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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连连摇头摆手“这话可不敢乱说,我的能力算什么,哪里敢说什么天下第一?其实李助也绝对算不上第一高手,他最多也就是处于一流高手和二流高手之间罢了,只不过他一直都处于风口浪尖名声混的大一点,说起来也就那么回事。”
“是么?还有比你高的?”
张三的脸都红了“太多了!我顶多就算个一流高手的边缘,可真正的一流高手光我知道的就有十几位之多,只不过那些人都不怎么显山露水,所以普通人并不知道,但只要是江湖人都是知道的。”
“是么?说几个人听听。”晁节也来了兴趣。
张三想了一下“像蒋伯芳的师父赶浪无私鬼见愁大头剑客夏侯荡现在就算是大家都认可的第一高手,但也有和他差不多的人,比如武当派的派主刀魔龙天彪、铁狼山的第一贯的两位贯主龙行有雨方奎,龙行有云方貌,再比如上三门的总门主白衣剑圣白小寒,这些都是了不起的真正高手,可这些还只是正派的高人,那些邪派的高手更是数不胜数了。”
“还有这么多人呢?原来如此。对了,你的这种刀法这么凌厉,能不能教给弟兄们呢?你知道最近我一直都在找一种适合的刀法,我看这种刀法就很不错。”
“这倒是可以。司马圣王刀本来就是脱胎于战场之上,据说就是在厮杀当中领悟出来的,如果您觉得还行,那我就交给他们好了。”
晁节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他知道一些武林人的规矩,好像一般都不愿意把自己的绝招教给别人,可没想到张三回答得这么痛快“这套刀法很难练么?”
张三摇摇头“其实整套刀法只有十三式,因为全都是在战场上领悟的所以很容易掌握。”
“是么?那想要练到你的那个样子,要多长时间?”
张三想了想“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悟性也不同,我不敢说别人如何,但这一套刀法我一共练了二十年,才算是小有成就。”
这回轮到晁节吃惊了“难怪说得这么简单,要练二十年还说容易?等练好了,大宋都没有了。”
张三也笑着说“我练了二十年练的是死气,而如果只是简单的掌握这种刀法,其实很快的,威力也并不差多少。等咱们回去了,我练给您看一下,您就明白了。”
晁节和张三又随便聊了几句,他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咱们走吧。”
“好的,咱们是马上回大营还是到什么地方呢?”
晁节一愣“哪有那个时间,我们当然是要去见韩世忠了。他现在怎么说也是咱们的上司,让他等的时间太长可不是好事。”
“您还要去见韩世忠?”张三很奇怪的问了一句。
“当然了,为什么不去见他?这一次行刺只是徐守业自己的行为,和韩世忠没有关系,我当然还是要去见他了。更何况我之前布置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就差这一步便可以见到童贯了,我是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但这件事还是有点不怎么…算了,可您现在这样子怎么能去见韩世忠呢?是不是要换一件衣服再说。”
晁节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现在他也算是十分的惨了,满身的鲜血有人血有马血腥臭无比,而且他也受了一些伤,虽说已经止了血但依然显得狼狈不堪。
“是有点狼狈,但这样才是最好的。”张三不明白晁节的意思,但还没有开口晁节已经才出了他的疑问,便笑着回答“其实官场上有很多规矩我还是略知一二的,这样的打扮出现在韩世忠面前会被理解为对他的不尊重,但问题是这件事是他手下人干的,要是不穿着一身去给他看看我担心这个老混蛋也会跟我耍花样,更何况徐守业已经跑了,很难说他会不会回去恶人先告状,我还是就这样去吧,也好给他们一个惊喜。”
韩世忠今年不过三十多岁,但十几年军旅生涯早就让他达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再加上之前风吹日晒让他看着比实际年龄大了至少十岁,给人的第一印象更觉得深不可测宠辱不惊。
不过就算是这样当他看到晁节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此时晁节的一身低级军官的军装早就被鲜血染红了,他也只是来之前洗了一把脸而已,双手被钢丝勒出来的伤口也故意露了出来,白色纱布已经被染透了,显得触目惊心。
韩世忠心里有点不高兴,但也知道晁节绝对不会故意这样出现的,这背后一定有特殊的原因,所以耐着性子问道:“晁节,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这是怎么了?”
晁节倒显得非常淡然“小将是特意过来请死的,既然将军想要小将的性命,那就在这里好了,不需要在荒郊野外,我实在也不舒服。”
韩世忠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立即就听明白了晁节的意思,看来是自己派去的人出了问题,但又出了什么事情呢?“晁节,你不要想多了,这一次本将军请你过来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并不是想要如何你,有什么事还是直接说好了。”
晁节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一定和韩世忠没有关系,所以此时也不隐瞒,直接棒啊刚才发生的刺杀事件说了一遍,听得韩世忠脸色巨变,到后来更是猛的一拍桌子“来人,将徐守业给老子叫进来。”
不一会就有人上来禀报徐守业根本就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有鬼所以连面也不露一下了。
事到如今韩世忠还能说什么,这件事很明显是徐守业干的,他也不禁怒火中烧,心里暗骂徐守业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要不是因为之前和五义庄的关系,他也绝不会收留这个人在自己身边的,哪知道这个混蛋竟然背着自己干这种事情。
要知道晁节可不是自己要见的,而是童贯点名要见的人,这是没有出事大家都还好说,要是一旦出了事那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哪是什么帮自己办事完全是来耍自己的。
“晁节呀,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到时候也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请你一定要明白,这件事和本帅一点关系也没有,本帅真的是想要找你有事请商量,绝没有授意徐守业干这种事,这一切全都是他自己自作主张的。”
晁节其实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一见对方已经低头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也就顺水推舟了。晁节一摆出低姿态,韩世忠自然也高兴得不得了,人家被伏击了还受了伤却并没有不依不饶,这已经算了给足了自己面子,自己还要什么呢?
于是安排人给晁节洗澡换衣服,并且安排酒席给晁节压惊。就在这个时候手下的亲近下人偷偷上来,递给了他一份礼单,小声说了一句“这是那个晁节送过来的。”
韩世忠随手拿过来,本来并没有放在心上的,心里想着之前宋江送来的东西他也看了,也就那么回事而已,这个晁节又能有什么好东西?可没想到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金银之物都还好说,偏偏礼单上面还有金玉满堂,这一下可让韩世忠的脸色都变了。
第七十三章 酒席间 一
韩世忠随手拿过来,本来并没有放在心上的,心里想着之前宋江送来的东西他也看了,也就那么回事而已,这个晁节又能有什么好东西?可没想到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金银之物都还好说,偏偏礼单上面还有金玉满堂,这一下可让韩世忠的脸色都变了。
“他竟然一下子送来了一百瓶金玉满堂?之前我在杭州喝过一次,那酒非常美味,而且价格惊人,我还记得好像是十两银子一瓶,简直就是在喝银子水,没想到他一出手就是一百瓶,真是太大方了。”
手下人马上贴了过来“他送来的可不简单的金玉满堂,而是这一种。”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锦盒放在了韩世忠的桌子上面。
韩世忠随手打开锦盒一看里面的东西便愣住了,那是个纯金制造的瓶子,而且上面用各种碎宝石镶成了牡丹的图案,非常精致漂亮,光这个瓶子就应该不止十两银子了。他一把打开了酒瓶上的红蜡,放在鼻子下面轻轻一晃,金玉满堂的酒香立即就扑鼻而来。
韩世忠这样的军人,哪有不好喝酒的,特别是这种酒简直就是爱不释手。一闻到这么好的酒香马上就忍不住了,抬头就喝了一大口,然后轻轻摇头“好酒啊,真是好酒啊。这东西真是人家所说的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尝?真是好东西。你吩咐厨房,多做几个好菜,等一会我要和晁节好好喝几杯。”
白巧巧此时也已经知道了晁节到来的消息,他本来还是非常高兴的,便心情大好的和徐氏姐妹很热络的聊着。徐氏姐妹也看出了白巧巧今天的心情很好,于是兴致也变得很高,徐媛媛笑着说道:“姐,自从你到了韩伯父的军营之后,就一直显得很不开心,今天终于看到你的笑脸了。”
徐暧暧也笑道:“你也是个笨蛋,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也应该知道晁节来了吧?”
白巧巧当然不愿意被她们互相取笑,立即沉下脸说:“你们要是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晁节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来不来更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可不要胡说八道。”
徐氏姐妹也不说破,只是一个劲的笑着,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不好了,小姐!”
“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叫外人看见了成何体统?”白巧巧正被徐氏姐妹说的有点放不下脸面,一肚子火气全都洒在了丫鬟身上。
丫鬟也不敢争辩,可还是显得很紧张的对她们说道“小姐,不是我忘了规矩,而是我刚才听说晁节被人刺杀了。”
这么一句话让三个人全都毛了,白巧巧一把抓住她的衣襟“晁节怎么样了?是谁刺杀他的?”
“他只是受了伤,现在正在前面和大帅讲话。我听说是徐守业干的这件事。”
白巧巧一听不禁一下子松了手“六哥干的?这是为了什么呀?”
徐氏姐妹也都惊得脸色大变全都站了起来“六哥?怎么可能呢?”白巧巧没有说话而是一下子坐在凳子上,两只眼睛一下子呆住了一般。
徐氏姐妹急忙过来安慰她“白姐姐,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们呀。”
晁节洗了个澡又换了一套衣服,再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整个人焕然一新,之后便跟着一名士兵来到了韩世忠的后帐,这个时候屋里早就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而韩世忠也换了一套便装,正在等着他。看到晁节一进屋,便笑着站了起来“晁节,就等你了。老七,咱们开席吧。”
整个帐篷的布置很简单,甚至看不出这是个统领十几万人马的将军的住所。那个叫老七的老者穿着打扮是个老家人的模样,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这些统兵的将军一般都会带着几个家人照顾自己的生活,而这些人也都是他们主子最贴心的人。
一听韩世忠说这话,老者马上就开始布菜倒酒,之后就很安静的站在了韩世忠的身后,两只眼睛看也不看他们,就好像站着睡着了一样,这可是大宋好仆人的代表呀。
不过晁节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这个老家人有问题。这个人从伺候人来说绝对是个专业人才,不管是从动作脚步态度还是从他的神态全都是非常标准的。这个人长得比较魁梧,皮肤粗糙而坚硬的样子,一看就是经过风吹日晒。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貌不惊人的老家人,却让晁节一下子看出了问题,他长得实在太奇怪了。
这个老者不但脸色非常好,眼神也异于常人。虽然他一直尽力回避和晁节对视,但偶然间的眼神碰撞也让晁节感觉他的眼神非常凌厉,这可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这种眼神只有多年的上位者才会具有。最主要的还是这个人没有胡子,偏偏在鼻子下面沾了一副假胡子。
晁节可是做道具出身,他见过的化妆技术数不胜数,这种简单的易容根本就不能逃过他的一双眼睛。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一些男人就是不长胡子的,但非要给自己弄一个假胡子的一般都是难言之隐,什么样的人明明没有却还要告诉别人自己有呢?再加上他之前观察到了那个人的表现,这个人的身份简直就是呼之欲出了。
晁节心里冷笑“说得好听是给我压惊,但实际上想要干什么你们自己心里太清楚了。”
果然韩世忠对他的态度出现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显得非常热情,一边频频给晁节倒酒一边随口询问着他一些散碎的事情,晁节也都一一应对表现的不卑不亢,但是他们全都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礼物的事情。
喝了几杯韩世忠的话题一转终于进了正题“晁节,这一次找你过来是我听说你是个很不错的将领,打仗很有一套,对局势也有一些自己独到的分析,不知道现在你对方腊怎么看呢?”
“疥癣之疾而已。自从咱们童大帅到来之后,我军士气大振勇不可挡,此时方腊已然是冢中枯骨再也蹦不了几天了,多是一个月少则半个月,方腊必败!但是…”
“但是?还有但是?”
“我是说清除方腊容易,但是想要彻底的消除掉他的影响,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个弄不好甚至有可能要持续几年时间。”
“哦?一个小小的方腊而已,会有如此的影响力么?据我观察南方的百姓还是心向朝廷的,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呢?”
晁节微微一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方腊之所以能成事,不是因为他们的能力多强,战斗力多高,而是因为他们都相信邪教。从古至今甚至再到未来,邪教这种东西都是非常可怕的存在,这些人的教义会随时改变,你想要什么它就变成什么,毫无底线的迎合大众的需要,然后再利用这些东西烦过来控制别人的思想,现在的老百姓大都没有多少文化,他们学不会圣人的文章,却能听得懂那些想是放屁一样的邪教教义,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你是说就算是方腊死了,他的邪教教义也会存在下去?”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传播下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们会随时死灰复燃,到时候很难说会不会再出现张腊,李腊,难道朝廷总要为这些王八蛋而费神么?”
第七十四章 酒席间 二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传播下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们会随时死灰复燃,到时候很难说会不会再出现张腊,李腊,难道朝廷总要为这些王八蛋而费神么?”
韩世忠也觉得晁节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立即问了一句“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首恶必除其余也绝不放过。简单一点说就是除了杀死方腊和他一干铁杆邪教的教徒之外,其余那些加入邪教的人也不应该就那么放回家去,他们才是我们最应该防备的人。”
韩世忠不禁感觉后背一阵冰凉“你的意思是说所有人都杀了?可是南方从贼者数百万,都杀了也太…”
晁节马上摇手“我不是说要把所有人都杀了,这么多人杀了多可惜,只要可以清楚的辨别就行了。其实能加入邪教的人一般都能在方腊的手下当个小官,所以这个很容易分别。将那些已经犯了死罪的人全部杀死之外,其他所有犯案人员和他们的家属全部都送到最苦的地方服苦役,一天十二个时辰让他们干上十个时辰,五年之后就算他们不死也绝对不会再有丝毫反抗之心了。”
韩世忠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到底在官场多年还是很会隐藏自己的,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和自己的老家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才回过头问晁节“难道他们就不会心生怨恨?以怨抱怨最后得到的会是什么呢?”
“其实这只是第一步,五年之后就将他们的苦役时间变成八个时辰,在生活上也对他们好一点,这些人就算是老虎也会变得像小猫一样乖巧了。”晁节淡淡的说着,其实这就是著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懂的自己问度娘吧),事实证明这种玩法很容易可以让人变得温顺无法摆脱,甚至还会出现一些幸福感。
韩世忠半晌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里面突然出现了一副很恐怖的画面,这种画面让他有点不寒而栗。
蓦地他好像忽然下了决心似的猛地问了一句和之前的话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你对宋江怎么看?”
这话一说出来晁节都吓了一跳,他一直都以为这些人常年在官场上打滚,一定可以熟练的掌握那些问话技巧,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被人家绕到里面去,可谁知道韩世忠直接把话说明白了,这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略微一沉吟然后猛的抬头说道:“狼顾之徒,绝不可留!”
韩世忠霍的站了起来,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杀气,连他的声音也变得阴鸷起来“我听说你和宋江也算是兄弟,你的哥哥晁盖是个最讲义气的人,可现在听到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你更像个小人了。”
晁节一点也没有紧张,反而非常平静的一笑“说起来我和宋江是有一些私仇,但也不过就是我觉得他对我不公,他觉得我是晁盖的弟弟,就一定是个死硬分子而已。但自从我们归顺了朝廷,我就一心一意的只为朝廷办事,也更为朝廷着想,至于江湖义气我和宋江到不了那个地步。”
“你的大哥是晁盖,你是不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