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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功平挺直了腰杆,一板一眼的说道:“谢谢霍老夸奖,我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霍老嘴角微抽,招呼道:“一起过来坐吧,早餐都准备好了,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三人陆续在餐桌旁落座,鹰钩鼻男人忙着倒茶水,段之鹤笑着说道:“霍老,本来还想着请您一起吃早餐的,哪里知道倒是沾了您的光了,早餐不错。”
“喜欢吃就多吃点。”霍老说道。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段之鹤说不客气,那还真是不客气,好似他过来,就是为了吃一顿早餐一般。
蔡功平也吃了很多,胃口相当不错的样子,反倒是霍老味同嚼蜡,勉强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
吃完了早餐,段之鹤才试探性的问道:“霍老,我听说您和秦阳之间有点矛盾?”
霍老冷冷的说道:“我和他能有什么矛盾?我都没见过他。”
段之鹤笑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倒是我多心了。”又是对蔡功平说道:“蔡局长,你不是有事情要跟霍老说的吗?”。
蔡功平会意,说道:“霍老,警局方面昨晚有收到一份秘密的尸检报告,报告的当事人是李维大校,为了确认这份报告是真是假,我想请霍老将李维大校的尸体交由警方,重新再做一次尸检。”
霍老怒喝道:“胡闹,李维是军人,这些事情自然有人来做,你们警方插什么手。”
蔡功平针锋相对的说道:“李维大校在蓝海遭遇不测,说起来和我们警方的不作为有着莫大的关联,还请霍老给我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我说了,这是军方的事情,和警方没有任何关联。”霍老不耐烦的说,目光灼灼的盯着蔡功平,说道:“你们的那一套,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作用。”
蔡功平不甘示弱的对着他的眼睛,还要说话,却被段之鹤打断,段之鹤老好人的笑道:“霍老,蔡局长,有话好好说,这样子算是怎么回事。”
蔡功平强势的说道:“段市长,我身为蓝海市公安局局长,有理由也有必要为此事负责。”
段之鹤不满的说道:“霍老都说了,军方会有一个公正公平的评判的,难道你还信不过霍老的话不成?”
蔡功平皱了皱眉,说道:“我当然相信霍老的话,但是,我有权利保留在此事上的看法和态度。”末了,他朝霍老说道:“还望霍老理解我工作上的难处。”
……
段之鹤和蔡功平并未多呆,吃了早餐喝完一杯茶就离开了。
二人下楼来到车内,段之鹤丢过一支烟给蔡功平,苦笑道:“功平,你的脾气实在是太暴躁了。”
“我知道。”蔡功平点燃用力吸了一口,回答的很直接。
“这么做值得吗?”。段之鹤疑惑的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你的。”蔡功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段之鹤笑道:“我就是来拜见霍老的,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管。”
段之鹤和秦阳虽说有些交情,但这份交情,并不足以让他为秦阳卖命,这话说的进可攻退可守,极具艺术。
当然,说是不管,他这一出面,还是等于插手了,就算是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只是以他的身份,不好将事情说的太过直白,才会以这种委婉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态度罢了。
蔡功平哪会听不出段之鹤这番话的含义,跟着笑了笑:“我是蓝海市公安局局长,在我的管辖区出了命案,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有点表示不是吗?否则我这个公安局局长,做的还有什么盼头?”
蔡功平的意思也很简单,他是为了案子来的,有理有据,谁也无法反驳,就算是别人对他有意见,那也是没办法。
这也是蔡功平有底气和霍老正面交锋的缘故,因为他很清楚,霍老在这件事情上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心虚的人,才会气弱。
“你啊你……”段之鹤拿手指了指蔡功平,笑骂道:“可真是越来越像狐狸了。”
蔡功平叹了口气,说道:“可惜,还是无法直接摊牌,各方面阻力很大啊。”
段之鹤疑惑的说道:“那份尸检报告,是真的?”
蔡功平说道:“原本我也有些怀疑,但看霍老的态度,应该是真的了。”
“真的是陷害啊。”段之鹤喃喃自语说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首长,段市长和蔡局长过来是个什么意思?”鹰钩鼻男人询问道。
官场上的事情,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如非和切身利益相关,谁也不会冲锋打头阵,以段之鹤和蔡功平的身份,自是不会在这种细节上犯错误。
可是,段之鹤和蔡功平偏偏还是出现了,虽说给出的理由很充分,说是要邀请霍老共进晚餐,可这样的理由,谁会相信?
“没看出来?”霍老问道。
“明白了一点点,但不是很明白。”鹰钩鼻男人苦笑了一声,又是问道:“真要将李大校交给蓝海警方?”
“不能交!”霍老断然说道。
他昨晚才收到一份尸检报告,今早蔡功平就拿着另外一份同样的尸检报告上门了,时机太过凑巧,由不得霍老不多想。
虽然霍老并不知道蔡功平在这件事情上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但蔡功平既然说他收到了一份尸检报告,就表示他对此事多少知情。
一旦将李维交出去,岂不是刚好为秦阳洗白,证实了秦阳和李维的死其实无关?
而且另外一方面,李维确实是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是被谁杀的?这一事件,绝对第一时间陷入恶性循环之中。
军人乃国之重器,一举一动皆牵涉国家安全,死了一个大校,事情一旦闹大,即便以他的身份,都未必兜得住。
鹰钩鼻男人没想明白段之鹤和蔡功平为何而来,甚至都觉得他们两个来的有点鲁莽,但霍老心中却心知肚明。
这不是鲁莽,而正是政治智慧的体现。
这是逼宫啊!
迟疑了一下,鹰钩鼻男人问道:“秦阳的事情该怎么办?”
“拖不下去了,让那边放人吧。”霍老说了话,缓缓闭上了眼睛,鹰钩鼻男人这才发觉,他老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 欺人太甚!
“秦阳,我最后好心奉劝你一句,最好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当真以为你胁迫了于处长就我拿你没办法了吗?”徐文武醒过来之后,得知失态发生了变故,都觉得快要疯了,忍不住跳脚指责道。
“徐处长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啊,这可不好。”秦阳笑了笑,说道:“胸口还疼吗?”
“你管我?”徐文武不爽的道,哪里会不疼,简直是疼的要人命,所以他就很想要了秦阳的命。
“好吧,那我不管你。”秦阳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对中年男人说道:“我很庆幸是选的你做人质。”
中年男人苦笑,说道:“我也很庆幸,不然我恐怕早就死了。”
徐文武听的更加不爽,怒骂道:“于志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想活了就直说,我亲自送你去死。”
中年男人叹息道:“演出结束了,坐下来歇歇吧,不累吗?”
“你——”徐文武瞪大了眼睛,恨不能冲上去抓他的头发扇他的脸,王八蛋,竟然说他是在表演?
他哪里看起来是表演了?真是太侮辱人了?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徐文武的情绪,还处于极度暴怒之中,他摸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之后,那脸色就像是变脸一样的立即变了,恭敬的说道:“您好。”
话说了两句,徐文武的脸色又是一变,失声说道:“什么?放人?这不可能,是不是搞错了?”
徐文武都以为在听错了,欲要求证几句,可是对方并没有和他说话的兴趣,已然挂断了电话。
徐文武捏着手机,额头上的冷汗,当即就刷刷冒出来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找个角落大哭一场。
放人?
这是什么意思?
说抓人就抓人,说放人就放人,那他昨晚所做出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发生什么事了?”见徐文武脸色有点不对,中年男人疑惑的问道。
徐文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秦阳,嘴角哆嗦了几下,咬着牙说道:“那边说放人。”
“放人,放谁?”中年男人失声问道,话一出口,就是知道自己问的有点白痴了,于是脸色也是变得分外古怪,诧异的看着秦阳说道:“你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对不对?”
秦阳笑道:“我不知道。”
“那这是……”中年男人大为不解。
“因为我是无辜的。”秦阳说道。
中年男人不是白痴,自然不会轻信这个解释,毕竟,这世上无辜的人惨死的例子还少了吗?并且,进入这种地方,谁管你是不是无辜的,他们不追求过程,要的就是一个结果。
说了话,秦阳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咧嘴冲荷枪实弹的大兵们一笑,说道:“感谢诸位的不杀之恩,来日必有重谢。”
大兵们面面相觑,显然也是难以消化这个消息,就见徐文武忽然一脸谄媚的围了过去,说道:“秦少,说实话,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你命格不凡,当是成大事之人,这是个误会,哈哈,误会。”
秦阳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知道自己命格不凡,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呢,我可不觉得是误会,我可清楚记得,你说要对我用刑呢?”
“那只是一时的气话,哪里能当真呢。”徐文武笑的跟朵狗尾巴草似的。
“我还打了你。”秦阳说道。
“没有啊,什么时候打过,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一点事情都没有啊,秦少你真会说笑。”徐文武假装迷糊的说道。
秦阳一阵无语,不得不说,这家伙实在是太有表演天赋了,当什么军人啊,送进演艺圈当特型演员不是更好?说不定还能拿个金马演帝什么的,真是太浪费人才了。
徐文武也是知道自己的表演有点过火了,但没办法,谁叫他一开始的时候叫的最凶呢,这就是报应啊。
见秦阳不说话,徐文武赶忙讨好的说道:“秦少,我先送您上去吧,一会叫人准备点好酒好菜。”
“不用了。”秦阳摆了摆手,也懒的跟这家伙计较,说道:“我不走。”
“什么?”徐文武大惊失色。
“我不走。”秦阳再一次说道。
“秦少……你……这是……”徐文武磕磕巴巴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中年男人的脸色也是好一阵奇怪,张了张嘴欲要说话,却是说不上来。
……
“首长,徐文武打电话过来,说秦阳不肯离开。”鹰钩鼻男人如实将情况汇报给霍老听。
霍老的脸色阴郁不已,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鹰钩鼻男人摇了摇头,陡然想起他带人将秦阳从乱魔人酒吧带走的时候说过的那句话,他说,要让霍老亲自去接他出来。
当时,鹰钩鼻男人只当这是一句笑话,并未放在心上,可此时联想起来,心思却是有些怪异,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首长,在酒吧的时候,秦阳曾说过,要您亲自去接他出来。”
霍老的眼睛蓦然眯起,锐利如刀的盯向他,冷声问道:“他真的这么说过?”
鹰钩鼻男人心底一颤,骇然点头。
霍老说道:“你再打个电话给徐文武,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讲起秦阳送出来。”
“是!”鹰钩鼻男人不敢违背,只得当着霍老的面打了电话过去,可是,接电话的却不是徐文武,而是秦阳。
只说了一句,电话就被挂断了。
“怎么回事?”霍老不悦的问道。
“电话是秦阳接的。”鹰钩鼻男人说道。
“还是不肯?”霍老冷声问道。
鹰钩鼻男人僵硬的点了点头,啪的一声,拍桌子的声音响起,霍老激动的怒吼道:“放肆,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鹰钩鼻男人从来没有见过霍老如此失态的一面,更是吓的脸色惨白,不敢回话。
好一会,才听霍老说道:“打电话给安逸青和杜西海,让他们陪我一起过去。”
“首长,您这是?”鹰钩鼻男人大大的惊讶了。
霍老冷笑道:“他不是说要我亲自去接他出来吗?那我就亲自去接他出来。”
鹰钩鼻男人觉得霍老说这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却又察觉不对哪里不对,狂吞了几大口口水,赶忙打了电话给安逸青和杜西海。
……
中午时分,五辆车子,在蓝海远郊的军事管理所大铁门外边停下,徐文武早就接到了电话,一看到车子,立即亲自打开大门迎了出来。
待看到霍老从车内下来的时候,徐文武就是感觉呼吸一滞,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早些时候,在听秦阳说要霍老亲自来接人的时候,他可还是当笑话来听着,毕竟,霍老是什么人?那可是国内硕果仅存的几位老人之一,位高权重,跺跺脚,轻易就能在全国引发一场地震。
这样的一个老人,因为孙子死了而来到蓝海,心情之悲愤可想而知,这个时候,谁敢去招惹他?
可别人不敢,未必表示秦阳不敢。
而且最该死的是,霍老还真的来了。
徐文武抬头看了看天空,暗暗想到,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这么让人看不懂呢?
不过这时可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徐文武急忙迎了过去,脸上堆满了廉价的笑容,恭敬而讨好的说道:“首长您好。”
“秦阳还在里面?”霍老沉声问道。
徐文武小鸡啄米的点头,要多老实有多老实,说道:“是的是啊,还在里边。”
“带我进去。”霍老直接说道。
“里面不太干净。”徐文武担忧的道。
“带路!”霍老语气一厉。
徐文武就不敢说话了,看了看站在霍老身后的安逸青和杜西海一眼之后,屁颠屁颠的在前面带路。
几分钟之后,几人出现在了地下室内,灯光依旧昏暗,空气依旧浑浊,秦阳却是一眼就看到了霍老。
秦阳咧嘴一笑:“霍老,我等你很久了!”
“要不要换个地方说话?”霍老看着秦阳的眼睛说道。
“这里就挺好的,有桌子有椅子,对了,还有啤酒,要不要喝一瓶?”秦阳笑眯眯的说道。
“那就在这里谈。”霍老自动忽略掉秦阳的几句调皮话,大步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一进来,安逸青和杜西海也跟着走了进来,二人的视线都落在秦阳的身上,有不解,有思索,当然,还有震撼。
秦阳拉过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顺手打开啤酒瓶灌了一口,说道:“你想怎么谈?”
“这也正是我要问你的。”霍老说道。
“我没什么好谈的。”秦阳摇了摇头。
“那就出去吧。”霍老说了这话,起身大步朝外边走去,走几步,见秦阳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又是停下了脚步,说道:“秦阳,你不要太过分了!”
“不过意思,我就是这么过分!”秦阳冷着脸道。
第五百一十三章 颠倒黑白!
是的,秦阳知道自己这话很过分很打脸,还很不要脸,但是这些人栽赃嫁祸于他,铁了心想要他的命,难道就不过分?
如果他没有实力没有背景,他现在就已经死了,反过来,他有实力有背景,他力挽狂澜,将自己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这就叫过分。
真是可笑之极。
好吧,就算是过分了,那又怎样?秦阳在心里想。
没错,秦阳就是这么小气的一个男人,他也没想过要故作大方一笑泯恩仇什么的,更没办法别人打了他的左脸他还主动将自己的右脸送上去说你打吧打吧。别人是怎么对他的,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还回去,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还是如此。
既然彼此之间已经撕破了脸面,那么,还有必要给他留脸面吗?
秦阳这话一出,全场肃然一静。尤其是徐文武等人,更是脸色大变,一颗心乱跳个不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以霍老的身份,谁不是巴结着奉承着,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谁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胆,太大胆了!
霍老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缓缓转过身来,盯着秦阳质问道:“秦阳,我人都来了,你还想怎样?”
秦阳笑了笑,满脸讽刺的说道:“这话不该你问我,而是我问你,你想怎样?”
“我是来接你出去的。”霍老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知道。”秦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在这里住的很好,有肉吃有酒喝,我暂时还不想出去。”
秦阳是“犯人”,不是客人,这些军人自然不会将他当大爷一样的供着,可是桌子上,酒肉都有,显而易见,这里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想出去?”霍老的目光逐一扫过徐文武和中年男人,轻哼一声,脸色阴沉的问道。
“你要抓我进来就抓我进来,要我出去我就出去,你当我是什么人了?”秦阳不乐意了,就算是招妓,那也得付钱的好不好?敢情他连一个出卖身体的婊子都不如?
霍老沉默了。
他很清楚,秦阳不肯出去,甚至强行逼宫让他过来接人,为的就是讨价还价,这样很无耻很不讲道理,但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我会让人帮你洗脱冤情。”霍老说道。
“不够。”
“我还可以适当的补偿你。”霍老有些恼火了。
“不够。”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秦阳不屑的道。
“看来我们没必要谈下去了。”霍老缓缓说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秦阳又灌了一口啤酒,说道:“请吧。”
霍老没有走,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走,要走也只能带着秦阳一起走,要是他一个人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了,那像个什么样子?
要知道,他今天出现在这里,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