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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元军再现
锦衣卫镇抚司,沐临风春风得意,在一面铜镜前左顾右盼,欣赏着自己的英姿,他从里到外全是崭新的行头,蜀锦的飞鱼服,颜色鲜艳,料子顺滑,无翅乌纱帽棱角分明,很是有型,簇新的皂靴粉底雪白,里面是大红色的官库,简直要多威风有多威风。w w w 。 q u a n b e n 。 c o m
如今沐临风可是响当当的锦衣卫千户,文海大人亲自的委任状,从巡街小校到千户,连升了四级,真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他这边才升级,那边拍马溜须的就来了,送银子的,送宅子的,卖身投靠认义父的层出不穷,真让沐临风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爬上高位之后事情繁多,沐临风先把自己的宅子给安排好了,又一口气娶了五个小妾,把小兄弟吕叔宝也安排进了锦衣卫做了一名带刀小校,沐临风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次能出人头地,可全靠了吕叔宝的帮忙。
安排好了这一切,终于腾出手来做一件大事,当初在城南破落村受过的屈辱,现在终于可以报了,那个靠收粪尿财的大地痞卓立,也该让他尝尝老子铁拳的味道了。
想到这里,沐临风狞笑起来,对手下道:“明儿有个公差,给兄弟们打个招呼,别来迟了。”
手下献媚道:“沐爷,您一句话的事儿,弟兄们谁敢不到啊。那什么,明儿是去哪里办差啊?”
沐临风笑道:“明天再说,今天我还有个场要赶。刑部牛主事请客,不能不去。”
整理了衣装,沐临风上了轿子出了镇抚司,一路向秦淮河边走去,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外面噪杂的街头喧嚣没有了,四周静悄悄的,他掀开帘子一看,轿子竟然走在僻静的巷口里。
“老马,你这是抄的什么近路?”沐临风嚷道。
忽然轿子重重的往地上一丢,仓朗朗几声,钢刀出鞘,还没等沐临风反应过来,一把利刃已经刺了过来,正中沐临风的心窝,持刀之人是个黝黑皮肤的生面孔,表情冷漠,嘴唇紧闭,沐临风嘴里喷出一股鲜血,攥着刀身不甘心的问道:“你是谁?”
“太湖水寨大头领沐英,让我给你带个好,背叛水寨者,杀无赦!”汉子说完,将钢刀在沐临风胸口中搅了一圈才抽出来,看着沐临风倒在血泊中微微抽搐着四肢,眼睛泛白,这才从容的扬长而去。
汉子消失在巷口头,四个轿夫这才大喊起来:“杀人了,救命啊……”
半个时辰后,紫禁城内务府,一名小太监轻轻推开曹少钦签押房的门,低声道:“公公,事情妥了。”
与此同时,文海愤恨的一拳打在案子上,咬牙切齿道:“老阉奴欺人太甚,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话虽如此,这口恶气也不得不忍下,沐临风又不是什么重要角色,犯不上为了他去向杨大人禀告,和曹少钦撕开脸对着干,再说了,扳倒了内厂旗下大将孟叶落,锦衣卫已经赢了一局,曹少钦杀死沐临风只不过是泄愤罢了,并不能对锦衣卫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
燕京,王府议事厅,北地的夏日沉闷压抑,遮天蔽日的大树上蝉鸣不断,令人心绪烦躁不堪。
大周朝的政局变换之快,让人晕头转向,本来是燕王张承坤就藩燕京,干的好好的,忽然皇上别出心裁来了个对调,把对北方军情毫不了解的秦王给调来了,这些将领都是燕王的心腹,秦王孤身一人,身边那些能用的人全被皇帝除去,面对二哥留下的这一摊子,根本无从下手,半年过去了依然毫无建树,只是勉强将蒙古人挡在燕京以北罢了。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阔别燕京一年之久的燕王竟然又回来了,而且带来了皇帝的圣旨,让他全盘接管北方军务。
6路交通已经被汉军截断,燕王是从京师走海路赶来的,身边只带了百余名侍卫,燕京这些将领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驾轻就熟,丝毫也不用担心老四会使什么花招。
议事厅之上,两位王爷怒目而视,秦王狠狠盯着自己的二哥,连称呼都省了:“这是你向父皇出的馊主意么!简直是引狼入室!”
燕王好整以暇,不慌不忙道:“这是父皇的意思,你敢不遵么?”
秦王道:“难道你要学石敬瑭?认贼作父割让燕云,你可知道失去了燕云十六州的屏障,燕赵齐鲁之地将会生灵涂炭!”
燕王道:“老四,你看问题太简单,你现在困守燕京,到底是为谁而守?徐州已经丢了,江南也已经糜烂,粮草军饷无力北上,难道靠海运支持这十万大军的开销?你吃糠咽菜坚守此地,只不过是便宜了那帮反贼而已,等他们占了齐鲁之地,燕京就是两面受敌,与其困守死城,不如将蒙古人放进来,让他们和汉军厮杀消耗,咱们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
众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都没想到天下已经乱成这幅局面,看来还是二皇子的话有些道理,这燕京本来就是蒙古人的京城,他们被逐走不过二十余年时间,现在倒一倒手也没关系。
当然也有几个血性汉子,站出来道:“鞑子残暴,咱们和他们打了二十年,死了不知道多少兄弟,现在突然放下兵器,这口气咽不下去!”
燕王虎着脸道:“咽不下去也要咽,这是圣旨!”
这场商谈草草收场,谁也劝不服谁,秦王拂袖而去,燕王继续找了几个自己的心腹将领秘密开会,将此事敲定。
半夜,一队士兵忽然包围了秦王的府邸,冲进去一看,秦王已经不知所踪,查询守城士兵,才知道秦王已经连夜脱逃,从西门窜出,消失在茫茫太行之间。
望着满天星斗,燕王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四弟,我何尝愿意将大好江山拱手让给鞑子啊,这都是无奈之举,为了咱们张家的天下,不得不如此……”
……
山东平原,汉军正在有条不紊的接收各个州府,大周朝的政令已经完全堵塞,山东河北两地的兵员已经枯竭,根本无力,也没有人组织壮丁抵抗汉军,再说汉军的政策早已通过童谣民歌等形式传遍了各地,老百姓都知道汉军来了不纳粮,反正都是汉人坐江山,谁又在意当皇帝的姓啥呢。
济南以西的官道上,尘土飞扬,烈日当空,一千步兵正顶着日头向济南进,士兵们戴着范阳帽,扛着红缨枪,腿上扎着绑腿,脚上穿着草鞋,盔甲都打成包背在身上,走的汗流浃背,但却精神高涨。
汉军扩充迅,后勤已经相当吃力,所以这些新编的军队装备都很差,只有百总以上的军官才有马骑,弓箭手配备不多,火铳和火炮更是影都没用,不过也用不着这些犀利的玩意,山东各府县都已经降服,只需接收便可,无需交战。
大军慢慢行进着,几位百总来到路边的茶摊,买了几碗茶水解渴,一边喝茶一边谈天说地,忽然一阵奇怪的颤动从远方传来,茶摊的棚子都在抖,茶碗里的水也泛起了涟漪。
若是有经验的老行伍,立刻就能知道是大队敌人骑兵来袭,而这些小百总只不过是从新兵里挑选出来有力气有胆识的庄稼汉而已,还没有大规模作战的经验,一个个望着远处的烟尘傻。
幸亏领队的千总是经历过中原大战的老兵,现情况不对立刻喝令士兵结阵,不过为时已晚,士兵们惊慌失措,两股战战,面对汹涌而来的大队骑兵毫无抵抗能力。
彪悍的骑兵如同夏日的暴雨一般呼啸而至,再次体现出骑兵对步兵的绝对优势,只不过这回遭殃的是汉军,一千名只装备了红缨枪的汉军,在平原地带被骑兵分割包围,溃不成军。
戴着皮毛帽子,斜披着肮脏的羊皮袄,**着半个上身,挥舞着雪亮弯刀的骑兵们,嘴里出奇怪的叫声,催动战马如同梳子一般从汉军队伍中穿过,一轮过后,汉军就如同秋天的庄稼一般被割倒了大半,血花飞溅,骑兵们身上脸上都带了血,这更刺激了他们的杀气,却大大摧毁了汉军的抵抗力。
一盏茶的时间,千名汉军就被砍杀一光,连一个幸免于难的都没有,茶摊老汉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眼睛都呆滞了,手里的茶壶都倒空了也不知道。
一个骑兵打马从他面前经过,这一瞬间老汉从那熟悉的装扮和粗短的体型上认出,这是元军!从中原消失了二十余年的元军又出现了!
没等他的惊呼从喉咙里出,那名元军的弯刀就砍了过来,卖茶老汉的脑袋飞上了半空,犹自看着那名元军在自己躯体上搜刮着有限的几个铜板。
骑兵们动作麻利的打扫了战场,如同来时一般迅消失了,等他们走了许久之后,尸体堆里才钻出一个血淋淋的人,望着满地袍泽的尸体,哇哇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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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历史会记住
燕京一开,草原上的蒙古人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进来,这次和以往南下打草谷有所不同,他们不是野蛮的侵略者,而是大周皇帝邀请的贵客。
蒙古人建立的大元朝只维持了不到百年的时间,成吉思汗的子孙们在巨大的财富面前迅失去了彪悍骁勇的本色,沉浸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残暴而野蛮的统治注定会灭亡,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蒙古老爷们面对拿起武器的五等人,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短短数年就被驱赶到了大漠上,他们建造的那座梦幻中的伟大城市………大都,也沦为周朝的一座边塞城市,燕京。
在草原大漠上蛰伏了二十余年的天之骄子们恢复了往日的野性与勇武,在小王子满都古勒的带领下,召集本部落所有能拉弓的男丁,浩浩荡荡穿越大漠,兵不血刃便拿回了大都城。
雄浑壮丽的大都城,埋藏着蒙古人的荣光与失败,但此时满都古勒可以骄傲的告慰成吉思汗,对忽必烈等列祖列宗,蒙古人的铁蹄终于又踏进了中原,即将重现往日的光辉与伟大。
满都古勒是蒙古大汗脱脱不花的三弟,在群雄并起的北元乱局中,只算是一股较小的军阀,但是他在蒙古人中有个不成文的约定,谁先打入中原,谁就是下一任的大汉,满都古勒极其敏锐的抓住了这个机会,利用对中原政局的熟悉,接受了周朝二皇子看似鸿门宴一般的邀请。
燕王也是没办法,他能联系上的蒙古贵族唯有满都古勒而已,两下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大周以出让燕京的代价换取蒙古人出兵驱逐反贼汉军,事成之后周朝再拿出一笔巨额银子绸缎来做谢礼,密约写的很含糊,双方也是各怀鬼胎,根本不在意详细的条款。
满都古勒倾其所有,把族中十三岁的孩子和六十岁的老人都拉上了,终于凑了两万大军,一路南下开进了燕京,他进城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将城门上的燕京二字换成了大都。
满都古勒真的重新回到了大都,消息在草原上如同风一般传来,男女老少无不欢欣鼓舞,盛赞满都古勒是成吉思汗的好子孙,大漠上最矫健的雄鹰,那些憋着劲等着看笑话的部族领们,只好捏着鼻子承认了满都古勒的新大汗身份,纷乱的北元政局迅平静,毕竟有着更加广阔的天地等着他们去征服。
满都古勒也是经历过跌宕起伏的人,去年在中原的经历让他获益匪浅,深知汉人的狡诈阴险,对于曾经和元封定下的誓约,他只是一笑置之,天下就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而对于那个曾经羞辱过自己民族,甚至一度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燕王,他却待之如兄弟。
大军进入燕京之后,秋毫无犯,军法严明,满都古勒也没忙着给自己举行登上大汉宝座的仪式,更加没有登基做大元皇帝的打算,他知道,进入燕京只是夺取天下的第一步,和当年祖先面临的弱宋局面不同,他面对的是两股强大的力量,一个是刚刚崛起的汉政权,另一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大周,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蒙古大军继续南下,在平坦的华北平原上尽情驰骋,铁蹄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因为掌控中原门户的锁匙燕京已经在手中,满都古勒也就撕下了伪善的面具,放开了手脚让儿郎们大开杀戒,反正大周皇帝都不关心自己的子民,满都古勒又何必在乎。
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战争方式很是不同,他们不需要绵长的补给线,打到哪里吃到哪里即可,每个蒙古兵都有两到三匹吃苦耐劳、草根也能充饥的蒙古马,可以昼夜不停地行军,干肉就藏在马鞍子下面,硬的如同石头一般的干肉,需要用斧头劈开才能食用,饿了啃干肉,渴了喝马奶,野兽一般的蒙古骑兵在中原大地上所向披靡,横行无忌,短短十几天就席卷到了济南一线。
大军所到之处,一片凄惨景象,在苦寒之地上忍受了二十余年的蒙古人梦寐以求的理想终于实现,多少儿时的故事成为现实,数不清的草场和牛羊,用不尽的金银财宝和如花似玉的汉人美…女在等着他们享受,这种激励之下,蒙古军的战力呈几何度上升,民族团结也进一步加强,满都古勒的权势如日中天,杀伐决断,赏罚分明,大汗号令一出,莫敢不从。
……
徐州府,汉军大本营,一片肃然,从北方传来消息,汉军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败,一个千人队被完整的消灭掉,甚至都不知道是谁干的,与此同时,各地都现了敌人骑兵的踪迹,这和汉军掌握的情报严重不相符,周军在北方的军力唯有大同一线的傅有德部和燕京一线的秦王部众,依靠多年修建的壁垒,再不济也能把蒙古人挡住啊。
事情已经生,蒙古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无需考虑,眼下需要操心的是如何力挽狂澜,将蒙古人的铁蹄拦住,华北平原一马平川,最适合骑兵往来冲突,大迂回机动作战,这本是汉军的强项,可那是面对周军步兵而言,面对游牧民族出身的蒙古兵,元封手底下堪用的骑兵;力量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汉军部队中的汉人骑兵有万人左右,都是半路出家的骑兵,能骑马奔跑挥刀就已经勉为其难了,马上开弓射箭的本事至少还需要几年功夫,说是骑兵,还不如说是骑马的步兵。
赫敏带来的羌族骑兵,倒是人马众多,可是几个月下来,战斗减员不算,因为水土不服而减员的就有上万,再说羌人千里迢迢远离故土背井离乡来中原打仗,时日已久,士卒们思乡心切,厌战情绪严重,虽然还有几万兵马,但实堪大用。
李明雪的西夏铁鹞子是精锐重甲骑兵,可与蒙古军一战,但是兵力实在太少,原本就只有五千人而已,经历数次血战之后,仅剩下三千人马,只能当做预备队只用。
密集的火枪队倒是可以抵消一部分骑兵的优势,可是元封部下大多是新训练的步兵,刚丢掉锄头拿起火枪的农民,面对同样战斗意志不强的朝廷军队还有些胜算,面对野兽一般的鞑子兵起的骑兵集团冲锋,就难免不溃败了。
算来算去,兵力严重缺乏,同时还要面临两线作战,火枪和盔甲战马粮草的生产也跟不上消耗的度,这样下去,迟早被蒙古军和周军联手消灭。
战略优势一下子变成了战略劣势,手下十几万人马岌岌可危,众将军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议事厅堂之上一片愁云惨淡,就连如徐达、蓝玉、李善长这样的文臣武将也是愁容满面,好不容易获得的胜利眼瞅着就要毁于一旦,即便是这些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老人也难以释怀。
营门口一声大喊:“汉王驾到。”年轻英武的汉王带领侍卫刚刚打猎回来,随行士兵马上挂满了狐狸兔子野鸡之类猎物,看来收获颇丰,汉王满面春风,翻身下马,丝毫没有焦虑不安的表现。
众人心中一松,如此紧迫情况下,主公还能去打猎玩耍,说明他心中已经有了破敌良策,李善长和徐达对视一眼,眼中均露出赞赏的神色,元封如同他的父亲一般举重若轻,从容淡定,真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魄,有这样的主公,何愁大事不成。
元封登上宝座,蓝玉上前将军情禀告一番,经多路侦查,蒙古大军已经深入齐鲁大地,他们的骑兵神出鬼没,行军度和路线都极其古怪,斥候也很强悍,在双方的斥候小队试探性作战中占尽上风。
局势不容乐观,元封收了笑容问道:“诸位有何良策?”
李善长出列奏道:“老臣有一策,高筑墙广积粮,据守重要城池,哪怕他骑兵再强,也破不了坚城。”
元封一皱眉,道:“然后呢?”
“然后再徐徐图之便是。”李善长说道。
元封微微摇头,李善长对于经营后方,政治谋略还有些研究,这种战役级的策划就差强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