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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米笑道:“没人搭讪,还是搭讪碰壁了?”
“搭讪的倒是有,但是一说到工作就完蛋了,对于央企和事业单位,我们这种工作确实太不起眼了。”展远问道:“你呢,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有收获我就不坐这了。我跟你情况相似,我是一说到年龄就完蛋了。你是见工作死,我是见年纪死。”范小米苦笑道:“更可笑的是还有人给我留了房间号,说什么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
后面两个字范小米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展远也笑道:“房间号,我这也收到不少,写手机号的餐巾纸也收到一沓,说换个时间聊。纯粹被当做备胎消遣了。”
范小米笑道:“不要相得这么悲观,说不定有人是真心的。。”
“没什么意思,用一句名言形容那就‘神马都是浮云’,我要回去了,你还要在这吗?”展远驻足回头问她。
范小米这才发现两个人已经到了一楼,她摇了摇头说:“你先回去吧,我还不能走。”
“你还要回去?”展远看着三楼问道。
“我也不想回去。”
展远说:“那就不要回去了,现在回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我才不是为了什么收获,”范小米叹气:“你只是来参加的,酒足饭饱后拍拍屁股离开,高兴了还可以诗人般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我肯定不行,我要是走了,设计公司的人都是我带来的……?”
“范小米,你怎么在这?”范小米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喊她。
范小米一下就听出是唐虞的声音。
展远问道:“你朋友?”
“嗯,”范小米跟展远挥了挥手说:“我有些喝多了,刚才说的你别在意,路上小心。”
她这样说着,唐虞已经到了跟前,陪着笑说道:“这就不理我了,我不是说了我有事嘛,别生气了。”
范小米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发作不是,只好咬着牙忍下来了。
展远仿佛没听见朝唐虞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跟范小米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唐虞回身对身后的一帮人说:“女朋友找来了,下面的节目我就不去了,大家玩得尽兴些。”
那帮人只当小两口闹矛盾,说了些玩笑话就走了。
“刚才那个小伙很帅应该很对你胃口。”唐虞刚才的亲昵状已经不见了这时换上了一副不怀好意地笑容,让范小米看着甚是扎眼。
想来,她已经有些时日没有看见他了。虽说是两家住的是上下楼,但是他最近好像晚出晚归与她上下班的时间完全错开了,虽说勉强算男女朋友,但是他完全不像有事向女朋友报备的人。而且他完全没有约她的意思,当然她也完全没有约他的意思,两个人仍和之前淡如水的处着。
范小米没好气地说:“那是我设计公司的同事目前无主,我即便看上了倒追,那也叫自由恋爱。”
“那个标榜自由恋爱的某人,不是一直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某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刚跟某个优质男人求婚了。”
范小米背过身去:“你记错了,月黑风高是杀人夜,谁会在那种时候求婚?”
“我已经被抛弃了吗,”唐虞虽然问得可怜,却是一脸笑意:“怎么办,我是不是该泪奔泪流泪水滔滔泪水永不休?”
范小米挥手:“去吧,去吧。”
唐虞突然不开玩笑了问道:“可是我妈已经知道了。”
“啊,”范小米摇摇头,问他:“你跟阿姨说了?”
唐虞点了点头:“我觉得跟嫩草比起来,你比较靠谱些。”
“……”
“我妈还让我中秋节的时候去你家送礼。”
“什么东西?”
“我从外地买了些特等的阿胶,我妈让我送一半给杨阿姨。”
范小米顿时纠结了,于梅知道了就相当于两家人都知道了。以他俩这个岁数,两家老人肯定逼着我们早点结婚,绑也能把他们绑去登记处。”
一番纠结后,突然福至心灵,范小米说:“东西该送送,要是被逼婚,我就说我去找算命先生看过,说我今年不宜结婚,结婚容易夫妻离散。我妈有点迷信,我这样说她肯定不催。”
“好,就这么定了。”唐虞欣然拍板,问她:“你还不走吗?”
范小米踌躇道:“设计公司的人还在上面联谊,我是他们领队,我要是走了他们有事怎么办?”
唐虞不屑地说道:“你当他们是小学生春游呢,都是成年人了能出什么事,你在这才叫碍事。跟我回家吧,别瞎操心了。”
范小米再不言语,跟着唐虞上车。
回家路上,唐虞旧话重提问她:“刚才那个你真没点想法,看着很像你的菜?”
范小米抑郁地说:“真的只是设计公司的同事,这次你们展台设计就是他做的。”
“我说呢,那个设计怎么看都不像你的风格,你为什么不做了?”
范小米得意洋洋地说:“本来想挣钱买车,现在车有人送了,就不需要那么辛苦了。”
唐虞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来以为你求婚后,会回家准备金山银山的嫁妆带着来嫁给我呢。谁知道金山银山没等到,却看见你在外头联谊。”
“只是去充个人数,充个人数。”范小米打哈哈。
“你就是去联谊的。”唐虞做谴责状,不依不饶地说。
范小米觉得自己快抓狂了,说道:“我们还没结婚呢,我还有追求真爱的自由。”
“嗯,”唐虞状似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也可以吗?”
“可以,”范小米觉得自己真是受够了,“你又不是卖到我家的童养媳,你尽管去追求你的真爱吧,我会祝愿你在追求真爱的大路上一路顺风,一路高歌,一路猛进。”
唐虞只是笑,也不说话。
范小米生气地将头别向窗外,明明车外月色正好,明明她刚参加了一场联谊。现在仍要辜负这样的月色,跟身边这样一个心思琢磨不定的人待在一起浪费时间,说不定还要浪费一辈子,神啊,你怎么这么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
☆、体恤
临近下班的时候,赵莹的手机响起,拿起来看是短信:此生不长,有些精彩只能经历一次,有些景色只能路过一回。不要等,有时等着等着,会让等待成为一种习性,就会在等待中蹉跎岁月;不要怕,能说的立即说,能做的马上做,不要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你今天不做的,或许就是永久的心结。我只想问一句:啥时候请我吃饭?
读完后才发现是吴渐发过来的。
赵莹回他一句:吴大少爷请你吃饭的人还少吗,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
吴渐很快就回过来,总共八个字:岂无他人,念子实多。
赵莹看过便把手机搁到一边,过了半晌吴渐发过来一个地址,并备注上“晚六点,不见不散”。赵莹刚想拒绝,正好赵聪走过问她:“今天晚上还去约会?”
“是啊,”赵莹答道:“为了不成为不约而同,当然要去约会了。”
赵聪看向她,一脸匪夷所思。
吴渐挑的餐厅离她公司很近,在她公司左前方大约五十米处,从她公司的窗户就能看见那间餐厅醒目的招牌。那间餐厅以价高而在周边非常出名,不过那里环境清幽也是别家餐厅所没有的特色。
下班后吴渐特意打电话给她,赵莹趁机问他:“为什么挑的地方都在我们公司周围?”
吴渐不以为然地说:“离你公司近,你过来不会迷路。”
赵莹莫名地怔住,回过神时电话已经挂了。
赵莹到约定的地方时还不到六点,刚进餐厅,就看见吴渐搂着一个女人不知道在低语些什么,惹得那女人娇笑连连。
赵莹略一迟疑,吴渐便看见了她,伏在那名女人耳边又耳语了几句,那女人便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拉着他的手依依惜别。那女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个子高挑,头发很长乌黑亮丽,瓜子脸上淡眉含怨我见犹怜。
吴渐喜欢高个长发的美女,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赵莹等那女人离开餐厅才走到吴渐的对面坐下,问道:“新猎物?”
吴渐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不甚在意地回她:“已经不新了,不过有段日子不见,今天不巧遇上。”
赵莹说他:“你来这才多长时间,这就已经换过几茬了。”
“缘来则聚,缘灭则散,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吴渐说得风淡云清。
话虽没错,但是绝不适用于吴渐身上,吴渐的情发得太频,缘灭得又太快,赵莹亲眼所见那几年吴渐的战线来得太长,战火又太猛烈,连她都没少被波及。
赵莹没有兴趣跟他讨论缘、情这种抽象的话题,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请我吃饭有什么事吗?”
吴渐丝毫不理会她的茬,拿过菜单来说道:“这里的布丁不错,既然来了可别错过了。”
侍者已经到了跟前,吴渐也不问她直接点了两份烧烤布丁。
赵莹直直地看着他说:“我还要一份八分熟的黑胡椒牛排。”
“八分的太老,就六分熟的。”
“不行,我就要吃八分的。”
侍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吴渐,建议道:“要不七分的吧?”
吴渐看都不看侍者,面色不予地盯着菜单,话都不说一句。赵莹趁此机会,偷偷地给侍者比量了一个“8”的手势,侍者了然地冲她点了点头。
吴渐点了意大利面和蘑菇浓汤,等上菜的时候,他才想起她之前的问题:“我后天要回老家,过了八月十五后就在这里长驻。想在离开之前要你个答复?”
“什么答复?”
“我们俩重归于好,我带你回老家见我父母,把咱俩的婚事定下来……”
“我不同意,”赵莹打断他的话说道:“我们俩已经分手了,我们俩之间不可能。”
吴渐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因为我俩分居两地吗,现在我要在这个城市长驻了,为什么还不行?”
“我们俩不适合,”赵莹解释道:“你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男人,我也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你喜欢那种高个长发的美女,就像刚才那个美女。”
“你在吃刚才那个女人的醋?”吴渐面上浮出一丝不耐:“你又没答应跟我和好,没道理要求我为你守贞吧?”
“我答应你了,你就能吗?吴渐你就算是结婚之后,也不可能不去招惹别的女人的,”赵莹叹气地说道:“我是女人,我想要一个安稳的家。”
“我也想要一个稳定的家。这不冲突,我身边这样的例子很多。”
他不仅想要一个稳定的家,就是那面不倒的红旗,任他在外面如何彩旗飘飘,他的后面永远坚固牢靠,火灾绝缘。
赵莹摇头:“你的稳定跟我的安稳是不一样的,我不能容忍我的老公在外面花天酒地。”
“那叫逢场作戏,我不会因为那种女人影响你的安稳生活。”
赵莹摇头:“我还是接受不了。”
吴渐彻底失去耐心了,“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本来就是一个两全其美的事。就像当初在大学里一样,你为什么就一直不同意?”
吴渐虽然性格差、花心,但却是赚钱高手,她和他从大二的时候开始交往,每次他有赚钱的机会都会带上她,三年下来,虽然两个人的感情颗粒无收,但是在金钱和经验方面赵莹还是斩获颇丰。
赵莹仍是摇头:“现在的我不想要那样的生活了。”
吴渐把刚展开的餐巾扔到桌子上,正好侍者过来上菜,吴渐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到桌子上说:“结账。”
侍者问道:“要打包吗?”
吴渐话都没回,直接起身走了。
赵莹看着侍者说:“牛排、一份布丁和汤留下,剩下的打包。”
很久之前,她曾在某处看到这样的一句话“你的风花雪月给不了我现世安稳,我的岁月静好留不住你的体恤入微”。明明很没文采的话,可是年复一年,纵然她忘了时间,忘了出处,这句话却弥久愈新,总萦绕于脑海。
全珍主动给范小米打电话问她:“你是不是该给我道歉?”彼时正是上班的时间,办公室里人人正襟危坐,聚精会神,只要有风吹草动便四下皆知。
范小米压低声音说:“姑奶奶,你到底有什么事啊;咱们能不能在网上聊”
她的领导刚好路过她身边,别具深意地看了范小米一眼。
全珍便不在说话,过了一会便在QQ上传来一条消息:“幸亏你那天晚上说的那句话,我现在只要一看见魏庆山就想起你那句话,要多扫兴有多扫兴。”
范小米扫了一下全珍的QQ状态,显示为移动QQ。范小米问她:“你又去见他了?”
“是啊,去帮他买衣服。上次他说要换季了,他没有衣服,让我陪他挑几套,谁知道被你给搅和了。”
范小米问他:“那个男人为什么非要找你陪他去买衣服?”
全珍回他:“因为他刚来这个城市,没有熟悉的人。”
“没有熟悉的人就不用买衣服,他之前那三十多年是怎么过的?”范小米说完犹嫌不过瘾又加了一句:“他就是对你别有用心。”
“你想多了,他能对我这个已婚已育面目浮肿身材走形的老女人有什么居心?”
“那就是你对他居心不良!”
“这还真有可能,我现在一天到晚围着锅台和孩子转,不是洗衣就是拖地,勾搭上他说不定还能给我的生活带来点精彩呢。缤纷绚丽的生活啊,全指望他了。”
范小米几乎能想象出全珍那一脸陶醉的表情,“你,你,红杏出墙!”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婚后出轨了,原来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啊。婚姻就是堵墙,墙里的生活干巴枯燥,墙外的生活多姿多彩,别说红杏了,就是榆木疙瘩肯定也想出墙看看。”
范小米无语了,打了个“你”之后,又发过去无数冷汗的头像。
全珍埋怨说:“你还算是闺蜜吗,一点不体恤我,我也有精神方面的需求啊。”
范小米跟她说道:“等那天精神方面的需求变成肉体上的需求,你就等着被你老公休回家吧。你倒是可别找我哭,我可不借你肩膀,连面巾纸都不带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我不想更新
是家里断网了
为什么家里断网了,
说是有人割光缆
为啥有人割光缆
据说是营业点结仇了
为啥营业点会结仇?
预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
☆、搬家
唐虞到范小米家拜访时才早上八点。周末的早上八点,范小米惯例还在睡觉,开门的杨秀娥。杨秀娥很不好意思地说:“小米还在睡觉。”
唐虞也有些不好意思,将带着的阿胶递给杨秀娥说:“没事,我并不是特意来找她。”
杨秀娥有点局促地接过来,将唐虞让进屋倒好茶,说:“我听你妈说你们俩现在正在交往,这次是真的吗?”
唐虞点了点头说:“这次是真的,我们决定交往看看。”
杨秀娥不再说什么,径自到范小米卧室去喊小米起床。
从睡梦中被吵醒的范小米穿着睡衣汲着拖鞋看着坐在她家客厅里穿着一身休闲装闲适无比的唐虞嗡里嗡气地说道:“来了,坐吧。”
说完又汲着鞋揉着眼睛走回屋,一头栽倒床上,打算继续睡回笼觉。
放好东西的杨秀娥过去一把把她揪起来,推到洗手间。眼见睡回笼觉已经没戏,范小米抑郁地洗脸刷牙化妆,等她一切收拾妥当时,惊觉唐虞和杨秀娥在客厅已经聊得火热,而且聊得主题居然是关于她和唐虞的婚礼。
她脸都绿了,忍不住泼冷水说:“结婚的事就先别想了,我最近找人看过,说我今年不能结婚,结了也得离。”
杨秀娥很吃惊:“有这种事,那人怎么说的?”
范小米晃着脑袋说:“那人说姻缘有天成,急促难白首。”
“这样啊,”杨秀娥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以前不是说算命都是迷信吗,什么时候开始改了的?”
范小米见目的达到了,悠闲地坐到餐桌前。餐桌上摆好杨秀娥给范小米准备的早餐:粗粮粥、鸡蛋饼还有虾米西芹。范小米抓了一块饼塞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以前不是小,不懂事嘛,加上被学校里的教育洗脑,这才说的胡话。现在知道了凡是自有因果,强求不得。妈,我跟你说,你还真不能不信,就我去看这个人,看人那叫一看一个准,我是在那亲眼所见的。”
杨秀娥有些迟疑地看向唐虞,唐虞只是笑并不说话。
“那婚事只能等到明年开春了。”杨秀娥想了想说。
范小米犹嫌不过瘾又说道:“明年是寡妇年,就算你不在乎,我怕于阿姨也不同意。”
范小米跟唐虞出门后,唐虞说道:“真没想到你说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
“别得了便宜卖乖哈,这个事你得感谢我。”
唐虞饶有兴趣地问道:“既然你不急着结婚,当初为什么要跟我求婚?”
范小米断然说道:“一时冲动,鬼迷心窍,既然大错已经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