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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横冲直撞,穿过冻成冰块的白色云层,暴怒中;周身金色的焰光形成巨大的尖矛;破开一团团冰球。那些冰块尚未接近他便已融化,但是仍然拖慢了他的速度。他挥手召回太阳神权杖,朝前扔过去,驱散行进道路上的一干阻碍,看到前方猎猎舞动的黑袍,精神更为一振。
阿波罗把那个小偷一系列的举动全都瞧在眼里。他竟敢亲吻自己的妹妹!而她没有挣扎,也令他颇为伤心。选择性地忽略了这一点,他仍然锲而不舍地死死咬在后面。
“阿尔!”少年湛蓝色的眼睛里喷出怒火。那人是故意的!坠在自己前面不远不近,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受到调戏,简直像在戏耍他一般。“可恶,给我停下来!”
阿尔察觉方向不对,问道:“这是去哪?我要回家。”
“冥府。”哈迪斯简短答道。那冰霜雪雕一般秀美沉静的脸庞,让她简直怀疑他会不会融化在太阳下,望着这样的冥王大人,阿尔的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因为地底太过冷清孤寂,没有哪个芳华少女愿意嫁进去,所以才会有了后来强抢来的冥后。可是那样简单的生活,正是她所期望的。相比之下,奥林帕斯那潭泥水太深了。
宙斯数不清的大小老婆,成打的私生子女们勾心斗角,在那里只讲利益,充斥着阴谋。如今他们具有了利用价值,尽管不会被忽略,但将一脚踏进漩涡里,此去凶险重重。
不被卷入其中,也就没有办法获取利益。泥足深陷也罢,她不得不去。
阿尔摇了摇头,眸底透出坚定的意志:“送我回家。”
哈迪斯看了她半晌,沉默地掉转头。他们与阿波罗错身而过,直到被甩开老远,少年仍然不可置信,自己竟然让目标从手边溜走了?
“可恶,我要诅咒你!”
背后传来沉沉的吼声,蒙脸的青年那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少年快要气炸了。
“呃,哥哥他——”因为速度太快,阿尔不得不搂着他的脖子。看在苦苦追赶的兄长大人眼里,更是怒火中烧不能自抑,一道道的堪比利刃的金光
追在哈迪斯身后紧咬不放。
“他追不上。”冥王大人牢牢地抱着怀中的小姑娘,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道空间的阻隔拦在他们与身后追兵之间。
阿波罗在三场比试之中耗费了许多力气,又是追又是打地跑了这么久,现在已是精疲力尽。一头撞上扭曲的空间,再加上心烦意乱,他左闯右撞,不断地碰壁,满头包的模样让阿尔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这就是绝对的等级差距,冥王大人现在还不是至高神,可也是巅峰上位神,三界之内他都能够横着走。尽管受到欺负的是自己的哥哥,她只觉得很解气。
他刚才还要去捡美人的面纱呢!活该。
小美人目露狡黠,眸光转动,碎银的眼底折射出万花筒般变幻无方的色泽,让冥王大人有些失神,不自觉更紧地抱住她,想把她带回冥府去,藏起来永远不让任何人找到。
哈迪斯尽可能的放慢速度,而阿波罗很快就挣脱了小小的障碍,像小火箭一样直冲过来。不悦地“啧”了声,冥王大人小声嘀咕:“打不死的小强……”一道束缚的冰链扔过去,阿波罗咬牙朝他后脑勺打出一道金光,来势汹汹的拼力一波即使冥王大人也不敢托大,偏头躲过。
在两人你来我往的斗法中,似乎没过多久,安德罗斯便已出现在了视野中。
待阿波罗气势汹汹地回到神殿,阿尔正在帮勒托收拾东西。瞧见儿子衣衫不整,俊脸上多了几道伤痕,狼狈不堪的模样让勒托惊叫一声,手捧的衣物掉了一地。
“那个人是谁?”
担心惊扰到母亲,阿波罗拽着阿尔一路走进山林里,停在一颗棕榈树下,径直问道。
因为这对兄妹的缘故,岛上灵气聚集,山林里的生物有许多开了灵智。阿波罗不想让他们的谈话被外人听见,因而带她到了一个隐秘之所。这是当初那颗他们诞生时的棕榈树,因为旁边土壤里滴有勒托的血液,如今枝繁叶茂,但因兄妹设下了禁制,没有生灵敢靠近于此。
在场除了他们两人,还有那只跟着阿尔的黑猫,依偎在小姑娘的脚旁边,仰头把两人的一举一动都收进那双澄亮的眼睛里。
“比起他,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讨论。回去奥林帕斯,你准备带走些什么东西?”
岂料,平时他最喜欢的话题也不起作用了,阿波罗脸上难得的失去了笑容。
“妹妹,你转移话题要不要这么明显?”
阿波罗抓起她的手腕,把她抵在树干上,右手撑在她头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变深的眸色里积聚着怒火,“你是不是越来越懒得敷衍我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粗糙的拇指抚过她象牙般白皙细腻的小脸,滑到她的嘴角,回想到让他火冒三丈的一幕,他的嘴唇重重地落上去,包裹住她的小嘴,含着她的唇瓣用牙齿拉进自己嘴里,舌头一阵乱舔。攻势堪称狂轰乱炸,更像是一种发泄,一点也顾不上温柔了。
阿尔黑了脸,小手死死抵着他的胸,挣扎中他的上衣滑落下来,露出精瘦的上半身。
一通发泄式的啃咬之后,他怒火渐消,舌尖的纠缠变得更加缠绵,往常清澈万分的眸子此刻变得如同雾蒙蒙的天空一般的蓝灰色,阿尔明显感到他体温升高,紧贴着的胸膛几近炙热,心道不妙,召唤出一个大冰棱,从他头顶上空砸下来。
冰水结结实实泼了他满头,湿漉漉的金发耷拉下来,阿波罗目瞪口呆,刚刚起了变化的部位立时软了下去。
“阿尔,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他一脸震惊万分的神色,为什么妹妹拒绝他的亲近?她宁可被一个猥琐的绑架犯亲吻?“难道是我技巧太差?”
联想到自己一开始的粗暴,他自责道:“啊,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我们再来一次吧!”
阿尔翻了个白眼,推开他冷冷地说:“你嫉妒了?”
妒忌,他并不太懂那是什么,但是眼下的场景使他理解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是的,那还用说!”他一口承认,脸上犹带着愤怒不堪的神色。
阿尔不禁冷笑:“为什么你可以接受任何人的投怀送抱,我有别的男人就不行?”
“我、我哪有?”阿波罗一时张口结舌,又感觉有点委屈。他好像还没和谁滚过床单吧?
瞧见他这副心虚而无言以对的模样,阿尔更为气愤。才出岛多久,他先后与星夜女神、曙光女神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而且那些都是人妻、他的长辈!
若是去了奥林帕斯,他这种来者不拒的行径,会成为他的致命弱点。难道他还打算像上辈子那样,被爱神的箭一根接一根的射中,总是追在什么女人的屁股后面,最后落个凄惨的结局吗?
阿尔一时气苦,捏紧拳头,胸
脯上下颤动,眼睛盈满泪光,死死睁着不让它落下。阿波罗一下子慌了:“你、你别哭呀,是我错了……你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对,只要你说,我全改!”
不知道错在哪,倒是先认错了!小姑娘简直被气笑了。
大眼睛一眨,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少年手忙脚乱,从腰带上拿出一条银色的纱巾,小心翼翼地蘸上她的脸颊,动作极其轻柔,像是生怕会伤到她堪比婴儿般柔嫩的肌肤。
如果不说清楚,凭他自己,一辈子也猜不到。阿尔咬了咬牙,“你不是不希望我接近其他男人?反过来想一想!凭什么我要忍受一个在我面前对其他女人献殷勤的人?”
阿波罗想了想,觉得非常有道理:“是的,你说得没错,这样不公平。”
眼珠一转,他嘿嘿地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想明白了。瞧见妹妹转身就走,他连忙跟过去,追着她说:“是不是我不搭理其他女人,你就不会生气?”
得到女神们的青睐是他能力的体现,但实际上,那些女人对他产生的诱惑,远不及面前这个总感觉像是抓不住,看不清她的心落在何处的小妹妹。尽管她对自己从没有好脸色,可是他就是想把天下一切最好的东西献给她,包括他自己在内,只求她略有展颜,他就会欣喜若狂。
“我有洁癖。你自己看着办。”阿尔推开他,冷哼道。
“我表现好的话,你是不是会给我奖励?”
阿波罗嬉笑着拦在她前进路上,缠着她左晃右晃的,一路纠缠不休。
他们要带的东西很少,阿尔的弓箭,阿波罗的太阳权杖,还有那对磁铁剑,已是他们全部的武器。科俄斯所赠的三件首饰,与普罗米修斯所赠的理智之光额饰,都交给了阿波罗。因为他是母子三人里的主要战斗力,三界皆知他是新晋的太阳之神,一切阴谋暗害都会针对他而来。
至于皮同,阿尔说要放归大海,而勒托心怀不舍。
“他过于美貌了。”三人的视线聚集在他雌雄莫辩的妖娆面容上,阿波罗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赞同说这副面貌十分诱人,也许会被天父看上也说不定。
“而且他背叛了赫拉,如果他出现在她面前,一定会被她生吞活剥了。”阿尔轻描淡写地接上。
勒托眸底转黯,也同意不带他走,这时候,一直低头不语的阴柔男子自己提出异议。
“即使你们,赫拉逮着机会,也许还会就我与你的契约做文章,对你构成不利。我想,还是跟在你们身边更安全。”他要跟着母亲的意愿真是强烈啊。阿尔与阿波罗交换一个了然的眼神,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下来,没费多少力气,说服了他改头换面。
他剪掉自己海藻一般亮绿色的头发时,勒托还颇为惋惜,只是看见他的新形象却有点红了脸。
年轻精悍的男子,银色短发显得极为精神,透过蒙住半张脸的银灰色口罩,仍然难掩挺拔的鼻子与形状优美的下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个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颇类似宙斯的模样,勒托觉得自己心跳了半拍一定是这个原因。
神山之上,宙斯得到传信,自己的爱妻和孩子将回归,不禁眉开眼笑,吩咐大殿敞开,指示侍女们加紧布置,准备用盛大的宴会来迎接他们。
广袤的神殿前广场上,入目皆是圣洁的白色,每隔几步便守卫着士兵,气氛平和宁静,庄严肃穆。这里实在太大了,从高处往下看,自己一定渺小得像蝼蚁一般。
一条郢红色的地毯从山上一直蜿蜒到下方,阿尔跟在阿波罗后面,一步步登上云雾缭绕的台阶。这是宙斯的权威,他规定神山以上,禁止飞行。
可是这条禁令到后来就成为了玩笑,因为他宠爱某个情人或者子女时,就会开口推翻自己定的规矩,以示恩宠。
恢弘得看不见顶的神殿就在前方,阿尔瞧见阿波罗双肩在颤抖,捏紧的拳头在身侧似乎在忍耐着,便知他心中颇为激动。
穿过两侧巨大的石柱,长长的甬道尽头,神王与神后并肩坐在宝座上。
“好孩子们,快让我看一看!”宙斯言辞恳切,态度激动,微微坐起身,朝他们伸出双臂。
美艳的天后神色更为不愉,长长的指甲划拉着宝座的绸面扶手,红唇一抿,展现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唉呀,这就是新的太阳神吧!勒托,你可真了不起呀,生下了这么厉害的儿子,看来神王可是后继有人了!”
顿时,宙斯的脸色变得阴沉如暴风骤雨前的黑色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阿鲸今天才发现,原来霸王票有记录OTZ 以前都是守着章节页面等它滚动刷新的阿鲸是多么的二啊!
☆、第二十九章 告状的艺术
金色的帷幕从顶上垂下来;铺着厚厚的华美地毯的三层台阶之上;放置着宽大的金柄绸面座椅;神王端坐于其上,在他身后侍立着正义女神忒弥斯。
她的眼睛用紫纱蒙起来,唇边带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看上去既高贵,又飘渺。她负责替宙斯管理整个奥林帕斯神山,性格严谨低调,她生下的时序三女神与她一样不拘言笑。
与一袭白裙的忒弥斯相比;和宙斯并肩坐在宝座上的赫拉;那身绛红的衣袍流于艳俗。
神王金色的短卷发与阿波罗的如出一辙,一双丹凤眼尾梢上挑,给人一种凌厉之感,五官极为端正,英挺的鼻梁与薄厚适中的嘴唇,仿佛是上天照着最标准的模样注意塑造,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挑不出半点不好来。与他的外貌一样,宙斯的神性是全能全知,堪称完美的。
唯一可以诟病的花心,对于神祗来说,那反倒更是一种完美。
宙斯乍一见到心心念念的长子,觉得这活脱脱就是几百年前,自己在克里特岛上的模样。
比起他的兄弟们,这个儿子与自己更加相似,这使得一种血脉延续的骄傲感在他胸中振荡,他眼中都含着莹光。作为艺术之神的父亲,他实际是个心思敏锐,而重感情的人。
可是赫拉的话语像是一瓢凉水浇下来。宙斯从来没忘记过乌拉诺斯的诅咒,那事实上不只是针对克诺洛斯,而是“你的祖祖辈辈都将为子所弑。”
眼前这个孩子,才多大岁数,竟有能力收复自己也无能为力的太阳之领地,这是不是说他能力已经抢过自己?任何威胁到他作为神山上至高存在的一切,都需要被摧毁。就像一个猴群,有且只能有一个猴王。更新换代之时,老猴王会被年富力强的猴王驱逐迫死,这是自然界的法则。
宙斯的表情变得僵硬,去迎接的手顿在空中,默然之中,压倒性的神威从高高在上的王座中扩散开来。阿波罗双膝一软,跪倒匍匐在地上。
他还从未感受过这样绝对的等级差距,源于本能的畏惧使他自肩膀到膝盖都在颤抖。
“神父!”他感到胸腔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压干净,憋得脸色青紫,心道不妙。
“我就如此不得您的喜爱吗?”阿波罗用手肘撑地,勉力抬头,额头皱紧,冲着宙斯,碧蓝的眼睛泪眼汪汪,委屈万分的小模样,让大殿上偷窥着他的女侍们心都碎了。
他用饱
含深情的语调,哭诉自己好容易在海上捡回一条命,风餐露宿艰辛无比,但始终怀有回归他的怀抱的信念。因为担心不被奥林帕斯接纳,他这才尝试去太阳神殿做了说客。
“这个位置,是泰坦神们送给您的礼物。若不是惧怕于您的威名,我这等微末的实力,哪有半分机会胜过赫利俄斯?”他讲述了一个狐假虎威的故事,宙斯的眉头渐渐松开。
自从他登基称为神帝之后,创建了奥林帕斯神山,他的神格晋升到至高之位后,轻易便能看穿他人的神性。因而他知道这孩子为人骄傲而正直,生性不会说谎。
这也正是为何阿尔躲在后面一言不发的缘故。这件事由阿波罗说出来,比任何人都能取信于宙斯。看着对方眉宇间有一股凌然正气,宙斯在心里感慨,这个儿子当真与自己太像了。
他这才有了实感,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儿子!
“好孩子,快起来,”他连声殷切地说道,“你受苦了,让我看看你!”
只要去除了心结,即使尊贵如神王,面对爱子时也只是一名普通的父亲。
阿波罗感到束缚一松,顿觉衣服都汗湿贴在了背后。他分毫不敢把不满表现出来,利落地爬起来之后,走去宙斯身边,挂上憨愣愣的朴实笑脸,用充满了孺慕之情的眼神望着对方。
触及那双与自己少时一模一样炯炯有神的眸子,顿时,一种来自血缘的浓浓亲近感在神王的体内升腾起来,血管里的血液甚至在沸腾不已。
这时候,阿尔轻踩住勒托的袍子,让她惊叫着,一个趔趄向前扑去。
黑发的美人儿倒进了金发的魁梧神王怀中。
本以为会摔倒,勒托惊惶地闭上眼睛,接触到温暖的肌肉,她睁开眼,陡然看见心上人的面庞近在咫尺,又被他浓郁的男性体味所包裹着,她羞红了脸,微微移开视线,眼角眉梢的万般风情,让宙斯咽了咽口水。
宙斯小心翼翼地圈着她的纤腰,她浓密丝滑的黑发像水流般倾泻于身后,如绢绸般光亮,带着若有似无的沁香。原本宙斯觉得她太过寡淡,比不上赫拉的成熟美艳,比起堂姐海洋女神欧律诺墨的柔美也有所不及,只是宠了那么一阵子,就忘到了脑后。
但如今久别重逢,她混合着少妇风情与母性焕发的脸庞,美得动人心魄。而且她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这是大功劳,再联想到制造那小子时的那
番难忘的销魂,宙斯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发烫的身躯使得勒托也有所察觉,点点殷红晕染上她象牙般细腻的美颈,令她显得更加美艳万方。
两人深情凝望的时候,赫拉柳眉倒竖,“咔嚓”地崩断了两根长指甲,怒气汹汹的模样活像头母豹子。她抿了抿唇,用力忍耐着说:“神王,我看他们都累了,不如先让他们去休息。”
宙斯连连点头,赫拉心中得意。不能让他们靠近神王!随便找一个偏远的宫殿把他们塞进去,等过阵子,神王遗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