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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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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天黄昏,人们看到了那块平坦的砂石地,积雪把石头全都覆盖了,只剩下白色。部队在那里停下来,美美地吃了一顿晚餐,然后就借着雪光继续赶路。出征旅程已经结束,人们如释重负,加上害怕风暴袭击,脚步轻快了不少。穿越那片砂石地,时间比来时快了一倍。  
  到了第十天,部队已经越过两座山峰,走进那个熟悉的山谷了,雪在那里变小了,地表上只敷了薄薄一层。又死了几匹马,它们也许真地是被冷死的,很多士兵都冻伤了,幸亏军需官带了不少了冻疮膏。  
  一路上我爹都保持着沉默,他看起来情绪很低落,心事重重闷闷不乐,除了赶路,就是一个人背对着你在帐篷里睡觉。他不理睬你,不愿和谁说话,甚至在晚上你故意弄出声音的时候也不再有所反应了,你站在他床边,长久地望着他的后颈。村庄越来越近,出征的日子即将结束,那些你熟悉的按部就班的丫鬟生活就要回来了。你将穿上令人惬意的干净衣服,守在珍太太身旁,看她读书,为她洗澡,经受她的美对你的蛊惑。这些天里,因为艰苦跋涉,你的脸庞变得瘦削了,苍白顺着两颊生出来,你照镜子,看见了苍白的自己,连嘴唇也是苍白的,苍白得皴裂苍白得意外。  
  一些士兵在帐篷外面杀马,热腾腾的马血飙在雪地里,红得出奇的鲜艳。你喜欢红色,你走过去,看着马血渗进冻结的土地里凝结成块,血块很快变成暗红色的,这世上,最美的颜色就是红色,是鲜血。你用针把自己的指尖刺破,对着镜子把血擦到脸上,一只指头上的血不够,又刺破一只,血像胭脂一样把脸染红了,苍白上面有了血色,淡红的云朵升起,温润如脂。女人,怎么能没有血色,血色丰满着她们滋润着她们,只有没有长大的女人和破败的干瘪的女人才是苍白的,你要长大,不要破败不要干瘪。  
  南面又近了一步,湿润的空气迎面而来,天从灰色变成湛蓝,鸟在飞,飞得很高很高,有士兵已经把外面笨重的军大衣脱掉了,他们旁若无人地高呼和叫喊,你听到了南边的心跳,怦怦地,撞击着你。出征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军队越过沙漠,抵达那条河流,河水并未结冰,潺潺地流,水流声把每个人都激活了,大家都不愿意进入帐篷睡觉,往南看看,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展在眼前。有种记忆苏醒过来,每个人都有话说,都有事做。            
  你走到我爹床前,你把手掌放在他床头,摩挲。手指临近他的头颅,你停下来,你没有勇气逾越,而是喘息着离开了他的床。这样的喘息在军队进入南面疆域之后你每天都有,某种渴望在你体内鼓噪,你要你像个男子汉一样挺起胸膛,迈着步子在帐篷里进进出出,可是一旦你靠近我爹的床,你就立刻变成了一个女子,一个娇柔而胆小的女人。  
  最后,你想到了一个办法,洗澡,你已经一连几个星期都没有洗澡了。你对我爹说,老爷,我身上已经发臭了。我爹出去了,他替你将火炉拨旺,把帐篷拉得严严实实。你蹲在火炉旁洗了足足两个小时,等着我爹闯进来。你想好了,老爷进来的时候你要镇静,你要仰着头给他说,老爷,我想长大,然后勇敢地抓住他的手。  
  你没能抓住他的手,四个小时过去了我爹也没回去,你赤裸的身体被火烤得红红的。你只得沮丧地穿上了衣服,躺到自己床上去。  
  你说,日子太快了。可是它并不是总是那么快的,人活着,忽快忽慢,忽真忽假,你知道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吗?我告诉你吧,当活得真的时候就快,活得假的时候就慢。春天来的时候,万物舒展,花和绿拼命的往出冒,鸟儿情迷的啼叫把人心都叫散了,整个村子都在万紫千红中摇曳,人们忙着施肥除草,忙着给牲畜交配,忙着换洗冬装,缝制春秋夹袄。白昼一天天在拉长,一觉醒来天就见白了,再也不像冬日里不断睁开眼看天都是黑的。可你说,这春天是最假的,它抽丝般的把颜色从地底下往出挤,把灰色坚硬的土地忽悠松软,把动物和人都弄得情意绵绵,春天把世界装饰得焕然一新,可是你相信吗?哪有永远不变的崭新。四季里第一个季节就是假的,假得像把火要把真实烧掉,只留下鸟语花香,只留下万紫千红,只留下繁花似锦。春天把冬天埋葬了,它把真实埋葬了,它要给人一个充满诗意和完美的大千存在。我记着你的这些话,记得一字不差言犹在耳,在我七十多岁僵老身躯里,种植着一颗因你而生的真理的种子。我有真理支撑,所以才活得如此从容,在别人不给我饭吃的时候想着寻找食物,在别人的漫骂中不气不馁。我靠在南墙上,享受阳光享受真理,同时,享受着我积淀经年而愈发坚韧的爱。我对你有爱,这一点无须怀疑,更无须验证,这么多年以来,你被深埋在泥土之下天堂之上,而我活着,替你活着。我说了,没人能够战胜我,我流淌在你的河里承受着真理的支撑,我注定持久永恒,注定生生不息,注定忽略和超越真与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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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他们会偷偷地打我,他们把我拉到偏僻的黑房子,叫我脱掉衣服。房子里很潮湿,寒气逼人,他们让我光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用木棍敲打我的下体。我那玩意已经彻底报废了,任凭那帮年轻的革命青年如何搓弄,它丝毫没有反应,萎缩之极死气沉沉低垂在我两腿之间。一个小伙子牵来一只母狗,他们给我的阴茎涂满猪油,让狗来舔。在母狗热乎乎的舌头的频繁抚弄下,我意外地变得有些蠢蠢欲动,阴茎深处有热血慢慢聚集而来,最后,我竟然勃起了,虽然并不很坚硬,但却还是足以翘起来,笨拙而陌生的抖动着。小伙子们见我起了反应,全部弯着腰大笑起来。他们说,看看吧,二少爷想要女人了。我老了,没什么可羞愧的,我在他们的笑声中准备穿上衣服走出黑房子,他们玩弄我的目的达到了,该要放我出去了。一个青年拉住了我,他把我的衣服夺走了,他说,二少爷,这里有条母狗你不需要吗?他们拉着那条母狗,把它的屁股对着我,母狗正处于发情期,阴户散发出浓烈的腥臭。            
  他们把我托起来,将我往那条母狗身后推。我挣扎着,我现在没多少力气,根本挣不过这帮小伙子,我连叫喊的声音都毫无生气地嘶哑着。最后,我挣脱出了一只脚,我用尽力气对着母狗的屁股踢了一脚,狗被踢疼了,立马回过身给了我一口,狗牙从我膝盖挂过去,血流了出来。那帮人看到血,有些收敛,骂骂咧咧地把我扔到墙角,牵着狗出去了,一个流着长发的小伙子在临走的时候对着我吐了口痰。  
  说起这些,我并不是抱怨,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我活着,这就够了。我的所有亲人都死了,我应该感到幸运,活着,就是终极就是全部了,没必要再计较其他的。七十多年过去了,我早已心如静水心无旁骛,我真诚地活着,等待着,死亡也许就在到来的途中,我必须用尽力气忍耐,保持住绅士的气度,保持住大家族后裔的宽容气质,以及对生命的脉脉情愫。我爱你,爱那个来自遥远之域的姑娘,我现在想要的只是在一个熟悉的世界里轻松自在的过日子,睡在自己破旧的床上,或者某天悄悄的死在夜里,被人们赤裸着送往墓地。  
  人靠记忆支撑,生命就是记忆堆上不断抽出的发丝,越抽越长,越抽越软,直至最后完全花白、脱落。记忆是生命留在尘世间的最后痕迹,它把有限的生命取代,把肉身做成的城墙撕破、撕裂、撕碎,然后自个冒出来。这世上,能流传的,唯有记忆。  
  我说这些,没别的目的,我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我记着你,不曾忘记。  
  我记着那年冬天,北征的队伍一过那片槐树林,就被欢呼的人们冲散了,村子里所有男女老少都出动了,他们端着热乎乎的花卷馒头、豆浆、油条以及稀饭,争着往亲人怀里送,看着他们吃,孩子们则牵着狗往人群里挤,他们实在想摸摸士兵肩上的枪。带兵官兴高采烈的让士兵们把枪里的子弹退了出来,把枪给孩子们玩吧,告诉孩子们,我们胜利了,这些都是胜利的枪支,带着战士的荣耀呢。  
  有几家人没有找到自己的亲人归来,他们挤到带兵官前面,满脸惶恐地询问,带兵官看看我爹,我爹把头扭过去了。在不远的地方,珍太太正带着长官府的人列队等待着队伍的临近,牧师也来了,他们穿着崭新的教服,手捧圣水,站在迎接队列的最前面。  
  我爹从马上下来,他看起来精神十足,保持着长官的气派,头颅向天,款款下马。牧师连忙上前去撒弄圣水,接着,军号声和礼炮的声音在队列后方响起来,骑马的礼宾队伍从人群中间插出来,他们身穿蓝色礼服,头戴高高的红缨帽,精神灼烁地挥舞着军刀。阳光照得他们衣服上的勋章和扣子闪闪发亮。我和哥哥从珍太太身旁跑了过去,跑到父亲身边,我们每人抓着他的一只胳膊,亲热地摇晃。我爹把我和哥哥搂在他怀里,说,几天不见,我们就一下子长得快要超过他了,成了两个男子汉了。哥哥说,我们早就是男子汉了,哥哥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骄傲,他把我爹腰间的短枪拔出来拿在手里,趁着这团聚的气氛,我爹并没有立即把他的枪从哥哥手里要回去。  
  你跟在我爹身后,别人欢呼雀跃的时候你一言不发地跟在我爹身后,不远不近,双手握在身前,脸上因为北边的寒冷气候而生出绯红的脸蛋,衣服有些脏,沾满一路风尘。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你作为一个胜利的向导的威严,你的军帽还在,帽子上的国徽端端正正,头发扎在军帽里面,白皙的脖颈露出来。你娘在人群后面,她看见你了,可她没像其他人那样冲向你,她是个奴仆,穿着叫人自卑的破旧衣服,头发凌乱脸色枯黄,她不敢走近你。你也看到她了,你看到了你娘手里的小包袱,包袱里面是馒头和豆浆,冒着热气。你知道,和那些人一样,你娘给你端来了吃的。村子习俗,人们必须得为远出归来的亲人准备好热气腾腾的食物,让他在乍一踏上故乡土地的时候就吃下去,以示思念和热情。你娘站在人群外围向你招手,她胆怯地把手扬过头顶,示意你到她身边去,与此同时你看到了她充满喜悦的眼睛。可是你没动,你把帽檐往下拉了拉,朝着相反的方向撇过头去,接着,你像只猫儿一样来到珍太太面前,你对着珍太太行了一个礼,说,太太,我又可以像以前那样的伺候您了。  
  珍太太亲热地握住你的手,她说,姑娘,你安全回来就好了。珍太太笑起来真好看,像一朵花,充满慈爱。人说,这天下,女人命中注定三六九等,有种女人天生丽质,你看,珍太太半个冬天过的,越来越美,脸上总有阳光照着似的亮堂,眼睛里是初春的碧波在荡漾,皓齿如雪,灿烂一如向阳面的雪光,头发高高盘在头上,围着黑色的围巾,穿着白色大衣,黑白颜色搭配的天衣无缝。你再看看村子里别的女人吧,冬天把她们变得臃肿而干涩,眼睛里漂浮着慵懒,脸上全是因为寒冷而生的褶皱。你的手在珍太太手里,一个瘦小一个柔软。最后,你在珍太太偎向我爹的时候说,北边太冷了,不比我们这里,总是春天。  
  是吗?珍太太对着我爹说。看看我们的长官老爷治理下的地方吧,连丫鬟都说总是春天呢。他们咯咯笑着钻进温暖的马车,队伍于是开始往回走。你跟在马车后面,我和哥哥还有管家、带兵官骑在马上,一起走向长官府。  
  许多年以后,你说,那天跟在那辆马车后面的时候,你心里一直在往外冒泡泡,马车里我爹和珍太太在做爱,声音从缝隙间传出来,很尖利很刺耳。你渴望的手指,在距你咫尺的地方狠命地弹奏着另外一个女人。            
  北征归来,我爹派人火速将叛匪首领黑龙的人头送往首都,同时向总统和项策将军汇报了这次北征胜利的彻底性。我爹在上奏文书上写道:在政府的威严面前,叛匪不堪一击,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叛军全部歼灭在了月亮牙山。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对叛军的藏身之地进行了全面的搜捕和清理,全体战士不畏艰难,克服了寒冷的气候和缺乏食物以及药品的恶劣环境,一个山洞一个石缝都不放过,如今我们可以向国家保证,国家疆域之内再无一个叛匪存在,国家已经回归安宁。  
  没用几天,国家的文件就到了村子,文件装在一个红色的匣子里,就像以前皇帝的圣旨一样被裹得严严实实,一个个头很高清清瘦瘦的男人把匣子交到我爹手上。他说,国家很感激你们,为了表示政府的体恤之心,总统已经下令重重奖励你们。总统说,国家将在今后三年内削减你们税款的三成,授予地方长官政府一级功勋勋章,同时对全体北征战士给予奖赏。清瘦男人说完这些,坐下来喝了口茶,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双眼眼圈泛青。哥哥对我说,只有那些患有严重贫血的人才会两眼总是发青呢。  
  随后,我爹让人给清瘦男人打扫好了房间,放好洗澡的热水,洗完澡后,我爹和珍太太陪着他在宽敞的餐厅里用餐,还叫了一帮姑娘在旁边伴舞,不过这帮姑娘并不会跳什么舞,舞姿散漫随便,一点也不整齐,完全一副夜里在篝火旁蹦蹦跳跳的样子。  
  谁都知道,我爹叫来那帮姑娘是让首都来的清瘦男人挑选的,他要看上哪个姑娘,这姑娘就要陪他睡觉,这是我们这里的惯例,大家早就习惯了,第二天我爹会让人给姑娘的父母送去两石大米和一些钱。在我们村子,很多姑娘都盼望着被远道而来的达官选中,不仅有收益,最重要的是,她们将会得到一个难得的机会:被这些达官贵人带走,从此过上富贵的生活。这并不是没有可能,多年以前村子里就有一个姑娘被首都来的官员带走了,后来衣锦还乡,气派丝毫不比地方长官差。  
  我爹问清瘦男人,尊贵的来客,您看中了哪个姑娘呢?这些姑娘随着您挑。  
  男人咂咂嘴巴,他把最后一口酒喝下去,搓着手掌,眼睛在姑娘们身上巡游。他看起来真是想要个姑娘,嘴巴微微翘起来,他把这个姿势保持了半天,然后说,长官,我不要,这些姑娘我都不需要,不过还是要感谢长官老爷的盛情,他端起酒向我爹敬了一杯。  
  她们都不漂亮吗?我爹说。  
  男人不说话,他只管喝酒。  
  要不,我叫人再去找找吧,我们这里漂亮姑娘多得是,满地的姑娘和树上的叶子一样多。说到这里,我爹连忙向珍太太挥手,意思是让她再去找一批姑娘来,村子里很多姑娘都打扮得好好的等着长官府的通知呢。  
  珍太太起身的时候,清瘦男人放下酒杯说,不用了,尊贵的太太,我不需要姑娘,从来都不需要。  
  珍太太又坐下了,她看看我爹,我爹也坐下了。  
  那个晚上,首都来的清瘦男人果然没要姑娘,他一个人睡在我们专门招待贵宾的豪华房间。我以前去过那个房间,里面的床特别宽大,床上铺着紫色的天鹅绒被褥,一看就是柔软而暖和的,卧室四周墙壁是金色的,墙壁上挂着一些西方国家的油画,地板是大理石做的,波光闪闪,明亮得能照出人影。打开窗户刚好能看见我们家的后花园。  
  清瘦男人没有要姑娘,这叫我感觉很奇怪,我还没见过晚上睡觉不要姑娘的男人呢。晚上睡觉前,哥哥把我拉到他的床边,神秘地对我说,弟弟,我知道了,他是个女人,管家说只有女人才有贫血病呢,现在他不要姑娘,那就更说明他是个女人了,男人睡觉都要姑娘的。  
  可是,他看起来是个男人。我说。  
  看起来是个男人,可是不一定就真是个男人,弟弟你知道女扮男装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  
  说不定他就是女扮男装。  
  哥哥为他能有这个发现而得意洋洋,他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往别人头上扣,不管别人相不相信。我一点也不觉得那个清瘦男人是个女人,我专门仔细的观察过他的胸和脸,他的胸平平的,毫无鼓起,脸上长满只有男人才有的褐色小斑点,下巴上还有刮去胡须后留下来的黑青颜色。哥哥没有察觉到这些,他怀着他的美好假设一上床就睡着了。现在,哥哥睡着后也开始像我爹一样的打起呼噜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和他一样的打呼噜,我想,要是那样的话,就说明我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院子里急促的脚步声,我拨开窗帘,看见一个家奴肩上扛着一个小男孩,那男孩看起来十岁左右,胳膊和双腿被棉绳绑在一起,嘴里塞着手绢。家奴把那个男孩扛到清瘦男人的房间去了。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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