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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门-叶飘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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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叶颇觉尴尬,小时的事他哪里还记得?嘴唇不知不觉间紧抿了起来,眼神也移至他处,其神态之灵动秀美教清言又是一愣,话也停了下来;若叶双眼一瞟,见他面上满是惊艳,心中立时变得厌恶不耐,冷冷道:“你看什么?” 
魏清言心神一凛,慌忙移开目光小声道:“对不住,我失礼了……”顿了一顿,却忍不住再看了若叶一眼,此刻的若叶面泛薄怒,眼神冰冷,比之方才又是别样风情,他往昔也曾见过不少江湖中有名的美女,竟都不如这少年的冷冷一瞥,怪不得父亲提起时常常叹息,有绝色之貌而身为男子,不知是福是祸矣,何况若叶天生体弱,亦不知能活几夕? 
想至此处,他心中怜惜更甚,也不怪若叶语气冷淡无礼:“……若叶,你自小身子嬴弱,待日后到万全帮去做客,须得请几个名医好好看看……” 
若叶皱着双眉将头别开:“我不去……我只要知道铮哥哥怎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清言看着若叶一脸任性亦只觉可爱,不觉打起精神逗他:“你铮哥哥嘛……他可没提起你,呵呵……他结识了许多新朋友,欢喜得紧,说不定早就忘了你这个小师弟了……” 
话音刚落,若叶已是浑身颤抖,情急之下竟自站起身来:“……你、你胡说!” 
这几个字说得尖利之极,直把清言吓了好大一跳,再仔细看向若叶,但见他非但身子发抖,连双眼内也是泪光盈然,不禁在心中大呼后悔。他本不知若叶鲜少与人交往,更从未与铁铮之外的人逗乐调笑,自然把他的话当了真。 
“小若叶啊……我只是开你玩笑,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他语音一顿,又续道:“铁兄弟他好得很……也常常提起你,不过两三日便可回来,到时我陪你亲自迎接可好?”这句话后面是真的,前面却是假的——铁铮分明没提过若叶半句,全是他无中生有。 
若叶微愣之后狠狠瞪了他一眼,似是终于明白过来,扭头便往房门那边走去,嘴里说话更加无礼:“……哼!我自己去,才不要你陪!” 
清言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身影,呆立半晌方才大笑出声:“……有趣、有趣……若叶竟是这么可爱的小人儿……” 


六、 

五日之后,浩浩荡荡的骑队一齐归来。魏万全、铁铮、铁静山三人行在最前,其后是万全帮的帮众,再后是路上遇到或接到消息前来祝贺的江湖各派好手。 
各种贺礼堆满山头,短刀门一时间人声鼎沸。伍胜天早已带着弟子徒孙们在山头相迎,山道并不甚宽,众人便笑笑谈谈、鱼贯而入。 
若叶这几日等得好生心焦,一见铁铮便冲到前头叫了他一声,心中诸多思念恨不得一刻尽诉,但铁铮只对他点了点头久移开目光,连话也未曾说上一句。若叶还要开口,站在铁铮身侧的铁静山面色一沉,左袖轻拂,不知有意无意,若叶竟当众摔倒于地。 
几个师兄弟连忙扶了他起来,铁铮一行人却已走得远了。 
魏情言其时亦站在铁铮之侧,将那番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心底甚觉惊异。看他二人对其他人都是和颜悦色,独独对若叶如此冷淡,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 

若叶只是呆呆凝视铁铮的背影,心内一阵奇寒彻骨,好一会才挣脱身边人的搀扶低头远去,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中空无一人,父亲也早去了大厅帮忙,短刀门好不容易有了今时今日,就算寡言如他亦是喜形于色,连着好几日忙前忙后。门中除了自己,个个都聚在那里吧,能有空闲陪著自己的,只剩后山的大师伯。想至此处,若叶又再起身,到闹哄哄的厨房挑了几样精致菜色带往后山。 
看着大师伯开开心心的吃饭,若叶始终一言不发,心里头空荡荡的,哪里还找得到话说?明天、后天、大后天……铮哥哥都不会理他了,再怎么等也没有用。今日即未流泪也未心痛,想必他日会更容易熬过。 
就这么静坐了好久,大师伯跟他说话他都是充耳不闻,后来大师伯跑回山洞睡觉,他依然动也不动的坐在洞口。那颗老树于不远处枝摇叶摆,山风将他衣衫吹得猎猎作响,仿似天地之间只余他一人。 
当骄阳升至天空正中,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把他自冥想里拉出:“小若叶,你果然在这里!我带你吃饭好不好?” 
若叶慢慢抬起头来,面前却是那个讨厌的魏清言。此时他再没生气著恼的精神,只摇了摇头便不理人。 
魏清言见他眼神黯淡、面色苍白,不禁好一阵心疼,蹲在他身前柔声劝道:“若叶,你别不开心,铁兄弟他……他只是旅途劳累,不是不跟你说话,快起来,我这就陪你去见他。” 
若叶又看他一眼,仍是缓缓摇头,教魏清言看得心中难受,竟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跟我走!”语毕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只顾拽着他衣袖前行。 
若叶身不由己跟着他走了一段路,怒气渐渐上涌,终于说出话来:“我……你放手!我不去!” 
清言回头笑道:“就算师兄不理你,还有那么多新朋友可以结交,我这就带你去……他们都是少年英雄,也不比铁兄弟差……” 
若叶高声打断他的话:“我只要他!我只要他……除了他我谁也不要!你放手!放手!” 
魏清言心中一惊,手便放开了,两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若叶,神色甚为古怪:“你……若叶,你这样很是不妥……” 
若叶两边脸颊都因挣扎染上红晕,呼吸也变得急促,嘴里说话却极为清楚:“不妥又怎样?我就是喜欢铮哥哥,这个世上我最喜欢的就是他!你走开!”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若叶心中畅快了好些,动作也伶俐起来,一把推开清言便跑了开去,清言心下震惊犹未平复,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若叶即不去参宴,自然躺在床上挨饿,四周喧闹欢笑之声听在他耳里全是嘲弄。到得午后,父亲在外呼唤,他只得摇摇晃晃起身去开门。 
父亲端著热腾腾的饭菜进得门来,将之一样样摆放桌上,他兀自小声推拒:“爹……我不想吃。” 
林远道暗叹一声,仍将竹筷放在他手里:“若叶,纵有天大的事填饱肚子再说,爹为你挑的都是你喜欢的菜,快趁热吃吧。” 
若叶小嘴一撇,几乎流下泪来,哽咽著叫了他一声便扑进他怀里,原来……这世上还是只有爹待他最好。 
林远道手指轻轻抚过他瘦削的肩背,心中好生难过,却只是劝他快些吃饭,若叶这才听话执筷,虽无甚食欲但还是吃了不少,全因父亲一直陪在身侧含笑注视。 
等他吃完,林远道安慰了他几句便收拾碗筷离去,不多时却又回来,身后还带了好几个人。领头那人衣饰华贵,四十几岁模样,后面六、七人都是年轻随从,但衣著比起平常所见亦是华丽得多。 
众人神色间对父亲甚是恭敬有礼,若叶听得他们称呼父亲为“二姑爷”,正在心里奇怪,为首的那人已面露惊喜之色向他施礼,毕恭毕敬叫了声:“小少爷!”,其余几人也都如此。 
若叶吓了一跳,,忙拉住父亲衣袖问道:“爹……他们是谁?” 
林远道神色颇有些怪异,说伤心不太像,说高兴也牵强,稍一犹豫才对那领头人说道:“各位刚赶了远路,还是先去客房休息吧……人既已见过,别的事容后再议可好?” 
众人别无他议,对两人再施了一礼便即离去,那领头人边走边回头看了若叶好几眼,嘴里不住喃喃轻叹:“真像……真像……” 

若叶与父亲进房坐定,林远道沉默甚久方才开口:“……若叶,他们是从京城来的,你外公……上个月去世了,现下当家的是你外婆,她很是想你,所以……所以……” 
若叶又吃了好大一惊,外婆……就是娘的母亲?他自小跟着父亲来了短刀门,从不知娘那边还有亲人,父亲也从未提过,只说了些从前跟母亲相遇相知的事。 
林远道叹息道:“若叶,十五年前,你娘是京城首富叶家的二小姐,早与人有了婚约,正是在送嫁途中遇上劫匪。那时大师兄和我一起救了她,但送亲队伍已全军覆没,我们两人自然一路护送……哪知……哪知一路相处下来,我与她双双动心,一来二去便有了你……她如何还能嫁人?因此只好回京求父母恩准我们两人的婚事。我一介草莽、无才无势,你母亲家世显赫,美貌绝世,原就是不相配的,更何况我们先斩后奏,坏了你娘名节,更坏了叶家声誉,她原本要嫁的夫家那边也无法交待……老爷大发雷霆,将我们当日便赶出家门,此后再无联络。记得那日……我们临走时,她娘亲很是伤心,偷偷塞了些金银细软在她手上,但她一件也没要,凝霜……” 
林远道眼神渐渐漂远,仿佛又回到昔日夫妻恩爱之时:“凝霜她……性子向来都是很烈……她说既然跟了我便再不受娘家接济,过什么日子也不后悔……可惜,我还是没能好好照顾她……” 
若叶偎入他怀中安慰道:“爹,娘从来没怪过你,对吗?我……我也不会离开你,我这就去赶走他们,若叶一辈子都会陪著你的。” 


短刀门…叶飘零(七) 
更新时间: 06/01 2002 

 
七、 
              


  若叶只管说著那等任性言语,林远道却缓缓摇头道:“若叶…… 
你怎可陪我一辈子?过两天你便跟他们去吧。你外婆既然这麽记挂你, 
一定会待你好……那也是你的家,你就好好修养身子,爹会常去看你 
的……” 


  若叶颤声道:“爹……你不要我了?我……我哪儿也不想去!” 



  林远道又是一声微叹:“若叶,我照顾不了你那麽多,你年岁渐 
渐大了,也要去见见世面才好………我答应你,一有空就去陪你……” 



  “我不去……爹,你真的舍得把我送给别人?”若叶说话声音渐 
底,泪水似将夺眶而出,想不到父亲竟可如此平静的把他送人。 


  林远道将他轻拥在怀里,察觉他身子在不断发抖,一时之间也不 
知该说什麽,短暂的沈默之後却突然问他:“若叶,你可是锺情於铮 
儿?” 


  若叶浑身一僵,抬起头看著父亲,那沈静的双眸竟似乎什麽都瞒 
不过,林远道不等他开口,又接著说道:“其实……我一早便看出来 
了……你看著铮儿的样子就跟凝霜看著我的样子一模一样,但铮儿他 
对你甚是无情,否则……否则无论怎样我也要成全你,若叶……我只 
有你这麽一个儿子。” 


  若叶心情激荡,却又说不出什麽话来,林远道柔声续道:“若叶, 
京城里什麽好玩的东西都有,等你去了就知道。多交些朋友、养好身 
子,把铮儿忘了吧,天下间必定有适合你的姑娘,就象爹遇到娘一样。” 



  “……爹,你遇到娘以前也喜欢过别的人吗?” 


  林远道略一犹豫便即微笑道:“是啊,爹以前也喜欢过别的姑娘, 
但最後仍是跟你娘一起。若叶,你年纪还小,还可以遇到很多好姑娘, 
你便听爹的话跟他们去吧。” 


  若叶想了好一会,心中很是迷茫,林远道看他心念已动,又劝了 
他小半个时辰,终於哄得他点头方才落下心口大石,带著他去了前厅。 



  到得大厅之中,魏万全立时下座而来,笑眯眯的拉著若叶问长问 
短;魏清言坐在铁铮身侧,却也对若叶眨眼而笑,没露出半点轻视鄙 
薄之色;另有些别派的少年朋友纷纷上前自荐,自顾自与若叶称兄道 
弟,若叶一时间手足无措、窘迫之极,只睁著一双大眼看著父亲。 


  林远道含笑将他推入人群之中便转身去了别处,若叶红著小脸勉 
强跟众人应答。别的人也还罢了,惟独魏万全热情过甚,直把若叶拉 
到自己身边坐下,让弟子拿上了好些精致的小玩意和香酥的小点心, 
魏清言也强拖著铁铮过来跟他说话。 


  若叶此时才有机会细看铁铮,这位春风得意的少年英雄,但见他 
服饰鲜亮、面带微醺,口唇间散发淡淡的酒气,只是眉宇间不甚舒展, 
也比前些天瘦了些,竟看不出什麽欢欣喜乐之情。对著若叶,他仍是 
语调平常的唤了声“师弟”,说了几句“别来无恙”之类的闲话。 


  若叶看了他半晌,只呆呆的说了一句话:“……过两天,我就要 
去京城了。” 


  铁铮面色一滞,随即微笑道:“林师弟,一路顺风。” 


  若叶痴痴的盯著铁铮之面,又过了好半天工夫才说得出话来: 
“我以後……可能不回来了。” 


  “……如此也好,师弟出身名门,理应锦衣玉食、娇妻美妾,原 
不该在山上过这种苦日子。” 


  “……这是你的真心话?” 


  “嗯。” 


  若叶苦笑一声,再无话说,扭过头拿起几上的点心往嘴里乱送, 
味道理应香甜,他却难辨其味,只一心抑制眼中涩痛之感。 


              


  当晚直到夜半时分,铁铮正在床上辗转反侧,窗上响起轻轻的敲 
击之声,似乎是若叶小声唤著他的名字。铁铮亦不吃惊,料想若叶是 
想说些告别的话,也就轻手轻脚去开了门。 


  若叶面色平静,穿一身纯白衣袍,微微月光映得他犹如画中佳人、 
美丽绝伦,竟不似人间所有。 


  铁铮将若叶让了进来,关好门扉便待掌灯。若叶却一口吹熄他手 
中灯火,轻声道:“铮哥哥,我只待一会儿就走……抱抱我好吗?” 



  纵是铁石心肠,听见这样言语也要心软,铁铮心知不妥,身却已 
被若叶冰凉的小手牵至床边。若叶紧紧抱住他伟岸的身躯,好半天没 
有开口,但铁铮胸前衣襟渐渐湿了一片。 


  铁铮只觉心中一阵绞痛,微颤的手掌不由自主抚上若叶的脸,温 
热软滑的肌肤和著满面泪水都在他掌握之下,他仍是无言相劝。 


  过了一小会,若叶拉著他的手来到衣襟之间慢慢下滑,铁铮凛然 
一惊,抽回手掌,若叶却径自脱衣,黑暗中只听得若叶平缓的语声: 
“铮哥哥,我只要这一晚便够,以後再也不会纠缠你了……你若不肯, 
我就把我们过去说的话告诉所有人,坏你名声。” 


  铁铮陡然间气得站起身来:“万万不可!你怎能如此自甘堕落, 
学这些卑鄙伎俩?” 


  若叶凄然笑道:“是我厚颜无耻,铮哥哥,你便答应了我吧,否 
则我明日可不知会做出什麽事来……” 


  “若叶,你这是何苦?天下间温柔娴淑的女子不知凡几,你对我 
只是一时迷惑……” 


  “你不答应?那好……我走,只要你明日别後悔。” 


  “……你……好,我答应你!今晚之後你我再无瓜葛!我宁愿… 
…宁愿从来没有你这个师弟!” 


  铁铮先前的怜惜之情全化作一腔气愤痛心,真真想不通若叶怎会 
做出这种事来。狂怒之下心志再不可自控,伸手便打了若叶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在静夜听来尤其清脆,若叶整个身体都顺势倒在 
了床上,却既未呼痛亦未流泪,只是默默除去了身上最後的遮蔽。 


  铁铮目力虽好,也看不清若叶此时的表情,唯有那具已经完全赤 
裸的躯体在微弱光线下展现出朦胧的线条,入耳的全是两人一重一轻 
的呼吸。 


  夜,流逝在黑暗而漫长的疼痛里,每一次等待、每一次守望,伴 
随带泪的呻吟一点点消散无迹。这是愚蠢的别离,然而是唯一的印记, 
将这夜残酷的月光深刻在心上,从此不再交集。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朦之际,铁铮从短暂的睡眠中突然惊醒,枕榻 
间留下的气息令他恍惚失神。起身收拾床铺时,他愣愣看著被褥上留 
下的粗暴证据,如此一大团暗红的血迹,看在任何人眼中亦会触目惊 
心。他心里又怒又痛,更兼烦躁不堪,顺手将挂在墙上的宝刀取了下 
来,对著被褥乱砍一通,直到满床都变成碎布仍未住手。 


  发泄了好一阵,他颓然扔刀在地,身子也随之慢慢坐倒,靠著床 
沿轻轻发起抖来。 


  过不多时,门外有人唤他,他才勉强应了一声,草草收拾了房内 
的荒唐再出去梳洗。 


  此後几天他都未再见到若叶,只听得好友魏清言时时提起若叶之 
名。说道若叶前日夜里受了风寒,病得不轻,连著两三天都无法起身, 
可急煞了一大帮爱惜他的师兄第、新朋友,当然还有魏清言他们父子。 
魏万全已派人下山请了名医来出诊,开了好些苦极的良药,若叶那几 
个自京城而来的家仆也是小心翼翼、日夜伺候著,生怕小主子人未到 
京城就拖垮了身子,因此上还要好好修养几天方准备动身。 


  铁铮次次都是无言听之,并不表露半点关心,魏清言邀他同去探 
望他也是次次找了借口推开,清言亦无他法,只得叹息著离去,待到 
下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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