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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想起了那副情形,不由浑身一个哆嗦,拼命摇晃着脑袋。
“律律。”
听到小黑的认错的声音,桓常才怒气稍歇,说道:“以后没有我命令,不许你走出这个庭院。”
小黑耸拉着脑袋,走到庭院比较阴凉的角落,无精打采的趴在了地上。
眼看小黑离开,承天泽才有些惊奇的问道:“阿常,小黑听得懂你说话么?”
桓常点了点头。
承天泽精神大振,继续问道:“那么小黑究竟是什么来历,我看它非常与众不同啊。”
若是今日没有遇到梅花鹿,纵然承天泽看到黑驴的表现,也不会太在意。
可是承天泽却是非常清楚,那头梅花鹿究竟有什么能耐,黑驴居然有胆量欺负梅花鹿,就能说明它的不凡。
不曾想,桓常却是苦笑的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从我记事的时候,小黑就跟在身边,与我师徒二人相依为命。”
“它虽然比较调皮,却很善解人意,也很聪明。”
“小时候师傅酗酒成性,基本都是小黑陪我玩耍,逗我开心,哄我睡觉。”
“小黑对我而言不是宠物,乃是真正的亲人。”
“所以,哪怕今日它做得有些过分,我仍旧没有办法责备它,还请天泽兄海涵。”
承天泽闻言,若有所思。
“阿常但请放心,今日那些事情都是小事,小白虽然身份有点特殊,可是只要轻舞师妹能够安抚住小可,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无论如何,还是给天泽兄添麻烦了。”
承天泽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其实他还巴不得,梅花鹿在小黑手中多吃点苦头。
这些年,不知有多少日月潭弟子,已经被梅花鹿留下了心理阴影。
像承天泽这些年轻一辈的弟子,因为后来有齐小可的存在,被梅花鹿捉弄的少些。
像日月谭宗主那一辈,几乎所有人对于梅花鹿,都是又爱又恨,敬而远之。
“对了,布衣兄如今在哪里?”
想起了自毁琴心的柳布衣,桓常忽然关切的问道。
“五师弟正在后山。”
“我能去见见布衣兄么?”
桓常以前,虽然与柳布衣没有什么交情。
可是听闻高山流水的事情,桓常对于柳布衣,也产生了强烈的好感。
他也想去见见,这个日月潭的奇男子。
承天泽目露难色。
“五师弟现在不愿见人,纵然是我想要见他一面,都有不小的困难。”
“不过我还是会试一试,凭借阿常的琴艺,说不定能让五师弟有所改变。”
桓常在日月潭待了八天。
八天时间,哪怕是承天泽自己,都没有见到过柳布衣,更不用说是桓常了。
只不过,桓常与齐小可之间,关系却是缓和了许多。
原来,就在小黑被下了禁足令以后,那头梅花鹿居然主动找上门。
开始,梅花鹿还是对着小黑怒目而视,站在门口用眼神挑衅小黑。
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小黑居然与梅花鹿勾搭在了一起,你侬我侬好不亲密。
这不由让桓常在心中暗暗感叹,小黑果然是泡妞高手,顺便还悄悄膜拜了一下。
梅花鹿的行踪,自然瞒不过齐小可。
随着梅花鹿跑过来的次数越来越多,齐小可才慢慢与桓常相熟。
两人真正交谈过后,齐小可才知道,桓常果真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对于他的感官才大有改变。
时间流逝,第九日。
“天泽兄,我准备向你辞别。”
承天泽听到桓常的话,不由心中大惊,道:“可是为兄哪里招待不周?”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见闻
看着仍旧频频回首的小黑,桓常不由拍了拍它的脑袋。
“你也太花心了。”
“当时勾搭上踏雪以后,等它离开的时候你恋恋不舍,现在勾搭上梅花鹿,又是恋恋不舍。”
“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就转头回去吧。”
小黑垂头丧气,却没有再次回头,前进的步伐反而变得更快了。
桓常在日月潭待了八天,几乎在承天泽的带领下,将整个桃花岛都观赏完毕。
期间,桓常又去过那个桃林好几次,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位老人。
他之所以想要离开,乃是因为日月潭并非久留之地,更不是桓常的居所。
策驴江湖,才是桓常的梦想。
“见识过柳城的宏伟以后,我对齐国国都越加期待了。”
桓常下一个目的,正是齐国国都临淄。
齐国作为九州大陆的超级强国,能够屹立千余年不倒,底蕴绝对无比深厚。
临淄,乃是齐国经济、政治、文化中心。
若想见识真实的齐国,就不能不去临淄走上一遭。
“踏踏踏!”
黑驴奔腾,在道路上扬起了大片灰尘,接连行走半月有余,桓常才抵达齐国国都。
临淄城墙极其高大,足足有三十余米。
三十米听起来不高,可对比人的身高而言,就是庞然大物了。
能够支撑起三十米城墙的根基,稍微想像一下,就知道会有多么厚实了。
若是没有亲眼见识过,桓常根本不敢想象,居然会有这么高的城墙。
临淄西门,中间有一个很大的主门,两边还有八个小门,城门百姓川流不息。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城墙如此宏伟,恐怕蜕凡武者都难以攻破吧。”
桓常心中震动,如是想到。
进入城中,街道上的繁华没有出乎桓常意料。
在这些临淄居民脸上,桓常还能看到强烈的自信,是身为齐国首都居民的自信。
“先找个客栈落脚,休息一番之后,再来见识临淄的繁华。”
桓常没有去稷下酒肆,反而找了一个较小的客栈住下。
这倒并非桓常缺钱。
事实上,桓常在离开桃花岛的时候,承天泽代表日月潭,赠送了桓常许多财物。
对于承天泽的赠送,桓常并没有推辞。
首先,桓常当时身上财物的确不多,收下这些钱财也能让他更好四处游离。
其次,君子有通财之谊。
对于像桓常这样的人而言,他们视金钱如粪土,对于友情却是非常看重。
在友情面前,金钱根本算不得什么。
双方是朋友,你有钱的话,我花你的钱心安理得,接受你馈赠无可厚非。
君子有通财之谊,在这个时代的确形成了风气,很多士子、侠客,并不以接受朋友财物为耻。
就比如,当如洛云杀掉黑沙帮三当家,领取赏金以后,因为桓常需要钱财购买药物,临走之前留下了绝大多数财物。
当时的桓常虽然心中感动,却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再比如,桓常遇到方离,两人虽然初次见面却一见如故,桓常赠送对方财物,资助方离前往齐国,方离也是欣然接受。
重情义,轻钱财,才是这个时代士子、侠客的风骨。
他之所以寻找小客栈住下,乃是想要低调一些。
桓常虽然能够易容,小黑却是太过与众不同,若是落脚在大客栈中,难保不会被有心人识破身份。
酒足饭饱休息一日过后,桓常将小黑留在客栈,自己却是独自在街上漫步。
看着形形色色的行人,听着商贩们的吆喝声,桓常却没有任何厌烦,心中反而感到莫名恬静。
习武也是炼心。
见识人生百态,未尝不是一种磨练。
大酒楼内熙熙攘攘,很多豪客点了太多食物,吃不完都倒掉装在一起。
还有些人衣着寒酸,在炎炎烈日下叫嚷着,希望能够多赚点钱。
“娘,娘,我想吃棉花糖。”
小女孩扯了扯母亲的衣角,站在卖棉花糖老人前面,脚步不肯再往前挪出一步。
这对母女穿着有些寒酸,看起来不是什么富贵之家。
妇人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棉花糖。
她最终还是说道:“女儿乖,吃糖了牙会疼,咱们不要吃。”
小女孩闻言,眼中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她盯着前面的棉花糖,任凭妇人在旁边如何劝解,就是不愿意离开。
“老人家,给我两个棉花糖。”
桓常走来,递过去一些铜钱,笑着对卖棉花糖的老人说道。
老人看有生意来了,眼睛当即有些发亮,急忙开始制作棉花糖。
没过多久,桓常手上各自拿了一个棉花糖。
“小妹妹,如果你有两个棉花糖,会怎么办呢?”
桓常看着暗暗吞咽口水的小女孩,摸了摸她的脑袋,如是询问。
“那么我就给娘一个,另外一个自己吃。”
桓常笑了,笑得很开心。
他将两个棉花糖,全都放在小女孩手上。
“那么,这两个棉花糖都给你吧。”
妇人见此情形,想要说些什么,桓常却已经转身离开。
“娘,给你一个。”
小女孩在两个棉花糖上打量许久,最终还是将那个比较大的棉花糖,递给了自己母亲。
妇人眼睛有些发酸,说道:“娘不喜欢吃。”
桓常虽然离开了,强大的神却一直注视着那里,看到这幅情形觉得非常开心。
“居然有人敢在相府偷东西,真是胆大包天,咱们快去看看。”
桓常正漫无目的行走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别人的谈话,不由来了兴致。
与此同时,很多在街上闲逛之人,也都朝着相府赶去。
“看来不管是在哪里,人们都喜欢凑热闹啊。”
微微一笑,桓常也跟在人群中,朝着相府赶去,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砰!”
一位衣衫破旧的年轻人,被人扔出相府,狠狠摔在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相国大人的玉佩,还不把玉佩交出来。”
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仆,凶神恶煞盯着年轻人。
“咳咳。”
年轻人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嘴角也溢出血丝。
“我没偷玉佩。”
不过,他仍旧倔强的说道,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愤怒。(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怒而出手
相府门口,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看着倒在地上的年轻人,全都指指点点,眼中有掩饰不住的鄙夷。
齐国富庶。
纵然有些人仍旧贫穷,可是在齐国国都内,偷东西者却很少。
只要有人偷东西,必定会遭致众人唾弃。
被众人指指点点,年轻人脸色变成了青紫色,眼中也有怒火升腾。
“我没有偷东西!”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凶狠的瞪着那两个家仆,瞪得二人心中有些发寒。
年轻人抹掉嘴角血迹。
他昂首挺胸环顾四周,面对众人鄙夷的眼神,却没有任何退缩。
“抓贼抓赃,捉奸捉双,你们说我偷了玉佩,拿出证据!”
众人闻言,嘘声倒是小了些许。
齐国国都百姓,倒也不是无脑之人,若没有搜到账物,此人自然不能被称为小偷。
两个相府家仆,听到年轻人的话,当即冷哼起来。
“相府之内,除了你家境贫寒,有偷东西的嫌疑以外,还有其他人会偷东西么?”
“你又不让我们搜身,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笑话!”
年轻人闻言,当即怒气勃发,他冷笑连连,厉声高呼。
“士可杀不可辱!”
“我为游学士子,听闻相国名声才来拜访。”
“你们却因为丢了东西,见我家境贫寒,根本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我偷了东西,还想对我进行搜身。”
“我方离虽然出身低微,也无半点功名,又岂能被尔等如此欺辱?”
这个落魄的年轻人,正是从鲁国而来的方离。
他得到桓常资助以后,就长途跋涉来到鲁国,期间受了不少磨难。
方离本以为,自己来到齐国以后,能够大展身手。
不曾想,他在齐国蹉跎了两年岁月,仍旧未能谋个一官半职,反而将钱财花光。
方离听说齐国国相蓄养门客,当即自告奋勇而来,想要先找个免费居所,然而再谈其他。
后来方离见到齐国国相,与其谈了自己的理想抱负。
齐国国相却是嗤之以鼻。
此后,国相再也没有见过方离,相府中奴仆对于方离自然也变得冷淡起来。
今日国相宴请朝中达官贵人,方离想要另谋出路,居然贸然闯进宴会之中。
国相心中虽怒,却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得让方离在宴会中游走。
正好此时,国相玉佩丢失。
宴会之中除了方离以外,其余都是达官贵人,再加上相国对方离颇为不喜,这才被人怀疑。
有家仆准备上前搜身,却被方离悍然拒绝,并将家仆骂得狗血淋头。
打狗还要看主人。
家仆在众多达官贵人面前,被方离厉声斥责,自然使得相国心中震怒。
他这才一声令下,让家仆把方离扔到门外,免得被达官贵人们看笑话。
直到此时,家仆还来不及对方离进行搜身。
围观百姓,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反应各不相同。
有些人觉得方离出身贫寒,又不让别人搜身,肯定是他偷了相国玉佩。
还有些人认为,相国所作所为未免太过草率,不能随意诬陷别人。
两个家仆听到众人的议论,不由心中大惊。
相国可是极重脸面,若是被人指指点点,相国得知以后,必定勃然大怒。
两人对视一眼,踏步上前抓住方离,喝道:“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让我们搜一搜,看玉佩在不在你身上。”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方离被两个家仆抓住,当即拼命挣扎起来。
“你们有什么资格,随意对我进行搜身?田齐给我滚出来,这就是你养的家仆么!”
“如此横行跋扈,你这齐国国相,又会是什么好货色!”
方离此时,真的发怒了。
当时前来投奔相国,方离就感觉国相对他不屑一顾。
可是为了生存,方离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火气,待在相府内混吃混喝。
时间久了,那些家仆每次看到方离,也是满脸鄙夷。
这些方离都能忍受,唯独受不了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就给自己冠上窃贼的名头。
如果这个名头被落实,方离必定前途尽毁,以后再无翻身之日
“砰!”
听到方离这般言语,那两个家仆当即慌了。
一人直接挥舞拳头,狠狠砸在了方离脸上,方离身体当即横飞数米,砸落地上。
好在那个家仆也知道,现在有很多人围观,不能害人性命,出手才有些分寸。
否则以那位家仆的武功,一拳就能将方离打死。
“噗嗤!”
方离右脸红肿,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爬起来。
“搜,搜到玉佩以后,直接打断四肢扔进官府大牢!”
两个家仆眼中,全都露出了狠厉之色。
这可是在相府门口,还有很多百姓围观,方离如此出言不逊,对于相国名声打击可想而知。
主辱臣死,这两个相府家仆,自然不会放任方离继续叫嚣,坏了相国名声。
“呸!”
眼看家仆向自己走来,方离虽然爬不起来,却是朝着其中一人,吐出一口带着血液的浓痰。
“找死!”
好在那位家仆学过武功,这才险而又险躲过口水,眼中杀机却越发凛冽了。
此人面露杀意,缓缓朝着方离走过去。
方离却死死盯住两人,眼中露出屈辱以及狠厉之色。
他有鸿鹄之志,却四处碰壁,现在还被人栽赃陷害,前途可能将会毁于一旦。
“今日之辱,他时必千百倍奉还!”
方离口中吐血,脸庞也有些扭曲,却也无能为力。
“我按住他,你来搜身!”
其中一位家仆,直接死死按住方离,令其脑袋紧贴地面。
另外一位家仆,却是准备上前,搜查方离身体。
“住手!”
就在此时,一道厉喝传来,桓常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方离,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相府办案,谁敢插手?”
两个家仆看到桓常,却是厉声高喝,满脸不耐。
“滚!”
桓常心中怒气更甚,真气澎湃而出,身形宛若鬼魅,双掌直接印在了两人胸膛上。
“噗通!”
两个家仆身体狠狠砸落在地,大口吐着鲜血,脸上露出极度痛苦之色。
“我的经脉都被震碎了。”
其中一位家仆,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看向桓常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