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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簧+番外合集 by peta-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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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玉抓著李顺的手,噗哧—声笑出来说:「刚是我装的,你别按了。瞅你那眼神,一个大姑娘站在眼前都没看出来。」

  李顺呆了一下,从背後抱著温庭玉说:「什么大姑娘·我看那就你最像大姑娘。」

  温庭玉握著李顺的手,靠在他怀里说:「那个被你骂的小个子,是个大姑娘扮的,我猜,你要是没跟我瞒其他的女人,那个应该就是段家二小姐。她知道今儿你要来看赛龙舟,扮了士兵来讨你欢心呢。」

  李顺怔了一下,笑著说:「还真没看出来,我平日也没仔细看过她,她今儿又画了那么个脏脸,谁认的出来。甭管她,我要真认出来才不好办。」说著又想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小串粽子来,塞到温庭玉手里说:「这个给你。」

  温庭玉一手拿著面人,一手提起那串小粽子。原来是端午应景的香囊,只是这串香囊粽每个都散著异香,只有小指尖大小,外面用七彩丝线配了金银丝绕紧,再用素白的丝绳串起,下面配上流苏。温庭玉数了数,正好二十三个。

  温庭玉看著这串香囊发了会儿呆,又转头紧紧的吻住了李顺的唇,碾了一阵才埋在李顺的肩窝里说:「你刚才离开,就是给我买这个去了·我看整个天桥也找不出这么精致的香囊来。」

  李顺被温庭玉挑得情动,低头卷著他的耳珠,含混的说:「我求做玩意儿的涂老替我缠的。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只记得你小时候跟我要过这个。你要不喜欢,我再替你找其他的去。」

  温庭玉连忙把这串粽子揣到怀里说:「喜欢,怎么不喜欢,我往後都带著,谁也抢不走。」说著又抱著李顺吻了过去。俩人在车里正吻得难分难解,却听到外面有个女人说:「小姐,好好的,绞什么帕子·」

  一把带著哭腔的清脆嗓音响起来说:「亏我算计了那么多日,还和那群臭男人一起划船,他居然面对著都认不出我。」

  李顺一听就知道是段云漪,温庭玉虽然听不出来,但也猜到了,这才想起他们的马车边上还停著一辆马车,没想到竟是段云漪的。温庭王趴在李顺的胸前,也不动窝,只用力咬了一下李顺的嘴唇。李顺吃痛,但也不好叫出来,只暗抽了口气,用力抱著温庭玉。

  外面那丫头又说起来:「小姐,您画成了那样,叫镇统怎么认·这帕子您绣了几个晚上,怎么这么就绞了·」

  段云漪哭著说:「反正也送不出去,我不绞了等什么·李遗山,你,你个没心肝的!」李顺觉得温庭玉的舌头在他的唇上舔来舔去,又重重的咬了下去,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他知道温庭玉在使性子,轻轻移到他耳边说:「你想我对她有心肝吗·」

  温庭玉闻言一怔,哼了一声,又转头轻轻磨著李顺的脖子,外面段云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温庭玉算什么,不就是个戏子·他干出的那点事,千人骑万人跨的,连婊子都不如!我就不信遗山知道了他的真面目还能拿他当弟弟看!」说著又听到段云漪的哭声。0624F96F破沉一:)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温庭玉闻言身子一僵,而李顺听到段云漪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一下推开温庭玉,挑帘就下了车。

  只见段云漪已经换回了女装,哭得两眼通红,手里拿著把剪刀,地上掉了一地的丝帕碎。她听见旁边丫头的叫声,抬头一看,正看见李顺怒气冲冲的站在她面前。

  她看见李顺,呆了一下,脸红起来,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对李顺施了个万福,开口说:「云漪见过李镇统……」

  李顺冷哼了一声,刚要开口,突然听到温庭玉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段小姐,庭玉只有这一个义兄,以前的荒唐事情,我义兄也全知道。这是庭玉的家务事,不敢劳烦小姐操心。况且,庭玉虽是个戏子,却也知言语分寸,段小姐,您是宫家的小姐,平日说话也还是矜持些的好。」

  段云漪被温庭玉的话噎的脸上一阵青白,她丢了剪刀,两手绞在一起,垂下眼说:「镇统,云漪刚才心情激动,这才口出恶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李顺深吸了口气说:「二小姐……」

  温庭玉在车里一听李顺说话,咬了咬嘴唇,又提声说:「大哥,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去给娘上坟。段小姐,您一个姑娘家,再不回去,天就该黑了。」

  段云漪听见温庭玉的话,冷哼了一声,轻声说:「谁要你这戏子好心。」她垂下眼蹭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李顺说:「李镇统,过两日我家请堂会,我爹说要请您过去看呢。」

  李顺离段云漪近,听得到她的话,心里正烧起火来。又听见温庭玉的声音响起来,气得他大声说:「庭玉,你给我闭嘴!」转头深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才对段云漪说:「二小姐,庭玉以前无论怎样,他都是我弟弟。这几日我都在操练新军,实在没时间听堂会,这总办是知道的。还有,我李顺尚未立业,绝不成家,二小姐错爱,遗山愧不敢当。」说著就对旁边的人说:「总办今日不会在练兵处耽搁太久,你们还是早些送小姐回去的好。」

  他又向段云漪一拱手:「二小姐保重,遗山就此告辞。」说著上了马车,一挥鞭子就走了。剩下一个段云漪又羞又气,咬著牙怨了李顺几句,终於还是恨透了温庭玉。

  李顺怒气冲冲的驾了一段车才缓过来,他突然觉得车厢里静悄悄的没声响,担心起来,把马赶到路边,绕到车後钻进了车厢里。这一进去把他吓了一跳,温庭玉闭著眼睛靠在一角,似是闭过气去。

  李顺心里猛的一跳,抱著温庭玉,把手放在他鼻子下面,竟连鼻息都摸不到。他心里急起来,从怀里拿出保命参丹,刚要撬开温庭玉的牙喂进去,就见温庭玉张口咬住了他的指头。

  他见温庭玉的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看著他,又觉得他的舌头在钩舔著自己的指尖,心里一荡,抱著温庭玉说:「你一天要吓我几次才开心·」说著把参丹收起来说,「跟你在一块,这保命丹我可是一天都不敢不带的。」

  温庭玉轻轻咬了下李顺的手指说:「我不愿你跟段小姐撕破脸,偏你不领我的情,狗咬吕洞宾,吓吓你我才顺得下这口气。」

  李顺笑著说:「顺气了吧,狗咬吕洞宾,嘿,也不知道现在谁咬谁呢。」说著不等温庭玉瞠怒起来就把他抱下车,让他坐到前面,自己坐到另一边说:「二小姐的事情,我自然会回避,你别往自己身上揽了,现在去给娘上坟要紧。」

  温庭玉斜靠在李顺身边,只低头拿著那个面人玩著,也不肯说话。李顺见温庭玉不说话,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驾著车往山上去。

  俩人这么安静下来,气氛突然变的凝重起来,温庭玉随著车一颠颠的,越挨李顺越紧,几乎就要贴进他的身子。这一路上虽然天近黄昏,没几个过路的,可行人见到了还是多看了他们两个几眼。李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别人越看他越憋火,手下的劲也重起来,马越跑越快,车身就像要散架一样在後面晃起来。

  即使马车跑的快,到了山脚还是擦黑了,李顺看了看天,下午还是艳阳的天已经布了一层的云。他叹了口气,把车之间赶进山,转了两个弯就看到一个小院。他把车停到门口,推了推身边的温庭玉说:「到了。」

  温庭玉震了—下,抬头看着院子,黄土泥的院墙,刷了石灰白粉的屋子分了正屋和厢房,房檐下还挂著风乾的玉米和辣椒。李顺推开了那两扇贴著门神的门板,看到了中间那口麻绳鲈鰊井。他的脸一白,手一抖,面人掉在了地上,睁大了眼睛看著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绕过水井走过来。

  「张婶,甭准备了,快下雨了,再说天黑上坟不吉利。」李顺对她喊著,还没等他转过头来,就听到温庭玉的声音响起来:「顺哥,咱们不是去上坟·你拿了东西,咱们现在去吧。」

  李顺怔了一下,心里纳闷温庭玉为什么没听到自己说的话。他转过来说:「天都阴成这样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下起雨来呢。再说天黑上坟不吉利……」说着就看到了地上的面人,他弯腰捡起来,皱眉看了—阵才抬头对温庭玉说:「咱们明天一早就过去。」

  温庭玉强笑了一下,扶著李顺的手眺下车,眼睛还是不住的瞟向站在门口的女人。他咬了咬下嘴唇,靠在李顺怀里说:「顺哥,那是……」他听李顺说了张婶两宇,才轻颤著点点头说:「你把张婶叫过来,我有话问她。」

  李顺眉头一皱,总觉得温庭玉不对劲,但终究叫了一声张婶,把她唤过来。只听温庭玉轻轻的开口说:「张婶,我问您,您有没有姐姐妹妹的在城里林府当老妈子·」

  那张婶怔了一下才笑著说:「我哪有什么姐姐妹妹的当老妈子……」她话还没说完,就见温庭玉脸色失望之极,这才认真的想了想。总算想起几年前的事情,开口说:「我二舅的堂姐给林府做过老妈子,七年前不知道是被鬼子给杀了,还是病死了,连尸体都没留下来。」

  温庭玉轻轻点了点头,低头念了两句才拾起头来说:「张婶,您是住这儿的,还是上来帮忙的·」

  张婶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说:「我家住山下的村里,平日只是上来整理整理这个小院子。老爷每年来这儿拜坟,我就住下来前後照应著。」

  温庭玉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银袋,塞到张婶的手里说:「张婶,您今儿晚上先回去,等我们走了再过来收拾院子。我还得求您件事,用这点银子,修个张妈的坟,您有时间就帮我照看下。还有,您再帮我打听打听,修个祠堂要多少的银子。」

  

  李顺看著温庭玉对张婶细细的问张妈其他的亲人,自己也没什么好做的,只好到车後把温庭玉平日吃的药拿下来放进厨房。他远远的听见张婶跟温庭玉告退了,转过身却不见温庭玉进院子。他走到院门外,就见温庭玉在马车周围找东西。

  「庭玉,找什么呢·」李顺莫名其妙的走上前问,听见温庭玉说:「你给我的面人呢·我找不著了。顺哥,你先进去,我找到了就过去。」

  「我刚才不是捡起来了,跟药一起放厨房了。」李顺心底下直糊涂,温庭玉刚才明明是看著他把面人捡起来的,怎么这么一会就忘乾净了·他皱了皱眉,觉得温庭玉自打到了这小院就开始不正常。

  可还没等他说话,温庭玉就脸色发白的站起来说:「你捡起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好一通找。」说著走到李顺身边说:「顺哥,饿不饿·我去看看有什么可做的。」说著转过身,顿了顿才向那小院走过去。

  李顺皱了皱眉头跟上去说:「你进里屋歇会儿,今儿走一天,别再累病了。对了,那个张妈到底跟你什么关系,银袋里那几颗金瓜子够你给她修座极体面的坟了,怎么还要起祠堂·咱妈都没起呢。你知道起祠堂要多少银子吗·」

  温庭玉一顿,轻轻的说:「多少银子都没关系,反正我用我自己唱戏挣来的。这祠堂,我说什么也要替张妈起一个。」说著就冲厨房走过去。

  李顺怔了一下,温庭玉这话说的生份之极,一下堵到他心上。他绷著脸走进厨房,刚开口说了声:「庭玉……」却看见温庭玉怔怔的摸著那个面人发呆,听见他叫,抬头对他扯出个笑,又苍白著脸转过去找做饭用的东西。

  李顺心里叹了口气,只走过去从背後抱著温庭玉说:「你歇著去吧,我来做晚饭。」

  温庭玉听到这话震了一下,点了点头推开李顺,也不要他抱,自己走了出去。

  等李顺做好了晚饭,才发现温庭玉点上西边那间小厢房的灯,任他怎么说也不愿进主屋。他要问,温庭玉只说看主屋像闹鬼的样子,心里不喜欢,又说这厢房让他想起李顺以前住的大杂院。李顺无奈之下,只能从屋子里把褥子被子都抱过来,两个人挤在那个不大的炕上吃完晚饭,收拾了碗筷又缠绵起来。

  温庭玉的腰刚好,又到了这荒郊野外的地方,自然是疯狂欢好,发泄这几日积攒下的欲望。欢好後,温庭玉的体力不济,很快就睡了过去,单留下李顺一个看著温庭玉的睡容,心里直泛愁。

  温庭玉今天可说是极不正常,李顺摸著温庭玉的头发想,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有刚才两个人的欢好,虽说两个人欢好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但温庭玉在卖力之余总让他感觉不专心,似乎思绪总会飘到他抓不到的地方。

  李顺知道温庭玉心里装了还没有告诉他的大事,但温庭玉不肯说,他也不想逼著他开口。李顺把唇抵在温庭玉的额头上琢磨,等明天上坟的时候,在娘面前再和他好好的深谈一次,他总不能让温庭玉这么逃下去。

  外面的风刮起来,乌云一直低沉的压著,雨点打在了窗户纸上。李顺拿定了主意,又觉得怀里温庭玉有点发抖,但他只当是冻的,替温庭玉紧了紧被子,抱著他便睡了过去。

  

  久违的情景又走入温庭玉的梦境,门外飘著雪,有人一下把他打横抱起来往屋子里走。温庭玉绝望的看著那个越来越近的门帘,转头看著抱他的人。

  那赫然是林玉堂的脸,「玉堂,我顺著你,什么都顺著你。」温庭玉一下揪住林玉堂的衣服,看著面无表情的林王堂说,「只要你不把我送进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以为我是谁·」林玉堂笑起来,又变成了十三贝勒的脸。他想起一边的张妈,拉着十三贝勒的衣服说:「贝勒爷,我求求你,你起码放张妈一条生路。」

  温庭玉渐渐的浑沌起来,眼前的脸一会儿是林玉堂,一会是十三贝勒。突然他又倒在了那张他躺过千万次的炕上,十三贝勒流著红白之物的脸冲他贴过来。手伸出去却摸不到枪,林玉堂又站在门边对他笑,他抬手想要掐死自己,身体却动不了。温庭玉看著十三贝勒大声叫著说:「我天天被你缠被你奸,你还不够吗·我杀不了你,杀不了你,这辈子都杀不了你。」

  突然贴过来的那张满脸流著红白之物的脸成了张妈的脸,对他慈祥的笑著,温庭玉心里刚刚一暖,突然张妈的脖子喀嚓一声垂在一边,七窍流血的说:「温庭玉,你害死了我,连尸身都不给我留下。」

  「不是我,不是我,张妈,不是我!」温庭玉摇著头,惊恐的看著那张苍老的脸,「是林玉堂,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怎么都是我的错·」林玉堂的脸又浮了上来,「有我呢,别害怕。」

  「你!都是因为有你!」温庭玉惊恐的敲打著林玉堂的脸,突然却发现那张脸成了李顺。他连忙住了手,摸著李顺的脸说:「顺哥,顺哥,我刚才做了噩梦,你疼不疼,我没心的,你别生气。」

  「你闭嘴!」李顺的脸绷了起来,嘴一开一阖的说:「庭玉,我到底还是得延续李家香火的,我娘说了,咱们不能在一起。」

  「顺哥,你不是娶我了·你不能反悔。」温庭玉急得快哭出来,他摸上了李顺的脸,却成了自己娘的脸,「小义,你顺哥都娶了段家二小姐了,怎么你还没成家·」说著那张睑又成了林雅月的脸笑著说:「温老板,那张灏渊,我是决计不嫁的,我就嫁你,你娘都给我家下聘了。」

  他的顺哥呢·温庭玉使劲捶著林雅月的脸说:「谁要娶你,你滚开!顺哥,顺哥,你成家了也别不要我,我谁都不娶,谁也不跟。你说过,你发达了,你要养我的。帕子呢·帕子呢·你说了你要一直带著它的。」

  「顺哥都死了,你干嘛还活著·」那张脸突然变成他自己的脸,轻佻的看著自己,「你就是喜欢下贱,谁养你不一样·你不敢去死,是怕他嫌弃你,是怕十三贝勒到你死了也不放过你对不对·」

  「不一样,不一样!你胡说!谁说他死了,他才回来,还成了镇统,他也没嫌弃过我……」突然那张脸又成了李顺的脸,在和十三贝勒同样的地方有一个洞,满脸流著红白之物说:「庭玉,你为什么不来陪我。」

  

  温庭玉睡得不安稳,连带李顺也一直是半梦半醒的,奇奇怪怪的做著没边没沿的梦。所以温庭玉胡言乱语起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半晌没睁眼。一直到他反应过来才发现温庭玉脸色苍白的出著冷汗,嘴唇发紫,著魔一样的在念叨著。吓得他一下清醒过来,使劲把温庭玉摇醒。

  温庭玉张开眼睛,模糊的看到李顺在他眼前,一下想起刚才的梦来。他的手发抖的贴上了李顺的脸,摸了几下,又紧紧的抱著李顺哭了起来。

  李顺环著温庭玉,轻声哄著,脑子里都是刚才温庭玉的胡话。他突然想起温庭玉第一天戒毒的晚上,也是这么说了一通胡话。只是那么多事情一波又一波的冲来,他几乎把那一夜的胡话真当了胡话。如今他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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