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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支持你的,放弃吧,你到现在,还如此之谜不语,就算是给你再多,你最后依旧是一个输字。”杜老叹了口气。
“爷爷,我不会输!”杜西海赌咒一般的道。
“两方交战,胜利的永远只有一个,输就是输,我们杜家,不是没有输过,也不是输不起,该放弃的时候,就要懂得放弃!”杜老说道。
“不,我们还没有输!”杜西海并不甘心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大声吼道。
但电话已经挂断,杜老并没有听到他的这句话,杜西海手里捏着手机,好一会难以回神,终于一声低吼,甩手用力一砸,将手机砸的四分五裂!
如果说杜老的不支持,只是让杜西海心灰意冷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场面,则是雪上加霜,股市大战,不见刀光不见剑影,但其中的凶险程度,只有当事人才能够真切体会。
原本在杜西海看来,最坏的打算,也要扛到今日的股市结束。他要向杜老,向杜家证明自己的能力,以争取到杜家最高层的全力支持。
可是对手的狙击太过迅猛,根本就不给杜家喘气的时间,星光高科三家上市企业,股票如同坐过山车一般的飞速下滑,截止到闭市时间,星光高科的股票,已经从原先的三十七块五,跌落到六块八,创历史新低,而且这种降幅,还在不停的往下走低,大有停牌的趋势。
而到了晚上,杜家的噩梦,在另外一个战场上继续延续。
纳斯达克股市刚刚开盘,隶属于杜家旗下的几家上市公司,就遭受到了强势的狙击,恐慌如瘟疫一般蔓延,美国的股民跟风抛售。
短短一天时间之内,杜家沦陷了半壁江山,曾经的巨人,左膀右臂尽皆被斩,风雨飘摇,摇摇欲坠!
第四百八十九章 就算死,也要站着死!
杜家出名了,大大的出名了,这两天,不管是电视报纸上还是网络论坛上,铺天盖地都充斥着关于杜家的消息,杜家一度被推向风口浪尖。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管杜家如何公关,如何遮掩,关于杜家的各种丑闻,还是被广大神通广大的“网友”层出不穷的翻了出来。
这是杜西海的噩梦。
也是杜家的噩梦。
……
“大运地产强拆扰民,推土机碾压死三个农民。”
……
“兴盛石化质量严重不合格,数百车主联名维权。”
……
“冠花酒店,服务生用客人洗脸洗澡的毛巾擦马桶。”
……
如果说,星光高科等几家上市企业在股市上遭受到不明狙击,是噩梦的开始的话,那么,杜家在其他产业上各种问题的大曝光,无疑是这场噩梦的延续。
杜家家大业大,但凡赚钱的领域都有涉猎,这些年来,也经营的不错,枪打出头鸟,也正是其中几个最为赚钱的领域,第一时间,就成了对手攻击的靶子。
地产、石化和酒店等各个领域全面开花,先后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甚至连一些陈年旧账,都被对手翻了出来。
虽然不足以致命,但如此大面积的曝光,还是将杜家打的焦头烂额。
无数人大声惊呼,杜家的气运完了。
是的,杜家快要完了,至少表面如此!
……
正午时分,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在一个破旧的小院门口停下,杜西海推开车门下车,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朝里面走去。
客厅里靠落地窗的方向,杜老躺在藤椅上,身上盖着一块毯子,在晒太阳,杜西海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每走一步,都是觉得如此的艰难,双腿如同灌铅一般的沉重。
不是路难走,而是,心情太过沉重。
“爷爷。”杜西海走到近前,轻声招呼了一声。
杜老似乎是睡着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杜西海又是叫了一声,杜老还是没有反应,“噗通”一声,杜西海跪在了杜老的身边。
“爷爷,我输了。”杜西海低头说道。
“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吗?”杜老终于有了反应,但这话说的含糊不清,好似没有睡醒一样。
但没有睡醒的老虎,依旧是老虎。
这个号称是商场银狐的老人,只要他一天不死,就没有任何人敢小觑他的能量。
“输在轻敌!”杜西海说道。
没错,就是轻敌。
如同杜西海自我认为的那般,他的确是一个聪明人,蛰伏许久,蓄势待发,在一个最为合适的时机,拿霍宇豪开刀。
而之所以会拿霍宇豪开刀,一来是霍宇豪在秦阳三人中,是最为势弱的一个,另外一方面,就是霍宇豪的脾气性格,他暴躁冲动,还有点没脑子,很适合做他借刀杀人的那把刀。
事实上,他做的很完美。
但是,做的完美,并不表示一定会收到良好的结果。
很快,安逸青就出事了。
在安逸青出事的时候,杜西海就是感觉要坏事,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仅仅是霍宇豪出事,背后下手的人可以是秦阳,也可以是安逸青,但安逸青跟着一起出事,那么就等于,无形之中安逸青已经被清白的摘了出去。
那么,可供怀疑的对象,也就只有秦阳。
是的,在那个时候,杜西海虽然有点不安,但还是心存侥幸,认为最终的矛盾,会在秦阳身上爆发。
虽然过程有点坎坷,但如果这是最后的结果,也是好事一件不是吗?
但直到前天,杜家在股市上遭遇不明狙击的时候,杜西海才意识到自己想的太天真了,当然,在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去怀疑是霍宇豪和安逸青在暗中下手,可是,紧随其后,杜家在全国上下的各个产业全面溃败,他哪里还会不知道,这事是安逸青和霍宇豪做的。
也只有安逸青和霍宇豪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
“是啊,就是输在轻敌。”杜老感叹一声,他躺的时间有点久了,身子骨不太舒服,费了些力气,从藤椅上坐起来,却并未将跪在地上的杜西海扶起来,看着他问道:“你认输吗?”
“认输,但我不服输。”杜西海咬牙说道。
“认输是对的,不服输也是对的。”杜老欣慰的点了点头,又是说道:“可是仅仅是这样子,还不够啊。”
杜西海沉声说道:“爷爷,输了一次,并不代表永远会输,这世上,也不可能存在永远的赢家,我不会因此消沉,这次的失败,只会让我更加斗志昂然。”
杜老眉头微皱,问道:“你要做什么?”
杜西海恶狠狠的说道:“他们从杜家拿走的东西,总有一天,我会让十倍百倍的拿回来。”
“这就是你的表态?”杜老寒声道。
“是!”杜西海用力点头。
杜老手臂抬起,抡起一个巴掌,用力扇在了杜西海的脸上,五根通红的手指印,浮现在脸上,杜西海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看着杜老,说道:“爷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打你对吗?”杜老说道。
杜西海微微低头,说道:“爷爷教训孙子,是应该的。”
“不,这不是应该的,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应该的事情,你要是觉得我不该打你,你大可站起来,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杜老冷冷的道。
杜西海的身体哆嗦了一下,说道:“我不敢!”
“你为什么不敢?”杜老咄咄逼人的问道。
“我错了。”杜西海慌乱的道。
“哪里错了?”杜老问道。
“我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杜西海说道。
杜老摇了摇头,说道:“不,你还是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杜西海的确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他这次过来负荆请罪,也并非真的认为自己做的不够好,而是,他需要给杜老一个表态,让他知道自己一直在努力。
最主要的是,他希望通过这件事情,在杜家上下来一个大的改革,争取将关键的权利,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手里。
只有那样子,他才能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杜老打他,他不还手,一是不敢,二是不能。
杜西海低眉垂眼,沉默了。
杜老一字一句的说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很聪明,也一直都知道自己很聪明,但一个人一旦聪明过了头,就会自觉不自觉的将这份聪明挂在脸上,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很聪明,如此一来,人人都防备着你,你还如何能成大事?”
杜西海心中一惊。
杜老接着说道:“如果你连这点都没有意识到的话,我只能说,我很失望。”
杜西海不甘的说道:“爷爷,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教育我,要做一个让别人害怕的人,难道我这样子做错了吗?”
“不是做错了,而是做过了。”杜老叹了口气,说道:“过犹不及啊。”
杜西海咬了咬嘴唇,闷声说道:“爷爷,我会改的。”
“改不了了。”杜老摇了摇头。
“我——”杜西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说,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杜老从藤椅上站起来,踱了两步,说道:“所有人都知道你很聪明,你现在说要改?该怎么改?装傻还是真傻?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杜西海憋了口气,说道:“我知道。”
“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哪里错了?”杜老厉声问道。
杜西海双手撑地,站起身来,平视着杜老的眼睛说道:“我不该下跪。”
杜老眼前一亮,大声说道:“没错,你要一直站着,就算是死,也要给我站着死!更何况,你现在没有死,你有什么理由不挺直了脊梁骨站着!”
“是!”杜西海大声回应。
杜老精神有些不济,激动过后,疲惫袭身而来,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做你该做的事情。蛰伏了这么久,也该出去走走了。”
“爷爷,我……”杜西海犹豫了。
“不要犹豫,去!”杜老催促道。
杜西海这才点头,转过身,往外走去。
才走几步,忽听杜老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我老了,没几年可活了,该是你的,迟早是你的,你不争不抢,我也会给你,你争了抢了,我依旧给你,但是,你拿的可会安心?以后,这个地方,还是少来吧。”
杜西海听着这话,背脊倏然发僵,眼神一阵闪烁,却还是一步不停,大步走向门外。
杜西海离去之后,一个佝偻的背影,逆着光线,缓缓走入房间,他搀扶着杜老回到藤椅上坐下,拿过毯子,盖在他的双腿上,说道:“老爷,最后那句话,说的太直白了。”
杜老掀眉问道:“你不是从来不理会这些事情的吗?”
老人说道:“我也老了,该多嘴的时候还是得多嘴一下,不然以后,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我也担心自己以后没有说话的机会啊。”杜老眼睛缓缓眯上,说道:“这些话,我不说给他听,又还有谁会说给他听?归根结底,他是我的孙子,不管他做的好还是不好,杜家,终究是要交到他的手上的。”
“我相信他会做好。”老人说道。
“你这辈子从来没有看错过人,但愿这一次,也没看错吧。”杜老说了这话,脸颊蠕动了一下,皮包骨的脸颊上,显现出几分苍白的老态。
第四百九十章 有朋自远方来!
这世上有很多地方,并没有设定门槛,但是某个圈子某种层面的人去的多了,那地方,自然而然就多了一道无形的门槛。
这种情况在全球各个角落都不少见,就如同平民百姓,不会轻易踏足白宫,高官政要,不会去吃路边摊一样。
这不是谁订下的规矩,因为没有书面说明,但其实这就是规矩,还是一道,无法逾越的规矩。
名爵饭店。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名爵饭店不是蓝海最大的饭店,也不是蓝海最好的饭店,但因为名爵饭店的厨子,都是退下来的御厨的缘故,来这里吃饭的人,自然而然都是非富即贵。
这样的地方,就算是普通的白领咬咬牙,花费一个月的工资能够进来吃上一顿,但是,你吃的起,却并不代表你有底气进去吃。
尽管,名爵饭店门口并没有挂某某某某不能进去吃饭的牌子,但一到无形的屏障,就是将大部分的人,隔绝于外。
这时是晚上七点钟,正是晚餐的高峰期,来来往往的客人,男的贵气儒雅,女的花枝招展。
饭店门口处,两道人影蹲在那里抽烟。
抽的是十块钱一包的红双喜,这烟,还是饭店的服务生专门跑到外边买来的,饭店里边,可没有这样的烟。
就算是有,也不好意思拿不出手啊,太没档次了。
这两个男人,一个满脸的胡须,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头发蓬松凌乱,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洗澡了,估计身上都有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另外一个,倒是穿着人模人样,只是他脑袋上包裹着的那一层厚实的纱布,却又是为他的形象打了几分折扣。
但就是这样的两个人,连饭店的大老板都亲自迎了出来,虽说服务生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这二人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但大老板都陪着恭敬,他自然只得一万个小心的伺候着。
安逸青和霍宇豪蹲在饭店门外边的台阶上抽烟,看着就像是两个刚进城的民工似的,服务生不认识他们,但这两张近来一直出现在报纸和网络头条的脸,对某些人而言,可不陌生。
而且前来名爵饭店吃饭的客人,本身非富即贵,对这方面的消息,自然更是敏感一些。
客人们从门口处经过,见着二人,都是不免吃惊,想着是不是要上前去打个招呼,又是觉得不太妥当。
毕竟,安逸青和霍宇豪都蹲在地上,走过去打招呼的话,是不是也得蹲着才成?
不然,你站起来比他们两个还高,这不是成心给人上眼药吗?这个招呼该怎么打?
是以,诸多食客们虽然心中有些想法,但还是及时克制住了这份冲动,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加快脚步进入饭店。
秦阳的车子才在名爵饭店外边的停车坪停下,就看到了安逸青和霍宇豪。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燕京二少,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咧嘴一笑,秦阳推开车门走了过去,随着一起蹲下,摸起随手丢在地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支点燃抽上。
“这是什么烟,味道还挺不错的。”秦阳笑道,顺手将烟盒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安逸青掸了掸烟灰,说道:“秦少你这是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吃点小白菜觉得新鲜,给你多抽两支就抽不下去了。”
“你这是在骂我。”秦阳板起脸说道,“凭什么你们能抽,我就不能抽。”
安逸青苦笑道:“我在警局抽的就是这烟,抽习惯了。”
“看来你在里边过的还不错嘛,居然还有烟抽。”秦阳笑眯眯的道。
“——”
秦阳吐出一口烟雾,打量了霍宇豪一眼,微笑道:“霍少的伤好点了没?”
秦阳不问还好,这一问,霍宇豪就是感觉自己头皮一阵发麻,那该死的痛又发作了,不自在的说道:“还好,暂时死不了。”
“什么死不死的,就是给人砸了两酒瓶子而已,哪里有那么脆弱,跟个娘们似的。”秦阳不满的道。
“——”
说了几句,三人各自抽完一支烟,起了身来,往饭店里边走去。
一行三人入内,迅速吸引了里边众多食客的眼球,一些认识秦阳或者认识安逸青和霍宇豪的,见着二人簇拥着秦阳入内,表情都微有些奇怪和不解,不明白他们三个怎么凑到一块了。
安逸青和霍宇豪不理会这些,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上了二楼的包厢。
落座之后,安逸青抓起茶壶,倒了三杯茶,然后坐下,说道:“秦少,先喝茶,酒菜很快上来。”
“没关系,我还不饿。”秦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视线往侧边一瞥,又是看了霍宇豪一眼。
霍宇豪的话一直很少,拿着茶杯沉默的喝着,秦阳知道他对自己有情绪,对他的态度也不以为意。
不过真说起来,对于三个人还能坐到一块喝茶,秦阳又是有些感叹。
若不是他是当事人的话,如何能想象三人会有这么一天?
套用一句时下比较流行的话,世界变的太快,我却一直都没变。
当然,秦阳心里很清楚,变化的,不是世界,而是人心。
人与人之间,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只要有利益的维系,就算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也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喝了茶,安逸青又是说道:“关于秦少的那一份,还是按照原先的分配比例,秦少是自己接收,还是算到鼎天集团?”
“算到鼎天集团。”秦阳说道。
是的,这一次针对杜家的狙击,正是安逸青和霍宇豪联手操作的结果,当然,秦阳也有插一手,不过他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并没有做什么事情,背后都是鼎天集团在操作。
当然,鼎天集团赚钱,也就是他赚钱。
尽管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花过鼎天集团一分钱。
但钱没花,总算是在自己的口袋里,自然要适当照顾不是吗?
不然全部便宜了安逸青和霍宇豪,他才没那么大的度量。
杜家全线溃败,三人都是获利不菲,这一顿饭,虽说是安逸青发起的邀请,但何尝不是有庆功宴的意思在内?
饭店服务生的动作很快,酒菜很快送了上来。
安逸青又要倒酒,秦阳将他拦了下来,抓过酒瓶倒了三杯,端起酒杯说道:“一杯酒,聊表心意,这次辛苦二位了。”
安逸青和霍宇豪对视一眼,说道:“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霍宇豪说的更直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秦阳哈哈一笑,拍了拍霍宇豪的肩膀,说道:“说的没错,来,干了这一杯,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安逸青跟着一笑,一口将杯中的酒喝掉,说道:“能和秦少做朋友,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