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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传 作者:贝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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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跺带扭伤卧床不起。他的伤痊愈后,他们便计划往南方去。这样,一九二○年这个异乎常的夏天便结束了,完完全全地结束了,因为树叶已枯黄,夜来寒风起。毕尔的弟弟肯里已搬到芝加哥北边的东芝加哥大道一百号一个公寓大楼去住。厄内斯特可以住在他那里,一边寻找工作。等到毕尔的脚伤完全好了能象以前那样行走时,厄内斯特也已作好了动身的准备。他收拾好他的随身用品,带上他那老掉了牙的打字机,同毕尔,凯蒂和查理太太一起乘车向南走。他心情迷惘,前途吉凶未卜,但他坚信他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海明威传第三章 崭露头角






第三章 崭露头角






海明威传第四章 太阳升起了






第四章 太阳升起了

青年的方向

  当卡那德公司的客轮安达尼亚号抵达加拿大魁北克港码头,厄内斯特夫妇登上岸时,他们被一群热情好客的朋友团团围住了,彼此谈起渴别一年的情况。厄内斯特接到约翰勃恩的一封短信。信中表达了他对海明威夫妇的归来感到无比的欣慰。格雷格·克拉克也寄给他一封便函,说,“亲爱的海明威,欢迎你回到出产鳟鱼和鹿的地方来。”他和他妻子海伦渴望会见哈德莉。格雷格写道,“报社很需要你,并将给你安排最忙碌的职务,你也将遐迩闻名。”

  可是格雷格估计错了。当厄内斯特九月十日去报到上班时,他发现他的新老板是本市《明星日报》的编辑哈里欣德马斯。此人身材魁梧,宽胸阔背,头发剪得很短,开车速度快,十分自信。他立即决定,让海明威做一般工作。这就意味着,不仅不能把他的名字列入报上的名人栏里,还要接受到城外采访的任务。布置给他的第一个任务是去采访金斯顿·安塔里奥一个逃犯的情况。

  哈德莉住在谢波恩大街的一个家庭旅店等待分娩。但医生说婴儿要到十月底或十一月初才能生下来。一九二○年厄内斯特曾寄住他们家的康纳布尔夫妇仍住在林赫斯特大街。克拉克夫妇帮助海明威夫妇在康纳布尔夫妇住的那个街区的巴瑟斯特大街一五九九号赛达维尔公寓里租到一套房间。海明威夫妇于九月底迁住那里。海明威的父亲把他儿子结婚时的礼物由水路寄运给厄内斯特。有法国人马森给他画的肖像和靠壁放的日本Kuma都有待厄内斯特抽出时间去悬挂摆设。套房里有一间朝南的玻璃日光房,前面是一道流经康纳布尔家房屋后面的深水沟,还有一间卧室,里面有个隐壁床。

  厄内斯特显得健康,英俊。不过,他非常想念巴黎。毕尔巴德仍在忙于筹划出版那本书的事。他最近还别出心裁,想用白报纸来镶嵌每一页书,既可作为装饰,又可加上插图。他认为这样设计出版的书对于这位年青的新闻记者来说是再好也没有了。毕尔巴特所提议采用的书名也使厄内斯特联想起当前的历史——他们都准备把书取名为《我们的时代》。庞德在毕尔·巴特的信上添上自己的话,然后寄给厄内斯特。

  你同意,

  还是不同意?

  见信请即复。

  欣德马斯派厄内斯特到格鲁吉亚海湾以北的塞伯里盆地调查采访开矿的情况,因为不久前那里发现了白煤的矿层。他随身带了三本过期的周刊画报上面连续刊载了约瑟夫康雷德的小说《流浪者》。厄内斯特写了两篇报导该矿情况的文篇,作为交差。然后在尼克朗治旅馆的房间里读康雷德的小说。

  “天一亮”,他写道,“我就象醉汉一样把小说读完。我原来希望那小说能让我看到离开那里为止,并感觉到自己象个把家传遗产挥霍一空的年青人。但,我认为他会写出更多的小说,因为他有的是时间。”

  厄内斯特的另一个外出采访任务是到纽约采访英国首相大卫·劳依德·乔治由他的女儿梅安陪同访问美国的情况。十月初旬厄内斯特把哈德莉交托给康纳布尔夫妇和克拉克夫妇代为照顾,然后乘火车去纽约。他已经有两年没有到纽约去了。百老汇美丽的摩天大楼仍然在他脑海里有着深刻的印象。不过,他不是为了爱情和金钱而在那里生活。那个城市里尽是一些脸上从来不露笑容的,面目可憎的人,有一个宗教信仰的狂热分子,表现特别奇怪。他拿着红黄粉笔在证券交易所门前的人行道上写写画画。从金融区那边走来几个传递消息的小孩子,厄内斯特停下步来听他们议论。“他把自己亲生的儿子挂在树上吊死,”那个狂热分子大声喊道,“他把他唯一的亲生子吊死在树上。”

  “那孩子真难受,”一个送消息的小孩说。

  厄内斯特曾于一月份在詹贝教一位从奥克派克来的姑娘滑雪。这位姑娘名叫伊塞贝尔·西蒙斯。她现在在纽约巴纳德学院念书。一天上午她上完课回来,厄内斯特碰上了她。他要求她在英国首相一行到达纽约时帮他一点忙。从妇女的角度出发按照厄内斯特提供的内容向梅安提问题。伊塞贝尔勉强同意,和女记者们一起登上汽艇去问问题,然后回来告诉厄内斯特。于是他肯定梅安此次来美是要同一个美国的百万富翁谈婚事。厄内斯特以前在洛桑和平会议上见过劳伊德乔治。他对首相的看法受了利尔看法的影响,认为首相脾气暴躁,容易冲动,用心险恶。他写了五、六篇文章报导首相的到来,但没有一个字谈到纽约副市长赫伯特的讲话。赫伯特在接见英国首相时所发表的讲话中谈到英国的一些过错。纽约的报纸都报导了这项消息和演讲内容。但多伦多的《明星日报》却没有报导。《明星报》的老板J·E·阿特金松大发雷霆,打电话给夜班编辑,要他立即调回厄内斯特。可是厄内斯特已经搭上特别快车在返回的途中了。

  十月九日晚上,哈德莉分娩前阵痛开始发作时,厄内斯特还在火车上。康纳布尔太太带哈德莉去医院,第二天凌晨二点,婴儿就生下来了。是个男孩,体重七磅五盎司。婴儿的头发象厄内斯特的那样暗褐色,一对蓝色大眼睛,小身子胖呼呼的真好看,一个海明威式的高鼻子。那天上午九点钟,厄内斯特匆匆忙忙走进产房,第一眼看到婴儿时,他对哈德莉说,婴儿的鼻子使他看起来象西班牙的国王。甚至他们给婴儿所取的名字也带有西班牙的风味。为了向婴儿的母亲和斗牛士维拉尔塔表示敬意,他们替婴儿取名为约翰·哈德莉·尼卡诺·海明威。在婴儿出生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唯一使他们夫妇俩感到厌烦的是,欣德马斯偏偏要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刻派海明威到纽约去。哈德莉后来给伊塞贝尔·西蒙写了一封信,抱怨说,她被迫留下到医院生小孩,“我的宝贝男人没有给丝毫的温暖和安慰”。哈德莉说,厄内斯特一来到医院,就因旅途的劳累而疲惫不堪,虽然后来好一些。昨天是十月十一日,他在办公室被那毫无良心的人责骂一顿,说他在回报社汇报工作之前不应该先到医院来看我和小孩。“伊塞,”哈德莉写道,“我打算在我身体恢复过来以后就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在这里简直太可怕了,真是无法形容,也不值得留恋。要是我们在这里多呆一个时候,我的宝贝男人就会被伤害,甚至被害死。他几乎已经发疯了。我们本来应该高高兴兴的,可现在我们的心情却万分地沉重。”

  十月下旬海明威房间前面的深水沟两旁的树木,随着秋天的到来叶子转黄了。成群的苍蝇飞进他的住房,发出厌人的嗡嗡声。他家里新买来的一只猫在追捕苍蝇取乐,时而腾空跃起,时而向它们扑去,玩得津津有味。猫拉屎在地上,他就用一张《明星日报》包起,把地板揩干净。他仍在生欣德马斯的气。他雇用了一个八十九岁的老妈妈来料理家务,照看哈德莉。婴儿每隔四小时就要喂东西。他写道,“六点、十点、两点,每天从上午到下午”。有人送他一本加拿大出版的《母亲手册》。里面有许多类似“爸爸会做的,不是吗?”这样的词语。厄内斯特添上一条适合早上六点钟时做的,“爸爸会唤妈妈起床的,是吗?”婴儿长到一岁时,身体很健康,已开始会对父母亲笑了。厄内斯特在写给格特鲁德斯坦恩的信中说,“我对小宝贝的爱越来越深了。”

  现在厄内斯特已是一位成熟的作家了。在家中的一个壁厨里,他珍藏了一叠他自己写的书《三篇小说,十首诗》。唯一使他感到不满意的是,他的书似乎根本没有引起美国评论家的注意。不久,有人送给他一辑从《纽约论坛报》星期日版上剪下的评论家巴顿雷斯戈文章的剪报。雷斯戈说他拜访过经常给一家有很大声望的杂志月刊《黛尔》写书评的爱德蒙威尔逊。威尔逊送给雷斯戈一本《小评论》的增刊,并提请他注意其中有由一位名叫海明威的青年作家写的六篇短篇小说。雷斯戈认为这些文章可能很有趣味。他接着说,路易斯·格朗梯尔前不久曾送给他一本由上述那个青年作家写的书,书名叫《三篇小说,十首诗》。但他还来不及阅读。厄内斯特对雷斯戈迟迟不看他的书感到很恼火。在庆祝停战纪念日那天(十一月十一日),厄内斯特独自坐在日光房里给爱德威尔逊写信。

  亲爱的爱德蒙威尔逊先生:我在巴顿雷斯戈主办的社会与文学通讯上看到你提请他注意我写的,发表在《小评论》上的文章。现寄上《三篇小说,十首诗》一册,请阅。据我所知,这本书在美国还没有人给予评论。格特鲁德来信说,她对此书已写了一个评论。但不知是否已发表。你对加拿大的情况可能不了解。我想寄些书请人评论,但又不知道要寄给谁,寄到法国去呢,还是别的什么地方?由于我是个无名之辈,这些书又不是名家之作,雷斯戈先生会评论我写的这种书吗?况且雷斯戈先生抽不出时间,三个月来还找不出时间去读一读格朗梯尔寄给他的那本书(其实他只要花一个半小时就可把全书读完)。康狄克特出版公司的老板是麦克阿尔曼。这家出版公司已经出版了威廉卡罗斯、米纳劳伊、马斯登哈德莱和麦克阿尔曼的作品。我希望你喜欢我寄给你的书。如果你对此书有兴趣,那末,你能提供四至五个人的名字,好让我请他们给我的书加以评论吗?如果能得到你的帮助,我将非常感激。这个通讯处可以使用到一月份我们回巴黎时为止。不管你有无时间去办理此事,我同样地感谢你。

  厄内斯特  海明威上

  威尔逊收到书和信后,立即读了那本书,并写信给海明威说,其中有些文章写得很好。他觉得那篇《在密执安那边》的文章不怎么样,认为《我的老人》这篇文章读后使他想起谢乌安德逊的赛马小说。他的看法是厄内斯特的小说比诗歌写得好些。他对《小评论》上刊载的海明威的那篇小文章颇为赏识,也对曾由希普出版社在同期发表的讽刺洛桑会议的那首诗很感兴趣。在信末尾他写道,他同意在《黛尔》杂志简讯栏里报导一下厄内斯特写的这本书《三篇小说,十首诗》。厄内斯特立即回信谦逊地表示,希望等到十二月份《三山》出版社出版了《我们的时代》这本书后,再登简讯报导。到那时,威尔逊就能同时对两本书作出评论。厄内斯特所提到的即将出版的书是包括《我的老人》这篇文章在内的《一九二三年最佳短篇小说选》。他说,奥勃里恩准备把那本书献给海明威,他甚至建议厄内斯特将他的小说集寄到纽约的波尼·利物莱特去。这是否意味着奥勃里恩能说服他们给他出版那本书呢?厄内斯特对这是弄不清楚的。兴许威尔逊能说服他也说不定。

  至于说他的作品受安德逊的影响这一点,厄内斯特表示不能接受。《我的老人》写的是关于一个男孩和他的父亲以及赛马等情况。谢乌虽然也写男孩和马匹,但内容“完全不同”。厄内斯特坚信在创作上,他自己没有受到安德逊的影响。他很熟悉安德逊,只是近数年来没有同他见过面。谢乌近来的作品“糟透了,这可能是从纽约来的一些人对他讲了过多的奉承话。”不过,厄内斯特还是很喜欢他。他写过许多很好的作品。坎明斯也是那样,他写的《偌大的房间》是一本厄内斯特在一九二二年就读过了的最好的书。他尖刻地批评了最近出版的另一本描写战争的小说,威拉·卡瑟著的《我们中的一个》。这本书不但销售量大,而且还得了奖。他说,最有讽刺意义的是该书所描写的战争场面都是假的,或从D·W·格里菲思的小说《一个国家的诞生》中剽窃的。这本书只是格里菲思那本书的翻版而已。“这个可恶的女人,”厄内斯特说,“她应该亲自去体验一下战争的生活。”

  厄内斯特的新闻报导工作,现只极限于为《明星周报》撰写热门的特写文章。他写信给格特鲁德斯坦恩说,他也许会照她过去经常劝他那样放弃新闻工作,全力投入专门的写作中去。厄内斯特夫妇等到婴儿满了三个月之后,就会从纽约港搭乘坎纳德安东尼亚号邮轮,(厄内斯特称它为“我的安东尼亚”)返回巴黎去。在《明星报》社搞新闻工作用去了他全部的时间和精力。在写给西尔维亚比奇的信中,他说,“我根本无法从事自己的创作”。他觉得加拿大是个很糟的国家,他非常思念巴黎。在加拿大他处处受羁绊,无法施展他的才能。现在他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寻找自杀。这是因为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有许多障碍,使他们无法通过,也看不清前进的方向。

  海明威的性格特点之一是喜欢言过其实。他过份夸大了《明星报》对他的要求,工作的复杂性和困难。他对一位女记者玛丽罗里说,他在多伦多工作三个月毁了他十年的文学创作生涯。那年秋天,他结识唯一的一位文学朋友摩莱·卡拉罕,一个大学低年级学生,当时在报社兼职。一天摩莱在图书馆里用打字机打一篇预约的稿子。他突然抬起头来,看见海明威在一旁看着他。卡拉罕写道:

  他坐在我的对面,靠得很近,脸上笑容可掬,和霭可亲……他使我感到他似乎有什么心事、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我们开始交谈……他原先怀着极大的希望到多伦多来的。现在虽然他在这里结交了不少朋友,但感到很苦闷……他给我的印象是,他具有成为一个机智敏感出色记者的才能。如果说他是个很好的记者,那么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干得比他更出色的了。但他比别人横蛮些。

  “他嘛?简直不要脸。”这个人有点同性恋的倾向。接着我们谈到文学。他的一切判断或对事物的看法可说完全出于强烈的自信。然而,他对你所提及的东西仿佛他要让你进入他那个熟悉的天地。他说,“詹姆斯·佐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家”。“赫克贝利芬”是一本很好的书①。

  你读了“斯坦荷尔”和“弗劳伯特”这两本书吗?始终显出一种深沉莫测的神色。但他仍然十分认真地看着我。

  

  ①赫克贝利芬一书的作者是美国著名作家马克吐温。

  厄内斯特问卡拉罕是否也写小说。这位年青人回答说“也写一点”。他还答应拿一篇给海明威看。过了几天,他们在楼梯上碰见,海明威大声地埋怨说,“你怎么还不拿文章给我看?”卡拉罕只好搪塞一下,说,“我这些天都很忙。”“呃,”他突然身子一紧说,“我只想看看你是不是也是个冒牌货。”

  在一九二○年,《明星报》社的办公室对厄内斯特来说是既重要又亲切,可现在他感到有些厌烦了。他用打字机打了一篇文章,对他身边的同事一一作分折。文章内容如下:

  这样他们谈开了,越谈越起劲。从过去的历史谈到现在……其他的人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勃比里得是个学者,讨了一个装腔作势的女人做老婆……格雷格·克拉克是退伍的陆军少校,也是个表现很出色的士兵。他们两人对于自己谈论的事都是一窍不通的……他们又不需要工作……毕尔韦金偷偷摸摸溜进来打字……里得和克拉克坐在旁边谈天。聊天是不要本钱的……他们喜欢给别人取绰号……而所取的名字都是陈腐不堪的。没有一个名字听起来清新顺耳,都是一成不变,呆板没有生气……我感到十分高兴和自豪,因为我有一件从安哥拉得来的神物。它样子既好看又给我带来极大的快乐。它比里格的绘画要珍贵得多。他们两人谁都不愿意看它一眼。

  他们刚从名利场或其他什么地方来,只想获得新的消息,对这种神物并不喜爱。只有杰米例外,他喜欢它。报社里除了我喜欢艺术外,就是他了。杰米了解人们的心理活动,他是我结交的朋友中最好的一个。……他什么都懂……他第一次见到哈德莉,就十分了解她。勃比里得脑子枯竭,枯竭无用……一点用也没有……我还没有替格雷格克拉克说句公道话。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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