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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番外 by 昭域 (虐心+he)-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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绋绿只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问蕴如此没遮拦的性子本就不该是平常人。

    可……我真没想到,夜深人静之时,我见到的竟会是这么一个问蕴。也真没
想到,贺兰那一句小心,并非毫无道理。

    问蕴身上还是那一身锦衣,束发的还是那羊脂白玉的冠子,身后跟着的还是
那两个玄色袍子的男子。可偏偏,一切已然不同。

    他笑,我终于知道这世上还真有一笑倾人城之说。这无关样貌优劣,无关男
子女子,不过是一种气质。那世上一切事尽在掌控之中的笑容。同样的笑,我在
当今天子萧毓身上瞧见过。而问蕴的笑却更多了一份邪气。

    一股从心底里透出的寒气。

    他的笑,我知道我与绋绿都看错了他。

    那双颊红透的腼腆小鬼、那跋扈天真的项小公子……统统都见鬼去吧!

    问蕴竟能装的如此之好,我佩服。能将我骗过的,这世上仅有两人,问蕴便
是其中之一。

    他翩翩走来,唇角微牵,举手投足活脱脱一个风流倜傥英气逼人的少年。在
我面前,他停住,笑道:“兮老板,这些日子问蕴蒙您照顾,实在感激不尽。这
些银两,还望笑纳。”

    照顾?我熵照兮何德何能?我自嘲一笑,接过银子道:“公子好说话。”

    不然呢?你以为我该如何?大斥一番与他动手脚,这不可能。他之前掩住气
息好似是个学武不久的小孩,而现下,这般气息这般气度恐怕至少排上前十。我?
我自然打不过。还是将银子砸在他脸上图个爽快?这也不好,不如用这些银子想
办法让绋绿欢喜起来。

    我熵照兮一介风尘商人,自然俗的实际。

    问蕴大笑,毫无遮拦:“兮老板,你果真是个妙人儿。若问蕴日后有机会,
定要好好讨教。只是家中还有事,只得先行离去。请见谅啊。”

    呵,这尊瘟神我惹不起当然早早送出门的好。“那是,熵某还有生意要看顾,
就不远送了。”我眯眼盯着他,总觉得那笑容几分熟悉。

    仿佛很久以前,曾经见过。

    “问蕴告辞了。”他微点头,带着他的人离开。

    我沉了脸,转身奔上楼去。

    绋绿一人在屋里,他靠在床头,眯眼浅眠。许是听到我仓促的脚步,绋绿微
微张开眼,冲我淡淡的笑。

    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昔日虽然嚣张但真实的绋绿的笑靥再也回不来了。

    “他是那人的弟弟。”绋绿淡淡的说,就好似我是他平日谈心的客人一般,
他起身拂衣煮茶,一切都如往常,却再也不是往常。“你提起恕铤楼那日,我就
明白了。”

    我茫然的凝视他,心中却终于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觉得方才那问蕴的笑
容如此熟悉,他居然是恕铤楼大当家的胞弟。有那种妖怪似的兄长,这问小公子
这么会演戏倒也不易外了。原只当他是恕铤楼中人,却未料到,他竟是那人的弟
弟。

    也只有那人,才能爱,爱得痴狂;恨,恨得阴狠了。

    绋绿抿唇,苦笑道:“他说,他阿兄在年前过世了,而理由竟是有人易容成
我的模样让他松懈戒备这才丧了命。兮,这与我何干?席余沥爱我,因我而死,
那又如何?动刀子杀人的又不是我!我原只当他是姓席的找来整我的,没料到,
他居然会恨我。”

    “绋绿……”

    “兮,今年冬至,我想去为他上柱香,就当表了心意。”绋绿笑着看我,这
眼这眉随看似云淡风轻,我却觉得有着掩不住的伤。“当年席余沥多方相逼,甚
至不惜自残,我无法爱他,只能远远逃开。而今日,我毫不容易爱上一个,却是
来寻仇的,难怪别人说我一生无关情爱了。”

    绋绿啊绋绿,我抱抱他,想将这话题扯开:“起风了,你添件衣裳,免得受
寒。”

    “放心,不会给你添麻烦。”

    “我担心的又不是这个!”我怒道。

    绋绿拍拍我,收敛了笑容:“抱歉。我真没想到居然会如此,兮,为何会这
样?可……这样也好?”

    好?有什么好的?

    事情始末不过如此,问蕴压根就是上门来寻仇的,以情债还情债,这远比取
人性命有意思的多吧。只是,那小鬼眼中的感情真是那么假么?

    “兮,我与他们总算是还清了。有何不妥?他取我的心,我得他的身,也算
是了结了。”我看着绋绿拉开嘴角,却又看着他笑不出来。

    “他会后悔。”我道,我真不信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可以有如此深沉的心思,
可以将一切伪装的那么好。这世上最逼真的伪装便就是真实!

    只是人在圈里不知真情罢了。我为绋绿祈祷,愿终有一日,那少年会悔恨一
生!

    “不会,兮,这世上哪来如此多的后悔?席余沥死了,我被问蕴骗了,今日
今时,我仍可说我不后悔离开恕铤楼,绝对不后悔。且,便是他悔了那又如何?
我与他已无瓜葛。”绋绿笑了,“原来这一切,不过如此简单。”

    他的笑容,我没忘记,一直都没忘记。

    如我所料,问蕴确实再次追来,在多年以后。但仅仅是追来而已,他二人,
如绋绿所言,已没有重回的可能。

    绋绿最薄情,绋绿却也执著!

    所以他们,回不去!

    ' 爱字何解?不过是你伤我,我伤他,痕已消,痛尚存,唯此而已!'

    第八曲、层冰积雪摧残

    飞絮飞花何处是

    层冰积雪摧残

    疏疏一树五更寒

    爱他明月好

    憔悴也相关

    公子,您问我是谁?

    您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您既踏进这地方,却不知道我是谁?您这么说实在
太伤我的心了……

    来来来,我今日定要给您介绍个好的,我们这醉花楼里可是美男如云啊,保
准有个您满意的。

    您来瞧瞧,你喜欢什么模样的?惊艳彦页、刺蔷东阳、执泪轻笑、翩翩榆关
最解语;萦揉眉怜、指柔擎日、层冰赛雪、妖娆绋绿最销魂。

    哟,您喜欢擎日啊,好好好,我来为您引见。您瞧瞧我们家层冰啊……

    什么?您还不知道我是谁?

    哎哟,公子您真是玩笑话了,我当然是这醉花楼的老鸨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男子就不能是老鸨了吗?您唤我兮老板就可以了。

    =

    他叫温望零,住在西街巷尾胡同深处,住处很是简陋,但此人在瑶城尚算小
有名气。他是那些个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最爱的——胭脂水份的制造商。

    按理来说,这档子生意该是很挣钱的,可温望零挣得银子不多。我会笑他,
因为他傻。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坚持一分价钱一分活,即便他做的胭脂比其他人
卖的好得多,他也只收那一点银子。

    所以,在他这儿买胭脂的,还有些穷人家的姑娘;亦因此,温望零在本地还
挺出名。

    他真是个老实巴交的人,长相也普通。这般的温望零居然会逛妓院,别人都
想不透,以他的好手艺,爱美的想嫁他的女子多了去了。可偏偏,他不爱女子。
他逛的是我们醉花楼,点的是二楼的倌,我们家层冰。

    温望零说他第一眼见层冰,便知自己会着了魔般的爱他。

    我不解,在我眼里,层冰虽美缺欠人气。而楼里比层冰更美的也不是没有,
层冰的美是冰冷的,如他的名,带着遥远的疏离感。

    可温望零见他,便爱了他。

    温望零说,他知自己配不上层冰,他挣得银子不如别人多,他长得不如别人
好,他的性子温吞有余懦弱不缺少了魄力,喜欢层冰的比他好的有很多。他知他
与层冰,是天地之别,可他以就喜欢层冰,就是喜欢,每回来了楼里点了层冰也
只是傻傻的看他一整夜,跟层冰说说话,听他开口一二句,已觉是最幸福的事。

    温望零曾问我可否为层冰赎身,他说赎了身后层冰可以离开此地,他可以自
由。我问他,你赎身不是为他留你身边?温望零摇头,只说他留不住。喜欢他,
所以一心一意对他好。

    这般傻气的人,这般单纯的人,好少见,为此,我虽无法理解他挣银子的做
法,却挺喜欢这人。那些我早已追不回的情绪,在他身上,竟是如此完整的被保
留,甚至还有些嫉妒呢。

    温望零确实不出色,长得挺普通,这模样与我带的这张面具有几分像,过目
即忘的普通。可他的发乌黑乌黑的,一支普通的木簪插起,忒好看。

    我笑着迎上去调侃:“温老板,您可总算来了,层冰等您等了好久。”

    温望零脸一红,道:“你这话我可担待不起,今日层冰没客人?”

    每月初二、廿四,他都来楼里找层冰,这些年来也风雨无阻,一晃眼竟也四
年了。而平日,见不到他。他所挣的钱,只够他一月来这儿两回的花销。他来,
只代表他这半月来攒了足够的银子了。

    我笑,“怎么着您都是老客人,您来的日子我哪会让阿冰在接别的客人?”
说罢,便差人送他上楼。

    我曾听人说,温望零的积蓄几乎都花在这儿和他娘亲那儿了。他家中有一老
母,他为人也很是孝顺,一个月就挣这些钱,平摊为二,一边一般。只是不知,
他那位老母是如何看待此处,看待层冰的了。

    记得那年在山崖下,我问层冰,如同死去一般的活着与真正的死去哪一个更
幸福?当年我以为是真正的死去,而层冰却说活着。理由我不知,但近来却渐渐
懂了。

    死了便是死了,再无转寰的余地;而如死去般的活说不定有一日还能变成真
正的活。如我,今日便活得挺滋润,至少,比当年这么跳下去了啥都没有要好得
多。虽说,偶尔会有烦恼;例如贺兰,例如萧宜。

    五年前从山崖下出来在瑶城落了脚,本是想做做小本生意糊口的。可我天生
懒,层冰虽不懒,可他也不愿。我回顾少时闯荡江湖常常去的青楼,突然来了主
意。我对层冰说,本只是玩笑话,岂料层冰竟说,这主意不错。若我做老鸨,他
愿意过来做小倌。

    可想,当时的我,整个都石化了。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的玩笑话,却因层冰的
附和,成了定局。

    花银子买了小小的楼,花银子买了几个小倌,开头生意挺困难,毕竟万事开
头难。等稍有起色时,我遇上萧宜。他说他喜欢我的眼,我不解;他说他愿出钱
帮我,我问他他要什么,他只说要我笑给他看。

    笑?我于是笑,于是他给我银子,于是醉花楼慢慢造大、慢慢出名,于是我
与他日益熟络。而阿冰,便在二楼做他的小倌。他也卖身,我偷偷问过几个客人,
发现阿冰上下皆宜攻守兼备,可我实在不明白,为何有人愿意出钱给个冷冰冰没
感情的人上呢?

    不过,在彦页还没来楼里时,阿冰是名副其实的头牌。

    可他身边的客人,却总是去了旧人来了新人。我问阿冰,阿冰只说是谁都无
妨,他不在乎这些。

    我知道,与我交情极深的阿冰,我始终未曾真正懂过他。他的心里藏了太多
事,他不说我不问。虽不问,却也可猜到一些,猜到不说,只因他不爱别人多探
问她的过往。

    阿冰身边的客人,总是钟情于他的容貌他冰寒的性子,总以为自己一腔柔情
满腹深爱可以将他折服,日子久了知道这座冰山千年不化,便也都走了。然后新
的人又来。

    惟那温望零,是例外。

    可他与层冰,我却看不懂。

    我与层冰心照不宣,每月的这两日都会空出来给温望零。层冰对他,似也有
些特别,但不是感情,至多只是相处多年的怜惜。

    他们相处,真正是相敬如冰,一个小声说着话盯着人,一个默不作声喝喝酒,
躺床上歇息,完全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实在不懂温望零怎会为这般服务这般
相处这般人每月花上不下与百两的银子。

    说实在的,我真不懂!

    不知是否错觉,最近身边好些人都怪。

    萧宜很怪,他的怪有一半得归功于贺兰;贺兰也怪,但我不知缘由,或者我
心知,却不敢信。人就是如此,不愿信的事儿如何说了都是不信的。

    阿冰说,萧宜的隐忍可能到了头,我笑笑,不多说。

    我喜欢的萧宜是那个不会多管我,为人很温和的萧宜。我承认我自私,既要
他一心一意对我好,却又不愿爱他,自私的偶尔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嘴巴。

    对阿冰来说,温望零也很怪。最近不知为何,来得频繁了。虽说银子给的一
回比一回少,可他开口,阿冰无意见,我也都是答应的。

    只是不知,他究竟发了哪门子疯。昨日我问阿冰是否要去打探一下,阿冰摇
头,说是与他无干。我瞧他若有所思的眸,哪像是漠不关心的模样。他分明,多
少还是将温望零放在心上的,只是放入心头几分,无人知晓。

    我摇摇头,突觉这些年来自己竟越来越婆妈。

    用了早膳,小厮来报,说是萧宜与贺兰又来坐堂,我挥挥手让他下去招呼着,
实在懒得多理会。也不知贺兰究竟与萧宜说过什么,能让那素来云淡风轻的人完
全变了模样,对他二人,我只有叹息。

    可小厮竟不下去,又道:“那温望零也在。”

    温望零?不是前夜里才来过?我问他:“是来找层冰的?”

    小厮点头,也是,这人来不找层冰,敢情还找我来着?

    我道:“你先去问了层冰,若他肯见,便领人上楼;若他不愿,就打发了走。
至于王爷和那位贺兰公子,寻人伺候着便是。”这两人都得罪不起,萧宜怎说都
是这里真正的老大;而另一位,我怕贺兰真会拆了这儿。

    原以为再听他说他爱我时,我会有万般情绪,或是惊讶或是激动或是厌弃或
是不屑,岂料,不过是听过而已。从他口中出来的话,我竟听后毫无波澜。只觉
得他爱也好恨亦罢,都是过去了的事。

    虽说我对过往还有记忆,虽然我还会因那些过往对贺兰产生恐惧,但对他的
示好对他所谓的爱,竟没半点反应?

    合着真如阿冰所说,我已练就一身铜墙铁壁?

    一笑而过。

    去瞅瞅温望零寻阿冰何事才是真的呢,他虽冷漠,却是我的至交,他心里头
不舒服我也跟着难过。虽也知道阿冰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他的决定他的问题别人
都帮不上忙,可偏偏,还是想知所想,即便无法解他心忧,平日里小心顾忌着避
开也好。

    可阿冰是多小心的人啊,我离他门外头三步远他就能察觉,我又不如从前有
一身好轻功飞檐走壁都行。但我有妙招,轻轻挪开墙上画卷,自有一方小小天地
任我偷窥。

    温望零居然在亲阿冰?!

    我眨眨眼,看得更仔细。他确实在亲阿冰,且牢牢抱住阿冰不放。而阿冰也
就任他这么抱着亲着,丝毫没有反应。

    我仔细的瞧,仔细的听,大致都能听个清楚。

    温望零说:“你对我,是否真的一点点感情都没有?”他看阿冰,似是很难
受一般。我猜,他身边必定发生了什么。

    否则,这老实人怎会做出如此放肆的举动?

    可阿冰还是不答,不点头不摇头。换来温望零一个笑。

    “你老是这样!”温望零叹息,拉着阿冰坐下,“四年前认识你,你就这样。
总是冷冷的谁都不在乎,我为何就会喜欢你爱你呢?我真不知道,如同着了魔一
般的疯狂。”

    他沉默,阿冰喝水,两人一如往常,一个诉说,一个倾听。然,好像什么都
不同了。

    “层冰,我有时觉得你是喜欢我的,总觉得你对我不同。可这多半也是自以
为是吧。我知你看不上我,我不过有个小小脂粉作坊,人也傻,你看不上我……
是对的。可你知道么?我总以为你对我特别,所以没回来都是死了心来,没回走
都带着希望走,期盼下一回再来。好似看着你,看你听我说话,就已经是天下最
幸福的事情了呢。”温望零突然顿住了,他看层冰,很认真地看。

    我等了好久,他才又说:“真的很幸福,怎会如此呢?层冰,你说我会喜欢
你一辈子么?会么?”

    我以为,他会,我真觉得,温望零会。一根直肠子通到底,八百年不回头那
种。

    层冰却只是冷淡的道:“随你。”

    我暗想,若有一日温望零真不爱你了,你便要哭了。

    温望零笑,很苦的笑,他道:“会吧,我会喜欢你一辈子。可这不公平,对
谁都不公平。”

    “世上本就无公平可言。”层冰开口,却依旧冰冷如昔。我以为温望零于他
而言是不同的,可怎么看着看着又不过是他的一个路人呢?

    “是么?你可以让我死心么?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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