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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知肚明。”秦阳淡淡笑道。
没错,霍老的确心知肚明。
真说起来,因为霍宇豪的死,因为李维的死,他比世上任何人都想送秦阳去死,但是,如果真的可以这么做的话,他何至于将自己弄的如此狼狈,那还不是一过来,就直接下令开枪了。
他一开始没让人开枪,在这种时候,就更是无法让人开枪了。
这一点,他知道,秦阳也知道,是以,秦阳才会肆无忌惮的打人,还是打你没商量的那种。
可即便是心知肚明,即便知晓秦阳很可能是在故意要将事情闹大,霍老心头的一口恶气又如何能平复,再者,他已经下了命令,又如何能出尔反尔的收回命令,真那么做的话,岂不是变成了一个笑话。
想着此点,霍老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形势悄然之间大逆转,主动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秦阳的手上。
秦阳太聪明,对每一个细节都算计的清清楚楚,这份心智,当真令人可怕,而且,该死的是,他还有搅乱时局的能力。
这人,是不能留了。
眼神一阵闪烁,霍老的目光,上上下下在安逸青和杜西海身上扫了一圈,蓦然从鹰钩鼻男人手中夺过手枪,塞到杜西海手里,不容置疑的命令道:“杀了他!”
第五百一十五章 双面间谍!
如果可以,霍老根本就不想在这个时候和秦阳发生冲突,因为不想,他才会低下高贵的头颅,亲自来这里领人。
杜老心中清楚,在这件事情上,他做的越多,就错的越多,一旦犯错,霍家丧失的话语权也就越多,越会给人可趁之机。
他这次之所以会带着安逸青和杜西海一起过来,当然不是叫他们两个来看戏的,而是为了以防万一。
如非迫不得已,他绝对不想将最后的筹码也押上去,或者说,这种对抗,他对杜西海并没有太多的信心。
只是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已然让他没了任何退路,在秦阳的强势逼迫下,他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孤注一掷,送秦阳去死。
但如果让军人动手,留下的把柄太大,无论如何都无法解释清楚,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他还真不敢那样去做,但是,军人不可以,杜西海却可以。
这才是他今日带着杜西海和安逸青前来的真正原因。
杜西海接着手枪,如同接着一个烫手山芋,差点没远远的丢出去,要知他虽然疑惑霍老为何会带着他一起过来,却也并未多想,更不觉得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是,霍老的这一举动,却是顷刻间将他推向了风口浪尖。
杀了秦阳,他倒是想啊,无时无刻都在想。
可他要杀秦阳与被人胁迫去杀秦阳,根本就是两码事。
而且,这么多军人都不敢杀人,霍老却偏偏让他来杀,他就算是个傻瓜,也是知晓,霍老拿他当棋子来利用了。
杜西海顿时怒吼中烧,一张脸极为难看。
霍老没去看他的脸,自顾自的说道:“杜西海,只要你杀了秦阳,关于你和宇豪之间的事情,我一概一笔勾销。”
“霍宇豪不是我杀的。”杜西海争辩道。
“我不相信。”霍老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他说道:“在案子的结果出来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而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杜西海当然知道自己是最大的嫌疑人,为此还一度懊丧欲死,可自己知道与从霍老嘴里说出来,绝然是两回事。
霍老这么说,等若是肯定他就是杀死霍宇豪的凶手,不需要证据,或者说,就算是有证据也没用。
“我……”杜西海不甘的说道。
霍老打断他的说,直接说道:“你杀他,我保你平安无事,并且今后霍家的大门,彻底向你打开。”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霍老对这种技巧的运用极为熟练。
他一开始说只要杜西海杀了秦阳,就不再计较霍宇豪是杜西海杀的,这里边还有强迫的成分,但霍家的大门彻底向杜家打开,则是要和杜家结成联盟,同进同退,这其中的利益所带来的诱惑,几乎是令人无法抗拒的。
杜西海脸色又是一变,不是愤怒,而是震惊。
因为安逸青和霍宇豪联手狙击,杜家一度四面楚歌,风雨飘雨,虽然还不至于立马倒闭,却也摇摇欲坠,不复往日的风光。
杜西海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杜家做代言,为的就是挽大厦于将倾,可杜家的内部消耗实在是太大,要想短期内重振往日的辉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眼下,霍老却是给了他一种可能。
要知道,霍家虽然是政治家族,但哪一个政治家族背后,没有一个强大的财团做支撑的,那些财团不显山不露水,却绝对是一股巨大的力量。要不是如此,霍宇豪也没办法给杜家带来这么大的灾难了。
霍老这话说的很明白,杜西海也听的很明白,他很快就分析出这样做对自己可以带来的好处。
第一,他可以杀了秦阳,除掉杜家最大的心腹大患。
第二,他可以因此摆脱霍宇豪之死所带来的压力,不需要再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第三,有了霍家的政治扶持,杜家极有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重现辉煌,而且,这种辉煌还是他一力促成的,他将会成为杜家的大功臣,杜老,也会彻底将杜家的大权交到他的手上。
第四,不需要第四了,仅仅是这三点就够了。
杜西海心动了,他没办法不心动,尽管这么做的风险很大,但他是商人,最擅长的就是投资,恰好,这绝对是一笔收益率高到惊人的投资,他没有任何理由说服自己不冒险。
“霍老,你说的是真的?”杜西海谨慎的问道。
“我霍东平,平生从不轻易许诺。”霍老断然说道。
“我明白了。”杜西海点点头,不再说话,他抬起头,看向秦阳,缓缓举起手中的枪,对准秦阳。
“秦阳,我要杀你,你有什么话要说没?”杜西海说道。
“你想清楚了?”秦阳皱眉的问道。
杜西海苦笑道:“你觉得我还有更多的选择吗?”
“站在你的立场,我同情你,但站在我的立场,我只会觉得你傻的天真。”秦阳伸出舌头舔了舔略有些干燥的唇角,一眼看向安逸青。
安逸青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看向自己,心底悄然一惊,就听秦阳猛然提气吐声:“安逸青,看戏看够了没有?”
安逸青假装什么都不明白的说道:“秦少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阳才不管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人影一闪,就凑了过去,顺手一摸,摸出了安逸青怀中的手枪,他将手枪塞进安逸青的手里,抬起安逸青的右臂,枪口指向霍老的脑袋,而后退开几步,厉声说道:“安逸青,如果杜西海要杀我,那你就杀了霍老,听到没有。”
安逸青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机器人,根本就无法抗拒秦阳对他所做的一切,待发觉自己手中的枪指着霍老的脑袋,脸色遽然一变,失声说道:“秦阳,你疯了吗?这不可能。”
变的不仅仅是安逸青的脸色,地下室里,其他人的脸色,也是猛然大变,谁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杜西海被霍老命令杀秦阳也就算了,秦阳居然又命令安逸青杀霍老,这一幕,不得不说,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要知道,安逸青可是霍老带进来的啊,他是霍老身边的人啊,他怎么会帮秦阳杀人呢?
难不成他其实是双面间谍,作为秦阳的影子蛰伏于霍老这边?
没有人能搞清楚状况,都觉得自己快要神经错乱了!
一直保护在霍老旁边的鹰钩鼻男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怒斥道:“安逸青,你要做什么,还不赶紧丢下手里的枪。”
安逸青手臂颤抖了片刻,迎向霍老看来的视线,一脸的无奈和苦涩,却是没有移开手中的枪,他咬了咬嘴唇,说道:“对不起了。”
“你要杀我?”霍老沉着脸问道。
“我没有更好的选择。”安逸青说道。
“为什么?”霍老问道。
“我不能说。”安逸青咬着牙说道。
霍宇豪是他杀的,别人不知道,秦阳却是一清二楚。
或许秦阳并无直接证据证明霍宇豪是他杀的,但重要吗?很多事情,都是不需要证据的。
而且,他利用杜西海和霍宇豪之间的小冲突,趁机下杀手,将所有的事情都转向了杜西海和杜家,给杜家造成了毁灭性的灾难,一旦事情败露,他不仅要承受霍家所带来的打击,还要承受杜家的怒火。
这二者都是庞然大物,单单是一对一,就足以让他焦头烂额,遑论是以一对二。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会输,还会输的很惨很惨。
更为主要的是,安逸青这些天一直都疑神疑鬼,认为秦阳给他的解药并不是真的解药,那药引种在了他的身体里,让他时刻不得安宁。
他怕死,比任何人都要怕死。
所以,为了活着,他必须要变狠,比任何人都狠。
想着此点,安逸青心中不由苦涩不堪,他若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将矛盾转嫁到杜西海的头上,就算是随便找一个替死鬼也好啊,不然哪会至于落到如今的田地。
霍老看了安逸青一会,说道:“不能说就算了。”
“多谢霍老体谅。”安逸青硬起头皮说道。
“在这一刻起,你我是敌非友,何必昧着良心说出这样的话。”霍老并不领情,一眼看向秦阳,叹息道:“好手段,好魄力。”
“彼此彼此。”秦阳笑吟吟的道。
“秦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霍老说道。
“霍东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秦阳毫不客气的反问。
“看来这一次你我之间,注定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去了。”霍老忽然笑了起来,招手道:“杜西海,给我动手。”
“安逸青,给我动手!”
第五百一十六章 你输了!
两道命令,几乎是同一时间从霍老和秦阳嘴里发出。
可等了好一会,枪声都没有响起。
杜西海不开枪,不是不想,而是因为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杀死秦阳。
在这种情况下,他绝对没有第二次扣动扳机的机会,杀不死秦阳的话,死的那个人,就是他。
而且,就算他运气好,一枪就将秦阳给杀了,可如果霍老也被安逸青给杀了,那他岂不是做的无用功?
不,非但无功,反而有过,要知道,那可是因为他开枪,所以安逸青才开枪啊。他没杀霍老,霍老却因为他而死。霍家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他,到时候合作不成,反而还招惹了一身麻烦,杜西海可不会做这种蠢事。
安逸青不开枪,是因为他不敢对霍老开枪,即便他很清楚,他已然站到了霍家的对立面,将霍老得罪彻底。甚至可能,霍老已然开始怀疑是他杀死的霍宇豪。
但是,尽管有着这样或那样的理由,可杀死霍老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他承受不起。
杜西海和安逸青面面相觑一阵,视线才交汇于一处,又是飞快的别过头去,就像是一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狗男女,不,是狗男男。尤其是安逸青,一张脸都红了,别有一番诱人的娇羞。
气氛一僵,连空气都冷了几分。
地下室内的诸人,一会看看安逸青,一会看看杜西海,眼神闪烁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阳却是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莞尔一笑,霍老却是气的脸色发黑,浑身颤栗,厉声骂道:“没用的东西。”
也不知道他骂的是杜西海还是安逸青,或者,二者都有。
说了这话,霍老犹自不解气,再度吼道:“白痴。”
以他的身份,何曾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只不过这个时候,他的的确确是被气住了,很生气,也很不甘心。
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荒郊野外,寂静无人,秦阳就落在他的手里,周围都是他的人,而且秦阳还有凌辱军人的罪证。这时除掉秦阳,即便在舆论上说不过去,但在法理上,却绝对是站得住脚的。
更何况,动手杀人的是杜西海,杜西海和秦阳有旧怨那是人尽皆知,由他出手,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是说的过去的。
到时候事情传出去,他想法设法为杜西海造势,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秦阳的头上去,整件事情几乎没有任何的破绽。死人是没办法开口的不是么?而秦阳一死,那些为他出头的人,少不得也要掂量掂量自身的分量,毕竟,谁会犯傻为一个死人强出头啊?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谁也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安逸青竟然反水了,和秦阳站到了同一战线,还拿枪指住了他的脑袋。
要知道,他本来还想向安逸青借势,由他和杜西海双方施压,死死的压制住秦阳的,不然怎么会带着他一起过来?
一想起这点,霍老就是要吐血三升。
混蛋,实在是太混蛋了。
眼下的场面,天时地利人和,他占尽十分,可是在如此情况下,都没办法朝秦阳下死手,反而被秦阳玩的团团转。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以后哪有一丝威势可言。
再者,秦阳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死,往后,还有谁敢对他动手?
那时秦阳大势已成,霍家,根本就没有撼动他的能力了,不,甚至连资格都没有了。
难不成这就是秦阳让他亲自过来接人,却迟迟不愿离开的缘故?
他就是要借此狠狠的踩霍家一脚,踩着他的脸,踩着霍宇豪的尸体上位?
要真是如此,这个年轻人,也未免太可怕了。
霍老身居高位,钻营多年,看人无数,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他觉得自己没办法彻底将秦阳看穿。他处心积虑布局多日,非但没能让秦阳受挫,反而成了秦阳的垫脚石!
太可恨,实在是太可恨了!
霍老死死的盯着秦阳,几乎要将一口牙咬碎。
“不得不说,这个结果让我很意外。”霍老说道。
“我知道这很意外。”秦阳笑了笑,说道:“但输了就是输了。”
“没错,我输了。”霍老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有种被万箭穿心的感觉,“你想要什么?”
“要你的一个态度。”秦阳眯眼说道。
“如果我不给呢?”霍老冷笑道。
“你没有选择不是吗?”秦阳讥笑道。
“没错,我栽了。”霍老叹息一声,缓缓说道:“从今往后,霍家……”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霍老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噗——
鲜血喷了安逸青一头一脸,看着,就像是开出了一朵又一朵艳红的小花,美丽,却触目惊心。
“首长……首长……”无数人失声大叫,鹰钩鼻男人急忙扶住霍老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吼道:“来人啊,快叫救护车——”
秦阳冷冷的看着霍老,无一丝的同情心,他知道,游戏结束了。
……
秦阳刚刚走出军事管理所的大门,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停靠在那里,朱若砂依靠在车门旁,时而看看天空,时而看看脚尖,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焦虑之色。
朱若砂听到脚步声,诧异的抬头一看,见着秦阳走出来,立马转忧为喜,大步走了过来,抱住秦阳的手臂,柔声问道:“秦阳,处理好了?”
“没事了。”秦阳笑着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走吧,我们回家。”朱若砂说道,秦阳心中微微一暖,说道:“好,回家。”
朱若砂换了一辆凯迪拉克,不如那辆布加迪威龙来的拉风,但胜在安全,不得不说,自从认识秦阳之后,她变化了许多。
这些变化,有些是看得见的,有些是看不见的。
譬如,堂堂蓝海地下女王,何曾有过为一个男人魂牵梦萦的时候?
她出现了,不再是女王,而仅仅是秦阳的女人,还是之一。
上车之后,朱若砂点燃一根烟,塞进秦阳嘴里,边开车边问道:“有什么收获?”
秦阳讶然的问道:“你一点都不担心我?”
朱若砂抿嘴笑道:“看到你了,我就不担心了。”
“那就是有过担心?”秦阳追问道
朱若砂不好意思的点头,羞于承认,秦阳爱极了她这一低头的娇羞,大声喊一句停车,随手将烟头弹出车窗,用力将她拖入怀中,低头寻着她的红唇,吻了上去。
这份情意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朱若砂和秦阳的其他女人不一样,她特立独行,从来不会想着去依赖谁,即便和秦阳的关系如此亲密,也未曾想过要在秦阳的身上索要什么好处。
她大胆,妖娆,无情无限。
只要秦阳有需要,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可以及时的满足秦阳的需要。
朱若砂没有回避,嘴里发出浅浅的嘤咛,热情回应着秦阳的吻,恍惚给秦阳一种错觉,似乎她要一口将他给吃掉似的。
这不对啊,不是说急色的都是男人吗,怎么女人也这样子了?
难不成,他的魅力已经大到此种程度?
十分钟之后,朱若砂整理了一下衣裳,哀怨的白秦阳一眼,说道:“怎么不继续了?”
“这里不太方便。”秦阳无奈的道。
“可是人家都湿了。”朱若砂眸中宛似有水要流出来。
“——”秦阳目瞪口呆。
朱若砂咯咯笑了起来,踩下油门开车上路,她拿手撩起额前的一抹秀发,别在耳后,问道:“里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
“霍老吐血了,正在组织军医抢救。”秦阳淡淡的道。
“吐血?”朱若砂微微一怔,“这口血吐的可真是时候。”
“谁说不是。”秦阳感叹一声,说道:“他很聪明。”
朱若砂不屑的道:“再聪明又能如何,还不是被你逼到了这个份上,这一出戏演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