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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之死这种事情太过于要命,很可能涉及到卫修的见不得光的**!这种事情可以猜测,也可以心知肚明,但是绝对不能说出来,否则要是让卫修警惕提防起来,那滋味可不好受。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这事我也是刚刚才从合伙人口中才知道,没想到卫先生消息如此灵通。哦,对了,梁舒淇女士最近准备要发一张专辑,词曲都是挑业内行家写的,我试听过,感觉还不错,您要尝鲜听听么?”申屠秋雨转移了话题。
“这种东西我还是不要试听了,我好奇心可没那么大,不然被我泄露了影响可不好,等新专辑出来了,记得跟我说一声就好了,方便的话,给我捎一张。”卫修笑呵呵的道,忽然又想起昨天才想起了的观月法子纯,开口道:“听说你和日本娱乐产业也有合作?”
“啊,对,有一点点,没啥气候。”申屠秋雨显得很是谦虚。
“有合作就好,至少有点经验。”卫修顿了顿,想到申屠秋雨这段时间的帮助,道:“过阵子公司在日本可能会有重要活动,你这位股东自然也不能缺席,我在日本也有一位唱歌的朋友,到时候过去我看看能不能牵线搭桥让你们合作一下。”
“哎,好好好,有劳卫先生费心了。”申屠秋雨客气的连忙应道,注意力却全被卫修的前半句话上‘公司在日本可能会由重要活动’给吸引了。什么活动需要在日本举行?而且他这位股东还得参加?卫修说的公司指的又是哪家公司?
联想到前段时间在聚会上卫修对周破军的暗示,申屠秋雨忽然惊觉卫修这话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啊。
(非常抱歉,最近个人状态不太好,剧情拖沓了很多,下面我尽力加快节奏。)
第四百一十九章突兀
伊万·尼古拉维奇·列昂尼德死亡的消息显然已经逐渐扩散开来,被震惊到的自然不止申屠秋雨一人。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伊万之死,虽然表面上死于其表哥鲍里斯的暗算,但是这件事的本质上绝对与卫修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卫修:“……”
因为伊万死亡的时间太巧合了,巧合的这边卫修刚刚离开,那边他就死掉了,而且还是被鲍里斯这个平庸之辈杀死,若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信?
很多人怀疑鲍里斯敢鼓起勇气干掉伊万,八成就是卫修这个能源寡头在背后撑腰怂恿所致。
在伊万之死这个震惊人眼球消息的遮掩下,伊万最忠诚最具有威慑力的手下白熊的陨落就显得平静了很多,甚至没多少人关注。
然而能够将目光投注到白熊身上的人,无一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门阀望族!!!
这些人才真正意义上触摸到这件事的真相:应该是白熊的死亡,给了鲍里斯勇气,然后才会有伊万之死!而不是外界猜测的,卫修震怒于伊万对其产业的觊觎,怂恿暗中唆使鲍里斯暗杀伊万·尼古拉维奇·列昂尼德!
然而关于这件事,无论是无限接近真相的前者,还是后者的臆想猜测,都证明了一件事——卫修的不好惹。
这个年轻人能够短短几年时间迈入全球顶尖富豪之列不是没有道理的。
住在医院中的卫修,可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间又背了一个黑锅。不过卫修即便是知道了,也只会一笑了之。
卫修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不是他身体素质有多好,而是在时薪六位数卢布的私人营养师的调理下,想恢复的慢一些那都是砸人家的招牌。
还没等到身体的痊愈,卫修就迫不及待离开了医院,住进了莫斯科近郊的一栋历史颇为悠久的别墅内。
卫修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虽然他的病房内几乎闻不到,但是总会有白大褂在他面前晃哒,于是这些白大褂身上消毒水的气味就如同跗骨之蛆迎面扑来。
那种感觉很糟糕,因为对于医院卫修有过太多糟糕的记忆。
虽然说现在居住的房子乃是手下给安置的,肯定无法百分百契合他的心意,但是终究是私人领地,多少有种家的感觉,比呆在病房里好多了。
这次卫修专程飞来莫斯科,与其说是为了生意,倒不如说是过来看一看安安。
为了这趟俄罗斯之行,卫修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在做准备,还记得在食堂投毒案之前,也就是梁舒淇去他们学校表演的那天晚上,卫修第一次在学校图书馆看到俄语基础语法讲解,也就在那个时候,卫修就开始默默准备中。
然而讽刺的是,他的所有准备,最终换来的不是一场“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在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来接她……”而是一场犹如狗屎一般的杀人之行,杀得整个人良知泯灭,浑浑噩噩。
躺在小院避风处,晒着太阳的卫修,在慢慢的回想着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感觉生活真是犹如狗屎一般糟糕。
心中憋着一肚子惆怅的卫修,想了想给安琪儿拨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并不是安琪儿,而是安琪儿的贴身管家,随后没过多长时间,电话转到安琪儿的手上。
“怎么有空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呀?”安琪儿拿着手机,一只手背在身后,低着脑袋漫步在厚厚的草皮上。
“刚刚出院,有些……”卫修顿了顿,索性懒得找理由了,直接道:“就是想你了,所以想听听你的声音。”
电话那边的安琪儿,苍白的面孔悄然浮现出一朵红晕!天见可怜,花骨朵儿年纪就深陷绝症的她,即便是在各种各样的作品上看过花式甜言蜜语,但是终究还是没有亲身经历过,卫修突兀的炽热,令她有种心慌得小心脏突突直跳的感觉。
“我声音……有什么好听的,你不会是烧坏了脑子了吧?”安琪儿佯装没事人。
“嗯,是烧坏了脑子。”卫修应了一声,语气有些低沉,心中想的却是这座城市里旧爱未断,这边就已经爱上了她人。
“怎么了?”安琪儿敏锐的感觉卫修语气的低沉。
“没什么!”
“肯定有什么!你说啊!”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非常可怕。
卫修想了想道:“我身体很少生病,这次这场大病,说起来挺令人心有余悸的,然后就想到你了……我有些心疼。”
话说到这,电话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然后这样的沉默没多长时间,电话忽然被掐断了,是安琪儿那边挂断了电话。
卫修看着忙音的手机,心中一慌,他不会是说得太过火了吧?想想也是,无论是他这带着暗示性的告白,还是提起安琪儿的绝症,对于安琪儿这个女孩子来说,前者后者都是一个突兀的冲击啊!
卫修愣了好一会,赶紧再次回拨电话,然而这次怎么也打不通了,不知道拨了多少遍好容易打通了之后,却是安琪儿的贴身管家接的电话。
她告诉卫修,安琪儿身体不太舒服,休息去了,请卫修不要再打扰了她了。
卫修恼火的挂了电话,抓了抓头皮,觉得自己是不是吃饱撑的怎么想起来用这种语言撩拨安琪儿?要知道安琪儿生活的可是一种怎样的绝望,这样的绝望哪里承受得起虚无缥缈的爱情?
在卫修长吁短叹之际,白堡草皮上的少女忽然抱着肩膀蹲下来,在漆黑长发的遮掩下,那双笑起来便能温暖了整个世界的紫色双眸,此时却泛起了水光,显得是那么的惹人怜爱。
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她早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这恍若世外桃源的地方生活,更是令她的心境变得平缓下来,就像华夏自幼生活在古墓之中的小龙女一般。
然而此时的她还是没控制住情绪,失控的甚至挂断了卫修的电话。
谁的青春不彷徨?谁的青春不渴望爱情?
然而她却连青春都没有!她不是绝望于自己的疾病,实际上对于这绝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经习惯了。
她只是伤心,他为什么如此自私的闯入她的生活,让她发现世界的美好?
……
十一月中旬,卫修接到一张请帖,一场晚宴的请帖。东道主是瓦西里·叶甫盖尼·耶维奇,爱新觉罗·启安法律上的丈夫。
第四百二十章莫斯科河
卫修刚刚踏入莫斯科便病重住院,甚至引起手下高度敏感紧张而雇佣大量高端保镖的事情,在莫斯科说不引起人的注意那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在某种程度上也佐证了伊万·尼古拉维奇·列昂尼德的死亡与卫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卫修手下为什么如此紧张的雇佣这么多高端保镖?
而在卫修住院期间,爱新觉罗家族公主爱新觉罗·启安一直陪在卫修身边的事情,也让很多人浮想联翩。
尤其是爱新觉罗·启安有过华夏留学的经历,以及爱新觉罗启安与耶维奇家族二公子瓦西里·叶甫盖尼·耶维奇的政治联姻,更是隐隐印证着爱新觉罗·启安与卫修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说没有种族隔阂都在多巴胺分泌旺盛期的年轻男女,彼此之间说是什么纯洁友谊,那还真的没几人相信。
就如同华夏古老的三妻四妾思想,在西方贵族世界,除了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之外,要是没个情人,那简直都不好意思出来混。
这个情人是谁?当然是别人的老婆,这个“别人”自然是地位越高越好。
当真是应了华夏一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这句人**望之黑暗箴言。
所以卫修与爱新觉罗·启安的事情,很自然的也就被人解读成为:爱新觉罗启安乃是卫修的秘密情人。
如果更往深处想一想,想一想爱新觉罗启安的留学史,很多人愕然间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那就是卫修能够如此短时间的崛起,或许与爱新觉罗家族,哦不,爱新觉罗·启安的秘密资助有关。
这样的揣测刚刚冒出,便犹如草原野草一般,春风吹又生。
不可避免的这样的消息自然传入了耶维奇家族二公子瓦西里·叶甫盖尼·耶维奇的耳朵中。
虽然说瓦西里与爱新觉罗·启安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甚至没有碰过爱新觉罗启安;虽然爱新觉罗启安在结婚之后就搬出去离群索居,她甚至不承认这段婚姻,但是那又怎样?
全莫斯科,全俄罗斯,全世界都知道爱新觉罗·启安是他的夫人,哪怕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就是一场肮脏的利益联姻。然而那又怎样?他耶维奇家族,可不是什么爆发富,是要脸的。要尊严的。
绿帽子啊,这恐怕是全天下所有男人的忌讳与不可触碰的禁区,犹如龙之逆鳞一般的存在,触之,死!
在如此背景之下,瓦西里举办的这场名义上的珠宝品鉴晚宴,其真实意义不得不令人好生琢磨。
不得不说耶维奇家族确实庞大的令人敬畏,此时就是卫修也在看到这个请帖也不得不放下安琪儿的事情,眉头皱了起来。
沉思许久。
卫修随后将精致鎏金页脚镶钻的请帖丢在书桌上,起身走向别墅的落地窗前,冷冷的看着莫斯科郊区的阒寂,那一头略显几分凌乱的发型,此时看起来竟然有种坚硬如刺一般的错觉。
趋利避害乃万物之天性,然而人性的存在却让人往往逆流而上,只为了一种造物主看起来会觉得可笑的某种卑微的情感。
这是一场男人之间的战斗,避不得,也不能避。
夜色笼罩下的隆冬刺骨莫斯科河中,一艘在黑暗中灯火辉煌的游轮,缓缓离开码头,向着无尽夜色中驶去,像是厌恶莫斯科的贫穷一般的逃离。
这是一艘耶维奇家族二公子瓦西里·叶甫盖尼·耶维奇私人四星游轮,然而业内人士却一致认为如果不是为了适应在莫斯科河中行驶而吨位受到了限制,被评估为五星级标准那是绰绰有余。
游轮很奢华,这样的奢华并非邮轮公司高端设计满足大部分人口味的奢华,而就是一种单纯属于私人审美的奢华,于处处展现惊人细腻最高享受的融合感。
很自然的能够登上这艘游轮的,非富即贵。
卫修孤零零的登上这艘热闹非凡充满傲人一等的顶尖社交场所,心中却有种淡淡的隔阂感。别看他如今财富地位举世睥睨,然而对于这样的奢靡散漫的社交场合,卫修依旧不适应。大概所有白手起家的超级富豪,对于这种场合都会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感,这是一道将所谓贵族与所谓平民彻底隔离开来的黑色幕布。
卫修一身笔挺西装,双手插着兜,笔直的站在游轮的边缘,任由河面的寒风吹拂,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寒冷。
夜色中的卫修双眸散发着一种妖冶的光泽,乍一看似乎是游轮人造光源的映射。
“嗨,帅哥,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吹风,不冷么?”卫修的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开朗的招呼声。
卫修侧过身子,身后一名身着裸肩礼服的金发女子,笑吟吟的看着卫修。
“夜景如此美好,一人独享岂不快哉?”卫修一本正经的看着茫茫一片漆黑的夜色道。
这位金发美女,呆呆的看着一眼漆黑的夜色,忽然噗嗤一笑道:“你可真幽默!俄语说的不错哦,在俄罗斯长大的吗?”
“不,算上今天,我来俄罗斯不足两个月时间。”卫修眼睛依旧没有离开漆黑的夜空。
“我不信,两个月时间怎么能把俄语说得这么好?”金发美女撇着嘴,一脸不信。要知道眼前这黑发男子的俄语纯正的简直可以做播音主持,这样的语言能力,就是在俄罗斯生活七八年的外国人,都不一定能培养的出来。
卫修笑了笑,不在解释岔开话题道:“你穿得这么少,不冷么?”
金发美女嫣然一笑,转身看向卫修,露出一丝魅惑的道:“这正是你展现绅士的时候?”
卫修明白这女子话语的意思,却觉得有些无聊的道:“你转身向后。”
“干什么?”金发美女眨巴着瞪大眼睛。
“你先转过去。”
金发美女想了想,照卫修的话转过身子,精致雪腻一片的后背对着漆黑的夜色。
“向前走五步。”卫修依旧看着漆黑的夜色。
金发美女莫名其妙的认真数着步子向前走去:“一,二,三步,四步……”刚刚数到第四步,金发美女就堪堪撞上面前的玻璃门上,顿时错愕的扭头看向卫修。
“里面有暖气,比我这外套舒服多了。”卫修语气不咸不淡的道,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过脸来。
“你……你这人怎么……”金发美女眼睛瞪圆,她玛尔芙沙从来都是生活在聚光灯下,被人娇宠的存在,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被一个男人戏耍,而且还是一个黑发亚洲小子!!!
她的话还没说,站在游艇边缘的卫修,忽然抬起脑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在他探索者的地图中,那被标记的红点终于摆足了架势,出现在大厅中。
“你这人怎么会出现在……”玛尔芙沙鼓着腮帮,气愤的刚要指责一句,不曾想这位她之前观察酷酷的男生忽然转过脸身来,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眼睛。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神?神秘,黑暗,深邃,似乎还充满了无数几何图形,在酒精催化下的玛尔芙沙俏脸悄然间浮起一丝红晕。
卫修单手轻轻捏上玛尔芙沙的下巴,低声道:“小姑娘这个世界很危险,不要随便搭讪男人,会要命的。”
说完,卫修忽然低头亲了一下玛尔芙沙的额头,然后扭头推开玻璃门扬长而去。
第四百二十一章斗智
瓦西里·叶甫盖尼·耶维奇是一位很有风度而英俊的男子,典型的白人肤色,发色带着淡褐色,从五官相貌来看,应该带着巴尔干亚人种的血统。
此时的他单手端着高脚杯嘴角含笑,缓缓迈入游轮华光迷离的大厅中央,一路上宾客止步,仕女含笑,烨然一种万众瞩目的聚焦感。
在他的身侧,一位黑发黑瞳、眼眶略带一份欧洲人深陷眼窝立体质感的美女,身着鹅黄色收腰礼服,脚蹬黑色高跟鞋,若即若离的挽着他的胳膊,看起来应该就是他的女伴。
此时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甚至比这场晚宴的东道主瓦西里还要多。在宴会大厅中,但凡消息灵通之辈,在看到这位亚洲美女的众人,眼神中莫不是多了一抹奇异之色。
不知道是种族差异造成的脸盲症,还是因为这位亚洲美女就是天生冰霜美人的缘故,这位亚洲美女,在面对众多炙热的目光,表情显得是那么的平静,眼神略带一丝冰寒,就连嘴角的微笑也懒得勾起。
一男一女,结伴而行,虽然看似有着种族上的差异,在外人看来却有种金童玉女之感。对于这位亚洲满足女士,似乎并不是如何的排斥。
真正说起来,这位满族女士血统在某种角度上与俄罗斯血统上,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近亲。
公元1635年,明代女真建州部皇太极废除“女真”的族号,改称“满洲”,并将其统治下的建州女真、海西女真、野人女真、汉族、蒙古、朝鲜、呼尔哈、索伦等多个民族纳入同一“满洲”族名之下,满族自此形成。
作为多民族融合的满族,在当时更是吸纳辽东汉人、蒙古人,少部分朝鲜人,甚至俄罗斯人,所以从某个程度上,说满族与俄罗斯人是近亲也是说得通的。
这大概也是爱新觉罗家族,能够融合进入这个战斗民族的根本原因之一。
不过,现在的爱新觉罗家族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