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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若是给闻卓开口的机会,估计很少有女子能抵挡住他的甜言蜜语,何况他本身英俊不凡,天生讨喜,只要闻卓进攻,叶轻语陷落是早晚的事,可他等了这么久,世世默默相守想必是在等叶轻语记起他那天,闻卓对每个女人也许都用同样的方式,唯独对叶轻语除外,只可惜,这天下应该没有那位女子能忍受当着自己的面和其他女人花前月下的男人。
叶轻语即便在有灵气,归根结底她也是女人,所以当叶轻语重重一巴掌把闻卓的脸打回来的时候,对于这个结果我丝毫不惊讶。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你和对她不一样。”闻卓捂着脸从床上跳下去。
“滚!”
叶轻语扔掉手中的药和纱布扬长而去,其实我在替闻卓庆幸,幸好叶轻语今天手里拿着的是药,若是剑……
闻卓揉着脸转头很悲壮和茫然的看着我和萧连山,我摊着手说已经提醒过他,是他自己没意识到,萧连山笑嘻嘻的说。
“风花雪月的事还是留着你慢慢懂,一天被打两次,呵呵,而且还是不同的女人,闻卓,你这本事我还是不学的好。”
我站起身忍住没笑,重重拍着闻卓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你好好休息,有时间就好好想想怎么给叶轻语解释,哦,你最好想怎么先给越千玲解释,铜镜拿不回来的话麻烦就大了,你见过我狂暴的样子,可你还没见过她狂暴……”
出了门我和萧连山勾肩搭背那才笑的欢畅,事实上我现在极其期待第二天的到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闻卓,我真想看看被沾身后的他该如何笑谈风雨。
第二天一大早闻卓把自己用纱布包裹的像个白粽子,反正我是看不见他的脸,越千玲如期而至,见到我一把将我拖过去。
“以后没事别和他黏糊在一起,和他呆时间长了早晚要学坏。”
顾安琪对萧连山的警告如出一辙,瞬间闻卓变成被孤立的孤家寡人,不过一点都不在意,张望了半天问。
“怎么没看见轻语,是不是她还在生气?”
“一大早陆青眉就让人请叶轻语过去了。”顾安琪回答。
闻卓一听目瞪口呆,一把扯掉身上胡乱包裹的纱布,惊慌失措的边走边说。
“你们居然敢让叶轻语单独去见陆青眉?!
按照昨天叶轻语的反应,以及陆青眉和闻卓之间的瓜葛,我忽然想起当闻卓一身护叶轻语的时候,陆青眉眼中溢于言表的妒火,这两个女子单独相见……
我也意识到这问题麻烦大了,叶轻语和陆青眉两个都是提剑刺过闻卓的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话不投机一旦翻脸,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
我连忙跟着闻卓去,其他人见我们如此紧张,连越千玲都不在咄咄逼人计较铜镜的事,陆青眉好歹也是主持,按理说要见她没那么容易,可我们一路畅通无阻,闻卓对陆青眉住的地方当然了如指掌,在前面带路居然没遇到一个女道士。
房门大开,等我和闻卓冲进去的时候,屋里的气氛尚算融洽,至少没有我之前担心的那样你死我活,叶轻语一人矗立在前,陆青眉端茶品茗,见闻卓进去连头都未曾抬一下。
一名女道士伏案作画,不时看着前面的叶轻语,想必画的正是她。
“你让她来就是为了画画?”
“那你以为是什么?”陆青眉轻言淡语瞟了闻卓一眼。“这是龙虎山的规矩,但凡过三曲九洞者都会留画于内堂,能走到这里的都是玄门高人,算是一种尊崇。”
那就好,那就好,闻卓有些虚脱的笑了笑,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在这里似乎不合时宜,连忙收起来拘谨的站在两个女子中间。
等我们去的时候,叶轻语的画像刚画好,女道士拿过来给陆青眉过目,陆青眉冷冷一笑端着茶杯示意把画像送到闻卓面前。
“你看看画的像不像。”
那完全是一种趾高气扬的挑衅,我们都把目光落在上面,不可否认这画像神形兼备,叶轻语的灵秀之气跃然于纸上活灵活现,只是现在闻卓不敢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闻居士道法出众,丹青更是了得,笔力传神不输他人。”陆青眉拿起桌边的一副卷轴,让女道士也送到闻卓面前展开。“闻居士给看看,这两幅画哪一幅画的更好。”
陆青眉送上来的画中女子分明就是陆青眉,一笔一画完全把陆青眉倾国之貌丝毫不差的勾画出来,见画如见人,没想到闻卓还有这本事,想必这画也应该是他和陆青眉“论道”的杰作。
陆青眉让闻卓毕竟两幅画,其实就连我们这些不懂画的人也能看出来,女道士画的叶轻语虽然形神兼备但是为画而画,人物传神但却无意,而闻卓画的陆青眉笔笔有情,大有以画传情之意,画纸上陆青眉眉目传情仪态万千。
两幅画高下立判一目了然,可我知道闻卓是不敢说的,他评的哪儿是画,陆青眉是让他评价她和叶轻语,闻卓头上汗水都冒出来手足无措。
陆青眉用这样的方式在挑战叶轻语,房间里虽然杀气不过我们都能感觉到暗涌翻腾,叶轻语今天的反应和昨天截然不同,我想应该是在陆青眉的面前,她怎么也不愿意落下风,到现在甚至还能笑的出来,而且极其从容和自信。
走过来把僵硬的闻卓拉到椅子上,表情轻柔,就连动作也温柔至极,当着陆青眉的面轻轻解开闻卓自己胡乱包扎的伤口,毕竟是悬壶济世的人,比起道法,医术对叶轻语更得心应手。
“瞧你昨天不管不顾的保护我,身上伤了这么多,这些剑再刺深一点,命都快没了,以后别这么傻了。”
叶轻语一边说一边浅笑着重新帮闻卓包扎伤口,我看闻卓就像一个木偶,机械的点头全身僵硬如坐针毡。
“还好,都没伤到筋骨没什么大碍,以后别为了救我连性命都不顾,你若是不在了,还怎么画画啊。”
我突然发现叶轻语似乎比我想的要厉害,至少在和陆青眉针锋相对的暗战中不落丝毫下风,她一语双关轻描淡写就把陆青眉拿出来的画挡了回去。
简简单单几句话看似无关痛痒,实则是在告诉陆青眉,闻卓只不过替她画画,而对于自己,闻卓能连性命都放弃,比起一副画来说,即便画的再用情,又岂能抵过以命相护的人。
陆青眉是明白人,听出叶轻语言外之意,放下茶杯淡淡一笑。
“拿剑来!”
闻卓头立马抬了起来,我们也随之紧张起来,话不投机难道陆青眉想动手,女道士把雷影送到陆青眉手中,她看了看慢慢站起身,闻卓立刻挡在叶轻语前面,目光落在陆青眉手中雷影之上心惊胆战。
“她有金甲我伤不了她,你不用这么担心,何况三曲九洞第一关你已过,闻居士何必如此介意。”陆青眉冷冷看了面前的闻卓一眼。“让开。”
闻卓迟疑了片刻还是听话的闪开,这里是清风庵,陆青眉又是主持,若真要动杀机昨日在五行三清乱四象剑阵中就能了结叶轻语,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陆青眉走到叶轻语面前,抬手持剑不慌不忙的说。
“叶居士也是用剑之人,我手中此剑名雷影,昨日见叶居士金甲加身,非凡品之物,此剑亦不寻常,取寒冥之铁由三十六天神雷劈造而成,上驭九霄下令十方,为天界兵器不破不毁,诛神灭仙杀魔斩妖所向披靡,想请叶居士习剑一舞,若是没这本事,我也不强求。”
第十章 画像中的人 (后面还有公众章节)
雷影是闻卓所锻造天界神兵,在陆青眉之手就是无坚不摧的法器,要叶轻语习剑实在是难为了她,不过这个情况下任何的退让都能决定这场暗战的输赢。
所以叶轻语没有丝毫犹豫的从陆青眉手中拔剑而出。
一声龙吟。
雷影寒光乍现满屋萧杀之意呼之欲出,叶轻语没有道法,不过好在练过剑,都是些寻常道家剑法招式,有形而无神,完全是照本宣科一板一眼比划出来,这方神剑在她手完全没有丝毫威力可言。
输阵不输人,叶轻语知道陆青眉用这个方式难为她,可在气势上并不服输,陆青眉的房间宽大,叶轻语一人习剑绰绰有余,等到她收剑而立,明显气喘吁吁。
“素问闻居士道法高深,以为身边之人都非泛泛之辈,想不到叶居士道家剑法烂熟于心,假以时日定能习的更顺畅。”
陆青眉针锋相对,同样是一语双关,看似在夸叶轻语,实在是说她不过如此,连道家剑法都习的不全,我听的出,陆青眉另一层言外之意是说给闻卓在听,想不到他可以以命相护的人竟然一无是处。
以闻卓的聪慧又岂能听不出来,憋了半天忽然低着头声音很小的说。
“轻语,你把金甲召出来,再舞一次雷影试试。”
叶轻语论道法修为在陆青眉面前当然无法相比,听闻卓这么说也不犹豫,按照闻卓教她的指决和道咒,顷刻间貔貅啸世金甲加身,头戴蟠龙金盔,腰系蛮狮金带,浑身金光四射她整个人像变了一般,英姿飒爽气势非凡。
我看见叶轻语手中雷影吟吟直响,就犹如我和九天隐龙决的共鸣声一样,剑在她手中震荡,雷影识主,想必是认得叶轻语这身金甲也产生了共鸣。
还是同样寻常无奇的剑招,可这一次从叶轻语手中舞出来,雷影在其手得心应手,每一剑挥出大有破天裂地的威力,宽敞的房间骤然显得的狭小,因为那漫天青冥剑气无所不在,除了闻卓我们都没想到叶轻语居然还能用雷影挥出这样的效果。
每一剑犹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就连陆青眉看着多少也有些惊讶,雷影在叶轻语之手好似极其熟悉,之前生涩的剑法套路也变得连贯娴熟,我们看见的好像完全是另一个人,叶轻语手中雷影越舞越快,比起昨日见到的陆青眉大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势。
峥!
一声清脆的剑鸣声,雷影剑身上那青冥之光化作两道,犹如电闪白光刺眼,或许是叶轻语剑招太快,我们只能恍惚看见,那两道白光飞舞盘旋交织好似两条白虹挂天。
雷影所发挥出来的威力更加惊人,这房间也随之在轻微的摇晃,似乎完全承受不起道法剑气的冲击,等叶轻语收剑而立的时候,不光是我们,就连她自己也目瞪口呆的发现。
她手中雷影变成两把。
“雷怒疑山破,影若扬白虹……”陆青眉淡淡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闻卓的身上。“你把雷影送给我,到最后我也只能领悟到雷怒疑山破,我问过你,后面一句影若扬白虹是什么意思,你一直没说。”
“雷影识主,不是我不告诉你,即便你知道也无法做到。”闻卓埋着头难堪的回答。
“你送雷影给我的时候,恐怕也没想到,有一天雷影会遇到真正的主人吧。”陆青眉声音黯然。
“没……没有,我以为她再也不会拿起这把剑。”闻卓慢慢抬头看了叶轻语一眼。“雷影实则是两把,和我的金锏一样,合在一起雷怒疑山破,若是两剑分开,影若扬白虹,天界神兵威力惊人,但只有雷影真正的主人才能分的开。”
“我……?!”叶轻语一愣,目光从闻卓身上移动到手中两把剑上,迟疑了半天。“我是雷影的主人?”
“昔年你银袍金甲,节制雷部十万神兵,手持雷影双剑镇守天罡雷部三十六天。”闻卓深吸一口喃喃自语的小声说。“现在想想就好像是昨天的事……”
叶轻语应该是听不懂闻卓所说之话,估计和那金甲一样,雷影双剑在她手中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毕竟是陆青眉之物,叶轻语留恋的看了半天,双剑合一送还给陆青眉。
“你送雷影给我,是不想睹物思人,原来我手中之剑早有主人。”陆青眉掂量手中雷影黯然神伤,随手递给叶轻语。“看来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给……给我?”叶轻语很诧异的问。
“既然不是我之物,要来何用,叶居士和雷影再续前缘可喜可贺。”陆青眉从雷影上收回留恋的目光,看了看闻卓继续说。“闻居士为苍生上龙虎山,三曲九洞不论生死,此去山路崎岖,往叶居士一路相随,雷影在你手顾闻居士周全。”
闻卓一怔,抬头和陆青眉对视,连我都没想到,陆青眉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场暗战以陆青眉的退却而告终,在叶轻语接剑的一刹那,我看见闻卓柔情似水的目光,是感激也是情意,陆青眉输给了叶轻语,但我相信在闻卓心中永远她从未输过。
陆青眉和闻卓对视片刻,平淡而真切个中情分或许只有闻卓和她才清楚,等陆青眉手再抬起来时,手中多了一把铜镜。
“闻居士放荡不羁玩世不恭,一生随性,这铜镜厚重,江山看不尽,最美镜中人,这几个字怎么看都不像是闻居士的个性,青眉怕是担不起这份礼,闻居士心意青眉收下,这铜镜……”
陆青眉把铜镜递到闻卓面前,此刻闻卓尴尬的痞笑。
“回头……要是我还在,一定给你补上。”
“不用以后,若闻居士有心想赠物予青眉,倒是有一件青眉想要。”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什么都答应。”
“到时候你就知道。”
陆青眉意味深长淡淡一笑,闻卓的脸色骤变,估计他太了解陆青眉,她能开口要的东西没那么简单,看闻卓的表情就知道,可话已经说到这里,闻卓也只能点头答应。
越千玲见闻卓接过铜镜,连忙一把抢过去,客气的给陆青眉道谢,回头瞟了闻卓一眼,依旧不依不饶的说。
“这铜镜你都敢乱送,江山看不尽……你有江山看吗?”
我在旁边看越千玲像收宝贝一样抱着铜镜,和闻卓对视摇头苦笑,总算是皆大欢喜,来之前真担心若是这铜镜拿不回来,我再送越千玲一个当时没问题,可这铜镜对她意义非凡,经过这么多波折她都完好无损的带在身边可想其重要,若是败在闻卓手里,真不知道这一路下去他的日子怎么过。
等我们说完,旁边的女道士送上五幅画,分别画的是我们,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能画出来,我们都有些吃惊,陆青眉说三曲九洞每过一关,画像都会挂于内堂,忽然我很好奇到底有多少高人前辈能走到这里,刚好陆青眉要安排人去悬挂画像,我们跟随一同前去。
内堂在正殿的后面,是一个单独的偏殿,房间挺大宽敞明亮,里里外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给人庄严肃穆的感觉,走到这里我们多少也有些恭敬,每二十年一次的玄门比试,能来的都是玄门高人,能走到这里都非泛泛之辈,能过五行三清乱四象的前辈实在令人仰视。
偏殿大门被打开,我们跟随陆青眉鱼贯而入,等我们走进去后才发现,这偌大的偏殿仅仅只悬挂了不到二十副画像,玄门比试传承已经有千年,能过第一关的人竟然只有二十位前辈。
陆青眉进殿极其庄重,焚香礼拜后两名女道士把我们的画像也悬挂在上面,萧连山在我耳边笑着说这也算是能流芳千古了,站在这里多少有些感慨,我认真看着每一幅画像,目光中都充满了崇敬,越千玲和顾安琪她们也好奇的到处张望,除了闻卓还老实的低着头,我们都被这不为人知的偏殿画像所吸引。
“你……你们过来看看……”顾安琪在一副画前停了下来,声音充满不自信的迟疑,表情极其的疑惑。
我们都走过去,顾安琪指着一幅画像上的人疑惑的问。
“你们看看这人像谁?”
能挂在这里的人我们应该都不认识才对,即便是最早的也是二十年前,那个时候我们这些人都刚刚牙牙学语,所以我们都不以为然的随着顾安琪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叶轻语见除了闻卓之外,我们其他人口慢慢张大,表情震惊不已。
“怎么了?你们……你们认识?”
闻卓见我们突然安静下来,也抬头看来看画像,又恢复了他习惯的邪笑。
“他们要认识那就真有鬼了。”
一般这个时候萧连山会和他抬杠的,可如今萧连山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只是口张的比之前更大。
我们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越千玲的脸上,若是我们看不准,相信她应该不会看错,因为那画像上的人太像一个我们熟知的人,只不过这个人怎么也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画像上没有名字,越千玲满脸的慌乱,指着画像急切的问旁边的陆青眉。
“主持,请问这画像上的人叫什么?”
人有相识是极其正常的是,只不过这画像画的实在太像,连越千玲也无法肯定,现在把所有的疑惑都寄托在陆青眉的身上。
陆青眉让旁边的女道士查阅卷宗,女道士抬头心平气和的说出三个字。
越雷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