掠过,动作飘逸的拦在沐颜身前,牵起她的手将药瓶放在了她的掌心里。
握紧掌心中的药瓶,沐颜快速的翻身上了马,回望了一眼身侧的白衣男人,迅速的扬起马鞭迎着阳光绝尘而去。
“朱雀,跟上去,查出她的身份。“看着远去的身影,白衣男人平静的开口,再一次的回望了一眼远处染血的岩石,跃上马背,同玄武和白虎一起向着红叶山庄快速的行去。
[正文 弃爱:第二十七章 步步为营]
依旧回了一旁的偏僻小屋,换好了衣服,沐颜一个纵身跃进了王府的大宅,而一旁的树下,九儿搬了个板凳坐在树下,小小的脑袋高高的昂起,呆呆的注视着眼的大树。
“回神了。”一把拍在九儿的脑袋上,沐颜失笑的摇头,脆声道:”九儿,你不会从我走一直保持着仰望的姿态吧?“
“小姐?”看久了连眼睛都花了,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九儿一喜,迅速的转过头,可惜呆滞的太久的脖子嘎的一声,一声痛苦的号叫声随即响了起来,“小姐,我的脖子。”
歪着头,九儿痛苦的号叫着,小巧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一手紧紧的托在腮帮,无措的看着一旁的沐颜。
“九儿,我出去见司徒绝了。”一手搭上九儿的脖子,沐颜诡秘一笑,一脸神伤的开口。
“什么,小姐你?”吃惊的一叫,九儿震惊的看着沐颜。
手上迅速的用力,嘎吱一声响下,九儿扭到的脖子被沐颜巧手掰正了,一耸肩膀,眼中狡黠滑过,“九儿,你说我为什么就忘不了司徒绝呢?”
“小姐,你不要傻了,你明知道司徒公子对你没意思,而且你现在可是王妃,怎么能去幽会司徒公子呢?”
喋喋不休的开口,九儿挫败的拉着沐颜的衣袖,小姐怎么那么傻了,司徒公子除了长的好看一点外,甚至连小姐的面都没见过,小姐怎么就那么死心踏地的爱着司徒公子。
“司徒绝还有一点用处的,至少可以治好你的歪脖子。”格格的笑了起来,沐颜径自的回到了屋子里,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那白衣男人的身影,无形之中似乎透露着不容亵渎的尊贵。
可明明没有见过,为什么她会对他有着那样的感觉,似乎很熟悉很熟悉,小巧的手使劲的锤打着脑袋,可搜遍了记忆,却丝毫找不到蛛丝马迹的印象。
皇宫。
御书房。
一声一声的咳嗽从龙椅上的老者口中传了出来,虽然是一身高贵的金色龙袍,可在孱弱的病态面容上,已经感觉不到一代帝王的尊严和威势。
“父皇,身子重要,喝杯参茶吧。”听着一声连着一声的咳嗽,轩辕琅月温和的面容不由的染上一丝担忧,将一旁的热茶端了过来。
“琅月,朕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这皇翎王朝迟早要交给你打理。”放下手中的奏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