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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降临,让他们体会到自身的渺小,深觉只有神灵才能庇护他们。
暴雨不止,四周汪洋般的黄色水流藏污纳垢,一个个神庙如同孤岛。
十天的围困之后,总算风平浪静。
这时人们已吃光了存粮,更糟的是净水用完。饥渴至极时,托勒密的一对小儿女偷偷取用了混浊的水后一病不起,全身发热,上吐下泻,很快便瘦得形容枯槁。
绝望的父亲匍匐在神庙内苦苦乞求,忏悔平日不够敬神,直到双目泣血,终于,神灵回应了他。一名十分年轻的亚麻色头发的青年出现在殿外,他头戴时髦的羽毛头饰,穿着修身的短袖束腰外衣,脚上是一双带着翅膀的飞鞋,俊逸的脸上笑容满面,一见便让人心生亲切。
“疾足的赫尔墨斯!”神人混居的时代里,人们对于神祗十分熟悉,一眼便认出了来人。
神庙内祈祷的人们松了口气。众所周知赫尔墨斯大人与阿波罗关系良好,如果说此时哪位神灵能拯救几名病得奄奄一息的人的生命,非阿波罗莫属。
一切的植物都由阳光所催生,而但凡阳光下的植物与生物,没有什么是博学广闻的太阳神阿波罗所不了解的。另一方面,太阳被视作死神的天敌,为太阳所庇护的人类不会被冥王收去灵魂。正因此,阿波罗被视作医疗之神。
不出所料,笑眯眯的神使带来了草药,控制住疟疾病情。在他的暗示下,托勒密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之所以受到眷顾,皆因月亮女神看中了自己的女儿。
他发誓将一对儿女献给神灵之后,赫尔墨斯连连点头,心中暗夸他上道,告知神灵没有遗忘他们,嘱咐他原地等待,然后转身飞进天空。他还有很多地方要跑。
太阳西斜,晚霞映照在黄色的水面上,增添几抹凄色。突然间,静止了数日的景物突然被打破,伴随着哗哗的水声,一个墨黑色的庞然巨物朝这边游动过来。
在它高昂的蛇头上,清晰印着弯月的标记,粗壮的蛇身露出水面之处,竟然有不少人伏在上面。
皮同认主之后,百年间的晋级超过了此前千年的积累,原身倍长,一只头就有一个神庙般大小,比起阿尔当年收复他的时候还粗上了不少,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
他陪伴勒托居住在宁静的泰坦村落,戾气被消磨不少,在朦胧月色的映照下,颇有傲然肃穆之感。
可想而知,此次救人行为之后,幸存下来的人们会对他感恩不已,他的形象将由凶兽成功晋级为“神兽”。
月神庙中等人爬上了一条蛇头,托勒密的小女儿芙罗拉在鳞片上不慎打滑,险些失足掉落。在旁人的惊叫下,柔柔的月光化作月白色的银练,将小女孩缚在上面。
“感谢女神庇佑!”这一幕深深触动了旁观者,刚刚由绝处逢生的人们纷纷跪下来大哭:“女神没有抛弃我们!”
黑色礁岩般的巨蟒缓缓驶向港口,在那里备有几艘大船,上面存放的物资足以让人们撑到洪水褪去。
然而临近入海口,狂风巨浪突如其来,肆虐的海水像鞭子一样迎头抽在皮同身上,瞬间便冲刷掉数十人。
皮同惊愕地抬起头,看到站在浪花尖端,手持三叉戟尖端朝天,袒露胸脯的海皇阁下,身后海墙高筑,像海啸一般,岌岌可危地随时可能砸下来。
他身上神光烈烈,白色的衣摆与白沫浪花交织在一起,蓝色的长发在暴风中张牙舞爪,一双锐利的蓝眸直刺过来,释放的神威压迫得皮同不能动弹。
“狡猾的畜生,”皮同贵为盖娅之子,实际辈分要年长过波塞冬,然而暴戾的海皇俯视着他的目光如同蔑视蝼蚁,不屑地嗤道:“你竟敢罔顾宙斯的命令,擅自救下这些渎神者,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
声声宛如洪钟,敲打在人们耳鼓膜上,神灵的怒火非同小可,人们双手抱头,耳膜出血,头脑刺痛,痛苦不堪。
皮同生性狡猾,感到对方在挖坑给自己跳,索性避而不答,这更加触怒了海皇。
波塞冬浓眉怒挑,升上高空,百米高的海墙朝九头的巨蟒碾压过去。
转向已来不及,若是只有他自己还好说,但他身上驮着成百上千名人类。皮同心里叫苦,咬牙决心挺过去,正在这时候。
圣洁的银色月光形成一道屏障,生生截
住了海面。阿尔悬立在空中,挡在巨蟒的前面,手执银弓银箭,直面海皇阁下。
“阿尔忒弥斯,我可爱的小侄女。你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真是令我惊讶啊。”波塞冬拖着嗓音,用评估意味的视线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她,“你这是要与我作对吗?”
“许久不见,海皇大人。”
银发的少女在空中白裙翩飞,银盘圆月悬挂在她的背后,纤柔的身姿笼罩在银光中,宛如月色般柔和而朦胧。
“是月亮女神阁下!”人群中传来小声惊呼,“真是位美丽的女神啊……”
阿尔常年呆在圣域,即使莅世也只去精灵森林,绝少降临人世,因而她的形象在人类眼中颇为神秘。
由于她是阿波罗心爱的未婚妻,暗夜与智慧女神的美名远播,大概是距离产生美,在奥林帕斯的女神里,崇拜她的信徒数量反倒数一数二。
“嗤,收买人心的小伎俩。”波塞冬朝前迈了两步,来到她面前,托起她的脸,轻嗤道:“你背着宙斯做这些事情,不怕被他猜忌吗?”
阿尔镇定地答道:“过犹不及。这场洪水杀死了九成的人类,应当足以平息父神的怒火。”
“啧,真嫩。”波塞冬堂而皇之地进行着类似调戏的行为,手指抚过之处,在她晶莹透明的肌肤上留下红痕。
尽管人们卑微地颤抖着大气也不敢出,阿尔也不欲被人看笑话,皱着眉偏头躲过去。
波塞冬不怒反笑,大掌掐住她的腰,一张大脸凑到她鼻尖上,略放低声音说道:“你一早就让你的小家伙们躲进森林里,并非退让,而是你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场洪水。”
阿尔眼眸一缩,波塞冬心中一乐,眼神愈发戏谑兴味,压低的语调里充满威胁。
“是你让哈迪斯送去瘟疫之源,你料到了潘多拉造成的结果,只有用清洗来实现,就等着这时候来收买人心,带着你的兄弟们一同施恩给这帮蝼蚁。”
阿尔深感这名伯伯不好糊弄,话里尽是陷阱,皱眉不答,心里在迅速思忖。
他说的不错,人类黄金时代的终结,是她一手促成。
阿尔深知宙斯的底限,神王并不在意这些收拢人心的小行为,在他看来人类、万物生灵都是自己的所有物,他最在意的只是自己的统治。
倒是雅典娜撺掇海皇兴风作浪
这件事令宙斯提起了警惕,这其中自然也有她的功劳。只是没料到,波塞冬竟然猜透了自己。
“仁慈的海皇大人,”波塞冬耳尖一跳,这孩子说话甜美软糯,天生听来便像在向人撒娇,他暗忖着这应该是她常年伴于宙斯身侧,不知不觉中磨练出来的惑人技能。
“您是这次的审判者,您逐恶扬善的行为不止帮助了父神,也将载入史册。”阿尔小心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果真流露志得意满之色,冲他乖巧地笑了笑,继续忽悠。
“您现在收手,剩下的人类只会感激您,使得大海之王威严不可触怒,而又是名仁慈的君主的美名远播,在人类的传说中代代相承,这样不是很好吗?”
波塞冬来找茬,多半是不满她把骂名转嫁到他人身上,她倒是不介意把好处分出去。
“晚了。”波塞冬手臂紧了紧,把她的腰拉进贴着自己,高大的身体形成的阴影落在她脸上,几乎是贴着她的唇低语。
“你以为我能发现,宙斯就发现不了?你联合了数名兄弟,妄图撬动宙斯在人界的权威,你难道不知道他最忌讳的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
阿尔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她心知雅典娜在与波塞冬勾结篡位,曾向宙斯暗示,就算得罪这两个人,她也并不惧怕。
因为她与创世神的宠儿,近乎于BUG一般存在的阿波罗牢牢绑在一起,与有着超越宙斯力量的哈迪斯牵绊极深。她身后有着众多支持者,忠心耿耿的赫淮斯托斯,阿波罗的损友赫尔墨斯,她打下这些人脉时,只是为了牵制宙斯,不对他们兄妹动手,但反过来,这也构成了对宙斯的威胁。
假如他们在宙斯面前诋毁她呢?说不准前世波塞冬被镇压、雅典娜被厌弃的命运,就将降临在他们兄妹身上!
波塞冬没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但他通过她神力的细微波动,看穿了她的情绪,带着胜利的神色,继续恐吓她。
“你接二连三的大放光芒,在不断挑战他的底限。”
“你以为宙斯对谁的宠信,能维持到永恒?的例子,你难道不清楚?”
这是致命的一击,阿尔咬住嘴唇,脸色煞白。
“哦呀,那是你出生之前的事情,你怎么会清楚呢?都怪我这个做伯伯的没有早教过你呀。”波塞冬笑道,满脸欠扁的神色。
“我能为你做什么。”他一开始便设立了结界,与宙斯相差无几的神力使得宙斯也无法窥探两人的谈话。阿尔觉得他一定在自己身上有所图,“你要的是什么?”
“你把你的父神玩弄于鼓掌之上……”波塞冬轻抚她嘴唇上的牙印,似赞扬地说道,“你比谁都懂得揣测宙斯的心意。”惩罚性地在她唇角上咬了一口,“你为何不为我所用呢?”
阿尔心沉了又沉,极力维持着平静:“你要诱惑我,来对付我的父亲,你的兄弟吗?”
光雅典娜一个光杆司令,再加上志大才疏的波塞冬,根本无法成事。但如果有她帮助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是,这么暴虐无常的海皇,根本就不适合当神王。宙斯心胸宽广,行事公平公正,尽管花心,却绝不会影响他对正事的决断。即使现在的阿波罗也太过感情用事而不及他,他是最适合的神王人选。阿尔不想助纣为虐,让奥林帕斯提前毁在内讧里。
“诱惑啊……我确实是在诱惑你。”波塞冬与她暧昧地唇抵着唇,温热的气息让她脸上起了战栗,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海妖歌声般柔和低沉的嗓音催人昏昏欲睡。
“海后与冥后之位你都看不上,那么神后的位置?”
阿尔晕倒在波塞冬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啊,又停更了两天OTZ 阿鲸感冒了,发烧在昏睡,似乎是流感,抵抗力太弱所以病来如山倒OTZ
现在再不敢保证日更了嘤嘤嘤,只能说尽量明天也爬起来码字……下章是前世的恋人,会很有趣的!
☆62、第六十章 波塞冬抢亲
阿尔做了一个极为悠长的梦。
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陌生的寝殿里,白色基调的房间宽敞明亮,环境极为清新雅致。蓝白相间的地毯铺在房间中央的地面上,暖光从占据半壁墙的窗户里照射进来。
她感到自己轻飘飘的,仿佛浮在水面,被子里的温暖使她眷念无比;回味着刚才深沉的睡眠,感觉很久没有休息得这样好了。
“瞧你睡得不错。”她猛地看过去;一名长发美男子倚坐在窗边的白玉台阶上。
交衽对襟的宽袍用腰带束在他健壮的腰身上;上面的衣襟松松垮垮的;半个胸膛露在外面;阳光下的古铜色的肌肤流动着镀金般的诱人光泽;海蓝色的卷发如波浪般散落在台阶与地面上。
“你的脸庞像珍珠般光彩焕发,可见本王招待的不错。”他轻佻地说道,那双慵懒的桃花眼瞥过来,沙哑的声音里含有某种别样的意味:“是不是收取你一些报酬?”
那低沉的语声仿佛贴着她的皮肤滑过去,令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阿尔暗暗捏了捏拳头,五指却根本合不拢,双手聚集不起一点力气。她记得自己是被眼前的海皇大人打晕弄了回来,也不知那之后情况如何,洪水是否退却,自己又昏迷了多长时间?正在思忖时,对方站了起来。
他不紧不慢地朝床边走来,阿尔往后缩了缩,支起身子试图爬起来,可床太软了,几乎无法着力,她越动弹越往中间陷。房间里只能听到她愈发急促的呼吸声,与丝绸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床边,投下阴影。
波塞冬饶有趣味地看着小美人手忙脚乱地朝自己远处挪动,屈膝压上床沿,阿尔一声尖叫,惊觉这是一张水床,他沉沉地压上来,嫩白的小人便朝他滚动过去,细白的脚踝被他握在手里。
阿尔大怒,一扬手,银色的月光之练朝他抽过去,响亮地给了对方一耳光,可他丝毫没有介意木了的半边脸,劈手抓住银练,连带人一同用力拽入怀中,顺势豹子一般扑上去,把人牢牢按在身下。
淡蓝色的帷幔一阵耸动,细小的铃铛发出动听的脆响,占据了小半个房间的蓝色水床上,阿尔被伯伯大人压在下面,瞅着他那志在必得的架势,只觉得阵阵心悸,眼神里充满警惕。
神力还在,他没有对她做任何手脚,但她却一点办法也使不出来。海皇大人即使比不上他另两位兄弟,却也不是她现在所能抗衡的。
她徒劳地蹬腿扭动,却感觉两人紧密相贴的部位温度上升。波塞冬伏在她颈间,鼻息喷在她的脖子上,不时漏出几声快慰的闷哼,几乎是享受地感受那滑腻的小身躯摩擦带来的快感。阿尔拼命地推拒,却阻止不了他的手像巡视领地一般在她的腰肢上下挪动。
“波塞冬!你不怕哈迪斯找你麻烦!”阿尔怒叱地说。
“哼。”波塞冬在她肩膀上啃了一口,满不在乎地哼笑:“原来你心里的人是我那哥哥?”
他的手指碾上光白如玉的皮肤上一块血红的斑点,看她痛得咬紧嘴唇,波塞冬一脸满足,懒洋洋地笑道:“可怜你那位兄长四处寻觅你,快要把整个世界翻过来……”
不应该的,阿尔蹙起的眉头堆成一座小山峰,她与阿波罗可算作异体同魂,他不可能连自己的位置都感知不到,“你做了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眸光似火,空气中骤现两道紫色雷电,朝他当头劈去。
波塞冬目光一闪,赞叹:“你果然拥有宙斯最纯正的血脉。”他五指虚虚一抓,雷光凝成紫色的实体,软软地搭在他手里,然后捉住她的手腕,极其熟练地把她绑在床头。
那俊美狂野的脸悬在不到十公分的上方,大敞的胸膛上散发着灼人的热浪,他用下半身磨蹭着她,硬硬的杵棒隔着一层薄薄的绸衣,戳在她的腿间;凝视着她的眸底,仿佛十万英里下的大海般深不可测,那就仿佛一只准备大肆饕餮的蜘蛛,在打量跌入网中的猎物。
“你疯了吗波塞冬?”
阿尔心惊于他恨不得一口吞掉自己的模样,极力顺着他的思路劝说道:“你真以为你能顺利等到我生下孩子?我哥哥迟早会找到我,到时候他会发疯的!”见他漠然不语,她心觉有戏,再接再厉劝说:“还有哈迪斯,他们虽不合,但只会一同对付你。你何苦为了一晌贪欢,惹下大麻烦?”
“别以为用哈迪斯就能压过我!”波塞冬陡然暴怒,掂起她的下巴,嗤笑她:“用这招你几百年前逃了过去,但是,你以为现在还会有用吗?”
阿尔心里一咯噔,此人最是喜怒无常,又刚愎自用,最讨厌被人威胁,她得更小心些。
“为什么?为什么执着于我?”她冷哼道。
波塞冬呲牙森森一笑,“为什么?我倒是想要问你。”就在她不解地皱起眉头时,他的目光投向立于床头的
金色支架。镂空的纹饰里袅袅发散轻烟,醉人的香氛充斥于室内。
“不喜欢这味道?”他有些突兀的问道。
阿尔用力摇头。就是这东西令她头晕脑胀,只想呕吐。
“这是千年的沉香木与龙诞香的,能够勾起一个人最真实的欲望。”波塞冬说着抬了抬手指,一道水柱浇灭了暗香,兴味而探究的目光落回她身上,他沉沉说道。
“我所不能理解的是,你竟然到现在也不明白你为何会沦落至此。”
又一道水柱扑面淋上她的脸,“你清醒一点吧,阿尔忒弥斯。”
水花呛进她喉咙,阿尔咳嗽得小脸通红,却听那可恶的男人笑言:“只不过是想找你玩一下罢了。难道你以为我对你有多执着?”
“你以为我非你不可?”他凑到她唇上,吮吸着那水光滟潋的唇瓣,强迫地撬开她的牙齿,把舌头塞进去肆虐了一番。
“你以为你迷住了我,就好像你身上缠着阿芙洛狄忒的腰带?”
细细的舔干她脸上的水珠,波塞冬拉开她的衣襟,沿着光滑的脖子一路吻下去,对着她因羞耻与愤怒而微颤泛红的胸口,嬉笑地说:“美丽如阿芙洛狄忒,尊贵如大地母神,即使宙斯也不敢染指的女神都曾雌伏于我身下,你以为你有什么特别吗?”
舔了舔嘴唇,他用指尖亵玩地戳着她柔软的胸脯,看着她打了数个哆嗦,脸上满是恶意。
“正是因为你一直拒绝我,才让我格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