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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他的是葑栩粗鲁地当街撕了他的衣服。
“啊——”临乐本能地护住身体,脸一红,大声道:“讨厌!街上这么多人你就这样,人家不来了!喂~~喂~~~你……你不要气嘛~~大不了,大不了晚上回客栈随便你怎么来好了!”说完,低头做害羞状。
“你……你……”接触到周围人的怪异眼神,葑栩立刻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我气的不是这个!”
“哦?那你气什么?”临乐狭促地眨了眨眼,不意外地看到他红了脸。
“你……你先把衣服穿好!不要脸!在大街上就这样坦胸露背!”撇开头,故意不去看那片雪白的肌肤,刻意忽略自己就是罪魁祸首的事实。
“还不都是你色急,把人家扒了……我不管,如果你不帮我穿的话,我就这样跟着你了!”临乐现在的表现绝对可以称做无赖。
“我……我……我是看你这么坏,突然想到你受伤一定是假的,所以就确定一下了,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个!”虽然遭受欺骗,但葑栩实在没有办法眼看着这个人衣冠不整还老神在在的逍遥样,只好认命地动手帮他穿衣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停住:“你,你没有受伤,那身上的血是谁的?难道是那群山贼的?你?你的武功……”
“哈~~哈~~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很弱的,五岁没打过你之后就弃武习文了,其实是他们看中了我的美貌,然后就起了内讧,都说红颜祸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最后,他们打得一团乱,什么血呀之类的都溅到我身上了,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不过,我可没有骗你哦!人家真的是有受伤呢!小小的心灵受到那些色狼的巨创呢!”
“是……是吗?”怀疑中……
本来,身为皇子,葑栩相信,没有人敢骗他,当然,至于父皇,还有那群只知道宝贝的老头老太们,他们只会欺负他,也不会欺骗他的。
可是,自从遇到临乐这个家伙后,一切都改变了……似乎,很多事情,很多话,都是谎言……
“你不相信我?”眼泪似是要夺眶而出,那副可怜样让任何人都会以为他受欺负了。
“信!”葑栩咬牙吐出这个字,发誓要把他千刀万剐。
热闹的两个人一路慢慢地闲荡着,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酒楼上,一个男人正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慢慢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9
“老大,有句话小的不只当讲不当讲……”
男子旁边一个还诚惶诚恐,冷汗直滴,手臂上挽着绷带。
没错,这个人正是在不久前被我们的小恶魔临乐划伤的雄哥。
“说!”男子微微蹙眉,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目标。
“那个……小的觉得,上次让老大吃了亏的小子不简单,我们……我们还是……还是……”雄哥话没说完,看到老大脸色不对,汗如雨下。
“滚!我的眼里不留废物!”冷冷的眼睛如无波古井,却让人不寒而栗。
“老大……小的是说……”雄哥知道,如果不努力挽回的话,他在寨子里就再也呆不下去了。“小的是说那小子实在是太可恶了,不如我们找机会把迷翻了,然后……哼哼……找几个丑点的兄弟污了他……那小子长得不错,就是女人也不一定有他好看……”
终于,男子慢慢转过头来,目光定格在雄哥脸上,轻扯嘴角,问:“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如何?由你去污了那小子好不好?”
“老……老大……那小子他虽然是比女人好看,但……但终究是个男人,小的,小的怕对着他起不了反应……啊——!!!!”
惨叫声惊动了整个酒楼。
刚刚一瞬间,没有人注意到在那一角落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随着惨叫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手捂下身拼命在地上打滚的男人。
人是好热闹的,所以,只一眨眼工夫,就围上了一群人。
坐在窗边的男子冷冷地扫过他们,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仍在地上呻吟的雄哥身上,声音犹如寒冬的风:“既然你那里硬不起来,还不如废了!留着也无用!”
那种冷冽的声音让所有人寒了一寒,转眼间,人散了个干净,生怕再多呆一会儿,不幸就要降临在自己身上。
“老……老大……”雄哥表情扭曲,可还是撑着没昏过去。
“行了!你可以滚了!”
“老大……”声音中满是哀求的意味。
“回去后,你在山寨中的地位不变。不过你的命根子没有人还得了了!”
有了这样的保证,雄哥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
男子冷酷依然地转向窗外,看着打闹着的两个人影渐渐远去,立即站起身来,在桌上放下一锭碎银,翻身下楼,追了过去。
临乐、葑栩两人向苏州方向行去,一路上也算开心——如果可以除去葑栩时不时控制不住在大街上狂吼临乐的名字的话。
葑栩自幼窝在皇宫里,没怎么见识过这些小摊小贩,看到这个也稀奇,看到那个也好玩,东跑西跑玩得不亦乐乎,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放纵自己,以前,有那样的父皇、那样的宝贝、那样的皇亲国戚们,他,已经过早地成熟了,忘了自己也是个很容易就快乐的孩子。
临乐跟在后面,很是开心。
十年的岁月并没有把他的葑栩改变,他依然是十年前那个外冷内热、嘴硬心软的单纯模样。
这样很好,葑栩这样的人不适合做皇帝,而他,可以顺利地把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看着他单纯一辈子。
“喂!”葑栩正玩得开心,突然紧张兮兮地跑了回来,神情就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怎么了?终于想到我了。”邪气的笑容永远那样的迷人。
“去死啦!谁想你了?我是……”葑栩突然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后面,然后说:“我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
呵呵……你才发现呀?
临乐轻笑,道:“怎么会?你想太多了!”
“不是的!我是认真的,像我这样的武林高手对这种事情最敏感了,要不是先前玩得太开心了,我应该更早一点就发觉了!”葑栩的口气很肯定。
临乐突然眼睛一亮,对着前面一指:“快看,好像是宝贝!”
“宝贝?”
葑栩瞬间消失了。
临乐挂在嘴角的笑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也变得冰冷。
“慕容敬!出来吧!不要东躲西藏的了!不符合你的风格!”
“呵呵……”一个人影立时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正是那时在酒楼里的男子,眼睛里满是调侃的意味,和在酒楼时的冷酷无情判若两人:“刚刚对那个小白脸那么温柔,一见到我就马上翻脸了?”
“那是因为你不值得我温柔!”一样,临乐也和与葑栩在一起时完全不同,眼神中的寒意足以冻伤人。
“好歹我们也是喝过交杯酒的吧?”
“在你那个破贼窝吗?本少爷不承认!”
“可是你知道吗?”慕容敬突然上前一步,把临乐逼向墙角,手一撑,成功的把他框在自己的身体范围内:“当我掀开喜帕的瞬间,便已认定,你是我今生的追求!”
临乐一改先前的冷淡,甜甜地笑了开来:“可是你知道吗?当你掀开喜帕的瞬间,我便发觉,天下居然有这么恶心的男人!而本少爷——最没有时间陪恶心的人了!”
说完,临乐手一抬,把慕容敬的手打开,潇洒地挥了挥手,打算去找葑栩。
“小乐,有人告诉过你,有弱点的人最好不要太嚣张吗?”慕容敬对临乐的态度一点也不生气,抱臂斜靠在墙边,悠悠闲闲。
“弱点?哼!像我这样完美无缺的人你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第二个吗?哥哥?”临乐这一回眸,又是万种风情。
“一个人的弱点不一定是自己呀,小乐!”慕容敬回以一笑,自信十足。
临乐的脸立马变色。
这次轮到慕容敬潇洒地摆手,转身离开:“小乐,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的!”
“慕——容——敬——!!!!你给我站住!!!!如果你敢伤害他一根寒毛!我灭你九族!!!!”
大街上,回荡着临乐暴戾的吼声。
天知道,为了葑栩,打他三岁开始就已经控制得很好的情绪终于有了失控的一天……
10
现下,临乐最关心的就是葑栩的安全问题,虽然他知道葑栩武功绝对不弱,不是没有自保能力,可是,慕容敬那家伙奸诈狡猾,看他的脸就知道他是十足的小人加变态(这纯粹是乐乐主观感受,其实敬敬的脸还是很帅的~~),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像葑栩那样以为地球就是围着他转的天之骄子,压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不择手段,他所经历过的最多也只是和一群无聊又变态的老头老太们抢宝贝的小玩意儿而已。
“啪——”
由于整副心思放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临乐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某个杀气冲天的人正阴阴地跟在他身后,等运足了气后,猛地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
这一脚力度绝对够分量,临乐当场跌趴在地上,漂亮的小脸沾满了灰土,小虎牙一眦,恶狠狠地调过头,准备开骂,但一看见踢他的正是他四处寻找的葑栩时,脸色马上一变,眼眶红红的,小巧的鼻头一嗅一嗅,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可怜小狗模样。
“你干嘛踢人家?好疼哦!明知道人家没有武功又柔弱……宝贝都是这样教你的吗?”哀怨地一瞥。
“哼!你还好意思提宝贝!你刚刚不是告诉我看到宝贝了吗?我把整个街都掀了也没有看到他!!而且,非常不好意思地告诉你,宝贝从小就教我,要欺负就欺负没用的人,遇到厉害的就先躲躲!所以小时候我打不过父皇他们的时候就欺负‘水水’……”
听到葑栩在大街上毫不害羞地炫耀自己童年的光辉历史,临乐的嘴角止不住上扬,眼角尽处却还是委屈:“你就欺负我吧!反正我也从小被人欺负惯了!爹和父王欺负我,刚刚你招来的强盗欺负我,现在你又欺负我……”
“我……我……我是不高兴你骗我……所以……”葑栩被他这么一说,罪恶感立刻就上来了,想道歉又拉不下面子。
“算了!算了!我宽宏大量,原谅你了,不过——”
“什么?”
“最近我老是心神不宁的,觉得会有人来害我,你,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保护哦!你也知道,我……我是很柔弱的……”脸小小地红了一下。
“哼!没用的家伙!”葑栩冷哼一声,自尊心无限膨胀。
“唔……我……我……是很没用……爹和父皇也经常这么说我……”临乐默默低下头,眼角处似有泪水在闪动,他猛地嗅了嗅鼻子,貌似很坚强地抬头,嫣然一笑:“还好你在我身边……”
这样“脆弱又假装坚强”的临乐让葑栩的心猛地一抽,异样的情素涌上心头,勉强扯了扯嘴角,安抚道:“乖!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的,你不要怕,还有,你一点都不没用,你很可爱啊,长得也好,没有人会舍得害你的……”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临乐的小脸变红,似是幸福又在害羞。
身后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男子嘴上叼着根稻草,冷哼一声,骂道:“奶奶的,真***会装!跟那种傻小子耗在一起,值得吗?”
阴郁的眼神渐渐锁定葑栩。
临乐耳根动了动,武功绝佳的他把慕容敬的话听得一字不漏,趁葑栩不在意的空挡,送过去一个凶狠邪气的眼神,挑衅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慕容敬眼神下瞟,躲过临乐的锋芒,稍一用力,把嘴上叼着的稻草吐出,稻草直标标地朝葑栩飞去。
即使明知道葑栩有自保能力,临乐还是本能地伸手一挡,把葑栩推开。
手被划伤的同时,蓄力运功,隔着空气给了慕容敬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的手……”葑栩一把托起临乐的手,紧皱眉头,问:“怎么会受伤的?刚刚那个稻草是哪来的?有人要害你?”
白痴!是有人要害你好不好?
临乐无奈地偷偷叹了口气,又顺势靠在葑栩身上,佯状虚弱,道:“对不起,我……我晕血……”
说完,身体一软,成功地被葑栩揽在怀里。
这次,葑栩真的有点着急了,他不知道自己心里那种乱乱的感觉是什么,现在他所能做的只有一把抱起临乐,往最近的客栈快速奔去。
透过葑栩的肩臂之间,临乐坏坏地探出头,对着满面怒色的慕容敬吐了吐舌头,得意之色尽在其中。
慕容敬撇了下嘴,摸了摸受伤的嘴角,冷笑一声:“小乐,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那个傻小子?可是我清楚,要不了多久,你便会是我的!”
…………………………
风吹过,人走过,未来如何,没有人知道……
客栈中
葑栩掏了锭银子随手往柜台上一扔,吼道:“找大夫来,重重有商!”
说着,就抱着临乐上楼,一脚踹开最近的房间门,动作轻柔地把他放在床上,一边着急地不时往外面看。
临乐躺在床上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急得满头大汗的葑栩,轻咬嘴唇坏笑不止。
不一会儿,伙计带着大夫进了房间。
葑栩急急地把他拉到床边,紧张道:“你快看看,他手受伤了,还晕血,昏过去了,到现在都没有醒,怎么办?他会不会死掉?”
“死掉?”老大夫以怪异的眼神望了他一眼,把手搭在临乐的手腕处,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道“他……很健壮……”
“健壮?你疯掉了吗?没有看到他已经昏过去了吗?啊?啊??啊???”
葑栩失常地拉着大夫的衣领边晃边吼。
很快,临乐透过悄悄张开的眼缝看到,自己假昏,可是——老大夫已经……成功地陷入真正的昏迷了。
11
“小栩……算了……我已经好多了……”临乐在暗爽的同时,假装虚弱地爬下床,慢慢挪移到葑栩身边,八爪章鱼似地粘上人家,开心地蹭来蹭去:“你好关心我哦!我就是死掉也会很开心的……”
“不准乱说!什么死掉?祸害遗千年,你死不掉的!”葑栩瞪眼,想给临乐一拳又怕伤了他,讪讪地停了手。
“呵呵……终于知道心疼我了是不是?”顺杆往上爬是临乐的拿手好戏。
“不要脸!”脸红了……
打情骂俏的同时,临乐已放松了警惕——毕竟一个昏了的老头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不是吗?
所以,乐昏了头的临乐和害羞中的葑栩都没有注意到瘫软在一边的老大夫已经悄悄 睁开了眼睛,一反刚刚颤颤巍巍的模样,动作迅速地靠近两人,手指轻点。
“你……”
临乐脸色大变,只怪自己糊涂,居然如此掉以轻心,被人近身点了穴道。
“临公子,对不起,虽然老夫也不屑这种小人行径,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抱歉了!”大夫捋了捋飘逸的胡须,阴险地笑了笑,自得地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少爷!老奴不负重托,帮你把临公子搞到手了!”
………………默……………………
搞到手了?什么叫搞到手了?听起来变态兮兮的……
临乐只觉得自己脸边挂满了黑线。
不出所料,进来的人就是无耻小人慕容敬!
看到临乐的脸,慕容敬阴笑了一下,伸手抚上了他的脸,来回磨蹭:“小乐,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到最后笑的才是胜者!”临乐不怒反笑,眼角尽处一片妩媚,居然把慕容敬给看痴了。
“奶奶的!天子脚下你这个强盗居然敢劫财?”葑栩只恨此刻自己不能动弹,否则早就踩死那个死老头和刚近来的臭男人了,“奶奶的!我要诛你九族!”
果真没有脑子!这是比声音,比气势的时候吗?
临乐无力地低头。
慕容敬哈哈大笑,踱步到葑栩身边,轻佻地以手抬起他的下巴,道:“小呆,我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吸引人的,不过倒是个开心果!首先,这里是苏州,不是天子脚下,其次,你该考虑的是怎样才能在抄我九族之前保住你的小命,最后——”
慕容敬停下,暧昧地上下打量着临乐。
临乐很没气质地翻了个白眼,接道:“最后——”轻叹一声,“他劫的不是财——是色!”
“色?”葑栩怪叫一声,继而想到自己的花容月貌,直接昏过去了。
“呵呵……”慕容敬貌似心情很好,笑着看向临乐,“你的宝贝小呆似乎对自己的长相相当有自信啊!”
临乐依旧笑得妩媚:“那是因为有阁下的长相可以作为对比呀!”
“你就尽管逞口舌之快吧!等回到寨子里,我就立刻让你成为我的人!”慕容敬凑近临乐,热乎乎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造成小面积缺氧。
“吴叔,你把那小子带着,一起回山寨!”
慕容敬说着,动作轻柔地拦腰抱起临乐跨出门槛。
一路上,临乐难得地安静,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那双眼睛已经快把吴叔抱着葑栩的手给盯出个窟窿来了。
山寨里
临乐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只是被迫服了软筋散,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葑栩倒是活力十足,可却被关在黑暗的地牢里,除了骂天骂地骂父皇色骂慕容敬无耻骂临乐晦气外,什么也做不了。
骂累了,葑栩便坐在地上发呆,眼睛没有目的地乱瞟,突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