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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倪云忍不住八卦起来。
“可儿本来是一名华夏导游,在三年前,她带着一个旅行团来到当地,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可儿邂逅了,并且一见终情,我的华夏语之所以说得这么流利,都是她教我的……”说起往事,逐云亦脸上多了几分唏虚:“半年之后,可儿答应了我的求婚,但就在举行婚礼当晚,我的家族突然遭到了仇家的袭击,我们这边死了十几名家族成员,后来我虽然手刃了仇家的族长,为族人报了仇,但是可儿却突然病了,不过准确的说,是中了一种很厉害的降。”
“原来你妻子是中了降啊,怪不得你会找巴罗求助。”倪云恍然大悟。
逐云亦道:“没错,降术在T国是十分常见的,其中有的很一般,但也有极其厉害的,而可儿中的降,就是极其厉的一种,我记得当时仇家的族长,他在被我手刃的时候,很得意的大笑,说虽然我杀了他,但他也能让我痛苦一辈子,我当时不明白,直到可儿出现问题,我才明白,可儿已经被人暗中施了降!”
第六百零九章心中了了
“你妻子被人暗中施了什么降?”倪云问逐云亦。
“是磔降!”逐云亦说到这里,下意识地猛握了一下拳头。
“磔……降?”倪云听不明白。
“磔,寸磔的意思,即凌迟,俗称千刀万剐。”这时方鸿插话道。
“没错。”逐云亦点了点头:“磔降又称千刀万剐降,从痛苦程度来说,磔降可以说是最残忍的降,受降者会遭受如同千刀万剐的痛苦,但却不会真的死去,当然,任何一个体验过这种降的滋味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杀,因为那种痛苦,没有一个人可以忍受得住,只有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
倪云听到这里嘴唇微微张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世上居然有这么残忍的降术!”
逐云亦道:“降有成千上万种,其中又分为善降和恶降两大类,善降可以治病救人,增运避祸,而恶降则可以害人杀人,甚至让人生不如死,磔降正是恶降之中的极致代表,可儿当时中了磔降,第一次发作之后,她马上想到自,杀,但被我及时阻止了,她求我让她死,但我不同意,反而把她捆绑起来让她无法自,杀,不得不说这是我的自私,我不能失去可儿,真的不能!”
“所以为了帮妻子解降,你去找巴罗了?”倪云问。
“不是。”逐云亦摇了摇头:“我开始并不愿意去求巴罗,因为我知道泰尊殿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所以不想和泰尊殿沾上关系,我带着可儿走了许多地方,不断拜访那些著名的降术大师,希望可以帮可儿解除身上的磔降,可是我寻遍T国所有的降术大师,他们都对这种磔降毫无办法,可儿的情况却越来越严重,从开始的三天发作一次,到每天发作一次,可儿每天都求我一件事,就是让她死,因为身体的折磨,她的精神也开始崩溃,就算我能制止可儿自,杀,恐怕她也时日无多了,终于在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带可儿去泰尊殿,巴罗人称降尊,降术独步天下,我当时想如果连巴罗都没办法的话,那我就亲手为可儿解脱吧!”
“那巴罗帮你妻子解降了吗?”倪云忍不住问。
“没有。”逐云亦道:“巴罗说他暂时只可以帮可儿控制不让降毒发作,同时也提出了条件,就是让我加入泰尊殿,为他效命,我当时没有选择,只好答应了巴罗的条件,并受了他的火龙焚龙降,以此作为永不背叛的保证。”
“那你妻子的降,真的被控制住了吗?”倪云又问。
“是控制住了,只要每天按时服用巴罗给的药丸,可儿的磔降就不会发作,可以象普通人一样生活,当然条件就是我要绝对听从巴罗的命令,为他做事!我知道巴罗是有办法彻底解降可儿的降的,他这样做,无非是想永远控制住我,去为他卖命,在华夏的时候,我明知不可能战胜方先生,但还是一直留在华夏不断挑战,就是担心回国会被巴罗惩罚,停止供药给可儿,我甚至想过,如果我在华夏战死的话,也许巴罗会因此心软,彻底帮可儿解除磔降。”
“你真是太固执了。”倪云摇了摇头:“如果你一早听方鸿的,又那用受那么多的苦?”
逐云亦沉默不语,神情凝重,方鸿和倪云都明白,逐云亦肯定到现在还不敢确定方鸿能解除他妻子身上的降,如果方鸿成功解降,那么就是救命大恩,如果不成功,那就反成杀妻之仇了。
毕竟巴罗还可以控制逐云亦妻子的降不发作,现在巴罗已经死了,如果方鸿解不了降,那逐云亦的妻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
就这样,双方各怀心事,一直走到一条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村庄。
逐云亦的家就在这条村庄里面,那是一间带院子的两层小楼,小院里栽了许多茉莉花,清幽淡雅的香气能飘到整条大街上。
“可儿最喜欢茉莉花,种子是她从华夏带过来的。”逐云亦说了一句,思绪似乎又飘到了很久以前,他此时十分紧张,他的妻子要么重获新生,要么必死无疑,结果,很快就会揭晓了。
做了个深呼吸,逐云亦冲着还亮着灯的小楼喊一声:“可儿,我回来了。”
很快,一个苗条的身影便从小楼里快步走了出来,打开院门,冲逐云亦淡淡一笑:“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逐云亦也笑着回答了一句。
“方鸿?”这时倪云却是发现方鸿有些失神,便问了一句。
“没事。”方鸿摇了摇头。
其实他是在逐云亦妻子开门对逐云亦说“你回来了”的瞬间,想起了聂玉,聂玉和逐云亦的妻子一样,每次他回家,都会笑着对他说一句“你回来了。”
而他,也会和逐云亦一样,回答聂玉一句“我回来了”……
“云亦,这两位是客人吗?”这时逐云亦妻子看到逐云亦身后的方鸿和倪云,不由得露出一丝好奇。
显然这逐云亦,是极少会带客人回家的。
“是的,这两位都是华夏人。”逐云亦答道。
“是吗?原来两位都是华夏人啊!”逐云亦妻子顿时十分高兴:“真是难得,我已经很久没有跟祖国的人接触过了,快请进!”
方鸿和倪云在逐云亦夫妻带领下进入了小楼,在客厅坐下,逐云亦妻子端上茶水,自我介绍道:“我是云亦的妻子,我叫朱可儿,是华夏宁海人,请问二位怎么称呼?”
“我叫方鸿。”
“我叫倪云。”
方鸿和倪云分别通报姓名。
这时方鸿稍稍观察了一下朱可儿,只见其体格纤瘦,气息柔弱,脸上还泛着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青气,便已经心中了了,对逐云亦道:“巴罗给你的药,现在还有吗?”
“还有一些。”逐云亦说罢便进卧室拿出一只黑色药瓶,交给方鸿:“这些是巴罗给我的药,他每月一号都会给我一瓶,可儿每天服一粒,刚好够服一个月,现在还剩下五粒。”
方鸿拧开瓶盖,稍稍一闻,便抬头看着朱可儿:“这种药你吃多久了?”
第六百一十章灵童鬼母
朱可儿听到方鸿这样问,吃了一惊,没有回答,而是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丈夫逐云亦。
“吃了有两年多了……”逐云亦也察觉到方鸿语气有些不对,忙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哼!”方鸿冷哼一声,然后随手把药瓶扔还给逐云亦:“问题可大了,你把这些药丸捏碎使劲揉,看看能闻到什么味道?”
逐云亦脸色一变,马上倒出一粒药丸,用手指捏碎,再使劲揉了一阵,然后拿到鼻前仔细闻,渐渐地,逐云亦脸上露出了又惊又怒的表情。
砰!
逐云亦狠狠把药瓶摔到地上,瓶子直接被摔成粉末。
“云亦!”一旁的朱可儿看到丈夫突然震怒,吓得失声惊呼。
“闻出来了吧?”方鸿问。
“是尸油!巴罗竟然在给可儿吃的药里面,添加了尸油!”逐云亦怒吼。
“尸油……”朱可儿顿时惊得整个人呆住,过了几秒,便转身冲进厕所,拼命呕吐起来。
“尸油是极邪之物,很多恶降都会使用到,巴罗这样做,一定有什么恶毒的目的!”逐云亦皱起眉头想了一阵,双眼突然一亮:“绝世灵童……鬼母……巴罗一定是想把可儿变成鬼母!一定是这样!”
“绝世灵童和鬼母是什么东西?”倪云好奇问道。
逐云亦道:“绝世灵童我也没见过,只据说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存在,需要找一合适的幼童,通过极其复杂的方法,才能祭炼成绝世灵童,巴罗曾经说过,绝世灵童在手,天下我有,不过用来祭炼绝世灵童的幼童,体质十分特殊,极其稀罕,所以巴罗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祭炼人选,我从华夏回来之后,巴罗就命我寻找绝世灵童,但我一直在敷衍他,我只听说祭炼绝世灵童,其中一个关键,就是还需要一名鬼母,所谓鬼母,就是指全身阴气弥漫,处于不死不活状态的成年女子,不过能成为鬼母的女子,体质同样是极其特殊的,巴罗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人选……”
听逐云亦说到这里,方鸿点了点头:“你妻子吃了两年多的尸油,此时身上已经积聚了浓重的阴气,最多再过一个月便会发作,到时她就真的会不死不活,成为一只怪物了,我估计你带妻子去找巴罗的时候,巴罗就已经发现你妻子具有成为鬼母的条件,是以暗中通过这些药丸,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你妻子进行祭炼,当你妻子成为鬼母之日,也就是你被巴罗除掉之时了。”
“那个老贼!”逐云亦怒吼一声,双拳捏得啪啪骨响,咬牙切齿道:“我只以为巴罗想利用可儿来威胁我为他卖命,却想不到那老贼还隐藏着这么恶毒的目的!”
“先别说了!”这时倪云说了声,快步走向厕所。
“可儿!”逐云亦这才想起在厕所呕吐的妻子,回头一看,只见朱可儿已经昏迷了过去,好在倪云及时把她扶住。
“可儿,你没事吧?可儿,你醒醒?”逐云亦抱起朱可儿,一脸紧张地呼唤。
这时逐云亦清楚地感觉到,从妻子体内冒出的阵阵阴寒之气,就象抱着一块冰似的,同时朱可儿的脸,在惨白之中,还泛着一抹诡异的青气。
看上去,倒真是三分象人,七分象鬼……
“云亦……”在逐云亦的不断呼唤下,朱可儿终于苏醒过来,不过已经有点气若游丝,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可儿,别怕,我在这里!”逐云亦双眼泛红地安抚妻子。
“这次就让我解脱了吧,好吗?”朱可儿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不要胡说,你一定会没事的!”
“不,我迈不过去了,其实在一个月前,我就常常梦见一个披头散发,全身血污的女人,不断在我头顶盘旋,冷冷盯着我,现在我明白了,那是要来索我的命的……”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开始只以为是做梦,不想让你担心,后来,那女鬼就警告我,不许我……”朱可儿说到这里一顿,紧接着双眼突然睁开,那对眸子,竟然完全是血红色的!
怪啸一声,朱可儿双手猛向逐云亦掐去,逐云亦大吃一惊,马上偏头躲过,只见此时的朱可儿,双眸血红,脸上青气弥漫,表情极度狰狞,完全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可儿,你干什么?”逐云亦大惊失色。
朱可儿没有回答,嘴里怪啸着,伸出双手不断攻击逐云亦,逐云亦不愿放开妻子,只能不停闪避。
“方鸿,怎么办?”一旁的倪云见状,急问方鸿。
方鸿却是一脸淡定,变魔术似地,从洞天宝戒里拿出一支毛笔,一小碟调好朱砂粉,还有一张黄纸,放在桌子上,刷刷刷疾书几笔,然后一甩手,那张黄符便飞到朱可儿后背,瞬间贴牢。
朱可儿身体一震,然后嗷嗷怪叫,顾不上攻击逐云亦了,而是拼命挣扎,想甩掉背上的黄符。
朱可儿背上的黄符泛着一圈金光,贴得极牢固,任凭朱可儿如何挣扎,都是甩不掉。
情急之下,朱可儿反手想用手去撕,不过一触到黄符,马上就象被电狠狠击了一下,赶紧把手缩回。
“云亦,救我!救我!帮我撕下来,撕下来!”朱可儿只得转过来求逐云亦,声音异常凄厉。
逐云亦没有动手,而是皱眉看向方鸿,方鸿道:“这不是你的妻子。”
“不,我是,我是,我朱可儿,云亦,救我!救我!”朱可儿大叫。
逐云亦看一眼朱可儿,又紧张地问方鸿:“可儿会有危险吗?”
“你什么都不用干,看着就行。”方鸿施施然说罢坐下,喝起茶水来。
逐云亦听方鸿这样说,只好把朱可儿紧紧抱住,任凭朱可儿如何哀求,挣扎,都不为所动。
贴在朱可儿背上的黄符黄光闪耀,与之同时,朱可儿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她双眸的血气,还有脸上的青气,都在渐渐消退……
终于,在朱可儿眼中血气,脸上青气散尽的瞬间,贴在她背上的那张黄符也从同时飘落,并且燃烧起来。
空气之中,响起一把虚无飘渺又怨毒无比的女子声音,听不懂说的什么,应该是本地的土著语。
这把声音很快便随着黄符燃烧的青烟消散而去,朱可儿头一低,昏迷了过去。
第六百六十一章归顺
“可儿!可儿!”逐云亦对着昏过去的朱可儿大声呼唤。
“放心吧,所谓鬼母,只是通过药物增加女子身上阴气,再让一只怨灵寄居而己,现在附在她身上的怨灵已经被驱出,她没事了。”方鸿对逐云亦道。
逐云亦这才稍稍放心,对方鸿连声道谢:“谢谢方先生,谢谢!”
“云亦……”这时朱可儿喃呢一声,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有些混沌:“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的朱可儿,虽然脸色和嘴唇十分苍白,但只是虚弱而已,并不象之前那样三分象人七分象鬼。
“没事了,可儿,已经没事了。”逐云亦大喜,紧紧抱着妻子。
朱可儿忽然意识到什么,脸一红,轻声对逐云亦道:“云亦,有客人呢。”
“嗯嗯。”逐云亦这才放开朱可儿。
朱可儿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被怨灵附体,逐云亦为免吓着妻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谁知刚一放开朱可儿,朱可儿的眉头却是突然一皱,然后脸色大变。
“哎哟!”朱可儿疼呼一声,双手捂住腹部,身体一软又倒在逐云亦身上,豆大的冷汗,瞬间就爬满了全身,朱可儿猛吸着冷气,双眉几乎扭成一个死结,显然身体正承受着巨大的疼痛。
“不好!可儿的磔降发作了!”逐云亦惊呼一声,马上向方鸿投去求救的目光。
“你把她放在床上。”方鸿平静地对逐云亦说了一声。
逐云亦马上抱着朱可儿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但此时朱可儿疼得翻来覆去,哇哇大叫,眼看着就要从床上掉下来,逐云亦只好用力把她按住,又拿起一团毛巾塞进朱可儿口中,以防她咬断舌头。
“可儿,没事的,很快就会没事了!”逐云亦一边安抚妻子,一边看向跟进来的方鸿。
“你松手吧。”方鸿道。
“可她。”逐云亦有些不放心,朱可儿疼得太厉害,一松手她就不停地翻滚,根本无法检查和治疗。
“没事,松开吧。”方鸿又道。
逐云亦这才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按住朱可儿的手。
嗖!嗖!嗖!
三道银光闪过,方鸿用食指弹射出三根银针,刺在朱可儿眉心,丹田,涌泉三处穴位之上。
神了,朱可儿顿时安静下来,不再疼叫挣扎,长长舒出一口气,眼皮渐渐垂下,昏睡过去。
“把她脸朝上平躺好。”方鸿又吩咐逐云亦。
“是!”逐云亦马上按照吩咐去做。
方鸿走到床前,双眼微眯看了一会,然后伸出右手,掌心向下,距离朱可儿身体大约十厘米左右,从朱可儿额头开始,一直慢慢往下扫,扫到脚板之后,又重新往上扫,如此来回重复……
逐云亦一旁看着,虽然不明白方鸿这样做的用意,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方鸿手掌在朱可儿腹部的位置上方停住,手掌五指微微抖动,看上去象在用力想吸什么东西出来似的。
大约过了十秒钟,方鸿手掌猛地一抖,朱可儿腹部突然冲出一道白光,射向方鸿掌心。
顿了顿,方鸿翻转手掌,递向逐云亦:“看,就是这东西在作怪。”
只见方鸿的手掌上,赫然有一柄小指大小的小刀,小刀呈灰白色,表面光滑,看上去象是用某种动物的骨骼制成的,在骨刀的表面,还雕刻着一些古怪的符纹。
“原来是这样!”逐云亦恍然大悟,然后又有些紧张地问方鸿:“方先生,那可儿她……”
“当然没事了。”方鸿手一握拳,那柄骨刀瞬间变成粉末,然后把刺在朱可儿身上的三枚银针收回。
等了一会儿,朱可儿缓缓苏醒,逐云亦赶紧上前问:“可儿,你现在感觉怎样?”
“我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你又喂了我吃那种药吗……”朱可儿皱着眉头问,神情矛盾。
“不是,是方先生救了你,你的磔降被解了,永远不会发作了!”逐云亦说着转头看向方鸿:“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