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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主;清泠的腿麻了。”
这话一出;本来没反应的月漓夜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哪里不舒服?不要勉强自己。”
话也说的含含糊糊。
清泠摸索着拉上月漓夜的手:
“麻烦月宫主扶清泠一下。”
月漓夜就算脑子有些犯迷糊;但有关眼前人的可是清楚的很;小心翼翼的扶了清泠起身;再慢慢地将清泠扶到床榻前;让清泠坐下。
清泠淡笑:
“有劳月宫主了。”
月漓夜点了下头;晃晃悠悠的眼瞅就要栽地上;可清泠手还拉着他;用了点力气便让他顺利倒在了床上。
在让月漓夜躺下后;清泠松了口气;摸着锦被给月漓夜盖上。然后自己再慢慢地摸索着走出屋子;往荷池走去。
……
心情不好的人通常很容易喝醉;偏巧洛尘逸与人不同;心情好与不好;都很难喝醉。
但洛尘逸依然找了家酒家;把银钱往柜案上一丢;一壶接一壶的喝。
酒店酒的味道虽不是绝好;但也不错;虽不是陈年佳酿;但也有几分韵味。
在喝掉七;八壶之后;洛尘逸起身离开了酒家。
城门是已经关了;也已至深夜;除了几家店铺以外;其余的都打烊了;街上也没什么人。
转过拐角;有个一袭白衫年龄在二十上下的男子拦住了洛尘逸:
“长夜漫漫;兄台若是无事;不如和在下聊聊;舍下就在这附近。”
许是酒气此时有些泛上;洛尘逸似笑非笑的睇着男子; 一双桃花眼水波流转;万般风情:
“可以。”
……
一处幽静院落;洛尘逸与那青年男子相对而坐;男子自称谢缘;却并没有问洛尘逸的名字:
“这是我自家酿的桂花酿;兄台尝尝味道如何?”
谢缘将酒杯递给洛尘逸。
洛尘逸接过酒杯却并没有喝;只是在手里把玩:
“有什么事吗?”
谢缘笑眯眯道:
“我若说是巧遇;也太过牵强。的确是有事。”
洛尘逸放下酒杯;嘴角的笑容不曾消失:
“那不妨说说看。”
“兄台认为是否真的有天命一说?”
洛尘逸的表情在一瞬间变的有些恍惚;然后恢复成往日的那副表情;澹然自若:
“与我何关。”
将桌上那杯桂花酿喝下:
“味道不错;多谢了。”
起身离开。
“我曾遇一算命老者;事事皆准;不过近段时间没有再出现;兄台若是碰到;请帮在下问一事。”
谢缘的声音在洛尘逸背后响起:
“那老者拄一青绿细长竹杖;另外就是双目无法视物。”
洛尘逸顿了一下。然后隐入夜色之中。
“谢了。”
……
洛尘逸没有回浮镜宫;倒是有书信回去;里面只有六个字:
哪来的回哪去
说的是挺简单;可就是没人知道洛尘逸的具体意思是啥。
其实就是字面意思;只是愣是没人敢猜。
说白了;两字:
散伙
洛尘逸这厮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他要解体浮镜宫。
这面是当家的要解体;那面幽绝宫的也过来凑热闹。
三下五除二;浮镜宫就成了历史。
剩下人家孤儿寡母的;这有老娘的;还争了点东西下来;这没有的……幽绝宫倒是难得的好心。
全部收留。
洛尘逸却是绝对不会缺钱用;浮镜宫是没了;可没说别的也没了。
最起码少不了他的酒钱。
三足鼎立少了其一;这事情就麻烦喽~
偏偏幽绝宫没动静了。
月漓夜似乎有点不安起来。
……
“月宫主问我的意见?”
清泠轻笑道。
月漓夜愣了一下。
“月宫主不该说给我听的。”
月漓夜伸手抱住清泠:
“不能吗?”
清泠不说话。
“至少;留在我身边……”
……
接下来更绝;幽绝宫和蝶梦宫齐齐有了改变:
幽绝宫改成了溯宸山庄;蝶梦宫转行去当情报组织……
涟云古成了庄主;月漓夜则成了阁主。
我说;你们玩的也太夸张了。
不过貌似两家人都是早就准备好的;瞅瞅人家手下人;做起活来一点也不生;连点突兀感都没有。
真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三个大型势力一消失;没水也没鱼的江湖就开始翻腾。
无风不起浪;那有风呢?
那也不一定起浪;谁知道是不是水纹呢。
事情缘由;怕也只有那三个当家的知道。
……
“还真是奇怪呢~”
谢缘看着那个曾经摆过卦摊的地方;微微偏了头:
“为什么总是找不到呢?”
……
三个势力一消失;就会有顶替的上来。
这登上高度的却是个从未出现在人们眼前的一个势力;而且其中人员也是神龙不见尾;当家作主的就更别说了;连个影都没露过。
另外就是所谓的魔教和邪教;这个时候也都开始活动。
三个宫的势力是撤了个干净;别人愣是一点也捞不到;况且人家又不是隐退。
洛尘逸是不知道又蹦到哪去了;涟云谷是待在溯宸山庄没动静;月漓夜……陪清泠。
每个人都摆出姿态都是“与我何关”;偏生又没有人愿意去招惹他们。
那么;召开武林大会吧;地点还是在寺院。
要不怎么说人各有志呢;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
挑选青年才俊当然也是很重要的。
于是;某人横空出世。
谁?
夏影嘛。
人家好歹也是训练过的;长相身材就不说了;那股子冷冰冰的气质就足够显眼了。
可是说到身份;夏影那小孩拽的跟什么似的;还没等别人给个什么定义出来;人家自己跟别人打完架;证实了自己的实力;扭头就走人。
最后的商议是什么身份也没有;但夏影那小子成功给别人的心里留下一片阴影就足够了;就算哪个人当上什么也好;但输了还是会憋屈;完了就会一直耿耿于怀。
反正就是要让人坐不踏实就对了。
夏影这个名字一下就起来了:
力挫各个门派;在这个年纪;有哪个人能做到?
话说夏影跑完所谓的武林大会;到一个茶摊喝茶。
由于敛了气势;再加上那副容颜;要是没个搭讪调戏的还真有点奇怪。
他偏偏还就没有;倒是有个落魄书生往夏影对面一坐;开口就是:
“公子是否想成其一番事业?”
然后被老板拿扫帚撵跑了:
“疯子就好好待在家里;出来瞎跑什么!”
……
涟阴夏倒是着人带来口信;让夏影在外历练;暂时不要回山庄;如果可能;顺便找找天环的其他人员。
附带的就是银票一打;金子一包;银子若干。
如果让夏影去找人;那要先找的绝对是洛知意。
可洛知意要是好找了就没那么简单了。
甭看人家眼睛看不见;身体糟糕要命;真要找起来;难的要死。
……
清泠开始有大部分时间都是拿来发呆的;月漓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只能随他去了。
但是在清泠的精神一日比一日恍惚;月漓夜发觉不对劲了;但清泠的身体又没有出什么差子;问及时;也只是淡淡的笑说什么也没有。
月漓夜也只能更加的无微不至的照顾清泠。
但清泠的精神却是一日比一日差了;哪里还有以前的神采飞扬;顾盼生辉。
“你要离开了么?”
清泠躺在床上沉睡;月漓夜坐在床沿;轻轻道:
“连我也无法照顾好你吗?”
“你自称清泠……清泠;是你第一次告诉我的名字。”
“他们叫你橙子;只因为你喜欢削橙子皮。”
“但你是洛知意;名字换了再多;你还是洛知意。”
“在山里见到你时;虽然不似往日;但你还是那个洛知意。”
“清泠……清泠……我从未唤过你这个名字;但你自己却时时自称清泠。”
“你的意思是;作为清泠的你是属于我的吗?”
“可我知道;这不过只会是一段时日;或者很长;或者很短。”
……
月漓夜低下头;小小的水花滴落在清泠;也是洛知意的脸上。
微凉的手指摸索着拂上月漓夜的脸:
“月阁主多虑了;清泠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洛知意撑起身子;面对面的凑近月漓夜;嘴角的笑容在月漓夜看来那么熟悉:
“除了我们那些人;也就是漓夜你最了解我。”
洛知意脸色苍白的透明;好似马上就会倒下。
冰凉的手掌贴上月漓夜的面颊:
“有些事我知道;但却有些不明白。”
洛知意凑的更近了些;嘴角的笑容不变:
“就是月阁主你;为何要追杀小鱼和蘑菇呢?”
在感觉到月漓夜僵硬的那一刹那;洛知意收回贴在月漓夜脸上的手;人也坐了回去。
“你……知道?”
月漓夜的声音冷了下去。
“月阁主小瞧在下的情报能力了;况且这事发生的时候也是我被通缉的时候。”
洛知意感觉月漓夜靠近自己;下意识地要躲开却被牢牢箍住:
“你知道;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想不透原因罢了。”
洛知意神色自如。
月漓夜已经完全贴了上来;身体的重量压的洛知意躺回了床榻上:
“你有什么不知道?还用来问我吗?”
“那么;月阁主;为什么你想让我激怒你呢?”
洛知意感觉身上的重量减轻了不少。
月漓夜撑起身子;然后又俯下去轻轻舐咬身下人的浅色菱唇。
先是浅浅的;然后逐渐加深;却又猛的抽离。
月漓夜的指尖描摹着洛知意的唇型;轻轻一声叹息:
“如果你无法留在我身边;那么……”
……
但尽管如此;洛知意却是一日比一日虚弱;从以往的发呆到一次比一次长时间的昏睡;有时甚至整整三天都会沉睡不醒。
本就极虚弱的身子更是一日日垮了下去;月漓夜开始整日整日的陪在洛知意身边。
偏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还处于昏睡状态下的洛知意消失了。
而且消失的那叫一干净;连点痕迹都没有。
月漓夜在把自己关在洛知意住过的那间屋子整整一个月。
……
再说夏影;找人实际上是个没影的事;能做的也就是历练历练;长点经验;只要别被人卖了就可以了。
要说历练;易容那是绝对的事;顶着一张祸水的脸到处走那是肯定要出问题的。
一身竹绿衣衫;平凡但儒雅的面容。
夏影找了一家小客栈暂且住下想着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涟阴夏给的钱大部分兑成金叶子;剩下的一些则换成散碎银两悉数带在身上。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夏影能进天环;除去是洛知意故意的成分外就是他本身的性子也是贴合天环主流的。
所以;这小孩不想以打打杀杀的方式去历练;但是要用什么身份他还没想好。
零零总总的罗列了一堆出来;再结合自己现在的样子:
当游历书生!
可还是没决定要往哪里走。
夏影小孩郁闷的在客栈吃饭。
……
苍国
王宫内一僻静角落有一高塔;塔顶上有一阁间;里面住了一妖孽。
那妖孽虽是男儿身;却有着倾世容颜;银发紫眸;妖娆身段……
结论就是一祸害。
再由此推论;不管是大臣也好;宫内嫔妃女眷也好;全都巴望着他早点消失。
再看苍王;几乎夜夜都去找那个妖孽。
所以;就有人背着苍王去找那个妖孽:
“你最好自行了断。”
四五个朝廷重臣带了十几个侍卫。
被叫做妖孽的人看看面前的小瓷瓶;再看看眼前的人们;轻轻地笑;然后款款起身;脚腕上锁链发出金属声响:
“怕我迷惑你们的王?嗯?”
忽然从阁间窗口跳窜进一个人影;照着他的脑门就是一巴掌:
“死小孩;怎么跑到这种地方了!不知道我痛恨爬楼梯啊!”
所有人都愣了;然后来人转脸看向那些大臣:
“行了;不用让他了断了!我是他老爹。”
青衣白衫;出尘脱俗的灵秀面容。
“落……落……”
刚说完;就又挨了一巴掌:
“落什么落啊;都说不要这么叫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叫冰洛那小子!还有……”
再度转脸看那几个大臣:
“干吗管我家小孩叫妖孽;名字是干嘛的!”
来人是谁?除了洛知意没别人;那个妖孽是谁?当然是澜涧。
“落落;你的……”
澜涧对眼前人的状态目瞪口呆。
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以后跟你说。真是;害的我还得大老远的跑到这种地方来找你;你小子到底在想什么啊!我可没这么教过你。”
洛知意语气相当差劲;堪称有史以来最差劲的一次:
“没什么事的话就赶紧走;我家小孩我带走。”
“怕是没那么简单。”
几个大臣倒吸一口冷气:
是苍王。
洛知意冲天翻了个白眼:
“那还请指教一二啊。”
苍王愣了一下;唇边的笑容继续保持:
“就算你有能力进来;但恐怕你没的命活着出去;也没法把他带走。”
“哦~不劳操心;我好歹也是他老爹;没点能力我敢进来么?”
澜涧忽然抱住洛知意;吃吃地笑了: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我很高兴呦~”
“死孩子你给我放开;不知道我怕热啊!”
洛知意很不爽的在澜涧腰上捏了一把;就听澜涧嘤咛一声;身子软软的瘫在自己身上;然后顺势把澜涧往后一推;正好让他躺卧在一张软塌上;翻了一眼苍王;蹲下身去;从身上摸了根簪子出来“哗啦”一下把那条链子的锁打开了;这下让所有在场人都呈石化状态:
那条据说无人能打开的锁就这么简单被打开了……
洛知意晃晃手中的簪子:
“这样又如何呢?”
然后转向澜涧:
“我说你能行不?”
澜涧缓缓起身;理了下头发;笑的天地无色:
“我要是说我不想走呢?”
洛知意挑眉;脸上的笑容一如之前:
“可以;既然如此;那我走了。链子你自己戴好。”
然后就要跳窗户走人;苍王哪里肯这么轻松就让他走掉?手一挥;那十几个侍卫就围了上来。
洛知意偏了下头笑道:
“我可没有留下的想法;苍王你又何必硬要别人留下做客?”
左闪右闪的转了两个圈;翻了窗户就要往下跳;身后却被重重的撞了一下;导致失去平衡直直的往下掉。
这里;可是十三层的高塔……
“你居然会把他推下去。”
苍王挑眉笑道。
澜涧却只是轻笑:
“因为我知道他;绝对不会死。”
苍王不置可否;但塔下面却乒乒乓乓的声音顺着风传了上来;开打了。
澜涧走到窗子跟前:
“不是说了没事……”
眼睛忽然睁大。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苍王一把揽住澜涧往下看去;却看见下面两条缠斗的身影;其中一个是自家相国。
“落落;落落的身体很糟糕。”
澜涧以苍王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跳了下去。
都说了这里是十三层的高塔。
一身白衣长袍的澜涧从空中跳落;扑向缠斗的二人;就听得耳边一声骂:
“死孩子你就不能多套件衣服;穿这么清凉想感冒还想怎么着!”
然后一件黑蓝色的斗篷把澜涧从上到下包了个严实。
澜涧怔了一下;然后脸上绽开笑容;不看其他人;把洛知意抱了个结实:
“落落;我带你走。”
一手揽了洛知意的腰;一手挥出一片药粉;带了洛知意三跳两跃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这个……好像反过来了……
估计谁也没想到苍王的男侍居然有功夫在身。
再说那众目睽睽下跑掉的那两个:
“澜涧!”
洛知意显然心情没好哪去;脸上连笑容都没了。
澜涧看看现在两人所在的位置;确定不会有什么事情;这才放开了洛知意。
洛知意的脸色苍白的可怕;比起之前在月漓夜处苍白的透明;现在脸色之中隐隐透出死灰色。
澜涧急急拉住洛知意:
“落落;你的身体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最近有些心浮气躁。”
洛知意长出一口气;脸上挂上往日的笑容;然后伸手拍拍澜涧的头: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那;落落你能看见?”
澜涧小心的问道。
“能看见一些;但时间长了还是会不舒服。”
洛知意闭上眼睛:
“都说不要叫我落落;跟叫冰洛那小子感觉一样。换个称呼。”
澜涧抱住洛知意:
“我带你走。”
这次洛知意没反对;轻轻应了一声:
“好。”
黑蓝色的斗篷遮住两个人的身影;很快的就消失了。
……
从苍国王宫跑掉;苍王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自己的王宫都能随便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见手下那帮人日子过的太安逸了。
没说的;追!
苍国的相国大人;柳暮风;据说是绝代风流;心狠手辣;才华横溢……好吧;他事实上也是;不然怎么就能够得到苍王的相当信任。
“王。”
柳暮风这个名字虽然矫情;但毕竟是爹妈给的;也没啥好说的。
“怎么;什么让你这个相国来了兴趣?”
苍王勾起嘴角。
柳暮风垂手而立;嘴角上噙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