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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广告在人间很常见，但王业还是第一次相信。
一小时之内无偿退还嘛……
刚刚离开酆都商城，王业的念戒就重新恢复到了5000碎片。因为他退还了“魔术师的纸牌”。
这一幕让吴涯看到了，他皱了皱眉道：
“怎么，对我的推荐不满意？”
“非常满意。”王业笑笑道：“尤其是‘复制’这个技能，若不是你的信息，我恐怕很难淘出这样一个神技。”
说完，他突然亮出自己的手掌，只见他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五张卡牌。
“这是……”吴涯一愣。
只见王业的手掌里握着红桃、方片、黑桃、草花牌各一张，此外还有一张小王牌。再一看王业的脸，他这会儿脸色十分疲惫，丝丝虚汗从他额头上渗流下来，好像做了多大的运动量一般。
吴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轻轻摸了摸眼镜框上的触点，王业的当前信息清晰显露在他眼前，其他的指数没有什么变化，而念值栏却只有个位数。足足350点念值竟然被王业一次性用空了，多出的几点只是这一会儿刚刚回复的部分而已。
“这破玩意还挺复杂。”王业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道：“每一个普通卡牌需要50点念值才能复制出来，而小王牌需要150点，大王牌需要300点。没办法，我当下的念值暂时无力复制大王牌了。”
吴涯愕然地看着王业，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在休息期这么拼命的使用念的人。
“没想到用光念值的感觉这么疲惫。”王业喘着粗气道：“本来我以为使用念只累脑，原来它全身都累。”
“念是源自全身细胞中散发出的能量，脑只是它的统合组织。”吴涯解释道。
王业点点头：“我刚才查了一下，念每小时会回复等同于智力值的数值。对我来说，也就是一小时30点。7天的话，能够回复大约5000点，用这段时间制造一套魔术师卡牌出来绰绰有余。可惜，我刚才试了一下，契约纸牌、指数注射剂和防弹衣这些东西复杂程度太大，无法复制。药水这种东西虽然可以复制，但是消耗的念最低也要300点一次，只能等到念力富裕的时候再作考虑。非常感谢你，这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技能。”
吴涯看着王业愣了一会儿，他的表单可以说是根据王业的具体情况制作的最佳配套，可是他也只考虑到了如何最大化利用这20000碎片，而没有考虑到利用“复制”这个技能可能产生的后续效果。
如果说吴涯是个顶尖的理论学家的话，那么王业则更像一个实践家，理论上的东西会在他手里放出异样的光彩。
顿了好一会儿，吴涯才终于发出声：
“睡眠期间，念值的恢复速度会加快一些，加快的效率跟睡眠质量有关。”
“我是该好好睡一觉了。”王业挥了挥手，简单地道别了吴涯。
走出不远，他敲开念戒，联系了艾尔和步瑜，三人每人出资1000碎片，在酆都城边郊共同买了一间三室一厅当做临时的住所。
看到王业的时候，艾尔被王业的模样下了一跳。
“天呐，你是做了多大的运动量？”艾尔怪叫道：“我知道玛丽那里很不错，可你也太拼了，说说看，花了多少碎片？”
王业满头恶汗地看了艾尔一眼，随口应道：“小两万吧。”
艾尔僵住了。
步瑜也一脸尴尬地看着王业，他不知道王业做什么去了，但是听艾尔说，王业向他们询问过城里消息灵通的人，而艾尔向他推荐了都城里著名的妈妈桑玛丽。
该不会真是去……
步瑜没好意思问，王业也没有力气多做解释。刚回到住所，他就倒进自己的屋子蒙头大睡起来。小嘤被他像布偶似的抱在怀里，看到主人累成这个样子，小雪狐动都不敢动，生怕扰了王业的好梦。
这一觉，王业足足睡了十个小时才醒过来，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刚一醒来，他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儿，肚子禁不住咕噜噜叫起来。
“原来念值还消耗脂肪。”王业揉了揉肚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下来，探身到厨房。
只见一个靓丽的少女正把一叠虾饺摆上餐桌，餐桌旁坐着直流口水的艾尔。
“哇哦！”看到虾饺，艾尔举起叉子就要叉，却被那少女一锅铲拍在了手背上。
“嗷！”他怪叫一声。
“王业起来前不许吃！”那少女厉声道。
“可他已经起来了！”艾尔无辜地叫道，然后指了指门口。
少女突然抬起头。
“步瑜！？”
与她四目相对，王业方才认出竟是步瑜。这会儿，步瑜从上到下像变了一个人，她宽大的休闲衣裤不见踪影，变成了一身透满时尚白领气质的白衫黑裙，她标志性的大圆眼镜也不见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像子夜的宝石，一时竟让王业看呆了。
“你看！你看！我就说吧！谁看了你这新行头都得看直眼，只要是正常男性！”艾尔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道。
步瑜又挥起了刀铲，吓得艾尔直躲。
王业这才连忙收整目光，尴尬地咳了两声。
“正常反应，正常反应，饶是我纵横美女圈多年，刚才见她也愣了十多分钟呢。”艾尔挤眉弄眼道。
“你用碎片整容了？”王业好奇道。
“你才整容了！”步瑜叫道。
第四十章 公主的衣橱
“那你这……”
“公主的衣橱！”步瑜嬉笑笑道：“用1000碎片买的生活技能，能瞬间更换周身服装，只要是能想到的服饰都可以变，只需要……”
说着，她突然一个转身，白领装顿时变成了一身旗袍。王业仔细看了一遍才发觉，步瑜本人的确没什么变化，只是所谓人靠衣装，以前的步瑜着装实在有些邋遢，天生丽质在那副着装下也很难完全显露。而这“公主的衣橱”赋予的造型，几乎每一套服装都设计精致，让人赏心悦目。
“你早该这么打扮。”王业笑道。
“我也想啊，可是以前每天闷在家里码字，头发都懒得梳，别说出去逛街买衣服了，这下可好，轻轻松松可以换个够！”步瑜说着又一个转身，旗袍变成了白净整洁的女仆妆，配上手中的刀铲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突然，王业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们已经把碎片花了？”
步瑜和艾尔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
“花了一部分。”步瑜补充道。
“都买了什么？”王业好奇道。
步瑜想了一下，应道：“除了公主的衣橱，还有一辆3000碎片的白色跑车！007同款！”
王业登时满脸黑线。
“你怎么了？”步瑜好奇道。
3000碎片啊，有概念的试炼者都知道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用它买一辆车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没事……我的错。”王业自责地敲了下额头，昨天他过于疲惫，忘记提醒他们俩不要过早购物了，他已经找到了吴涯这个帮手，让吴涯为他们量身定做一些清单更可靠一些。
不过无所谓了，王业也不是喜欢纠结的人，既来之则安之，努力打好手中的牌是他的一贯思路。
“那辆车我看看。”王业凑过去道。
以王业对酆都城的了解，这里不存在什么名牌就贵这种概念，贵的东西总有实质性的道理。果然，打开那辆跑车的介绍界面，王业从资料介绍了解到，步瑜这辆车名为“魅时代”，之所以价格这么高，是因为它是特质的特工跑车，车体内隐藏大量道具，有点类似特工电影或者蝙蝠侠这类英雄电影中常见的改装车。虽然花高价格买一个不确定能否用上的东西不太明智，但是至少还不算太坑。
“剩下的碎片可留好了，等我找人告诉你们该怎么花。”王业笑笑道：“有时候花钱可是比挣钱更有学问。”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王业迫不及待地擦了擦手掌：“我都快饿憋了，让我尝尝小瑜的手艺！”
说着，王业夹起一个虾饺就送进了嘴里。
“慕！”刚一入口，王业登时张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了！？”艾尔紧张到：“该不会是外表光鲜的黑暗料理吧？”
王业连连摇头，用筷子指了指餐盘：
“你尝尝。”
艾尔面带提防地缓缓伸出叉子，王业的表情让他心里突然很没底。
一个虾饺入口，艾尔脸上露出了和王业一样的表情。
“美味啊！”两人禁不住叫道。
“这该不会也是买的技能吧？”王业一脸怀疑地看着步瑜：“我实在不敢相信一个连逛街都不喜欢逛的宅女居然这么会做菜！”
“你才是宅女！”步瑜狠狠掐了王业一下：“你难道没听说过吗？厨艺和写作同样是创作的一种，喜欢创作的人两样都会喜欢！”
“那可真是天主保佑。”王业一边大口吞着菜肴一边囫囵道：“我还以为你们女作家只会白日做梦。”
“那叫想象！”步瑜反驳道。
而这半会儿，艾尔竟变得异常安静，没怎么吃过中式小吃的他，此时嘴巴已经塞得不能再满了。
王业怎么也想不到，他有生以来吃过最香的一顿饭竟然是在死了之后吃到的。
余下的几天，王业一边努力复制工作，一边把步瑜和艾尔的信息发给了吴涯，让他列出购买单，嘱咐两人按照这个购买单去购买。
由于步瑜表示，她不想向男人们那么冲锋陷阵。本着这个思路，吴涯推荐她购买了价值1000碎片的辅助技能“激励”，该技能可以在一定时间内提升目标的攻击力和防御力。另外购买了价值1000碎片的辅助技能“迅捷”，该技能可以在一定时间内提升目标的移动速度。其余2000碎片，她购买了6针强化注射剂，分别强化了2点防御，2点生命力和1点敏捷和1点视力。敏捷能够提高人的灵活度，某种程度上也是提升生存力的重要指数。而至于视力，由于她原本是高度近视，第一针视力针只能让她的视力回复到正常水平。
经过这次购买，步瑜各项指数升为：视力指数5。0，听力指数1。0，身高指数165，体重指数50，力量指数13，敏捷指数22，智力指数25，攻击力指数11…15，防御力指数3，生命力指数190，念指数300。
步瑜的买法，充分体现了后排辅助的思路。事实上，一般很少有人会购买这类辅助技能，因为它对自我的强化能力远远弱于购买自我技能。步瑜之所以敢这么买，一定程度上因为王业给了他一张“临时盟约”。
而艾尔这边，他是一个老手了，原本就有1000碎片的存款，这一次，他表示要预留3000碎片自己用，至于用来干什么不便细说。剩下的7000碎片，他花3000碎片购买了较为高级的精神类技能瞳控。瞳控类似催眠术，它要求使用者必须与对手对视3秒以上才能发动，可以在一定时间内令敌人陷入催眠状态，会按照他的指示行动。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精神控制类技能，但是跟其他精神技能一样，其效果根据两人的智力差而定。艾尔的智力高过对手越多，则效果越好。反之，如果敌人的智力与艾尔相仿或者高于艾尔，瞳控很可能会失败。
至于他为什么要买这个技能，艾尔也没有做详细的解释。
根据艾尔已经购买的技能，吴涯建议他参照王业的方式购买指数注射剂。唯一的不同是，他建议力量只买1点，而敏捷购买3点。因为对于精神控制而言，灵活度更有意义。
经过购买，艾尔的各项指数升为：
视力指数5。8，听力指数1。2，身高指数182，体重指数73，力量指数21，敏捷指数26，智力指数21，攻击力指数19…23，防御力指数3，生命力指数220，念指数260。
此外，艾尔原本就有一套防弹衣，他花掉剩下的1000碎片购买了两瓶普通药水。
七天的时间是短暂的，很快，第二轮试炼日已经逼近。这七天对于多数人来说，或许是浑浑噩噩的七天，或许是自由散漫的七天。但是对于王业而言，他却已经复制了足足一套完整的“魔术师卡牌”，并额外复制了两瓶普通药水，交给了步瑜。
除此之外，王业每天都会有一段时间从众人眼前消失，听说是要做什么练习。艾尔却坚持认为，这一次王业一定是去找玛丽去了。
当第七日结束的钟声敲响时，蓝色的传送阵再一次辉然亮起。
第四十一章 西游记？
蓝光淡去，耳边传来阵阵风声，俨然已是试炼的分世界。
大量的飞沙不断吹来，吹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王业伸出一只手挡住风吹来的方向，方才张开眼。
放眼望去，他站在一片犹如荒漠般的沙地上，大漠一片苍茫，目所能及处，王业看到了一些倒塌的高楼残骸，残破的公路，破败的电线杆，像是经历了什么灾难后的末世。狂风吹着飞沙呼啸，炽烈的太阳在头顶上爆，让人皮肤阵阵发干。
“见鬼，我应该买防晒霜。”步瑜叫了一声。
转头看去，临时盟约果然生效了，步瑜、艾尔还有站在不远处的吴涯全部出现在了附近。除此之外，荒漠上还散乱站着许多男男女女，大概数来，竟有三四十人。他们穿着各式各样衣服，有的是白领西服，有的是休闲装，有的是夹克牛仔，还有的穿着暴露的晚礼服。一群人迷茫地看着这片荒漠，叽叽喳喳之声不绝于耳。
“涯！”王业冲吴涯招了招手，一个披肩长发的瘦高男人应声而来。
“那大高个就是你说的吴涯？”步瑜好奇地凑过来。
王业点了点头，这会儿，吴涯正穿着一身银白色的燕尾服，衬衫、皮鞋，灰色的垂肩长发梳的干净整洁，那样子就像去参加舞会的绅士，就差一个红酒杯了。
“看上去不像是个网瘾少年啊。”步瑜兀自道。
“看上去不像。”王业重复道。
吴涯走近，王业简单为他和步瑜、艾尔简单介绍了一下。虽然吴涯之前给二人列过清单，但是由于他这几天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正式见面还真是第一次。一见面，吴涯从上至下看了看二人，微微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寒暄过后，王业凑近吴涯，指了指沙漠上四散的那一大群试炼者。
“他们什么水平？”王业问道。
吴涯推了推眼镜扫视了一圈道：“一码的新兵，大部分都是首次试炼，个别几个是经历过一到三次试炼的。”
这么看来，这次他们几个反倒成老手了。
“不算是什么坏事。”吴涯回过头道：“按照这种人员分布，试炼难度90％以上几率也是‘奴’级，最低难度的试炼。”
“但愿如此。”王业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吴涯的衣服：“话说，你这是什么行头？”
吴涯这套银白色的燕尾服，看上去倒是很美观，可似乎不利于活动。
“别被外表欺骗了。”吴涯道：“看过成龙演的《燕尾服》吗？这就是电影里的那玩意。”
吴涯这么一说，王业很快想起成龙一部名叫《燕尾服》的电影，电影里，成龙扮演的司机穿上了特工代弗林的燕尾服，那燕尾服是特工的高科技产品，穿上后能让身体能力大幅增强，于是展开了一段传奇冒险。如果这真的与电影中的燕尾服相同，那确实是件好道具。
“我记得那燕尾服是黑色的。”王业皱皱眉。
“这是新款。”吴涯郑重地道。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念戒同时传来一声提示。
“看来任务来了。”几人同时点开念戒，一行提示字幕显示出来：
死亡试炼，死界…07210世界，世界传说：西游记。
西游记？
王业一愣，他再次望了一圈四周，倒塌的高楼、残破的柏油路赫然在目，还有一些金属制的飞行器似的东西残骸散落在荒漠中，明显是一些科技产物。这样一个世界，无论如何也很难跟西游记联系到一块儿去。
“这！”吴涯突然叫了一声：“怎么可能？”
王业把视线收回念戒，目光右上挪去，看到标注难度系数的位置，赫然写着一个“臣”字。
神，仙，圣，鬼，帝，尊，臣，民，奴。这是死亡试炼的难度顺序。
“第三难度！？”王业惊道。
吴涯这会儿脸色也很难看，他从念戒里掏出笔记本电脑，放在地上飞速敲击着，边敲边摇头：“不可能，这不正常！”
“有什么问题吗？你们的脸怎么如此羞红。”艾尔好事儿地凑过来。
“在我统计的资料里，从来没有初级城区的队伍进入过‘民’级以上的试炼。按照酆都城的试炼安排，试炼者等级和难度等级存在一定的对等关系。王、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兵长、新兵，这八个等级分别对等于，仙、圣、鬼、帝、尊、臣