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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方士那些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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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担心你不敢按照他们吩咐做事,所以想断了你后路,已卯三家绝户台,破缸铜鼎也生灾,是要你断子绝孙绝了你沈家门户,就是要让沈翔死,这样你才会义无反顾的帮他们做事,至于汤瓶无嘴床折角,家先香火要钱财,表面上看你是赚到了钱,可这些钱你早晚都要吐出来,他们是不会让你平白无故赚钱的,你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工具而已。”

    沈江川面色铁青怒不可遏的一把将青铜鼎打翻在地,声音冰冷的说。

    “还有什么是姓苗的用来害我们父子的?”

    “桃木扇挂在墙上,正对着你的办公桌,上面是百舸争流的龙舟图,你看看这桃木扇下面的吊坠是什么?”我指着墙上的桃木扇问。

    沈江川走过去摸着吊坠看了半天很诧异的说。

    “石头?!”

    “不是石头!是砖!用砖打磨成的吊坠!”

    “这个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这当然不是普通的砖,这是死人坟头里的砖。”

    沈江川一愣目瞪口呆的抬起头,皱着眉头吃惊的问。

    “死人坟头……的砖?!”

    “丁末买得死人衣,灶神旧石墓砖移,桃木龙灯皆不吉,有句话叫鬼画桃符,这桃木扇其实就是一道催命符,只不过催的不是你的命。”我一边说一边瞟了瞟身后的沈翔。“归根结底苗仁宇千方百计想要你儿子的命。”

    “你既然能看出苗仁宇的这些花招,你一定知道怎么破解。”沈江川一脸焦急的问。

    “这个简单,你把这些东西移走就行了。”我说完很认真的看着沈江川。“但是,沈翔不能碰这些东西,这些都是刑克之物,只有你自己动手才可以!”

    沈江川听完急急忙忙按照我的吩咐,把刚才所说的那些东西一件不留的扔出房去。

    “你说的也对,和气生财,既然越雷霆不再追究,我也就到此为止,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沈江川回到房里眯着眼睛说。

    “什么条件?”

    “你知道我是做进出口的,我有一批货过海关的时候被扣了,你既然懂玄学,就帮我顺顺利利把这批货拿回来,只要货到了我手,我保证从今以后和黄爷那边一刀两断。”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胸有成竹的点点头。

    “一言为定!”

    我从沈江川的办公室楼上走下来的时候,萧连山连忙走了过去,很不解的问。

    “哥,姓沈父子都不是好东西,你怎么还和他们谈和,还救他们的命啊。”

    “谁说我救他们的命了,霆哥做的最错的事,就是那晚心慈手软放手了沈江川,我只不过帮霆哥弥补一下而已。”我声音有些冰凉的说。

    “哥……你,你打算干什么?”萧连山从来没见过我脸上的表情诧异的问。

    “呵呵,走,陪我我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

    “花圈。”

    “啊!给……给谁的?”

    我意味深长的冷冷一笑,回头看看身后的大楼淡淡的说。

    “给沈江川的!”

第六十七章  富不与官争

    我和萧连山刚回家,就看见越雷霆穿着一套很正式的西服坐在沙发上,看见我回来,连忙走过去。

    “雁回,你换套衣服,今晚我带你去见几个人,你帮我把把关。”越雷霆的样子有些紧张和焦虑。

    “霆哥,那我也去吧,才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跟着也有个照应。”萧连山很诚恳的说。

    越雷霆连忙笑着摇手一本正经的说。

    “今晚我去见的人没人敢动,安全的很,你就好好留在家里养伤,这事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呵呵。”

    我看越雷霆心急如焚的样子,知道事情不小,回到房里换了套衣服,跟越雷霆上了车。

    “霆哥,今晚到底见什么人?为什么叫我把把关,道上的人我又不认识。”

    “当官的人!”

    “啊!”我一愣,回头看看越雷霆很吃惊的说。“霆哥,你是混黑道的,怎么和当官的人又扯到一起去了?”

    “贫不跟富斗;富不与官争,钱我是有了,可又能怎么样,特别是那晚赌场出事后我就在想,沈江川都敢骑到我头上,无非后面有一个黄爷当靠山,那晚如果不是古叔来,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古叔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谁能保住他老人家还能活多久。”越雷霆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的说。

    “你这是想未雨绸缪,给自己找条后路?”我似懂非懂的问。

    “我都多少岁的人了,该风光的也风光过,我还有什么后路可以留的。”越雷霆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看我语重心长的说。“我是想给岚清和千玲留条后路,说句不好听的,你别看现在天下太平,万一古叔突然两腿一伸走了,这道上可就真乱了。”

    我慢慢点点头也似乎认为越雷霆说的有些道理。

    “霆哥,那你打算怎么办?”

    “光有钱是不行的,还得有势,这个势不是有多少人的问题,你人再多那也是见不得光的事,得有靠山,能撑的起腰的靠山,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保护伞,谁最有权势?当然是当官的!只要和这些人搭上关系,人家一个批文我就能辛辛苦苦干几年,而且还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赚钱都还是小事,有当官的给你罩着,做什么事都不会畏手畏脚,即便得罪了别人,你再借给沈江川十个胆,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和当官的对着干不是,他就是人再多,一个电话就把他给灭了。”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明白的问。

    “霆哥,既然你今天约了政府的人见面,我对这些人际关系和应酬的事一窍不通,你带上我干什么?”

    “人是霍谦费了很大力,千方百计约出来的,我是干什么的这蓉城有谁不知道,当官的白的,我是黑的,约了三个人都是马上要升职的高官,但我摸不准该跟谁谈,你会看面相,你就帮我看看,谁和我有缘,谁是我贵人,这样也免得我说错话。”

    我无可奈何的笑着问。

    “霆哥,你怎么能一下约三个人同时见面啊,这么避讳的事,说的好听就是沟通应酬,说直白点就是官匪勾结,这些政府里当官的,能爬到这个位置,有几个人不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你现在当着三个人的面去谈,就是明目张胆的行贿,就算有人愿意帮你,有其他人在场,你说有谁敢点这个头,搞不好还反咬你一口,行贿可是重罪,拿你当垫脚石,这些人绝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越雷霆一拍脑门皱着眉头很懊悔的说。

    “坏了,我这一着急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等等……霆哥,你约了三个政府官员见面,他们……他们之间相互知道吗?”我很认真的问。

    “知道啊,霍谦一直在帮我联系这事,不过从来都是吃闭门羹,说起来也奇怪,这一次一约都答应的很爽快,连推托之词都没有。”

    “这么说,这三个政府官员有意想见你……刚才霆哥你说他们三个都要升迁,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居然不避讳,还能和你见面,这事真有点奇怪啊。”

    “这能有什么奇怪的,反正我就相信一条,这天底下没有不吃腥的猫,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敢要我就敢给。”越雷霆不在乎的挥挥手豪气的说。“就算今晚是鸿门宴,不是还有你在嘛,到了帮我看看他们面相不就知道了。”

    车停在明月轩的楼下,明月轩是蓉城商务宴请的高档酒楼,装修华丽雅致,服务礼貌周到,至于价格就一个字,贵!而且是相当的贵!

    服务员在门口礼貌的敲门,越雷霆连忙紧张的站起来,推门进来的三个人穿着随便,脸上的笑容轻松自然。

    越雷霆老远就伸出手,霍谦在旁边介绍。

    走在最前面的个子不高,头上已经没几根头发,不过红光满面举手投足颇有气势,这人叫范良,霍谦称呼的是范区长,听这头衔官位不低。

    第二个人叫罗德义,戴副眼镜眼神很深邃,一看就是那种小心谨慎的人,习惯性把手背在后面,似乎平时都是衣服很威严的样子,霍谦介绍他是罗厅长。

    被称为赵市长的赵远桥走在最后面,听口音应该是东北人,个子很高大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大,派头当然也不小。

    能请到区长、厅长和一个市长,而且没有一个人带副字都是正级,越雷霆虽然算见过市面的人,可第一次和官场上的高官打交道,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好几次说话头吞吞吐吐,头上不停冒汗水。

    我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在这三个人的身上,进来的一共有四个人!

    跟在最后面的还有一个人,脚步很轻以至于走在高大的赵远桥身后都没有人注意到,等到赵远桥走进屋才看见他。

    年纪看上去应该比其他三人年轻,一身穿着干净得体,步伐沉稳老练,刚才进来的三人都是官场老手,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官威一定多少都有几分,不过等到后面第四个人走进屋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气势完全轻轻松松的把其他三人所淹没。

    “这……这位是?”越雷霆记得霍谦告诉过他,只请了三个人,一脸陪笑的问。

    “这位是我的秘书,他叫魏雍,都是自己人。”赵远桥轻描淡写的说。

    越雷霆连忙招呼其他人入席,特别是听到赵远桥那句自己人后,心情放轻松了很多。

    面对已经点好的菜,他们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越总太客气了,说好是随便聚聚,还非要安排到这么高档的地方,我们是有纪律的,向这样大吃大喝你简直是在让我们犯错误啊。”范良一坐下就笑着说。

    越雷霆在外面有一家注册公司,这年头什么都讲一个派头,出来给人介绍总不能说是黑帮老大,所以在外面越雷霆更希望别人叫他越总经理。

    “家常便饭,家常便饭,范区长说严重了,能赏脸带这里来坐坐,我越雷霆三生有幸蓬荜生辉。”越雷霆端起酒杯站起身笑着说。

    几轮酒后房间里的气氛慢慢缓和,再没有最开始的拘谨和尬尴,越雷霆本来就是性情中人,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霍谦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慢慢放到越雷霆的脚边。

    越雷霆拿起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毕恭毕敬的站起来送到罗德义面前。

    “各位领导,我是做古董生意的,第一次见面没准备什么礼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罗厅长不要嫌弃。”

    礼盒打开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盒子,玻璃里面分别是牛、鼠、马三个生肖的黄金雕像,看分量足足有一斤重,一出手就是一斤黄金,越雷霆相信自己这个礼物摆到哪儿都不会丢人。

    “越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赵远桥看看其他两人,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问。

    “礼仪之邦,既然各位领导这么给我越雷霆面子,百忙之中还赏脸前来,我这小小心意还算的了什么,各位领导不要多想,都是装饰品按照您们生肖打造的,不值几个钱全是工艺品。”越雷霆满脸笑容的说。

    “纯金的生肖像,看这分量有一斤吧,一斤黄金在越总口里都是不值多少钱的工艺品,呵呵。”范良拿起面前的雕像掂量几下意犹未尽的说。“越总这出手真是阔绰,可你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个国家公务员,不但我们会犯错误,就连你也是行贿,这罪名可不小啊。”

    越雷霆一时语塞,没想到范良会这么说,东西已经摆在桌上,自己说的话前面三个高官都听的清清楚楚,如果真反咬一口说自己行贿,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越雷霆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越总好客,特别重情义,在他心里远来是客,今天各位领导能光临就是那他当朋友,越总最看重的就是朋友,朋友之间赠送礼物又怎么算是行贿。”我满脸笑意的站起身说。

第六十八章  不懂规矩的秘书(五更继续~~~~~~~~)

    赵远桥看看我,两次都是我帮越雷霆解围,意味深长的笑笑说。

    “这小伙子还真会说话,处变不惊圆滑世故,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子,越总身边有这样的人才,不想发财都难啊。”

    气氛在赵远桥豪爽的话语中缓和过来,霍谦在旁边给他们斟酒,越雷霆忽然一脸愧疚的看看一直默不作声的魏雍,歉意的说。

    “魏秘书,你看……哎!都是我办事不周,之前以为就三位领导要来,就预备了三份礼物,没想到魏秘书也会来,我……我这儿……。”

    魏雍脸上的笑容很谦逊,和霍谦笑的时候差不多,不过魏雍的笑容里有几分是我完全看不懂的东西,如同他的眼神深邃的无法完全触及。

    “越总客气了,我是临时通知陪三位领导来的,越总不必介怀。”

    “啥都别说了,是我越雷霆礼数不周,不过今天这酒你也得喝。”越雷霆打开一瓶五粮液送到魏雍面前。“东西今儿算我越雷霆先欠着,改日一定亲自给你送过去。”

    “越总客气,先干为敬!”魏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魏雍,和其他三个人比,魏雍举手投足之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话并不多,但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让我很好奇。

    魏雍只要举杯,其他三个人必定会跟着举杯,桌上的任何一道菜,魏雍没动筷子,其他三个人绝对不会动第一下,即便是刚才进屋的时候,坐小来的顺序好像都是精心安排好的,其他三人看到魏雍坐下后,才跟着坐下。

    按头衔看魏雍不过是一个秘书,官职级别和其他三人比差太多,在等级森严的官场上,魏雍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细节,何况他还只是一个秘书,要么就是魏雍不懂规矩,但一个不懂规矩的秘书绝对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我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不过他宁愿是自己想的太多,否则越雷霆还真没说错,这酒宴还真是鸿门宴!

    “三位领导,难得今天能把您们都请来,今晚一定要尽兴,不醉不归我就不说了,这样喝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倒是有一个好提议。”越雷霆连忙又开了三瓶五粮液送到他们面前。

    “越总,有何好建议?”赵远桥把酒推到一边笑着说。

    “赵市长,我这兄弟叫秦雁回。”越雷霆指着旁边的我笑着说。“他会命理天数,说白了就是看相算命,三位领导不如让他给您们看看,只要说错一句,我自罚一瓶,要是说对了,你们就喝一杯,今天找个乐子。”

    “看相算命?!”赵远桥听完乐呵呵笑起来,转头看看其他两人。“这可是封建迷信,我们都是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不相信更好,反正说错了我就喝一瓶。”越雷霆想了想胸有成竹的说。“要不这样,说错一句我立马送三位领导走,怎么样!”

    “好,既然越总想尽兴,我们就在陪陪,但是话先说好,说错一句我们就走,这一次可不能再不算数了。”罗德义淡淡一笑点着头说。

    “要不我就先来,听说算命要报八字的,我的……。”

    罗德义刚开口就被我打断。

    “相命之事我都是依照面相而断,我向来都是看到什么说什么,就怕……。”

    “呵呵,你是怕你说错,我们转身走人?”罗德义笑了笑说。

    “不是,我是怕依面而断,说了不该说的,怕各位领导会生气。”我心平气和的说。

    “你就按你算的说,对和错我们心里自然知道,即便说错了也不要紧,反正我们也不相信这些。”范良不以为然的说。

    “白气如粉,父母刑伤,青色侵颧,兄弟唇舌。”我听完胸有成竹的对罗德义说。“白气主丧亡,若在父母宫,见者必主刑伤,颧伴正面,若有青气侵入此位者,则主兄弟唇舌之忧。”

    罗德义见我脱口而出,一怔,有些迟疑的问。

    “说直白点是什么意思?”

    “罗厅长父母宫有白气,主有丧亡,父母之间有人离世,颧骨隐约有青气蕴含,罗厅长最近和兄弟之间有口舌之争。”

    越雷霆听见我一上来就说罗德义父母有丧亡,半天没回过神,连忙给罗德义倒酒。

    “罗厅长,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他……他随口说的。”

    罗德义的脸色很难看,默不作声低头片刻,慢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个月前我父亲因为心脏病过世,在关于父亲骨灰处理问题上,我和我哥之间有些摩擦,我父亲希望把骨灰洒到他故乡的山山水水之中,可我坚持让父亲入土为安。”

    越雷霆一愣,虽然我说对了,可毕竟是伤心事,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不算,越总连我们的生肖都能打听出来,这些事当然不在话下。”范良似乎对我有些兴趣,缓和着气氛说。“说点其他的,比如你看看罗厅长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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