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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收留,当然收留!”罗西在一边抢先答着。
“既然是破天兄所托,长风誓死相保!”程长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看了一样那模样依稀有几分张角相貌的少女。一样的骄傲,一样的不容于世俗,一行热泪差点流下。
“如此,张绡拜谢程大人收留。”张绡嘴上说着拜谢,身子却动都没动。
“好个倔强的丫头。”程长风暗自咂舌,“这女孩子和破天兄的性格竟然如此相象。”想到这,又是一阵唏嘘。
程长风和管亥陪了不是后,立刻带着张角的女儿转回自己的居所。
路上……
“程,好美丽的少女,我想要这样的中国妻子!”罗西就差流下口水了。
“想都别想,我可是她的监护人,监护人,懂吗?”程长风志得意满,断然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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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少女和他的监护人顺利的抵达了幽州军曹从事的府邸。下了车,程长风先请张绡进入客房,又命人赶快去别的将领家去借两个侍女过来。因为来到三国后,程长风一直没有找过侍女,一是他心理上接受不了,二是他自己不想为女色分心。
现在张绡来了,总不能叫自己手下那些苯手笨脚的大老爷们服侍他,所以,程长风马上命人去请侍女。
“程大人,我不需要什么侍女,我自己能管好自己!”没等那传令兵出去,张绡就回绝了程长风的好意,一旁的管亥看程长风面露尴尬,忙点头表示他家小姐说的是。
“可是……”程长风愈发的觉得这个少女的确与这个时代的一般女子不同,看来她父亲张角那种狂放不拘的思想对她影响很大。
“程大人都不用侍女相陪,难道我就非要侍女么?何况我随父亲自小吃苦,也不需要别人服侍我什么,大人莫看轻了女子。”小姑娘的下巴又开始上扬,程长风比她高了一头,但她却毫无压力之感。
“呃,好吧,张绡小姐先去洗涮一下,等会我设酒宴给二位接风。”程长风第一此觉得自己的嘴竟然是这么笨,而且竟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脸是火热的。
“大人若不嫌弃,叫我的字号心柔好了,张绡、张绡的叫着好不生分,亏你还是我父亲的知己,却如此罗嗦。”说完桀然一笑,转身离去,管亥也忙跟住,在她的房门前站定,很是忠心。程长风顿觉眼前昏花,这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还真不一般啊。
“心柔、心柔,本是生涩之丝,却有绕指之柔……”程长风仿佛痴了一般。
“嘿嘿……监护人……啧啧……”罗西在一边坏笑着,程长风无奈苦笑,也自去内堂,吩咐人准备饭菜,给张绡、管亥等人接风洗尘。
过了半个时辰,罗西开始大声抱怨女人一收拾就没完没了,程长风也等得有些心急,但听得门外长廊传来轻微的脚步,不一会,荧荧烛光里,一个绝代佳人走进厅堂,身后,跟着那粗眉大眼黑脸的管亥。
程长风和罗西都顿觉眼前一亮……
第二十五章,有女心柔
烛光摇曳中,一名身穿水绿色长裙的少女从内堂盈盈走来。来人正是程长风的知交张角的女儿——张绡。但见张绡青春的面庞美艳得不可方物,乌黑的头发用一根丝带扎着,斜斜的披散在她圆滑的肩膀上。那发丝没有一点凌乱,似秋水一般,划过程长风的眼睛;那挂在嘴角的浅浅的笑意犹如风中的花朵一样,颤动在观看者的心头。
“张……哦,心柔小姐到了。”这次酒席,除了罗西,和一直跟着的张晨,程长风并没有去叫其他的兄弟和下属,毕竟张绡“张角的女儿”这个身份太过招摇,万一被人告发,那他程长风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大人客气了,心柔多收拾了一会,想必让各位大人等得心急了。”张绡刚刚换去了在车上的时候,穿在身上的那身蓝色紧身棉袄,穿上了这一身水绿色长裙,把少女美好的身段衬托的分外妖娆,略施粉黛的面孔上娇媚如花,实在叫人不忍对她说出重话。
“无妨、无妨……”刚才还在抱怨的罗西,此刻装出一副老实的知识分子的模样,连连摇手道。
“刚才罗西大哥好象还在抱怨女人麻烦啊?”张晨整天沉迷与科学研究,对人情事故还是有些糊涂,他奇怪的看着大变脸的罗西。
“谁说的,张,你……”罗西老脸通红,但他知道张晨的性格就是这般,也没什么办法。
“哈哈——”、“嘻嘻——”程长风和张绡同时笑了起来。
“这位姐姐真是天仙一样的人物啊。”张晨性格单纯,眼见张绡笑的如此灿烂明媚,真心赞美张绡道。
“你是……”张绡看张晨满眼聪慧,干净洒脱,尤其是言语里透露出天性的单纯,很是喜欢。
“我名张晨,字启世,是程大人的手下。”张晨道。
“哦,对了,心柔,我这张晨小兄弟乃是大发明家张衡之后,不过现在和你一样,无依无靠……”程长风介绍道。
“哦,原来世上还有和柔儿一样命苦的人……”张绡喃喃着。
“我们都是苦命人,心柔欲和启世小兄弟结为姐弟,请程大哥做主!”张绡忽然道。
“好啊!”对于张晨和刚刚见面的张绡,程长风都有一种情不自禁的发自内心的喜爱,因此连声称好,却没发觉张绡称自己为大哥,那样他岂不是成了张角的子侄,当然,按实际年龄说,张角的确够当他的长辈了,只是两人相互引为知己,才一直以兄弟相称。
“你的意思呢,启世?”程长风问一旁被这个建议冲击的有些愕然的张晨。
“张晨求之不得!”张晨醒悟过来,满眼含泪,自从唯一的亲人大哥死后,他本已经对亲情失去了信心,是程长风给他一个施展自己才华的空间,更给了他兄弟般的温暖,而如今又凭空多了这样一个温婉(看来张晨的第一错觉要失误了)、美丽的姐姐,他怎能不高兴。而且他根本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张角的女儿,他本来就对这个人吃人的社会没什么好印象,那些伦理常制对他更是一文不值,如果这个社会好,那他的祖父和父亲岂能抑郁而终,他的哥哥又怎能无辜被害?
“好,那我就和罗西兄弟做个见证,咱们一切从简。”程长风更是豪爽人,见两人都没意见,心下也是高兴。
“今有张绡、张晨,自愿结为金兰之好,今后自当相互扶助,不离不弃,如有背叛,天人共弃。”程长风说了说完,张绡、张晨跟着复述了一遍。
罗西含笑看着互相对拜的两人,对程长风做着鬼脸。
接着,两人互问年龄,张绡还真比张晨大上数月,两人都是17岁,到也是天真烂漫的一对好姐弟。
结拜后,几人感情顿觉更为融洽,张晨虽然不通事务,但小嘴却很甜,姐姐长,姐姐短的让刚刚失去父亲不久的张绡减轻了不少忧伤,而管亥看自己家的大小姐高兴,也是十分感激程长风,一时宾主尽欢。
席间,张绡和程长风说起张角,说:“父亲在世的时候极为推崇程大哥,那时候我很奇怪,因为程大哥你刚打败了父亲派出的程远志将军的的大军,二叔和三叔一提起你都是咬牙切齿。惟独父亲夸你是年少英才,胆色过人,能凭1000之兵完胜五万之众。”说道这,张绡上下打量了程长风一遍,弄得程长风好不自在。
“那你父亲就没夸夸我么?”罗西着急的问。
“不曾提道。”张绡实话实说,罗西再次脸红如血。
“所以,心柔就一直想见识一下自己父亲这么推崇的人是什么模样,结果一见之下却大失所望。”张绡不理罗西失望的神色,继续说。
“心柔为何失望?”程长风借着酒意问。
“本以为你是个多么出众的人,起码应该身高数丈,声如霹雳,貌若猛虎……可谁知道你也和常人无异,也是一个鼻子两眼睛,没什么区别,就是……”张绡俏脸飞红,程长风等人大笑,这分明就是小女孩家的幻想,倒反过来怪别人。
“就是……就是什么啊?姐姐话未说完啊?”张晨有了这个新姐姐,也活泼了不少,问起张绡刚才没说完的话。
“就是比旁人俊俏些罢了……”张绡脸色绯红。
“咳、咳,……”程长风一口酒呛在嗓子眼里,狠狠瞪了张晨一眼,罗西、管亥见了大笑不止。
一席长谈后,程长风愈发觉得张绡的确与众不同,先不说全盘继承了她父亲张角那种志在创造新时代的思想,行为上更是没有一般小儿女的扭捏,全然是一种超越了时代的气质。程长风暗自想,这丫头到是蛮适合老程我的,呵呵。
转天,程长风把张绡引见给了众家兄弟和下属,却只说这是张晨的表姐,来寻张晨的,打消了众人的疑虑。
而管亥也感激程长风厚待张绡,在张绡的劝说下,加入了飞虎军,程长风立刻任命他为飞虎军的护卫队副队长,专门负责保护张绡的安全。
“原来,身边有这样的一个女孩也不错。”程长风在男女间感情上等于白痴,但张绡的出现却点燃了他心底那团年轻的火焰。
不过,未来的路显然还很长,无论是朝堂之上对他的风评,亦或身边的刘焉一直对他的虎视眈眈,这些都让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情去谈一场恋爱,生死不足惜,但身上的责任,还有那遥远时空的国恨家仇,都不能让他轻松。
至少,现在他就面临着一个前所未有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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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智劝刘焉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烈烈的北风就被温和的春天所取代。东汉中平二年(公元185年)的春天降临到了多灾多难的华夏大地上,万物复苏间,多少新的希望如野草般,在蓬勃的生长着。
然而春天并没有给垂死的东汉王朝带来什么生机,黄巾的大部虽然已经被消灭,但各地的残余却仍有数股,大的甚至有十万余众。各地百姓因为战乱流离失所,成为了无家可归的流民,而各地的官员和封疆大吏们对此不闻不问,纷纷趁着这场战争自立山头,公然招募兵勇,甚至私自任免下属郡县的官员,而面对这些,朝廷也毫无办法。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朝堂之上,灵帝却昏庸依然,每天沉迷于求仙问道,任凭十常侍把持朝政,浑然不觉自己的龙椅下犹如沸油的时世。
更大的动乱隐藏在暂时平和的中平二年间。
这时,远在东汉东北角的幽州却成了整个东汉少有的王道乐土,境内强盗匪徒早已经被新上任的军曹从事程长风,带领他的飞虎军扫荡的一干二净,而期间所有俘虏除了划归进幽州军队内一批外,其他的全部被程长风送到涿郡去屯田,经过细致的开垦,春天一到,曾经荒芜的土地长满了庄稼,一派欣欣向荣,幽州一时成为了很多流民最向往的地方。
而程长风这个名字也经由那些过往商旅,还有那分散于各地的飞虎军一百名间谍的口中,在东汉王朝内愈加响亮起来,一个小小的军曹从事竟成了风靡万家的人气偶像一般。
但程长风过的并不愉快,因为他发展的愈顺利,愈被民众称赞,刺史刘焉就越找他的麻烦,还时不时向上边打点小报告,并鼓动境内的一些迂腐书生联名上书,说什么程长风“不守王道,不尊旧制,弄得幽州上下,人心惶惶……”幸亏程长风深明东汉末年的政治黑暗,时常以商队的名义派人进京,刻意结交权贵和大太监张让,才保得一时无忧。不过,这样程长风并不满意,因为,在罗西拿给他的飞虎军中平元年收支报表上,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这一年来请客送礼的支出,竟然占到了飞虎军军费的1/3强,看来在黑暗的年代,请客送礼才是王道啊。
但如此庞大的开支却严重的制约了飞虎军的发展,也影响了资金的积累,程长风想到这些就更加痛恨刘焉,这些支出还不是为了抵抗刘焉在朝堂上对他的污蔑而送出的“通路费”?
如果没有刘焉,没有这些造谣打击,这些钱都花在军政建设上,那该有多好?这一刻起,他开始希望有一块完全属于自己的土地来建设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之国,而不是寄居人下,处处受到钳制。
“刘焉这个老匹夫,害我飞虎,害我大汉。”不知道这时程长风第几次因刘焉而动怒了,反正他的兄弟和属下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位程大哥、程大人对顶头上司的不恭敬。
“大人,刘刺史又有何事叫您动怒?”王烈走过来。
“彦方不知,这个老匹夫不知道从何处得知我曾在涿县经商,今日忽然和我提出幽州军政费用不足,要我送他一笔钱,说什么为国为民,为保地方平安,不得以如此,否则叫朝廷知道,只怕要的更多。”辛辛苦苦靠保镖、贸易赚的钱就这样被刘焉敲诈去,程长风当然十分不爽。
“我观大人施政,大多是为民着想,但当今天下,官员无不贪污腐败,大人要想推广新政必须有自己的属地啊……而我看这刘焉也野心颇大,有占据幽州不走,称王称霸之意。”王烈思索着,句句点到了程长风的心上。
“所以,必须把刘焉撬走,程,你要下决心了!”罗西忽然插话到。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他有野心……他有野心……”程长风紧蹙眉头。
“以利诱之,其心自开。”王烈悠然道。
“哈哈,彦方之言正和我意!”程长风脑中灵光一现,暗自骂自己忙中忘事,几月前自己已经和邹靖说过幽州有三弊,而邹靖一定会把自己这话说给刘焉听的。这个伏笔自己却是一直未用啊。
“幽州虽大,然北连鲜卑、鲜卑,常有兵灾之患,此一弊也;幽州远离中原,消息闭塞,经济落后,税收有限,此二弊也;幽州地处北地,气候严寒,不适农耕,不能满足士兵粮饷,不利发展,此三弊也。”程长风当日侃侃而谈,何其潇洒。
那日的对话还仿佛历历在目,程长风暗想:“刘焉啊刘焉,历史上你跑到了益州去割据闹分裂,我就让你提前去那里发展吧,你去做你的土霸王,到时幽州天高海阔,我养精蓄锐三、五年,谁能阻我飞虎纵横天下!”
想到这里,程长风拍案而起,面对屋内众人询问的目光大声道:“尔等可愿随我开创大汉万世之基,造福天下百姓!”这话问的突兀,但却让所有的兄弟惊讶之后,顿感狂喜。
这样一个年代,谁人不想建工立业,而程长风正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我等愿往,大人手指之处,就是我飞虎扬名之地!”王烈、刘备等人眼中都是一喜,罗西更是高兴的拥抱住程长风道:“程,你终于爆发了。”
众人眼见自己这个沉默谨慎的大哥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都连声应诺,英雄之血沸腾于胸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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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刘大人要谋反啊?”不知什么时候,这样的传言遍布整个幽州城的大街小巷,人们一传十,十传百,当刘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人心惶惶。
刘焉的肺都快被气炸了,这谣言如果被传到朝堂之上,如果再有人落井下石的参上一本,那么自己虽然顶着个皇亲的名头,这脑袋怕也是保不住了。
更何况可,他真的生出过不臣之心,如果查究起来,怕要败露。
这谣言究竟是谁散布的呢?难道是程云?刘焉恨恨不已。
“军曹从事程云到——”门外的士兵高声呼喊惊醒了沉思中的刘焉,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走进大门,身后一片春天灿烂的阳光,他情不自禁的眯起了双眼。
那是怎样青春洋溢的一个躯体啊,浑身好像永远有使不完的劲,相比之下,自己日渐老迈的身躯里尽管蕴藏着不服输的血液,却实在没有了争雄的能量。
那是一道刺目的阳光,让刘焉忽然醒悟了什么。
一想到程长风,刘焉真的是爱恨交加。爱他才华横溢,办事得体、稳妥,不贪不躁,自来到幽州世家、官员、百姓无不交口称赞,而且他提出的那些建议、建设也让幽州的军政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但刘焉真的对程长风怀有很深的戒备,他的潜意识一直提醒着自己:“这个程云绝不简单,看他手下即有王烈那样的宏学大儒,也有张飞那样的世家子弟,更有刘备那样的没落皇族,还有旁人看不起的西域胡人。一个人单单能结交权贵并不算厉害,但上、下九流全部结交,而且尽得赞誉,那只能说这个人太可怕了。”
你看他清正廉洁,出门连马拉的轿车都不坐,身边更是连一个奴仆都没有,但却舍得花钱去结交朝堂之上的宦官。这也是尤其让刘焉生气的地方,东汉末年,士大夫集团与宦官之间的争斗已经日益激烈,并且摆到了台面之上,几近水火不容之地,所以程长风的这种行为看来自命士大夫代表,大汉正统的刘焉眼里,实在是可恶之极。
而且,程长风的一些改革措施也触动到了他内心深处那股皇亲国戚的底线。在他看来,此人表面恭谨,实则目无道德伦理,行事多有张角那般的盗匪之风。
不过,程长风一贯小心谨慎,除了上次怒责刘方之事,从不与刘焉起正面冲突,这样刘焉一直没有办法查办程长风,毕竟他刘君郎是朝廷上有名的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