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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讪讪的笑道:
“你要是不愿听,我也就不说了。”
“娘娘在这后宫,还听到了什么?”
魏落幽放下茶杯,淡淡问道。
“能有什么,不过是我们这些后宫的女人。”
玉妃似乎有点局促不安。
魏落幽看了一眼外面,然后才说道:
“啊,是吗?”
“是、是啊,能有什么……你说你做了这个皇上之后,来看我的时间也少了,今天就留这儿用膳吧。”
玉妃转了话题。
“不了,我还得去父皇那里看看……啊,对了,娘娘,您现在也是这个国家的太后,就麻烦您帮我管理一下这个杂草丛生的后宫,我还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话虽柔和,但玉妃偏生听出了这里面的威胁警告,背上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但依然要笑道:
“这说得什么话,我自然是要管的。”
当魏落幽走出玉妃视线后,玉妃才嘘出一口气:
“这孩子,果真惹不得。”
……
“见过父皇。”
对魏皇,魏落幽还是要行大礼的。
“起来吧,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里?”
魏皇,现在的太上皇逗着笼中的一只画眉,漫不经心道。
“儿臣只是过来看看您,见您一切安好,儿臣也就放心了。”
“你这半年多没来,看来是对我这个父皇很不满啊。”
魏皇转头看向魏落幽。
“儿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也没什么不敢的。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可不比以往的任何帝王要差。”
魏皇冷哼了一声。
“儿臣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您让儿臣担起此任,儿臣不得不全力而为。”
“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想的吗?”
魏皇忽然问道。
“儿臣不敢妄下断言,还请父皇指教。”
魏皇叹口气:
“没错,我是对你宠爱有加,但还不至于让你来做这个皇帝,玉明本是我中意人选,但后面的事情却不得不让我重新开始考虑……你和玉明两个虽说是我最宠爱的子女,但你们偏生对权力没有兴趣,甚至还千方百计的利用别人来让我废去自己的地位……”
魏皇重重的叹了口气:
“罢了,不说了,你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不清楚的……还有事情吗?”
“儿臣告退。”
魏皇看也不看魏落幽,挥挥手:
“后宫之事,我会替你处理的。”
魏落幽没有说话,只是又施一礼,退下了。
……
魏皇的子嗣其实不少,对魏落幽嫉妒的有,看不惯的也有,妄想叛逆起事的还有。
但既然她是魏皇指明的继承人,那么就必有过人之处,不懂得这一点的家伙,势必要付出代价,但却偏偏总有那么些不开眼的家伙。
这就搞得魏落幽的王座会染上比别人还多的鲜血。
民众实际上对谁做皇帝一点也不关心,甭管坐在上面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对自己有益就行,但是,当上面开始动荡时,最先感觉到的便是他们。
“啧啧,你说,咱们这个皇帝虽说她是个女人,可做起来也不差,这咋就那么多人反对?”
“这说得什么话,她女人就是要嫁人生孩子的,怎么可以来管理这个国家!”
“没错,他女人就是女人,皇帝这个位子岂是一个女人能坐的?”
“哎~这点我就不同意了啊,你看太上皇的那些子女,除了二皇子外,还有哪个能跟咱们皇帝比的?虽说一个个都是大老爷们,可都不如这一个女人。”
“那不是还有二皇子吗?这也轮不到她来做啊。”
“这你又不知道了吧,知道天环吗?咱们皇上可是那个领头的,连二皇子都只能排名第二呢~”
“那也不就只差一位嘛。”
“什么呀,咱们皇上跟二皇子中间还差了一个,换言之,这要真排起来,二皇子也不过是第三。”
“停停停!别说了,喝酒喝酒!”
……
江湖上却对此是一步也不让,女人就该是附属与男人的物品,怎么可以当上皇上?
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在讨论这些问题。
抗议的有,暗杀的也有,说要打皇宫的还有。
用魏落幽曾经说过的就是:
“一帮傻子!”
老头所在的偏远城镇也不能免俗。
他们在毫无顾忌的讨论的时候,老头就坐在卦摊旁边的茶摊上喝茶。
在这里,老头是个很特别的存在,这帮所谓的江湖正义人士也自是听说一二,况且老头之前也是在江湖上传过的一位人物。
估计他们别的没注意,老头算命很准倒是注意了,也有新入江湖的认为老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暗自打算着是否要老头收自己为徒。
当老头重新回到自己的卦摊前,有几个看起来似乎颇有身份的人走了过来,大马金刀地往卦摊前一坐,就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老头一遍,见老头纹丝不动,当下就感觉老头不同常人,这才开口:
“老人家可否借个地方说话?”
“若要问什么问就便是,你们要问的也不是什么秘密。”
老头这次脸上却连笑容也没有,只是平平板板。
“您知道我等要问什么?”
先是一惊,接着就冷静下来,抱拳问道。
“对我不必行什么虚礼,小老儿不过一个算命瞎子,也不值得各位放低自己的身价。”
老头说话似乎句句带刺,让人好生难受。
这不软不硬的碰了个钉子,任谁都会有点尴尬。
“女子当帝,你们自是不允,既然已定,又何必再来问我。”
老头说话却是和蔼的要命,直让人无比郁闷。
“那,大师可否指点一二?”
试探性的询问,一边观察老头的脸色。
老头却从开始就没什么表情,到现在也是一样:
“小老儿不过一个瞎眼算命的,对此等事说不上什么,各位还是另问他人。”
话说的不软不硬,却是明明白白的逐客令。
于是有人当下大怒,拔刀立起:
“你这老儿好不客气!我们这般好生问你,你就是这般回答吗?”
老头依然没啥表情,说话仍旧不软不硬:
“那你们要小老儿怎么回答?”
这话回的着实噎人,总不能逼着人家,那样反倒是自己无理了。
那人翻了好几次眼睛才算缓过劲来,把刀一收,气哼哼道:
“不过江湖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罢了。”
老头这次却连理都不理。
这帮人反而说上瘾了,似乎是决定要把老头激怒:
“我看哪,也是,之前被人传的神乎其技,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一个红衣女子说话泛酸,听的人浑身不自在。
老头仍是没有反应,任由他们去说。
“如此,我们便来砸了这个欺世盗名之徒的摊子,让江湖上的人们都知道知道,省的他再出来招摇撞骗!”
老头这次有反应了,他站了起来,一帮人一脸戒备的后退几步,手按在兵器上,就等老头下一步的动作。
老头却不过是将布幡收了起来,然后执起自己那根青绿的细长竹杖,慢悠悠的走了。
竹杖有节奏的点在青石地板上,老头就这么理也不理那帮江湖人士自顾自的走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就这么看着老头走掉了,他们骂了半天,老头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红衣女子的反应却是比其他人快了些:
“就这么想走?”
一边探手去抓老头肩头,但却是抓了个空。
女子一愣,不甘心地伸手再抓,却仍是抓了个空,而老头距离她伸出的手指指尖的距离不过就是半指宽的距离。
这下所有人都愣了:敢情这老头是个练家子?还是个高手?
正待去追,老头却是转过街头,消失在人流中。
一帮人面面相觑。
问这里的人,却是没人知道老头住在哪里,只得等第二天再说。
可第二天,卦摊消失了。
老头也自是消失了。
……
说点别的
魏落幽从朝堂上下来之后;脸色让人看不清这位女帝王在想些什么;但所有人都感到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平静。
“德公公;听说今儿早落……皇上在朝堂上发了通火并把几个官员罢免了……可有此事?”
玉妃坐在小案前问道。
“回娘娘;是有这么回事;这眼瞅着北面又有贼寇打了过来……可就是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我们这做奴才也着实不好办事。”
“皇上……怕也只是那之前才能窥到一二;可偏偏……”
玉妃叹气道:
“罢了;下去吧;好生伺候着皇上……”
“是;奴才告退。”
玉妃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眼看着落幽的笑容已经不似以前;也更加的冷情;别说育有子女了;就是要找个与之相配的男子也是更加不易。
谁会娶一个帝王为妻呢?就是有;怕也是那种贪图势力的小人……又如何配的上落幽?
次日;魏落幽的决定让所有人所料不及:
她要御驾亲征!
北边战事即起;而魏落幽此时的决定也无异于让这本不平静的朝堂忽然一下安静了下来。
魏落幽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大臣;面上带上了一丝笑容:
“这也正好给你们时间;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但有一条;别玩的太过;太过;可就得不偿失了!退朝。”
转身拂袖离开;留下大臣们面面相觑。
魏落幽回到御书房;便有几个大臣要求拜见。
“宣。”
几个大臣鱼贯进入:
“臣等拜见皇上。”
“起来吧;怎么您几位来了……是来劝我趁此退位吗?”
魏落幽在看到来人后;轻笑道。
“臣不敢。”
异口同声。
“没什么敢不敢的;我看你们挺敢的嘛;说说;要推举谁上位?是我的哪位兄弟?还是哪位外戚?再或者是;继续让父皇他老人家来?”
几句话说的几位大臣都汗涔涔的;慌忙跪下:
“臣该死;臣万万没有此意;臣等只是希望陛下重新考量御驾亲征之事。”
“哦~原来你们来是为了这件事;是觉得我一个女人去丢你们的脸呢?还是说……”
魏落幽话里句句带刺;偏又脸上笑的温柔。
“臣等没有其他的意思;臣等只是希望陛下要以龙体为重;求陛下明鉴!”
众位大臣如此关心;到实在是让我感到意外呐~如果没什么事就跪安吧。”
“可陛下御驾亲征之事……”
几位大臣还想说道。
“我说了;跪安吧。”
声音里不容拒绝的气势让各大臣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是……臣等告退。”
……
玉妃自然也知道了魏落幽的决定;急急过来找魏落幽;希望她改变主意:
“皇上要以龙体为重;亲征之事还望与众位大臣商量后再行决定。”
“娘娘不用劝说;我已经决定了。”
魏落幽垂眼吹了吹杯里的茶沫。
玉妃惨白了一张脸:
“非去不可吗?”
“正好趁这个机会;给他们时间;由得他们去折腾。”
玉妃倒抽一口冷气;好半天才回过神:
“皇上是打算毁了这个国家吗?”
魏落幽放下茶杯;嘴角噙着一抹笑:
“是又如何?”
……
魏皇听说后也只是沉默了一会说道:
“随她去吧;我已经不管了。”
……
真真急煞了一帮人。
……
在来人退下之后;花间公子从后面走出来:
“她有能力处理好一切事物;就莫要担心了……就算真把这个社稷断送……”
花间公子没有继续往下说。
魏皇也沉默不语。
第二天;花间公子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对此;不管是魏皇还是魏落幽都不发一言;似是无关紧要。
魏落幽亲征之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时间定于七日之后。
种种繁琐的细节根本来不及布置;而魏落幽却直接将那些事务统统免去;单等七日之后便即刻启程。
起程之后至边关也至少需一月有余;况还是皇帝亲征;路程所耗时间可想而知;尤其魏落幽还是一介女人。
有人冷笑:
说什么亲征;不过一个天大的笑话!
虽说是坐的车辇;但魏落幽偏偏在一个月的时间赶到了边关;只是有一点奇怪:到了之后;魏落幽就一直幽居不见人面;独独指派了一个清秀小子出来;并且降旨说一切随他意。然后便甚少露面。
那小子自称叫齐宣;看上去清清秀秀;文文弱弱;不爱说话;甚至还有点犯冲。
因为是通过魏落幽空降来的;所以大家对他都没什么好印象;他似乎倒也不在意;甘愿从一个杂头兵做起;遇到什么事也一声不吭。
虽说大战在即;但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双方还是处在观望状态。
……
狼槲;北方一个强盛部落;后成其国家;国名为苍。
“哦?那个女皇帝来了?”
做镇大帐的苍王挑了一下眼角;似笑非笑;似乎对魏落幽很有兴趣;但身子依然坐卧在兽皮榻上没动:
“说说看。”
“那个女皇帝在来了之后就一直躲在她自己的行馆里……这么看来;也没有什么。”
“不。”
苍王摇摇食指:
“虽说这个皇帝的位子是她继承来的;但她能坐到现在就绝非一个普通女人;莫要忘了在她刚刚即位后派遣来的人……况且她还做出亲征这种决定就不能小看她。”
苍王从兽皮榻上站起身:
“明日;进攻!我倒是很想见见那位女王是个怎样的女人!”
……
周大将军一脸忿忿之色的从魏落幽下榻的行馆出来;临走时冲门口吐了口吐沫:
“女人就他妈是女人!”
对于对方的进攻;还是在掌握范围内;魏落幽在得知打过来的时候一脸的惊骇;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在周大将军说完之后;半晌才轻轻的说道:
“既然如此;便有劳周大将军了。”
周大将军当下就对这位女帝的印象差了不只十分。
只听魏落幽又说道:
“只有一事务必要做到。”
周大将军忍住心中之鄙夷:
“陛下请说;臣定会做到。”
“让齐宣作为一名普通士兵上战场杀敌。”
周大将军略有讶异:
“这刀枪无眼……万一……”
“他活下来是他的造化;若是死了……也是他的命……”
“可陛下……”
周大将军着实是不想惹这么一个麻烦。
“送将军回去。”
魏落幽起身便走;一点也不给机会。
“周大将军;请。”
一旁服侍之人上前。
周大将军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
回到军营后;周大将军在营帐负手踱了几个来回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唤人吩咐下去:
让齐宣作为一名普通士兵上战场作战。
……
翌日;双方对立摆阵。
苍王上场;往对面望了一下;没有看到魏落幽;轻笑道:
“还说能有幸看到那位女帝是如何的气势;看来是我高估她了。”
当下连话也不多说;战旗一起;便杀将过去。
对于对方的不按规矩办事;周大将军虽然不快;但也只能指挥自己的人马冲上前去。
苍王对于没能看到魏落幽是何种人有些稍稍郁结于胸;率领人马左砍右劈的好不痛快。
正是杀将兴起;一溜寒光闪过;苍王下意识举刀一挡;却并没有预想中的与对方的兵刃相碰;反倒是颈部传来一点凉意。
苍王当下大骇;立马向后一躲;才堪堪躲过那一刀;但是颈部还是有些微鲜血留下。
苍王也不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当下一按刀;向着那人斩杀过去;誓要将砍伤自己的人斩于刀下。
见有人袭击自家主子;一直跟在苍王身边的便要一起涌上;围斗那人。
几把大刀破空斩下;对方避而不接;虚晃一招躲开;紧接着又是一刀向着苍王的头颅砍来。
苍王偏身躲过;定睛看向那人:
不过一个普通兵卒。
只是样貌清秀;身形文弱;肤色白皙;不似那经久训练出来的士卒。倒是那身气势和眼神却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有的。
真真好一个人儿!
苍王当下就有了收他于麾下的想法。
有了怜惜之心;手下的动作也就不似之前的狠绝;使个眼色;教身旁之人转战其他;自己脸上也挂上笑容。
眼睛里有的是看到猎物的势在必得。
“叫何名字?”
苍王在躲过他的一刀之后问道。
对方却是不回答;仍是一刀劈过;对象依旧是苍王的脑袋。
问过几次后;苍王就再无遗力去问;而不得不把全部精力放在与对方的对战上面;愈打愈心惊:
看上去像是不曾受过训练;但力气却是不小;刀法绝妙刁钻;俱是取人性命的招式;若是一个不小心;怕是命将归西。
见久战不胜;苍王心知已不能再打下去;虚斩一刀;跳出与那士卒的激斗;便往后面撤去;那士卒也不追赶;只是将身旁几个攻到自己身前来的敌军人士斩倒在地。
苍王回头看那士卒没有追赶;心中不禁又是一番赞叹;更有要将此人收为己用的想法;当下命人打起旗号鸣金收兵。
这一场战;众人对齐宣的看法有了大幅度转变:
你见过哪个一上战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