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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 2-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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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用火钩烧红垂城下,贼人见之用手樊悬,以损其手。
  一烧城多置瓮听,恐有人马凿城为孔,昔恩州用此破之。
  一用旋风炮打填濠人、及围队人马。
  一垂火箱烧炙穴中,掘城濠人及掘天井填杀掘城人。
  一绕城多设突门,暗出勇骑人马,攻其不意之处。
  一城中空阔地多堆积砖石,可抛掷城下敌人。
  一收城中粪秽,用水调稀,顺风浇污攻城敌人。
  一贼若于城外高山之上,置起望楼,观我城中虚实者,如城中军马数少,即以居民牛马尽与披挂衣甲,于街市摆列。又使居民上城,少壮者在前,老弱者在后,俱要相接。次用妇女披挂搠立,不可与少壮男子相杂,恐生奸邪,可代正军防守门户,往来巡城应急使用。
  一可于城外聚集民户大军,及拆屋囗大小竹木作木栅,周围密下枯签七里,椿外开深沟,起直吊桥。遇夜下锁蒺藜地,栅板差人伏路,城里重门击柝鸣鼓,知更提铃巡警,以防奸宄城门。当路安置转关机桥、木马子、陷阱坑,昼夜官军守把四门,盘诘奸细。
  一城内无事日,多穿井准备缓急,要水用度。及檐、桶、井绳之类亦备。
  一城内多用泥草及湿毡搭盖,积聚柴薪,令人宿护,防贼火烧。
  右已上防城之法,虽是广设备御,昼夜无停,巧施谋策,详在主将。度其虚实,临机应变,可以保全。
  【武经总要】
  《守城》:梁侯景反浮江西,寇军次夏首,王僧辩为大都督,军次巴陵,既景陷郢城,将进寇荆州。于是氵公江屯戍,望风请服。僧辩并沉公私船于水,分命众军乘城固守。偃旗卧鼓,安若无人。翌日贼众济江,轻骑至城下谓城中曰:“语王领军何不早降”?僧辩使答曰:“大军但向荆州,此自当非碍。僧辩城中百口在人掌握,岂得便顷降之?景军内薄,苦攻城内,同时鼓噪矢石雨下,贼乃引退。元帝又命北平将军胡僧礻右率兵援僧辩。是日,贼复攻城不克。又为火舰烧栅,风不便,自焚而退。有流星堕营中,贼徒大骇,相顾失色。贼帅任约又为陆法和所擒,景乃烧营夜遁。
  侯景反攻陷历阳至新林,帝使羊侃入副宣城王都督城内诸军。景卒既至,百姓竞入。公私混乱,无复次序,侃乃区分防拟,皆以宗室间之。军入争入武库,自取器甲,所司不能禁,侃命较数人,方得止。及贼逼城,众皆汹惧,侃伪称得外射书云:郡陵西昌侯已至近路。众乃少安,贼攻东掖门。纵火甚盛。侃以水决灭火,射杀数人,贼乃退。有诏送金五千两,银五千两,绢万匹,赐战士,侃辞不受。部曲千万人并私加赏,贼为尖头木驴攻城,矢石所不能制。侃作雉尾炬,施铁镞以油灌之,掷驴上焚之,俄尽。贼又东西起二土山以临城,城中震骇。侃命为地道,潜引其土山不敢立。贼又作登城楼,高十馀丈,欲临射城中,侃曰:“车高堑虚,彼来必倒。可卧而观”之。及车动果倒,众皆服焉。贼既频攻不捷,乃恐长围。朱异张绾议出击之,帝以问侃,曰:“不可;贼多日攻城,既不能下,故立长围,欲引城中降者耳。令击之,出人若少,不足破贼。若多,则一旦失利,门隘桥小,必大致挫”。衄不从,遂使千馀人出战,未及交锋,望风退走。果以争桥水,死者大半。
  西魏将韦孝宽守玉壁,时东魏大将高欢倾山东之众志图西入,以玉壁冲要,先命攻之。连营数十里,乃于城南起土山,欲乘之以入。当见山处城上先有两高楼,孝宽更缚木接之,令极高峻。多积战具,以御之。欢伙谓城中曰:“纵尔得楼至天,我会穿城取尔。遂于城南凿地道,又于城北。起土山且作且攻,昼夜不息。孝宽复掘长堑,截其地道,仍简战士屯城外,堑上每穿至堑,战士即擒杀之。又于堑外积柴贮火,敌人有在地道内者,使下柴火以皮鞭吹之,火气一冲,咸即灼烂。城外又造攻车,车之所及,莫不摧毁。虽有排盾,莫之能抗。孝宽乃缝布为缦,随共所向,则张设之。布既悬于空中,其车竟不能环。城外又缚松于竿,灌油加火,规以烧布,并欲焚楼孝宽复长作铁钩,利其锋刃。火竿既来,以钩遥割之,松麻俱落城外。又于城四面穿地作二十一道,分为四路,于其中各施梁柱。作讫,以油灌柱,放火烧之。柱折,城皆崩坏。孝宽又随崩处竖木栅以捍之,敌不能大破。外尽其攻击之术,孝宽咸拒破之。欢无如之何,乃遣仓曹忝军祖孝徵谓曰:“未闻救兵何不降也?孝宽报云:“我城池严固,兵食有馀,攻者自劳,守者常逸,岂待旬朔之间,已须救援。适忧尔众有不足之危,我关西男子必不为降将军也”。孝徵乃射募格于城中,云“能斩城主降者,拜太尉,封郡公。邑万户,赏帛万”匹。孝宽手题书背反射城外,云:“若有斩高欢者,一依此赏”。孝宽弟子迁先在山东,又锁至城下,临以白刃云:“若不早降,便行大戮。”孝宽慷慨激扬,略无顾意。士卒莫不感励相劝。苦战六旬,伤及病死者十四五,智力俱困,因而发疾,夜遁去。
  魏王思政守颖川,东魏太尉高岳来攻。筑土山以临城,飞梯火车,尽攻击之法。思政亦作火锁,因迅风便投之土山。又射以火箭,烧其攻具。仍募勇士,缒而出战。据其两山上置楼堞以助防守,高澄更益兵,堰洧水以灌城。时虽有怪兽每冲坏其堰,然城被灌已久,多亦崩颓。岳悉众苦攻,思政身当矢石与士卒同劳苦,岳乃更修堰,作铁龙杂兽。用压水神,堰成,水大至,城中泉涌溢悬釜而炊,粮力俱竭。慕容绍宗、刘丰生及其将慕容永珍,意以为闲兵乘楼船以望城内,令善射人俯射城中。俄而大风暴起,船乃漂至城下,城上人以长钩牵船,弓弩乱发,绍宗穷迫赴水而死。丰生浮向土山,复中矢而毙。擒永珍,并获船中器械。思政谓永珍曰:仆之破亡在于晷漏,诚知杀卿无益。然人臣之节,守之以死。”乃流涕斩之。思政初入颖川,士卒八千人,被围既久,城中无盐粮,死者十六七。及城陷之日,存者才三千人。虽外无救援,亦无叛者。
  后周梁士彦为晋州刺吏,齐后主亲率兵攻围之。楼堞皆尽,短兵相接。士彦慷慨自若,谓将士曰:死在今日,吾为尔先”。于是勇烈齐奋,呼声动地,无不一当百。齐师少却,乃令妻妾及军人子女昼夜修城。三日而就。武帝六军亦至,齐师围解,士彦见帝,持帝须而泣,帝亦为之流涕。时帝欲班师,士彦扣马谏,帝从之。执其手曰:“朕有晋州为平齐之基,宜善守之。”
  唐朱氵此乱德宗幸奉天,居数日,贼军至。造城阔数十丈,以巨轮为脚,推之使前。施湿毡,生牛革,多悬水囊以为障,直指城东北隅。两旁构木为庐,冒以牛革回环相属。负土运薪于其城下,以填壕堑,矢石不能伤。城中汹惧,相顾失色,帝如浑王咸勉谕之,令赍空名告身。自御史大夫实封五百户巳下者千馀轴,募诸军突将敢死之士,以当之。兼赐王咸御笔一管,当战胜,量其功伐,即署其名授之。不足者笔书其身,因命以位,抚王咸背而遣之。前一日,土咸与防城,使侯仲庄揣云桥来路,先凿地道,下可深丈馀,上积马粪深五六尺。次二日,即令热火,次一日,复下柴薪夜烧之。平明火焰高于城垒,是时北风正急,贼乃随风推桥,以泊城下。贼三千馀人,相继而登城上。士座皆久寒馁,又少甲胄,王咸但感激诫厉之。以饥弱之众,当剧贼之锋,虽力战应敌,人尤不济。公卿已下仰首祝天,贼徒至地道所,桥脚偏陷不能进。须曳风回焰转,云桥焚为灰烬,贼焚死者数千。城中欢噪振地。时王咸中流矢,遽自拔之。血流沾沫,格斗不已。不言疮痛,以激士心,既而李怀光大军至,贼解围去。
  吴少诚攻许州,上官说知节度留后,欲弃城走。判官留昌裔追上之,曰:“留后既受诏,宜以死守城。况城中士马,足以破贼。但坚壁不战,不过五七日,贼势必衰。我以全制之可也”。说然之,贼日夕攻急,堞壤坏不得修。昌裔令造战棚木、棚以待之,募壮士破营,得突将十人。凿城分出,大破之,因立战棚、木棚于城上,以攻不陷。
  五代梁军败于上党,晋人乘胜进迫泽州。州城将陷,河东留守张全义召牛存节谋。遂以本国及右龙武羽林等军,将接应上党,师至天井关,存节谓诸将曰:“是行也,虽不奉诏旨,然泽州要害地,不可失也!当救之时,晋人新胜,其锋甚盛。存节引众而前,衔枚夜至泽州。适遇守陴者已纵火鼓噪以应外军,刺史王班保牙城,不知所为,有节至。乃定,晋军寻至。乃分布守御,晋军四面攻斗,开地道以入城。存节亦以隧道应之,逆战于地中,晋军不能进。又以劲弩射之,中者人马皆洞。经十三日,晋军死伤者甚众,焚营而退,郡以获全。
  黄巢陷长安,赵为陈州刺史。语诸将吏曰:“以吾计,巢不为长安市人所诛,必驱其众东走。吾州适当其冲矣”。乃治城池为守备,迁民六十里内者皆入城中。选其子弟配以兵甲,以其弟昶王羽为将。巢败,果东走。先遣孟楷据项城,昶击破之。执楷归,巢从后至。闻楷被执,大怒。既而秦宗权以蔡州附巢,巢势甚盛,乃悉众围。置春磨糜人之肉以为食,陈人恐,语其下曰:“吾家三世陈将,必能保此。尔曹男子,当于死中求生。建功立业,未必不因此时”。陈人皆踊跃,巢栅城北三里为入,仙营起宫间置百官城,聚粮饷欲以久弊之。其兵号二十万馀人,旧有巨弩数百,皆废坏。后生弩工皆不识其器,王羽创意理之,弩矢激五百步,人马皆洞。以故巢不敢近围。凡三百日,食将尽,乃乞兵于梁。梁太祖与李克用皆自将会击,败巢将黄邺于西华,西华有积粟,巢恃以为饷,及邺败,巢乃解围去。
  晋将李嗣昭守潞州,汴将李思安将兵十万攻之。嗣昭乃筑夹城,深沟高垒,内外重复,飞走路绝,抚循士众登城拒守,尝享诸将登城,张乐贼矢中足,嗣昭密拔之,坐客不知觉。酣饮如故,以安士心。梁祖驰书说诱百端,嗣昭焚具伪诏,斩其使者。城中固守经年,晋王率周德威等来攻梁军。梁兵大溃,嗣昭方开门。
  【守城隶】
  《靖康朝野佥言后序》:靖康丙午,规以通直郎知德安府安陆县事。丁未春正月,群盗王在等犯德安府。时郡将阙,规摄府事,贼来攻城,规在城上与贼语。问何因到此,贼言京城己为虏破。规独念都城之大壕堑深阔,城壁高厚,实龙渊虎垒,况禁旅卫士百万,虽虏人乘我厄运,一时强盛,亦何能破。殆不足信。二月四日,贼遁遣人诣都城奏功还。乃知京城果为虏陷,徒深痛切,但不知城破之所以然尔。又恨当时不得身在围城中,陪守御之士,以效绵薄。绍兴巳酉春三月,朝廷既复河南,规自祠宫被命,知顺昌府,夏五月到官,行及期年,暇日会同僚语及靖康之难,汝阴令云尝收东斋杂录一编,中有靖康朝野佥言,具载金人攻城始末。规得之,熟读痛心疾首,不觉涕零嗟乎。治乱强弱,虽曰有数,未有不因人事得失之所致者。若非事之失,则天亦不得而为灾。规不揆至愚,窃观金人攻陷京城,朝廷大臣与官吏将帅,应敌捍御之失,虽既往不咎,然前车之覆,后车之戒,事有补于将来,不可不备论也。朝廷欲再援太原,大臣以谓中国势弱,夷狄方强,用兵无益,宜割三镇以赂之。殊不知势之强弱在人为我之计,胜彼则强,不胜彼则弱。若不用兵,何术以强中国之势。遏夷狄之强,用之则有强有弱,不用则终止于弱而已。强者复弱,弱者复强,强弱之势,自古无定,惟在用兵之人如何耳。
  河东宣抚使统兵十七万以援太原,又招河东义勇兵五万,共二十二万,皆败绩。致太原陷于虏,非兵不多,盖用兵失也。其所以失者,兵二十二万直行而前,先锋遇敌者有几。一不胜而却,与其后大兵皆却,宜乎不能援也。有识者观之,不待已败而后知其不能援,殊不知攻城者,分攻城兵,备战兵,运粮兵,扼援兵,若兵不多,则攻必不久而速退。又不待其援也。假使当时往援者将良得计,虽无兵二十二万,只十万亦可以必援。又无十万,只五万亦可以优为之援也。又不五万,至其下亦可援之。理且以五万为率,若止分为五十将,留十,将护卫大将,兼备策应内分三两将,诣扼援兵前,广张兵势,牵制扼援之兵。以二十将分地,深入虏境,绵亘可布三五十里,不知虏人用兵多少,便能尽害。以二十将周围行偏僻小路寻求乡导,多遣远探,向前设伏。伺望敌人打粮兵。多则退藏,少即擒之。但只绝其粮道,不必深入直抵城下。其贼自退。又且兵既分遣,则人力并用。假令数将失利,其大兵必不至于一齐败衄,溃散为盗。京城之难,其源在援太原之失利也。
  粘罕攻太原之寿阳,寿阳城小而百姓死守,凡三攻,残虏之众万人而竟不拔,此必守城人中有善为守御之策者。佥言以谓城小而百姓死守者,非也。攻城者有生有死,善守者有生无死,寿阳之人可谓善守而不得谓之死守。又或云城小而坚者,亦非也。若城大小矢石交过,善守者亦难以设险施策。规以谓城大而守愈易,分段数作限隔则易守。若已先策定险备,设使贼欲登城,纵令登城,已登即死。贼欲入城,引之入城,已入即死。今夫百里之城,内有数步之地,贼人登之,守城之人便自甘心,伏其城拔,乞命于贼者,非攻之善,乃守之不善也。九月按炮于封丘门外,大炮数百座皆在门外,贼至不收,遂为金人所得。咸谓攻城之具,规以谓城破亦不在此。有善守者,假使更资炮数百座,亦必无害。在于御炮之术善不善也。统制官辛康宗以贼去城远,止兵不得发箭,止之甚善。百姓鼓众击杀,此亦见其自乱,素治之术失也。贼先采湿木编洞屋,以生牛皮盖其上。戴之,令人运土木宀真濠。欲进攻城,守城人若得计,则城内先施大炮碎之。亦可用单梢炮取远至二百五十步外,制贼首领用众之人,所谓炮放远至二百五十步外,盖州郡旧有朝廷所降守御册定格单梢炮致远。上等二百七十步,中等二百六十步,下等二百五十步,不知京城当时仓卒之际,用与不用此格。若人稍不用心,则下等二百五十步亦莫能及。若能究心,则二百七十步过之甚易。又以小炮御近众,其小炮每十人已上,不过十五人施放一座,亦可以致数十步。勿谓小炮不能害物,中人四支则四支必折,中腰以上则人必死,中马亦然。又况大炮每放一炮,小炮可放数炮。兼小炮不必用石,以重三四斤泥圆为之,泥圆之利亦博。不独放时易得无穷。放去中人必死伤,不中炮为物击破,不致反资贼用。若要摧毁攻械,则须用火炮及石。金人攻城用火炮,盖欲摧坏城楼。守城欲摧毁贼人攻械,火炮与小炮齐用。纵贼在外伐大木为对楼、云梯、大车等攻械,可以破尽。金人广列垒石炮座,寻碑石、磨盖、石羊虎为炮欲攻之,所列炮座百馀,飞石如雨,击守城之卒死伤,日不下一二十人,此非攻城之能,盖守御官一时失计耳。苟守御官得计,止令卒近女头墙坐立,城外炮来,高则于女头墙上过,低则打中女头墙击破在外,无缘中人。一卒亦不至于死伤,又岂有死伤日不下一二十人者,女头墙稍加高厚,则愈加安堵。又须先用稍大木造高一丈,长一丈,阔一丈,上下外直里斜。外密里稀,洞子,外密处以大麻绳横编,如荆竹笆相似,以备炮石众多。攻坏女头墙,即于两边连珠进洞子向前,以代女头。若此则炮石纵火数多未易能损,间有损者,即逐旋抽换。假令只以如此御捍,则炮亦何能害人也。可必其无虞也。贼以云梯对楼攻东水门,其间御捍,有设重楼获胜者,固甚善也。又恐人在重楼之上,愈招矢石,又攻东门,守御官守具亦备对楼云梯至。每以冲木倒仆,死者无数,此亦奇策。然持冲木与对楼上人相对,不免互伤。亦非全胜,金人填壕桥成运对楼过濠攻城,城下列炮座二百馀所。七梢炮、撒星炮座石炮并发,又以强弩千馀助之,城上矢石如雨,使守御卒不能存立,然后推对楼使登城。每对楼载兵八十人,一对楼得城,则引众兵上,此金人攻城之方也。其炮大数多,矢石齐发,只前说女头墙次备以洞子,皆可隔尽矣。对楼登城,每一对楼果能载兵八十人。楼广不过二丈,当面立得几人。与守城人接战者不过十数人而已。假令八十人尽用力,施设五对楼,止四百人,此外必无伏兵,亦无奇兵。楼高须及五丈,乘高而来,其迹亦自甚危,自履危地来与城上立平地人接战,胜负人人可以自决。若守城者于此不胜,则交战于平田广野之地,不知其败若何。况对楼于填平壕上,惟可以直进直退,必不能于城下横行。守城人备御不过止备对楼所占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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