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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三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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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日,就是他们夫妇重逢之时。”
  “杨素会答应地吗?”
  “会的。杨素听了她的故事,十分感动,亲口答应地,只要她的丈夫找了来,他绝不留难,成全他们夫妇重圆。”
  虬髯客笑道:“杨老儿此举还象个英雄。”
  张出尘道:“他这个人虽好权势,却没有太大的野心,虽工心计,却多少还有点气度,因此,他可以成为一个奸雄,却不会成为大恶之人。”
  李靖笑道:“奸雄与大恶之人,有什么区别呢?”
  张出尘庄容道:“差别很大,奸雄也是英雄,只是不循正道以遂其目的而已。却不会做出很卑鄙的事;而大恶之人,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李靖道:“娘子,识人之能,我实在不如你,难怪我那天见到杨素时,你一再向我暗示,把话题引到曹孟德身上去,大概那就是他最欣赏的人。”“不错,”张出尘道:“他此生最崇拜的人就是曹操,只想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就满足了,此外别无雄心。”虬髯客笑道:“他跟世子杨广暗中来往,大概就是为将来打算,但杨广不是汉末的献帝,他吃得住吗?”
  张出尘笑道:“乐昌姐精於相人术,她说杨广心狠而手辣,阴沉而工心计,刚愎独断,掌国后,可以是个雄主,却不会是个明主,劝他要小心一点,他却笑说不在乎,他自有制住杨广的手段。”
  虬髯客听得十分有兴趣,但是看到两个人顾忌之状,知道在逆旅之中,高谈阔论这种话题,究竟不太方便,于是笑道:“小妹、药师,来日方长,我们尽有欢谈的时间,现在我可要催驾了。”李靖微怔道:“上那儿去呢?”
  “上我家去,今天正好是我嫁妹,特邀二位前去暍一盏喜酒。”
  李靖道:“这是应该前去道喜的。娘子,你检点一下,看看有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来的。”转向虬髯客道:“大哥,身在客中,又是临时才知道的,寒酸之处,要请你多原谅了!”
  虬髯客大笑道:“好说!好说!别客气了,你们二位光降,就给足我面子了。”
  他握着李靖的手,来到外面,却见一辆华车已经准备好了,停在门口,另外则有一对骏马,各由一名俊童牵着。
  虬髯客道:“兄弟,车子留给小妹坐,我们骑马先行一步吧!”
  少年游侠子弟,没有不爱马的,李靖一看那两匹马,竟是万中选一的大宛名种,神骏非凡,心中早就想一试了,闻言自然正中下怀,欣然上了一匹,虬髯客则向那牵马的俊童吩咐了几句,也就上了马。李靖迫不及待地放马奔驰出去,虬髯客也放马紧随,二人顺着大路,跑出了城後,马行更速,就像是飞一样。
  李靖越跑越高兴,也越欣赏这匹坐骑,它不但是速度快,脚程好,而且步伐平稳,善体人意。
  虽是行进如前,但是依然能控制自如,有时遇上了闪避不及的行人,它自动地会由一旁擦身而过。
  虬髯客的马似乎更好一点,他根本不加控制,只是坐在马上听任马儿自己跑着,却也没有落后,始终跟他保持一个马身的距离。
  跑出将近有半个时辰多,距离也将近百里,李靖才慢慢地勒住了马。
  虬髯客上来笑道:“兄弟,这两匹坐骑如何?你还看得上眼吗?”
  “太好了,只可惜不在长安,否则乐游原上的春郊赛马,稳可以把一二名给拿了下来。”
  虬髯客一笑道:“那种赛事有什么稀罕的!”
  李靖道:“大哥,乐游原上春秋两次赛马虽然只是一些大宅院之间的竞逐活动,但却是天下良骏骏骑荟萃之期,各大宅第为了求胜,不惜重金,广求天下佳种,所以在乐游原春竞中抢过第一,也就是天下第一了。”
  虬髯客道:“但我这两匹马却是来自西域,在天方波斯的宫廷大赛中夺过魁,那才是一次真正的骏驹之集,与赛的三十四头名驹,每一匹都是千里龙种,赛程约五十里,路途崎岖,要冲上急坡跳越深沟、翻过丈余高的树丛,若是将乐游原上的那些马搬去比赛,能有一两匹顺利跑到终点就算是奇迹了。”
  李靖不禁神往道:“天方本就产马,波宫的赛事自然又非中原所能此了,大哥去参加过?”
  “去年去的,而且是专为捉这一对马匹去的。它们是野生在沙漠中,当地的土人始终未能捕获,我一听就提高了兴趣,带了二十名伴当,远行波斯,深入大漠,烈日狂沙,我带去的兄弟折损了一半,但总算没有白辛苦,把这对畜生捉了回来。”
  他说的虽是轻松,但是李靖想像得到那种艰险,忍不住道:“我以为大哥只是在海上活动呢。想不到大哥还扬威到大漠去。”
  虬髯客道:“我只是在海上起家而已,几年前我已经把眼光看在陆上了,因为我发现海上发展太难了,沧海变幻无常,前一刻还风平浪静,转眼间就是狂风疾雨,惊涛骇浪,而且天地之烕,也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还是在陆地上安定些。”
  李靖道:“大哥已将势力转到陆上,怎么没听人说?”
  虬髯客笑道:“在海上我是个大海盗,在中原我可不干那一套了,那太引人注意,何况,我在海上多年,钱也积够了,用不着再来强取豪夺的那一套了,规规矩矩做生意,获利之丰,尤甚于盗劫。”
  这是李靖最听得进的,连连点头道:“大哥说的是,兄弟跟几位绿林朋友也谈过,强取豪夺,终非久远之计,即使能占山设寨,发过几回利市后,商旅视为畏途,裹足不前了,岂非仍是守株待兔,徒耗力气?倒不如就已得之利,从事商贾,既可利民,又可得源源之利……”
  虬髯客笑道:“这些话恐怕不容易取得他们点头吧!”
  李靖叹道:“是的,好逸恶劳,真乃人之常情,他们向来就不事生产,尝到了无本生意的甜头后,再要他们去将本求利,自然不肯干了。”
  虬髯客笑道:“这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懂得做生意。要干这行并不是有人有本钱就稳赚了的,必须有眼光、有计划,更不能单就一行,必须要多头并进,互相配合,才能一本万利。”
  “啊!”李靖道:“做生意还有这么大的学问?”
  虬髯客微笑道:“升斗之民,只博个蝇头小利,只要勤俭就够了,但如若不以糊口维生为满足,想要求发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李靖道:“我的那些朋友没一个是安份的,当然也不会有口饭吃就满足,如何由贾而求发展,倒是要请大哥能指点一条明路。”
  虬髯客道:“我倒不是要卖关子,把握住秘密不肯说,而是这些繁文碎节太多,一时也说不清楚。兄弟,你若是一时别无他就,倒是不妨暂时帮帮我的忙,料理一下各地的生意,自然就能摸清窍门了。”
  “小弟夫妇逃亡出奔,一时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只怕会连累大哥。”
  “哈!哈!兄弟,这个你放心,愚兄若是怕受牵连,就不会主动来找你们了。不是我这大哥的吹嘘,我只要拍一下胸膛担保你此刻就是回到长安,在市上大摇大摆地走着,也没人敢抓你。”
  对虬髯客的这番豪语,李靖也只有听着,不便反驳。他在长安耽过一段不算短的日子,而且也在越国公杨素的门下担任过记室的工作,掌管往来文书信札,也算得上参与了杨素的机密,因此,他对长安的情形相当了解。
  天下动荡不安,京畿的军力特重,目前是杨素和宇文一族各掌一半,加起来约为天下兵马的三分之一。
  然而其他三分之二的军力却分散为几十处兵镇或节度使手中,因此这三分之一的军力足可控制天下了。
  基於这个认识,李靖知道就是杨素或宇文家的人,也不敢说这种狂话——杀人犯法后,还能逍遥于长安市上,那究竟是个有王法的地方。
  本来,他对虬髯客还是怀有些许戒心,因为他对这个传奇性的绿林枭雄了解太浅,想不透他找上自己的用心何在,也因听了这句话后,他放心了。
  信口吹嘘是江湖豪雄的通病,也是他们的本色,但这种人却不会有太大的机心,一根肠子通到底,他们对某些事情虽然会不着边际地胡吹一通,但是却很讲义气,可以推心置腹,生死以共的。
  虬髯客引路,折向一条岔路,又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看见一所很大的庄院,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他们走近下马,李靖才发现几个丫环使女把成匹的新绸剪开来扎成彩球,往两边的树上挂,显然这是临时才准备的,而且庄院旁边,也开始杀猪宰羊。
  然后是那一对拉马的小童过来,行了一个礼道:“庄主回来了,姑娘已经到了半天了。”
  李靖不禁一怔道:“出尘怎么会走在我们前头呢?”
  虬髯客笑道:“我这庄院离你所住的客栈不过才十来里,你一上马就跑,而且是奔了个反方向,再绕个大圈子回来,她自然早到了。”
  李靖想想的确是自己太冒失,再者也因为虬髯客跟了上来,他以为不会错,放心地纵辔而行了。
  “大哥,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虬髯客笑道:“我想让你试试马也好,因为我打算把这两匹马留给你跟小妹,我这一匹很驯,就是你骑的那一匹雪狮子,脾气很倔,不对眼的人,绝不准上它的身子,我还担心你们会纠缠一阵的呢,那知道竟是如此顺当,可见你们早注定有缘份。”
  “这……如何敢当!这是大哥的坐骑,又是大哥辛辛苦苦地捕来的……”
  “兄弟,你又见外了。马是我捕来的不错,但我不是为了要把它们作为坐骑才去捕捉的。我只是要证实一下,天下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可是这太贵重了。”
  “什么叫贵重?良驹择主,雪狮子今天乖乖的叫你骑了半天,就证明你是它的主人,再说,我还有一半的时间要到海上去,岂不是白白的糟蹋了它们?”
  李靖还待分说,虬髯客已经笑道:“别蘑菇了,你我既是兄弟,自当富贵与共,我的东西就是你的,还分什么彼此?走!走!见见我的弟兄去,今天我没有请外人,就是一些自家弟兄热闹一下。”
  他又挽了李靖的手臂,进入到庄里。
  迎面来了一个三十上下的中年汉子,气概轩昂,止步打拱道:“参见庄主。”
  虬髯客道:“见过二庄主,三原李药师,当代人杰,以后你要听他的指示。”
  然后又指着那人向李靖道:“兄弟,这是此间的总管张豹,也是我同宗的一个小兄弟,以后有什么事,你就吩咐他好了,不要跟他客气。”
  张豹对李靖倒是不敢怠慢,屈下了一条腿见礼:“属下叩见二庄主,还请二庄主多加赐诲提携。”
  李靖也还了一礼,才问道:“张豹兄可是雄慑四山十八寨的总头领飞天豹子?”
  张豹忙道:“不敢当,那是庄主大哥指派属下的职份。”
  李靖先前只是问问。因为他知道河洛桐柏伏牛等四山十八寨是由一个张豹的年轻好汉率领,外号叫飞天豹子,年纪也差不多,而且腰下带着一口豹皮为鞘的大刀。这个张豹也带着那样一口刀,李靖想世间怎么有这么多巧合,这两人或者有点关系。
  那知一问之下,果然就是那个张豹,这才使李靖吃惊不小,据所知,那飞天豹子技艺出众,一口钢刀,连战皆捷,打服了十八处山寨的头领,赢得了他们一致的推戴,因而才成了总头领,手下的弟兄有几千人,声势何等浩大,但他在此地,却只是一名总管,而且只是一个庄院的总管,由此可见虬髯客的势力有多大了。
  虬髯客知道李靖心中的感受,笑着一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张豹这小子在山上是响马头儿,到了这儿,却只是一名总管而已,要是他犯了错,你这个二庄主一样可以打他的板子,摘他的瓢儿。”
  张豹十分恭顺,对虬髯客的话毫无愠意或屈辱之感,这也使得李靖对虬髯客更感到怀疑和不解了。
  当然他也相当的好奇,他想知道这位江湖上的大豪杰更深入一点。
  除了张豹之外,虬髯客不住地为李靖介绍一些人,男的女的都有,但听他们的职司,却都是庄宅中任事的人员,个个都衣着华丽,神态从容,礼貌周到,令人都有一种不同凡俗的感觉。
  李靖心中感到奇怪,虬髯客把这些人介绍给他是什么意思呢?一直到最后一个中年妇人被介绍过后,才算是有了答案。
  虬髯客笑着道:“贤弟,庄中重要职事人员,差不多就是这几个了,勿促之间,你可能记不住,回头入席的时候,他们还要过来敬酒,到时我会叫张豹在旁边提示一遍,你也不妨随便的问他们两句。”
  “这……我想不太好吧,小弟头一次登门……”
  “这倒无须客气,你有权问他们的。因为我很可能在明天就要离开,趁我还没走,发现有什么问题,我还可以为你解释一下,否则就只有你自己去摸索了。明天早上,张豹就会将所有的清册帐簿转交给你。”
  李靖先还是不明白,末后总算听懂了,不禁愕然道:“大哥!你是要小弟替你管这所庄子?”
  虬髯客笑道:“不只是这所庄子,而且还有邻近几个县城的生意。它们的负责人都在,回头你会见到的。”
  李靖对这份工作不感兴趣,再者更不想在一个地方耽下来,为此立刻道:“大哥,你可选错人了,兄弟对司簿帐目是十足的外行。”
  “这无须内行。生意营业的帐目,我也从不盘查的,只看一下他们每半年的收支,而且你可以放心,他们在帐目上都很诚实,绝不敢玩假的!你主要是管理他们的人,以及在重大事情上给他们指示,若是两个地方需要配合时,调度司令才是你的工作。”
  李靖还想推辞,虬髯客笑道:“还有,你不是替我管,而是替你自己管,从今后他们都是属於你的了。”
  “什么?他们是我的?”
  “是的,兄弟。完全属于你,你有生杀予夺之权:对谁不满意,你可以换掉他,谁对你不恭敬,你也可以制裁他。不过我相信他们绝不敢如此大胆,只要谁的态度有一丝不敬,没等你开口,张豹就已经作处置了。”
  李靖忙道:“兄长,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兄弟?我跟小妹已经结为手足,这是给她的陪嫁嫁粧,你是个豁达洒脱的江湖豪杰,总不会拘泥这些小节,不肯用老婆的钱吧?”
  李靖道:“兄弟,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小弟生性疏懒,不善经营,恐怕有负重托。”
  虬髯客笑道:“无须你去经营,每年他们自会将营利送上来。你只管把钱收下来就是。”
  李靖只有说老实话了:“兄长,小弟志不在此。”
  虬髯客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把这些人交给你,并不是要你带着他们做生意。”
  “那要他们做什么?”
  “随便你,你要他们干什么都行。这些人虽然不敢说无所不能,但他们都有个好处,就是能听话,只要你下个命令,他们绝对服从,断头流血,决不敢辞。”
  李靖还要争辩,却见张豹捧了冠服袍带以及两名仆妇前来道:“吉时将届,请二庄主更衣迎亲成礼。”
  李靖一怔道:“要我去迎亲?”
  虬髯客笑道:“当然了,你不去迎亲谁去?”
  李靖道:“兄长,今天不是你嫁妹之日吗?”
  “不错,我这幼妹德容无双,绝不辱没你。”
  李靖大急道:“兄长厚爱,小弟十分感激,可是小弟已经有了家室。”
  虬髯客笑道:“你与出尘妹子虽是两情相悦,但究竟是过於草率,无媒无证。”
  “那是因为时候匆促,未及文定,可是此情此心,唯天可表,在兄弟而言,此生姻缘已定了。”
  虬髯客笑道:“在我而言却还作不得数。”
  李靖神色一变,几将拂袖而起,但是看见虬髯客舆张豹都是一脸的笑意,不禁恍然道:“兄长是为出尘遣嫁?”
  虬髯客笑道:“我只有一个妹妹,本来是不该如此仓促遣嫁的,但是目前我实在太忙。只有匆匆出嫁了,把她托付给你照顾。对兄弟的为人,我是十分的信任,夫婿是她自己挑选的,所以婚礼虽是草率一点,相信你们都不致於抱怨。兄弟,快着装去迎亲吧,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李靖来到之候,一直未见出尘,心中略有所疑,已经想要开口动问了,听他如此一说,心中才恍然。
  原来虬髯客所谓嫁妹,即是为李靖与张出尘补行嘉礼。
  难怪进来时,看到庄门口虽已有布置,却是才着手的,本来是感到颇为奇怪,以虬髯客的身份与地位家势,嫁妹不应如此仓促,现在反而惊异於他的神通广大了。从张出尘认兄缔交到现在也不过才两个时辰,把偌大的一所庄院,居然布置一新,可见他人手之充裕,财力之雄厚以及那些手下人的能干了。
  办喜事到底不是普通的宴客,只要菜肴人手齐全就可以了,有许多布置都必须临时筹措,但虬髯客只是在临行离开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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