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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秋,东晋太尉刘裕率师北伐姚泓,兵分四路,水陆并进,沿途势如破竹,后秦连连败退。舟师自淮,泗入清河,又自清河入黄河,准备溯流西上。为了顺利进军关中,刘裕派人假道于魏。明元帝召集群臣计议,内外大① 本节材料主要见于《魏书·崔浩传》,下引此传者,不另作注。
臣怀疑刘裕“扬言西伐,意在北进”,会危及北魏的利益,要求派兵截断黄河上游,阻止晋军西入。崔浩力排众议,反对说:“这不是上策。”他认为,刘裕早有灭秦之心,今姚兴已死,子泓懦弱无能,国内多难,刘裕乘危讨伐,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如果截断黄河上流,刘裕发起火来,便会不顾一切,必然登岸北侵,我将代秦受敌;而且柔然不断骚扰北境,百姓粮食匮乏,若再与刘裕为敌,南北受到夹击就很危险了,还不如借给刘裕一条水道,放他西进,然后发兵断绝晋军东归之路,这才是合适的计策。明元帝担心吃亏上当,听信了大臣们的话,命司徒长孙嵩率兵十余万屯驻黄河北岸,阻止晋军前进,结果被打得大败,死伤惨重。明元帝后悔不迭,恨不能用崔浩之计。
第二年五月,东晋齐郡太守王懿投降北魏,上书献计,称刘裕驻兵洛阳,应发兵切断晋军后路,可以不战而克。崔浩正在给明元帝讲书传,明元帝得报,问崔浩:“刘裕伐姚泓,当真能取胜吗?”崔浩回答说:“刘裕乘姚氏民衰危而伐之,兵精将勇,臣以为一定能够取胜。”明元帝又问:“刘裕的军事才能比慕容垂如何?”崔浩答道:“刘裕才能高。慕容垂凭借父兄之业,生而尊贵。归附他的人,如夜蛾赴火之多。他只要稍加依仗,便能立功。刘裕出身寒微,无尺土可依,无一兵一卒可用,崛起行伍,振臂一呼而灭桓玄,北擒慕容超,南摧卢循,晋室衰微,遂掌朝政大权。”崔浩进一步分析说:“刘裕如果平定姚氏而还,必定篡主自立,这是势所必然。至于秦地,戎夷混杂,刘裕攻取也不能固守。因为风俗不同,人情难变,如果想把荆扬的教化行之于三秦之地,犹如无羽而欲飞,无足而欲走,是办不到的。吾自可练兵备战,休息民众,等待刘裕南归,秦地终当为国家所有。”明元帝提出要趁刘裕入关、进退两难之机,调遣精骑直捣彭城、寿春。崔浩说:“如今西北二寇未灭,陛下不可亲临指挥,兵众虽盛,而将领中却无韩信、白起。长孙嵩有治国之用,无进取之能,不是刘裕的对手。臣以为再等一等,亦不为晚。”明元帝笑说:“卿思虑得周密。”崔浩又纵论当世人物,他推崇忠诚辅佐苻坚治国的王猛,比为齐之管仲;赞扬不负顾命委寄维护前燕的慕容恪,比为汉之霍光;贬斥平定桓玄之乱的刘裕,比为汉末曹操。这一番话曲折表示对明元帝的忠心,可谓用心良苦。明元帝则问他:“卿认为先帝如何?”崔浩答道:“小人在管中观察天际,如何能看到宇宙的广大呢!虽然如此,臣见太祖用漠北淳朴之人,南下中原,移风易俗,化被四海,当然与伏栖、神农同列,岂是臣所能评论的。”崔浩还说,赫连屈丐残暴,必将灭亡。明元帝很高兴,不觉与崔浩谈到深夜,赐给崔浩御用缥醪酒十觚,水精戎盐一两,并意味深长地说:“朕品味卿的话,好比这些盐酒,所以与卿共享它们的美味。”
泰常三年(418),彗星出天汉,入太微,经北斗,绕紫微,经过八十多天才消失。按照古人的说法,彗星主祸殃,一旦出现,天灾人祸就会降临人间。明元帝见到彗星出现,害怕大难临头,急忙召集儒生、方士询问,众人一齐推举崔浩解答。崔浩说:“古人有言,灾异之生,由人而起。人无罪孽,妖不自作。我国家主尊臣卑,上下有序,民无异望。唯晋室衰微,主弱臣强,亡在旦夕,故桓玄篡夺,刘裕秉权。彗星出现,乃恶气之所生,是刘裕篡位,晋室将亡的征兆。”过了两年,刘裕代晋称帝,明元帝正在东南澙卤池(五原盐池)射鸟,得到报告,特意派驿使把崔浩召来,对他说:“卿往年的话果真应验了,朕今日才相信天道。”这一年,崔浩父崔宏卒,他袭爵白马公。明元帝亦嗜服寒食散,罹疾经年。泰常七年(422)五月,他秘密派遣中使问身后之计于崔浩。崔浩建议早立太子,令入则总领万机,出则统率军队,监国抚军。这样,将来国有成主,民有所归,可以免除后患。他认为长皇子拓跋焘聪明睿智,性情温和,应该及时登储副之位。于是,明元帝当即立拓跋焘为太子,同时任命南平公长孙嵩、山阳公奚斤、北新公安同为左辅;崔浩与太尉穆观、散骑常侍丘堆为右弼,共同辅佐太子。九月,南朝宋武帝刘裕死讯传来,明元帝准备进攻洛阳、虎牢、滑台等城。崔浩表示反对说:“陛下不因刘裕突起,纳其使贡,刘裕亦敬事陛下。今不幸而死,乘人之丧讨伐,即便获胜亦不值得称道。今我国家尚不能一举而定江南,应当遣使吊祭,存其孤弱,恤其凶灾,布信义之风于天下。况且刘裕新死,党与未散,不如暂缓。待其强臣争权,然后命将扬威,可以不劳士卒,而收复淮北之地。”崔浩一再谏诤,明元帝大怒不从,派奚斤领兵南伐。在议论南伐策略时,崔浩又反对奚斤攻城为先的意见,主张略地为先,但仍然未被采纳。十一月,魏军克滑台,次年元月,又克洛阳,至自四月,始克虎牢。
崔浩精心研究儒家经典,留心各项典章制度及法律,但不喜欢《老子》、《庄子》,每次读上几十行,就把它们丢在一边,说:“尽是矫诬之言,不近人情,必非老子所作。老聃熟悉周礼,孔子曾拜之为师,怎能写些败坏法度的书来扰乱先王的教化。“他尤其不信佛法,曾说:“为何要侍奉这个胡神!”其妻郭氏敬好佛经,时时诵读,崔浩大怒,一把夺过来放火烧掉,将纸灰抛洒到厕所中。堂弟崔模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对佛顶礼膜拜,即使在粪土之中,见佛必拜,崔浩大笑,奚落说:“在这么肮脏地方叩头跪拜这个胡神!”
泰常八年(423)十一月,明元帝病死,太子拓跋焘继位,是为太武帝。
左右忌惮崔浩正直,一齐诋毁排斥他。太武帝出于舆论压力,只得让崔浩离开朝廷,以公归第;但深知崔浩有能耐,每当遇到疑难事,仍要召他进宫求教。崔浩皮肤细腻白皙,如美妇人,而性机敏通达,长于计谋,每每自比张良,自谓稽考古事还略胜一筹。离职以后,以修服食养性之术为事。这时,嵩山道士寇谦之来到平城,向太武帝进献《箓图真经》等道书。当时,朝野人士大多不信,唯独崔浩拜寇谦之为师,向他学习道术,而且上书朝廷,大加赞扬。太武帝看了崔浩的上书,十分高兴,随即派人带着玉帛、牲牢去嵩岳祭祀,崇奉天师,显扬新法,宣布于天下,又在平城东南修建起高五层的天师道坛。
辅佐太武始光三年(426),崔浩重新入朝,进爵东郡公,拜太常卿。这时,太武帝以大夏主赫连勃勃死后关中大乱,准备乘机伐夏。长孙嵩等大臣都不同意,唯有崔浩赞成。他以天道比附人事,说:“天道与人事相呼应,机不可失。”十月,太武帝指挥三路人马直趋关中,大败赫连昌,杀获数万人,夺得牛马十万余头。第二年,太武帝再次西伐,一直攻到夏都统万城下。太武帝佯装撤退,夏主赫连昌率步骑三万,分两翼鼓噪而前。突然,风雨大作,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暴风雨向魏军迎面袭来。宦官赵倪进言,以为风雨迎面而来,是天不助人,劝太武帝收兵回避,来日再战。崔浩斥责说:“这是什么话!我军千里制胜,岂能因风雨而轻易改变计划。敌人贪利冒进,后援断绝,我应分军隐蔽疾进,前后夹击,出奇制胜。风势在于人如何去利用,哪能一成不变!”太武帝依计而行,率军奋勇出击,夏兵大败,赫连昌狼狈逃窜。魏军攻破统万城,俘获夏王、公卿将校及后妃、宫人上万,马三十余万匹,牛羊数千万头,珍宝财物不可胜数。
早在道武帝之世,尚书郎邓渊奉命撰著本朝史,名《国记》,写了十余卷,尚未完成。太武帝命崔浩及其弟崔览、邓渊子邓颖等人续写。神 二年(429),他们终于编定《国书》三十卷。同年四月,太武帝准备北伐柔然①,内外大臣一致反对,保太后也坚决不同意,只有崔浩支持。尚书令刘浩等人共同推举太史令张渊、徐辩出面劝阻。张、徐二人说:“天文不利,北伐必败。”群臣齐声附和。太武帝心中十分不快,命崔浩与张渊等人辩论。崔浩针锋相对地进行驳斥,又说:“张渊等不过是庸俗儒生,见识短浅,牵制于小数,而不通达大体,难以与他们深谋大计。臣观察天象,数年以来,月之运行掩蔽昴星,至今仍然如此。据臣所占,三年内,天子大破旄头之国。蠕蠕、高车就是旄头之众。愿陛下不要迟疑。”张、徐羞愧难言,忙辩解说:“蠕蠕地处偏远,得其地不能耕种,得其民不能臣服役使;况且他们轻疾无常,难得制服,何必急于兴师动众而使士马劳顿!”崔浩指斥张渊所说不过是老生常谈,不合时宜。他说:“蠕蠕本是国家北边臣隶,中间叛去,现在要惩罚元恶,夺回善民,恢复他们的旧役,并非无用。漠北地势高峻,气候凉爽,不生蚊虫,水草肥美,可以耕田放牧,不是得其地不能耕。蠕蠕子弟归降,贵者娶公主为妻,贱者担任将军、大夫,列居满朝。又高车号称名骑,并非不可臣服役使。如果以南方人追击蠕蠕,则担心蠕蠕轻疾;于我国兵则不然。原因何在呢?因为他们能远走,我亦能远逐,与他们相进退,并非难制。况且今夏若不乘虚进击,破灭其国,至秋天他们再来,国家将不得安宁。自太宗(明元帝)之世,迄于今日,无岁不因蠕蠕进犯而震怒,如何能不急呢!”崔浩咄咄逼人,使张渊、徐辩被问得瞠目结舌,无言以对。太武帝高兴异常,对公卿大臣说:“朕决心已定了!”
罢朝后,有人埋怨崔浩,说:“南贼正在入侵,丢开不管而去北伐。千里行师,谁不知难。倘若柔然远遁,前无所获,后有南贼之患,将如何对待?”崔浩说,“未必如此。若不先破柔然,则无法抵御南贼。自从国家攻克统万以来,南贼恐惧,故扬言兴师保卫淮北。等到我们击败柔然,往返之间,南人必不敢动。而且他们是步兵,我们是骑兵,他们能北来,我们也可南往;他们疲困,我们却不劳累。今主上英俊,士马强盛,如果他们敢来,好比用马驹去喂虎口,有什么可怕的?柔然依恃险远,以为国家无力制服,自己宽慰自己,为日已久,故夏天则散众放牧,秋天牛马肥壮才集中,避寒就温,南来寇掠。今乘其不备发动突然袭击,必然望风惊散,可一举而灭,这乃是一劳永逸,利益长久的大事。既然皇上决心已定,你们为何还要阻止?这些浅陋的公卿呀!”
太武帝指挥东西两路大军旋风般直扑漠北,柔然纥升盖可汗毫无戒备,民畜布满原野,见魏军突然袭来,无不惊慌失措,四散奔逃。魏军四散分讨,获战马百余万匹,畜产、车辆、毡帐数百万,柔然、高车数十万人归降。纥升盖可汗仅逃得性命,不久忧郁而死。及魏军班师而还,南朝竟然没有出兵,果不出崔浩所料。
① 《魏书·蠕蠕传》云:“自号柔然,而役属于国。后世祖(太武帝)以其无知,状类于虫,故改其号为蠕蠕。”可知蠕蠕系太武帝对柔然所加蔑称。以下文中或用“蠕蠕”,以存历史原貌。北伐大捷,使崔浩的威望与日俱增,赢得了太武帝的无比信赖。太武帝亲自亲临崔浩府第,问以异事,有时还品尝他家一些饭菜。为了表彰崔浩的谋划之功,给他加官侍中、特进、抚军大将军、左光禄大夫;领他出入内寝,备加宠幸。太武帝曾从容地对崔浩说:“卿才智渊博,侍奉朕祖父、父亲,至今三世,忠诚莫二,朕故委以亲近之职。卿应当尽忠规谏,匡正辅弼朕躬,不要有所顾虑。朕虽然有时发怒,不采用卿的意见,但总是反复深思卿所说的话。”有一次,太武帝召见新归降的高车首领时,指着崔浩对他们说:“你们看看此人,清瘦懦弱,手不能弯弓持矛,然而脑中所藏,过于甲兵威力。朕虽有征伐之志,但往往拿不定主意,前后有功,都是此人指点的结果。”又命令诸尚书说:“凡军国大计,你们不能决定的,都要先征求崔浩的意见,然后再执行。”太武帝还特意命歌工谱写歌词,颂扬有功大臣,歌词写道:“智如崔浩,廉如道生。”长孙道生官拜司空,封上党王,为官清廉,所以也得到赞颂。
神 三年(430 )三月,北魏南边诸将上表告急,称刘宋正调兵遣将,将入侵河南,请求增兵三万抢先下手,主动出击;同时,请求杀戮在南境上的河北流民,以绝宋军响导。太武帝命公卿大臣商议,众人表示同意。崔浩反对说:“此议不可从。南方土地潮湿,入夏以后,雨水增多,草木茂盛,气候闷热,易生疾病,非出师之时,且敌人早有准备,城守必固。若屯兵攻城,时间一久则粮草接济不上;分兵讨伐,则力量分散而无法应敌,未必有利可图。如敌人果然出兵,也应等到秋凉马肥、敌军劳倦之时,因敌取食,然后慢慢进击,这才是万全之策。”他还说:“这几年来,朝臣及西北守将从陛下北破柔然,多获美女、珍宝,牛马成群。南边诸将得知,个个垂涎三尺,也想在南边抄掠,以取资财。他们心存私计,给国家惹事生非,断不可从。”太武帝采纳崔浩之议。不久,南边诸将又上表告急,说南寇已至,请求增兵造船,迎击来犯之敌。众公卿一齐鼓动太武帝出兵,尽管崔浩苦苦规劝,反复争论,但太武帝难违众议,于是下令造船三千艘,调集重兵屯驻黄河北岸。这时,宋军也步步逼进,进占河南础x、洛阳、虎牢、滑台四镇,魏大将长孙道生屯兵黄河北岸御敌。
正当宋魏交兵之际,夏主赫连定进攻鄜城。太武帝聚集兵力,准备征讨赫连定。众公卿担心宋军会乘虚而入,丢失东部州郡,都不同意这样做。太武帝犹豫不决,问计于崔浩。崔浩分析说:“刘义隆与赫连定遥相呼应、虚张声势,彼此唱和,窥伺大国。刘义隆指望赫连定出兵,赫连定期待刘义隆出师,谁都不肯先入,有似连鸡,不得齐飞,不能造成祸害。臣原以为刘义隆出兵,先屯驻黄河中游,然后两路北进,东路攻冀州,西路攻邺城。如此则陛下当亲自率军讨伐,不能拖延。如今则不然,其军东西排列两千里,一处不过数千人,势分力弱,只望固河自守,并无北渡之意。赫连定不过是残余势力,容易摧毁,稍推即倒。取胜之后,我军东出潼关,席卷向前,则威震南方,江淮以北必望风披靡。愿陛下西行,毋须疑虑。”不出数月,魏军攻破平凉城,赫连定落荒而逃。太武帝大排筵宴,拉着崔浩的手对河西王沮渠蒙逊的使臣说:“你所闻的崔公,就是此人。才略之美,举世无双;预知成败,若合符契,从未有过失误。朕的进止都要征询他的意见。”神 四年(431),太武帝回到平城,冠军将军安颉从南部前线归来报告说:“宋军驻扎在彭城一带,并没有往北推进。”情况正好和崔浩预料的一样。太武帝得到报告,狠狠地教训了公卿一番,说:“诸卿以前说朕用崔浩的计策错了,吓得要死,一再进谏。那些所谓的常胜将军,开始都自吹超过别人,到头来却不如人家。”于是,擢升崔浩为司徒。
太武帝早就有意统一凉州。太延五年(439)三月,河西王沮渠牧犍嫂李氏和牧犍姐对远嫁牧犍的魏公主下毒。太武帝命令牧犍交出李氏,牧犍置之不理。太武帝又派尚书贺多罗出使凉州,多罗返回平城后,说牧犍外修臣礼,内实悖逆。太武帝决定兴兵征讨,先向崔浩问计。崔浩回答说:“牧犍叛逆之心已经暴露,不可不诛。我军出其不意,他必惊慌失措,擒获他势所必然。”太武帝点头说:“好!吾意亦以为如此。”太武帝又命令公卿大臣计议,弘农王奚斤等三十余人反对出兵,说当地卤瘠,难得水草,大军到达,不能久留。他们必然环城固守,如果攻之不下,而野又无食,十分危险。而尚书古弼、李顺也说姑臧依赖冬雪消融,引以灌溉。离姑臧城百里之内,赤地无草,人马饥渴,难以久留。崔浩反驳说:“《汉书·地理志》称:‘凉州之畜,为天下饶。’若无水草,牲畜为何繁多?况且汉人绝不会在无水草的地方筑城廓、立郡县。如果仅靠雪水融化来灌溉,又怎能通渠引漕,灌溉数百万顷土地?”李顺等又辩解说:“耳闻不如目见,吾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可与大家辩论?”原来,李顺出使凉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