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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语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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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感到自己不再是个女孩,而是一个女人。  直到他离去以后,她又遇到一些其他的和平工作团志愿者,这才明白了他是多么难得。他们绝大多数不是有鸦片瘾就是惹人生厌,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其中甚至有个眼神昏滞、双目泛红、扎着马尾巴的家伙,宣称他已经整整“兴奋”了一年。  第二年七月,她回到达卡搭机返家时,又和罗伯特见过一面。这里的人说的是另一种叫做欧罗夫的语言,他也已经讲得很顺溜。他住在机场附近,近得每次只要有飞机飞过,就不得不停止交谈。为了适应这种恶劣的环境,他取得一份详细记录,上面记着每一班飞进或飞出达卡的飞机时间,经过两夜的研读之后熟记在胸。每当一架飞机飞过,他便背诵一遍它的起站、航线和终点。安妮哈哈大笑,似乎有点伤了罗伯特的心。当天晚上,她乘着月色,搭机返乡。  之后整整七年里,他们彼此从未再见过一面。安妮一帆风顺地念完牛津大学,创办了一份以攻讦谩骂为主的激进派杂志,看似不经任何策划、设计的内容,却在英国取得耀眼的成绩,颇令她的朋友们反感,这是安妮最不想做的事情。于是她改行当起记者,在遥远的英国东北角为一家晚报工作。她的母亲只来探望过她一次,就被当地的景色和女儿所居住的那间沾满煤炭的简陋小屋惹得难过不已,一路哭着回到伦敦。她伤心得有理。  安妮坚守了一年工作岗位之后,终于收拾行李,飞往纽约,在自我吹捧下,竟连她自己也感错愕地把自己“吹”进了《滚石》杂志。  对于人,她擅长的是做恶狠狠、攻击性的侧写,而非阿谀谄媚。一大群人恶意批评她,说她笔下的受害者一定会要不了多久就用光,但事实却不然。他们持续送上门来,渐渐成为某种被安妮·格雷夫斯“做了”或“埋葬”了(这种讥诮话甚至在牛津时代就传开了)的受虐狂。  有一天,罗伯特打电话到办公室找她,一时间那名字对她很陌生。“曾经有个晚上在丛林里给你一张床睡的土巴!”他提示。  他们约好见面喝一杯。罗伯特的样子比安妮记忆中好看多了。他说他一直密切注意着有她署名的文章,而且似乎比她还熟悉她所写的每一篇东西。目前他正担任地方助理检察官,同时在职业许可的范围内为卡特阵营工作。  他是个理想主义者,拥有满腔压抑不住的热情。最重要的是,他能令她开怀大笑。此外,他的头发比她这五年来约会过的所有男性都更短、更直。  相对于满柜子都是黑色皮件和安全别针的安妮,罗伯特的衣柜里装的全是可以扣在衬衫上的衣领和灯芯绒裤。外出时,两人有如LL宾恩对上性感手枪。这种有违传统的搭配对他俩都是一种不言而喻的刺激。  在床上,他俩的性爱缠绵持久。事实证明,若是她实话实说的话,罗伯特颇令人意外地,并非如她暗地里担心的是个禁欲者。事实上,他远比大部分自她来到纽约之后曾经和她上床的那些麻醉在毒品堆里、让人毫无兴致的男子有创意多了。几周以后,当她提到这一点,罗伯特默默沉思了一阵。就在她回忆起从前他大声背诵每一班由达卡起飞的班机时刻表的情景时,他极为严肃地答复道:他一向相信,性,就像法律一样,惟有勤练,方能生巧。  他们在次年春天结婚,三年之后,他们的独生女儿克蕾斯来到人间。  安妮把工作带上火车,堆在面前。不是基于习惯,而是盼望借此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那是不惜重资委托一位极为难缠的大小说家所写的文章校样。克蕾斯称这位作家为“安妮的大人物级作家”。她期盼它将会成为举国瞩目的作品。安妮已经把其中的第一段看了三遍,却一个字也没有记住。  罗伯特从医院打她的移动电话号码联系:情况毫无变化,克蕾斯仍未恢复意识。  “你的意思是——昏迷不醒?”安妮以挑衅的口气逼他照实告诉自己。  “院方不是那么形容的。不过,不错,我想其实就是这个样子。”  “还有呢?”回答他的是短暂的沉吟,“说啊,罗伯特,看老天份上!”  “她的腿情况也非常糟糕,好像是……卡车从她的腿上辗过去了。”  
《马语者》第一部:重创 第2章(2)
安妮倒抽一口冷气。  “他们现在正在给她做检查。听着,安妮,我最好回那边去。我会到火车站接你。”  “不,别过来。留下来陪她。我自己叫车过去。”  “也好!要是有新的变化,我会打电话给你。”他略一沉吟,“她会没事的。”  “嗯,我知道。”她摁下话机的按钮,将它放下。  车窗外,洒遍阳光的白色田野在火车匆匆飞奔而过中变幻着色彩。安妮搜遍提袋,找出她的太阳眼镜戴上,然后把头靠到椅背上。  罗伯特的第一次电话一打来,安妮内心的愧疚感便油然而生。她应该在那儿的。这是她挂上电话后对唐·法罗说的第一句话。他曾亲切和蔼地走过来,搂着她,说着种种宽慰人的话。  “那有什么用,安妮,你不可能改变什么。”  “不,我可以,我可以阻止她出去。罗伯特究竟是怎么想的,这种日子竟然也让她出去骑马。”  “这是美好的一天。换成你,也不会阻止她。”  法罗说得当然没错,然而内心的愧疚依旧存在。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昨晚她应该陪着他们才对。在对女儿十三年生命的内疚痕迹中,这不过是漫长裂痕开端的一个小点而已。  克蕾斯出生时,安妮曾搁下六周工作,分分秒秒珍爱着这个小生命。不错,在许多不那么可爱的时刻里,呵护的工作便转移到牙买加籍保姆爱尔莎身上。直到今天,爱尔莎在他们的家庭生活里依旧占有关键的地位。  就像许多满怀抱负的同辈女性一样,安妮决心证明自己能是好母亲,同时也是一个很好的职业女性。但与其他媒体中的妈妈纷纷利用工作之便,倡扬这一理论不同,安妮从不以此炫耀,屡屡谢绝刊登她与克蕾斯合照的请求,没多久那些女性杂志便不再约她了。不久之前,她发现克蕾斯在翻阅一篇描写一位电视界女强人骄傲地和其新生儿合照的报导。“为什么我们从没做过这种事?”克蕾斯头也不抬地问。安妮尖酸地回答:她认为那就像刻意演出的化装照,相当不道德。克蕾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依旧瞧也没瞧她一眼。她淡淡地回应一声,快速翻到另一页:“我想只要你假装没有孩子,人们大概就会觉得你比较年轻吧!”  这番评论和那显然不带一丝怨恨的口吻,听得安妮心中蓦然一震。接下来的好几个星期里.她满脑子想的就只有她和克蕾斯之间的牵系,或者,像她现在心中恍然明白的——两人缺乏沟通。情况并不是一直如此。直到四年前首次接下编辑工作以前,安妮始终认为,没有任何母女比她和克蕾斯更亲密,并互相引以为自豪。当时,身为一个知名记者,名气比自己笔下报导的许多人物更大的安妮,时间始终属于自己。只要她高兴,她爱在家工作就在家工作,想请几天假就请几天假。出门旅行时,她可以带着安妮同行。她们曾在巴黎一家著名的高级旅馆度过将近整整一星期,等待一位贵妇名媛的首席时装设计师答应安妮正式拜见——只有她们俩。她们每天散步好几里路逛街购物、游览风光,到了晚上便像一对淘气姐妹般挤在一张帝王的镀金大床上,对着电视机狂饮大吃,享受可口的客房服务。  主管生涯则截然不同。起初,在处于将一份枯燥乏味、读者稀少的杂志转变为全城最热门的刊物那股紧张的情绪和异常的欣悦中,安妮拒绝承认家庭为它付出的代价。现在她和克蕾斯之间拥有的是她傲然称之为“高品质时间”的相处。如今回想起来,那  “高品质”对于克蕾斯而言,似乎主要的是压迫。  她们每天早晨有一个小时可以相处,这段时间她用来逼孩子练钢琴,晚上的两个小时则逼她做功课。母亲循循善诱的话语,似乎注定要逐渐演变为批评、挑剔。  到了周末,情况会好一些,而骑马也有助于两人之间还存在的脆弱桥梁不至于断裂。安妮本身虽然不再骑马,但和罗伯特不同的是,从小她对骑马和跳跃表演就有了解。她乐于督促克蕾斯和她的马匹学习各项骑术。只是,即使是在两人相处得最快乐的时刻,克蕾斯也无法和她分享与罗伯特在一起的那种自自在在的推心置腹。  克蕾斯的爸爸,在许多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上,总是以孩子为第一。因此,此时安妮的观念是一成不变地重演的历史。她一直是父亲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但母亲的视线则从不越过环绕她弟弟的金黄色光圈半步。而现在,没有类似情况可作借口的安妮只觉得自己是在无情的基因支配下,将当年的模式重新套用在克蕾斯身上。  火车在一段长长的弯道处减缓车速,慢慢停靠在哈得逊站。她动也不动地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修复后重新启用的月台走廊,和走廊上成排的铁柱。车外有名男子站在罗伯特平常等着接她的地方,趋步上前,展开双臂迎向一位带着两个小孩的妇女。安妮看着他一一拥抱他们,然后领着大家走向停车场。男孩坚持想提提那个最重的袋子,男子笑笑,让他去提。安妮移开视线,庆幸火车终于再度开动。再过不到二十五分钟,她就能到达奥尔班尼了。  他们沿着马路往回走上好一段路,才又见着朝圣者的蹄痕。蹄痕与蹄痕之间的雪地上依旧血迹斑斑。  最先看到蹄痕的是那个猎人。他循着足迹,带领娄根和古柏曼穿过树林朝河流走。  哈利·娄根对于他们寻找的马匹虽不像对惨死的茱蒂那么熟悉,却也认得它。格列佛是他在戴尔太太那边照料的众多马匹之一,不过麦克林家用的是另一位兽医。娄根曾在马厩里注意到那新来的摩尔根马一两次。从沿路的血迹判断,他看得出它一定伤得极重。刚刚目睹的场面依旧令他胆颤心寒,只叹自己不能早点到达此地解脱格列佛的苦难。但话说回来,若是那样的话,他恐怕就得亲眼看着他们将茱蒂的尸体运走,而那绝对会让他非常难受。单是看到那个他几乎不认识的麦克林家女孩就已经够叫人心痛了。  河水的冲击声渐渐喧闹起来,他瞥见河流穿过树林之外,带路的猎人已经停步等着他们。娄根绊到一根枯枝,差点跌在正以毫不掩藏的鄙夷目光打量着他的猎人身上。结实的小混账!娄根心中暗道。就像对所有猎人一样,他一眼看到他就马上特别反感。  刚刚该叫他把他那支该死的猎枪放回车上!水流湍急,冲过岩石,散成片片水花,涌在从岸上倒向水心的白桦周围,汹涌澎湃。三名男子站在河边,低头看着足迹被水  冲没的地方。  “它曾设法过河。”古柏曼说。但猎人摇头否定。河流对岸地势险峭,况且那边也没有蹄痕。  他们三人沿着河岸行走,各自默不作声。忽然猎人停下脚步,并伸出手示意另外两人也跟着止步。  “喏!”他压低嗓门,朝头顶上方略一颔首。他们所在之处位于距离旧铁路桥梁二十码开外。娄根用手遮着阳光极目凝望,什么也没看到。这时桥下传出一点动静,娄根终于望见它了。那匹马正在桥梁另一头的阴影下直视着他们三人。它的脸部潮湿,胸口有种深暗的液体正有规律地持续往水里滴。它的身体前部仿佛被什么给刺穿了——就在脖子下方——尽管从这  儿他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什么。马匹的头频频猛往下垂,偏向一侧,喷出一缕迅速漂向下游并消散的淡红色泽。猎人卸下肩头的枪袋,并动手拉开它的拉链。  “抱歉,伙计!这不是开枪的时刻。”娄根尽可能带着轻松随便的口吻,推开对方往前挤。猎人头也不抬地抽出猎枪,那是一支帅气的点三八德国货,有着像瓶子般圆肥的望远瞄准器。古柏曼羡慕地瞅着那支枪。  猎人从一个口袋里掏出几颗子弹,开始从容不迫地装填起来。“那畜牲就快失血致死啦!”他说。  “哦,是吗?”娄根问,“莫非你也是个兽医,呃?”  对方轻蔑地一笑,将一发子弹上了膛,扳回原状,带着肯定不会有错的张狂神气等着。娄根真恨不得动手掐死他。他转身面向桥梁,小心翼翼地跨前一步。马匹立即后退,退入桥梁那头的阳光里。娄根看出它的胸膛并没有刺进什么东西。一片鲜红的马皮从可怕的L型伤口松垮垮地垂下,那深长的切痕足有两尺长。 &
《马语者》第一部:重创 第2章(3)
黏糊糊的鲜血不断从绽开的肌肉冒出,顺着胸膛汩汩流下,滴入水中。尽管从这么远的距离判断不出马匹的鼻骨是否已经被撞碎,但娄根看得出它脸上湿嗒嗒的东西也是血。  娄根的一颗心直往下沉。这是一匹极漂亮的马儿,他恨透了放倒它的主意。但根据如此严重的伤势来判断,即使他能靠近它控制它的失血,它能幸存下来的几率也微乎其微。他再上前一步,朝圣者又往后倒退,转身查探往上游去的逃脱之路。背后响起一声尖锐的声音,是猎人在用力推好枪机。娄根扭头面对它:“你要杀死它?”  猎人不做答复,只是心照不宣地朝古柏曼瞥了一眼。观察力敏锐的娄根看出他俩即将达成某种默契,赶忙想办法打破这种默契。他放下随身的袋子,蹲下来从中取出一些东西。  “我想试试看能不能靠近它。你能不能绕到桥的另一头把它堵住?”  “好的,先生。”  “你可以拿根树枝,要是它要朝你那个方向跑,你就对它挥舞一阵。恐怕你的脚会被弄湿的。”  “是,先生。”他已经起身往回走入树林。  娄根在背后喊着叮嘱:“你那边准备好之后喊一声。还有,别靠它太近。”娄根在注射器里装进镇静剂。将一些他认为大概用得到的东西塞进他的长羊毛衫口袋里。他感觉得到猎人的目光正盯在他的身上,但他不予理会,径自站起来。朝圣者低垂着头,密切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在哗哗喧闹的水流冲激声中静静等待。此时古柏曼的喊声传来,马匹扭头张望。娄根小心翼翼地涉入水中,尽可能将注射器藏在手里。  急流中间东一块、西一块地暴露出被雪水洗涤得干干净净的岩石,他试着用它们当作踏脚石。朝圣者回过头来看见了他,心慌意乱,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逃,于是先用脚去探触河水,鼻中又喷出一团泛着血光的泡沫。前面已经没有可供踩脚的岩石,娄根知道非弄湿自己不可了。他单脚下水,冰冷的波涛漫过靴管上缘。好冷啊!冷得他倒抽一口气。  古柏曼的身影出现在桥头过去的河湾里。他的膝盖以下也全浸在水里,手中还拿着一支大桦树枝条。朝圣者的目光轮流在他们身上游移。娄根可以看出它眼中的恐惧,同时还有某种令他心慌的神色。但他仍以柔和的语气,轻松地安慰马儿:“没事了,小伙子,现在没事了。”  此时他和马匹之间相距不到二十英尺,正思考如何处理这种情况。要是他能抓住缰辔,大约就可以在它的颈部注射一针。为防万一有失误,他在针筒里装了超出所需分量的镇静剂。只要能成功地将它注射进颈部血管里,剂量就不需要像打入肌肉里那么多。不管是什么情况,他都得注意不能超量注射。情况这么危险的马匹绝不容许再陷入昏迷。他必须尽量试着只注射足够让它镇静下来的分量,才能牵着它离开河水,走到较为安全的地方。  距离接近之后,娄根已经可以看清它胸口的伤势。他从未见过马有这么严重的伤。他心里有数,他们的时间并不多。根据鲜血涌出的状态,他估计那匹马流所失的血液或许已经接近一加仑了。  “没事的,小伙子,没有人会伤害你。”  朝圣者喷着鼻气,掉转马头,踉踉跄跄地朝古柏曼走近几步,脚下踢起一阵水花,在阳光中化成昙花一现的彩虹。  “挥动树枝!”娄根大吼。  古柏曼听命行事,朝圣者立即在一阵茫然之中裹足不前。娄根赶紧利用这个机会抢上前去,不料忙中有错,一脚踩进洞里,胯部以下全部湿透。妈呀,真冷!眼睛外围一圈白框的朝圣者瞧见了他,马上又转向古柏曼。  “再挥!”  摇动的树枝阻止了它的行动,娄根向前一冲,伸手就抓。他握住缰绳,在手中扭了一圈,感觉到马匹正奋力挣扎抵抗。他试着靠近它,尽可能躲开正转动方向想要踢他的马后腿,并迅速将针头插进马匹的颈部。朝圣者一接触到针尖,立即大发脾气,悬蹄仰立,惊慌尖叫,使娄根有短暂的瞬间可以推进针剂。但就在他这么做的同时,朝圣者猛地斜踢一脚,将他踹得失去平衡,一不小心,注射器里所有的镇静剂全打进了朝圣者脖子里。  这会儿朝圣者知道这两人里哪个比较危险了,立刻转身朝着古柏曼冲过去。娄根左手依旧拽着缰绳,因此两脚被这猛一扯扯离了地,一头栽进水里。他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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