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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
“那就有劳郡主了!”
香香随意的笑了笑,唤人牵过坐骑,径往孙权的水寨而去。高顺靠在旗杆上又想了很久,还是有些不放心胡虏的举动,召手唤过几个佣兵斥候中的精英,悄声的吩咐了一些事,打发他们早点动身……
水寨帅船,孙权正坐在那里喝着闷酒。今天这一仗大胜,按说大家都该很开心的,可是孙权现在却开心不起来。试想一下,五万江东的精锐水师气势汹汹的来到北平,大有神挡杀神佛挡除佛的势头,可是真到打起仗来却像只缩头乌龟一般跟在兵力尚不及自己一半的雇佣军与济州兵的后面,这像什么话?
如果说带兵的是别人还好,可偏偏带兵上阵的是自己的亲妹妹,江东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香香郡主,这等仗一打完回去东吴,孙权的脸可就再没地方搁了。哦,自己的亲妹妹率领麾下兵马上阵勇猛厮杀,当哥哥的却带着五万大军袖手旁观,亲妹子的忙也不帮一下,这话真要说出去会有多难听啊?
按照鲁肃的提议,孙权要保留东吴实力的打算固然重要,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甚至再往下,东吴的面子和尊严可就要丢光了。鲁肃是不止一次的提醒孙权,小心中了陆仁的激将法,然后东吴的这五万精锐去与他人作嫁衣,但是仗打到现在,粮是吃陆仁的,仗也是陆仁的兵去打,东吴军兵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难道真的应了陆仁的那句话…
“仲谋,你来北疆也不用作什么,只要立下营寨,拿五万人去吓唬一下人就行了。我可不指望你会上阵去打什么仗!”
一想到这个,孙权用力的把酒盏顿到桌几上,心中恨恨的道:“陆仁!难道孤就真的比不上你?你自认能把孤的打算算得死死的,孤就偏偏……”
一旁的鲁肃见状急劝道:“主公!”
孙权扬了扬手,示意鲁肃不要往下说。其实鲁肃是想说什么,孙权也都猜得到。
“启禀吴候,郡主登船求见!”
孙权楞了一下,香香这个时候来干什么?微一犹豫孙权便点头道:“去请进来!”
过不多时,已经褪去了戎的香香步入大舱,从随意盘起尚且带着水珠的头发不难看出,香香是沐浴更衣过才来的。而且香香现在的着装也很随意,穿的是一身裙尾刚刚过膝的连衣短裙,还赤着足。这也是陆仁的夷泉货物对东吴的影响极大且有十多年了,东吴群臣早就对这种“时装”见怪不怪的,不然按老早时东吴的观念情况这会儿早就炸了锅了。
现在的香香虽然不在东吴,但东吴郡主的身份仍在,东吴群臣纷纷施礼。香香也客气的还了礼,这才径直走到孙权的案前跪坐下来,向孙权淡淡一笑。
孙权望着香香,想发火又发不起来,只是不冷不热的问道:“尚香此来是有何事?”
香香微笑道:“哥,小妹来求你一点事。”
看香香的举动不像是要谈军情正事,到更像是想和孙权叙叙家常。孙权犹豫了一下,向群臣们递去一个眼色,示意群臣都先退下。香香见状急转身道:“都不要走,我是来谈正事的。要是兄长拿不定主意,还要和你们好好商议!请都留步!”
第四卷 何谓英雄
第三十五回 … 为何而战?
余辉落日,数十骑人马就踏在这即将入夜的景色之中
孙权与香香并马行在前面,彼此都没有说话。这二位主公级的人物都没有出过声,后面的人自然也不好呛一下声,这样一来一行人的气氛就有些怪异了。
又行了一阵,孙权实在是有些按捺不住,终于先开口问道:“尚香,方才你说是有正事要和我谈,可到现在你都没说过什么,却把我拉到这里来,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香香看似随意的一笑,稍稍思索了片刻道:“哥,今日抢滩一仗大胜,哥你有何想法?”
孙权轻轻的哼了一声回应道:“尚香,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我只感觉你的骁勇之风已经能和故去的大哥相提并论了。还有啊,陆夷州的雇佣军与你的济州兵如此勇猛善战,抢滩之战一战功成,这样强的战力,却要我们五万江东子弟来此作甚?”
香香望了眼孙权,微笑道:“哥,听你的口气,你已经在说气话了。你不是一直想保存下这些江东子弟,然后完完整整的带回东吴去吗?小妹这也是在帮你啊。”
“哼!”
香香听见了孙权的冷哼声,微笑中摇了摇头,又回过头去望了眼后面的鲁肃、吕蒙这些人,稍稍压低了些声音道:“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什么心性我能不清楚吗?你啊,很多时候当断却不能断,总是犹豫不决。我犹记得赤壁一役,曹操的一封书信就能让你几天几夜睡不好觉,后来若不是仲兄公瑾、子敬,还有孔明先生,这几个人为你尽去心中疑虑,让你下定决心与曹操决战,我们东吴根本就不会有赤壁大胜。而如果不是赤壁一役大胜,我们孙氏的江东基业只怕早已尽失了吧?”
孙权闻言拉住缰绳。目光冷冷的望向香香道:“尚香,你突然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觉得我没有父亲与大哥的骁勇果敢,因而看不起我?”
香香没有理会孙权的冷言冷语,轻轻的抖了抖马缰,让座骑徐徐向前:“哥。你我虽然可说是自小就兄妹不和,但小妹我从来就没有看不起你。事实上,我们这一辈的孙氏子弟当中,论聪明才智你是最出色的一个,只是聪明的人往往多疑,多疑就会多虑,因而你行事地时候就会缺少几分果断。如果不把你的疑虑全数除去,你就会一直犹豫不决下去。以前仲兄公瑾在,他会帮你除去心中的疑虑。现在公瑾故去,你就把依赖的人换成了子敬、子明他们。”
孙权此刻越发的不解,见香香地马已经越过自己许多,急忙拍马赶上问道:“尚香。你现在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香香道:“哥,你带领江东子弟远赴北疆,就大义而论是要为国除贼。就私心而论也当要为我江东打出一份威名。好教天下诸候不敢小视我东吴。可是现在的你心中顾虑得太多太多,明明想打,却又怕中了别人的计策,白白损失东吴的实力去与他人做嫁衣……哥,凭心而论,你知道陆夷州到现在折损了多少兵马,用去了多少钱粮吗?”
“不知!好好的你提他作甚!?”
香香道:“陆夷州的疆域远在南国。真正说起来北疆大乱又与他何干?可是哥。陆夷州他硬是这么做了。他调动全境的兵马,压制住蜀中和东吴。光是这要用去的钱粮就已经不在少数;而后他又亲自带兵往赴北疆,陆曹刘三家联军的粮草,他一力担起了七成以上,现在又加上了你带来地五万东吴子弟,真论及折损你以为有他折损得多吗?”
孙权楞了一下,一直到现在孙权还真没有想过这些事。迟疑了片刻孙权默然问道:“尚香,你现在是陆夷州的臣下,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方才听你说了这些,我忽然觉得他做这么多,对他夷泉似乎没有半分的好处……还有你自己,我知道你虽名为陆仁帐下之臣,但你在济州可以自成一家,不用理会陆仁的将令,而且据我所知,陆仁从来就没有发过什么命令给你,济州地事完全是你自己作主……”
香香道:“哥,我们孙氏占据江东,也可算是地处南国,偏安于一隅,北疆的仗没有打到自己的头上,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胡虏残暴到了什么样地地步。不管是你也好,你身后地群臣也好,都觉得只要没有威胁到自己,其余的事就不用去管。你们的想法有没有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这种想法太自私了。我现在就是要带你们去看一些事物,或许可以让你们明白我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去打这场仗。现在不用说太多,我们走快几步,天再过不久就要黑了。”
孙权将信将疑,这一行人就随着香香到了一个地方。而这是块什么地方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焦土黑炭,从房屋和街道的布局来看,原本应该是一处颇为繁华的沿海贸易港口,但现在已经破败得不像话了。特别是在这即将入夜的黄昏,这般景象看过去有一种说不出地凄凉感,甚至都有些令人触目惊心。
“尚香,这、这是……”孙权望而惊问,而身后地吴臣也都和孙权差不多了,只不过不好开口而已。
香香环视了一眼周围,轻叹道:“一年前,就在一年之前,这里还是北平一带很有名的贸易小镇。镇子虽不算大,但却有近六万地居民居于此间。人们平日里捕鱼经商,生活虽算不上富足,却也衣食无忧平安快乐。可是现在是什么样子,哥,还有你们,也都看见了吧!”
“都、都是胡虏干的!?”
香香恨声道:“除了他们还会有谁?你们再跟我来!”
策马扬鞭,一行人又来到了镇外的一片土地上。而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座大大的土包。香香翻身下马,来到土包前恭身一礼。孙权不解,上前问道:“尚香,这里……”
香香轻声道:“这土包下面安葬着三百多被胡虏残杀的百姓,这坟头上的土也有我亲手添上去的。去年九月,我率舰队来这里接应此间残留的百姓逃去济州,可是因为暴风雨的缘故耽误了行程,到的时候晚了一步……数千手无寸铁的百姓被胡虏围在一处肆意残杀,那种惨状哥你看见过吗?当时我愤而下令,击溃胡虏之后救下了一些百姓送往济州,已死去的就被葬在这里。”
“原来如此……”
孙权想了想也翻身下马,与香香并肩后向坟头行了一礼。孙权都这样了,吴臣们也纷纷下马过来行礼。
香香转回身来,向孙权和吴臣众人道:“哥,各位幕僚,这里只是被胡虏破坏与残杀的一处,再往内陆走,沿途的惨状会愈发令人不忍目睹,相比之下这里都还算是好一点的。而土下的白骨尸身,都是什么人?都是我们大汉的子民!你们在江东居安思福坐享太平,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北疆是什么样?我们东吴的百姓是人,北疆的百姓也一样是人!我和陆夷州细谈过,打这一仗不是为了曹操,也不是为了所谓的汉室,而是为了这些百姓!”
“郡主”
香香挥手打断吴臣们想说的话,扭头向孙权道:“哥,你胸有大志,小妹我比谁都清楚,但古书有云兼爱者当济天下,而非己一家,你想达成心中的志向,可是眼光却那么短淡,心中只有自己的荣辱利禄,没有一星半点的兼爱之心,又拿什么去达成心底的志向?如果还是这样,你比不上曹操、刘备,因为你没有他们的英雄气慨,心里面永远想的只是自己,永远只能是个坐守江东毫无进展的平庸之辈。”
“尚香……”
香香又转过头去向鲁肃等人道:“你们不是看不起女人吗?可是我孙尚香就算扔掉那个东吴郡主的身份,一样可以向你们挺直腰身,因为我孙尚香远比你们这群人有血性!你们这群自认为是谦谦君子的男儿又怎么样?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但我兄长现在还是大汉吴候,你们就也一样是大汉的臣子,而埋骨于此的是我大汉子民!我们的子民被胡虏残杀,你们却还要计较着自己的得失,那你们这群男儿的血性到哪里去了!?你们又到底有没有一个男儿的血性?如果没有的话,滚回东吴去享受你们的太平,不要来北疆丢人显眼!”
一番话骂下来,骂得一众吴臣都抬不起头来。以前香香还是刁蛮郡主的时候就已经让一众吴臣望而生畏,现在香香处处占理的骂将下来,谁敢出声?
骂完了人,香香扫了一眼,复又向孙权道:“哥,小妹今天的话就说到这里。我们今天的抢滩战虽然大胜,但接下来的仗会更难打,单凭小妹与陆夷州的兵马根本就不够,必须要哥带来的五万江东子弟倾尽全力才会有胜算……介时会有多少江东子弟埋骨北疆,小妹也不知道。至于这仗该不该打、要不要打,哥你想清楚之后再来找我吧。你也可以把这些看作是小妹对你用的激将法,事实上小妹的确是在激你……我先回营了,你们也早些回船去吧。告辞!”
拱手一礼,香香上马而去。孙权望着香香的背影,沉默了许久,突然大声喝令道:“子敬、子明,孤意已决,回营备战!”
第四卷 何谓英雄
第三十六回 … 逼出禁招
幽州,北平郡要道易京。
夜幕西垂,陆仁、曹操、刘备三人站在已经占下了好几个月的易京头道土关之上,一齐向斜道上方的胡虏第二道土关观望,沉尽皆沉默不语。
许久过去,曹操愤恨中把自己的金盔摘下来扔到了地上,咬牙切齿道:“这个司马仲达,用兵之能果然不能轻视!我们联军一连强攻了十余日,死伤不计其数,可硬是攻不下这道关口。我纵横驰骋天下已逾二十载,却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窝火的仗!”
刘备在一旁劝道:“孟德兄,稍安勿燥!你看陆夷州若有所思、良久不语,兴许他己有何破敌之策?”
曹操侧过头去看陆仁,见陆仁的眉头锁得死死的,两只手在眼前不停的比划着,好像是在诂算着两关之间的距离与高度落差。比划了一阵,陆仁回手扶住下巴,又在沉考些什么。
“义浩,你心中有何良策到是说出来听听啊!”
陆仁沉吟了许久才回应道:“要攻破这道关口我有个办法兴许能行,只是按细作回报的消息,攻破这一道关口之后,后面就是易京的出口,司马懿在那里集结了十万兵马,大有二关一破便与我们决战的势头。而易京这块地方道路本就狭隘,司马懿在这一年里又做了不少的手脚,我担心二关一破我们准备进军北平的时候,会因为易京地型的关系兵力施展不开,然后司马懿就可以堵住山口,用局部的以多打少来压制住我们。攻城打关我是有不少不入流的小招数,可是之后的硬仗……”
曹操点头道:“义浩言之有理,易京的东道口那里我也曾去过,若有个三五万的兵马堵死山口,纵有十万大军也难以寸进半步。司马懿在那里驻留十万兵马,根本就是以守为攻。当年你助我海运兵马直取北平,我也是在山口那里堵死了袁军退路才使得其大乱。只是义浩。该攻的关我们还是尽早攻下来的好点,若是被压在这里没有什么战果,只怕军心生变啊。”
陆仁也默然点头道:“魏公所言甚是!只是不知道郡主和孙权那边进展得怎么样了,如果他们顺利地抢滩成功,北平势必会分出兵马去应对。那我们这里就有攻破整个易京的机会。”
刘备此刻接上话道:“陆夷州,当战则战!你不也总是说不能太过期望吴候的吗?无论如何先攻破这道关口,振奋一下我们三家联军的士气再说。这段时间强攻此关无果,我们三家的损失都不小,再不打一场胜仗只怕会使众将士寒心地。”
陆仁道:“我知道,所以我刚才在算两关之间的距离。二公,我想在关前三百五十步的地方筑起六至八座土台,高度要于上面的关墙持平,台面至少要一丈见方。否则大小不够用。真论起来工程量并不算大,可是离胡虏关口只有三百五十步,胡虏随时可以下关冲击,想修筑起来不是件容易事。”
曹操呀然道:“一丈见方的土台?高度还要与上面的关墙持平?义浩你该不会是想把投石架放上去吧?若要修筑你所要求的高台。我麾下的土木兵士三天之内就能帮你修筑好。如果是担心胡虏下关冲击,我们可以先在台前数十步之地布下栅栏鹿角等物,然后你与玄德轮流派兵挡住。尽以你夷泉三连速射弩与玄德的连弩兵迎敌。包教胡虏不能靠近半步,如此高台必成。只是六至八座一丈见方地高台,每座也只能放得下一架投石架。就以八架来论,面对上面的胡虏关墙又能有什么作用?况且此间地型狭隘,高台又不能多筑,否则反而是自挡进军之路!”
陆仁道:“我算过的,六至八座高台已经是极限了。不过只要能筑起来。六座就够用!关键是在二公能不能信我,然后把这些高台筑起来。”
曹操与刘备对望一眼。刘备先点头道:“陆夷州,我信你。”
曹操想了想,也跟着点了点头道:“义浩即已有打算,我也信你。今日天已将黑,我与玄德趁夜动工便是,你是不是也要去作些准备?”
陆仁道:“嗯,我先回本营一趟去作准备。我们就已三天为期,三天之后土台筑成时,我会带着我准备的器械过来。蜀公,我先将庞令明留在这里,其麾下地夷泉弓弩手你可以随意调用。”
“好吧,一言为定!”
天已入夜,联军占据的土关***通明,忽然间刘备亲自率领着大队的兵马涌向胡虏地二道土关。胡虏见状急登关墙准备迎战,却见刘备地蜀军在关前三百步的地方停下,盾手与弓弩手严阵以待,后面一些则是一大堆的工兵将准备好的尖底木桩插入土中,亦或是布下些拒马桩、鹿角之类的东西。胡虏不解其意,急报司马懿,司马懿闻讯赶来察看,却也有些搞不懂联军这是想干什么。
是想在离关隘三百步的距离下寨?联军是处在底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