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第一贴~祝楼里的各位心想事成~
第 14 章
Snape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说服的，事实上，他和Black在一起，单独的，并且傻乎乎地站在魁地奇球场上这本身已经非常奇怪了。而且他手上拿着一把崭新的飞天扫帚（最新款的限量版，当然Snape是分辨不出来的），这让他局促地几乎想要把这个无聊的东西扔到同样笑的恶心的Black脸上。
Snape完全不知道Black是怎么想的。后者在短短的两个星期里变了好多，而Snape对此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认为春天的到来不仅唤醒了冬眠的动物，也提前了Black的生理期。
他不安地变换着举扫帚的手势；试图掩盖他根本不会使用这个东西的窘境。然而Black一眼就看了出来。他用一种特有的狡黠笑容看着Snape；那种几乎可以称作为温柔的美好弧度让Snape生出种汗毛倒立的毛骨悚然感。
“其实你只是不会吧？” Black不带嘲讽的指出。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铁灰色的瞳孔正不自觉地流露出某种春天湖水般柔软的荡漾。
Snape忍无可忍地扔下了那个闪亮的长棍；他觉得自己没有马上举起魔杖对着这个得寸进尺的白痴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而继续陪他在这里浪费时间实在不符合自己的风格。
他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Black的邀请。那个混蛋一改以往欺骗女孩子的冰山面目；整整两周都对着他露出像大型犬一样无辜灿烂的笑容死缠烂打；导致现在Snape一看到那排晃得人眼花的白牙；就有种拔掉它们的冲动。
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Snape可以从整个学院铺天盖地的议论和Potter惊恐的眼神中清晰地知道这点，但他并不想深究。那天的问句并不是故意给Black难堪，只是一种直觉的确认。他无意搅乱任何人的思维；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捍卫自己像卫生纸一样薄弱的防护层了，他清楚地知道，那是自己最后的底线。一旦失却，将是彻底的毁灭。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他；突然被外力打断了。
胳膊被一股力道小心地扯住；然后是腰；下一刻，全世界腾空而起。
地面急剧地缩小着，许多他曾经无法看到的美妙的景色，正随着执拗的风展现出它们生机勃勃的全貌。
精心雕琢的巴洛克风格的城堡顶端；刚刚绽放娇弱苞蕾的三色花；开始给自己的长袍装饰俏皮纹饰的娇艳的女生；互相依偎着亲热的独角兽；像情人眼波一样温柔的湖；青草；带着不搭调的丝巾的血人巴罗。
4月初的清晨，一切都显得如此美好。周围所有的人都在享受着生活赋予他们的美好。丑恶的阴影就好像是吓住孩子的临睡故事，在阳光升起的那一刻灰飞烟灭。
Snape感受到环绕着自己身体的手臂的力量。年轻，强健，并且可以亲近。Black的每一次呼吸都吞吐在Snape的耳边，而这让Snape浑身僵硬，他试着小幅度调整自己的姿势，接着是Black报复似的紧急转弯，Snape只能大口喘息着，更紧地将自己的身体向后靠去，避免自己像个女孩子一样尖叫起来。
这是Snape内心向往的生活。
他曾经无数次地透过自习室阴冷的窗口，仰望被冰冷的铁窗隔成方块的青色天空，故作成熟地嗤笑同龄人那些发泄精力的幼稚行为。但他内心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那些放纵驰骋在高空中的身影，曾经如何给他逆光看视的眼睛留下灰白的阴影。无数次他只是漠然地低下头，重新拿起桌上已经卷边的魔药书。
那是他的牢笼；他亲手搭建的天堂。只有在这里；他才能远离外界强加给自己的桎梏；安心地舒展自己并不茁壮的叶片。
他们还在继续飞翔着；古老的建筑在一片微弱的绿光中泛出微弱的温润。拂面而来的风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叶子随风摇曳着；将淡淡的树影投在明净的湖面上。深浅分明的原野辽阔地铺向远方。而Snape惊奇地发现，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欢乐人群们，并没有像原来一样；激起自己内心深处的寂寥。
扫帚开始下降了，Snape发现，他们并没有回到起飞的魁地奇场上。
他们正停在Hog□eade边上一家整洁可喜的小餐馆前面。
Black默默收起扫帚，率先走了进去。Snape觉得气氛很奇怪，但天生低调的他，害怕磨蹭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只能踟蹰一下也跟了进去。
那家店非常奇异的，只卖布丁。各式各样的布丁。房间里装饰着善解人意的蘑菇玩偶，（会在每道点心送上来的时候亲Snape一下，而这让Black哈哈大笑）。布丁的香味弥漫在每个角落。Snape打死也不相信像Black这么恶劣的人居然会喜欢吃这样软绵绵的女孩点心。他冷眼看着对方手忙脚乱地向有着甜蜜雀斑的粽发女招待点了一整张羊皮纸的东西，然后快乐得眯起眼睛，嘴里叼着个勺子看着自己。Snape觉得别扭极了，因为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个扎着马尾的约会傻丫头。
不一会，那些各式各样的布丁被装在俏皮的碗里送了上来。碗非常大，舀的勺子却是细细的瓷调羹。布丁的五颜六色的绚烂色彩，滑溜的口感，还有Black独角戏一般喋喋不休又兴味盎然的冷笑话都给Snape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他第一次发现；只要Black愿意；他还是可以不那么讨人厌的。到一桌子的点心都被吃完的时候，Snape再一次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嘴角是微微地湿润着上翘的。而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很窘迫，彷佛只是在Black面前流落出愉快的神情，就是一种对自己的背叛。
离开的时候，Black没有展开他的扫帚，也没有再缠着Snape。他突然沉默下来，不快不慢地走在了前面。有什么甜蜜的氛围飞走了，灰色的窒息再次降落到了他们的身边。Snape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跟随着。他从后面注视着Black走路时轻轻晃动的肩膀，突然觉得有些微的伤感。Black挺拔优美的身体曲线，明快的好像燃烧的太阳般柔软的卷发，宽阔的肩膀，有力的手臂…一切都和黑暗中的自己形成如此鲜明地对比。绝望的，黑暗的，已经不再对生活抱有任何希翼的丑陋的自己。
视线渐渐变得狭小，风景被抹杀地无影无踪，树影，纷至沓来的店铺，拥挤的人群，风，气息，连自己，都好像慢慢地消逝在柔软的空气中。空荡的视野里只有安静走在前面的Black。只有。
就在那个时候。
Black突然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Snape。后者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僵硬地承受着。
从Black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向往的味道。带着甜蜜的诱惑的，蜜桃般清新的味道。那是一种混合着好闻的香水，和淡淡的肥皂的阳光的气息。是神采飞扬的青春，汗水飘洒的球场，并肩走过校园时女生的爱慕，黑暗的决绝对立面的…光明的味道。
Black抬起头，眼睛里流露出执着的哀伤的神情。Snape像受到蛊惑一般，回视着他。
然后他们的唇撞在了一起。
冗长的，如释重负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 我最近非常快乐地在脑补青春偶像剧版本女王DRACO的故事。。。
于是。。。虐不起来了。。。
主要是对比了下教授和小龙，俺觉得俺太偏心了。。。俺对不起你，教授。。。内八字跑走。。。
第 15 章
“Sirius，我不明白。”James Potter斜倚着墙壁，面色颇为阴沉地开口。Remus Lupin摆弄着他胸口的级长胸章，神色却明显已经游荡在了主题之外。Peter Pettigrew畏缩地一会看看还是一副轻松神情靠在级长室宽大沙发上的Black，一会看看神色不善的potter，很显然正在判断他应该在这种时候倾向哪一边。
“你爱上了那只恶心的鼻涕虫？”Potter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就好像有一堆臭大粪被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你明知道他是个怎么样脏脏的东西，他和他那帮黑漆漆的毒蛇们。”
Sirius的神色开始凝重起来，但他仍然沉默着没有开口。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一旁的樱桃木桌子，单调的叩击声让本来就压抑的气氛更加诡异。
“还是你被他那种假装的惺惺作态欺骗了？”potter的脸因为明显的愤怒而扭曲了。最好的朋友如同惊雷般的通知（不错，完全没有征求他们意见的意思）让他感到自己被深深地背叛了。
“或者你只是喜欢 上 他，捅他那个肮脏的洞口？就像Malfoy那个变态的娘娘腔一样？在他那个臭烘烘的地窖里操得他屁股开花？……”
巨大的轰鸣声在Gryffindor响起，Black平素甚少变动的扑克表情此刻显得可怖到狰狞。他黑色的头发悉数上翘着，脸上泛出强大的煞气，即便是勇敢如Potter，也不禁在这样可怕的表情面前后退了一步。
“永远，永远别在我面前这样评价他。”Black的袍子还因为轰击的余威缓缓的飘动着，Lupin则好像刚刚从自己的臆想世界里挣扎出来，正无辜地打量着两个针锋相对的好友和被砸出了一个大洞的级长室墙壁。
“摆脱你愚蠢的岔路吧！”James Potter看起来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努力平复自己像火星般急剧上升的怒气，最终还是克制着没有抽出自己的魔杖，
“Sirius，你一定会后悔的”几乎是带着怨毒的，Potter强装镇定推开了青铜的门把手，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Lupin心不在焉地再次陷入沉思，而虫尾巴则依然保持着大张成O形的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Hogwarts最风光的小团体走向灭亡。
******************************
Snape慢吞吞地挪动着，他用手按住自己不断狂跳的太阳穴，努力摆脱一种奇怪的预感。今天是他回来以后第一次的黑暗集合。一周以前，他就已经自那本装帧奢华的魔药书的红宝石的规律闪烁上，得知了这次聚会。没有任何犹豫的，他决定不去参加。
这也是为什么他特意避开了惯常走的那条通往Slytherin城堡的大道，而选择了这条更加偏僻的小路来走。看到太多的同伙会让他感到不适应，虽然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都假装彼此并不认识。
这是一个无风的夜晚。
月芽凄厉地挂在早春古树的残肢上面，迷蒙的月晕好像打翻的血袋一样，给周围染上了异样的色彩。
白天无法看到的鲜红色的花朵开始在荧光下缓缓的绽放开来。粗大的黄色雄蕊吞吐白色的粘液，慢慢流淌到了不断收缩的花囊上。在太过平静的夜里，花朵液体低落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了周围。
Snape的鼻翼又感受到了那阵像触手般鲜活流动着的特殊的香气。他开始小跑起来，太阳穴更加剧烈的突突地跳动起来，寂静的夜里，皮鞋踩在空洞的地面上的单调的达达声，正逐渐变得柔软和重叠。
Snape胸腔里像岩浆一样不断翻滚着的恐惧终于在小路的尽头尖啸着达到了顶点。Snape感到自己的瞳孔正在剧烈地伸张着，手心也沁出了液体。
石子铺就的小道的尽头，一个苍白的高挑身影飘忽地定在那里。
“Sevi； 我的小Sevi；你让我等的太久了。”
逆光的背影转了过来，一个削瘦却英俊异常的青年的脸，连同墨绿色的，绚烂的几乎要在夜空中燃烧起来的光滑的中长发，开始清晰地投射到Snape的视网膜上。青年看起来优雅友善，比Snape大不了多少，可是他发音的时候，却从喉咙中带出一种嘶嘶的沙哑，就好像巨大的石块被筋疲力尽的马匹推走在粗糙的沙地上。
气息像温热的带着荆棘细刺的植物藤条，慢慢地以他们为中心，狭小地收紧起来。Snape放弃了逃跑的想法，觉悟般朝前走去。
“过来这里，我的小Sevi； ”青年开始浅浅地笑起来，他几乎没有起伏的冰冷调子下，是一种奇怪的，与他的外表非常不符合的苍老的口气。看不见的力量束缚了Snape的力量，他被隐形的东西推动着，直至他和青年的距离减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微弱的呼吸。
“想要听我亲自对Black说HI？还是你仍然决定背叛组织赋予的神圣纪律？”
青年的眉眼精致到刻薄，皮肤苍白得近乎病态，然而这些都丝毫没有削弱他冷峻的气质。他身上有一种压倒性的，让人窒息的气场。和Sirius Black那种幼稚的火爆不同，和Malfoy那种傲慢到做作的浅薄贵族气息亦不同。眼前的男人，像闪耀着诡异寒光的箭，凌厉得不需要一丝遮掩。或者说，他本来就蔑视任何诸如掩饰之类弱者的借口词语。
他狂热地相信自己的力量，并追求更强大的力量和更有用的容器。他可以毫无畏惧地越过任何一座死亡的沟壑没有任何游移，并要求他的追随者也这样。
在他看来，最高的荣耀莫过于登上权利的顶峰，无论那将造就多少灵魂的陨落。他从不允许自己成为弱者，因为他注定要踩着万人尸骨铺就的血色道路，将前人向天伸出的不甘的骷髅之手轻易碾碎，推动磐石般艰涩的命运，成为最终的，最强大的王者！
吊在树上爬满疽虫的尸体是他镌刻在岩石上的颂歌，暴露在荒野上流淌着血液的空洞泪目是他津津乐道的战利品。
这就是 Voldemort的世界，黑与白，生与死，胜与败，像光影一般决绝分明。死亡从来不为他所惧怕，反之亦然。
血红的色彩更快地在Tom Riddle墨色的瞳孔里流动。
一个漂浮着Sirius Black模糊影像的淡薄的雾气凭空现了出来，，然后下一刻，Sirius懒散的笑容一下子破碎在Snape眼前。
Snape倒吸一口冷气，缓慢地朝着Riddle跪了下去。挂到脖子的墨色发丝，遮盖了他下面所有的表情。
Riddle用粗糙的老魔杖尖端抬起了Snape微微颤抖的下巴，然后是无数条幼蛇游动般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嘶嘶的自语
“就是这样，Sevi。我的乖孩子。”
“就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着写着，自己萌了魔王。。。
掩面下场。。。
第 16 章
Snape还没来得及咽下因为过分寒冷引起的喉咙上涌的唾液，已经被Tom Riddle拉进了这座凄凉的城堡。这是座病兽般浑身散发不安气息的陈旧处所，印记剥落，藤蔓肆虐。门口有两尊让人毛骨悚然的双头白蛇石雕，蛇头昂然耸立着，鳞片的颗粒也非常分明，连尖牙上流淌的猎物的血迹也有种诡秘的鲜明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诱惑人的，又非常俗气的气味。就好像常年吃不饱的人正聚集在一起，吃一些劣质的糖果的那种让人恶心的腥甜的味道。所有的落地窗都被窗帘遮盖着，整个地方透露出一种东方式的，异教神般的奢华与冷酷。
Tom Riddle一进入这个场所，他身上本来非常强大的气流就减弱了。这对Snape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他终于来到了蛇窝，这个他以前非常向往的，被他们那个小圈子视为无上荣耀的终极的所在。
一扇扇黄铜大门悄无声息地随着两个人的前后步伐自动打开。万籁无息。走廊和过道的排列非常地不规则，Snape已经记不得自己转过了多少个弯。每个拐角的地方都开着又高又窄的哥特式窗子，用暗淡的彩色威尼斯玻璃装饰着，让好几个角落都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灰沉沉的颜色。他在这不断重复的过程几乎要以为这只是一座不断引诱人向前的空城，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是错的。
最后一扇门被打开之后，眼前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场地。
一大片刺眼的猩红色，像中毒而死的尸体遗留下来的那种血色，大面积地铺洒在地毯和密密层层垂挂下来的丝绒帷幔上。
大厅的中间摆放着一个沉甸甸的黄铜香炉。里面燃烧着一种酱紫色的细密火焰，那种燃烧的方式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就好像是细密的食人蚁在黑暗中缓慢地蠕动着。那个光在背后巨大的彩色玻璃的映衬下，让人觉得这几乎是活的。香炉的后方有一个同样暗淡的高出一点的台面，好多带着惨白面具，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此刻正恭敬地围绕在那里。火焰映照在他们惨白的面具上，反射出许多扭曲的角度，阴森无比。
Snape被拉拽着，走上了那个台面。这个场景让他觉得有点恶心，他只能闭嘴，静待事情的进度。
Tom Riddle神色傲慢地走到最中间，像国王一样逡巡着自己的教众们。人群中开始有了低低地，仿佛潮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