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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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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就病,只要能抓到那小贼,病了也值得!”柴倩俏脸上的神情异常坚定,坚持拒绝陈应良的一番好意。

“随便你!但我恕不奉陪!”

陈应良火气更大,转身就走,但脚步刚刚抬起,一双温腻柔软的小手就已经抓住了他的右手,柴倩哀求的声音也在陈应良耳边响起,“梁公子,别走,再陪陪我,我求你了,我没见过那小贼,只有你能认出来……。”

陈应良板着脸回头,看到自己曾经的未婚妻此刻已经是满脸哀求,一双美目中也是泪花闪烁,随时可能流下眼泪,模样委屈和可怜得让人心疼,陈应良再是怎么的铁石心肠,也难免有些心软,最后把脚一跺,干脆就留在了柴倩的身边,柴倩连声道谢,陈应良却对她仍然是毫不理睬,也更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如此痛恨自己?

传说中的陈应良狗贼当然没有出现,倒是几声惊雷过后,蚕豆大的雨点飞快噼啪落下,陈应良见势不妙,赶紧拉起柴倩就往来路跑,柴倩不肯死心的挣扎拉住陈应良,要求再等一等,陈应良急了,干脆一把横抱起了自己的未婚妻撒腿就跑,柴倩又羞又急,忙叫陈应良放下自己,但陈应良那里肯听。

大雨倾盆,待陈应良抱着柴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勉强可以避雨的地方时,两人早已被暴雨淋成了落汤鸡,就象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一片精湿。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应良才猛然想起自己身上揣着卫玄的公文,赶紧放下柴倩,从怀里掏出公文,绢质的公文果然已经被雨水浸透,绢上文字也变成了模糊一片,再也无法为陈应良提供身份保护。

“梁公子,擦一把脸吧。”

芊芊小手伸来,将一块雪白的手帕递到了陈应良的面前,说这话时,同样满脸是水的柴倩还有些脸红羞涩,早就已经满肚子火气的陈应良却是忍无可忍,一巴掌将手帕打在了地上,举起已经报废的公文,冲着柴倩咆哮道:“你干的好事!你知不知道,这道公文对我有都重要?现在你自己看,被你害成什么样了?!”

好心给陈应良擦脸,结果却挨了陈应良一巴掌,然后又被陈应良一通怒吼,心高气傲的柴倩心中委屈可想而知,眼泪也终于不争气的滚滚而落,抽泣着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亏你还有脸哭!”陈应良乘机发泄胸中怒气,咆哮道:“亏你还有脸一天到晚喊要找陈应良报仇,你们柴家嫌贫爱富,差点把他逼死!然后你大哥又登门打人,仗势欺人!这还不算,你家人还把陈应良的亲人打断腿,现在也栽赃他是叛贼同党,让官府满城贴布告通缉他!心狠手辣到了这个地步,亏你还有脸成天喊报仇!你的脸皮,到底得有多厚啊?!”

柴倩被陈应良骂得呆住了,也呆得连哭泣都忘了,许久后,柴倩的眼泪才重新涌出了眼眶,蹲在地上放声大哭,痛哭说道:“我也知道,我知道父亲和大哥对不起他,我也知道我们柴家欠他,可是上门退婚,差点把他逼死,我事前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不是他上吊自杀,把事情闹大,我连和他指腹为婚的事都不知道。后来,我本来想去探望他,是父亲和兄长把我拦住,那件事才越闹越大……。”

“少来这套!”陈应良根本不吃这套,继续挖心锥骨,冷笑说道:“象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你的父亲和兄长身上,自己装好人,你如果是好人,那为什么还坚持要抓他报仇?非要把他置于死地?”

“我……,我不是想报仇!”柴倩更加伤心,哭喊道:“我就是想当面问他,他凭什么要休我?凭什么要贴那张布告羞辱我?是我父亲和兄长嫌贫爱富看不上他,我又没有说过一句要退婚的话,他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为什么公开用布告休我,当着大兴全城的面羞辱我?他想出气,凭什么要拿我当出气筒?他为什么就不为我想一想,我一个黄花闺女,被他这么羞辱,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这次终于换陈应良呆住了,因为狼心狗肺的陈应良这才终于想起,自己在冲动之下贴出那张布告,不仅没有为与自己相依为命的陈老三考虑过,也没有为眼前这个少女考虑过,不管柴倩在这件事中是否无辜,自己如此大张旗鼓的羞辱一个未婚少女,始终都是有些做得太过。

雷声隆隆,雨声哗哗,柴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也在风雨中回荡,“那件事后,我成了大兴城里的笑柄,都想到过死!背着别人,我哭过好多次!我活下来,就是想当面告诉他,我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是我的父亲和兄长对不起他,与我无关!我只要他道歉,向我道歉,然后我和他就扯平了!我不想杀他,我只想让他道歉!让他知道,是他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他————!”

陈应良缓缓弯腰,拣起了被自己打落的手帕,用雨水清洗干净,然后蹲到了柴倩面前,神情温柔的把手帕递到柴倩面前,发自肺腑的说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擦擦脸吧,是我不好,不该这样对你。”

柴倩将脸埋在膝上,不肯理会陈应良的安慰,陈应良去摸她的乌黑秀发,柴倩也是一动不动,只是肩膀一耸一耸的继续抽泣。陈应良又柔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陈应良到你面前道歉,向你赔罪,你说得对,陈应良确实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这事是他不对。我还会想办法,替你恢复名誉。”

柴倩还是不肯理会陈应良,显然没有相信陈应良的宽慰言语,好在发泄了一通心中委屈后,柴倩的哭声也逐渐转小了下来,逐渐消失,但还是蹲着不动,陈应良则继续蹲在她的面前,心中有些惭愧,也有一些后悔,忍不住暗道:“柴慎,柴绍,算你们命好,只要你们聪明收手,过去的事,老子也懒得和你们计较了。”

狂风暴雨来去匆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雨过天晴,小鸟重新在树上歌唱,许久没有动弹的柴倩终于有了动作,先是艰难的站了起来,然后接过陈应良递来的手帕,擦去了脸上的泪水雨水,轻声说道:“谢谢,让你见笑了,我们走吧。”

“好。”陈应良赶紧点头,主动问道:“去那里?是不是继续去找陈应良?”

“不,回家吧。”柴倩平静说道:“我刚才已经想通了,他是对不起我,我们柴家也对不起他,既然他和我家都有不对的地方,那就这样吧,我也不找他了,以后我和他互不追究,再无瓜葛就是了。”

“这么快就想通了?”陈应良有些张口结舌,还真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妻有这么大的肚量。

“想不通又能怎么办?”柴倩俏脸上露出凄然神色,幽幽说道:“且不说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了他又能怎么样?到时候就算他向我道歉,我父亲和兄长照样要杀了他,我们柴家岂不是欠他更多?”

“这就对了!”陈应良大喜,还脱口说道:“柴姑娘,你放心,如果你因为陈应良的事嫁不出去,我也和雨儿没缘分,那我就娶你!”

话刚出口,陈应良就后悔了,柴倩则是粉脸一红,习惯性的撇撇小嘴,轻蔑说道:“就你?油头粉面,不学无术,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样的纨绔公子!”

“臭丫头,嘴巴还真毒!”陈应良苦笑,然后陈应良再仔细一看自己曾经的未婚妻时,也一下子就目瞪口呆了——被雨水打湿了全身后,柴倩穿的单薄衣衫此刻已经湿漉漉的贴到了身上,婀娜多姿的美妙曲线展露无疑,凸凹尽显,陈应良甚至可以清楚看到柴倩里衣肚兜的轮廓,半隐半现更加诱人,让目前在生理上还是小处男的陈应良一下子就出现了正常反应。

注意到陈应良的古怪目光表情,柴倩疑惑低头,立即就明白了事情原因,也羞得惊叫出声,赶紧重新蹲下,生气骂道:“淫贼!看什么看?再看挖你眼睛!”

陈应良尴尬一笑,本想扭开脑袋,却突然发现柴倩的柔弱身体似乎有些颤抖,粉脸也红得不正常,吃过类似大亏的陈应良忙伸手去摸柴倩额头,发现温度果然有些升高,同时猝不及防的柴倩也被陈应良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赶紧一巴掌打开陈应良的魔爪,红着脸嗔怪道:“你干什么?再敢动手动脚,别怪我出手无情!”

“小丫头,你可能病了。”陈应良神情严肃,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四肢酸痛?尤其是上臂和大腿,疼得最厉害?”

柴倩一楞,再细一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立即发现自己的四肢确实有些酸痛,柴倩难免惊讶,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以前也在大热天被冷雨浇出过病,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陈应良老实回答,又催促道:“快走,回家去马上喝姜汤,不然的话,你说不定真会病倒。”

确实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柴倩也就接受了陈应良的建议,赶紧草草整理了精湿衣衫,随着陈应良快步回家,可是病来如山倒,才刚走到安德坊附近,柴倩就已经双腿酸痛得迈不开步,脑袋又重又沉,可爱小脸蛋也变得又红又烫,身体一摇一摇的象要摔倒。陈应良注意到她的情况不对,忙搀住她,鼓励道:“再坚持一会,到了前面的朱雀大街,我给你雇车。”

柴倩点点头,坚持着又走几步路,然后说什么都坚持不下去了,软绵绵的靠在了陈应良身上,受过这种罪的陈应良四处张望想要雇佣牛马车辆,可周围恰好没有车马经过,陈应良被迫无奈,也只好半蹲到了柴倩面前,把自己曾经的未婚妻背了起来,柴倩大羞,软绵绵的挣扎着抗拒道:“不要,太丢人了。”

“丢人也比送命好。”陈应良苦笑说道:“这病如果不早治,只会越来越严重,撑着点,到了朱雀街就有马车坐了。”

“羞死人了。”柴倩继续抱怨,却还是忍不住靠在了陈应良的背上,心下羞涩,“这位梁公子,怎么这样……,他背着我到朱雀街,叫我以后怎么见人?”

“挺大,挺软,看不出来小丫头瘦瘦小小,胸部还能这么给力。”陈应良心里是这样的龌龊念头。

第82章翁婿见面

占着小便宜,吃着小豆腐,迎着路人好奇的目光,背着满脸羞红的柴倩一路跑到了邻近朱雀大街的保宁坊,雇到了一辆带车厢的马车,陈应良才发现这点小豆腐不是那么好吃,因为柴倩这次出门没有带一个随从,在柴倩情况不对的前提下,陈应良必须得负责把柴倩直接送回家里——陈应良再是怎么的狼心狗肺,也不能把已经生病的曾经未婚妻扔给一个素不相识的车夫,让车夫把她送回家吧?

“公子,你怎么不上车?”见陈应良在马车下迟疑,临时雇佣来的车夫有些奇怪,先是开口催促,然后问道:“公子,你们夫妻是打算去那里?”

听到这话,本就羞涩难当的柴倩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脸红到脖子根连辩解呵斥的勇气都没有,陈应良则是继续犹豫,还扭头去看了看车厢里的柴倩,脑袋已经昏沉沉的柴倩也悄悄来看陈应良,四目相对,柴倩的目光中尽是羞涩,还有可怜与依赖,看到这样可怜的目光,又看到柴倩一直在发抖的娇弱身躯,良心还没被狗吃光的陈应良悄悄叹了口气,跳上马车与柴倩并坐,向车夫喝道:“太平坊,钜鹿郡公柴府。”

车夫答应,挥鞭催马而走,与陈应良并肩而座、都已经羞得脸如红布的柴倩则有些惊讶,低声向陈应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太平坊?我好象,没对你说过啊?”

陈应良板着脸不肯回答,柴倩更是狐疑,却又不便继续追问,只是继续的微微发抖,同时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冷得让性格颇坚强的柴倩都忍不住低声呻吟了起来,其实一直在偷偷注意未婚妻的陈应良有些担心,便问道:“怎么了?”

“冷。”柴倩犹豫着答道:“我冷得厉害。”

“活该!叫你躲雨你不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陈应良的指责与幸灾乐祸让柴倩万分不满,心中只是暗骂陈应良缺少同情心,接着陈应良四处张望了几下,然后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突然放下了车帘子,然后一把将柴倩抱在了怀里,柴倩大惊赶紧挣扎,想大喊救命却又怕丢人,只能是小声惊叫道:“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病发阶段的柴倩挣扎软弱无力,最近两个月很是下苦功夫锻炼过身体的陈应良很轻松就把她紧紧搂住,低声说道:“别说话,我给你暖身体,不然你的病会更重。”

“不要!”柴倩一口拒绝,羞涩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抱着我,以后我还怎么见人?”

“如果我愿意,别说抱你了,睡你都是合法合理。”陈应良心中冷哼,一边把曾经未婚妻抱得更紧,一边大模大样的说道:“别让人看到就行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反正我是不会说,你也别让雨儿知道,咱们就算扯平了。”

被好歹生得人模狗样的陈应良背着走了一段时间,又与陈应良同车而行还被陈应良抱在了怀里,从没经历过这种事的柴倩心里没有些特殊念头那肯定不正常,可就在柴倩逐渐心理动摇的时候,正抱着柴倩的陈应良却要死不死的提起了杨雨儿的名字,早就知道陈应良对闺蜜不怀好意的柴倩心中自然是滋味复杂,还隐约有一些嫉妒与失落,忍不住悄悄的掐了一把陈应良的大腿,以做报复。

陈应良懒得理会柴倩的小动作,抱着全身滚烫的柴倩心里盘算,“不能再和这丫头纠缠下去了,再有什么瓜葛,我首先对不起的就是三伯,也会让雨儿误会我的为人,反正我对她也没什么感觉,赶快把事情了结,以后不再来往。”

就这样,怀里抱着已经开始簌簌发抖的柴倩,陈应良被马车载着,径直向着仇家府邸所在的太平坊赶去,让陈应良暗暗欢喜的是,因为陈应良雇佣的这辆马车看上去比较华贵,又是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大兴城最重要的朱雀大街由南向北,看上去就象刚刚进城一样,给正在满城缉拿陈应良的衙役官差造成了心理误区,一路之上竟然没有什么官差拦住,让已经失去了护身符的陈应良很是顺利的北上到了皇城附近,一直到了权贵云集的太平坊门口,才被守坊士兵拦住问了一下情况。

也就是走一个过场,车夫说明是去钜鹿郡公柴府后,守坊的士兵立即就让路放行,连车帘子都懒得掀开查看,又悄悄松了口气,陈应良本想低头询问柴倩她家到底是在什么位置,却见柴倩已经在自己的怀里昏昏沉沉的睡去,纤细胳膊还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腰,陈应良叫了几声,小丫头都是无意识的低声呻吟,不见清醒,陈应良不由有些焦急,只得摇晃着柴倩低声催促道:“柴姑娘,醒醒,醒醒,到太平坊了,你快醒醒。”

柴倩始终昏睡不醒,倒是马车突然停住,紧接着,车夫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公子,夫人,柴郡公的府邸到了,小人来过这里,直接把你们送到大门口了。”

“已经到了?”陈应良心中叫苦,赶紧大力摇晃柴倩,连声叫醒柴倩,可惜正病得昏沉的柴倩不仅没有立即醒来,还把陈应良抱得更紧,口中咿唔,也不知道在含糊什么。

“干什么的?”车外又响起新的陌生声音,内容则让陈应良一下子三魂吓飞了魄,“这辆马车,为什么要停在本官的府邸门前?”

“禀老爷,是一位公子和他的客人,雇小人的车来这里,可能是要拜访你的客人。”车夫如实回答。

听到这对答,陈应良脑门上的油汗都冒出来了,更加不敢大声说话,只是低声呼唤,大力摇晃,但是柴倩却一如既往的给陈应良捣乱找麻烦,不但不醒,还把陈应良抱得更紧。而更要命的是,见陈应良和柴倩不说话也不下车,那多事的车夫干脆伸手来掀帘子,客气说道:“公子,夫人,柴郡公的府邸到了,小人要掀帘子了。”

先是客气的提醒了陈应良和柴倩自重,那车夫不由就掀开了车帘一半,往里一望,见柴倩紧紧抱着陈应良还把脸埋在陈应良怀里,那车夫不由乐了,脱口说道:“公子,大白天的,你们着什么急啊?”

“快放下!”陈应良焦急大吼,“否则不给你钱!”

车夫一楞,赶紧放下帘子,可是帘子即将放下前,车外已经出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华服中年男子,要死不死的及时瞟见了紧搂成团的陈应良和柴倩,紧接着,那华服中年男子就惊叫出声了,“倩儿!怎么会是倩儿?!”

“完了!肯定是柴慎!”陈应良欲哭无泪,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果不其然,惊叫过后,那中年男子根本不给陈应良应变机会,纵身就跳上了马车,还一把直接扯下了车帘子,再仔细一端量,那中年男子就怒吼出声了,“小贼,你和我女儿在干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

不能怪柴慎误会,是陈应良和柴倩的动作太暧昧,狭小的车厢中,陈应良和柴倩并肩坐在一起就算了,柴倩还把脸直接埋在了陈应良怀里,双手又紧紧抱住了陈应良的身体,怎么看怎么象正在蝇营狗苟**的奸夫****!

“我什么都没做。”倒霉到了极点的陈应良晕头转向回答,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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