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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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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树林子里走了多久,李涵章已经又累又饿了,才终于出了那片树林。他站在小山坡上四下打望,看到不远处有个村落,心里轻松了一些,还好,可以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了。除了远处有几个孤单的过路人,他没看见共军的哨卡,也没有发现霍金寿的眼线。李涵章一路警惕地观察周围的情形,过了一座石桥往镇子里走的时候,在桥头的石碑上看到三个拳头大的字:青坪镇。

镇子很小,只有一条小街。李涵章在小街上走了两个来回,把周围的环境装在脑子里之后,朝小街上唯一一家连店名都没有的小饭馆走去。

饭馆里没有一个顾客,三张小方桌,有两张空着,还有一张上堆着生花生、放了半筲箕花生米。一张桌子前坐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正专心地埋着头剥花生米。

李涵章站在店门问:“掌柜的,有啥吃的?”

年轻人回头打量着李涵章说:“小地方,又不是当场天,能有啥好吃的?最好的,就是咸肉了,要不要?”

“不要!”李涵章一听“咸肉”两个字,立即想起了王大福临死时的惨样,不由得吼了一声。年轻人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被吓了一跳,把没剥好的花生扔进了装花生米的筲箕里。

“稀饭泡菜都没有吗?只要是能填肚子的,只管弄来就是。只是兄弟莫再提咸肉和馍馍,我吃不得那两样东西。”李涵章一看自己吓着了年轻的掌柜,赶紧和颜悦色地解释。

“要得,要得。客官,要酒不?”店老板站起来,满脸惶恐地又问。

“不要酒!我只吃饭,除了咸肉和馍馍,有啥好的就上啥。”李涵章在靠后墙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来,把背篼贴着身子里侧放好。这样,他就对饭馆门外街道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了。

“要得,客官稍等。”小二答应了一声,站起来往柜台走。

看着他的背影,李涵章发现,这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竟是个残疾人,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不过,他给李涵章端茶水来的时候,手上的功夫却很是了得,茶水一点都没有撒出来。

“客官,您先喝着,我给您准备饭菜去。”店老板把茶碗放下之后,转身走了几步,一掀门帘,进后厨去了。李涵章端起面前的这碗大叶糙茶喝了一口。茶水又涩又苦,但他跑了一上午的路,正渴得要命,顾不得那么多,又紧喝了几大口。

2

就在李涵章等着店小二上饭的时候,从饭馆门外又进来两个担担子的客官,一个瘦高,穿着青布短衫,四十多岁的样子,长着一脸的麻子;一个矮壮,也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也穿着青布短衫,却长着一张关公脸。李涵章一看来了不速之客,下意识地把右手拢进了左衣袖里,攥住了那只左轮的枪把子。

“掌柜的,掌柜的!”矮壮的关公脸一放下担子,就粗声大嗓地喊。

“来了。”店老板应声从门帘后边出来,把一大碗素面放在了李涵章面前。

招呼两个担担子的客人坐好后,小二这才扭头对李涵章说:“客官,咸肉你不吃,馍馍你不吃,店子小,就只有担担面了,给你做的是素的。”

“要得。”李涵章嘴里应着店小二的话,一边拿起筷子,一边打量着那两个担子客。

“哥子不吃肉,信佛吗?”麻脸的客官发现李涵章在打量自己,便主动打招呼。

“信啥子佛哦,我这两天肚子坏了,吃不得肉。”李涵章笑了笑,应付道。

“出门在外,可是要多小心。”麻脸客官转头又吩咐店老板,“也来两大碗担担面。”

“多放肉末末。”关公脸补充道。

“好嘞。”店老板没有想到,冷场天居然也有客人,而且一下子来了三个,心里高兴,声音也高了八度,给两个担子客端上两碗大叶糙茶后,又一掀门帘,回后厨忙活去了。

麻脸和关公脸一边等着小二做饭,一边各抽出一根旱烟杆,装上了烟丝。关公脸上下摸了半天说:“遭了,火镰子搞丢了。”

“找店小二借个火嘛,大活人能让尿憋死?赶了一上午的路,正巴不得能好好地抽上一袋烟!”麻脸端着烟杆说。

“莫找小二了。我有火。”李涵章看出这两个担子客是实在的乡下人,递过去一盒火柴。

“兄弟做啥营生的?好阔哦!抽烟用洋火,硬是有钱哦。”麻脸接过火柴,很小心地抽出一根,划着,把他自己和对面关公脸的烟锅子都燃着了,这才舍不得似的甩灭了火柴棒。

还没等李涵章接话,店老板出来了。“两位客官的肉末末担担面好嘞,请慢用!”说着话,瞥了一眼李涵章,似乎对刚才被吓到的那点事儿还憋着气儿。

店老板继续剥他的花生米,三个客人一边吃面,一边说着话。

寒暄了没几句,麻子忽然上上下下盯了李涵章几眼说:“看兄弟的样子,是赶了远路的哦,一身泥一身土,连衣服都破了……”

李涵章正吃着清汤寡水的素面,听了麻脸的问话,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在铜鼓山打了一仗,攀崖爬坡地寻了半天周云刚,又钻了一上午的树林子,身上这件从神剪张手里买来的旧棉袍子,已经脏得快分不出颜色了,而且,还有几处被挂破了口子,露着棉絮。自己刚才进店,光顾了饿,也忘了让小二端盆水来洗洗脸,不用说,脸上也肯定脏得跟叫花子差不多。

麻脸的问话,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狼狈。但他脑子转得快,只低头抬头间,就换上了一副苦瓜脸儿,对着麻脸和关公脸说:“莫提了,两位哥子。兄弟我从成都来,要到大足去买铁货,顺道拐到铜鼓山去串亲戚。哪晓得那山上有一窝棒老二,拎着枪,要抢老子。没法子,只得拼命逃,往他们瞄不到的树林子和石缝里钻,命保住了,人成了这个鬼样子……”

“是铜鼓山上霍司令的棒老二要劫你?”关公脸问。

“不晓得。反正就是一群棒老二。幸好老子眼神好跑得快,不然的话,哪有命坐在这里吃饭哦。不要说火镰子,要不是背篼捆得紧,连本钱都要丢了。好在离开成都的时候,老娘硬买了一匣洋火给我贴身装着。与哥子相遇,也是缘分,就给哥子派上了用场……”李涵章说着,也弯腰从背篼里拽出了自己的旱烟锅子。

接下来,三个人便吃着面,抽着烟,摆起了龙门阵。这一下李涵章才知道,麻脸姓陆,关公脸姓胡,在家行二。李涵章想起霍金寿给他伪造的身份证明,给他们介绍说自己姓张,却并没有说自己叫“张世明”。

陆大哥听说李涵章想去大足县城买铁货,敲敲旱烟袋,指着他笑道:“去大足买铁货啊,呵呵……一看张兄弟就是个黄昏子(方言:新手),刚入行的吧?”

李涵章听了这话,吃了一惊,忙解释说“听口气,两位哥子也是贩铁货的?那就好了!我原本在成都是做这个的,”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做了个抽鸦片烟的动作,“解放军打过来了,军管会取缔这一行,还教育我,做生意要做正当生意。正好听人说,大足的铁货,在昆明那边很吃得开,贩过去,准能赚钱,于是,兄弟就想改行,到军管会开了证明,先来趟趟路子……”

关公脸胡二哥一听这话,对李涵章说:“就是嘛,贩卖鸦片,那是害人的买卖,好在你及时洗手不干了,要是还要偷着做,是要法办的。”

陆大哥笑了笑,打断胡二哥的话:“张兄弟,买铁货何必一定要去大足县城?龙水镇的铁货,货好又便宜。我们两个也是铁货客,要不,咱们一起去赶龙水镇,正好,大家一起走,做个伴儿,省得你再遇到棒老二,没个帮手。”

李涵章在心里盘算,龙水镇在大足县城的正北方向,离重庆只有180多里地。如果从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去龙水镇,反而绕过了大足县,少走很多弯路,而且,大足县城也早就被共军控制了,去那里反而不安全,于是便说:“两位哥子愿意带我这个黄昏子做生意,兄弟实在感激不尽。这顿饭,就算在兄弟账上了。”说着,从身上掏出几张人民币去找店小二结账。

胡二哥拦了一下没拦住,也就作罢;陆大哥却坐在那里,盯着李涵章,没有动身。于是,三个人便一起走出小饭馆,李涵章背着他的背篼,陆大哥和胡二哥担着各自的担子,一路上说说笑笑地往龙水镇方向赶。

3

出了青坪镇,胡二哥问:“张兄弟从成都到这大足县,走的是那条道啊?”

“我啊?从简阳、资阳、资中,到内江,然后折向东走,就到了大足了。”李涵章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从成都一路以来的遭遇,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兄弟,你刚才不是说到铜鼓山走亲戚碰上棒老二追杀了吗?你走的路线好像不对头哦。铜鼓山是安岳、大足、荣昌三个县的‘三不管’,兄弟要是从成都来铜鼓山走亲戚,然后再去大足县城的话,也该从简阳、乐至、安岳到大足,这才顺道儿啊。咋个就走到内江去了?”陆大哥担着担子走在前边,忽然折过头来问。

“不瞒两位哥子说,兄弟我在内江那儿,有个相好的。有一阵子没见了,想得慌,就趁着军管会开有路条,过去快活快活。自从解放军进了成都,进进出出就不方便了,好多日子没得见,想坏了。”李涵章没想到陆大哥忽然会问这个问题,只好信口胡编。

胡二哥好像比陆大哥爱说话,听了李涵章这一说,取笑他说:“现在新社会了,不准养小的,兄弟你以后可要注意点儿了,搞不好就是……”

胡二哥刚说到这里,陆大哥扭过头来说:“多少有钱人不是三妻四妾?张兄弟以前是做大生意赚大钱的,多找几个女人有啥稀罕的?”说完,还瞪了胡二哥一眼。

胡二哥担着担子,脑袋缩了缩,吐了吐舌头,关于“新社会”的话头算是打住了,却又扯到了内江城,一会儿说那里的水土好,养的女人个个像蜜桃,一会儿说内江城里的“板板桥油炸粑”、“糯米凉糕”多么多么好吃,直说得眉飞色舞,连李涵章忍不住都流口水了。接着又说早些时候内江不叫内江,叫中江,不知道哪朝哪代有个皇帝从这里过,说原来的名字不好,硬改过来的。

李涵章听了,直说胡二哥有本事,晓得的东西多。其实,他心里清楚,内江在隋朝之前的确叫中江,隋初,为避隋太祖杨忠之讳,才改为内江的,并不是哪个皇帝路过硬改的名字。国父孙中山发动广州起义时,受同盟会委托负责制造炸弹的喻培伦就是内江人。广州起义,喻培伦胸挎两筐炸弹冲锋在前,最终力竭被捕,随后遇害,与其它七十一名遇难者被埋在“黄花岗”,被国父追授为大将军。想想喻培伦、方声洞、陈更新、林觉民这些先驱,看看如今……这些满怀“三民主义”理想的先驱们如果地下有知,不知道会做何感慨?

当然,李涵章不能把心里想的告诉两位才认识的铁货客。他明白,自己现在只是一个逃亡者,虽然胡二哥可以胡诌“内江是哪个皇帝从这里过,说原来的名字不好,硬改过来的”,但他只能夸奖他见多识广,或者跟着附和,不能把自己了解的真正历史,也拿出来跟他们说。一个先是贩卖鸦片,后又私会相好,接着被土匪追得屁滚尿流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学问?他们自然会怀疑他的身份,这样一来,事情就麻烦了。

但不管怎么说,有这样两个实在人一路做伴儿去龙水镇,李涵章心里踏实多了,如果再遇到什么事儿,这两位大哥会不会出手相帮不敢说,至少不会趁火打劫。

尽管李涵章和两位哥子摆着龙门阵,但心里还是悬着的,既担心遇上霍金寿的眼线,又害怕碰到解放军的盘查。不过,走了一路,霍金寿的眼线没发现一个,解放军的哨卡倒是遇到了五六个,但每次都是他们三个人中年龄最大的陆大哥说:“这条道我常走,跟解放军都混熟了。我的路条他们都认得了,你们等着,我去跟他们说说。”还别说,每次陆大哥走过去,跟解放军的哨兵说上几句话,拿出路条让他们一看,那些解放军士兵们居然连李涵章和周二哥看都不看一眼,就立即放行了。

这样每过一个关口,李涵章都会暗自庆幸:说老实话,霍金寿给他伪造的那个假路条究竟管不管用,他心里一点儿谱都没有。

黄昏时,三个人到了龙水镇。

龙水镇在大足县的中南部。李涵章当初在成都,之所以和那个发财心切的店老板说要贩铁货到云南,是他早就知道大足这个地方有两样宝,一是石刻,二是铁器。石刻是文人雅士吃饱了饭欣赏的,铁器却是老百姓用来养家糊口的。龙水镇没有什么出名的石刻,但这里的铁器却是大足最好的。

龙水镇是个四面都有寨门的大寨子。站在南寨门外,李涵章问:“二位哥子,今天已经晚了,看来是办不成货了。你们是这条路上的熟客,我们今天晚上在哪里歇脚?”

陆大哥说:“我有个堂妹嫁在这里,每次过路,我都住在她家,好节省几个钱儿。”

李涵章说:“打搅亲戚,多不方便啊。要不这样吧,你们二位哥子在这里熟,看看寨子里有没有客栈。兄弟我不缺钱,请两位哥子住店逍遥逍遥咋样?”

陆大哥一听这话,急忙摇手说:“兄弟的盛情,哥子领了。堂妹晓得我来过,不过去打招呼,要怄气的。如果你觉得委屈,就请自便。我们明天早上还在这南寨门内见,要得不?”

胡二哥却在旁边奚落李涵章:“兄弟,住店可以,千万不要乱逍遥哦。新社会了,不兴这个了。再说了,要是染个花柳病啥子的……”

胡二哥的话刚说到这里,又被陆大哥截住了:“老二,你胡说啥子嘛?人家张兄弟是享福享惯了的人,哪像我们这些粗人,找捆稻草就能过夜?人家自然要去住店的。”

李涵章虽说觉得这两个萍水相逢的人没什么坏心眼,但他毕竟对两个人不知根底,也不知道如果真的请他们住客栈,是福还是祸,所以就顺水推舟说:“既然两位哥子要去走亲戚,兄弟我就不打扰了。”

三个人一起进了南寨门,商量好,明天鸡叫三遍时再见。于是,等那二人走后,李涵章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4

看见一条宽宽的河从龙水镇流过,李涵章心想,也许龙水镇的得名就与这条河有关吧。就像人的名字,总和一些背景相关,哪怕像“周耀祖”这样的化名,也隐含了自己其实很想做一个让爷爷自豪的人。但现在……好在爷爷已经去世了,父亲也远在香港,他们看不到后代变成了这副模样。

李涵章找到的客栈是个四川常见的吊脚木楼,房子的前面临街,是一溜儿饭馆、杂货铺。李涵章吃了一碗羊肉汤和一碗米饭,打着饱嗝被主人家领着去了后面。后面是客房,有个窄窄的通道,用木板搭的,人走在上面,隔着木板间的缝隙可以看到下面的河岸。通道尽头有一个木楼梯,从那里可以去厕所,还可以下去到河边洗衣裳。

李涵章等主人家给安排好床铺后,对他说:“趁着天还没黑尽,我去洗几件衣裳。”主人家只管他交钱住店,一晚上给他一个床铺,哪里管他交钱以后做什么。于是,李涵章背着背篼,慢悠悠地走过通道,下了楼梯,来到那条河边。

深冬的夜,说来就来,此时,随着李涵章一步步走近河边,天色越来越黑,似乎黑夜是李涵章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就这样,当李涵章来到河边时,天色已经黑尽了。李涵章一路走来,当然不仅仅是在等天黑,他是在勘察地形,以防万一。自重庆到成都,再到这龙水镇,一路过一关又一关的劫难,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儿,李涵章的神经紧张到风声鹤唳的地步了……

小镇是安全的。放心大胆地睡了个囫囵觉,第二天鸡叫三遍时,李涵章已经神清气爽了。站在龙水镇的南门内等了一会儿,看看陆大哥和胡二哥还没有来,李涵章忍不住把背篼放在一边,耍了一套拳脚。小时候跟爷爷在学馆和医馆之间转悠,两边的先生或许是喜欢他乖巧听话,或许是为了通过他讨东家的欢喜,文的子曰诗云、武的拳脚绝活儿,有事没事都爱教他一些本事。平常的小孩子,看过就算了,可李涵章却样样都记住了,时不时拿出来演练一番,既让爷爷高兴,也逗得老先生们更乐意教他。后来,这些扎实的童子功的确让他出类拔萃,还让他成了文职官员里的武将,多次被陈立夫钦点上前线,以“慰军”之名调查一些高级官员。

陆大哥、胡二哥他们远远地走来。看到李涵章在“耍把式”,胡二哥先挥了挥手,跟他打招呼:“哎呀,张兄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呀!”

“一年四季在外面跑江湖,耍几套假把式吓唬吓唬那些小混混。”李涵章说着话,收了拳脚。

“看兄弟你的拳脚,可不是一般的江湖把式啊。我对拳脚也略懂一二,咋觉得里边掺着点儿洋味儿啊?”陆大哥盯着李涵章,不经意地说。

陆大哥的这句话,让李涵章吃了一惊。看来,这个陆大哥还真的是个拳脚行家,刚才自己打的那套洪拳,确实掺杂了一些黄埔美国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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