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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很想发火,但终究没有发出来,只是恨声道:“你够狠!”
陆仁没有理会鲁肃,而是把头转向了貂婵道:“阿秀,站累了吧?陪我坐一会儿。”
貂婵瞪了陆仁一眼,酷酷的双手一抱怀。把头转到一边去不理他。陆仁看似无奈的耸了耸肩。赵雨则微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向鲁肃道:“鲁大人,有几句话小雨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别驾请讲,肃洗耳恭听!”
赵雨又目询了一下陆仁,得到陆仁首肯之后清了清嗓音道:“鲁大人,山越如何,并不在家师,而在吴候。我们与山越已经论交多年。深知山越诸族虽是南方蛮族,但行事与北地异族大相庭径。他们生活在山中狩猎采食,自给自足,并不希望外界来干扰他们平静的生活,同样他们也并不愿意去打扰外人的生活。因此这数年来家师都是与他们秋毫无犯、和睦相处,从来不向他们索要什么。而吴候呢?吴候对山越名为扫讨,实则是为了从山越诸族征兵取粮,让山越诸族归于他的辖下。方才也有所言及。山越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并不愿意听从他人地命令。吴候此举其实是犯了山越诸族地众怒。”
鲁肃道:“赵别驾言下之意,可是提醒在下,对山越当论之以和。而并非兵戎相见?不征兵、不取粮,与其相安无事便可?”
赵雨笑道:“正是如此。”
鲁肃沉吟了一下便冷笑道:“真是好心计啊!我主吴候若是与山越议和,自然就不能发兵入山,纵然想借道攻取泉州也只会引起山越地猜忌之心。况且你们只要对山越明言,泉州一失吴候即对山越成两面夹攻之势,如此则山越不保,山越诸族也定然不会应允借道一事。总之打也好,和也罢,山越都会是你们泉州北方的屏障。”
赵雨笑道:“然也!”
鲁肃重重的哼了一声,很想马上就拂袖而去。可惜,他想起了这是在陆仁的船上。
赵雨道:“鲁大人,曹公不日即将南下荆襄,吴候又何必要把目光死死的盯在我们这里?还是那句话,家师并不想与吴候为敌,还是请吴候早点作应对曹公南下的准备吧。就算想对再次对我夷、泉两州动兵,也得等到江北已无忧患方可。当然,吴候若是向曹公求降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鲁肃这回脸色可是大变了。历史上在赤壁之战时鲁肃可是最坚定地支持孙权抵抗的人物之一,这或许有鲁肃已经把自己的利益完全与孙权挂了钩有关。而现在呢?好像也差不了太多。
忍住了怒火,鲁肃沉吟许久才问道:“陆夷州,你是否真的不会与我主吴候为敌?”
陆仁缓缓的把茶杯放回桌上道:“子敬,我的水师如何你已经见识到了吧?如果我真的会帮曹操图谋你东吴的话……”说着陆仁突然用力地一指鲁肃,语气也变得颇有气势:“我地水师可以让你东吴沿海永无宁日!也不需攻城掠地,只要时不时的出兵去沿海一带劫掠一番,就可以让吴候军兵疲于奔命。”
“你……”
鲁肃气得一拍桌子,陆仁这时语气中又换上了几分嘲讽之意:“子敬,你还是早点投降,带着这剩下的两万人马赶回东吴去吧。据我所知,曹操在平定河北之后,能够调动南下地兵力不下二十万,这是何等的声势?你这两万人马与其丢在这里到不如早早的带回去,多一万军兵对东吴而言就多几分自保取胜的实力。刀枪器仗丢在这里没关系,回头我自然会再卖给东吴……你不觉得你们的兵器太差了点吗?扔在我这里权当是交给我再帮你们加工一下,让我赚些全额的加工费用罢了。再说我打了胜仗,没点战利品也说不过去。哦对了,山越那边你记得知会吴候,只要吴
惹山越,山越也不会再给他添什么乱子。至于我这样。”
如果人真的能怒发冲冠地话,鲁肃现在肯定会毛发倒竖。只是气归气。鲁肃现在偏偏又知道陆仁说的都是实话。就拿山越来说,如果东吴不接受陆仁的那些经商条件,陆仁大可再进一步的支援山越,不断的教唆山越在东吴边境频频起事,那东吴可就真的永无宁日了。而接受了陆仁的经商条件,陆仁为了长久的利益自然会对山越地支持有所控制。而只有让山越这边先宁静下来,东吴才能集中力量去应对即将到来地曹操南下大军。
又沉吟了一阵,鲁肃沉声问道:“陆夷州。我怎知你是否真心?若是你包藏祸心。借此举使我东吴放松对你地警惕……”
陆仁直接就打断了鲁肃的话:“子敬。信与不信是你和吴候的事,放你们回去你大可加强边防,亦或是再派遣军队来袭我泉州。不过子敬我也警告你一句,东吴要是再敢派军队来攻袭我夷、泉两州,我就一个都不会再放掉。同时我会断掉眼下柴桑陆氏与东吴的所有贸易,沿海一带也会派出水师频频侵扰,除非你真的能一口气就端掉我夷、泉两州。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们东吴坐立不安。介时曹操大军南下,你们会无力相抗的。还有,再告诉你一点事也没关系,除去夷、泉两州之外,我在你们不知道的海外诸岛还有领地,东吴想对我斩草除根是做不到地。”
最后一句其实是陆仁吓唬鲁肃的话,现在夷州也只是刚刚进入状态,珠崖才刚刚开始开发。至于计划中的东南亚群岛……人口问题!
但是鲁肃并不知道。最重要的是鲁肃相信陆仁确实有这种能力。原本的蛮夷之地夷州这才几年就变得让人不敢轻视,那么同时再搞一个不为人知的领地似乎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鲁肃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考虑了很久才问道:“义浩(称呼都变了)。以你现在的实力,相助哪方诸候平定天下都是有可能地事,你却为何要这样做?你全力辅佐一方诸候平定天下后,你陆氏就会是天下第一家,权倾天下不好吗?而且按你地意思,你是想把军器卖给天下诸候,从诸候相争中取利,你不觉得这样受苦的是黎民百姓吗?你这样做……你当初的仁义之风何在?”
陆仁正色道:“子敬你错了,我这样做就是想让天下诸候之间地仗尽量打不起来。至于我如何去做……买我夷州的东西不要钱吗?但是钱从哪里来?是下面的百姓。若是你东吴与我的互市关系越来越大,你们要花的钱也就越来越多,这个时候就请你们自己想想,如何先让百姓有钱,百姓有钱你们才会有钱。百姓过得越安定,你们能安心收上来的税赋也就越来越多。要是你们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就算有再多的军队都一样会被其他的诸候给灭掉。这里面的事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你还是自己回去好好想吧。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子敬,请再饮一杯。”
鲁肃饮下这一杯之后陷入了沉思。陆仁见状挥手示意众人都安静下来,让鲁肃好好的想想。这时柔柔的海风与轻轻的海浪此起彼伏,陆仁也来了点兴致,站到了船头去观望海景,等着鲁肃的答复。
许久,鲁肃忽然问道:“义浩,你真的肯放我们回吴?真的不会与吴候为敌?”
陆仁回转过身来道:“绝无虚言。我是商人,首要的目标当然是怎么赚钱,又有什么事能比从天下诸候的相争中取利更大的?你也许会奇怪为什么我会把我的全盘打算都告诉你吧?其实你这次不来泉州,晚些时候我也可能会去东吴找你,因为在江东群臣之中,只有你这个豪商出身的人能够真正了解我的想法,看清楚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其他人可能根本就说不通,仗说不定也会因此而不停的打下去。”
鲁肃道:“义浩,你我虽然相交不深,但我能感觉得到你比以前变了很多,变得有些可怕。”
陆仁淡淡一笑:“是吗?似乎你已经想清楚了吧?向不向我这个有点可怕的人投降?”
鲁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顺手抓起了盘中的一条鸡腿大啃特啃,含糊不清的应答道:“你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能不降吗?降了回吴后,我禀明吴候其中原委,说不定还能想出对付你的计策;但如果我死在这里,吴候会吃的大亏只怕更多……你厉害,威逼利诱之下,我认输!”
陆仁笑了笑,又转回身去观望大海……
第三卷
第十三回
仁邀请鲁肃赴宴的两天后,鲁肃带领着两万吴军再次城外,不过这回他不是来攻城的,而是来投降。作为主帅,鲁肃被先请上了城门楼,与陆仁对座共饮,至于如何受降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做。
当天鲁肃回营宣布向泉州投降的时候,两万吴军并没有什么很激烈的反应,甚至可以说都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可不是吗?打是死,逃也是死,投降的话说不定还有生路。在这种诸候争霸的乱世,能安安稳稳的活下来谁又不愿意呢?
陆仁送鲁肃回营的时候顺便留下了两船粮草,多也不多少也不少,反正刚刚好够这两万人马吃不饱又饿不死,好让他们有点力气自己走到泉州城外来投降。现在受降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当吴军士卒把手中的武器与身上的盔甲交给泉州军兵,他们便会换到一份丰盛的食物,另外还有一袋足够七天吃用的粮米与干菜。
鲁肃在城门楼上看见这般景像,大致的算了一下之后向陆问道:“义浩,你发给的粮米……”
陆仁笑道:“那一袋不过是七天的口粮,而你要从泉州返回会稽至少要两个月,我知道不够。请子敬放心,我答应过只要你投降就给足你这两万大军回吴的粮米就一定会算数。子敬要是不信的话一会儿陪我去码头看看便知,两万人马七十天的粮草已经在装船了。到是子敬你答应我地事也一定要做到。”
鲁肃道:“士无虚言,那日你对我说的话我一定会原原本本的告知吴候。只是夷州与江东的商贸如何。却还要吴候定夺。”
陆仁笑道:“我相信只要子敬你能向吴候陈清其中厉害,吴候会答应与我夷州行商的。吴候不是正在会稽兴建海港吗?稍稍改一改便能把军港改为商港,这样我们也能省去不少路途。以前船队要前往柴桑行商太费时间了。”
鲁肃道:“柴桑的生意你不想要了?”
陆仁摇头道:“不,柴桑那边依旧不变,只不过专心从事民生商贸而已,与东吴主要的军需交易我会放在会稽。还有,我一个月后会派出使节出使东吴,子敬你可要帮我好好照顾一下。”
鲁肃道:“这个自然。我会尽力劝说吴候。没必要的话不与你交兵。”
陆仁点了点头。伸手击了两下掌。一个侍从端着一大盘东西呈到鲁肃地面前,金珠玉石什么地不去说它,到是在盘中央有一件精美地陶瓷容器,而容器中发出的阵阵浓香几乎能把人薰晕过去。这香气实在是太浓,众人都忍不住以袖捂鼻,陆仁当然也不例外,因而话声都有些变了味:“子敬。这是我送给吴候的一点礼物,你顺便带回去吧。之后的使者会另有它物奉上,算是我不愿与东吴为敌的一点诚意。”
鲁肃望定容器,稍一沉思便问道:“这里面可是传闻中的龙涎香?”
陆仁笑道:“正是。我每年也只不过拿两斤出来当作给朝庭的贡品,而这里也有一斤八两,对得起吴候地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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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吴军的收降工作用掉整整两天,到第三天清晨,鲁肃带领这两万人马。带上了陆仁准备给他们的粮船开始撤军。当然。给鲁肃的粮船其实是夷、泉两州淘汰下来的一些老旧船只,现在拿来送作人情却也是不错的事。再就是陆仁没有做得太绝,奇。с0m书给鲁肃留下了一千近卫军所必需的衣甲器杖。不然只怕鲁肃也管不住这两万人马。
陆仁与刘并肩站在泉州城门楼上,目送着鲁肃大军渐渐远去。许久,刘忽然轻声问道:“主公,此举当真妥当吗?”
“子阳是否觉得我这样做是在放虎归山?”
刘微微的点了点头。
陆仁笑了笑,转身背靠到城墙上道:“子阳,我放走这只虎,是不想再引来一条龙。前几天我在船上设宴款待鲁肃地时候,言语间可说是盛气凌人,外带还百般威喝地,可是实际上我根本就是在吓唬他。什么他的退路已聚起过万军兵、夷州发兵万余驰援泉州、我夷州水师可以让东吴沿海永无宁日……不说太多,子阳你该知道我只从夷州调了多少人来泉州。”
刘嘿嘿一笑:“夷州来援的军兵不过三千人,而挡住鲁肃退路地只有两千山寨人马和一千多临时请来的山越战士,虚张声势而已。”
陆仁道:“是啊。这一仗下来我有仔细的想过,鲁肃并不是输在他的领兵用计的才能上,而是输在不了解我们夷州的战船性能,被我这五千水师钻了一个天大的空子,能够一口气毁掉他三万大军的粮草。如果东吴再派兵来必然会有所提备,不会再给我们钻这种空子的机会。子阳,这几天你也和鲁肃打了不少交道,你认为鲁肃会是那种不把重大军情传回东吴去的人物吗?”
刘摇头道:“
胸有谋略,腹有机谋,加之处事谨慎,领兵有方,如是被我们一举占尽上风,胜负还未可定论。”
陆仁道:“就是啊,所以趁鲁肃现在被我们打懵了,对我们的实际战斗力又不是很清楚的时候狠狠的吓一吓他,再适当的给他点甜头放他回去,那么孙权那里鲁肃会因势利导的劝说孙权不来找我们的麻烦,下层的军兵也会传说一些我们夷、泉军兵战力如何可怕的事,这样对我们应该只有好处。子阳,我们现在的军力其实还并不是很强,能不引来孙权更多的军兵方为上策,而且原则上我们是能不打的仗就尽量不去打,因为我们现在还打不起。”
刘学着陆仁的样子靠到了门楼住上,顺手又把那把超大地折扇取出来扇风:“兵者。凶事也;还有上兵伐谋,主公此举果然是大有深意。”
陆仁哂笑道:“子阳你这是在取笑我还是在恭维我?我说的这些只怕你心里比我要明白得多。”
刘笑道:“二者兼有。主公,你的想法固然是没错,可是也得防备万一。”
陆仁道:“我知道。子阳你就再辛苦一下,过些时日再去沿海一带择地修城筑防,这一仗有我们忽视沿海陆路的防守的破绽。”
刘恭身领命,这时赵雨与朱平双双来到了城门楼上,他们这是去统计了战争损耗刚刚回来。汇报完了大致的情况。陆仁顺口说道:“小雨啊。下个月月初我打算派使节去趟东吴。意在与东吴交好……”说着陆仁忽然楞住,因为赵雨正一脸期待的盯住陆仁,就差没有出声自荐;而一旁的朱平地神情和赵雨差不多,也是一副跃跃欲试地模样。
陆仁呀然心道:“不是吧,跑腿地差事居然都想抢着做?”
这到是陆仁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了,其实不管在什么时候,一个成功的外交官肯定会是名留青史的人物。而且外交官这种活也是对自身能力的一种莫大证明。相对的待遇又好(好像扯远了点,不过类似于张那种的外交事例不在此列),换谁谁心动。
只是这下陆仁到有些犹豫了。从能力上来说,赵雨明显要强于朱平,但赵雨是女孩子,出使东吴的话多多少少有点不像话。派朱平吧,似乎能力上又稍有不足,只怕不能按陆仁地预期完成这次交好的目的。必竟这次的出使东吴没那么想像中简单。既不能过份透露夷、泉两地的真实实力。又要摆出一副强势的姿态,好让东吴不敢轻视。
犹豫间陆仁把目光投向了刘,刘会意。稍稍思考了一下刘向二人道:“我想向二位提个问题,一加一等于几?”
“……”陆仁差点吐血。
血是没吐出来,下面的朱平稍稍犹豫了一下,赵雨却斩钉截铁的回应道:“二!”
刘满意地点了点头向陆仁道:“主公,让赵别驾去吧。”
陆仁瞬了瞬眉头,表示有些不解。同样地,朱平也有几分不忿之色。刘笑着解释道:“出使他国,庙堂之上的唇枪舌剑,能不能果断应答往往是致胜关键,容不得有半分的犹豫。二位在才智上不相伯仲,朱令君却在果断一事上逊于赵别驾一筹。”
陆仁点了点头,示意赵雨先退下去,又好言劝慰了一下朱平,这才让朱平也退了下去。回过身来时陆仁又问道:“子阳,小雨去真地合适吗?”
刘道:“我也知道以女子为使有些不像话,只是眼下除了赵雨之外还真找不出比她更合适的人。论才干赵雨无须致疑,另外……赵雨与孙郡主曾是闺中蜜友,有孙郡主照应,应该会省下不少事。”
“原来你是考虑到了这一层啊。”
刘笑道:“利当尽其用。我想赵雨此去大事必成,夷、泉两州在数年之内当无外患,主公当善用此良机,招兵买马使两州得立于不败之地。”
陆仁嗯了一声,又把目光投向了远方的海面。他对孙权可不敢掉以轻心,历史上孙权算得上是一根最大的墙头草,而且还是带毒的那种。与刘备联合,能趁关羽大意的时候背盟袭取荆州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因此陆仁可不指望这所谓的合约会有什么真正的用处。
刘问道:“主公心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