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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天手捂到嘴边,咳了一声,齐国反应过来,嘿嘿地笑,“也是,我怎么到曲老大头上挖墙角了。”
叶果果没说话,她以前的打算是回容城,而现在,她不知道了。命运永远是个玩笑,任你精打细算,它妄自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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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碧宁从堂哥曲江山那儿出来,曲夫人拉着她的手将她送出门外,一脸真诚的歉意,“碧宁,真对不起你,靖天那孩子被女人迷住了眼,丧失了理智,总有一天,他会后悔自己对他姑姑下了手。”
曲碧宁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嫂子,其实我倒是没什么,我就是担心北宇将来,他做事这么冲动,与江信的往来说切断就切断,我一直以为他们有什么大的纷争,后来才知道真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说起来还是那叫叶果果的惹的祸,江乔的女儿与叶果果在车展上发生一点小纠纷,江乔当场就把她女儿接走了,结果靖天觉得叶果果受了委屈,就这样与江信翻脸了。北宇因此受了一大笔损失,我将江信的生意接下,其实也就是想间接挽回这个损失,都是曲家人,他损失的那笔我必须赚回来才算对起家曲家。”
曲夫人轻轻叹口气,“公司的事一直是靖天专断,我们也没有办法。”
曲碧宁也叹口气,“是啊,这些年靖天做得也够多了,靖昆在我公司学习也有一年了吧?该回去北宇了,若真哪一天靖天犯糊涂了,也有个清醒的人在旁边指点哪。”
曲夫人眼里一抹阴沉一闪而逝,转而一笑,“靖昆不想回,怕跟他哥冲突,前段日子他爸还在批评,说他不长进呢。”
“嫂子不如请老爷子说说,靖昆最会听他爷爷的话。”曲碧宁眼里也闪过一抹阴沉。
曲夫人轻轻地摇摇头,声音有些悲切,“二十多年了,我再如何孝顺卑谦,也比上不靖天妈妈在老爷子心中的份量,现在倒连累靖昆了。”
“嫂子为人如何,大家有目共睹,何必去跟一个死人比!靖昆这孩子我觉得不错,这一年,正天公司一直在大力栽培他,他能力已不容小视,该让他进自家公司了,你说呢?”曲碧宁微笑。
“这个,”曲夫人沉吟了一下,“我想问问江山和靖昆的意见。”
“嫂子,有些事该作决定了,拖下去反而不利。”
曲夫人迟疑了一下,没作答复,但曲碧宁从她脸上的神色知道,她动摇了。
曲碧宁捏捏曲夫人的手,笑着告辞。
最近,她为了防止曲靖天报复,不得不忍痛割爱,将曲靖天踢出北宇的那部分业务又中断,这使得她平白无故损失了一大笔。另外,每天她看见常笑一付痛不欲生的样子,想想那个雷小米却在外逍遥,心中更是愤慨。她恨恨地自语,曲靖天,你做得初一,未必我就做不得十五!你不是擅长对付姓曲的吗,我就将姓曲的人送上门去,让你慢慢对付去吧!
曲碧宁所培养和挖掘的对象自然是曲靖昆和曲夫人金燕子。当年,曲江山的父亲曲一湘一眼就相中了曲靖天的母亲谈霜华当媳妇,在父母之命和媒灼之言下,曲江山和谈霜华结婚,生下了长子曲靖天,七年后,谈霜华因病去世,隔年,曲江山娶了现在的妻子金燕子,生下次子曲靖昆。
曲靖天二十岁那年,曲一湘将北宇集团总裁位置亲手交到了他手里,那天举家欢庆,曲碧宁却看见了金燕子看着儿子时眼里的落寞。曲碧宁能理解那份落寞,北宇集团全权交给曲靖天,那么后面的曲靖昆就没有位置了,毕竟,曲靖昆能超越曲靖天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就算能超越又怎么样呢,北宇在曲靖天手里,只要曲靖天不让他插手,曲靖昆就算有天赋也没有资本。
曲碧宁让曲靖昆去她的公司锻炼是两手准备,一是培养曲靖昆与曲靖天竞争的能力,二是让曲靖天发现金燕子和曲靖昆的野心,这样一来,凭曲靖天那种六情不认的性格,也会对其实施打压,这时,曲一湘和曲江山不会袖手旁观,曲家会发生内乱,而她曲碧宁一定会浑手摸鱼,将她的损失加倍讨回来!
想到这里,曲碧宁浅浅笑起来。
回到家里,发现家里的灯已熄了,她一看时间,原来又是十一点多了,她怕打搅到笑笑睡觉,没去她的房间。常笑已经出院好几天了,只是肋骨还没完全长好,只得躺在家里休息,她成天嚷嚷着出去,曲碧宁没办法,让她给她的同学们打电话,邀请她们来家里玩,不过,曲碧宁极少看见她的同学来,倒是她那位美术老师蓝溪经常在家里。
对于蓝溪这个人,曲碧宁一眼看上去就不喜欢,只是她那刁蛮的女儿平素喜欢的人不多,难得有这么个人入她的眼,曲碧宁也懒得管了,甚至常笑提出让蓝溪住到她房间来给她作伴,她也答应了,她一天到晚不是工作就是应酬,女儿确实需要有个人陪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曲碧宁穿过走廊想回自己的卧室,她和常迪夫分房睡觉已多年。她洗了个澡,穿上蓝绸睡袍仰躺在在床上思考常笑的问题,觉得必须和丈夫沟通一下了。
常迪夫喜欢睡在书房,她披了件外套去敲书房的门。
书房里,蓝溪一双柔软的小手正在常迪夫的肩膀上按摩着,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有些惊慌,紧接着敲门声响起来,蓝溪紧张得心都跳出来。
曲碧宁,这个名字太响太有震慑力了,要是发现她半夜了还在她老公房里,会不会毁她的容要她的命?想到这里,落在肩膀上的那双小手不禁颤抖起来。
常迪夫也惊了一下,他压根没想到曲碧宁这个时候还会来找他,不过姜到底是老的辣,示意蓝溪躲起来。
躲起来?躲哪里?蓝溪眼睛看到常迪夫书桌底下,桌边三面包围,另一面坐着常迪夫,她小巧纤细的身子转了一下飞快地缩了进去,常迪夫想反对,可看了看门,还是默认了。
常迪夫拿一本书,说了声“进来。”语气严肃得和平常没有一点区别。
桌子底下的蓝溪微微笑起来。
“我想跟你说说笑笑的事。”曲碧宁也没想到常迪夫这么晚了还在看书。
“你说。”常迪夫放下手中的书。
“我希望你能抽时间多陪陪笑笑,她的教育确实出了问题。这些年她闯祸不少,一直是我在她后面收拾烂摊子,可她性格一直没有收敛,将来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在此之前,靖天偶尔帮忙管教了一下,只是现在,靖天也不想管她了。所以,你得多管管她。”
常迪夫沉吟了一下,“要我多抽时间管,也不现实,我很忙。要不这样,送她出国你看如何?”
曲碧宁脸沉下来,“你忙?你到底多忙心里有数!别忘了,笑笑是你亲生女儿,你现在成这模样,完全是你的责任!”
“你生下的女儿,你又管了几天?她的性格就是你宠成的,我每一批评她几句,你就在旁边护短!怪我不管教?”
“你那叫批评?只差没巴掌打到脸上去了!”曲碧宁冷哼。
桌子底下,蓝溪听着这貌合神离的一对夫妻就儿女问题纠缠不休,听得厌烦,她的手趴到常迪夫的膝盖上,又慢慢伸上去,那是两条结实有力的腿,蓝溪突然心里一阵动荡,手继续摸过去,到达了两腿根部,在那儿,她碰到了一条坚硬结实的物件。她眼睛向上偷瞄了常迪夫一眼,发现他平视着前方,正在和他妻子对话。
蓝溪胆子大起来,手伸向拉链,为了不让发出声音,她一点一点将它移下来,借着下面微弱的灯光,可以看见里面的火纹裤。蓝溪的小手一滑,手穿进了内裤,握住了那根火热。她熟练的慢慢上下套动,眼睛瞄着他,发现他的喉结不住地颤动,蓝溪嘴角勾起来,眼珠一转,突然将头埋到他两腿之间,含住了。
常迪夫发出一声重重的咳嗽,用手捂住了嘴,另一只手落到了蓝溪头上,轻轻抚摸。
蓝溪受到鼓励,更加风情万种,常迪夫又是一声重重的咳嗽,对曲碧宁说,“这事再作讨论吧,我想休息,喉咙不舒服。”
“那好吧。”曲碧宁大概也知道一下子找不到解决的方法,而且送常笑出国她更不放心。她打开门出去。
门才在她身后合上,门里开始□。。。。。。
蓝溪的脸如桃花,含情脉脉地望着顶上的男人,然后,她钻出来,双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坐了上去,红唇轻启,“叔叔。。。。。。”
良久,书房门打开,蓝溪衣冠整洁地从里面出来,轻轻打开常笑的门,回到自己的床上。
常笑迷迷糊糊醒来,看见一个人影,问,“你才睡啊?”
“早睡了,刚才上个厕所。”蓝溪小声说。
“哦。”常笑又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回家晚了,两章发一起了。
没看过的请举手!哎哟,就知道没一个举手的。
郭德纲说,他经过20来年的奋斗,已经能做到阅尽天下A/片而心中无码的境界。
他还说,话剧和A/片都是给人带来快乐的东西。上流社会的人从来不看A/片,他来真的。
所以,看过不要紧哈,心中无码,快乐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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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叶果果受人之托;还是向雷小米传达了杨怡的邀请。
雷小米一脸鄙夷,“你知道我最恨北京的什么吗?一是渣男,二是渣女。渣男就不需要例举了,随便一抓就是一把,渣女,你看那个常笑,下次碰到,我打到她连爹妈都不认识,而不是目前的生活不能自理!那个江雪爱,也是见一回打一回!这个杨怡也是富家女吧?行啊;看她有多少家产,要玩就玩大的!”
叶果果看着眼前这个富家女,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的;也是别人眼中的渣女野蛮女啊!想到这里,她捂着嘴偷笑起来。
“你别笑,我知道你想什么,我虽然是富家女,可我从不无理取闹,但是,我知道,我得理不饶人。没办法,谁让我占着理呢。”雷小米头仰得高高的,仿佛她就是那个理。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雷小米没等来她在牌桌上打败富家女杨怡的机会,她家里就出事了。
原来雷大伟也就是雷小米的爸爸矿上发生了重大矿难,省里相关部门检查出他的矿场设施不合格,下令将他的矿场关掉。矿场关掉,赔偿还得进行,雷大伟去银行取钱的时候发现他帐户上不到一百万,这下比关掉他的矿场还让他恐慌,于是立即报案。
警方根据一系列的证据查出是他的情妇带着另一个男人取起了他大部分现金。警方去捉拿人犯时扑了一个空,雷大伟专门为情妇建下的豪华别墅里早已人去楼空,而里面值钱的物价也被洗劫一空。
雷大伟当场大叫一声,“我的钱,我的儿子!”就晕到在地。
这时,一封检举信引起省里重视,信里揭发雷大伟行贿,证据确凿。雷大伟醒来后立即被羁押调查。雷家一下陷入了困境,雷小米妈妈一夜间白了头发,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得打电话向女儿求救,雷小米一听,眼圈红了,立即收了几件衣服直奔机场。
叶果果开车将她送到机场,下车时让她等一下,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她手里。
雷小米认出正是当初她们一起卖掉游戏的那张卡,里面五十万,后来她赢了四少一笔钱后,将另外的二十五万当分红给了叶果果,却不知道风水轮流转,如今又回到她手上。
雷小米没有推辞,她知道家里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果子,以后还你!”
“不说这话了,去吧,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打电话给我,能帮一定帮。”叶果果说。
雷小米用力抱抱叶果果,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身后,叶果果挥挥手,又挥挥手,直到雷小米人影看不见,才放下。半小时之后,飞机起飞,划破云浪,飞向远方。叶果果静静地注视,天空两条白色的飘带划出两条平行线,然后慢慢扩散,慢慢消失。
雷小米,一定要坚强,我们的成长注定要以痛苦为代价。
第三天,叶果果接到了雷小米的电话,电话里雷小米没说什么,只拜托叶果果帮她把车子和房子卖掉,她的委托书将随后寄到。
叶果果知道事态很严重,雷小米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单说矿难那笔赔偿金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只是一时间,让她上哪儿去给车子和房子找卖家。
叶果果在网上发布了出卖信息,又复印了一搁广告纸在布告栏到处张贴。还没贴完,就接到曲靖天的电话,让她去西班牙餐厅吃饭,今天是冷婵的生日,大家小聚。
叶果果收起广告纸,去了一家丝巾店,买了一条丝巾给冷婵作生日礼物。
当她到的时候,发现餐厅今天不营业,但里面灯光温馨,人影卓卓,常见的这群人里就差她了。
叶果果从包里掏出精细包装的丝巾盒,准备递给冷婵,却不小心带出了广告纸,她正欲捡,却让迎过来的杨怡捡起了,“叶果果,你要卖车?”
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叶果果,他们都知道,曲靖天送了一辆兰博给她。
“玛莎拉蒂?你还有玛莎拉蒂?”
叶果果有些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解释,“是我朋友委托我卖的,她手头有点紧,人又不在北京。”
“雷小米?”宁远皱眉。
宁远接过那些纸,“房子也打算卖掉?她家里出事了?”
“大概是吧。”叶果果模棱两可地回答。
“果果,你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帮上忙。”曲靖天见她站了一阵了,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来,随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叶果果捧着茶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说了,她想,如果这个忙不需要苛刻的附加条件,她愿意帮雷小米接受。
“车子和房子卖给我,回头你给我她的银行帐号,我会将钱打过去。”宁远说。
“还是说个价吧,然后把手续办了再打钱不迟。”叶果果不得不慎重,宁远摆明了是想帮忙,只是这个忙雷小米会不会接受以及将来雷小米需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就难说了。
“价格你说,手续不怕你跑了,我想雷小米肯定要钱很急是不是?”宁远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叶果果说了一个不高不低的价格,宁远一口答应。
第二天雷小米打电话过来,说钱收到了,当说到数目时,叶果果傻眼,第一,她没想到这么快,第二,没想到宁远打过去的钱整整多出三成。
接下来让叶果果更傻眼的是,宁远随即去了山西。
“你肯定不会相信,宁远对雷小米认真了。”曲靖天对靠在沙发上的叶果果说,随便坐在她身边,长臂一带,将她搂到怀里。
“就在刚才宁远跟他爸爸妥协,只要能将雷大伟从监狱里捞出来,他愿意回家帮他哥哥打理生意。”曲靖天手指摩挲着她细嫩光滑的脸,“这是宁远这十多年来对他家老爷子作出的最大让步。他一向不受拘束,这回,他主动将一根绳子绑到身上,再把绳子一头放进了他爸手里。”
叶果果心里不是不震惊的,真没想到宁远肯为了雷小米做到这一步,她仔细回想,好像雷小米从来没对他有过好声气好脸色。
“雷小米拘留那事一直是宁远心中的阴影,让他在他喜欢的女人面前抬不起头,这回,他是真豁出去了。”曲靖天在叶果果脸上亲了一下,“果果,若是以后雷小米回来,你就帮他一把好不好?”
叶果果低下了头,藏起眼神,“以后的事谁知道,说不定雷小米感动了,答应了。”
曲靖天看着那低垂的头,那截雪白的脖子弯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她的头发在他的要求下没再剪短,已到脖子处,现在随着她的低头,分到两肩。他把她身子扳过来,将两边头发抚上去,想去看她的眼神,可她的眼睛始终垂着,不让他看到。
曲靖天微微皱眉,他知道,自从那天以录像吓唬她后,她对他面依百顺,让开车就开车,让拿钱就拿钱,让去哪就去哪,可他明白,那不过是她表面现象。她用一层保护膜将自己的心重重地覆盖起来,不让人接近,而现在,她又开始藏匿情绪,不让他触摸。
曲靖天忍着想把那眼皮撑起的冲动,拉起叶果果的手,“我们吃饭吧。”
几天之后,雷大伟出来了,保外就医。
雷大伟是宁远亲自接出来的,雷小米一见宁远就明白了,她拿着钱拿着礼物为她爸奔上奔下没个奔头,此时,她深深地明白了叶果果当初的绝望。而现在,这个被她一直嫌弃的桃花眼男人没向她提出任何条件就把她爸爸接出来了,她是不是也要像叶果果一样,做他的女朋友,直到被他甩掉的一天?
雷小米无数次问自己,可无数次的答案都一样,不,她不要!
通过他爸爸的事,她明白了,有钱的男人不可靠。那么像宁远这样的,有钱的风流的男人更不可靠!她与其等着被甩,不如不要开始。更主要的是,他爸爸毁了她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