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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是在下。”程长风在打量余扬的同时,他也在观察着程长风,半响低声含糊道:“长的是比我英俊点,可也不至于这么年轻就当上刺史啊……” 余扬厚实的嘴唇咕哝着,本来是刻意压制的嗓音,最后却因为喜欢大声说话的习惯性原因,近乎于叫喊了。
满座皆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大家都好奇的看着余扬。
半响,张晨先笑了出来,毕竟少年心性,十分喜欢这般有趣的人儿。程长风也了有兴趣的看着他。
这个余扬虽然相貌普通,但骨子里到还真有几分傲气,说起话来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嗯,待我试他一试,看有什么本事。”
注意已定,程长风温和的问道:“我听帐外士兵说余先生自称是人才,却不知才高几何啊。”
“才冠天下,小小意思。”余扬一拱手,还装模做样的客气起来,在座的人都强忍笑意。
“哦,这样说来,先生所拥之材,可称天下第一了?”程长风奇道,他却没笑,在他眼里,骄傲不是什么坏事情,只要你有真才实学。
“正是,我之才能,天下无人可比。”余扬更加得意。
“哦,敢请先生说来听听。”程长风愈发的温和。
应该说,程长风给余扬的第一印象非常好,而且这一路走来,眼见人人精神饱满,充满希望的神色已经深深感染了余扬,他决定,只要程长风不是昏庸无道,就留在他身边了。
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没有了什么保留,完全打消了骗吃混喝的念头。管他是不是要自立山头,有能力对老百姓好就成。
“我之才华不在人也……”余扬道。
“不在人,哪在于什么?”程长风更加奇怪了,想这个年轻人不是在消遣我吧。
“我之技能在于兽。”余扬看着程长风的脸,上面找不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来,他在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温和如水,气度过人。“
“那先生的意思是?“程长风追问。
“这么说吧,我是兽医!天下第一兽医!“余扬恢复了高声调,自信满满道。
“第一兽医?”程长风面部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一旁的张晨、张飞、管亥、王烈等人先笑了出来。
“我只听说过天下第一名医是华佗先生,却不知道先生这第一兽医是怎么来的?”程长风问。
“我即能医人,又能医兽,只是医兽的本领更高一些罢了,可惜那些达观贵人只知道自己身体要紧,对于我这样的兽医却是看不上眼,所以这名号算是自封的,但我若不是天下第一兽医,那绝没有人敢当第二!”余扬这几句话说的情真意切,颇有气势。程长风帐下都是直爽的汉子,因此立刻对他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就连程长风也微微动容。
“嗯,不错,好志气!不是我不相信先生,我这里有马一匹,近日腹泻不止,这左近兽医都治它不好,你若能治好,我亲书一块牌匾——天下第一兽医,赠送于你,并聘你为我江山城工民科技研究院得医学主管。”程长风的话让诸将和余扬都有些惊讶,因为这样优厚的待遇是谁都没想到的。
“好,牵来给我看看。”余扬答应了。
程长风知道从中国古代中医角度来看,一个好的兽医其实就等同于一个好的医生,只是他经常调养的是动物而非人罢了,并且他从余扬的眼睛里看出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这样聪明有干劲的年轻人正是他需要的,所以才说出只要余扬能治疗好那匹马,就给他那些优厚待遇的话来。至于那匹马,正是在把红焰送给关羽后,罗西派商队从鲜卑那里辛苦换得的更为神骏的一匹宝马,刚运到江山城不过月余,大概是水土不夫服,上吐下泻,程长风求遍附近有名的兽医、甚至是给人看病的医生都没有什么办法,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了。
不一会,那骏马被牵了过来,只见它身高近丈2,通体血红,比那红焰还要高大几分,只是身体瘦弱,腹大如鼓,步伐也有些发虚。但即使这样,这红马依然尽量高昂着硕大的头颅,左右摇晃着不让人靠近,牵着它的马夫也只能远远斜拉着它。
“好马,真是好马!”一看到这红马,余扬的眼睛一亮,本来不大的缝隙也变得有神起来。
“可惜调养不善,竟成了这般模样……”说完,狠狠看了那牵马的马夫一眼,仿佛这马能有今天全是这马夫所为。
“那就有劳余先生妙手回春了。”说实话,程长风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这马的毛病连他这个现代人都束手无策,只要余扬能说出症结所在,他今天就用定他了。
余扬走了过去,说也奇怪,那马平时傲气无比,平日里除了程长风和马夫,轻易不让别人接近,但这余扬也不只用了什么方法,嘴里发出轻轻的嘶鸣,那马看着他的眼神竟然越来越柔和,最后好像很放心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我观此马,先前一定是吃了新鲜的草料,隔夜,才变成如此模样。”余扬把手在红马身上来回摸索了一遍,最后停在马腹之上,半响,叹息了一声。又回头看了马夫一眼,说道。
“大人饶命……”那马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栗不止。
“怎么回事!”程长风语气有些严厉,他对自己的手下,一贯以诚相待,无论身份高低,均礼遇有加。但几日来看病的大夫均未提及过刚才余扬所问这点,这可恶的马夫竟然也隐瞒不报,看来问题一定是出在这里了。
“大人,那天小的一时偷懒,忘记去后勤长官那里领取这马的干草料,于是,从附近的草场随便打了些新鲜的草料回来,喂给他吃,哪知道第二天这马……这马就病倒了,小的心中害怕,又见没有医生能看,就斗胆隐瞒未报。”
“你……”程长风看了那马夫一眼,而这个时候余扬也看着他,看他怎样处理。
“你没有尽到自己养护马匹的职责,本该重罚,但我若因此杀你,必有人说我是为马泻愤,所以,重打10板,然后去后勤长官那里领10贯银钱回家去吧。”程长风不是心狠之人,取了个温和的办法。
“此马到底是何病?”不哩那谢恩而去的马夫,程长风问道。
“此马所吃的新鲜草料上带有寄生虫,虫入体内,寄生在了马腹内,日夜吸取营养,所以此马才会如此。”
“可有救么?”程长风也走了过去,心疼的抚mo着它。
“那要看大人是怎样的人了?”余扬道。
“与我何干?”程长风惊讶。
“此马病入体内已经很久,可叹那些混蛋庸医还胡乱给它用药,如今体内血脉不调和,寄生之虫横行,怕是需要猛药。”余扬道。
“那就请先生快开药吧。”程长风真有些着急了。
“可是,我看大人宅心仁厚,对犯了错误的下属都不重责,不像可用猛药之人啊。”余扬的话叫程长风呆了一下。
“好小子,在这里指责我心太软,处罚不利呢……”程长风也知道自己心软这个毛病,不适合在这乱世争霸,如今被余扬婉转的点破,暗自咂舌,对余扬更加钦佩。
“乱世当用重典!”见程长风思索,余扬忍不住点到。
“我已知先生大才,但请先生施用猛药,但生命可贵,我无权夺之!”程长风深深看了余扬一眼,那心底的一丝柔软却没逃过余扬的眼睛。
“无妨,大人即使如此,我也自当跟随大人左右,为大人开取良方。”余扬微微一笑,这话即叫程长风吃惊,也叫他高兴。吃惊的是余扬这双眼睛好不毒辣,都说中医望、闻、问、切四大根本,这一个望字可谓道出了一个优秀医生的看人之功力啊。
欢喜的却是,余扬这话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自己,不管他程长风是否心软,他都会跟着他创业了。
“多谢余兄弟,叫我大哥即可,不必大人长、大人短的,我很不习惯。”程长风也恢复了本性,随和道。
“好,请大哥稍等,我为此马施药后再攀谈不迟。”余扬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一直为人所不屑,今日得遇程长风这样随和的大哥,心下也是十分欢喜。
余扬从身后拿下包裹,打开后,拿出一个药罐模样的容器,然后又从怀中掏出几颗药丸,又从包中拿起几根干枯的不知名的草叶,全数塞进了罐子。接着,掺入少许轻水,一阵掏药,片刻,一罐散发着浓郁草药气味的药剂制作完毕。
余扬很耐心的把药剂给红马喂下,过了不到一刻,就听红马腹中有若雷鸣,片刻,红马浑身哆嗦了几下,一阵恶臭传来。
接着,红马长嘶一声,众人再看,只见那先前的大腹已经恢复了正常,精神也明显提高了许多。
“好个余扬,果然不愧天下第一兽医的名号!”程长风大喜,众人也都对余扬大加赞赏。
“大哥,你该吃早饭了。”张绡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红润的俏脸上,众人眼前都是一亮。
“哪里有饭,老子三天没吃过饱饭了。”但凡事都有例外,我们的余扬兽医虽然也是双眼冒光,目标却是张绡手中那一盘热气腾腾的饭菜。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张绡也是好奇的看着这个眼中只有饭菜的家伙。
“哈哈,余兄弟性情 天真烂漫,好不痛快!”程长风大笑,端过一碗饭,亲自送到了余扬面前。
“大人,不,大哥……”刚才众人一笑,余扬就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但程长风不但没责怪他,反而如此诚恳,余扬这样偏激、骄傲的性格一时也感动不已。
“余扬何必客气。”程长风真心道。
“一饭之意,足见大哥真情!”余扬不再说话,接过饭碗,大口开吃。
“呃,麻烦你,对,说的就是你……那边的美女,把那盘菜递给我,对……就是那盘肉。”余扬满嘴都是饭,含糊不清楚的对一旁端着盘子愣在那里的张绡说。
“我看你不是兽医!”张绡把盘子递给余扬。
“哪是什么?”余扬只顾消灭眼前饭菜,众人也都知趣的各忙各的事情去了,只剩下程长风、张绡、张晨。
“你是头——猪。”说完,张绡昂着脸走了出去。
第三十九章,驱狼吞虎
更新一章,病情不见起色,每日固定心闷疼痛,吊瓶扎的我心烦意乱,不过尚能文字,各位不必担心,祝福你们身体健康:)下周强推,还望多多支持,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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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三年春,东汉王朝的朝廷之上,一场关于程长风和他所建立的江山城的论辨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臣以为,这个程云出身不明,仅仅是依靠黄巾一战就被刘焉从涿县县令提拔为幽州军曹从事,后又无端被提拔为掌管幽州事务的刺史,实在是某些人的‘竭力’推荐啊。”位列三公之一的太傅袁隗侃侃而谈,最后看了一眼汉灵帝身边的宦官中常侍张让、赵忠,他们正是接受了程长风的贿赂,而在灵帝身边吹风,从而助其登上幽州刺史位置的人。
“袁太傅稍安,听听其他卿家的意见不迟。”袁氏一门,四世三公,上有袁安、袁逢,袁隗本身又贵为帝师,其太傅一职虽是虚衔,但却位列上公,其位更在三公之上,加上东汉的太傅还常领尚书事,掌握着国家实权,所以,在朝堂、世家上都有很大的影响力。
因此,袁隗的话,灵帝也要恭敬三分。
但袁隗今日发难并不是为了什么国家大义而反对程长风,一是因为他是士大夫的代表人物,正想借这个机会向宦官势力发难,二来程长风在幽州和冀州交界处建立江山城,已经严重的危害到了他们袁氏家族在当地的势力发展,因此袁隗已然把程长风和他的江山城当成了眼中钉,除之后快。
“我觉得太傅大人的话很有道理。”三公之首,太尉杨彪出列道,他与袁隗一向交好。
一见三公之首都表了态,朝堂上的大小官员也纷纷表态,说什么;
“程长风大逆不道,擅改祖制,还信用贱民、匠人,私自设立民籍,收容流民……”等等罪状,不一列举,仿佛这普天下属程长风最为罪大恶极。
这边宦官张让迫于压力,也不敢开口,而且在他看来,程长风也做的的确太过分,自从当上了幽州刺史,礼数上少了许多,而且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当今圣上的猜忌。汉灵帝有些偏听偏信的昏庸,但并不笨,甚至很阴沉,所以,这种情况下,张让选择了沉默。
面对这种情况,灵帝很高兴,这样他将有理由下召收拾那个擅自篡改祖宗制度的程云了。
“陛下,可否听我一言。”中郎将卢植突然出列,朗声道。
“爱卿请讲。”卢植是剿灭黄巾的大功臣之一,而且一贯忠心耿耿,灵帝对其还是很信任的。
“关于程刺史问题,微臣以为细细调查之后,再做论断不迟。”卢植的话引来一片惊呼,袁隗更是死盯着他。
“爱卿何出此言?”灵帝奇怪道,卢植身为士大夫集团的人,还曾受过黄门卫的诬陷,怎么这个时候和太傅袁隗做起对来?
“陛下,我的学生刘备现在那幽州刺史程云的门下,担任别驾从事一职,他乃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玄孙的后裔,为人忠厚正直,乃少有的君子,我想他这样的人能担当程云下属,那么观其下而知上,这程云应该不是什么大恶之辈。”卢植到不忌讳什么,把自己和刘备的关系说的一清二楚。
“卢大人,你这样未免有些任人唯亲了。”袁隗冷哼一声,讥讽道。
“大公而无私,举贤而不必私!”卢植不理会袁隗挑衅,正声道,果然是一身正气,一时到也无人能反驳。
“卢爱卿仅仅因为此就如此相信那个程长风么?”灵帝还是有些不满的,只是卢植一向行为端正,他也不好说什么。
“当然不是,但陛下,可记得中平元年,黄巾势力正盛之时,那程云以1000之兵在幽州城外大破5万黄巾军,斩贼首程志远,如此之人,陛下难道觉得他会谋反么?”卢植据理力争。
“那他私改祖制,收留流民屯田又怎么解释?”汉灵帝真的有些生气了,他气卢植的不实时务,不体谅他对程长风作为的不满情绪。
“陛下,那程长风虽然未经允许,私自开荒屯田,但据我所知,他每年都要拿出一笔钱上缴朝廷,充实了国库,是不是啊,张常侍。”卢植像没有感觉到灵帝的不满一样,而是转问张让,他自然清楚这个当时在朝堂上力保程长风的人一定贪污了不少程长风上缴国库的钱财,不能不赞同他卢植的说法。
“呃,卢大人说的没错,这两年,程刺史年年都有上缴,并且比别的州郡都多。”张让这是实话,虽然这里很大一部分被他和其他宦官截留了。
“所以,臣以为,程刺史私收流民屯田固然有错,但其本意却是为了大汉,如果这十数万的流民没有在幽州屯田,而是四处流窜,各位大人请想想,这样的后果是什么?还望陛下三思。”卢植虽然没有明说,但朝堂上的大臣不是傻瓜,心下都“咯噔”一下,是啊,这十数万流民如果四处流窜,那可能又是另一场黄巾之乱的前奏啊。不过,这样大逆不道,惹皇上不高兴的话是没人说破了。
“喔……”灵帝显然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脸色变得有些犹豫。
“陛下,切莫犹豫,这程云私改祖制,实在是罪大恶极啊。”袁隗一看这种情况,着急起来,但一时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因此也只能抓住这一条不放。
“袁大人,你这样打压抵抗黄巾,为我大汉流血的同僚,是何居心?” 左中郎将皇甫嵩出列厉声道,他和卢植相交甚厚,当日卢植被黄门左丰诬陷下狱,还是他向灵帝谏书才搭救的。
“我等在战场撕杀,辛苦灭得黄巾,却被尔等诬陷,实在可恶。”和卢植、皇甫嵩一起镇压黄巾的因功升迁的右车骑将军朱隽也出列保奏。
汉灵帝一看,立刻明白了为何今日卢植要和袁隗争斗,与其说他是为程长风出头,到不如说他代表了朝堂之上的军方势力代表。不过对于这点,灵帝并无意见,一个皇帝可不希望权利机关里一方势力作大,更多势力的互相钳制才有利于他的统治。
不过,对于卢植今天一再替程长风辩驳他却真的很生气,如果不是因为卢植一贯的正直之名和在士人当中的影响,他早就把他哄出门去了。
其实,灵帝这却是误会了卢植等人,他们三人都是性情梗直之辈,那卢植虽是大儒,但思想上却并不守旧,相反对程长风的“托古改制”很有兴趣,他今日在朝堂上为程长风不惜与袁隗等人激辩,完全是出于相信自己识人的眼力,与梗直的性情使然。而皇甫嵩、朱隽等人的参与,则更是因为于卢植交好,且看不惯这些文人是士大夫整天勾心斗角,却不干实事的态度。
而那皇甫嵩更是在平定黄巾后上表灵帝,请求免除冀州一年的赋税,因此对程长风收纳流民,减轻赋税的举动暗地里也是十分激赏。
“好了,各位爱卿不必争论了……”灵帝有些恼怒了。
“陛下,臣有一折中之计,可安陛下之心。”司徒王允出列表奏。
“哦,爱卿请讲。”灵帝知道这个王允,别看平时不爱说话,和朝中各方势力都有交好,但满肚子主意,实在是个老狐狸。
“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