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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纯略微沉吟了下，说道，“我了解过市面上标准存储的大致价格区间，基本上都在两百八十万到三百万之间，硬件的价格就比较透明了，一套标准存储的硬件价格不超过六十五万，这么算来一套标准存储刨除硬件的价格在外含三年售后服务的价格大概是两百二十万左右。”
陈鱼也好，韩东和其他与会人员也罢，不知道庄纯将存储业内乃至捆绑硬件卖软件和服务类的公司都默认的潜规则说出来有什么意义。
接下来庄纯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是一愣，“这次合作，我司不打算捆绑硬件销售，只卖存储系统，这样好了，给你们打个折，两百万，一套系统加三年售后，嗯，不管是不是标准存储，都这价格。”
韩东愣住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庄纯狮子大开口，而是，庄纯的报价真的太低了！
因为，庄纯说的市面上指的是国内存储的大致价格，国外高端存储的价格约莫比国内的贵一两百万左右，硬件价格基本没差别，而，将来科技的存储却比所有存储系统都要优秀！
最关键的是后一句话，八一单位不可能全用标准存储，有些场景需要更大的存储空间的，这么一来，还不到1800套了！
陈鱼也愣了，据她了解，庄纯可不是个好人，简直是奸商中的代表！
韩东下意识的反问，“庄总，你确定这是你司的最终报价？”
见庄纯点头，韩东追问了一句，“庄总可有额外的附加条款？”
庄纯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懒得说话了。
他的心里头在滴血，劳资好不容易做一回正直优良的商人，让出了这么大一份利润，你还一直提，这简直是往我的心口上戳刀子！
庄纯心想，要不是因为许泽宽也好，你韩东也罢人都不错，有着优秀八一作风，要不是因为你们是八一单位，要不是……
不行，不能想了，我受不了这委屈，心疼！
商谈前，韩东也好，还是更上层也罢，都担心将来科技狮子大开口，毕竟存储系统的优秀他们特别是韩东深切的感受过了，就算整体开价五六七**百万一套的，他们也得认，毕竟高层可是清楚，将来科技作出过特别大的贡献的！
可是，2018年度一整年八一单位的预算也只不过是两千亿美金，分给存储这一块的破天荒提高了百分之二十到一百二十亿人民币的预算，却也不知道全给将来科技够不够，再说以往购买过的存储也需要一些费用的。
韩东是真没想到，庄纯的开价这么低，就算硬件需要他们自己购买，整体价格也不会不超过四十五亿，比国际标准价格足足便宜了一半！
原本陈鱼和韩东都计划要谈个几天才能签合同，毕竟讨价还价啊，条款啥的都需要时间一点点谈的，别以为八一单位特殊，就不能讲价什么的，可庄纯来这么一出后，合同当场签订！
八一单位会分批付给将来科技30多亿人民币的款项。
合同签完后，庄纯嘟囔了句，“这世上只有我一个好人啊，你看看，这帮人多贼啊，1800套标准存储变成了各种场景下只需1600多套了！”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被在场所有人听见。
韩东等人充耳不闻，并加快了速度离开，陈鱼见状笑了笑，附和道，“庄总是大好人！”
本来还想问问为什么会这么让利，是不是因为八一单位的特殊不敢提价，现在看来，肯定不是这样的……
……
时间总是匆匆从指间流过。
一晃便是十一月底。
这段时间里，将来科技存储研发部并入了华中集团那部分愿意加入将来科技的员工，规模扩大了一倍有余。
也得亏将来科技存储研发部刚刚成立不久，原华中集团的员工融入进来没什么障碍。
最重要的是，夏想也接受了庄纯的邀请，加入了将来科技，让存储研发部一下就有了核心研发能力，再说，李思文能力也不差，当然两人的职位安排有陈鱼在，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官复原职一个月多的张文华经领导层慎重、郑重、多方面考虑，拟提拔到更重要的工作岗位上。
也就是说，张文华升职了。
分管更为重要工作的张文华跟各种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块吃吃喝喝庆贺高升后，他的肚量变得更大了。
这天，张文华静极思动。
腆着满是油水的肚子，张文华去视察了。
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将来科技的总部基地。
张文华可没忘了庄纯，要不是因为庄纯那倒霉鬼，他何至于熬到今天？！
再说，自己的弟弟张文彬来自己家的时候也没少说庄纯这般不是，那般嚣张，正好，新官上任三把火，先烧一把。
张文华级别又不高，是没法知道最上层的讯息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如今的将来科技他招惹不起。
最为关键是，张文华自认他无所畏惧！
第八十六章 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
庄纯正在办公室忙事情，嗯，忙着发呆的时候，秘书唐甜敲门进来告诉他，总部大楼那边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有分管领导来视察，说要见公司负责人。”
庄纯本想说这点小事让唐总去处理就好，转念一想，自己在办公室里发呆都快发傻了，出去转转也好。
正好也去看看是哪尊大佛，排场这么大，口气这么牛？！
十来分钟后，庄纯赶到总部大楼施工处。
还没下车隔着车窗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胖子，下车后还没来得及说话，这胖子就开口说道。
“庄总，好久不见，这栋在建的大楼是你们公司的？”
“是的，张先生。”庄纯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腰围起码大了一圈多的胖子，语气平淡的回答。
“庄总，建筑允许审批报告，噪音检测报告……环境影响报告有没有？”张文华一上来就蹦出来一长串常人不太理解的术语。
庄纯蔑了眼张文华，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还没等庄纯掏手机，张文华脸色一正，严肃道，“庄总，先不忙打电话，这些文件是有要求必须悬挂在工地显眼处的，你看看哪里有！”
说着语气加重，“我有理由怀疑你们这栋楼是违规建造的！”
庄纯没搭理张文华抑扬顿挫的威胁，直接拨通了陈鱼的电话，这种事情问陈鱼最清楚。
几句话后，庄纯挂掉电话，四下看了眼，走了几步道，“张先生，我们有悬挂报告文件，就在那边的公告栏！”
张文华还真没注意，庄纯手指的方向确实有挂着公告栏。
张文华腆着肚子走过去瞧了几眼，大手一摆，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说道，“就不说这个文件的摆放问题，就说这环境影响的问题，你看看，漫天都是尘土飞扬，如今天都的雾霾这么严重，你们还这么胆大妄为，我看，你们的环境监测没达到标准！”
说完这句话后，张文华给随身的工作人员使了个颜色，让工作人员亮了亮证件，说了最后一句话，“停工！重新监测！”
庄纯不太懂这个，一旁从张文华来后就一直陪同的施工方负责人看了几眼，小声的跟庄纯说道，“庄总，张先生他们确实是管这个的，有权利要求我们停工，可以重新进行环境监测。”
庄纯想了想向这个施工方的负责人李工说道，“李工，我们的施工对环境的影响确实没达标吗？”
“我们是严格按照标准来的，但是对环境的影响有很多因素，不太好说。”
“这样吧，让工人们先停工吧，等重新监测的结果，工人们的工资照付，辛苦了。”
张文华正好管着这一块，庄纯还真没话说，再一个，如今天都的雾霾确实很严重，上层正在下大力气严治，张文华这次的理由还真不好反驳，主观的因素是很重要的！
怎么说呢，施工场所总会产生尘土的，也总会对环境产生影响的，只不过一般来说不太过分都过得去就行了，分管单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真要挑理的话，所有的施工场所都可以随时要求重新监测。
当然，将来科技总部大楼施工方绝对是严格按照标准来的，只不过确实能见到有尘土。
张文华说完话后背着双手腆着肚子，带着一大堆人洋洋洒洒的走了。
……
庄纯回到公司后，双手放在脑后躺坐在老板椅上。
没来由的觉得异常的烦躁，这种烦躁是因为那个腆着肚子，有着一张油腻腻的肥脸带来的。
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
这张文华，真是讨厌，停几天工倒是无所谓，就是怕刚复工，又来这么一出，这反反复复的，楼还建不建了？
难道真要把许泽宽给的那张证书甩那张胖子的脸上？
不至于吧？这么点小事，就拿尚方宝剑出来？
难不成，让唐逸说句话？
庄纯觉得唐逸比尚方宝剑更好用，也是大杀器，这么一来，踏马，难缠的小鬼居然不好对付了？
劳资特么要拿钱砸死这胖子去！庄纯心底大吼！
从椅子上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庄纯转了几圈，余光扫过桌上摆着的三台电脑，突然有了主意。
‘我就不信，你个死油脸胖子屁股是干净的。’庄纯暗想。
坐在椅子上，庄纯随手点了台电脑，双手放在键盘上，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响起。
庄纯上次去过张文华的单位，只拿到一个张文华公开的名片，上面有个公务手机，并不是私人手机，没什么用。
但是，庄纯从唐逸那里拿到过张文华的私人手机号码。
这就好办了，庄纯通过软件发送了一条经过他精心编写的暗文代码明文短信到张文华的私人手机号码上。
随后，庄纯盯着电脑屏幕，等待张文华点开短信，由于庄纯对安卓系统的了解，这条短信只需要被点开，就会种植木马到张文华的手机上。
两分钟后，屏幕上提示木马种植成功，庄纯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却不慢，迅速的敲击着键盘。
几秒钟后，庄纯的电脑屏幕上分屏显示了两个画面，一张画面上有一小半被一张油腻腻的肥脸塞满，另一张画面上是一个红木地板等杂七杂八的背景。
庄纯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这死胖子没换手机号码。’
没错，庄纯打开了张文华手机上的前后摄像头，为的是确认张文华的身份，已经确定身份后，庄纯关掉了画面，接下来才是正事。
庄纯检索了张文华手机上所有的文件以及各类软件等的cookie（缓存数据），有过上次的经验后，庄纯很容易的找到了很多资料。
庄纯看了看，根据这些资料，应该够张胖子喝一壶了。
庄纯将这些资料打包通过黑客手段发送到了一个叫做纪律检查的地方。
末了，没忘说不用谢，哥们叫ak47。
几日后，将来科技被告知环境影响监测合格。
当天。
张文华的办公室迎来了两个很有特色的人，一脸黑一脸白，说了一句话，“张文华，请现在跟我们去说明问题。”
张文华唰的一下，冷汗就掉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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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露了马脚
张文华身为这行当中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意思。
很明显的这是要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交代事情了。
张文华想要站起身来跟着黑白脸儿走，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身来，腿软。
最后还是被黑白双脸儿给费力架走的……
此前。
某纪律检查单位收到一个直接被扔到他们几乎所有办公电脑中的文件夹，有点常识的都知道，这是被黑客光顾了。
好在这里不缺能人，一番检查下来，发现电脑中除了多了一个文件夹，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木马，也没有病毒。
这才略略放心的打开文件夹，细看之下，其内的内容却是举报某个人的。
不管这些人怎么想，这事情是必须得查的，捂盖子是捂不住的。
没别的，全单位基本上有一个算一个，都接到了同一份资料，就算你一个两个不愿意查，但不可能所有人都不愿意查。
这也是庄纯费这么大手脚的原因，就是怕有人徇点私情啥的。
最后开了个会讨论了一下，派出了黑白双脸暗地里循着资料中的线索一条条去查，去核实。
资料中有证据的很快就被核实，情况都属实，顺着资料查下去，在黑白双脸剥茧抽丝之下，找到了更多的内里详情，很是触目惊心！
查了几天，黑白双脸掌握的证据已经很充分了，为了不打草惊蛇，黑白双脸禀告上级后，立即进行请人。
这几日里，连一个通知张文华的人都没有，毕竟大家伙都害怕万一也被这幕后的黑客来这么一手，那还有什么**可言！
要知道，庄纯从张文华手机中拿到的资料太过**了，视角几乎全是张文华本人的，只要脑子没傻掉的，都知道这幕后的黑客到底多牛。
……
将来科技被告知可以重新开工建造大楼的时候，庄纯再度去了一次总部。
庄纯在来通知的人中，没有见到张文华，心下就有了猜测，‘这资料给出去也好几天了，该有结果了吧？’
这么一想，庄纯就问了嘴来通知的人，“张先生这次怎么没来？”
“哪个张先生？”来人听到庄纯的问话后一愣。
“张文华。”
“他，他有事来不了。”
“……”
从这人的语气中，庄纯明显察觉到了点什么，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次日上午。
庄纯正在办公室打盹，这马上要入冬了，该冬眠了……
秘书唐甜敲了好几下门，才把正在打盹的庄纯闹醒。
唐甜不是一个人进来的，身后跟着进来了两个人，虽然穿着便服，但能从气势上感觉得出，不是普通人。
唐甜给来人奉上茶后，带上门走了。
庄纯看着这两人，疑惑的问道，“请问两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坐在会客区沙发上的两个青年男子对视了，左边那个留着寸头，脸上却带着随和笑容的男子开口说道，“不知道庄总知不知道一个代号为‘ak47’的黑客，据我们了解，庄总的编程能力很优秀，曾经也单枪匹马抵挡了国内比较厉害的黑客团体进攻贵司的服务器……”
笑容随和的男子说了一大堆，意思很明显，庄总，你干了坏事，被我们抓住小辫子了，你就从了，你就认了吧。
庄纯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回想起自己随意的在举报张文华的资料中留下了一个自己比较习惯的名号，ak47。
‘莫装逼，装逼会被劈呀！’
庄纯心下暗道，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大光明的留下自己的痕迹。
毕竟自己很多地方都会习惯性的用ak47这个代号，比如支付宝，比如微信名等等。
虽然对于其他人来说，要得到他的这些信息很难，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很简单。
庄纯倒是也不意外这两个人会找上门来，也不意外人一上来就问他知不知道‘ak47’，后边说的那明显都是废话。
至于为什么这些特殊部门会介入这么点小事的原因也很简单，纪律检查单位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明明他们的联网办公电脑外部署了防火墙，却连一个告警都没收到。
嘿，还不是你庄总瑟！
庄纯脸上的表情装得那叫一个疑惑，道，“没听说过啊，怎么了，这人干啥坏事了？”
如果奥斯卡小金人评委就在这跟前的话，绝对毫不犹豫就把奖颁给这厮了。
“庄总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另一个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板着脸的青年男子接过话头。
庄纯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搁这里吓唬他呢。
我庄纯能是吓大的吗？
很明显，不是！
扯了几句淡，庄纯依旧是油盐不进，严肃脸的青年男子最后说道，“庄总，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得请您跟我们去另一个地方谈谈。”
“这是威胁我？”庄纯笑了。
“好吧，我跟你们走，丑话我说在前头，走容易，回来可就难！”
这两人倒也没给庄纯上手段，礼貌的请庄纯坐上他们的车，一路七拐八绕的来到一片建筑里头。
把庄纯带到在一间普通的房间里，也没限制他的自由，连手机都没有没收，当然，这里头所有信号都被完全屏蔽了。
没多会，两青年来了，给庄纯摆了一大堆资料，上面记录了庄纯以ak47为名的所有软件。
列举了ak47入侵纪律检查单位的一些痕迹。
庄纯心道，‘华夏果然卧虎藏龙。’
他的黑客技术已经登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